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艳衣白脸 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Feb 20 20:52:31 2005), 转信
我大哭起来。
一哭,这才自床上扎醒而起,原来是做了个恶梦。
梦里梦外,竟然都满脸满背尽是水渍。
脸上的是泪。
背上的是汗。
费蒙已经不在床上。
我一看床几上的闹钟,时针指向十二点一刻,都中午了,昨晚半夜经那艳
衣白脸女子这
么一折腾,再睡下时都怕已接近黎明时分,今个儿也就迟醒了,连费蒙什么时
候起床和出门都
毫不惊觉,我原本是一个醒睡的人,平时费蒙在床上翻转个身子都会把我惊动
的。
我怎会熟睡成这个样子?是因为精魂在恶梦中还没出来?抑或是太累了?
费蒙呢?他上哪儿去了?
我下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拨电话到《裳情》去。
那是城中罕见专为基族而设的一间时装店,顾客清一色是男同性恋者,老
板便是费蒙和
我。我和费蒙,是由搭档关系进展为一对恋侣,从此公私不分,如胶似漆。
接电话的正是费蒙,他一听见我的声音,便笑:“奇杰,醒啦?从来没见
过你睡得那么
沉,在做美梦吧?”
我是实话实说:“正好相反,做的是恶梦,费蒙,我梦见你………”
没待我说完,费蒙匆匆抛下一句:“店里忙得很,不谈啦。”
他把电话挂线了,我握着话筒,一下子像是噎住了气,突然的堵塞,涨闷
的空虚。
我梳洗后决定到《黑暗角落》去喝一杯。
《黑暗角落》的前身是《匿藏处》,乃城中一间专为基族而设的酒吧,顾
客绝大部份是
男同性恋者,仅有极少部份是慕名而至的好奇者。《匿藏处》的老板占美,死
于爱滋病,我的
一位同道老友斑哲明不久接手经营,把店名改为《黑暗角落》,依他的意思是
,我们这种人也
唯只能在黑暗角落寻找到救赎。
一进一出,在《黑暗角落》的门口,我和一位著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子撞个
满怀,瞧她一
身的打扮,再配了个大背袋,又背了个珍贵笨重的相机,便知是一名形迹如私
家侦探,专挖他
人隐私的八卦周刊记者。
果不出我所料。
我见了斑哲明,劈头第一句便如是问:“访问进行得如何?”
斑哲明耸耸肩,作无奈状:“没办法,她死赖不走,唯有应酬她几句。”
我打趣:“她可有问你男人跟男人做爱时的感觉如何?”
斑哲明嗤地一笑:“那倒没有,她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
我一迳敢敢的看着斑哲明:“那你怎么回答呢?”
斑哲明十分无奈:“奇杰,换了你,你又会怎么回答呢?”
我打从鼻孔呼出一柱气,斩钉截铁如是言:“我会坦白的告诉那女记者,
我不喜欢女人
,是因为我觉得她们的阴道太龌龊了,太叫我恶心呗!”
说罢,伸手接过斑哲明递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悻悻怏怏的啐了一口:
“我无法形容
我对女人的憎厌!”
即使把我整个人都浸在酒缸内,都洗涤不去我灵魂底剧痛,更遑论是三几
杯的威士忌,
又怎能够麻醉我就连睡了神智里仍感觉到蜂刺似的螫痛?
呵是的,那种痛苦,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握着酒杯,一阵风似的恍惚,仿佛穿过时光隧道,又回到从前的日子里
去了。
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无法喜欢母亲。
我再也没见过比她更淫荡更贱格的女人。
父亲甫出娘胎,便得了羊癫症,再加上拉七杂八的并发症,长年卧病在床
。他的羊癫症
,三两日就会发作一次,一旦病发,原本那张五官端正的脸蛋瞬间便全然变了
形走了样,眼睛
暴突,龇牙咧嘴,牙齿格格作响。
出身富家的父亲,再花多多钱也买不到健康,请专医、找乩童,都治不了
他的怪病,打
从呱呱堕地那天开始,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日,都未曾一睹外面的花花世
界。
父亲死的时候,仅得三十岁,那年我九岁,妹妹丫丫则四岁。
印象中父亲是没下过床的,即使坐起身,脊梁骨也直溜下去,看上去都还
没丫丫般高。
碰上羊癫症发作,便要立即硬掰开他的牙齿,拿一根木条塞在他嘴里,不这样
做,让他咬破了
舌头,就可没命了。
母亲对待父亲,在爷爷、奶奶尚健在的时候,或多或少有些儿顾忌,当着
两老的跟前,
偶尔还会向父亲嘘寒问暖一番,自从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之后,她便肆无忌惮
,公开勾三搭四
的偷汉子了。
其实,爷爷奶奶尚在人间之时,不止一次,让我窥见母亲牵着家里所养的
那只大黄狗,
进入囤积杂物的小室内。约莫五、六岁光景的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人和
狗怎么可能?那
只大黄狗前爪叉在母亲的头两边撑着,身子却在动,一下又一下,母亲的上衣
没除,只是剥下
裤子,口半合半启,一双手就搂在大黄狗的背上……………
我年纪小,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心底却十分清楚这是一件非常龌
龊非常恶心的
行为。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继续再发生下去。
我觑着大人不察,将老鼠药混在狗饭里让那只畜生吃了,当真是神不知鬼
不觉。
然而原来不管用的。
死的就不过只是一只狗吗?可母亲却仍旧活生生的呀!
不折不扣的一个贱货,下流胚子!
我再忘不了在大黄狗让我毒死后的那段一想起便要叫我满心疙瘩、怒不可
遏、悲不可抑
的岁月。
一次又一次,我看见母亲在后院门口笑着走近按时按候送牛奶而至的印度
少年,突然伸
手在对方的下体突击,咕咕咕咕咕咕得笑得像刚下蛋的老母鸡。
一回复一回,我看见咱家花王阿贵在园子里的芭蕉树下,两只手分别抓住
母亲的两只硕
大无比的奶子,像捏什么的胡乱捏着,母亲给阿贵这么大力隔着衣服捏奶子,
仿佛很不痛快似
的,索性把衣一掀,内里显然没戴上乳罩,奶子又大又松弛。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我都咬牙切齿的强忍着。
直至有日表舅父专诚上咱家来,说是长年在海外经商的他,返乡获悉他表
姐我母亲刚死
了老爷奶奶不久,也就巴巴的上门来,要给爷爷奶奶的神主牌烧香磕头什么的
,挺着一张色相
出现。
母亲一见表舅父上门,简直乐昏了,挺着两只大奶子忙着给她这位阔别多
年的表弟张罗
吃饭和安排客房去。
表舅父那头在大堂内给死去的爷爷奶奶的神主牌上了炷香,这厢便贼头贼
脑地溜进母亲
为他准备的客房里,也忘了他在进门时口口声声要给我父亲问安这回事了。
母亲就在客房门口等着表舅父,他一到,就把她搂住,母亲也不做矫情的
挣扎,好像一
堆遇上烈火的乾柴一样,表现得比表舅父还要迫不及待。
躲在隐处偷窥的我,顿感血气贲张、怒火中烧。
我听见由自己喉腔里所发出的一声厉喝在空中回旋:“狗男女!你们这对
狗男女!”
在干得火火热热的母亲和表舅父,没提防我直闯而进,两人不知道我会在
这时候突然出
现在客房,顿时一阵乱,两条大肉虫在打着哆嗦,不知往哪里藏才好。
我涨红了脸,眼睛死死地盯住母亲不放,母亲待要开口解释,可这种事,
又不是一时就
说清楚的,也唯能呆呆看着我,表舅父很快的就从尴尬中恢复过来,他从容地
系着裤带,对我
做了个轻薄的鬼脸,也不和母亲招呼,搭讪着想从我身边溜过去。
我伸手拦住了他,歇斯底里地不允许他走:“畜生,你不许走!”
这时候,屋子里上上下下,已被我的叫声惊动,都纷纷而至,如此一来,
弄得全世界都
知道了母亲和表舅父的勾当。其实,母亲偷汉子的行迳,根本已经不是一桩秘
密,只不过,由
我这个是她仅得九岁大的亲骨肉大嚷大叫给抖出来,倒是大家始料不及的。
话说母亲和表舅父的奸情一经揭发,父亲都还没决定要如何处置这对狗男
女,母亲已在
是日夜里卷款而逃,是否与表舅父私奔不得而知,只晓得她在往后的漫长岁月
里,跟着她那些
男人,一个又一个,漂泊了半生,始终没有找到归宿,最后堕落瘫痪在她那张
叠满棉被发着汗
臭药味的硬板床上,染了一身的梅毒,她临终时,必是万分孤绝凄惶…………
…
倾咛哐啷!
是摔破杯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潮。
我的目光很自然的就朝酒吧内唯一的一桌酒客望过去,但见两个英俊且年
生争执。
白衣男子急促地道:“我都决定了,我需要一点健康的、正常的爱!”
灰衣男子涨红了脸,道:“我不认为咱俩之间的关系又有什么不健康不正
常了!”
白衣男子斜睨了对方一眼道:“你当然是这么说啦!”
灰衣男子回瞪一眼,道:“可你以前又不是这么想的呗,要不,你又怎会
跟我在一块儿
呀?”
白衣男子嘘了一口气:“在那个时候,我没路可走,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碰到谁,便是
谁了!”
灰衣男子浑身一震,待要哭,却哭不出来,脸挣得通红,只是轻咽气,他
说的是:“现
在你有路可走了?你有选择的机会了?所以你要把我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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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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