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joesmiles (沧海一声笑), 信区: Ghost
标 题: 下绳(3)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May 19 22:33:53 2004)
碟子终于回到了报纸上,停下来指在“是”字上。
大家都长长舒了口气,这时碟子却又动了,不过这次很快就停下来,指在“施”字上
面,有人问:“是、施,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碟子又快速的移动,不过这次活动的范围不大,仿佛在找寻什么,最后在
股市专栏上停了下来,张丽把灯凑过去:“四”。这是碟子上记号指着的字眼,有人惊道
:“为什么没人问问题它会动呢?”
陈文礴放下杯子,脱下衬衣走向楼下的洗手间准备把酒渍洗一下,这时听到有女孩子
笑道:“它不是想和我们念‘施氏食狮史’吧?”
陈文礴没好气的道:“错了,按这个城市的方言,它应该说的是‘死死死死死’!”
这时碟子又自己诡异地动了起来,指的第一个字是“趁”,第二个字是“闻”,张丽
脸上跳了一下,高声道:“文礴,等等!我帮你洗。” 边上女孩起哄道:“张姐!让他自
己去洗。”
张丽把急应灯塞到陈文礴手里,抢过衬衫道:“大老爷们你洗得干净才怪,我帮你洗
吧。”陈文礴笑着点了点头。望着张丽走进洗手间的背影,温馨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这时
有人叫道:“把灯举高一点啊!”陈文礴忙把灯举高了,却见碟子在飞快的转动着,停下
时,指向一个“博”字。然后又开始动了起来,直直指向报纸左上角的日期上,那个“4”
字。
陈文礴心头一跳,窗外一道闪电亮起,大家不约而同扭过头望向他,陈文礴的脸上一
丝血色也没有地惨白,气氛僵住了,碟子象泻了气一样停了下来,也再没人有玩碟仙的心
思了,大家会过意来,忙围在一起安慰陈文礴,几个学生物和医学的开始和陈文礴解释,
碟子会动,是因为人的神经和肌肉的自然反应,碟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石英杰也笑说陈
文礴以前在公司老吹十年前一个人在陵墓过夜,如何的大胆。怎么突然这么胆小了。
陈文礴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静了下来,他用力的擦了擦脸,对石英杰道:“你今天没
去公司,我和平时一样加班到七点半才离开公司……”石英杰是和陈文礴同一个公司的,
身为策划总监的他也是一样的工作狂,以前两个人经常一起加班。
正当陈文礴准备和大家说他可怕的经历时,洗手间传来“啪”的一声巨响。
陈文礴嘴唇发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忙和大家一起跑了过去,却见张丽倒在地上。
这时朋友中有一位心血管的博士,他马上挤到前面,惊叫道:“可能是酒精中毒!快把她
抬出来,灌她喝水,最好让她吐出来,然后打120。”
二、使人更蒙糊的真象
我走进医院的住院区里,在护士的帮助下,很快就找到1021的病房。门是虚掩着的,
敲了两下便有一个女孩把门打开,我一时觉得她很眼熟,但想不起在什么时候地方见过她
。于是便问道:“我们见过面对吗?但我记不起在哪见过你了。”
那女孩脸上露出嘲讽的笑道:“拜托!都网络时代了,还用这种法子泡妞。”当她用
力的把门关上时,房间里传来陈文礴声音:“是老荆么?”我忙应了一声。门又打开了,
刚才那女孩子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有一抹娇红,但这感觉上,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我笑道:“我确定一定见过你!”
陈文礴在屋里不耐烦地道:“老荆,别见女孩子长得端正一点就要吃人豆腐了,我都
烦得要跳楼了!”
张丽很虚弱的靠在床上,陈文礴抱着头,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十指深深叉在头发里。
房间里的气氛很深闷,我打趣道:“张丽,皮肤越来越好了,又……”张丽一听乐了,接
着道:“又胖了是吧?怎么一见我就来这句啊?”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道:“错了,我是说,你越来越丰满了。怎么样?没事吧?”
“老荆你不损人的话估计晚上睡不好。没事,喝多了,还好朋友中有个医生。”张丽
说着笑了起来,却又惹起咳嗽,陈文礴忙过去帮她揉背。
张丽清了清嗓子道:“秀美,你回公司去吧。有什么文件或是合同要我签的,麻烦你
拿过来给我。”
那女孩走了以后,屋里余下我们三人,陈文礴开始向我描述前天发生的事。
我听完之后,第一句便道:“警察怎么说?”
“警察?什么意思?”陈文礴抬头不解地道。
张丽笑道:“老荆的意思是有人想谋杀我,三百万注册资金、五六个股东的股份公司
老总,如果说为了钱财向我下手,不太可能吧?”
我松开头发,抖了抖,这时陈文礴痛苦的摇头道:“老荆,你还不明白么?这一切都
是冲我来的。你想想那碟子失控后所指的字?张丽不过是代我挡了一劫。”
把头发束好,我笑道:“‘趁闻博4’和张丽的酒精中毒有关?”
“你用我的家乡话读读?”陈文礴苦笑着道。
用陈文礴的家乡话来读这四个字,确实就是“陈文礴死”。我陷入沉思之中。半晌,
我对陈文礴道:“我还是觉得有人在搞鬼。”
陈文礴愁眉苦脸地道:“老荆,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他所说的屁股,指的是立场。我笑道:“倒不然,如果碟仙可以真的预言要发生的事
,而这件事又发生了。那么这件事就不是唯心了,而是唯物了,那作为一个唯物论者的我
,绝对不会排斥这种唯物现象的。”
陈文礴不解道:“那你又说有人搞鬼?”
“碟仙所弄出来的‘预言’有意义么?我也会说,你死,张丽死,我死,都得死,人
不可能不死。我这个预言一定是对的,只是什么时间应验的问题,我还可以预言,一会我
们要走出这房间。因为你怎么也得去洗手间!……”
陈文礴作投降状高举双手道:“好了老荆,这样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一场
兄弟,你帮我解决这事,我想你最好帮我做个法事,反正冲虚(一位修道的好友,详见拙
作《上镜》)说过,真要作法事,你这个唯物论者应该不比他差……”
我笑道:“牛鼻子胡言乱语你也信?你想我帮手自然没问题……”张丽这时接口道:
“不过老荆,前提是不要报警,我们实质上没受什么损失,只不过喝多了,再说这么点事
报警也太搞笑了。再说也没时间去陪警察协助调查。”
陈文礴以我要帮他破解宿命浩劫为理由,应我的要求,分别约了那晚的客人到医院来
。只约了一对夫妇,我就认为不必再约成了家的人了,因为我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来
到的?”
“我们几个结了婚的,约好在张丽公司等齐,算上张丽十一个人开了三部车去的。”
他们到了别墅以后,下车就开始烧烤,连解手都在前院的洗手间。因为刘秀美提前去
了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刘秀美就是那个给我开门的女孩,她是张丽的秘书。
当我问起那五个单身的女子什么时候到的,送文件来给张丽的刘秀美道:“我去时,
她们已在围墙门口了。”
正当我想让陈文礴约石英杰时,他却不期而至来到医院,我等他问候了张丽之后,对
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他扫了我一眼道:“警察办案?”
我笑道:“可能么?只是陈文礴要我帮他做场法事化解。所以想了解有什么相冲相克
的人或事,或是有没有动过室内外的东西破坏了格局。”
石英杰的八字眉扬了扬,白多黑少的眸子盯着我,高耸颧骨、几乎只有皮的两颊和薄
薄的嘴唇让人感觉到不怀好意。我必须再三警告自己:不要以貌取人,才能压抑下潜意识
里“就他这样子,他不是还能谁是?”的心理。
这时他终于开口了:“法事不过是个幌子,你觉得有人在搞鬼,现在又觉得我不是谁
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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