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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yu (笨Q刻路机), 信区: Ghost
标  题: 春天酒吧[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Sep 28 16:29:37 2005), 转信

九、沈小枕
  
  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
的鸟仔脚\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
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
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
  
  从廉价的私人宾馆出来的玲玲哼着郑智化的堕落天使,这是高中时代玲玲疯狂迷恋的
歌,也许那时这首歌曲就已经预言了玲玲的未来,要不然,为何会有那样疯狂的迷恋,即
使在梦中,玲玲也在哼这首歌曲。是的曾经父母眼中的天使今天却要靠出卖青春出卖肉体
来换得生活所需,真正的堕落天使,这一切又能怪谁呢?那个破碎了的家?背弃的爱人?
或是-----自己?
  
  他妈的变态的阳痿男人,玲玲摸着胳膊上的一道道伤口恨恨的骂了句,如果不是看在
那可爱的一张张老人头的面子上,她恨不得割了那一条软虫拿去喂狗,或许狗还嫌弃吧,
想到这玲玲笑了。
  
  幽静的小巷子里只有玲玲的高跟鞋咯咯的做响,深夜的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让玲玲感
到了一些凉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向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因为身上的伤痕
她没法再继续接客了,好在那变态的肥胖男人给的够多。等有钱了一定要给自己买个象样
的单身公寓,再也不要住在这鬼地方了,玲玲摔摔波浪的长发这样想,她有一头乌黑漂亮
的头发,这是她现在唯一的骄傲了。
  
  这是玲玲最近两年来每天都要走的巷子,平时回来时都是这样的幽静今天也一样,可
是玲玲却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幽静中似乎带着一些诡异。玲玲抱了抱自己的胳膊,低着
头又加快了点步伐。这一低头玲玲顿时汗毛竖起,地上有两个影子,一个是自己的,那么
还有一个。。。。。。
  
  怎么办?玲玲有了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刻意中放慢了步子
,影子的主人也放慢了步子,赶紧又加快步伐同样的影子的主人也加快了步伐。也许只是
和她一样往回赶的夜归人?也许是自己多虑了?看一眼,就看一眼,玲玲自己给自己壮着
胆,扭过头去------在她回头的一瞬间,一阵异样的香味扑鼻而来,玲玲最后看到的是一
只手,手上拿着的是一块厚厚的香香的方巾------
  
  
  也许注定这是个特别的夜晚,依依恍惚不定的抽着手中的香烟,小青神情淡定的喝着自
己刚刚调配的酒,觉得很是美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客人和依依总是将之视为洗发水之类的
东西,尝一口就全数喷出,唉,真是知音难觅啊!
  
  挂在门口的风铃清脆的响了起来,她们俩同时扭过头去,依依迅速的摁灭了手中的烟,
两眼显得奕奕有神,小青则恰恰相反,似是看到了厌恶之极的东西般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哼
了一声后继续埋头自己的对酒精的创作.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眉宇间英气逼人,他看着依依微笑了,那笑容让依依
一如从前一般的醉在了里面,“杜宇,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所以进来看看,酒吧虽小,但是很不错的样子,”进来的杜宇有点不好
意思的回答。
  
  “哼----路过?骗鬼啊!”小青凑进依依耳边小声的说,“骗你这只鬼。”
  
  依依急忙戳点了下小青的脑袋,“别乱说。”
  
  “哼,我躲,躲还不行,哼,”小青果真闪到一边去了。
  
  杜宇颇有兴趣的看着依依和小青的嘀咕,心想真是有趣的两女子,不过小青似乎对自
己不大友善。
  
  依依转过头来对上了杜宇探究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无伦次起来,“你坐么?最近
忙么?”问完才发现杜宇本是坐在吧台上的,“唉,来点什么?我请!”
  
  杜宇倒也简单只要了啤酒就和依依坐到一边去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外
乎工作啊酒吧的生意啊之类的。依依时不时的趁他没注意时飞快的看一眼,杜宇也时不时
的瞄眼前的女子一眼,可是两人在眼神快要对在一起时又迅速的移开,就象小孩在玩捉猫
猫一样。
  
  “依依,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是否冒昧?”杜宇喝了口啤酒问
  
  “什么事?当问不妨。”
  
  “那天在石梅镇上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何你一口便能说出我的名字?”
  
  “哦,那个,是看你挂在身上的工作牌知道的,”依依搪塞道,心里想着,“谁知道
你这世竟然还叫杜宇,不知你下世是不是还会叫杜宇呢?”
  
  “哦-----”杜宇拉长了音,因为他实在想不起来那天自己在慌乱中是不是把工作牌
挂在身上了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依依正想找点什么来说时,小青的
一声惊呼倒是很及时的解除了这种尴尬。
  
  向小青惊呼的方向看过去,她前面的吧台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一身休闲装的女子,而
小青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指着那女子,眼珠都快要凸出来了一般的模样,依依不知小青
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向杜宇点点头,“我过去看看。”
  
  走到小青的面前,看小青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一个妖精也
能大惊小怪成这样子,“小青,你做什么这副样子?”依依将手伸至小青眼前晃动着。
  
  “依依,枕头------枕头------”小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对依依说,一边还指着
那个休闲的女子。
  
  “呵呵,”女子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叫枕头呢,大家都叫我枕头,其实我叫沈
小枕,很奇怪的名字是不是?这个名字上学时总被人拿来取乐,不过工作后倒觉得这个名
字特别了,别人因为这个名字也很容易记住我这个人,以前大家叫我小枕头,现在老了,
大家改叫枕头了,听起来也很亲切,可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你们,为什么
会知道我叫枕头呢?”那女子倒也爽快,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串。
  
  这翻话让我转过身去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自称叫枕头的人,细看之下,也不禁大大
吃惊,她和枕头单从样貌上来看真是太象了,难怪小青会大呼小叫的有失常态。不过还是
有些不一样的,那个枕头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而这个枕头却是一头染成金黄色的微卷的短
发;那个枕头看起来很单纯也很忧郁,眼前这个枕头看起来却很老练但也不失明朗的一个
人,只是神色间隐藏着一丝疲惫;那个枕头瘦了后只喜欢穿长裙,而这个枕头一条牛仔裤
配一件米黄色的小体恤,简约别致似是职场中的女子。
  
  在依依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依依,眼里满是赞叹,“酒吧中有你和这为小姐这
样的,真是添色不少,”她指指小青。
  
  “你象极了我们之前的一位朋友,不巧的很,她也叫枕头,所以小青才会那样,别介
意,”说完后发现小青因为沈小枕刚才的那句话快美上天了。
  
  这时杜宇接完一个电话后匆匆走了过来“我走了,有突发案件我必须回局了,”依依
点点头送他至门口,临别是他突然对着依依说了句,“不知为何,总觉得与你相识了很久
。”
  
  依依看着杜宇挺拔的背影不由一阵难言的辛酸。。。。。。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21:00         
  到底是年轻(不知一个千年的妖精算不算年轻),反正小青很快便和沈小枕打的一片
火热,两人已经嘀咕到了一处去。杜宇的离开让依依顿时失了精神一般随意的坐在酒吧的
一角散漫的抽着细长的ESSE,看看朗朗笑着的沈小枕不由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如果那个枕
头还活着该有多好。不知何时,沈小枕已经坐到了依依的对面,伸手也要了一根香烟熟练
的点上,放入嘴中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姿势很是好看。
  
  “你抽烟是为了什么?寂寞?精神寄托?还是习惯?”
  
  依依无语,小青也曾经问过类似的问题,是在吸食爱情还是在吸食情绪?依依不懂得
如何作答。
  
  沈小枕自顾自的说:“我是为了减压,是为了放松,是为了自己的情绪。”
  
  “哦,你的眉宇间透露着疲倦,生活的很累吗?”
  
  “怎么能不累,原本只是想普普通通的在一家公司的部门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经理过普
普通通的生活,可是天不随我愿。即使是普普通通的职务也被手下多双眼睛盯着,一个不
留神,平时戴若姐妹的下属却突然翻脸,暗中使了绊子弄得我灰头灰脸灰了心。一怒之下
断然的拂袖而去,凭着自己的专业和多年的经验,经营了一家中介公司。虽说也是兢兢业
业,不过还是惨淡经营,勉强平衡生活罢了,”沈小枕说话真是爽快,象倒豆子似的。
  
  “职场如战场,是很辛苦的,不过若是有了好的机遇经营好一家公司也非难事,不要
太难心了。”
  
  “这个道理谁都懂,才那么短的时间,人似乎迅速的老了,心似乎也迅速的荒了去。
每天除了工作,没法想别的,二十八岁的人,八十二岁的心。即使疲惫的要死,可是一走
进公司仍然要显得神采飞扬。平时见客,得拼了命的尽显自己的老练、泼辣、坚强如钢,
不能表露出丝毫的怯弱否则会被客户欺负不说还会被自己的职员轻视。如果被轻视了如何
服众?”沈小枕不停的飞快说着,举手投足间让依依觉得略现张牙舞爪,不过却是很真实
,因为真实所以很可爱。也许是因为她和枕头的相似,也许是因为她们有相同的绰号,也
许她是有点张扬但不失率真的性格,没有丝毫的做作。总之,依依觉得自己内心是喜欢眼
前这个女子的。
  
  春天酒吧算是依依和小青的避风港吧,不过平日里看得多了听的多了,也知道现在社
会竞争的激烈。何止是职场如战场,简直是处处都是大的、小的形形色色的战场。或是心
甘情愿的、或是不明不白的、或是身不由己的陷入了种种战场中的人们怎么会不累呢?为
了应付这些战场,人们已经忘了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短短数十年,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
要的,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清醒的人能有几个?
  
  往往当他们幡然醒悟时,生命也已经快要消失,当生命走到尽头时带入地府的竟然大
多是种种的遗憾和悔恨,最常说的就是“早知如此”,其实“如此”往往就在眼前晃悠只
是身在其中不知罢了,因此人们常称自己是“愚人”,自己愚弄自己的人。
  
  因为这份投缘,沈小枕和依依、小青聊得特别投机,喝得尽兴说得也尽兴,微微醉了
的时候,沈小枕离开了酒吧,“叫我枕头吧,这样显得不生疏,”离开时她这样对依依和
小青说。
  
  离开了春天酒吧,枕头的心情是愉悦的,与小青和依依的相识及畅谈更是一扫今天下
午时阴郁的心情。之所以会阴郁是因为一个经过她不懈努力已经基本到手的客户却突然被
原来的米饭班主公司给抢去了,功臣便是自己平时戴若姐妹、临了却狠狠的在背后给了自
己一箭后取代自己坐上经理宝座的人。想到自己离开时是净身走的,一个客户资料也没有
带走,公司开业后甚至没有去找过以前的客户,若是正大光明的赢了自己也罢,可是偏偏
输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暗箱操作上,那么自己的心情怎么会不阴郁呢!
  
  枕头一边走一边想着,不妨对面匆匆的走来一个人,等想的入神的枕头发现时躲闪已
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就狠狠的撞上了,枕头揉了揉撞痛的肩膀,想着自己虽然也没有留
心走路,但是撞了人却一声不响也太可恶了,于是转过身去大喊了一声,“喂,怎么走路
的。”
  
  本已走了几步路的人听见了也转过了身,是个还算年轻的男人吧,人是长的不难看,
可是那眼睛却让枕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男人人也不说话,看清枕头的样子时似乎吃了
一惊,很快就换了一种表情,是一种不能置信的凶恶,甚至是带着仇恨的凶恶。
  
  枕头看着那男人一声不语的瞪着自己,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
,因为那神情让她心里直发毛,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少
若为好。
  
  枕头又瞪了两眼,气鼓鼓的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象是在和谁赌
气一样,“哼,好好的晚上碰到这样的变态算是完了,真倒霉。”
  
  枕头走得太快又走的太专心,专心的自己生闷气,她没有看到那个同自己相撞的男人
目送着自己走了很远之后也尾随在了她的身后,一直到枕头走进自己居住的小区直至自己
居住的楼座,那个男人一直在楼下抬头看着,看到这座楼里的某一间房间亮起了灯光才冷
冷的哼了一声之后离开,这一切进了门甩了鞋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悍然入睡的枕头自然是
不知道的。
  
  同样的时刻,杜宇正在这座城市的一条久不治理的臭水河边对着一具尸体勘察,具发
现尸体的拾荒着描述,他第一次经过的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等到他再次回转的时候这
里就横卧了一具尸体,惊吓之中他赶快跑到离这最近的店铺找了电话报了警,说完就催促
杜宇支付他一元的电话费。
  
  正在专心看尸体的杜宇瞪了他一眼,掏出了一张纸币递给他,“你来回这一下大概用
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左右,”拾荒者答的倒是挺干脆。
  
  “你怎么知道?”杜宇站起身来。
  
  拾荒者得意的冲杜宇晃了晃胳膊,杜宇一看,嘿,胳膊上带着一块残旧的手表,“这
是我发现今天下午捡的,因为高兴所以我总是时不时的看一下。”
  
  几个刚吐完的同事此时又围了过来,杜宇没有责备他们,关切的看了一眼,是啊,也
不能怪他们,刚看到尸体的他也差点就吐了,不过又强忍了回去。
  
  尸体身上原本传着的红色短裙已经随着身体被刀割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布条上还沾
着一些碎肉,很多由于被血侵染过变成了硬硬的黑红色。睁得圆圆的眼睛似乎在告诉杜宇
他们她的无法相信,微微张着的嘴巴似乎在诉说她的恐惧,脸上应该也是被刀划满了横七
竖八的沟壑,也许是因为有几天的日子了吧,尸体已经开始发肿,有了些刚刚长出不久的
肉蛆在那些伤口里慢慢的蠕动着。这些其实对于杜宇他们来说并不可怕,因为平日里见的
也不少,可怕恐怖的是这具女尸没有头发。没有头发并不是因为被剃了光头或是说她不长
头发,而是她的头发连着发根的头皮被整张的揭了去,揭取头皮的地方有海碗口那么大,
血肉模糊,里面是白白的肉蛆一动一动的,如同一个人脑袋上顶着由若干条肉蛆组成的帽
子。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25:00         
  所以,好几个同事都忍不住跑到一边吐去了,勘查好现场,杜宇嘱咐一个同事去查一
下最近备案的失踪人口,一边指挥着跟来的法警将尸体装入尸袋中准备运走。做好这一切
,他走向了另一边,准备在周围再找找,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
一声惊叫,他回过身走到了法警身边,惊叫声正是来自那个有些上了年纪的法警。
    
  “怎么了?”杜宇关切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一拍似乎又吓了他一下,咚的就坐在了地
上,“到底怎么了?”
    
  法警转过头看着杜宇,眼里是一种说不出的神色,甚至还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好像出
汗了的样子。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杜宇觉得法警的眼神是一种异样的恐惧,顺着法警伸出
的手指,他看到那具尸体已经被放进了尸袋里,尸袋的拉链基本已经拉好,只剩下了头部
,他看了又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啊。
    
  法警看看杜宇疑惑的表情,闭着眼睛转过头去,然后再慢慢的睁开眼,他揉了揉眼睛
,再揉了揉眼睛,不可能阿,他暗自想着再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杜宇什么也没有看到,就看到他一个劲地揉眼睛,“起来走吧,也许是太累了,走吧
。”说罢,弯腰拉好了尸袋的拉链,转身离开了。
    
  法警跟在身后,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太诡异了,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法警,从来没有
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刚才就在自己拉尸袋的拉链时,那具尸体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了血并且
还咧嘴笑了一下,所以自己才会发出惊叫声,但是杜宇过来的时候显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按理说干这一行的应该是不信鬼神这些玩意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疲劳看花眼了吧。
    
    。。。。。。
    
  枕头窝在沙发上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天亮了,枕头伸了伸懒腰,
电话响了。
  “喂,还没刷牙,不方便说话,过会再打来,再见,”没容对方说话就挂了手机,再
伸了一个懒腰后走进了浴室,看看镜子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于是,在浴室里响起了枕头在早晨经常都会发出的尖叫声,“天啊,竟然又长了一颗
------该死的豆豆!”
  当给嘴角涂抹上一点唇彩后,枕头抿抿嘴,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响亮的飞了一个,虽然
眉心中长了个豆,但是仍然不会影响自己的美丽,枕头自恋的、痴迷的看着镜子里那个一
头短发大大眼睛的自己,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尖叫,这次是因为自恋的枕头
发现自己竟然有眼尾纹了。
    
  晃着五彩的拖鞋,枕头坐在星巴克左顾右盼之间,柳浪也走了进来,坐在枕头的对面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没有?”
    
  “哼------”枕头觉得自己怪酷的。
    
  “呀------这是什么?”柳浪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翘起半个屁股,趴近了枕头的
脸,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装,“哦,中原一点红------”
    
  “找死啊,你”枕头端起杯子做出要拨装,柳浪急忙闭了嘴,点了份点心。枕头看着
星巴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想起了昨天被抢走的客户,又想起了自己眼角的鱼尾纹,不由
得叹了口气,原来做个单身贵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突然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独,也许
,自己也该找个---------
    
  看着柳浪贼头贼脑的老盯着自己的脸,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想法,枕头面部微微一热,
“看什么?”
    
  “我想起了一句话,”柳浪笑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什么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哈哈哈----”
    
  枕头刚开始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因为柳浪是盯着自己的脸说的,她不由得摸摸自己
的脸,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冒出了几颗豆,看来这段时间的煎熬真是不小,一向对自己
的容貌臭美惯了的枕头哪受得了柳浪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拿起自己的手袋,狠狠的砸
了下柳浪的头,含着泪冲出了星巴克。
    
  想起自己没日没夜打拼那个公司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的
找来的客户就那样莫名其妙的被挖了,想起自己光顾的公司到现在也没有心思找男朋友,
遇到个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扛着,这个死柳浪不安慰自己,还要嘲笑脸上的豆豆。如果自己
身边也有个可以依靠的大树,如果不用那么辛苦,那么肯定不会长这些个讨厌的豆豆了。
    
  枕头和柳浪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是个孩子,也许是心里压抑的太久了,也许是压抑
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枕头在街上上一边疾步走一边呜呜咽咽的哭着。
    
  一个不留神,枕头撞上了行人,别人倒没什么关系,可是自己却坐在了地上,柳浪追
了上来,“枕头,你不要紧吧,”说着伸手要拽枕头站起来。
    
  枕头不让,一个劲的推他的手,终究还是被柳浪给拽了起来,拉拉扯扯的向前走去,
他们没有发现刚才和枕头相撞的人本来是低着头走路的,在听到了柳浪喊了声枕头的名字
时却突然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柳浪走了几步想起刚才被枕头撞了的人这才觉得应该说声对不起,一扭头正好看到那
人正若有所思却狠狠地目光,那目光让柳浪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不安,不就是撞了一下
吗?至于这么凶狠的看人家吗?心里嘀咕着,拉着枕头走了。
  
  面对着这样一具尸体杜宇一时不知从何着手,从最近的失踪备案来看是不属于这些失
踪人口中的任何一个的。死者显然死得很惨,杀人的如果不是和死者有着深仇大恨那就肯
定是变态的,否则,怎么会连头皮也整张的揭了去。现在没有人来报新的失踪案,而死者
的脸又被划花了,即使在电视、报纸上登刊认尸启示恐怕也没人会认得出来,不过死马总
要当活马医,试试也未尝不可,只是不能报太大得希望。
    
  接了法医老马的一个电话,电话里老马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迟疑,听了会,他有些不
耐烦的打断了,勉强安慰了几句,郁闷的独自坐了会,兴许是太累的缘故竟然在办公室里
睡着了。
    
  杜宇做梦了,梦里的他在一株桃树下念着什么,一个很大的宅子,在墙头上趴着一身
白衣的一个女子正盯着他看,是谁呢?白衣女子慢慢的扭过头来,眼看就要看清楚了,突
然一阵紧急的电话铃声响起,格外的刺耳,杜宇一下子惊醒了。
    
  打电话的又是法医老李,“小杜,我刚才又看到了,”声音相当的焦虑。
    
  “看到什么了?”杜宇有些莫名其妙。
    
  “那具尸体,眼里流着血,没有头皮的脑袋,”老马说的语无伦次的。
    
  “老马,你干这行都二十年了,见过多少具尸体了,怎么还信这些!一定是你的幻觉
,好好休息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刚才的梦,最近总是会
做这样的梦,可就是看不清那白衣女子的样子,那个大宅子倒真是漂亮,有点世外桃源的
感觉,如果能住到这样的地方,那可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想起了春天酒吧里的那个叫依依的女子,真是感觉很特别,好像是自己生命里很熟悉
很亲密的一个人,让自己忍不住想要去认识去接触,可是又有些不安,为什么会不安?离
开了办公室的杜宇一时还没想好自己要去哪里,不过脚步却向着春天酒吧的方向走去。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26:00         
  酒吧的客人还不多,小青看着正在一角发楞的依依,叹了口气,依依的眼睛时不时会
瞄一下酒吧的门口。每当门口的风铃响起时,她的眼睛就会发亮,当看到走进来的客人时
眼睛又会黯淡。小青知道她在等谁,这让小青很担心也很不满意,对杜宇相当的不满,她
觉得自己从骨子里不喜欢杜宇。
    
  “依依,你不要这么魂不守舍的行不行?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最近你都没好好的和我
聊过天了,我不明白,自从重遇了那个人你就整个都变样了,遇事那么淡定的你,现在的
样子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讨厌死那个杜宇了。”
    
  依依看了看小青,苦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小青已经摇着手说,“你不要说了,我知
道你又想说那是你欠了他的债你要还,他是你的劫你要应。可是依依你欠他什么了?你又
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爱你,最后的种种那是因为他的不够专一造成的,说的不好听
点那是他的报应。临了,他还要恨你怨你,男人都是这么的没有担待,一有什么事就把责
任都推至对方的身上,自己倒好象也是深受其害一样。为了他,你该受的苦该遭的罪也都
受了遭了,现在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不是几百年前你的杜宇了,就不要再和他有什么
纠缠了。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好好的经营自己的酒吧,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小青,爱情有时就是这么无奈,不然又怎么会不断的人有往里跳被其所伤呢,没有
谁对谁错。没有遇到他的时候,我是心平气和的,从从容容的找,从从容容的等。可是遇
见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切就好像还是在几百年前一样,我的心也和几百年前一
样。”
    
  “切,你是一个鬼,你有心吗?挖出来给我瞧瞧,看是不是会跳动,是不是红鲜红的
、有活力的,反正我一点也不喜欢杜宇,几百年前的、几百年后的都不喜欢。”
    
  推门进来的杜宇突然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妈妈说过,这是有人在骂自己,不知是谁在
背后骂自己。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一角抽着烟的依依,说真的,自己是个挺古板的人一向
不喜欢女人抽烟,可依依抽烟的样子特别的好看,一点也不会让人生厌,优雅倒谈不上,
有些淡淡的忧愁,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她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间总是能够吸引到自己。
    
  看到杜宇的依依眼睛亮了,小青厌恶的撅着嘴闪去了一边,当然也没忘记瞪杜宇一眼

    
  “刚下班,过来喝两杯,太累了。”
    
  依依拿了两瓶酒,杜宇一瓶自己一瓶,喝了一口又点其了一根烟,“还顺利么?”
    
  杜宇大概的讲了一下,“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杀人也能杀成这样,人性真是越来越凶
残了,走在街上都不知哪里是安全的,天灾人祸,什么样的都有,社会在进步,人性却在
退化。人的想法也是千奇百怪的,我们那的法医老马,都工作那么久了,这几天非要说自
己总是见鬼,就是那个死者,精神也是萎靡不振,案子又毫无头绪,真是累的够戗。”
    
  “杜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存在么?”古灵精怪的小青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
依依的身边。
    
  “我是警察,是无神论者,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只有人的心里才有,”杜宇指
了指自己的心口,“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有鬼。”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真正的鬼,怕不怕?”小青有些
挑衅的看着杜宇。
    
  “呵呵,我是警察,我怕什么,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对于心中有鬼的坏人我更加
不怕,我抓――――――”杜宇笑着说,心里一下子竟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和依依聊天是件愉快的事,小青在旁边时不时的怪言怪语的打个插杜宇也丝毫的不介
意,甚是还有些觉得有趣。
    
    。。。。。。
    
  一整天都在处理公司的事,见完了客户又忙着亲自写企划书,写完了企划书又总结了
一下最近公司里的工作,等枕头从电脑前抬起头时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太辛苦了,决
定去酒吧喝两杯,顺便见见依依和小青放松一下,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走出写字楼想起了柳浪,那家伙早就溜了,唉,虽然他跟着自己一路打拼过来,总是
给人不务正业的感觉,不过私下里若抛开公事倒也是个比较铁的哥们,和他在一起心情大
多是愉快轻松的。
    
  走在路上的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人跟着自己的感觉,枕头回过头看了几次除了几个行
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也学是累出毛病来了,枕头笑了笑自己的多心。
    
  在春天酒吧坐了一会,认识了还算帅的杜宇,小青好像有些不高兴,难道她在吃杜宇
的醋,依依看杜宇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枕头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自信的。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分了,看来洗澡是已经要放弃了,明早再洗吧。枕头心里盘
算着,回家的路有些远,不过枕头一向喜欢走路,一来可以在路上想很多东西二来多走路
对保持身材还是大有益处的。
    
  走了一会,枕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没几个人,接着走自己的路。不对,枕头又迅速的朝后面看了一眼
,有个穿蓝色体恤衫的好像在自己来酒吧的路上时就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之所以能这么肯
定是因为体恤衫上的大美人头图案留给她的影响还是比较深刻的,强压住内心的不安,招
了辆的士跳了上去。
    
  坐在车上的枕头回头看了一眼,蓝色体恤衫并没有因为自己突然上车而停下脚步,看
来是自己多心了,轻轻的呼了口气出来,看来自己得去看看医生了,怎么这么疑神疑鬼的

    
  这一夜枕头睡的很不安,总是梦见一个男人的身影,身影黑呼呼的看不清样子,枕头
在梦里要么是拼命的跑,男人手里拿着刀在后面步步紧逼,要么就是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
,自己一副要死要死的喘不过气的窒息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还在发恶梦的枕头被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喧闹的人声给吵醒了,什么事啊
?这么热闹,不过还是感谢那些喧闹的,不然自己不知会睡到几点,迟到倒没什么,但是
若要因为迟到而耽误的正经事就不妙了。
    
  很快的收拾妥当冲出家门的枕头愣住了,昨天在酒吧看到的警察杜宇正皱着眉头指挥
着另外的两个警察抬了一具尸体走下来,“什么事?”枕头拦住了杜宇问道。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27:00         
  杜宇认出枕头好像是依依的朋友,“唉,你住这?”
    
  “是啊,”枕头指指还没锁的大门。
    
  “真巧,你楼上的,”杜宇指指已经下了楼的担架上的尸体。
    
  “就住在我楼上?”枕头不能致信,难怪一大早的这么喧闹
  “是,就高你一楼,就在你头顶上,死者的丈夫一早回来发现自己的老婆被人杀死了
就急忙报了警,”杜宇正说着,死者的丈夫号哭着走了下来。
    
  楼下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冲着警察和死者的丈夫指指点点的,一直到警车离去还
聚在那议论着,枕头厌恶的看着这些人,人家发生了那么不幸的事也不过就是这些人口中
的一个闲谈的话题,人心怎么这么冷漠。
    
  离开匆匆赶去公司的枕头不知道在那些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惊讶的看着她的出现,
惊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即换上了恼怒的憎恨,一种刻骨的憎恨。
    
  这个人正是昨天跟在枕头身后的那个男人。。。。。。
  
  枕头和柳浪一起见的客户,由于基本的合作意向已定,只差了一些细节方面。谈的时
候枕头发现这个客户老奸巨滑绝不是省油的灯,幸亏柳浪在身边,机灵的帮枕头化解不少
,终于合同签订了。枕头觉得很舒心,对柳浪有些刮目相看,这一笔下来足够支撑公司半
年的开销了。
    
    送走了客户,枕头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有种做梦般的感觉,公司成立这么久,这
还是第一单大生意。拉开百叶窗,枕头向下俯望,看着路上的行人,她的兴奋却突然消失
了,代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失落。
    
    世界这么大,再多的人相对于整个世界来讲也不过就像蚂蚁一般,自己也不过就
是这蚂蚁中的一个。当时负气离开公司另起炉灶,心里不是没有想过兴许自己的离开会让
BOSS觉得遗憾,甚至幻想过BOSS会来将自己请回去。可是这么久了,那公司还不是运行的
好好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损失了什么。可见,一个人不能将自己看的太高,这世
界谁离了谁都能活得很好,别太将自己看得太重要。
    
    柳浪曾经很不客气地说过“难道离开了鸡粪农民就不施肥了?离开你地球就不转
了?”
    
    因为这句话枕头好几天没理睬他,可是,她不得不感谢柳浪这么多年来的不离不
弃,当得知她辞职的消息时,本来在公司有着大好前途的柳浪也义不容辞的离开了公司,
死皮赖脸的非要她赏口饭吃。枕头心里明白,柳浪怎么需要自己给他一个饭碗,何况还是
朝不保夕的饭碗。
    
    “想什么呢?感触很多吧?”正是想谁谁就出现,门响了一下,柳浪探头探脑的
走了进来。
    
    枕头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没想什么,在看下面的人。”
    
    “怎么,很有成就感吧,机会到了,该你的就顺理成章是你的了,老天想挡都挡
不住,”柳浪虽然是笑着说的胆但是却极其的诚恳。
    
    “如果没有你,也难说,我在想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意是谈成了,可是这
两年我在迅速的老去,为了这个公司,我磨耗了大好的青春,失去了很多女人应该享受的
快乐。即使我将来赚了很多的钱,可是失去的年华这些钱能补回来吗?错过的人和事还有
失去的美丽和快乐这些钱能补给我吗?”枕头滔滔不绝的一口气说了很多,柳浪没有嬉皮
笑脸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喂------喂-----,看我干什么?”枕头将脑袋凑过去盯着他。
    
    “你----是不是想找个长期饭票了?”柳浪小心的说
    
    “哦------”枕头的尾音拉地老长,难道自己真的想嫁人了?想普通的女人一样
有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再生个聪明可爱的宝宝?可是自己似乎没有想这么远。
    
    柳浪看了看枕头的脸色,更加小心翼翼的说,“要不,考虑下我,虽然我不能让
你大富大贵,可是我能让你衣食无忧,带给你快乐,让你做自己想做的原意做的喜欢做的
事,”说完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枕头的嘴巴还保持着“哦----”的形状,圆圆的竟然也没觉得累,一时半会的,
柳浪的话让她无法消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一定是幻觉吧!
    
    “你----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柳浪转身离开了,其实他也怪晕乎的,怎
么毫无准备的就将自己想说很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枕头才将张成O型的嘴合上了,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的。那
么刚才柳浪真的是来过了?不止来过了还说了那些话。枕头云里雾里的离开了写字楼,行
走在路上就好像踩在了棉花堆里一样,自己和柳浪?可能吗?自己什么张牙舞爪的样子他
没见过,一点美好形象也没留给他,太糟了。如果嫁给他将来不知会生个什么样的宝宝出
来,不行不行,柳浪就像自己的哥们一样,怎么能嫁给他呢?可是不嫁给他又嫁谁好呢?
唉-------枕头长叹一口气,好难啊。。。。。。。
    
    胡思乱想中的枕头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春天酒吧,风铃的声音真好听,叮铃铃的象
唱歌一样,听到了风铃声,酒吧里至少有三个人转过了头,自然就是依依、小青、还有就
是杜宇。
    
    见到枕头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青了,拉着枕头坐下说要亲自调杯酒送给枕头品尝。
    
    “今天有案子还来这里悠闲?”枕头礼貌的看着杜宇,不由想起了柳浪,怎么就
觉得杜宇没有柳浪帅呢,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拿别人和柳浪比
    
    “下班了,警察也是人,也要休息的麻,过来喝两杯也是放松的方式,”杜宇笑
了笑,“不回家是因为害怕吗?”
    
    枕头这才想起昨天夜里住在自己头顶的人家发生了命案,“真是倒霉的一家人!

    
    “你昨晚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听到什么或是看见什么吗?”杜宇问。
    
    “哎,这里是酒吧不是公安局,要问话去局子问,”小青不客气地插了一句。
    
    “我昨天从这里回去就睡了,猪一样,除了做噩梦什么也不知道,今早还是被你
们吵醒的呢,”枕头想了想,却又说道,“也许是太累了,我最近总是产生幻觉,从来不
做噩梦可是昨天却做了整晚的噩梦。”
    
    “什么幻觉?”杜宇似乎很有兴趣。
    
    “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我,有时还总觉得有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我,其实什么也
没有,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或者------我是不是该嫁人了。”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33:00         
  依依听到枕头说要嫁人倒是很惊喜,这份惊喜很快掩盖了刚才听到枕头说有人跟踪她
时所产生的不安。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从古到今,这似乎是永恒不变的主题,自己认识
两个枕头,那个枕头已经和幸福扯不上边了,这个枕头希望她能够得到自己的幸福。
    
  大家又热闹了一会,枕头想起该想的问题自己好像还没想清楚,看来得回家好好的想
想想了,告辞了依依和小青,枕头习惯性的准备走路回去,约好明天将柳浪带给大家看看

    
  第二天,依依和小青见到了柳浪,不过不是枕头带来的,是柳浪自己听枕头说起过自
己找上门来的,因为枕头失踪了。。。。。。
  。。。。。。
  
  “枕头今天有没有来过?”正在聊天的依依和小青看见一个青年男子闯进来没头没脑
的问了句。
  
  “你是谁?”小青问
  
  “我叫柳浪,是枕头的男朋友,昨天我们在公司分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了,公司也
没去,打她的手记也是关机,我所知道的地方都去找过了可是也没有她的踪影,只剩你们
这了。”柳浪一口气说完,内心的焦虑无法言语。
  
  依依和小青相视一望,想起枕头昨晚曾说过感觉有人跟踪她,心中懊恼的不得了,如
果当时上了心多问几句或是送她回去该有多好,“你确定吗,也许她去了别的地方?”依
依不死心的问了句。
  
  “应该是的,不然她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玩失踪,她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你们真
的没有看到过她吗?”柳浪唯一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依依和小青何尝不是。
  
  “枕头有没有什么结了仇的人,她昨天说起过感觉有人跟踪她,晚上还发恶梦,”小
青再问
  
  “不会吧,她虽然是自己做老板平时风风火火,可是她是个很善良的人,生意上虽有
竞争可是也是有输有赢,何况她从来不刷手段,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谁也不应该去嫉恨
她呀。”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那天枕头撞了的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当时看他望着枕头的那
眼神感觉就很不好,他大概的说了几句。
  
  “你能想起他的样子来吗?”不管怎样,依依觉得柳浪口中的男人应该不仅仅是因为
枕头撞了他而发出那样的眼神,这不正常,不管怎样也是值得怀疑的。
  
  “样子和常人差不多,只是那神态和眼神太过凶恶,看到了兴许能认出来,描述就比
较困难了,”柳浪着急的拍着自己的脑门。
  
  如此的无头无绪让依依和小青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们的焦急程度不亚于柳浪,枕头是
那么的可爱,如何要是遭遇什么不测,那她们这一鬼一妖如何立足,一个枕头已经死了,
如果这个再―――那她们真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依依拨打了杜宇的手机,他还在办公室,依依大概的说了一下,杜宇让她们带柳浪去
局里,看能不能在那尽量拼出他所说的那个人的大概样子。
  
  现在也维有这样了,即使是大海里的一根针,那好歹也是一根针啊,捞不着也得想着
法的捞,一行三个人急冲冲的向市公安局赶去。
  
  才到门口,就看见杜宇和几个警察走了出来,“城北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我得马上去
。”
  
  一听到发现了一具尸体,柳浪的腿立马软了一下,依依和小青的心也跟着一沉,“是
男是女?”依依问。
  
  “不知道,你们在这等我,”杜宇似乎有意的隐瞒了什么。
  
  “能不能带我去?”柳浪走上前来,“我相信不是枕头,带我去确认一下,行吗?”
  
  “我也要去,”小青嚷嚷。
  
  杜宇为难的看着我,“这不好吧,我是在工作,你们毕竟不是警察。”
  
  杜宇啊杜宇,即使你不带我们去,我和小青也一样能去,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
柳浪,我们何须要难为你呢。
  
  “杜宇,我们都是枕头的朋友,只是去看一眼,只想确定那不是枕头,一眼即可,远
远的,不会打搅你工作的,”依依看着他,期望他的答应。
  
  “好吧,你们只能远远的看,”杜宇思虑了一下,“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死的是谁?依依不敢再望下想,怕万一
自己想的是真的,那――――――
  
  很快依依和小青还有柳浪就知道了杜宇为什么叫她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到了现场,只
一眼,柳浪就不停的呕吐起来,小青呆了一下,也走去了一边不敢再看。
  
  只有依依强压住心里的恶心站在杜宇的身边很认真的大量着那具尸体,一个女人的尸
体,如果还能称之为是一个人的话。不过有一点她很放心,那不是枕头,枕头留的是短发
,而那具尸体是一头火红的长发。
  
  杜宇此刻没有心思去顾及站在一边的依依,这具尸体同前不久的那具尸体一样的惨不
忍睹,不同的是那具被揭去的是整张头皮,而这具被揭去的是除了头部以下的整张的人皮
,脸部一样被戳的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唯一完好的是那头火红的长发。
  
  面对这样的一具尸体,杜宇和同事不知从哪里下手甚至是法警老李也愣在一边,尸体
身上没有一块皮,他们看见的就只有血淋淋的肉了。。。。。。
  
  依依走过去告诉了小青和柳浪自己的发现,大家都暗自的松了口气,只等着同杜宇一
起回局里做模拟人物画像拼图了。
  
  依依站在杜宇身边的时候总觉得阴风阵阵,她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怨气,可是由于
在杜宇身边她没好探究那怨气的来源。现在安抚好了柳浪,杜宇和他的同事又在专心致志
的对付那具尸体,她才有空仔细的向四周打量了起来。
  
  在依依背对这杜宇他们的时候,终于准确的感应到了那股怨气来自己的背后,也就是
说来自杜宇他们那里,那么,是那具尸体的亡魂了,显然鬼差或是勾魂还没有来带走她了

  
  正要转身时却听见小青咦了一声,柳浪和依依望向她,她只是朝依依的后面示意了一
下,就拖着柳浪连说难受要再走远一点,依依知道那是小青已经看到了什么在向自己示意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35:00         
  一转过身的依依终于看到了在法警老李的身边站着两个亡魂,一个浑身的伤口涔着血
丝没有头发整张的头皮都没有,另一个头发倒是有,只是全身血肉模糊看不见一点的皮。
一个是现在发现的那具尸体的亡魂,那么另一具根据杜宇曾经抱怨过说那个法警老李总是
说看见鬼,应该就是了吧。
  
  两个亡魂站在老李身后,直勾勾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依依走过去拍了拍其中的一个,
好在杜宇他们都没发现。亡魂扭过头来看着依依,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哀鸣声,当然杜宇他
们是听不见的。依依嘴巴动了动,又走向了一边,那两个鬼也跟着走到了一边。
  
  “你们是被人杀死的?”依依问
  
  鬼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声音,非常的痛苦,似乎死前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依依摇摇头,
这个样子一会被小青看到了又要大惊小怪了。“变回你们本来的样子,怪吓人的,”依依
手一挥,本来丑陋不堪的鬼就变回了生前的样子,“这还差不多,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们
是被杀死的吗?”
  
  那两个鬼点了点头
  
  “是谁?”依依问
  
  那两个鬼又连连的摇头,说不知道,不认识,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们都是在回去的
路上被那个男人用有迷药的手巾迷晕了过去,被杀死的。
  
  依依正要再问下去的时候,杜宇走了过来,尸体已经被放进了尸袋里,要带回去做进
一步的检查,有点空闲可以帮柳浪做模拟拼图。
  
  “你们两先跟着我,等把我朋友的事解决了我会帮你们的,怨气太重我怕你们会伤害
到无辜的人,到时我想帮你们都没办法了,知道吗?”依依小声的叮嘱着,两个鬼连连点
点头。
  
  “依依,你在和谁说话?”转过头正要招呼依依她们上车的杜宇正好看见了依依在对
着空气似乎在什么交谈一样,因为她的嘴巴在动。
  
  “恩?没有啊!”依依镇定的搪塞,难道自己看错了,杜宇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枕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这里是哪里?她不明白自己走路走的
好好的也没有喝醉为什么会来了这个鬼地方,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想站起来可是努力了
半天也是白费劲只好再躺一会再做打算。她努力的回忆,自己出了酒吧,一个人走着,想
着柳浪的话,突然闻到了一股气味,看见了一块白手巾,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现在就发现自己躺在这里了。
  
  天哪,那自己不是被暗算了,那现在不是很危险?枕头想了很久,应该是想了很久吧
,没想明白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要如此的对待自己,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清楚那就是自己应该
是不安全的,怎么办,怎么办。
  枕头强迫自己不要慌张,看了看周围,应该是在一件屋子里,可是很黑,因为四周的
窗帘都拉得密密实实的,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知道柳浪
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在四处寻找自己,找不到自己会不会报警。她躺了一会,
又试着用手撑起身体,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关键时刻胳膊一软身子又倒了下去,枕头急
出一身的汗来,用自己的手猛的砸向地面,她以为自己砸的很大力,其实很小很小。
  
  “别白费力气了,从时间上算起,药效还没有过呢,乖乖的躺着吧,”突然不知从哪
个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像是,就像是魔鬼发出的声音,没错,是魔鬼。
  
  枕头睁大了眼睛又将屋子扫了一便,这才发现在屋子的一角里有个沙发,沙发上居然
坐着一个人,说话的正是他,见鬼了自己刚才怎么没看情楚,白费了半天的力气还让坏蛋
看了笑话,枕头现在很肯定了,沙发的人就是个坏蛋。
  
  “枕头,你命还真大,那么多的虫子也没吃死你,竟然还让你活到了现在,嘿嘿,”
沙发上的人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捏了捏枕头的下巴,“小样,以为剪了头发,当了个公司
小老板我就认不出你了。”
  
  “你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枕头是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虫子没吃死她,
什么剪了头发,自己的头发从大学毕业就一直是这么短啊,真见鬼了。
  
  “你就装吧,还连同那个什么叫依依的一起来骗我,哼,你杀死了我最爱的人还可以
活得这么逍遥,总算老天有眼,”他揪起枕头啪的狠狠的给了她一记清脆的耳光,枕头顿
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打过自己,这个变态,虽然眼泪汪汪的,可
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的头发几年了都是这么短,你最爱的人是谁我也不认识,不过
,你这么变态,她肯定也是个变态的,要么就是被你这个变态的给杀了,”枕头还想继续
找些恶毒的话来说,只听啪的一声又被打了一耳光。这一耳光倒是让枕头清醒了也镇定了
不少,她明白如果自己再这么强硬下去只怕会死的更快,索性闭了嘴不再出声。
  
  男人放开了枕头,从沙发上拿过来一个相框,蹲在枕头的面前细细的抚摸着,“她多
漂亮,世间任何的女子都比不少她,本来我们就要远走高飞了,可是――――可是你却杀
了她,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要去陪她了,她很快又能陪伴在我的身边,嘿嘿嘿嘿―――
―――”男人发出了可怕的笑声。
  
  枕头实在没听明白,什么自己很快就要去陪她了,她又很快能陪在这个变态身边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枕头明白,这个男人一定是把自己和某个人搞混了。
  
  男人放下相框,拿了根绳子走过来要绑住枕头,“喂――――喂―――――我说,你
一定是搞错了,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相框上的女人,你快把我放了。”枕头不想自己被
绑住,那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嘘―――――”男人对枕头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再出声,一边毫不客气的将她绑得
死死的,“不要说话,我带你去看好看的。”
  枕头此时真是欲哭无泪,碰到这么个变态的怎么办呢,呜呜,柳浪,你在哪啊,快来
救我,我答应嫁给你啦,快来啊,呜呜――――――枕头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的呜咽。
  
  男人拽着枕头的衣领将她拖进了浴室,完了完了完了,枕头心里一连串的嘀咕着,使
劲的蹬着双角,可是做这些根本一点用也没用。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36:00         
  进了浴室后,男人将枕头拖至墙边让她靠着,枕头看看四周突然发现在浴缸里还躺着
一个本来应该是很妖艳性感的女人,显然同自己一样也是被某种要迷晕了,这个男人要干
什么啊?
  
  “喂―――”枕头正要张嘴
  
  “嘘――――”男人将手放至嘴边示意她闭嘴,随后弯下身子,轻轻的拍打着浴缸里
女人的脸,“哦,到这后我又给她喂了些药,”男人似乎在同枕头解释,又加大力度拍着
那女人的脸。
  
  女人呻吟了一下睁开双眼,似乎想动一动身子,可是却不了,看了看四周,见到了靠
在墙边被绑着的枕头还有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救命啊―――――”她用尽了所用的
力气大喊了一声,可是那声音却小的连枕头都听不清。
  
  男人拿一块毛巾塞进了女人的嘴里,转身出去了,枕头又试着动了一下,可是那该死
的变态实在绑的太紧了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哦,该死的、千刀杀的、混蛋”
  
  “你在说什么,最好闭嘴,”突然又返回的男人吓了枕头一跳,她立马乖乖的闭了嘴
,只见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举起了一把明晃晃的东西,枕头一看是类似于手术刀之类的
东西,“给你看出好戏,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呢,看好了哦,好戏要上演了。”
  
  此刻的枕头分明的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死亡的味道,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
出的盯着那明晃晃的东西,生怕那东西向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戳过来。女人也感觉到了,
努力的想扭动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一点点的力气,只能无力的摇着头,乞求的双眼含满了泪
水,嘴里呜呜的,看着男人一步步的慢慢向走过来。
  
  男人温柔的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脖子,一只手拿着刀划了下去,呲啦一声,衣服开了,
啧啧声中“多好的皮肤啊,可惜张在了你身上,这皮肤就如同紫杉的皮肤一样,你怎么配
有这么好的皮肤呢,一定是你偷了紫杉的皮肤,对不对?”一边说着一边将刀移向了女人
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喂,杀人是要偿命的,你疯啦!”枕头前所未有的恐惧着,大声的喊
叫了起来,“救命――――救命啊―――――救――――”第三个救命还没有喊完嘴巴里
就被塞上一块东西,象是抹布,因为气味实在很难闻。
  
  “叫你看戏,吵什么,吵死人了,”男人恶狠狠的凶道。
  
  枕头的嘴巴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心里却想着,“我吵死人了?是你快要杀死人了
。”
  
  男人拍拍枕头的脸,转过身不不再理她,“现在你要把这身皮还给紫杉了,很快,很
快的。”
  
  说着手中的刀划向了女人的脖子,慢慢的,慢慢的向下移动,刀经过的地方不断的有
鲜红的血溢出,女人的痛苦的扭曲着,汗水拌着泪水迅速的从脸庞滑下,被刀划到的神经
部位一抖一抖的在跳舞。
  
  男人很仔细很认真,像是在分割一件艺术品一样,女人的身子下面很快就变成了血河
,男人似乎觉得自己看不清楚了,时不时的打开花洒冲洗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一整张人
皮就剥落了下来。女人还没死,她不断的昏迷又不断的被疼痛激醒,当她看到男人举起的
那张人皮———自己的皮时,眼睛暴凸。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皮,“你的任务完成了,看你这么痛苦,我就再做做好心算了,”
说罢举起手中已经被血染红了刀疯狂的一下一下向女人的脸上戳下去,并且越戳越开心越
戳越兴奋,在四溅的鲜血中女人终于渐渐的没了气息。
  
  而可怜的枕头早在男人举起整张人皮时就已经昏了过去,否则再看到这一场面加上刚
才的剥皮非崩溃发疯了不可。
  。。。。。。
  枕头是被男人用冷水浇醒的,尸体不知被搬去了哪里,因为浴缸是空的,浴缸里的血
也被冲得一干二净,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发了场恶梦。
  
  “你睡的时间还真够长的,”男人看着她笑,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杀过人的样子。
  
  男人将枕头拖出浴室扔在地上,自己手里拿着那张已经处理干净的人皮坐在沙发上,
沙发上似乎还放着棉花和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你看我的紫杉很快就成型了。”
  
  说罢男人从沙发上的那些东西里拿出一样东西,枕头一看竟然是针线,男人一边往人
皮里填充棉花一边用针线细细的缝了起来,一边轻松的哼着歌。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枕头颤抖着。
  
  “谢谢夸奖,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要怎么个死法,”男人的针线活还真是很熟练,很
快的棉花填充完了,“不过,你不能死得太轻松了,否则,怎么对得起我的紫杉呢,你说
,对不对?”
  
  听了男人的话想起被他活剥了皮的那个女人,枕头忍不住的浑身抖动起来,她在心里
疯狂的喊着柳浪的名字,其实,柳浪现在正满世界的在找她。
  
  可是接下来男人从沙发上拿起一个东西又让枕头惊叫了一声,那是一个人头一样的东
西,可是那上面的头发确确实实的是真的。
  
  男人轻柔的摩擦着那个头上的头发,“不错,这也是从一个女人那拿来的,这头发多
美丽就如同紫杉的头发一样,所以,我就找她要了过来,呵呵呵呵――――”男人一边笑
着一边又拿起了针线将这个有着真人头发的头和填充好的人皮缝在了一起,一个软绵绵的
人样的东西就形成了。
  
  枕头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其实她昏迷的很久,被抛弃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
,此时柳浪她们正往回赶准备做模拟拼图,“你这个死变态,下贱佬,天一定会劈死你,
你就等着冤魂来把你五马分尸,下辈子做猪做狗做太监吧,”枕头平时不怎么骂人,所以
这些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因为绝望所以毫无顾忌的骂了出来。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37:00         
  “呵呵呵呵――――骂吧―――骂吧,”男人抱着缝好的人皮站了起来转了个圈,随
后放起了音乐搂着人皮在屋里陶醉的旋转了起来。
  
  “冤魂会先找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你楼里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吗?”男人一边旋转
着一边慢慢的说着,“其实,她是替你死的。”
  
  “你胡说,”枕头难以相信。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相撞吗?你还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天我就认出了你,并且跟踪
了你,明明看到你上了楼,并且亮起了灯的,我记牢了,于是就杀了她,谁知杀错了,你
说她该不该先来找你这个罪魁祸首?”
  
  男人这样一说,枕头想起来了,第一次去春天酒吧出来的没多久后确实和一个人撞了
,因为心有不平还瞪了那人一会,可是那天自己进门就睡倒在沙发里了根本没开灯,一定
是在那时楼上的人家阴差阳错的开了灯,所以才会招此横祸。枕头无力的哭倒在地上,不
是为自己,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女人和伤心的丈夫。
  
  枕头哭着,音乐伴随着,男人旋转着,嘴里不成调的哼着“哭吧――哭吧――哭吧―
―”
  
  。。。。。。
  
  按照柳浪形容的,拼图做出来了,可是左看右看好像还是不怎么象,可是跟着依依的
那两个鬼魂却十分的激动,只见她们对依依说了几句,依依顾不得杜宇的惊异,将拼图按
照鬼魂说的又修改了几处。
  
  柳浪一看惊叫一声,“依依,你真神了,这下象了。”
  
  那两个鬼魂也指着拼图对依依拼命的点头,依依和小青细看了一下拼图后大惊失色,
“秦浩,是秦浩。”
  
  秦浩是谁?杜宇不明白,可是依依来不及细说了,秦浩一定是把沈小枕当成那个枕头
了,认为她还没有死,那么枕头现在一定很危险,并且,看样子这两个鬼魂显然也是被秦
浩杀的。可是,他要杀枕头还能想明白,却为何要杀这两个女人,他不是疯了么?
  
  这一切依依都来不及细想了,等找到了秦浩一切就清楚了,依依匆忙的给杜宇他们写
了个地址,“按这个地址去找,秦浩原来是住在那的,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不过总要
去找的,我和小青先去。”说完和小青的飞奔了出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杜宇他们。
  
  “哎,我们一块去,”杜宇很快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可是依依和小青已经没有了踪影

  
  屋里的男人还在继续的旋转,看着哭倒在地上的枕头似乎非常的有满足感,也许是感
到了什么,他将怀里抱着的人皮小心的放在了沙发上,“乖乖坐着啊,好好的看着我怎么
折磨这个贱女人,帮你报仇,你一定会看得很开心,”轻轻的亲了下,转过身来,“好了
,该你了。”
  
  正要向枕头走过去的时候,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秦浩,”说话的是依依,旁边
的是小青,“她叫沈小枕,不是思雅,你看清楚了,她只是和思雅张得很像并且也叫枕头
而已,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从天而降的依依和小青给枕头带来了新的希望,她甚至都没有多想依依和小青是如何
进来的,因为门并没有开,她只看到了生的希望,生命是多么的可贵,而这样的死亡又是
多么的令人心有不甘。
  
  “你这个死女人,总是想坏我的好事,你以为这样我就相信你了,”说完不知从哪摸
出一把刀就冲向了枕头。
  
  有依依和小青在,岂能让他伤了枕头,依依手一挥,秦浩便滚向了一边。枕头看到这
一幕忘记了害怕,嘴巴习惯性的张成了圆圆的O型,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这依依是有
魔法还是怎么滴,不过,这下自己倒是真安全了,因为小青已经走了过来解开了捆绑她的
绳索。
  
  爬起来的枕头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冲到依依的身边,抱着依依哇哇的大哭起来,“依依
,吓死我了,这个变态,这个变态,呜呜呜呜呜―――”依依和小青急忙安抚枕头,也许
是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秦浩悄悄的爬了起来,剪起了刀向背对着他的枕头又冲了
过来。。。。
  
  依依愤怒的正要对秦浩下以重手,门被踢开了,冲进来的杜宇看到秦浩举着刀冲向枕
头和依依她们,无奈之下只能向着秦浩开了枪,枪声响后,秦浩突兀着双眼缓缓的倒下。
。。。。。
  
  枕头又晕了过去,不过这次她是倒在了柳浪的怀里。。。。。。
  
  


作者:鱼儿哭了笑了  回复日期:2005-7-16 0:44:00         
  “呵呵呵呵――――骂吧―――骂吧,”男人抱着缝好的人皮站了起来转了个圈,随
后放起了音乐搂着人皮在屋里陶醉的旋转了起来。
  
  “冤魂会先找你,知道为什么吗?知道你楼里的女人是怎么死的吗?”男人一边旋转
着一边慢慢的说着,“其实,她是替你死的。”
  
  “你胡说,”枕头难以相信。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相撞吗?你还恶狠狠的瞪着我,那天我就认出了你,并且跟踪
了你,明明看到你上了楼,并且亮起了灯的,我记牢了,于是就杀了她,谁知杀错了,你
说她该不该先来找你这个罪魁祸首?”
  
  男人这样一说,枕头想起来了,第一次去春天酒吧出来的没多久后确实和一个人撞了
,因为心有不平还瞪了那人一会,可是那天自己进门就睡倒在沙发里了根本没开灯,一定
是在那时楼上的人家阴差阳错的开了灯,所以才会招此横祸。枕头无力的哭倒在地上,不
是为自己,是为了那个无辜的女人和伤心的丈夫。
  
  枕头哭着,音乐伴随着,男人旋转着,嘴里不成调的哼着“哭吧――哭吧――哭吧―
―”
  
  。。。。。。
  
  按照柳浪形容的,拼图做出来了,可是左看右看好像还是不怎么象,可是跟着依依的
那两个鬼魂却十分的激动,只见她们对依依说了几句,依依顾不得杜宇的惊异,将拼图按
照鬼魂说的又修改了几处。
  
  柳浪一看惊叫一声,“依依,你真神了,这下象了。”
  
  那两个鬼魂也指着拼图对依依拼命的点头,依依和小青细看了一下拼图后大惊失色,
“秦浩,是秦浩。”
  
  秦浩是谁?杜宇不明白,可是依依来不及细说了,秦浩一定是把沈小枕当成那个枕头
了,认为她还没有死,那么枕头现在一定很危险,并且,看样子这两个鬼魂显然也是被秦
浩杀的。可是,他要杀枕头还能想明白,却为何要杀这两个女人,他不是疯了么?
  
  这一切依依都来不及细想了,等找到了秦浩一切就清楚了,依依匆忙的给杜宇他们写
了个地址,“按这个地址去找,秦浩原来是住在那的,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不过总要
去找的,我和小青先去。”说完和小青的飞奔了出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杜宇他们。
  
  “哎,我们一块去,”杜宇很快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可是依依和小青已经没有了踪影

  
  屋里的男人还在继续的旋转,看着哭倒在地上的枕头似乎非常的有满足感,也许是感
到了什么,他将怀里抱着的人皮小心的放在了沙发上,“乖乖坐着啊,好好的看着我怎么
折磨这个贱女人,帮你报仇,你一定会看得很开心,”轻轻的亲了下,转过身来,“好了
,该你了。”
  
  正要向枕头走过去的时候,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秦浩,”说话的是依依,旁边
的是小青,“她叫沈小枕,不是思雅,你看清楚了,她只是和思雅张得很像并且也叫枕头
而已,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从天而降的依依和小青给枕头带来了新的希望,她甚至都没有多想依依和小青是如何
进来的,因为门并没有开,她只看到了生的希望,生命是多么的可贵,而这样的死亡又是
多么的令人心有不甘。
  
  “你这个死女人,总是想坏我的好事,你以为这样我就相信你了,”说完不知从哪摸
出一把刀就冲向了枕头。
  
  有依依和小青在,岂能让他伤了枕头,依依手一挥,秦浩便滚向了一边。枕头看到这
一幕忘记了害怕,嘴巴习惯性的张成了圆圆的O型,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这依依是有
魔法还是怎么滴,不过,这下自己倒是真安全了,因为小青已经走了过来解开了捆绑她的
绳索。
  
  爬起来的枕头顾不得浑身的酸痛冲到依依的身边,抱着依依哇哇的大哭起来,“依依
,吓死我了,这个变态,这个变态,呜呜呜呜呜―――”依依和小青急忙安抚枕头,也许
是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秦浩悄悄的爬了起来,剪起了刀向背对着他的枕头又冲了
过来。。。。
  
  依依愤怒的正要对秦浩下以重手,门被踢开了,冲进来的杜宇看到秦浩举着刀冲向枕
头和依依她们,无奈之下只能向着秦浩开了枪,枪声响后,秦浩突兀着双眼缓缓的倒下。
。。。。。
  
  枕头又晕了过去,不过这次她是倒在了柳浪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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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小丑出场的时候
如果众人都笑
你也傻笑好了
为什么你偏偏要想--看看他面具背后的泪痕呢??
http://218.98.0.197/20041029/zd10291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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