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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qbhit (effort), 信区: Ghost
标  题: 地板下的尸体(第十二章) 专家的建议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un  3 19:04:57 2005), 转信


  

  萧郁飞轻轻合上眼睛,似乎已再也没有勇气站起来。仿佛只要他站起来,便立刻会再
次有至亲的人离他而去,这种锥刺般的痛好像附骨之蛆,在他的身体里肆意侵蚀着。 
  周围安静的出奇,竟没有一丝风,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了。 
  萧郁飞深深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如此安详与静谧,他简直开始怀疑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是否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或许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仍坐在饭店的大堂里,就像黄
粮一梦的故事,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萧郁飞又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柳燕真的出现过,如此真真
切切地与他对话过。而且更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好运气是从来都不会眷
顾像他这样,死狗一样倒在地上不敢站起来的人。 
  他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的光线有一些阴暗,面前的一张脸就在这阴暗的光线中注视着
自己! 
  萧郁飞遽然吓了一大跳,那张连脸与自己贴得很近,所以一时间竟无法辨认出那是谁
。他不禁骇得将身子向后一缩,这时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就是杜静言,她正笑眯眯的看着
自己。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萧郁飞吃惊得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 
  杜静言依然微笑望着他,说:“我不在这里,那么应该在哪里?” 
  “你……你……”萧郁飞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此刻竟然不是躺
着,而是坐着的。他匆忙向四周环顾,周围是一张张饭桌,也许是他刚才的声音太响了,
已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他竟然真的回到了饭店里,一睁开眼,一切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都消失了,难道好运
气真的已渐渐开始青睐他! 
  然而此刻他背脊上的冷汗却冒得更快了,因为他知道一切不会真的消失,只是你已经
不再能够看到他。而刚才的一切也一定不会仅仅只是一场梦,就像昨晚杜静言的经历也绝
不会仅仅只是一个梦一样,那都是真正发生过的。只是当他不再让你看到他的时候,你已
再也找不到他存在过的证明,只有恐惧会留在心里,比一切看得见、摸得着的恐惧更恐怖
一百倍的恐惧! 
  “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杜静言用手绢擦着萧郁飞
额头上的冷汗,细声说道。 
  萧郁飞微微摆了摆手,似乎已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站起身,慢慢从饭店的大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气依然那么明媚,草坪上的欢乐依
然洋溢着,可是萧郁飞的心情却好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再也没有光明,也没有希望
。 
  杜静言匆匆地付了帐,向外面追了出去,可仍然晚了一步,已丝毫没了萧郁飞的踪影
。 
  ×    ×    ×    ×    ×    × 
  杜静言没有找到萧郁飞,整整一个下午,他好像是突然从人间消失了。杜静言几乎询
问了他所有的朋友,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而他的手机也留在了家里没有带在身上。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回到了家里。然后
杜静言才知道,原来整个下午他都在附近的体育馆里游泳,体育馆关门之后他又到了通宵
开放的室外泳池,直到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了,才离开那里。 
  杜静言看着他被水泡得发白的脸,陡然间有一种阴祟的寒意从心底里渗透出来。不知
为什么她竟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电影中的男主角曾经说过,当一个人精神失常的时候最
适宜游泳,因为人在水中是没有时间想任何事情的。后来男主角自己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可是游泳非但没有帮到他,而且差点令他失去生命。 
  这部片子是她和萧郁飞一起看的,那么现在他失常的举动究竟说明了什么,难道他的
精神也已经出现了异状? 
  杜静言没有将心里的话问出来,但是萧郁飞却能从她的眼中看见她心里的话,他倒在
沙发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没有发疯,也没有精神病,这一点我自己很
清楚。但是我今天真的看到了柳燕,她来找我,跟我说话。” 
  杜静言惊诧地望着他,问:“柳燕?她对你说了什么?“ 
  萧郁飞叹了口气,说:“她说她在那里很孤独、很痛苦,她说这一切都是我害她的,
她还说……她还说要带你走,要你永远在那里陪着她!” 
  杜静言没有出声,萧郁飞继续说:“她的样子好可怕,她从前是那么温柔的女孩子,
可现在竟变得那么可怕。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一种充满恶毒的火焰正在喷射
出来,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最邪恶、最恐怖的诅咒!” 
  杜静言凝视着他惊惧的目光,她的情绪似乎远比萧郁飞镇定的多,悠悠地问:“那是
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郁飞说:“就在你吃完午饭去洗手间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把我叫出了饭店,然后带
我去见她。我被她的话吓坏了,倒在草地上,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
到了饭店里,而你就在我的对面。” 
  杜静言的眉头已经微微地蹙了起来,仿佛连成了一条线,她细声说道:“我从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像睡着了,可是眼睛又直勾勾地睁着,样子很奇
怪,我叫你你也不理我。我正要伸手去推你,你便突然说话了,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存心跟
我开玩笑。不过现在看起来……” 
  杜静言犹豫了一下,萧郁飞已经插口说道:“现在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跟你昨天晚
上的情形很像?” 
  杜静言缓缓点头:“不错,真的很像。这种情形就像……就像是神怪电影里经常出现
的那个……那个……” 
  萧郁飞说:“是不是灵魂出窍?” 
  杜静言点头说道:“对,就是灵魂出窍。我们的身体都没有任何移动,可是我们的灵
魂却离开了身体,去做了一些事,见了一些人。” 
  萧郁飞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我想我是到了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苗晓白和柳燕都
死了,那个噩梦中的血脸是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真的不想再害了你,我想应该是到了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杜静言凝神看着他,眼中却已不再有缠绵的深情,而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坚决之色。她
淡淡地说:“郁飞,我不管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任何事情,也不管我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
,但我对你的爱是绝不会改变。哪怕我们最终的结局,真的已注定要死亡,我也不会害怕
,因为有你陪在我身边,那么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萧郁飞的目光在微微颤抖,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杜静言的坚决,这
种只有深刻入骨的爱情才能建筑起的坚决,是任何疾风暴雨都无法击跨的。即使生命消亡
了,而那份坚决与爱也不会消亡,如果这世上真的还有永恒,那么这一刻便是! 
  萧郁飞将她深深地拥紧在怀里,泪珠已滚落下来。这是幸福的泪,滚烫的泪,流淌在
他的唇上,而这唇也吻在了杜静言的额头上。 
  这时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嗒——嗒——嗒”的声音,是手机短信的声音。 
  萧郁飞拿起了放在沙发旁的手机,屏幕闪着幽邃的蓝光,他立刻便看见了一条短消息
,和三十多条未接来电。当然这短消息和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宋汤臣的手机。 
  宋汤臣几乎已经放弃了今天与萧郁飞联络的愿望,可是就在他临睡之前,终于还是不
死心,向萧郁飞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萧郁飞手指轻按键面,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短消息的内容:“你好,在下宋汤臣。听说
阁下最近接连遭遇离奇事件,在下亦有相似遭遇,望能会面详谈。” 
  萧郁飞瞅着这简简单单的两行字句,目光骤然一颤,一种莫名的感觉立刻涌上来。终
于有一个人仅仅一秒钟的时间,他已决定立刻与宋汤臣联络,至少宋汤臣这些与他相类似
的遭遇,绝不会将他当成疯子。 
  电话拨通以后,对面立刻传来了宋汤臣兴奋的声音:“是萧郁飞先生吗?我终于找到
你了,我们能不能立刻见个面,有些事希望能与你当面相谈。” 
  萧郁飞望了望杜静言,杜静言立即点头,说:“让他现在就过来吧,否则的话,我想
今晚我们三个人都不会睡得着的。” 
  萧郁飞还未开口,却已听见宋汤臣说:“我已经听到了,你把地址给我,我立刻就过
来!” 
  萧郁飞将地址告诉了他,宋汤臣只说了声“我很快就到”,便已挂断了电话。萧郁飞
放下电话之后,双眼微合着靠在沙发上,似乎在闭目沉思。杜静言依偎在他的臂弯内,怔
怔望着门口,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黯然和沉重。 
  宋汤臣的确是很快就到了,以他家到这里的路程,若能够在半个小时内赶到,那么驾
车的速度就绝不会比火车慢多少。就在萧郁飞放下电话的半小时之后,宋汤臣已经坐在了
他们的对面。 
  萧郁飞和杜静言看见宋汤臣的时候都吃了一惊,他们实再没有想到,电话里那个中文
流利、还带着点上海口音的中年男人,竟然就是眼前这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英国佬。 
  宋汤臣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便又让萧郁飞小小的吃了一惊,他说:“我是王小波
的朋友,是他将你的事情告诉我的。” 
  “王小波?”萧郁飞苦笑了声,说:“他难道也相信我的故事?” 
  宋汤臣说:“他当然不相信,但是我相信。” 
  “哦?”萧郁飞说:“那么他知不知道你来找我?” 
  宋汤臣“哈哈”一笑,说:“他当然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在我家的院子里淋了一夜的
雨,要不是早上我把他赶了回去,他现在恐怕已经在我家里变成木乃伊了。“ 
  萧郁飞淡淡地说:“他实再是个固执得要命的人,恐怕就连真的木乃伊也未必及得上
他食古不化。” 
  宋汤臣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就像他认定你是杀死柳燕的凶手一样,无论任何人拿出
那人证据,他都一定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 
  萧郁飞又苦笑着说道:“你倒很了解他。” 
  宋汤臣微笑着说:“那是当然,所以昨天我让他在门口淋了一夜雨,希望可以淋得清
醒一点。” 
  萧郁飞说:“这或许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萧郁飞又说道:“那么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宋汤臣略略沉吟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漆黑窗外,半晌才幽幽地说:“因为一次改变
了我一生的经历,这些年来我放弃了自己心理学、精神学的专业,一心盼望能够揭开其中
奥秘,可是始终无能为力。” 
  萧郁飞和杜静言凝神细听着宋汤臣的话,谁都没有出声,宋汤臣继续说:“直到昨天
王小波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有过与我相似的经历,不过他始终不相信那是……是人
类不可理解的力量在作怪,深信自己是被人用声音催眠之后才会出现幻觉。” 
  “人类不可理解的力量……”萧郁飞迟疑了一下,立即道:“你是指鬼魅的力量?”
 
  宋汤臣点了点头,说:“不错,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见了鬼。” 
  这时杜静言突然插口道:“你所说王小波的遭遇,是否就是他撞车的那件事?” 
  宋汤臣又点头,萧郁飞不等他开口说话,已向杜静言问道:“王小波撞车的事怎么了
?难道他还有其他的经历?” 
  杜静言酸涩地一笑,说:“他说自己在撞车之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听到电话里有
女子尖叫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了仿佛来自地狱中的可怕场面,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
会撞车,差一点丧命。而他坚持认为是有人通过电话对他实施了催眠,使他丧失了神智,
目的是要谋杀他。而那个未遂的凶手就是……就是……” 
  萧郁飞冷冷笑了声,说:“那个杀人未遂的凶手就是我,对不对?” 
  杜静言点了点头,苦笑不语。 
  王小波的固执,萧郁飞已经有过十分深刻的了解,他并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转头向宋
汤臣说:“那么你呢?你的经历又是什么样的?” 
  宋汤臣站起身,踱到窗棂前,撑着手凝望着窗对面的闪烁的霓虹灯牌。五彩的光映在
他的脸上,脸也变成了妖异的五彩,诡秘之色仿佛更浓了。 
  屋子里很静,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是如此清晰可闻。直至宋汤臣说到自己幸运地活
了下来,杜静言的才长长的吐出口气,凝重僵硬的脸色终于略略舒缓了一些。可是当她看
到萧郁飞的神色时,心却顿时又再次提了起来,神经也好像满弓的弦那样绷紧! 
  萧郁飞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被人迎面砍了一刀,有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与惊骇。虽然他
显然已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但身子仍在剧烈地颤抖,就连身下地沙发也簌簌地抖动起来
。 
  杜静言将身子贴近萧郁飞,柔声地问道:“郁飞,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萧郁飞目光已显得有些呆滞,双手颤悠悠地抬了起来,手指微微颤动着,仿佛想要抓
住些什么,可他的面前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杜静言看着萧郁飞的样子,已骇然得不知所措,还是宋汤臣开口喝道:“别看着,快
给他一杯酒或者一杯茶!” 
  杜静言这时才如梦惊醒,飞快地冲进了厨房里,慢慢地倒了杯红酒塞到萧郁飞的手里
。 
  萧郁飞握住酒杯,颤颤悠悠地送到了嘴边,一口气喝了下去之后,脸色才算是有了一
丝血色,一口气慢慢回了过来。 
  杜静言依然惊惶地注视着他,直到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双手也恢复了稳定后才稍稍放
宽了心。问道:“郁飞,你刚才是怎么了?真是吓死我了!” 
  萧郁飞却似乎根本不曾听见她的话,迫不及待地向宋汤臣说道:“你所去的那个城市
是否就在浙江的沿海地区?” 
  宋汤臣点头。 
  萧郁飞又问:“那你到过的那个村庄是否面海背山,天黑的时候那座山就好像一个参
天的怪兽,它的影子遮住了村庄,也遮住了大海,村庄是黑色的,大海也是黑色的。” 
  萧郁飞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已飘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黑色的山,黑色的村庄,黑
色的大海。死色沉沉的海浪不停拍打着礁岸,凄冷惨淡的月光照在山的峰颠上,那里是没
有人敢去的地方,凡是去了那里的人,从没有一个能够回来。 
  宋汤臣的眼睛似乎已开始闪光:“不错,就是你说的那样,简直是太传神了!” 
  也许是酒精已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萧郁飞的脸色舒缓了许多,淡淡地说道:“你是
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也会知道那个地方。” 
  宋汤臣点了点头,一阵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所有人都不仅有了种不寒而栗地感觉。 
  萧郁飞悠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
就是我的故乡。” 
  “你是在那里长大的!”杜静言和宋汤臣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萧郁飞的思绪似乎再一次回到了那段童年的岁月,目光显得幽邃而深远,幽幽地说道
:“我就是在那个地方长大的,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个靠海的村庄里。我还记得我七
岁那年,父母为了方便我念书,离开村庄到城了找了工作,然后便举家搬了过去。而每到
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回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萧郁飞的嘴角竟微微翘起,有种由衷甜美洋溢出来。这个在别人眼中只有
萧瑟与落后的村庄,或许已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岁月,他继续说道:“直到我念初二的那
年,父亲和母亲都在一次车祸中离我而去。后来我考到了上海来念高中,每当我感到痛苦
与孤独的时候,都会回到那里与祖父生活一段日子。可是后来祖父也死了,屋子和田都被
亲戚们分走了,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萧郁飞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说到最后时已隐约有种欲哭悲戚。杜静言再次将身子靠在
他的胸口,将自己温暖的体温一点一点传递过去。 
  萧郁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将神色显得明朗了一些,说道:“不过关于山上夜前有
鬼的传说,的确已经流传了许多年。据说开始还有许多不信邪的人,主动要求在夜间上山
一探究竟,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再回来,之后便再没有人敢不信了。记得高一的时候,那时
我祖父还没有死,我便回去过暑假。就在那个夏天,一支由大学师生组成的旅行队伍来到
村里,他们不听村里人的劝告,坚持要在山上露营,结果便再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萧郁飞继续说:“我还记得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第二天早晨雨停的时候,村里人
担心那些老师和学生,便结伴上去看。结果帐篷和行李都在,人却一个都不见了,下山后
立刻抱了警。十几个警察找了三天三夜,最后终于在山崖下面找到了那几十具尸体,总共
四十六个人,死得一个都不剩。” 
  四十六个人,在一夜之间死得一个都不剩。即使是听萧郁飞在说,杜静言的背脊也已
开始一阵阵凉飕飕的,好像有一条蛇在背上爬:“那……那后来呢?” 
  “后来?”萧郁飞苦笑了一下,说:“哪里还有以后,这种没头绪的案子最终只能成
了悬案,不了了之。而自打那以后,便更没有人敢在晚上上山去了。” 
  宋汤臣靠着窗慢慢点起一支烟,烟雾氤氲而起,袅绕在他的面前,仿佛有一种远在飘
渺群山之外的神秘感觉。宋汤臣缓缓道:“我觉得我们所遇到这些不可解释的,离奇的事
件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跟你的故乡有关。你自然不必说,而我就是在那座山上
险些送命,还有王小波,王小波在车祸前所看到的景象跟我在山中所见到的十分相似,而
且在事前你也曾预感到他的危险。” 
  “我的故乡——”萧郁飞诧异了一下,说道:“那么你认为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血脸
已经再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随时都在威胁着静言的生命,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汤臣迟疑了一下,幽幽说道:“在你所遭遇的经历中,似乎有一个很突出的地点,
就是篮球馆,我认为这就是整个事件的重点。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根本无论走到哪
里都无法摆脱他的纠缠,那么不如索性回到学校,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萧郁飞和杜静言都是一诧。 
  宋汤臣继续说:“不错,事情的真相。凡事有因才会有果,既然你根本逃不掉,那么
不如将血脸的前引找出来。比如说你梦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一张流血
的脸,又为什么会不断纠缠你。只有知道了这些,或许你才会有拯救她、拯救自己的机会
!” 
  萧郁飞点头,宋汤臣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萧郁飞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你呢
?我回到学校之后的一段日子,你打算做些什么?” 
  宋汤臣突然狡黠地一笑:“我当然是打算帮你咯!” 
  萧郁飞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宋汤臣说:“我会尽力收集关于你家乡的档案和文献,希望可以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
资料。这段时间里我们务必要随时保持联络,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互相也能够有个照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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