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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ercuryer (小愚哥哥), 信区: Ghost
标 题: [转载]第N次相亲之当神棍遇上神婆 作者:糊儿 1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22 16:44:59 2005), 转信
晚上下雨,便窝在家里和海斯聊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聊到最后直发困。昨晚
一夜没睡,早上提心吊胆了一个上午,下午又跑了一遍潮州,今天确实挺累的,说
到最后我说不行我太困了,得睡觉了,海斯在电话里说好吧,去睡吧,好梦。
挂下电话,眼皮一合,我便沉沉入睡。。。
当我的意识渐渐进入梦乡时,我的意识也渐渐苏醒,我发现我正在一条静谧的
林荫道上慢慢走,林荫道旁绿草殷殷,两旁还偶尔传出清脆的鸟鸣声,我正诧异为
何我身处这里时,却感觉我的手正拿着一堆东西,我低头一看:我身着一条白色的
绵连衣裙,脚上套着一双有蝴蝶结的粉红色布鞋,而我的手上居然拿着两大袋生活
用品。觉得手酸,便把一袋生活用品放在地上,一袋抱在手里,正皱着眉头在想为
何我会在这个地方手上莫名其妙的提着两大袋东西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
回过头看,太阳正在身后,刺得我的眼睛差点睁不开,等眼睛慢慢适应时,我看到
一张男孩的脸。有着阳光的笑容,双眼是满满的温柔和亲切,男孩看着我,脸微微
发红,对我说:“HI,需要帮忙吗?我也是在这所大学读书。”好熟悉的一张脸,
如果不是经过岁月的打磨,也许我不会愣在原地!海斯!怎么他在这里?男孩看到
我在发呆,便开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顾海斯,是金融系大二生。”我正想开
口说:“海斯,我是小糊啊!”嘴一张,我却发现自己是说:“嗯,好的,谢谢你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能感到我的脸在微微发红!海斯提起我手上的东西,便
走在我身前,我在他身后慢慢跟着他,一路上,我总想张口告诉海斯我是小糊,可
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就这样慢慢地在洒满阳光的林荫道下走着。海斯一边提着东
西一边回过头向我笑笑,晶莹的汗珠挂在额头,但他的脸的线条却比现在柔和许多
,这样的面孔,让我的心软软的,原来,他曾这么温柔。想伸出手拉住他,伸出手
时,手里拿的却一包纸巾,嘴不由自主地说:“擦擦汗吧。”我发现我的声音柔柔
的,很小声,连我是女孩听了都心生怜爱。到了宿舍,海斯帮我把东西放在书桌上
,转过身笑着问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名字叫李梓君,李,是木子李,梓是木字旁一个辛字。君就是君子的君
了。我是大一金融系的新生,谢谢你。”
当我轻轻地说出这句话时,我感到震惊!李梓君?为什么我会变成李梓君?!
但我的震惊却和此刻身体的心跳一致,我能感到李梓君的心跳正在加速,在自
我介绍时,似乎像她不曾说过一句这么长的话,语气有点慌乱,但还是尽力让自己
的声音从容。
我知道了,在梦里,我是李梓君,这是示威吗?李梓君让我回到她和海斯在一
起的时光,这一步,真狠。
“看到了吗?这是我第一次和斯见面的情景,那时我们年青,快乐,无忧无虑
,有什么样的爱情比得上纯真时代的初恋?”一把柔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
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裙的女孩,长发一缕落在胸前,纯真的脸孔是流淌的温
柔,看得我都出神了,李梓君,你确实很美,也很聪明。我终于可以确定:我们长
得并非很像,李梓君你真是鬼话连篇!
我冷笑道:“李梓君,怪不得有句话叫满口鬼话。果然人变了鬼,就是不一样
,还说我们长得像?我们其实并不像,像的也就是都是长发都很瘦,你比我漂亮多
了,可惜你死 了。”
“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看见我吗?”李梓君似乎无心回应我的话,只是淡淡的
说道,眼睛里却满是得意之色,一边用眼睛上下打量我一边带笑容,语气是十足的
把握。
“知道,那股水流是你搞的鬼吧?没了护身符,你还不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不会,我会让你慢慢看的,你看吧,斯对我和对你的差别,你会发现,在斯
的心目中,我们无法同日而语。你永远都比不上我。郑小糊,其实我很同情你,你
最爱的男人最爱的,却不是你。”声音随着人消失了,我依然站在那座充满阳光和
葱绿的校园里,阳光下,一股阴寒从我心中缓缓透出,使我忍不住全身微微颤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如果只是一场梦,这并不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你爱一个人,爱得太多。
如果,你曾深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感叹相逢恨晚,只能参与他的现在,却来不
及参与他的过去,想看看他儿时纯真的模样、青春焕发的少年时光、书生意气风发
时的狂妄、无论是快乐悲伤,你都想知道他的过往,并且将这些记得入心入骨。可
惜,时间无法倒流,于是,你只能看着他的旧相片,在他怀里听他诉说他小时的事
,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幅场景,恨不得时光倒流,在两小无猜时,你们便手拉着手
,背着小书包一起上学,一起慢慢成长。
朋友,如果你有这样的渴望,给你一次这样的机会,你会要吗?你能随着时光
倒流回到他的年少时,在他刚懵懵懂懂时,出现在他身边,唤醒他年少时最纯真的
爱情,在他心里雕下你深深的影像,让他终身对你难忘。
如果可以如此,也许,人生不会有那么多的错过。
每天,当我闭上眼沉睡时,我便回到海斯的大学时光,参与了他的过去,却在
他心里,刻下李梓君的音容笑貌。
爱情的甜蜜和他看梓君的眼神,让我的心里苦涩之极,却无法告诉他,我是郑
小糊,他三十一岁那年将会遇上的女孩。
“梓君,你在发什么呆?这道题你懂了没?”海斯抬起眼睛关注的问,眼里是
纯净的温柔,已经习惯了爱情的感同身受,却言不由衷。
“懂了。师兄,那这道题呢?”“我”微笑着轻轻问道。我似乎是一个旁观者
,心里却在回答海斯的提问:我正在静静地看着你年青时的脸。你说了什么,我都
没有听进去。
“梓君,这道题和我刚才讲的那一道题的类型一样,只是变换了几个数字,解
题步骤还是一样的。”海斯无奈的笑着回答,却依然耐心的讲解,没有丝毫的不耐
烦。
我一看这题,呵,也太简单了吧,高中生都会解,李梓君,你那么聪明,连这
么一条题都计算不出来?你是在算计海斯的心吧?
吃饭时间到了,一起抱着书走到食堂,食堂人山人海,打饭的人排成长队正在
慢慢涌动。“梓君,你去占位,我帮你打饭。”海斯笑笑接过我手中的饭盒,便加
入排队的一员。“我”随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在那里,看他在队伍中回头张
望,向他扬了扬手示意,掏出纸巾,慢慢擦拭餐桌上的油渍,等到他把饭端到我面
前时,低着头,慢慢吃,看他的青菜翠得诱人,“我”伸出筷子:“师兄,你的青
菜给我!”吃着他的青菜,心里却偷偷的甜蜜蜜。海斯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
喜欢就拿去吧,这么瘦,吃胖点好。”眼睛望着我在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饭,语气
里溢出了一股满满的宠爱。海斯,你曾这样爱过我吗?
吃完饭,在操场上慢慢散步,一只全身黄纹的小猫慢慢后退,眼神满是戒备。
梓君慢慢蹲下来:“小猫,不要怕,过为。”小猫似乎能感受这柔柔的话里的善意
,向后退了一小步犹豫一下,又慢慢向前镀步,从习题本撕出一张纸,把饭盒里的
鱼轻轻倒在纸上,鱼的香味使猫咪向美味走近,可爱的大眼睛怔怔望着鱼一会儿,
便埋头大嚼。海斯立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梓君的一举一动,李梓君,你柔情似水,
好得让我挑不出一丝缺点,好得让我自愧不如。
从梦中醒来,心思还留在梦里,我是谁?我是李梓君?我是郑小糊!总有片刻
的迷惑,差不多都要把自己是谁都弄错了。
海斯和我在一起时,依然还是那么开心,我对他的感情却越来越深,深得令自
己吃惊,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现实中,我爱他,在梦里,我依然爱着那个二
十一岁的他。这一累积,便是双倍的爱。
梦里时光如梭,有人说,你在梦里觉得渡过很长的时间,其实可能只梦了几分
钟,每一次入睡,我便换了身份。
拿着一条水蓝色的围巾,笑笑地递给他:“师兄,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看着海斯露出孩子般开心的笑脸,把围巾轻轻围在颈上,眼神却满是喜悦:“这
围巾是你织的吗?”“我”轻轻地答:“嗯,喜欢这个颜色吗?我帮你围,要这么
围才好看。”走进他身边,在他怀里仔仔细细帮他系围巾,一抬头,便是他的脸和
深情的眼神,一双手慢慢地握住那双正在整理围巾的纤手,无需言语,原来彼此柔
情深藏,看得我一阵心酸,原来,两情相悦有时不用说出口的,紧紧牵着手已传达
热情的温度。身在其境,我应该感到快乐还是悲伤?
我怕了,这种回到海斯二十一岁那年,望着他和梓君过往的事一幕一幕的再次
重播。我有些明白梓君的执着了,她的记忆依然留在那年纯真的时光,虽然人已逝
去,却始终无法允许她心目中完美的爱情受到外来的冲击,使她竭尽全力想捍卫这
份纯净的爱情。爱得太美,让人留连望返,却让我看得心如刀割。
在梦里,我们携手看电影,《不见不散》。“我”轻轻把头靠在海斯的肩上,
两双手就这样轻轻暖着,电影院里笑声此起彼伏,却让我欲哭无泪。看到葛优梦见
自己在养老院遇到徐帆时,我能感觉我的脸庞一行泪水就这样轻轻滑落,把泪水轻
轻擦在他的衣服上,紧握住身边的人的手,但愿我们的爱情永远都不会有错过。
不要睡觉,就看不到,就不会心痛,就不会有所比较,如果可以,我宁可不爱
得那么深,我不想看到海斯那年少时纯真的脸庞,梓君,如果我是你,如果不会有
那场车祸,人生,将是多么的完美。
夜深了,坐在客厅里,喝茶喝咖啡,迫使自己不要睡觉,看书上网听歌,只要
不睡觉,就看不到海斯曾那么温柔的眼神,才不会有后退的念头,头晕沉沉地,隐
隐中有些头痛,很累,很想闭上眼睛就此沉沉睡去,又怕做梦,每次我一闭上眼,
海斯的笑脸便进入我的脸帘,郁郁葱葱的校园里,美好的爱情还在发生。
我已经记不起这样睡眠极少的日子有多久了,两个星期了吧?每次在梦里,都
是快乐,醒来心里却是痛楚,我是郑小糊,我不是李梓君,我们之间的性情相差太
多,李梓君心细如发,温言软语,那才是一个女孩。我呢?粗枝大叶的,与她截然
相反,既使知道这是李梓君的手段,我依然按着她设计的路走,没有绝对的自信,
是不会这样沉默不出来的?对吧?!李梓君,你还真是步步算得丝毫不差!
望望镜子,最近整个人瘦得可怕,眼袋很大,还有两个黑眼圈,我这两天几乎
都没睡觉了,也难怪如此。脸再微微向下俯视,人不像人,反而像鬼了。脑海里浮
像李梓君的笑面如花,气势又矮了一截。唉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海斯的短信:小糊,这两天我很忙,没时间陪你,很想
你,你睡了没?
我回复:还没,没关系,你忙你的。
短信才发出去不久,海斯便打电话给我:“小糊,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海斯,我们去看日出吧?”
“好,这几天没时间陪你,你说干嘛就干嘛。”
电话挂下,看看时间,快四点了,换上衣服,到了楼下,海斯已经在等我了。
看到他,心里有点激动,好像很久没仔细看过他了,呵,可又有些不安,一股凄楚
在心里蔓延,我是否应该把做梦这些事告诉海斯?说了之后,又该怎么解决?
海斯看到我很高兴,夜色很黑,他没察觉我的削瘦,我们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
来到确石的山下。
两个人下了车,慢慢走山路,夜风有点凉,牵着的手很温暖,海斯问我:“小
糊,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最近睡得好吗?”
我正在犹豫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海斯时,没等我回答,他又开口道:“小糊,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调换部门了,这次是调到主业!算是升迁了。”看他这么
开心,我想还是缓缓,过几天再说吧,免得让他高兴的时间太短暂,一下子又转化
为担忧。
只是那时,我没想到,相爱时间,已所剩无已。
坐在山上等待日出,夜风吹得我忍不住发抖,海斯问我:“是不是很冷?”
我说当然了,你也太不浪漫了吧,连个外套都不肯脱下来给我披上。
海斯从我身后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呵气说道:“那是那些男主角笨,才会脱
衣服给女主角披上,这样紧紧抱着,才是最实在的!”
是啊,抱在怀里的,才是最实在的,李梓君,你死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
在海斯暖暖的怀里,让我有一种实在的安全感,一股困意又渐渐升起,我强打
着眼皮,这种和瞌睡打持久战实在艰苦,每天走路时总觉得晃晃悠悠的,全身无力
,还有头痛,整个人累得连吃饭都没胃口,随便吃几口就当解决一顿饭。我不知道
这样下去我的身体会变成如何,但我太怕回到梦里了,撑一天就算一天吧!我不想
一觉醒来,只有心碎还有对海斯的猜疑和对这份感情的动摇,我无法想象,失去海
斯,我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山风在身边掠过,一丝红色的光芒从阴暗的天空中慢慢浮起,天空中的沉黑慢
慢淡薄,隐出浅亮的淡白,我在海斯的怀里,和他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盛景。淡淡的
红色染满了整片蓝天,和徐绕着的白云久久交织缠绵,远处的山顶慢慢露出一角鲜
红,渐渐渐,那一角慢慢露出一小圈轮廓,驱除了天空中的夜幕,半轮红色的太阳
徐徐升起,将跟前的天空笼罩成一片温柔的霞红,将大地涂上一层淡淡的浅红,照
映得漫山遍野一片山花烂漫,如火似荼。我们只是久久的沉默,看着这轮太阳渐渐
升起,将我们沐浴在阳光之下。
“真美,等我们老了以后,时间多了,小糊,我就常陪你看日出。”海斯在我
身后轻轻叹道,然后站起身对我说:“走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以后老了,我们就一起看日出,你陪我逛花市,我们
就一边牵手话当年。”
海斯笑了笑,我站起身,突然觉得一阵晕炫向我的头袭来,瞬间我有些恍惚起
来,觉得眼前的景色在摇晃,脚有些站不住,再往前一小步,便是万丈深崖,我想
集中精神,却全身乏力,头痛得似乎裂开来,就在我觉得自己快向山下倒下去时,
最后一丝意识中,我感到一双有力的手抱住我,还有一声惊呼:“小糊!”,眼前
便一片黑暗。
“斯,今天我们不要上课好吗?”“我”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拉着海斯的手
,撒娇的问。
“不行,这节是高数,你得去上,梓君,课上完了我再陪你去玩,乖!”海斯
耐心的劝说,可“我”却不依不挠:“没关系,有你啊。就算现在你要我去上课我
也没心思听课,还不如不上。陪我吧!”
“真没你办法,我只陪你一次!”海斯竖起食指,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我们
便牵着手步出学校门口,我们就这样一边逛街一边开心的说话,海斯还买了一件衣
服,是我挑的,灰色羊毛瓜子领,穿在他身上真好看。我满意的笑了笑,拉着他的
手,只觉得幸福无比。
过马路了,海斯拉着“我”便低头走,他急着要赶回学校上下午的课,突然一
辆车从海斯那边的路驶过来,“不!”我本能的轻呼,这是第一次,梓君这具身体
能说出我想说的话,并且行动一致!我伸手推开海斯,就在刚推开他时,我还来不
及看他是否跌伤哪。那辆车向我撞过来。。。
我望着睡我在一片鲜血盛开的艳红中,海斯转过神从地上爬起来时,他还牵着
我的手,他抱着我的身体,在人群中嘶吼着:“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梓君,我
爱你,你不能死!你不要丢下我!”
“梓君,你不会怎么样的,你会没事的。梓君,你和我说说话啊!”他就这样
抱着我,禁不住满身颤抖,我能感受到他抓紧我的手是一片冰凉,“我”最后一眼
看到的是他泪痕满面的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和惊惶的眼神。我想告诉他:斯,我没
事。却无力说话。海斯被人群包围着,救护车来时,急救人员拉开他,海斯还呆呆
的跟着急救人员上了救护车,眼神一片空洞。急救人员将梓君担上车后,检查了一
下,然后手用手电筒扒开梓君的眼皮,冷冷地宣告:“瞳孔扩散了,已经没救了。
”
坐在梓君身体旁边的海斯只是一直喃喃自语道“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不
相信,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立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的发生,我从
不知道,海斯爱梓君爱得这么深,当他说起往事时,总是轻描淡写,原来,不敢触
动,所以小心翼翼的绕开。
周围的景色渐渐在我眼中模糊,我的心掉入一片黑暗。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
梓君的不甘心,我们同样深爱着这个男人,也同样不肯放手,同样为他不顾一切。
“看到了吗?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和海斯也许已经结婚生子了。”梓君轻轻
走近我身边,泪流满面。
“看到了,我终于能理解你的不甘愿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如果没有你,海
斯不会活到现在。”我机械似的开口,一切似乎无可挽回,是不是爱一个人为他牺
牲了性命,就要霸占他人生所有的爱?
我拿什么和梓君争呢?我也爱海斯啊!“梓君,你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难道你就这样放不下吗?”我试着想劝服,虽然我知道徒劳无功,但我还是不愿就
这么放手。
“他最爱的人是我,你看到了。不要再和我争了,如果我活着,至少我们能公
平竞争这场爱情,可惜,我死了。如果我活着,你不会是我的对手。”这句挑畔性
的话激怒了我心中低落的情绪,我转而怒看着李梓君道:“你上次不是说我们长得
很像吗?结果我们一点也不像!李梓君,你鬼话边篇,说不定这场场景是你无中生
有的!谁知道你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由始至终,我只骗过你两句话。一句是刚才你说的,另外一句,便是威胁要
报复你家人的那句。”李梓君脸色从容,淡淡的说道。她一边说话我一边打量着她
的脸,看她的每一个表情是否表现出心虚,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出。我接而质道:
“你那天晚上说的话第二天我爸爸就出事了,你还说这不是你搞的鬼?”
“你爸爸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关注过你的家人。”李梓君的脸色
有些惊讶,像对我爸爸在工地上的意外毫不知情。难道我爸爸的那场意外真的和她
无关?
那就好,既然不会涉及我的家人,我便笑道:“梓君,我想,我还是不会放手
的。还是你高抬贵手吧。”
她的脸色微微一便,转而恼怒道:“那你就继续这么长眠不醒吧!”然后转身
,便消失在黑暗中。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当我睁开眼睛,一丝阳光骤然刺得我连忙闭上眼
,我这是在哪?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只听到几个人连忙走到我身边一直
在说醒了,小糊醒了。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阳光的耀眼,看见爸爸妈妈和奶奶正
在我床边,眼里满是期待和关心,齐齐望着我,我迷茫的看着他们的面孔,愣愣地
问:“我这是在哪?”妈妈的眼泪涮的就流下来:“小糊,你吓死我和你爸爸了,
你在医院睡了七天啊!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搞得一团糟?你要是真的有什么
不测,你叫我和你爸爸怎么办,我们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啊!”爸爸在一旁没说话,
但我看到他正努力镇定脸上的神色,但他一脸憔悴,我想我晕睡了七天我的父母肯
定心里不好过。奶奶走到我身边,像是有话要说,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叹
了一口气,妈妈接着说:“你奶奶今年八十多岁了,这几天为了你天天吃不下饭在
念佛经,你怎么这么任性,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们着想一下。”妈妈的哭诉让我
心里感到一阵难受,只得开口:“妈,我这不是醒了吗?不要哭了。海斯呢?”当
爸爸妈妈奶奶一听到我这个疑问时,全都脸色变了,妈妈停止啜泣,和爸爸面面相
觑,奶奶只是又叹了一口气,我转而问奶奶:“奶奶,海斯呢?我昏迷这几天他不
理我吗?”
妈妈哭着拉着我的手说:“小糊,别再问了,你和海斯无缘,是妈不好,早知
道当初不应该让你们认识。就当没遇见他吧。”
妈妈的回答让我脑里嗡了一下,我拉着奶奶的衣服问:“奶奶,怎么回事?”
奶奶只是把脸别过去看窗,嘴唇紧紧闭合着。似乎在强忍着些什么,我转而问
妈妈:“妈妈,你怎么这么说?怎么回事?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在哪里?我要打
电话。”我惊惶了,为什么一提到海斯家里人都缄默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晕迷了
这么多天难道海斯就不理我吗?我挣扎着要下床找手机,爸爸看我刚醒全身虚弱情
绪却这样波动,连忙从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已看吧。”我打开
手机,有新短信,连忙按开一看:小糊,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
爱你,我爱的是梓君,对不起。
如当头棒喝,这是真的吗?我不信!我不信海斯不爱我,如果不爱我,为什么
我们会有那么多快乐的往事?那些都是假的吗?我不信!
“妈,我这几天晕睡到底发生什么事?”妈妈怯怯地望了爸爸一眼,爸爸无奈
的摇摇头便走开了。我看着他们的表情似乎有些让步我便继续追问,妈妈看拗不过
我,便断断续续的说:“你昏迷那几天里,刚开始还好好的,海斯一直守在你身边
,后来你一会儿发高烧一会儿发低烧,全身一会滚得发烫,一会儿嘴里又说冷,好
冷。还老是在说梦话,说什么梓君,我不会放手的。海斯,不要跟梓君走。还说什
么梓君,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步。海斯当时听到你这些梦话表情很难受,我当
时听了很奇怪,便问海斯梓君是谁,他也没说,只是整个人就这么不说话,我看他
似乎也很痛苦。后来他才把有关梓君这件事告诉了我,其实他说了后我也不怪他,
但那天的第二天,他就走了,一直没来看你。”
妈妈说完了,我拿起手机拨打海斯的电话,却传来一声: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我冷静的对妈妈说:“妈,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妈妈听到我要吃东西很高
兴,连忙走了。奶奶走到我床边,摸了摸我的脸,叹了口气说:“糊儿,听奶奶的
话,海斯和你无缘,莫强求吧。”
奶奶,你说了什么话?我还是听不懂。。。
心神有些恍惚,妈妈叫我吃饭我就吃饭,叫我睡就睡,我始终想不懂,为什么
说放手便放得这么快,这么干脆,这不是真的!我不信你再也不爱我了。想着想着
,泪水便这样流了下来,只有找到海斯,面对面说清楚,一切才能清楚了然,如果
由始至终,他真的只爱梓君一个,至少我能让自己痛快的放手。于是我急着身体复
原,努力吃饭和营养品,睡觉,就是为了让身体尽快复原,一出院,我就要去找顾
海斯!你关机也没用。
出院那天,医生嘱咐我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注意休息。我点了点头说好,爸
爸来接我回家,回到家的感觉真好,但妈妈要我在家休息暂时别去上班,奶奶也在
家,看来要溜出去是不可能的。这种想要出门的想法我一直克制着,不让自己脸上
流露出半点焦急,等到晚上九点多时,我便在房间里装睡。耳朵却听着客厅里的情
况,奶奶已经在小房间里念佛经了,爸爸走到房间里,我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妈妈还在看上电视,一边看一边在笑。等到妈妈上洗手间时,我连忙捉起手袋悄悄
开了门,门一关便努力跑。
终于到了海斯家门口,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有点害怕,是否真的要敲门?如果
真的说清楚了,我真的能接受海斯爱的人是梓君吗?不管了,按门铃吧!按了门铃
,我仿佛听到房子里响起叮咚叮咚的声音,可海斯家里一片安静,没人应门,我又
按了几次,还是没人应门。心里一片灰暗,但想想也许他在他父母家里,我便慢慢
镀出他住的那栋大楼,不甘心,回头看,却看见他房间里的灯亮着!顾海斯,你为
什么要躲着我?我急忙跑回海斯家门口,一个劲儿地按门铃,可屋里还是静悄悄的
,我不信你不在!我努力的敲门,一边敲一边说:“顾海斯,我知道你在家!你出
来,我们说清楚!”门那边依然是一片安静,这种安静似乎彰示着一股绝望,透过
冰冷的铁门慢慢流入我的身体,我心中感到一阵无助,难道从此就再也不能在一起
了吗?心很痛,眼泪缓缓的流下,只觉全身虚弱无力,慢慢地蹲下,喘息了一会儿
,门那边依然是安静,也许我死了,你也不会在乎,是吗?海斯,难道,我在你心
中,始终不及李梓君吗?泪水汹涌而下,她是一个死人,凭什么和活人争?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快乐的日子我还是无法取代梓君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不求完全取替
她,我只想你告诉我,你真的爱我,那就够了,这并不是什么奢求啊!累,好累,
心累。回到家里,妈妈吃了一惊:“小糊,你刚才去哪了?”我强打着笑脸说这几
天住院都快闷死了,刚才找花花陪我聊天散步去了!妈妈迟疑的问:“真的吗?”
我说你不信你打花花的手机去问她。妈妈看我一脸微笑,也就没再说什么,我便回
到房间,颓然躺在床上,也不知这样睁着眼流泪了多久,才慢慢睡着。
也不知睡了多久,沉沉的无梦直到天亮,醒来时,心里一片惘然,只愿长睡不
愿醒。如果能不醒,永远不要面对分离,那该多好!突然心里有一个想法:难道海
斯的离去是为了梓君不再骚扰我吗?我连忙起身换上衣服,到了他家,再次敲门,
心急如焚,房子里依然是一片空旷的安静,顾海斯,你真的是铁了心要躲着我了,
我不信找不到你。再次打他的手机,依然是关机。这几天,我不知打他手机多少次
,永远是那句冰冷而公式化的话:对不起,您播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播。
海斯,我不信在你父母家,等不到你!
到了海斯的父母家,他母亲开了门,一看到我吃了一惊,我刚说阿姨,海斯在
家吗?他妈妈变了脸色,勉强的笑着,想说话,才开口,又换了一种表情,有心酸
夹杂着同情:“小糊,海斯不在家,不要找他了。就当我们海斯对不起你了。”话
说完,立在门口也没打算请我进去的意思。我彻底绝望了,海斯,你在你父母家里
,你在躲着我。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不懂得怎么做才能挽回了,走吧走吧,我
曾说宁可不要爱情,也不能没有尊严。却没想到今时今日我居然沦落到这一步,被
人堵在门口,顾海斯的母亲看着我一脸惊愕,摇了摇头,关上了门。我还能如何?
只能回家了。。。
这几个月里,我的身体渐渐康复了,我的生活也回到海斯没出现时的平静,我
的记忆却连流在往事。透过往事,我想了很多:海斯,你是否还爱我?现在这个结
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为什么我还不甘愿?我想起初次的相遇,我们一
起看电影,在网上玩游戏,去我外婆家、在林荫道下的放声歌唱,买花时的情景、
那个找猫的小女孩、第一次见他父母时他一俯身的温柔,那晚临走时我搂着他的幸
福、他回来时的我们两个傻傻地绕了我家一圈又一圈依依不舍地道别,确石山上的
日出,那怀抱的温暖我至今难忘,往事在不停的倒播重放,我不明白呵,不明白,
为什么说放手就放手,太狠心,也太无情。越想越不忍丢弃那些过去,想着想着,
总是泪流满面,那时我们是多么无忧无虑!只是那时我们还不明白。
有时想起顾海斯那夜的歌声:小糊啊,你可知道我爱你,我恨不得能回到从前
,请求时间只定格在那一刻!恨,恨什么,又恨谁?恨时间吧,如果我们在李梓君
还没出现时相遇多好,如果从没出现梓君这个人多好,没有梓君,也许那场车祸身
故的是海斯,也许,我才是一个他们爱情的侵入者,爱情本无先来后到,但梓君本
不该死,她的执着也是应该的,这让我无从恨起。
要放弃,不甘心。两情相悦本是难得,在这复杂的社会里,又有几份纯粹的爱
情,还有一个待你这么好的人,偏偏两个人还有些臭味相投。想到这里,我忍不住
笑了,我相信,如果一个人,真的深爱你,无论经历什么困难,也会再次回到那个
人的身边,不是缘份,而是那份长长的思念已把两个人牢牢地系在一起。
顾海斯,如果你还爱我,回来吧,我还在等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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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灌水来戒烟,用吸烟来戒灌水
每天灌水不得超过八小时,每天吸烟不得超过20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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