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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部 第二十七章 LAF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Nov 22 10:05:41 2005)
第一部 第二十七章 LAF
刘旭刚一进门就向我们俩打招呼:“噢,原来是你们二位,你们好哇。见到你们可真
不容易呀。不过我得批评你们,下次停车的时候,最好停在树阴处。”
我愤怒地看着刘旭刚,冷冷地说:“刘旭刚,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刘旭刚干笑了起来:“哈哈,哥们。没想到吧,这么好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这里一
切高端技术研究人员,进口的国际一流设备,现在在为我们LAF公司服务。”
“你们究竟打算干什么?”
“问得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一切都明白了。你不就是为了寻找我的秘密吗?
哪里有好多好多的秘密,你连想也想不到的秘密。”
刘旭刚向两边的人做了一下手势:“带走。”
袁教授说:“我的小魔头怎么办?”
刘旭刚:“一块儿带走。”
袁教授喊道:“小魔头,小魔头!”
我们向外走的时候,舒悦回头向袁教授喊道:“外公,你可不能真的当了老妖怪。”
我和舒悦被蒙上了双眼,塞进了那辆黑色的奔驰车。
开始时,我觉得汽车时开时停,显然是在通过喧闹的市区,然后速度明显加快,周围
听不到喧闹声,好像是到了郊区。最后又经过了一阵弯弯曲曲的颠簸道路,才终于停了下
来。
等我们下车以后,我被揭开了眼睛上的蒙布,我发现我们在一座山里。在山谷里有一
群白色的建筑,山顶上是一个巨大的造型怪异的发射塔。
刘旭刚就在我的旁边,伸出双臂得意地对我说:“马军,这里,在这大山之间,就是
我的战场。是我得以真正施展我的才华的地方。”
我看着这群山说:“旭刚,你很有才华,可你不应该把才华用在邪路上去。”
“什么是正路?什么是邪路?由谁说了算?可悲的是,往往邪路都是到达目的地的捷
径。我从上小学时就喜欢走捷径。还是先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场所吧。”
严格的入口盘查。
刘旭刚将自己的脸放在入口旁边一个奇怪的检测器上进行身份确认,然后带我们进了
自动门。
通过两道自动控制的厚重的金属门,我和舒悦被带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这里的空
间是一个巨大的穹形屋顶,从上往下看有好几层,好像站在一栋高层大楼的顶部向下看一
样,有一种令人眩晕的感觉。各种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及信息处理设备令人眼花缭乱。四通
八达的管道,纵横交错的电缆,和到处闪烁的五彩缤纷的信号指示灯。有的地方不时还喷
出一些水蒸气之类的东西。一些工作人员坐着带有圆形玻璃罩的升降电梯上上下下。另一
些人则在各种设备前忙碌着。
诺大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什么喧闹声,一切都在悄然有序地进行着,只是偶尔传来某些
地方机器的喷汽声、工作人员对着头戴麦克风的对讲声、还有通讯设备发出的微小而清晰
的“滴滴”提示音。
眼前的场景使多年身居校园的我倍感震惊。这种现代化的设备我只在美国的科幻片里
见过。
“马军,看到了吗?我也不会操作这些古怪的机器,可我知道一点,它们可以将我创
造的艺术形象发布出去,传播到我指定的目的地。这就是现代化的魅力。画画多年来,我
总以为最能干的是人的双手,尤其是像我们这些搞艺术的,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我们的双手
。但后来我才发现,人最宝贵的是大脑,有了这些机器和计算机的帮助,人的大脑能力才
能得到最好的发挥。我再也不愿意像个原始人一样地整天拿着人们用了上千年的画笔刀耕
火种了。人应该站在人类自己创造的知识的巅峰上,这样才能创造出更加辉煌的作品,也
才能获得最大的财富。”
这时,一阵奇怪的电话铃声响起,刘旭刚的一个手下走上来说:“刘总,董事长要和
你通话。”
刘旭刚说:“好,接通。”
只见那个手下按了一下手里的通讯设备,耳边响起一声短促而轻微的风声,在我们面
前的空中竟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屏幕,屏幕上出现了王世伟头部的影像。
“旭刚,人带来了?”
刘旭刚恭敬地说:“董事长,带来了。我正在带他参观。”
“好好招待马教授,待会儿我要见他。”
“是。董事长。”
随着又一声轻微的风声,屏幕成一条细线,然后就消失了。
刘旭刚说:“马军,你小子真幸运啊,我本来是要报复你的,没想到促成了你的好事
。呶,我们董事长看上你了。”
我讥讽地说:“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刘旭刚说:“唉,谁让我处处不如你呢。”
我们走进一个宽大的办公室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王世伟。
“啊,马教授。”
“王董事长,能见到您这样的风云人物可真是我的荣幸。”
“您不必这么客气。我是一个珍爱人才的人。我一直将招贤纳士、重用精英人才作为
企业发展的一大法宝。马教授,我们所需要的正是像您这样的人才。”
“需要我干什么?来为你制造那些病毒,为这个世界制造恐怖吗?”
“人们需要恐怖,需要刺激。我们制造人们需要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也是
在为人民服务。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冒着杀头的危险贩毒吗?”
“因为暴利!”
“错误!因为控制力。他们在体验一种控制别人的力量。如果我们今天晚上传播病毒
信息成功,我们也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控制力。”
“你们不会得逞的。”
“你错了,我们已经得到了政府部门的支持,省长还要亲自参加今天晚上的赏月活动
。怎么样,加入到我们的行列里来吧。你和旭刚将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
我看了看站在我周围的几个大汉,说:“如果我没有这个兴趣呢?”
“那我只能说声遗憾了。我们已经对你展示了所有的秘密,我们不能让这个秘密扩散
出去。”
我假装糊涂地说:“那么你是要让我为你保密了?我会考虑的。”
我左右看着房间里的设施,发现在我身体的右侧有一个长长的走廊。如果要逃走,那
里可以作为第一个考虑的路线。
王世伟说:“你想逃吗?你还是趁早放弃了这个念头吧。就算我们放开你们俩,谁也
不阻止你们,你们也走不出这里的迷宫。”
我笑笑说:“那我倒很有兴趣试试。”
“那就请吧。”王世伟向走廊方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回头说:“舒悦,我们走。”
说完,我就转过身面对着所有人,向那个走廊慢慢倒退着走去。舒悦也跟了过来。我
看其他人真的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阻止我们。
快到走廊口了,我对舒悦说:“舒悦,快跑!”
我们一起像弹簧一样发动起来,向走廊里跑去。
我们跑进了走廊。
走廊好长好长。
舒悦气喘吁吁地说:“马老师,我跑不动了。”
我说:“快,不要停下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们越跑越快,不时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人追上来了。
奇怪,他们真的不理会我们。
快到出口处了,我们已经将速度提高到百米冲刺的水平。
突然,我的头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像玻璃,不,是一面玻璃墙。我撞倒了一面
玻璃墙上。而玻璃墙根本看不见,像空气一样透明。
紧接着,舒悦撞在了我身上,我的身体再次撞上了那面看不见的墙。
我和舒悦都倒在了地上。
我的头痛得厉害。
舒悦惊呼道:“不好,你的头流血了!”
我用手一抹,手掌上满是鲜血。
我将受伤的鲜血像玻璃墙上一抹,透明墙体上立即出现一个血手印。
空中响起了王世伟嘲讽的大笑声:“哈哈哈……怎么样,尝到了碰壁的滋味了吧。”
我顺声音看去,只见王世伟他们站在玻璃墙的另一面,看着我们。
奇怪他们怎么又在那边?他们应该在我们的身后啊。
我大喊:“我们往回跑。”
我们起身朝走廊的入口方向跑。
但这次没跑几步,就又重重地撞在一面玻璃墙上。
我们向两个困兽,忍受着剧痛,喘着气,察看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
走廊的墙壁是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装饰的。走廊里有几个门,但都紧紧地闭着。
现在我们被两个玻璃墙挡在一个不到十米长的空间里。在这个有限空间里,只有两个
门。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
看来,我们必须在两个门中间选择一个了。
舒悦说:“马老师,我们进这个蓝色的门。”
蓝色的门里面是另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里所有的物体都是蓝色调的。置身其间有种
梦幻般的感觉。
“我们慢些走,小心撞到玻璃墙上。”
我们俩伸出手,在蓝色的走廊里摸索着前进。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也没有碰到玻璃墙。
我们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一路上除了蓝色,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颜色。纯净的蓝色
令人有些窒息。
前面墙面出现了一个门。
门缝里向外投射着白色的光,白色的光很强,使人想到了照进室内的阳光。
对面的墙上也有一个门。那个门也半开着,里面却黑洞洞的。
我看了一眼舒悦,她也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
“走这个门吗?”我指着有白光的门问舒悦。
“不,我们进这边的门。”
“为什么?”
“白即是黑,黑即是白。人们一般都惧怕黑暗,会选择白色的门,他们显然是在引导
我们进那个门,我们却偏偏走这个黑洞洞的门。”
我们推开黑洞洞的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我迈出了第一步。
舒悦也跟了进来。
那个门在我们身后无声地关闭了,关得很紧很紧。蓝色的光线不见了。周围一片黑暗
。
舒悦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她的手有些颤抖。
我们慢慢地向前走去。
突然,我们的身体同时往下坠去,我们一定是掉进了一个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中。
我们在黑暗中坠落……坠落。
我和舒悦在黑暗中坠落……坠落。
我们不由自主地大声惊叫着。
终于,我们重重地摔倒在某个地面上。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地面好像是湿的,空气中好像一半都是水,还夹杂着刺鼻的腐臭气味。
手机。我想到了身上的手机。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盖。手机发出微弱的蓝光,足以使我们隐隐约约地看到周围:
石头,潮湿的地面,还有——
骨头!
几十具完整的人体骨架!
舒悦尖叫起来。
我想喊,但张着嘴噎住了。
因为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的黑暗中闪着幽幽的绿光。
舒悦也看到了,她吓得停止了叫喊。
我看清了,在哪个角落,似乎蹲着一个人。
他是人吗?
他站起来了。
他慢慢地向我们走来。
我大声喊:别过来!
那个人突然用沙哑的嗓音阴阴地说:“欢迎到来到地狱。”
他越走越近。
他的脸我看清了。
他的脸上平平的,眼睛深深地埋进眼窝里,一支眼睛瞎了,像是没有眼珠。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一只瘦若枯木的手。
手机的亮光自动灭了,一切又变得一团漆黑。手机的光亮只能保持十来秒钟。
那个人阴阴的声音在黑暗中再次响起:“欢迎到来到地狱。”
我听见舒悦倒吸了一口气。
我立即关上手机盖,再把它打开。蓝光再次亮起来。
那人已经走到我的跟前了。
我和舒悦往后跳开一步。
我再次大喊:别过来,别过来!
但那人还是继续向他们逼来。
舒悦喊道:“他是假的!”
这句话提醒了我。是啊,别忘了我们是在刘旭刚他们的绝对控制中。一切应该都是他
的安排。这一定又是一个虚幻形象。
我们不再后退,眼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近。
这时,我已经适应了黑暗,洞里的一切隐隐约约地能看清了。
他的手摸到了我的身上。
我惊叫一声:啊。
我感觉到了那个人冷得像冰块似的手,我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大叫着向后跳开一步。
那个人不是幻影。
那个人嘿嘿怪笑了起来:“嘿嘿,嘿嘿。七天过去了,终于有吃的了。嘿嘿,嘿嘿。
”
我大喊:“你,你要干什么?”
那个人笑着说:“嘿嘿,我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东西了。他们让你们来不就是为了让
我吃掉的吗?”
我听得惊呆了:“难道,难道你要吃了我们俩?”
那个人说:“我饿极了,我不在乎吃的是什么东西。我吃过蜥蜴,吃过癞蛤蟆,吃过
老鼠,啃过石头上的藓台,我连腐烂的尸体上的肉都吃过。我想那位姑娘的肉一定不错。
”
我说:“可我们……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那个人说:“嘿嘿,嘿嘿嘿嘿,救我出去?笑话!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的。我在这个
黑洞里已经呆了一年多了,没有见一个人从这里活着出去。你没见到身后那么多的白骨吗
?”
我:“不,我们能出去。我们一定能出去。”
那个人:“别做梦了。进到这个黑洞里,就等于来到了地狱。死亡的到来只是一个时
间问题。让我吃了你吧,你们反正是要死的,你就不要反抗了。这位漂亮姑娘一个人就够
我吃一个星期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吃她。”
我伸手将舒悦挡在自己身后:“你妄想,你谁也吃不了。”
那个人:“没有猎物能从我眼前逃脱。”
我说:“不!……你……你要吃我们,也得等到我们……等到我们死去。”
那个人:“不,我吃尸体上的腐烂的肉吃腻了。我要吃新鲜的,我要先吸干她的血。
我尝过活人的血的滋味,那种感觉可真是美妙无比呀。”
那个人说完做了一个咂嘴的动作。他的脸开始兴奋地扭动,呼吸急促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警觉地弯着腰,像一个斗牛士看着即将冲上来的牛
那样紧紧地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大,最后他吼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
我拉着舒悦躲向一边,那个人扑空了。
三个人在黑暗的洞中你来我往地追逐起来。
那个人终于一把抓住了舒悦。
舒悦不住地尖声大叫着。
我扑上前去。
那个人一只手紧紧抓住舒悦,另一只手以一惊人的力量将我举起,抛向远处。
我重重地摔在石头上,我的头顿时一阵眩晕,一时站不起来。
我听见舒悦在大叫:“马老师,马老师。”
那个人说:“别叫了,他暂时醒不来了。”
那个人看着舒悦,嘿嘿地怪笑着。
舒悦挣扎着,想要挣脱他,但根本动不了,她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个人用手摸着舒悦的脸和下巴,赞叹道:“美,真美啊。多么光洁的皮肤,多么红
润的面庞。啊,我闻到了你那迷人的肉香。鲜活的人肉宴就要开始了。嘿嘿嘿……”
他伸出舌头,在舒悦脸上舔着。舒悦痛苦地闭上眼睛躲避着。
那个人的头上突然挨了重重一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我手里举着一块大石头,站在后面。
在我们的左侧突然射来一束强烈的白光。那束光太耀眼了,马军扔掉石头,和舒悦不
由地用手将眼睛挡起来。
那束光在变大、变得更强烈。
原来是一道门在无声地打开了。
我们向光亮走去,向那个打开的门走去。
强烈的光线使我们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线。
我们来到了门外。
我睁开眯缝的眼睛,发现我们处在那个穹形顶空间里的最底层。
“旅途愉快啊,马军。”一个声音在我的身旁想起,是刘旭刚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去,发现刘旭刚和他的几个手下就站在我的身边。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说:“啊,有点像早上跑完步的感觉。”
“重新考虑我们的合作了吗?”
“如果你们开发一个惊险游乐场,我倒是很赞同。”
“我们是想把整个的世界都变成一个惊险游乐场。”
“你们真是一群疯子。”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傻瓜和疯子,那我宁肯当疯子。”
“所幸的是这个世界上还有正常人。”
“可我觉得不入我们这一行的都该算进傻瓜的行列。……还是再考虑一下我们董事长
的提议吧。”
“我正在考虑,我需要时间。”
刘旭刚笑了:“好,这就好。不过你最好能快点。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为什么不
去我的实验室喝上一杯呢?”
我们被带到刘旭刚的实验室。这里宽敞而明亮。沿着一个弧形墙面摆了七八台造型怪
异的电脑。
刘旭刚转身对几个手下说:“你们下去吧。”
大门关上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刘旭刚,舒悦和我。
两个对一个,绝好的机会!
我瞅准机会,抓起身边一把椅子,向刘旭刚抡了过去。
他好像早有防备,轻巧地侧身躲过了。
舒悦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刘旭刚的腰。他拼命地挣脱了她。但我手中的椅子已经再一次
抡了过去。这一次他没能躲过,椅子正中他的头部。
刘旭刚倒在地上。
我拉起舒悦说:“快跑。”
我们打开门,冲了出去。
但紧接着,我们俩又退了回来。
门外跟着我们走进来的是刘旭刚的手下,他们拿着枪对着我们。
我和舒悦被那几个大汉扭住了双臂。我的双手被绑在身后。
刘旭刚早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血从他的头上流下来,流在脸上、脖子上。
刘旭刚“嘿嘿”地笑着,用手摸着脸上的血污。
猛然,他用尽全力打了我一拳,打在我的下巴上。
刘旭刚大叫着:“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他又走到舒悦跟前,狰狞地笑着说:“好哇,舒悦,你配合得好极了!”
他打了舒悦一个耳光。
“你这个小巫女,你敢背叛我。”
又一个耳光,舒悦的长发在空中飘舞着,她痛苦地叫着。
舒悦看了我一眼。
我看到舒悦脸上在痛苦之中掠过一丝惊慌的神色。
“舒悦,”刘旭刚说:“说呀,为什么不告诉马老师你的真实身份?”
我惊讶地看着舒悦。舒悦惊慌地后退着,大叫着:“不,我,我……”
“说呀,为什么不敢说呀?”
“还是我来替你说吧。”刘旭刚得意地说。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说。”
“你害怕什么?噢,害怕马老师,你害怕他伤心,害怕失去他的信任。”
舒悦回过头流着泪说:“马老师,我,我……”
我说:“舒悦,怎么啦?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刘旭刚说:“舒悦,接着说,说你在撒谎,说你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你告诉他,我
们早就认识了。你告诉他,我们合演了一出多么好的双簧戏。你告诉他,我们是怎么安排
你和他的相遇,怎么使他的房间闹鬼的;你告诉他,蒋末儿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他,那个
奇怪的镜子里为什么只有我,而看不到你们俩。”
我看着舒悦,舒悦惊恐地看着我。
我说:“舒悦,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舒悦低下头,愧疚地说:“马老师,对不起。”
我指着她说:“你,你,难道,难道刘旭刚所说的都是真的?”
舒悦:“是真的,我欺骗了你。”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声音哆嗦地说:“不,我不相信。舒悦,这不可能。
”
舒悦:“马老师,是真的,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悲愤地喊。
“我只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一幅作品。他说你一年多都没有创作灵感了,他要
帮你完成一幅伟大的作品,只要作品一完成,就结束了。他说他绝对不会害了你,我相信
了他。”
我感到自己欲哭无泪,我仰天长叹道:“天哪,我是一个多么傻的傻瓜呀。”
舒悦:“我几次都想把真相告诉你,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的作品就再也
完不成了。即使完成了,也不是最佳的效果。我不能让你功亏一篑呀。”
我冷冷地说:“所以你就帮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好,好
,真是太好了!你们真是绝妙的一对。”
舒悦哭着喊道:“马老师,可我真的没有想害你呀!请你相信我吧。”
我大喊道:“别想让我再相信你。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我谁都不信,谁都不信!
”
舒悦:“马老师,我是真的爱你的。”
刘旭刚向他的手下吩咐道:“让马教授坐在那边的红椅子上。”
我被拖到那把红椅子上。手脚被椅子上的特殊固定装置紧紧地卡住。我试着动了一下
,发现这把椅子质量很好,尤其是它固定人的装置。
我故作轻松地说:“这是干嘛?是给我拔牙还是理发?只要不拔我的牙齿,我是不会
反抗的。理发倒不错,不过我已经习惯长头发了。”
刘旭刚笑笑说:“马军,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把椅子是公司花了两万美金从美国进口
的。”
“噢,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刘旭刚又对手下说:“把她带到车那儿去。我要带她去广场。小心,别让她跑了。”
几个打手将舒悦向外拉去,舒悦挣扎着喊道:“马老师,你要相信我!”
我看着她在挣扎,痛苦地挣扎。心里在想:“我相信她吗?”
房间里只剩下了刘旭刚和我。
刘旭刚对我笑着。
我平静地望着他,我决定把一切都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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