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血畜1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Mar 15 18:45:05 2005), 转信
小乔感觉到肚子里的婴儿在踢她,像一只愤怒的小兽。小乔更加伤心,眼泪又滚滚地
流出来。她憎恨地两只手紧紧地抠住肚子,指甲几乎划破肚皮,在挤压着,击打着,她想
都那个婴儿掐死在她的肚子里,那是米天雄的孩子。
那是米天雄的孩子。
她的脑子里嗡嗡的,无数的黄蜂在里面飞舞着。她后悔自己怎么就上了米天雄的当,
怎么就没看清他的人面兽心。她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善良,恨自己的懦弱。
那肚子里的婴儿,也就是后来的男孩小北,在她的肚子里翻滚着,它不知道外面发生
了什么?为什么有人在愤怒地挤压着它,在咚咚地擂鼓,它几乎要窒息在羊水里,在拼命
地躲着那挤进来的庞然大物,两只小眼睛惊惶地看着茫茫的羊水,恐惧地蜷缩着身子,不
好,它忘记了那跟牵系它的脐带,那脐带缠绕在它的脖子上了,它呼吸艰难,脸色铁青。
它要喊叫。它挣扎着,翻滚着,窜跳着,可是那脐带魔法般地勒紧它的脖子,一口羊水还
灌进了它的嘴里,它咳嗽着,想把那口羊水呕吐出来,它的两只手在撕扯着那根可恶的脐
带,恨不得把它从它的脖子上撕开,拧断,它的两只小脚在拼命地划水,那紧紧勒在它脖
子上的脐带有些松弛了,它感觉呼吸多少有些畅通。顺利地,它从脐带绳索般的圈套里挣
脱了。它的小心脏火车车轮般地跳动着。
小乔不敢再把拳头使劲杵向肚子,肚脐周围针扎似的疼痛,一阵阵的痉挛,几乎马上
就会死掉的样子。如果再残忍地挤压下去,那孩子也许就会从她的嘴里跳出来。她不敢想
象,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从她的嘴里跳出来会是怎样?然后再血淋淋地对她说,是你,是你
杀害了我。她记得看过一个日本的电影里,有一个妇女就因为丈夫对她不忠,为了报复她
的丈夫,而把一把刀子插进了肚子里,杀害那个肚子里的婴儿。那是她丈夫的孩子。扑的
一声刀子捅进了肚子里,血溅了出来,那个妇女竟然更残忍地把刀子搅动了几下,才昏死
在地上。羊水和血水一起淹没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竟然从她肚子上的窟窿里跳了出
来,在血水里滚动着,两只小眼睛格外明亮地看着躺在血水里的女人,还有掉在一旁的刀
子,刀子上面在滴着血。而那个躺在血水里的女人的嘴角竟然没有丝毫的痛苦,而是疯狂
的狞笑。
小乔想起来都感到触目惊心,整个心都揪揪在一起了。
她不能那样做,再说了她也不忍心那样做,不能那样做。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下来。她
又开始后悔那样对待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又有什么罪过呢?可是面对面前站立的米天雄,
她没有一丝的希望。
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她在啜泣着。
四周来临的黑暗随时都会吞噬她。但是她却变得安静下来,她仿佛看见自己童年的时
候,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一身花格外衣,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在长满野花的荒野奔跑着,两
只手在不停地采摘着那些野花,然后手握着一大把的野花追赶着跑在前面的羊群。一朵小
花被她插在了头发上,一只蝴蝶围绕着那头发上的花朵在追逐着。小乔那阳光般的笑声在
荒野里回荡着。
那回忆是忧伤的。
她两眼噙着泪水,向楼顶的边缘走去……
米天雄看着小乔忧伤的样子不禁下身一阵波动,竟然坚硬起来。他粗暴地想把小乔搂
在怀里,可是看见小乔越来越近地走向楼顶的边缘,他想,她是要跳下去吗?
他不禁地发问:“你要跳下去吗?”
小乔没搭理米天雄,仿佛根本没听见米天雄的话。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要跳下去去穑磕阆胝宜缆穑磕阋膊幌胂耄一峋驼饷辞嵋
椎亟心闳ニ缆穑克朗侨菀椎模墒俏也荒芙心阆衷诰退溃荒埽蛭一姑挥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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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万分痛苦,她知道米天雄有这个能力,既然他不想你现在就死,他就不会叫你死
。小乔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米天雄说:“怎么?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是你
的奴隶?你还想把我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玩弄我还没有玩够吗?”
米天雄有些气急败坏地说:“算你说对了,我还没玩够,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去死
,你要是想死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你现在要去死,我也不会拦着你,只是你要是没
有死成的话,你会更惨,我会叫你虽生犹死,叫你比死了还难受几千倍几万倍,你相信吗
?等我让你死的时候,你不死都不成,我就是地府里的阎王老子,是活阎王……”
小乔冷笑着说:“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怎么样的折磨我,看看你怎样叫我
虽生犹死。”
小乔坚定的脚步向前决然地迈着。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站住,要不你会后悔的,你相不相信?”
小乔根本没理他的话,继续倔强地向前迈着。
米天雄还没有冲上去拉住她的意思,没有,还有几步之遥,她的身体就会坠落下去…
…
她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踢了她一下,她停住了脚步。
米天雄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然后你再死好吗?说的是有四个女人来应聘,董事
长问她们,女人二个口,有什么不同?第一个女人说一横一竖;第二个女人说一个无毛一
个有毛;第三个女人说一个会说话一个不会说话;第四个女人说一个自己使用一个别人使
用,你说说那个女人被录取了?”
小乔没有想到米天雄竟然能在她就要跳楼的时候讲这样低级的笑话,看来米天雄的心
里一点儿都没有她小乔,她更加伤心,更加绝望,双手捂着肚子对肚子里的孩子喃喃着,
孩子,你不能怪妈妈,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我只有死了。
“回答我?你必须回答我?”
米天雄的一只猿猴般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小乔的胳膊。
“回答我,回答我,你必须回答我?”
小乔的胳膊被拉得几乎要脱臼了。小乔挣扎着,她浑身的每个关节都发出响声,内脏
都仿佛受伤了。如果再动一动她就会有散架的危险。与其这样被他折磨死,还不如……
她在寻找死的机会。
她说:“回答你什么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流氓吗?像你一样在被你玩弄的女人即
将死去的时候给她讲黄色笑话吗?你很特别,真得很特别,特别的不是人,比畜生还畜生
,没有一点人心,狼心狗肺。”
米天雄看着她在骂他,那生气的小脸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他使劲往怀里一拉,就紧
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他说:“像你这样香喷喷的女人,我能忍心叫你就这么轻易就死了吗?多可惜啊!你
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御用女人,再怎么说,你也比那些公共厕所般的女人要干净,纯真很
多,虽然你不会拿情卖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要是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我会心
疼死的,宝贝。那些公共厕所般的女人看重的只是我的钱,而你不是,还有那些女人时常
把她们的性病传染给我,妈的,想一想她们我就觉得更应该珍惜你,你说对吗?宝贝。”
他变得花言巧语起来,伸过嘴唇又要在小乔的脸上亲吻着。
“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更加叫我觉得恶心,我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在一个对你
已经绝望透顶的女人面前,你说这些有用吗?”小乔冷冷地说。
“你以为我是花言巧语,是吗?你错了,你根本不了解我,对你,我有必要花言巧语
吗?我只是觉得你比那些公共厕所般的女人要有价值一些,仅仅是一些,要说在花活和卖
弄上,你连她们的一根小手指头都不如,你还自做清高,以为我对你花言巧语,我米天雄
用得着花言巧语去讨好一个女人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一个什么东西?从我手里过
过的女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你就是那种给你一点恩惠就会把贞操都献给男人的女人,像
你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傻逼,你自己以为自己是棵葱呢?其实你只是一个玩物,不是我米天
雄的玩物,也会落在别人手里,成为别人的玩物。”
米天雄这骇人听闻的理论说得小乔一阵恐惧,身体发凉,从前心凉到后背。
米天雄的目光锥子般落在小乔的身上。
她在拼命挣脱着,就仿佛落在一头毛茸茸的野兽怀里似的,瞪着两只贪婪的眼睛,贼
亮贼亮的,几乎能看到人的骨头里似的。
那是一双使人不寒而栗的眼睛,那是一双使人不禁吸一口凉气的眼睛,阴森森地透着
鬼气。不知道你是否看见过狼的眼睛,那嗜血的眼睛,那杀人的眼睛,他的眼睛跟狼的眼
睛一模一样,肆无忌弹地看着面前柔弱的羔羊。如果你对视他的瞳仁,你也许会看见一匹
青色的狼正在引颈长嚎着。
那野兽已经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嘴,尖牙林立,马上就会落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下
去吸她的血似的。
小乔抽出一只手推开米天雄臭烘烘的嘴。没想到米天雄的嘴竟然一口叼住了她柔软的
手指,在吮吸着。就像小乔曾经裹着他的阴茎在吮吸着一样。小乔一阵恶心得想吐。
小乔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喊:“滚开,滚开,你这个杂种。”
米天雄真的愤怒了,两只手掐住小乔的脖子,小乔的舌头伸了出来,喘不上气来。张
着
嘴,两只眼睛几乎要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突兀着。整张脸就像在照哈哈镜。被米天雄
掐地变了形状。五官扭曲。
“怎么样?喘不上气的滋味好受吧?要我再使劲吗?拧断你的脖子,然后拧下你的脑
袋,像皮球一样好吗?你说话呀?说话。你说不出来吧,我的手掐着你的脖子你怎么能说
出来呢?你是不是有快感,就像做爱一样,你感觉到了吗?还要我使劲吗?前几天我看过
的一个变态片说的就两个喜欢玩游戏的人,她们相互勒住对方的脖子,掐得越狠,她们就
越有快感,你感觉到了吗?要我的东西插进去吗?我其实不喜欢变态,可是我们不妨尝试
一下怎么样?”
小乔的嗓子里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整个头无法动弹,只要她一转动,脖子就会折掉。
“对了,我的手还要使劲是吗?”
小乔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她闭不上,闭不上,两个突起的眼球不让她的眼皮覆盖上去
,不让,两只眼球在米天雄的再一次用力时更加的突兀了。突兀的突兀,就像两个要被挤
出来的玻璃球。
雷声猛烈,震颤得整栋大楼就要倒塌了似的,闪电滋滋地在漆黑的楼顶裂开,仿佛要
天崩地裂似的。闪电从她们的两个人的脚下劈开,她们站在裂口上,要掉下去的样子。米
天雄抱着小乔从那闪电的裂口处挪开。那切下去的裂口只是闪电的光影,随着闪电的消失
而消失了。但还是把米天雄吓了一跳,如果两个人掉下去,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脑浆迸裂
,要是光摔死小乔还好,他米天雄还不能死,他很恐惧地感觉到了死,他惧怕死。他想如
果那裂口是真的话,那么他也要抱住小乔,把小乔垫在身体下面。那样他也许不会被摔死
,不会。他想起可能出现的危险,后怕起来。他不敢想被摔死的惨相,不敢。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纳闷,一个膀大腰圆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惧怕死,一个作恶多
端的人会如此的惧怕死,想一想都有些好笑,可是,他真的就害怕,没有人不惧怕死亡的
来临的,没有,包括现在她怀里的小乔。他把小乔的身体搂得很紧,小乔突然感觉到了米
天雄的身子一阵抖动,那抖动碰撞着她的乳房。米天雄的手已经松开了,小乔不停地咳嗽
着,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理顺了气。
只听见楼下的玻璃被风刮得从窗户上掉落下去,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雨点铺天盖地
的落下来。
“妈的,清洁工是干什么的?难道叫整栋大楼的玻璃都碎掉吗?”米天雄在诅咒着大
楼的清洁工,也就是刘芳。
米天胸不是心疼那些玻璃,而是那些玻璃掉落发出的声音使他感到更加恐惧。胆颤。
心惊。他还想到,如果刚才他真的从那闪电的裂口掉下去,正好落在那些玻璃上,正好有
一块玻璃竖竖着,一下子穿透他的胸腔,扎进他的肺叶,他的呼吸变得艰难……
玻璃碎裂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滑落。
他打了一个冷战,他又开始诅咒那玻璃,诅咒那个没有及时把窗户关上的清洁工。
而这个时候,刘芳正在忙碌着关窗户,她的一只手被玻璃划伤了,正淌着血。
她在一层层地关着窗户的时候听到了楼顶的说话声,那声音使她恐惧。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楼顶上说话呢?
想想那声音,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就越加的头皮发炸,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嗓子眼发紧,眼睛发涩,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就像一个布口袋缠绕在她的身上使她喘
不上气来,呼吸急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刮起的一个白色塑料方便袋挂在了窗户的把手上,刘芳刚要伸手
去关那扇窗户,她惊叫起来,那是什么?挂在那里?是什么?是一个人的脑袋吗?
她吓得几乎堆在了地上,心怦怦地跳着,冲到了嗓子眼。
等她半蹲的身子直起来的时候,那个白色的方便袋飞进楼道里,在楼道了带着风声呜
呜地飞舞着。刘芳睁大眼睛,看着那白色的方便袋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她的头皮吓得几乎要炸裂开来,从她的颅骨上剥离开来。
一个没有了头皮的脑袋血淋淋地顶在她的脖子上,青筋暴跳。
那个白色的方便袋又轻飘飘地从楼梯的拐角折了回来。
刘芳蹲在地上没有感觉到。
那白色的方便袋就悬在她的头顶,在跟着她,或者在她的背后摩娑着。如果这个时候
,刘芳回过头去,发现那个白色的方便袋正在跟着她,她一定会吓死的。口吐白沫,翻着
白眼,鼻血横流。
她看着那些大嘴般张开的窗户想要快点关上它们,然后离开。她变得战战兢兢,两条
腿不听使唤。
楼顶上,小乔感觉到有一个硬物在顶着她的肋骨,顶得她很疼。那一根被顶的肋骨几
乎要向里面弯曲。那是什么?那是一种很尖锐的疼痛。是米天雄的阴茎?不像,再说了,
他不会把他的东西浪费地插在你的肋骨上。那是什么?那尖锐的疼痛几乎深入骨髓。如果
米天雄再使劲地抱她一下,那东西就会刺破皮肉,扎进她的肋骨,刺进她的胸腔。那柔软
的肋部是一个很容易苌说睦卟俊D呐率橇礁芷胀ǖ目曜佣寄懿褰ィ执锬愕母尾浚
诟尾可隙鹗纸牛鲈塾蜗贰?br />
小乔开始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那是她下午出来见米天雄时化妆用的眉刀,一把很尖锐的器物,在修理眉毛的时候稍
不小心就会把眉毛划一个口子出来,淌出血。淌出的血会顺着眼皮流淌到眼睛里,染红你
的眼球,你会变成一个红眼的兔子。也许会在你蓦然回首的瞬间,你的头上真的很生出两
只尖尖的耳朵,长出洁白的兔牙。
小乔把手伸进衣兜里,紧紧地握住了那个眉刀。
那把眉刀在她的手里不安分起来。
她仿佛听到那眉刀在她的血液里蛇一般地窜跳着,闪着蓝色的光焰,发出咝咝响声。
一滴血落在了眉刀上,就会迅速地滑落在地上,那上面血的痕迹仿佛深深地渗透在金属里
似的。
她翕动着鼻子闻到眉刀上的血腥的气味,像朦朦胧胧的花朵在眉刀上开放着,诡谲的
色彩有几分神秘和凄冷,那锋芒像秋天的风从上面吹过,刮在她脸上。她感到了一丝丝冰
凉。这冰凉的感觉使她毛骨悚然,几乎僵冷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那眉刀上面的血腥味就
是她不小心划破眉毛时的血,是她的血。那眉刀握在她的手里变得浮躁起来。她握着的手
镶嵌在刀刃上,淌出血,疼痛游刃在那伤口的四围。她没有喊叫,手指在狠狠地掐着伤口
,把眉刀在兜里移动了一下。
她看着米天雄,她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叫他发现了,不能。她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尽
力掩饰自己,不让米天雄看出她有一丝杀气。
小乔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你是不是想开了?不想死了?”米天雄说着,一只手伸进了小乔的裙子,滑进她的
内裤,从摸着她的腿开始,那只手在滑动着,由她的腿到她圆润的臀部,又回到她的腹沟
,回到那女人的草丛。那是一只冰冷的手。手指坚硬。小乔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不
是因为性的反应,而是恐惧,那冰凉的手指在深入她的身体。她想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
肆意忘违地侵入她的身体,可是她一想可能发生的一切,她牙齿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破
了,一颗鲜艳肥硕的血滴在嘴唇上渗出来。随着牙齿的用力,那血滴变得更加肥硕起来,
滚到她的下巴上。她想起电影《本能》里面的那个女人总是在和男人做爱时把男人扎死在
床上。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做爱时是最好的机会,因为那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设防的,一
门心思只在女人的身体上,在插入的深度和即将来临的高潮,还有那瞬间的喷射。
小乔不禁冷笑了一下。
米天雄绝对没有发现小乔的冷笑。
小乔也意识到那冷笑可能会出现破绽,马上止住了。
“我们不会在这样的雨中来这样的一次吧?我们可能都会感冒的。”
“不,我们就在这雨中,天人合一,我一直觉得那闪电就是那些云彩交媾时达到的高
潮,还有那雷声就是云彩的抽动声,而那落下的雨滴就是那雄性的云彩在喷射……”米天
雄得意忘形地说着。
小乔也没有想到米天雄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多少感到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他的粗俗,
而是惊讶他的想象。还有,一个说惯了操的男人,竟然说出交媾这样的词语。你不能不感
到惊讶,不禁要另眼看待这个男人,这个你更加不了解的男人,恐惧在小乔的体内生长着
。
一个简单的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复杂的男人。因为你不知道他面具后面到底
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孔,是人还是野兽?是人还是鬼?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
和你生活一起的竟然是一只野兽,你……
小乔不敢想下去。
米天雄从她的后面进入,一下子碰到了她的心似的,在抽动着。
小乔肚子里的婴儿透过胎衣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插进来了,像一只怪物,它急忙游
离开子宫口,蜷缩的身子在瑟瑟抖动,头上稀疏的胎毛都竖立起来。它紧紧地依偎在那根
温暖的脐带上,抱着它。那个黑黢黢的东西进进出出的,它害怕得想喊叫,但是它的声音
被荡漾的羊水包裹住了,它无法喊叫,那样它就会被羊水呛死在小乔的肚子里。那黑黢黢
的怪物几乎碰到它了,它的身子蜷缩得更加紧凑,在躲着那黑黢黢的东西。
小乔忍受着疼痛,一只手在兜里握着那把眉刀,手心被刀刃划开,她使劲地握着。她
想,她必须转过身,面对着米天雄,那样才有最好的机会。这样不行,不行。
那暴风雨更加猛烈,雨点针扎般地落在小乔的身上。
小乔假装呻吟着说;“天雄,天雄,我……我们转过来好吗?要不我给你……”
米天雄听到小乔的呻吟,心情愉悦。他抽出他的东西插进了小乔的嘴里……
刘芳也听见了楼顶上的呻吟声,她更加的感到恐惧。她想,会是什么人在楼顶上呢?
下这么大的雨……
她停住脚步,那抽动的声音更加清晰地游离在雨声之外。她心跳得厉害。那个白色的方
便袋跟在她的身后飞舞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的脚步,她顺着黑洞洞的楼
梯向楼顶走去。
小乔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乡的女学生是医学院的,她时常到那个同乡的学校去玩。
那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同乡,小乔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在一起说说她们的家乡,说说家
乡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
有一天是解剖课,她把小乔带进了解剖室。也许是出于恶作剧,她要是告诉小乔去解
剖尸体,小乔绝对不能跟她去的。她知道小乔是一个胆小鬼。
打开解剖室的那扇沉甸甸的门时,一股福尔马淋的气味直冲鼻子,阴冷地扑在脸上,
落在皮肤上。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面飘浮的那些的尸体就映入了小乔的眼帘。小乔瞬间瞳
孔放大。小乔妈呀一声尖叫起来。那些医学院的同学都好笑地看着她,她感到很难为情。
可是,那是一些死人啊!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她吓得几乎瘫软在解剖室的门
口,那个同乡用手扶住了她。小乔只顾着害怕了,没顾上脚下那高大的门槛,被绊了一下
,还是整个身体都摔进了解剖室。她脸色煞白,身体不停地抖动。那个年轻的男教授也看
了看她,伸过一只手细嫩白皙的手,想把她拉起来。一看她的同乡在扶她起来,也就明白
了一些,收回了他的细嫩白皙的手,冲着小乔笑了笑,领着同学们走进了解剖室。他的嘴
里好像还哼唱着一首当下流行的任贤齐的那首《心太软》。
小乔不敢去看玻璃缸里面的那些漂浮着的尸体。那些尸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赤裸裸地
漂浮在福尔马淋溶液里,有的已经沉在了玻璃缸底,尸体和尸体叠落在一起,肤色被浸泡
得苍白。一个尸体竟然脸贴在玻璃缸壁,咧着嘴,面目狰狞地笑着,贴在玻璃闭上的脸都
变形了,睁着两只空洞的大眼睛在看着进来的同学,好像在欢迎她们。那个尸体的脸上还
有块拳头大的红色的胎记,像一块无法散去的淤血在他的脸上,火焰般燃烧着,看上去极
其恐怖。
同乡安慰着小乔说:“别怕,小乔,那些都是死人,死人由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吃了
你。”
小乔也知道这个理,可是死人给人带来的瘆人的感觉叫你不能不感到恐惧。不能不毛
骨悚然,不能不毛发竖立。也许吓人的是死,而不是死人。小乔双手紧捂着胸口,害怕心
脏会突然跳出来。
同乡说:“我刚来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怕得要死,什么鬼啊想了一大堆,有时候在宿
舍里做梦都梦见那些尸体爬上我的床,张牙舞爪地摸我,掐我,然后把头伸过来,对着我
的脸,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在我睁开眼睛的一霎那,它的冰凉的大手就会伸过来,掐住
我的脖子,使我喘不过气来,然后它把我扔在地上,它躺在了我的位置上,躺进我温暖的
被窝。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我骇然地闻到了我的被窝里有股福尔马
淋的气味,对着镜子,我发现我的脖子上爬满青紫色的手印。
我会对着镜子呜呜地哭起来。
我听到门响了一下,我从镜子里仿佛看见一具尸体从门缝里逃走。
水泥地上留下那湿漉漉的脚印。
我对我的老师说了我的梦,他笑了笑说,会好的,你要把一切都看成是物质,尸体就
是没有生命的物质。恐怖的不是尸体,而是有生命的物质,是邪恶本身。我们要用客观,
唯物的眼光去看事物,这才是我们一名合格的医生应该具备的,才能客观地去面对疾病,
面对死亡。
现在我已经习惯了,那只是一堆肉体,根本没有什么,没有,人只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恐怖的事情都是想象出来的。真正的恐惧是人内心的恐惧,是外部环境使人的内心充满
恐惧。”
同乡说的那个梦在小乔的脑子里电影般地放映着。
她感觉真的有一具尸体光着两只湿漉漉的大脚跟在她的身后,随时都会伸出一双大手
掐住她的脖子。她感到脖子直冒凉风,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结冰似的刺进她的皮肤
。
这时,另一扇门开了。
两个男同学推着一具尸体走进来。
那是一具没有被福尔马淋溶液浸泡过的尸体,整个脑袋血肉模糊,看不出具体的模样
。嘴唇已经支离破碎裸露出牙齿,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没有嘴唇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还有那
已经不那么鲜红的牙龈。就像一副假牙,在夜晚你熟睡的时候去咬掉你的鼻子或者狰狞地
撕开你的耳朵,在你的胸脯上逃走,而且上下牙齿咬合着,发出嘎哒嘎哒的声音。也许那
假牙里会突然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红领巾般缠绕在你的脖子上……越勒越紧,越勒越
紧……
小乔的手下意识地在脖子上摸了一下,她听见玻璃缸里面的尸体一阵喧哗。用低沉的
声音在嘁嘁喳喳地说着什么,那众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不清楚。其中有一具尸体竟然
扑腾地翻了一下身,把福尔马淋溶液都溅了出来。一只手臂僵硬地伸出福尔马淋溶液……
还有的尸体缓慢地旋转着身体,把脸转过来,瞪着两只大眼睛向新推进来的尸体充满惊奇
地看着。
那琐碎的喧哗声让小乔感觉它们是在欢迎这具被推进来的尸体,这新的客人。喧哗声
过后,一切又都变得静悄悄的。
接着而来的喧哗声是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们发出来的。他们对新来的尸体议论纷纷,品
头论足。
这是一具刚刚被枪决的死囚的尸体,因为没有家属认领,就被拉到医学院,即将被肢
解成很多块,变成各种器官的标本。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脑袋,还有那流淌出来的白色的脑浆,小乔一阵恶心,呕了几下,
还是控制住没有让胃里面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她的胃突然地痉挛起来,疼得厉害。
她的一只手握成拳头紧紧地顶在胃部,企图用压制法来缓解一下痉挛的胃痛,可是,
无用,胃痛在加剧着。
那一个个盛装着各种器官的玻璃瓶幻影般围绕着小乔的脑袋在旋转着。
小乔一阵眩晕,眼花缭乱地看着那些血淋淋的器官,不寒而栗,两只手紧紧地捂住眼
睛。
那些器官仿佛发出阴森的声音在说,小乔你好!小乔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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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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