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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oesmiles (沧海一声笑), 信区: Ghost
标  题: 下绳(10)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Wed May 19 22:55:41 2004)

这时赵重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弟,先说说昨晚你是怎么回事?”
  我便把昨晚的事和他们说了,张丽和陈文礴的手都在发抖。听我说完,赵重犀想了一
会道:“这样子的话我们昨晚想的计划,就应该尽快进行了,对方不论是人是鬼,明显都
等不及要下手了。”
  我喝了一勺所谓的皮蛋瘦肉粥,一口吐了出来:“这算什么粥,罢了,反正都十点了
,我们还是到咖啡厅去吃好了。”几个人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起身催我出门。
  
  到了咖啡厅,石英杰见邻座有上手客人遗漏在那里的一份八卦小报,如获至宝地一手
抄起,津津有味地看起来。还指着小报上的一条消息,拉着冲虚说:“哪,就是这个大师
,专门给人改名,我听人说,找他改过名字的人运气都直线上升,现在他的价钱已经升到
十万块改一个名字了。”
  冲虚瞧了一眼,微笑不语。石英杰说的事我最近也听说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城
中什么堪舆师、命相师纷纷冒了出来,鼓吹得神乎其神,风气日隆,连一些知名富豪也开
始象请私人医生一样请了私人堪舆师。陈文礴不耐烦地一把扯了石英杰手中的小报,怒道
:“要看报纸回家看去,都火烧眉毛了。”石英杰象女人一样吐了下舌头,把小报叠好放
进裤子后袋里。
  陈文礴开始和我讲述他们的计划。
  他们所拟的计划,便是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总是有迹可寻,因此就应该先用排除法,
把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查证一遍,虽不中,亦不远矣。石英杰首先提出应该先查一个人,那
就是他一直坚持嫌疑最大的刘秀美,虽然之前我在张丽公司反驳了石英杰的论点,但从内
心深处我隐隐觉得,他的怀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刘秀美的住处是张丽以公司宿舍的名义提供的,张丽听我们所说的以后,马上打电话
给与刘秀美同住的两个人,吩咐他们24小时都注意刘秀美,我听张丽居然跟他们说,怀疑
刘秀美出卖公司商业机密。
  张丽刚把电话放下,我冲张丽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我所担心的事:“这两个女孩又
不是专业的调查人员,万一刘秀美真如我们所料,这两个女孩哪能跟得住她?”张丽笑着
掏出一张卡片,又按上面的号码拨了电话,过了十分钟,张丽坐回到南窗的位子上,这时
有两个平凡得把她们放进人群,就象把冰放进水的女孩,从我们身边的桌子站起来,走到
张丽的桌边坐下。我竟然完全没留意到她们是什么时候进入咖啡厅并坐在了我们旁边的,
我明白张丽的意思,当刘秀美以为摆脱了同住的两个女孩的跟踪时,她正被跟踪着。我问
张丽:“你之前不是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刘秀美会害你吗,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大动干戈找
两组人来监视她呢。”张丽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在我身边的石英杰,惬意地把他拇指指
甲上那颗刚挤出来的青春痘涂在桌布上,说:“笨,这是大多数女人的天性,要么不怀疑
你,要么就雷霆犁穴。”
  
  在西餐厅草草重温了一番茄毛饮血,大家都开始愁闷起来,因为我们怀疑的第二个人
,就是伍泽仁,而伍泽仁的背景,这个城市不会有那家调查公司敢于去跟踪他,当然,换
句话说,是我们这一伙人,还出不起一个让有能力跟踪伍泽仁的人卖命的价钱。
  
  我干净利落的把两客T骨扒送进肚子里之后,打了个冒着黑椒味的饱嗝,拍拍石英杰和
陈文礴的肩头道:“也许我可以想想法子。”我挂了个电话给范叔,然后便独自离开咖啡
厅打了部计程车到范叔指定的酒楼包间等他。我到达时,范叔和另一位老者已到了。
  这位老者,复姓欧阳。我刚进门,正想把一路上打了十几次腹稿的场面话搬出来时,
那老者却突然说出了一个名字。我闻言一震,这个名字,我自然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是
我父亲的名字。
  我父亲绝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他当年在计划经济的年代,可以接济范叔,
只不过他的职业属于类似于试飞员、潜水员之类的特殊工种,而他的单位当时是国家直属
机构,加上各类补贴,才有每月近两百的工资。
  为什么范叔口中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老爷子会说出父亲的名字呢?(父亲和欧阳老人
的关系,与本故事无关,详见拙作《新年》)不论是谁,听到一位陌生人,激动地叫出自
己父亲的名字,而自己又是有求于人家,那么,第一句话大都是类似于“阁下认识家父?
”一类的话了。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也不例外地道:“你认识我父亲?”这个城市的方言,
恰好没有“您”这样的说法。老人闻言笑了,对范叔道:“你早说是老荆的儿子,不就省
了许多关节?”
  范叔苦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老也认识他父亲?”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我说出要请老人帮忙的事,也就是调查伍泽仁近来的行
踪。老人当场痛快的应了下来。
  我离开那酒楼时,挂了电话给父亲,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沉吟了一会,才在电话
那头说出那句我早就能背得出来的话:“这次就算了,以后就算你没饭吃,也不要去麻烦
人家。”
  本来我还想让范叔再帮我做一件事的,但父亲这么说,我便只好绝了这个念头。这倒
不是我孝顺,只因这些关系并非是我自己的,如果在父亲拒绝的动用的情况,我再去找他
们,那就是骨气的问题了。
  我想了想,这件事,却偏偏是非办不可的,那么我只有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做这件
事了。我挂了个电话给赵重犀,告诉他我要出个远门,让他照顾好陈文礴他们。然后我便
对司机道:“不去咖啡厅了,去机场。” 
  
  第七章 开始
  我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截了数辆计程车,但当我报出地址时,他们都不愿去,理由
很简单也都相同:回来的时候那条路是基本不可能有客人的,这样他们会亏本。我只好花
两百块包了一辆车,向目的地出发。
  三个小时的路程里,从越来越差的路况中,我渐渐体会到司机们所说的理由,路两边
的人烟,也越来越少。因为村里的小路,是开不进车子的,司机在这个村子的打麦场停下
车来,然后下车驱赶着企图摸他车子的小孩,十来个小孩,穿着打满补丁、分不清什么颜
色的衣服,他们围着我,咧开那刚好在换牙的嘴,冲我善意的笑着。我的心里有某种酸楚
在流淌,我向他们询问起一个人的名字,问他们这两个人是否是这条村的,他们摇了摇头
表示不清楚。
  我有点失望,但我却又某种不知名喜悦,我发现,我害怕真的在这里,找到我那久违
的军中兄弟。就在我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准备招呼司机开车走时,有一个大一点小孩领
来了一个青年人,他远远就喝道:“大兄弟!别走!”
  我钻出来把车门关上,面对他憨憨的笑容,我知道,我要找的人,就应在这村里,但
不知为何,我开始后悔今天的出行。
  踏在田坎上,我的脚步有些浮,顺着身前那好心的年青人的手指,我见到远处田里,
有人在烈日下耕耘着,他赤裸的古铜色背肌在太阳下,随着锄头一下下充满活力的伸展着
。不错,田里那人,就要我这次要找的人,我的身体虽然远不比当年,但我的眼睛仍锐利
,我见到田埂上军用水壶背带的中心处,写着当年他在军中的编号。
  
  当晚,带着身体和心理的疲惫,我按响了了自家的门铃,开门的却是楚方睛而不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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