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老屋深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Dec 17 19:45:49 2003), 站内信件


“空......”一声传来。
　　“这下面是空的！”‘我’激动的大喊。
　　我们可能发现了宝库，一个神秘的地下室！这些情节我们只在童话故事才能看到，那
些地下室阿，都是堆满金银财宝的地方，只有巧遇和艰辛才能发现它们。这样的想法让我
们激动不已，脸上都充满了奇异的笑容，天啊，我们就要成为故事中的主角了！
　　我们满屋子乱找，希望找到一根棍子可以撬开那块石板，杨露蹲在那里，用块破布把
那石板上面的灰尘擦掉。‘我’四处看着，终于看到窗户上一根弯曲的铁条。窗户已经腐
朽了，‘我’很轻易就把它取了下来。
　　“让我，让我”
　　‘我’让杨露让开，然后找到一条缝隙，把铁条慢慢的挤了进去。‘我’以为石板很
重，所以使出全身力气！“轰”！那石板居然象张泡沫板，轻易就开了，我们几个小孩，
竟然可以把它的一边抬动，让它靠在后面的墙上！
　　一股阴气扑面而来，带着腥臭，那气一冲，把我们几个一下推倒在地！还来不及思考
，那洞口传来什么东西蠕动的声音，一阵“咝咝”的声音逐渐由地底深处向洞口扑来！门
口射进来的阳光开始灰淡，退缩。周围的鸟声嘎然而止，万物战栗！黑暗，籍着谷底的深
处开始向树林扑来，一路掠过，惊起一群群鸟兽，仿若末日来临！
　　我们盯着那阴黑的洞口，茫然不知所措。那咝咝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洞口，腥臭味越来
越浓。‘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种从脚底一直凉到心口的感觉让我知道，这绝对不是
好东西！
　　一点灵光，‘我’居然站了起来，‘我’抓住那块石板想盖住洞口，可是那石板突然
变得沉重万分，‘我’没法移动分毫。
　　“你们快来帮我阿！”
　　‘我’嘶声喊道。
　　可是，她们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体象深秋的风吹过树枝，抖成一团，根本没法帮我。

　　天空一个炸雷，整个老屋都在战栗中，那咝咝的声音稍稍暂停，也许惧怕这雷公的威
力，但是，它们仍然在接近，我似乎看到一点点磷光逐渐向洞口冲来。
　　雷声让她们几个稍稍回过气来，她们爬到我身边，一起搬动那块石板。又一个炸雷！
奇迹样，那石板居然松动了，我们大喊着，“轰！......”，那石板仿佛惊天动地，盖住
了洞口。
　　我们战战兢兢看着那石板，感觉到地底的骚动慢慢近了，终于停止，一片寂静中，只
有杨露的牙齿“得得得”的直响。
　　黑暗中，那石板突然动了，我们开始尖叫，向门口冲去。门不知何时竟然关死了，那
门向里开，我们几个挤成一团往外用力，根本没法出去！就在此刻，那石板仿佛被一根巨
大的黑色柱子顶了起来，那柱子蠕动着，扭曲着，咝咝声响彻心扉。那黑色的柱子往傍边
一斜，石板倒在地上，那黑色柱子突然散开，向四面八方蠕动出去，爬上墙壁，房顶，向
我们包围过来。那是成千上万的黑山蛇！杨露眼睛一翻，瘫软过去。
　　‘我’大吼一声，把她们推到一边，一种力量从死地发出，居然拉开了那沉重的门，
‘我’仰天倒地，头撞在地上，一阵眩晕！迷乱中，我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条件反射似的
一扯，一块温软的玉落在手上。
　　一阵疼痛，几个女孩尖叫着踩过我的身体，冲了出去。‘我’爬起来，拼命想跑，可
是脚上一紧，‘我’被拉倒在地，肚子被门槛一顶，疼得失声惨叫。‘我’抓住门槛，后
面那力量拉扯着‘我’。‘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伸出手，向着门外几步远的她们
呼唤：
　　“救我...”，
　　可是，她们谁也没回头，只是拼命尖叫，在一片黑暗中渐渐消失......
　　绝望、失望、狂怒、悲哀，恐惧让‘我’失去了理智，我哭喊着：“我恨我恨你们，
恨你们！”，
　　这呼喊在我身体中回荡，一点点积累力量，那力量突然被某种未知激荡着，放大着，
.......，身后，那无数的蛇纽结成一只巨大的手，把‘我’双脚紧紧抓住，一点点往后扯
。
　　‘我’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外面，一线阳光终于艰难的破云而出，那阳光，多美阿！可
是，‘我’的眼睛中却冰冷冷的，恨，在那恐怖的力量下被催化，无限放大，最后贯穿了
我的心灵！
　　黑暗，向‘我’涌来，‘我’看到杨露昏迷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们，就这么抛弃了
我！如果有来世，我会找到你们，把你们今天欠我的一起追回！在隐隐约约的笑声中“你
恨吧，我就是要你恨，哈哈哈哈....”无声的死寂......就这么同黑暗一起淹没了‘我’
.......
　　一切归于黑暗。（二十五）
　　
　　
　　“原来你不是鬼...我才是。”我低头看着玉，她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
　　“原来，是我杀了她们，可是，我为啥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不知道，牛牛，我后来一直内疚，这内疚和后悔让我这辈子都不心安，我只是想
尽办法要把欠你的还给你。我......”
　　“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你身体那么冰凉？我后来想起，活人怎么能那样？”

　　“我……这么多年了，我怎么知道你还是不是象原来那么爱我，我担心，我害怕，害
怕这二十多年的思念成空……也许身体有所反应，你摸摸我。”
　　我抚摸着她的肩膀，果然如同寒冰，只是跟第一次不同，她现在处于极度恐惧中。

　　那些恶梦呢？那些幻觉呢？
　　我找不到答案，但那些恶梦和幻觉一定不是玉带来的，也许是我杀的女孩，她们魂魄
离开人生前向我最后的报复吧？
　　“你终于带她们来了，哈哈哈，来吧，完成最后的仪式！”
　　一个隐隐的声音仿若地狱传来，环顾四周，我们三个人毫无知觉，竟然已经站在老屋
中！那黑洞仿佛巨大的眼睛，把那地狱的阴森和恐惧投向四方。
　　“你要记忆是吧？我给你！”那个声音仿佛寒冰。
　　
　　
　　我从后面靠近她，她一点没觉察到，街灯照着她良好的身材。那宽大的米老鼠T恤罩着
她大半个身体，没戴乳罩的胸膛上两颗尖尖的突起，诱惑着周围的男人。她拐了一个弯，
顺着树荫向一栋高楼走去。周围，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抢上前去，从背后一拳，打在她长长的脖子上，她没有出声就瘫软在地上。我掏出
脖子上的玉，把它贴在她的额头，那玉开始有光发出，然后一缕白气从她口中升出，汇聚
到那块玉上。等到没有白气再冒出，我收回玉，开始脱她的衣服。她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
散发着年轻女人那特有的诱惑。
　　“你这么死，算是便宜你了。”我对着她的尸体。
　　我进入房间，把那件衣服放到门后，那个风姬这半夜三更，哪里可能买到这种衣服，
等她回来看见，一定会吃惊的。我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那里面，是一个毫无表情，满脸冷
酷的人，他的眼睛里面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
　　
　　“这不是我！”我尖叫！幻象破灭，我只是尖叫！
　　
　　“那么，再给你看第二个......哈哈哈......”
　　
　　我把女孩推到写字桌上，不顾她疼苦的呻吟，把她两腿粗暴的分开，拼命的刺入！她
的头左右摇摆，嘴里是拼命忍住的叫声，你还不知道你最后的下场吧？我越动越快，在高
潮瞬间，我从背后紧紧的扼住她喉咙，在她要断气瞬间，把我户外用的瑞士军刀插入了她
的乳房。
　　“蒙瑶，你还清了！”从镜子中，我看到自己满意的笑了。
　　取下阳台上的红色上衣，我轻飘飘跳下三楼，正如我跳上来，这种力量，从那块玉石
中传来，让我兴奋不已！把衣服放进耐克包，明天，让玉自己找到它。
　　......
　　
　　“还要来一次么？你和程洁的那一段？”那阴森森的声音满意着我的邪恶。
　　“不要，不！......”
　　“那么，我满足了你的愿望，你也该完成你的任务了。”
　　我的记忆没有这一段，如何和这魔鬼签订了合约，如何把自己出卖给它，如何得到了
它的力量，不过，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这是一件肮脏的交易。我宁愿不要这段回忆！
　　“也许你忘记我们之间的合约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哈哈，没想到你居然把那段时间
全忘光了，也许，这就是你们那可怜的人性？”
　　“不！！！够了。”二十六）
　　
　　
　　“去吧，她们是你的仇人，报仇吧！”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那黑洞发出，仿若一段咒语
，而这咒语声中，玉石开始发亮，奇异的力量贯穿全身，我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我一把
推开了玉！
　　我告诉自己不要，可是那力量推着我，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我走向昏迷的杨
露！玉看着我，泪水如泉，她想说什么，可是她说不出来，她想做什么，可是她不能动弹
。
　　手慢慢的收紧，她脸上露出疼苦的表情，脖子在我的力量下变形，她的身体在挣扎痉
挛，可是，她的力量太小了！。我摸出军刀，慢慢刺入她的胸膛。这个曾经在我怀中热情
似火的女孩......死了......一滴泪水打在她脸上，我哭了。
　　
　　
　　身体里面的另一个我发出桀桀的笑声！嘲笑着我那最后的人性。
　　我抱起她温热的身体，走向黑洞。
　　血，源源不断流出，流进那黑色的洞口，仿佛饥渴欲死的人，无数的声音从干渴的喉
咙发出，争相抢夺这热血的祭品！
　　我轰然倒地！那无数的声音抢夺着杨露的尸体，让我身体稍稍脱离控制。
　　 “梦娃娃，快跑！”
　　“我不会走的，牛牛，就算去地狱，我也会陪你去！”
　　“我已经跟鬼差不多了，去地狱是应当的，你不能，快走，它们要回来了！”
　　“桀桀桀桀......你跟我们的确没有区别。你甚至在跟女人温存的时候都能不眨眼的
杀掉她们！”
　　那声音又恢复了邪恶，我知道，我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的确，我这样残忍、这样邪恶，跟它们又有什么区别？我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可是，
玉...我不能！
　　“你是人！牛牛，你爸抱你回去的时候，你只是被蛇咬伤了，我看到你捏着那块玉，
听到你不停的喊：要杀了你们！要杀了你们！这一听，就是三个月，我怕得睡不着......
可是，无论如何，你都是人阿！”玉不要让我失去意志。
　　那一瞬间，我内心的善于恶开始激烈对抗，我不再恐惧！
　　最后面临死亡的时候，别人都是怎么样呢？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自己反而静下心来
，梦玉依偎着我，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刻了......（二十七）
　　
　　
　　“梦娃娃，你听到我给你说她们三个死了的事情，你当时就明白了？”
　　“嗯......可是告诉你真像你也没法，只能让你疼苦，你当我是鬼，杀了她们，这样
也好，你不会疼，我既然爱你，就只要你幸福！”
　　“梦娃娃，你根本就不欠我，她们……也不欠，我就算看到了当天的情景，可是我还
是不恨你们，你们那么害怕，那是人之常情，是它！”我盯着那黑洞。
　　“是你把你自己的仇恨灌输到我内心中，让我成为你的傀儡！”
　　“别去看它，牛牛，看着我，吻我！”
　　“哈哈哈，可怜的人类，可怜虚幻的爱情阿，来我这里吧，没有疼苦，没有感觉，这
里是永恒，哈哈哈”
　　我不再理会它，我只是轻轻吻上了玉的嘴唇，“我爱你，梦娃娃！”这是我第一次对
她说这句话，也许，是最后一次。
　　“啪嚓！”
　　一声巨响震得老屋不停颤抖，一大块屋顶倒塌下来，一个巨雷劈下！
　　黑暗迅速退缩，
　　“快...快动手！”那个声音开始颤动。我脖子上的玉石开始闪烁奇异的光芒。
　　灵台一片空明。“对！我是人，你不过把你的邪恶注入我身体和这块玉，利用我来杀
死这几个女孩，嗯......你的力量在减弱。毁了这玉石应该破解了你的邪恶吧？”
　　我感觉到那种邪恶的力量正在从我身上消退！玉石的光芒也在消失，那个巨雷产生了
奇异的效果。
　　“是么？虽然今天不是我们死去的日子，我不能使出所有的力量，可是我的力量仍然
能控制你，哈哈哈！过了今晚，我就可以脱离这里，再也不用担心这该死的天公！你想毁
了玉石？你的生命跟它是不可分开的。”
　　那咝咝的声音开始轰响，腥臭漫天，无数的蛇向我们扑来。我渐渐失去自己的力量。

　　玉平静的看着我，看着我慢慢抬起刀。
　　“牛牛，抱着我，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我看着她，她没有恐惧，她只是深深的看着我。也许爱情没有天长地久，也许就那么
烟花般一瞬，可是那爱……多美阿！一个人的一生，拥有这么一次，这么一瞬间，还有什
么不够的？
　　
　　我转头看着黑洞中慢慢升起的一团黑影，嘲笑道：
　　“可惜我现在的力量比你的力量要大那么一点点！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就在那邪恶的力量再度暴涨，玉石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刻，我猛起手腕，刺向那块玉
。玉碎心疼，冰凉的刀锋刺入脖子，瞬间划断了我的气管。
　　我听到轰轰雷声，凄厉的哭嚎消失在地底深处，老屋轰然倒塌，把那黑洞全然填平！
尘埃落定，黑暗消失。月光，轻柔的照在我脸上。
　　我看到童年的玉，她脖子上挂着那个小巧的玉，蹦蹦跳跳在我身边炫耀，那是她10岁
的生日礼物，她说，有天会送给我，只要我永远听她的话......只是，我拥有这块玉石，
却不能和她斯守一生了。
　　我说不出话来，一滴温热的眼泪掉在我脸上，玉娇美的脸颊在我眼中渐渐模糊，那泪
水，为我洗去了所有的罪恶！我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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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侬细语就在耳畔
                             你是离我最近
                             最静
                             最温柔的那朵
                             从水中升起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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