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iuyuxi (苍浪之水·朝夕之间), 信区: Ghost
标  题: 栋力无悔-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Feb 18 12:00:53 2006), 转信

作者:tinadannis  回复日期:2006-2-17 19:56:00  

  “那么,”孤星寒转向祈云飞道:“祈施主是否打算和贫道也来一场呢?”祈云飞
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看着余传波的尸身摇了摇头。孤星寒拾起龙泉剑,细细掸去上面的
灰尘,抚摸着剑身感慨道:“若非这是我派劫数,我也不愿意派你来的。虽然你是圣剑
,世间也有你斩不断的东西。”将它背到后面,又从地上抱起昏迷的张笛,道:“那贫
道就告退了。临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劝祈施主:凡事别太执着,命数都有注定。”祈云
飞望向他道:“你们道家不是有一句话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吗?”孤星寒微微笑道:
“只是如果因为由我而逆天,是否能得造化就难说了。施主资质非凡,相信一定能参悟
透的。打搅了。”说完,用手中的拂尘朝空中一划,结界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孤星寒的身影就此消失在缺口中,结界随即又回复了正常。

  

  “因为由我而逆天?”祈云飞望着孤星寒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良久,脸上出现
了一丝苦笑:“孤星寒,你就跟羊一样,出自名门,一生受尽荣耀,你不会了解连出生
都是一种逆天的我的生活。”他伸手解开衬衫,一咬牙,从胸口上拔出了两根细微的银
针,针尖已经变成黑色。他没想到刚才羊打他的那一掌暗藏了银针,现在毒发得更厉害
,连制作保护结界的元气也不够了。可是祈云飞顾不上驱毒,而是挣扎着打开挂在自己
胸口上的那个吊坠,小心翼翼的打开,对着里面微笑的母亲画像轻轻的道:“妈妈,我
好艰难的走到了这里。我很辛苦,我很难受,可是我也很高兴,因为我走到这里来了。
以前从来没有人走到这一步,我的计划就快实现了,你的梦想也就快实现了。到时,我
就能自由的,无忧无虑的……”一滴清透的液体缓缓的掉落在那美丽女人的嘴角边,掉
在这一永远凝结而慈爱的笑容上。一阵清风吹来,散乱在地上的花瓣全部飘扬起来,有
完整而分外动人的,也有践踏而支离破碎的,都飞舞起来,轻轻的拂过祈云飞的头发,
有的还俏皮的抓紧一根头发不肯飞走。紫色的丰韵扩展开来,在这经过大战凌乱不堪的
场地中显得格外妖娆和妩媚,瞬间就盖掉了所有痛苦的痕迹。

  

  祈云飞勉强站起身来,从自己身边摘了三朵完好无缺的紫罗兰花,踉跄着走到余传
波面前,轻轻把其中一朵放在他的额头上,当初自己带领所有站务人员宣誓的场景还历
历在目,转眼便是生死分离,纵然是自己已经预料的结局,却并非是自己预料的方式。
然后,祈云飞来到高高和phenix的尸身面前,两人都是受了巨大的痛苦而死的,面目狰
狞,呲牙咧嘴,祈云飞把剩下的两朵紫罗兰分别放在两个人张开的嘴上,闭上眼睛抚摸
着高高的额头念道:“以我吸血鬼种族的名义,即便得不到上天的宽恕,只要希望安详
的离去,便赐你永远逃脱枷锁的力量。”三人的尸身开始逐渐化为星星点点的亮光,然
后四处分开,围绕着祈云飞不肯散去。

  

  祈云飞感觉元气已经消耗殆尽,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对
着那些光点黯然道:“去吧,你们不会被死亡栋力禁锢了,dodo你们也去吧,已经不需
要禁锢你们了。如果你们还要找我报仇,就快去投胎吧。”更大量的光点从地上渗了出
来,高高的飞到天上去,与地下一片紫色的花海互相辉映着,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风
刮得更猛烈了,花瓣飞舞得更高,跟那些光点互相追逐着,嬉戏着,直到那些光点消亡
不见。

  

  然后,花瓣静悄悄的落下来,落在昏迷的祈云飞的头发上,额头上,胸口上,手上
……苍白的脸庞逐渐被丰满的颜色覆盖,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出现在花海中,直接通向
那座神秘的小屋。

        作者:tinadannis  回复日期:2006-2-17 19:57:00  

  第三部 锁之灭绝

  

  “哇,哥哥好厉害啊,教我啊,教我啊。哈哈哈,好好玩哦。”稚小的身影在青松
绿石之间穿梭,欢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天空,猛然间,小孩回过头来,朝着身后的方向
欢快的举起双手来:“这个哥哥,也来玩嘛,你看了那么久,应该知道怎么玩了哦。”
张笛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忧郁的看着这个不知道烦恼为何物的小孩,神情黯然的摇摇头
。一个年轻的道士赶紧把小孩拉开道:“别去吵这位哥哥,这个哥哥需要静静的坐在那
里。”小孩嘟起嘴来道:“为什么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啊?不来玩的话一点都不会开心
的哦。我是想这个哥哥开心所以才叫他来玩的啊。”年轻道士哭笑不得,一时之间不知
道怎么样答话才好。

  

  “这个哥哥一直都有在玩游戏啊,不过啊,他玩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游戏,现在他跟
你一样,找不到玩赢人家的办法。”张笛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年轻的道士赶忙施
礼道:“掌门。”来人正是孤星寒。孤星寒兴致勃勃的跳下来道:“这样吧,我来陪你
玩,看你玩不玩得过我。”那小孩愣了一下,赶忙别过头去道:“我不要跟孤哥哥玩,
孤哥哥太厉害了,专门欺负小孩。”那年轻道士忍住笑道:“别乱说,我带你过去玩。
掌门有事情要跟这个哥哥说。”说着,拖着小孩往那边过去了。孤星寒郁闷道:“这死
小鬼,玩不过我居然说我专门欺负小孩。”张笛出神的看着空荡荡的草地,半晌无精打
采道:“如果大家的心思都能象小时候一样,永远不长大,永远不复杂该有多好。”孤
星寒道: “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小孩之间,也会产生诡谲的心,仇恨的念,因为太执
着于宠辱,太在乎于回报,不懂得放手的道理。人心的蜕变与年龄没有任何关系,能否
避免这种宿命就看人是否懂得哪条才是最终走得出去的路。”

  张笛忧伤的道:“师父你曾经说过,懂得放手是一个人最难的事,可是我觉得好简
单,不知不觉就做到了,不知不觉就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放手了,不管你懂不懂得。”他
疲惫的闭上眼睛,轻轻吁了一口气。

  孤星寒安详的道:“你那不叫放手,叫逃避。”张笛睁开眼道:“就算是逃避吧,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想去管所有的事了,该走的都走了,该死的也都死了,为什么
你还要救我回来?”孤星寒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件事并没有了结,而且你找
到我这里来,就是我的劫数。徒弟有难,师父不能不下山相救。”张笛道:“你不是又
想说我就是那个杀祈云飞和羊之人吧?你不用再鼓励我了,我知道我没那份实力,我跟
他们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他们是神……”孤星寒打断道:“那我从他们两个手中
把你背回来了,你是不是说我就是超级大神?”张笛无奈道:“你也是神。”孤星寒道
:“那神也太多了,法术界中遍地都是神。我是人。而且,我可没有说过你一定是命中
注定杀祈云飞和羊之人,他们两个死与不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你选择走哪条路,不
仅决定了你的命运,也主宰了他们的命运。”

  张笛的眼泪不由自主又落下来了:“我找不到那条可以打败他们的路。我很努力了
,我竭尽全力,连龙泉剑都带上了,可是我还是觉得渺小的象一个蚂蚁。他们好强大,
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我一点都插不进他们的战局。”孤星寒道:“那是因为你根
本没有看见过那条路,那条让你可以变得强大的路,你是百年一遇的灵媒介质,但是绝
不是说,你就因此可以无敌天下,你的力量还没有觉醒,你还没有领略到灵媒介质的含
义。至于龙泉剑嘛,”孤星寒自嘲的笑了一下道:“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世间有
好多东西也是它无能为力的,比如说这次,我算定了你会大败而归,所以才给了你龙泉
剑保你性命。其实,真正能击破死亡栋力的不是龙泉剑,宿命选择了另外一把剑。除了
那把剑,没有任何法器能够终结羊和祈云飞之间的斗争。”

  

  张笛怔怔的看着他的师父:“我不相信,世间会有比龙泉剑更强的剑。”孤星寒道
:“在这个死亡栋力的谜局中,龙泉剑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说着他含笑回过头
来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剑?”张笛看着孤星寒没有答话,孤星寒叹道:
“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张笛低下
头来,张开自己的右手,凝视着它,想起先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的人,想起自己曾
经用这双手试过去挽救他们却最终只能接住自己的眼泪,想起水兰远远的跑开,断掉的
青丝四处飞扬的景象。最终,张笛闭上眼睛,合上自己的右手,两个拳头紧紧的握着,
牙齿咬着下嘴唇,身子在微微战栗。孤星寒安静的看着他,默然不语。片刻,张笛终于
睁开眼睛,对孤星寒道:“告诉我吧,我……我再试一次。”

  

  孤星寒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把那把剑放在你的后面
了。记住,最重要的是,你懂得选择什么样的路,你必须选择跟他们两个完全不一样的
路!”张笛缓缓的回头,却不由愕然道:“这是……”在他身后铺着一面灰色的软布,
软布上赫然是一把断掉了半截的剑。张笛骇然道:“这个……这个不就是……”孤星寒
道:“没错,是你朋友的那把剑,那把给祈云飞截断的剑。”张笛回过头来急切道:“
师父你在开玩笑吧?这把断剑你居然说能杀祈云飞和羊??”孤星寒悠然道:“人命在
前我从来不开玩笑。别小看了这把断剑,那是你朋友用生命给你换来的机会,除了它没
有东西能终结他们两个人之间轮回的宿命了。只不过,你的朋友并不懂得用这把剑去选
择赢的道路而已。好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作者:tinadannis  回复日期:2006-2-17 19:58:00  

  张笛呆呆的看着那把断剑,他想回忆起以前大家四个一起快乐的场景,但是他什么
都回忆不起来,头脑一片空白,除了痛苦还是痛苦。他跪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断剑
的剑身,突然的,想起了那个肥胖的身影,想起了他说的话,想起了他拼命的拉自己去
成都的情景,他的话语蓦然间也变得十分清晰,象放电影一样从自己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天色已近暮黑,一个跪着的身影如同沉静的雕塑般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半山腰,然后,
渐渐的,渐渐的没入同样成为黑暗的草色中。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地上很多地方开
始有很多小水洼,并没有多大的风,雨几乎就是直的,从上面落下来,重重的击在地上
, 发出很清脆的响声。

  

  一道雷电猛地劈在不远处的另一片空地上,随后震耳欲聋的响声轰隆隆的折磨着人
的听觉。又一道雷电劈了下来,这次的雷电很近,近到照亮了张笛毫无血色的面孔。“
我不是张笛,我是道家的弟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师父就教过我舍生取义的道理。如果在
妖魔面前,任何一个弟子都可以以日后复仇为借口逃脱的话,那天下苍生谁来挽救?”
这句话从张笛的耳边电光火石的闪过,他终于瘫倒在断剑的旁边,泪落如雨:“我知道
了,我知道了,我终于……找到那条路了!”孤星寒远远的站在一个高地望着,良久良
久没有任何言语,半晌心下叹一口气道,张笛,此事完结之后,须怪不得我,这也是你
的劫数,虽然我不忍,但我不得不为,希望你原谅为师。

  

  一身行装的张笛站在孤星寒面前拜别,孤星寒有些不忍的看着他,半晌道:“你去
后山拜过祖师爷再走。”张笛道:“刚才已经拜过了,才过来拜师父的。”孤星寒道:
“那么你下山之后打算从哪里入手呢?”张笛道:“我想先找找羊所说的,祈云飞那个
传说和计划是什么?”孤星寒点点头道: “既然你已经定了主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你,一切就靠你自己了。”张笛含笑再跪下拜了一拜,他的背上
背着一把灰色的剑鞘,右手戴了一个桃木做成的手链,除此之外,全身再没有其他的法
器。张笛拜完之后,掉头直接走向了门外。

  

  一向果断决然的孤星寒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他看着张笛的身影又叫了声:“等等
。”张笛回过头来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孤星寒沉默一会儿,从背后拿出一个
罐子道:“这是你带回来的,我已经替他超度了,冥界之门已经发出召唤令,但是我夜
观天象,你朋友徘徊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不肯去轮回。我用古钱占卜了一下,他似乎是因
为等你所以一直留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是不是你把这个带去,看看他还有什么未了
的心愿。毕竟,留在世界上太痛苦了。”张笛注视着那个罐子,眼里闪耀着一种莫名的
神色,半晌才展颜一笑道:“不用了,他会去的。这个东西还是让它早日下土吧。”说
完也不等孤星寒有什么反应,匆匆的朝山门的方向去了。

  

  旁边的一个中年道士脸黑得都快成煤炭了:“这个臭小子,我们已经破格收他入门
了,居然这么不懂规矩,不懂规矩还不说,还累得掌门要下山消耗神气。他这么张狂,
掌门这次千万别再下山了,否则会天怒的啊。”孤星寒放好那个罐子,脸上露出笑容道
:“不用了,他这次下山,所有的事情都会了结,终南山的劫数也将完毕了。我之前还
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参透得走火入魔进了邪道了,及到看到他拒绝带这个罐子走,我才知
道,他是真的真的找到那条致胜的道路了。”那中年道士小心翼翼的问: “到底那条致
胜的道路是什么呢?掌门始终没有跟张笛明说啊。”孤星寒白他一眼道:“当然不能明
说。能猜出这条路的人可以做终南的掌门了,可惜啊,张笛跟终南没有缘分了。”孤星
寒摇着头,丢下惊骇莫名的中年道士径直去了。

  

  “电子科大已经重建了。”报摊的小贩热情的招呼着买水喝的张笛:“不过现在还
没多少人敢去那里上学。死了那么多人,几乎整个学校都被毁灭了,搞到周围几个高校
也乱了好几个月呢。”张笛喝着水,含笑一言不发,等到把水喝完了才笑道:“我才不
去那些鬼学校呢,我就在本地读的。我也从来,没有去过四川。”小贩挤眉弄眼道:“
我知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在华师读书的吧?来这里泡女孩子么?这里女孩
子多着呢,你多来,肯定有收获的。”张笛哈哈大笑道:“你好厉害。”笑着,眼光却
不由自主的瞄向一边,一道充满邪气的笑容浮上了他的脸庞。那小贩赶紧顺着他的眼光
看去,只见一个长发飘扬的女生抱着书正在四处张望,彷佛在等什么人,嫩如雪脂的肌
肤上凝结着点点晶亮的汗珠,被轻咬的下嘴唇显得更加柔弱红润。“哎呀!”小贩大惊
失色道:“你可真是走了大运了。这个就是远近闻名的校花来的啊!听说是几百年才出
一遭的美人儿……”他只管絮絮叨叨下去,刚好那个女生回过头来,正对上张笛凝视不
语的目光,不由一怔,然后不知怎地马上粉脸飞红,低下头去,匆匆朝校门走去。

  

  “哎呀!!”小贩吃惊的都要晕过去了:“那个校花居然会脸红啊!!她是出了名
的冰冷美人,任是再帅的男生都不动声色。小哥这么平庸她居然都会脸红……” 话说到
一半,被张笛杀人的目光给吓缩回角落里。张笛丢下十块钱,跟着校花的背影飞奔而去
,留下小贩目瞪口呆的呆在那里。

  

  “师叔,师叔,大事不好了!”一个小道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正在烦闷不已的中
年道士乾会道长大喝一声:“住口,终南山好好的,哪里不好了?”小道士忙道:“不
是,不是,我不是说终南山不好了,我是说张笛师叔不好了!”乾会道长烦闷的就是这
件事,刚才他劝孤星寒反倒被抢白了一顿,急躁道:“他能有什么事好过了?这次是通
天了?还是见到三清了?”小道士嗫嚅道:“他跑到华师去了,然后跟一个校花提出去
宾馆开房……”“什么?!!”乾会道长差不多就要咆哮了:“这个畜生他敢?也好,
等着华师的保安怎么痛打他一顿!”小道士道:“我还没有说完,那个校花居然答应了
…………所以我才赶紧来……”他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变成青白的乾会道长已经旋风般
的闯进去掌门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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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曰:“子非叁闾大夫与!何故至於斯?”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
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圣人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  其泥而
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  其酾,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屈原曰:“吾闻
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於
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渔父莞尔而笑,鼓  而去,乃歌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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