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恶魔15-1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r 13 15:43:04 2005), 转信

假偶人
  在舞台前面的广场上,几百个观众正在观看这个国技馆特有的少女赤脚舞。
  突然,电灯“叭”地熄灭了。
  一开始,谁也没感到奇怪。
  这台市最常换,令人眼花缘乱的节目,每次换市景时都熄掉电灯,因此观众们还以
为又要换布景了呢。
  明智小五郎正驱车朝国技馆疾驶。他从飞驶的车窗里看到了闪耀在那座巨大的圆屋
顶上的灯饰。
  像华人帽子似的巨大的圆屋顶直决黑沉沉的天空,星星般的灯泡成串地连在一起。
  啊,多么恐怖的景象!群星“叭叭叭”、“叭叭叭”一齐有节奏地闪耀,那是
“SOS.SOS、SOS’。

  小五郎立刻明白了那可怕的含义。
  “门机,全速。我负责任,四十码、五十码,越快越好!”小五郎近乎疯狂地叫道。
  这会儿,在国技馆的事务所里,负责这台余兴节目的经理S先生正为接连打来的奇
怪电话而张惶失措。
  最初的电话是某轮船公司一个正在度假的电讯工程师打来的。
  不一会儿,水上警察署也打来了电话。
  小五郎赶到那里,向经理S先生递上名片时,正好是那场骚乱的最高潮。
  S先生面色苍白,心想事情可真是非同小可。
  小五郎说明了详情,要求先检查一下配电室。于是,S先生直接把他带到那里去了。
不用说,那时候屋子里已空无一人。
  找来了电工,小五郎亲自追根问底,再三盘问,他终于坦白说,他从一个戴着口罩、
面目不明的怪人那里得到一笔贿赂,便把配电室的钥匙借给了他。
  “就是这间屋里出过事。发出信号的恐怕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受害者。我知道,那个
叫文代的女被害者精通电信技术。”小五郎担心地皱着眉头,焦急地说道。
  于是,人们一下子大乱起来。电话立即打到了警察署,工作人员有的奔向出入口,
观察出入的观众;有的在宽大的场内东跑西窜,寻找打扮像那个家伙的人。
  少时,赶来了几名警察。协商的结果,因为已经快到闭馆时间了,决定在观众们全
部离去之前,分头严密看守各出人口。
  九点三十分,观众走了。
  然而奇怪的是,所有的出入口都没有出现过戴口罩的男人和像文代的西装女人。
剩下的是以经理为首的二十来个工作人员,十名警察,还有小五郎和小林。
  各个入口、太平门紧紧地关上了,而且还各派了一名警察站岗。
  接着,其余二十多人再次分别划定区域,把场内搜个底朝天,可仍旧没有找到一个
可疑的人影。
  “这么找也没有用,看来那家伙可能早已出去了吧。他若是混在那么多的观众中,
就是瞪大眼睛盯着,也会溜出去的。”一个老警察像死了心一样说道。
  “戏看不然。”小五郎表示反对。“贼是特意把文代骗到这儿来的。既然把她骗到
这里,那就必须看到,这座国技馆的建筑是特别便于进行某种犯罪行为的,把她带进配
电室大概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吧。如你所知,那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即使他从这
儿逃出去了,那么被害者或者,…被害者的尸体也应该是藏在场内的什么地方。”
  再次协商后,这回决定改变手段,警察们都集中到各出人口,由小五郎和小林两人
悄悄地在宽大的场内转一圈。
  为防止万一,他们都把手枪拿在手里,小五郎和小林的口袋里各装上一支枪,开始
了最后一次搜查。
  电灯仍在亮着。可是越亮,空无一人的场内越是异样地沉寂、恐怖。
  现在的场内是数百尊俩人的天下。
  在偶人中间行走的小五郎与小林倒好像是在被偶人注视,使人产生一种恐怖感。
对缉捕尚无经验的小林不论怎样自我壮胆,仍抑制不住内心的阵阵恐惧。他握着口
袋里的手枪,紧挨在小五郎的后面。
  不一会儿,二人走进了场内最暗的地方,那里四周是高高的杉树林和竹丛。
正由于是人工造的,所以比真正的森林更加可怕,而且,树丛中有时会突然露出栩
栩如生的偶人头来,因此,使人想到简直就像进魔窟一般。
  前面,一个身穿御寒大衣的陆军军官模样的偶人,靠着一棵大杉树站在那里。
  “见鬼”!他们好生奇怪,却又不能相信那是活人,便不声不响地走过去。这当儿,
那军官忽然像机器人一样动了起来,挡住了小五郎的去路,一下子握住小五郎的手,紧
张而又迅速地将嘴贴在小五郎的耳朵上,小声地叽咕着什么。
  小林大吃一惊,禁不住想溜。可是再一看,那军官偶人又像一阵风一样轻飘飘地在
前面走了起来,小五郎并不像要抓他的样子,竟无动于衷地跟在后面。
走不多远,是“清玄庵”的场景。
  破旧的庵堂建在黑漆漆的杉树林中。樱姬偶人像被什么惊吓了一样,脸色惨白地蹲
在庵堂前的草地上,昏暗的灯光只照出了偶人脸那一部分。
军官偶人在那个樱姬前面站住了,黑暗中,勉强能看到他那模糊的身影,举起右手,
在指着什么。
  或许是因为黯淡的电灯忽明忽灭的缘故,也许是那偶人制作得特别好的缘故吧,樱
姬那张为清玄的亡灵而惊恐失色的脸看上去简直同活人一样。
  樱姬的身躯全用菊叶包着,看上去与别的偶人总有些不同。外表不光滑,扯下来的
菊枝遮盖得很马虎,有的部分特别密,而有的部分却又稀得净是缝儿。
  从那些缝隙里可以隐约看到里面鲜红色的东西。是西服布料。偶人在菊花外衣的里
面穿着西服,倒是有些蹊跷。
  “说不定是贼杀死了文代,又巧妙地把她伪装成偶人了。”小林觉得像被噩梦宽了
一样。
  小林惊恐之极,一面呆滞地盯着偶人,一面抓着小五郎的手腕。
  小五郎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可是那当地,他发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东西,无暇顾及
小林的恐惧。
  顺着奇怪的军官偶人手指的方向,在庵堂舞台里面的暗处,有一张朦胧可见的人脸。
  那装扮确实是清玄。蓬松的头发,灰色的衣着,正是戏中常见的清玄。可是,清玄
是有嘴唇的呀。
  此时出现的那张人脸没有嘴唇,如同骷髅一般。
  把文代装扮成樱姬,自己扮成清玄,罪犯这主意确实是别出心裁,令人惊叹。
  “轻点儿,别出声,手枪拿着,不过不能开枪啊。”小五郎嘴贴在小林的耳朵上,
轻轻地说道。
  二人跨过栅栏,钻进了竹丛。

母与子
  可怜的倭文子成了杀害管家的凶手,还被怀疑是没有嘴唇的怪物,现在她究竟藏到
哪儿去了呢?这里面还有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哩。
  两人争吵得愈来愈烈,齐藤也不示弱;“你那样做对不起过世的主人。人要知道羞
耻,你的亲戚也都对你说长道短,别的不说,起码要对得起你那六岁的孩子吧。”
  这一下触到了倭文子的痛处,她勃然大怒起来。
  她自己也深知,在过去的日子里,年长的丈夫对她百般宠爱,百依百顺,她只不过
是一个爱撒娇的大孩子。
  因此,身为佣人的齐藤竟敢抓她的把柄,甚至对她肆意进行亡夫也从未有过的严厉
指责,她当然不堪忍受而大充其火了。
  “你马上给我滚,一个佣人倒管起我来了!”任性的倭文号气得一时失去了理智。
  固执的老人满腹苦衷已忍了又忍,这回说什么也不愿就此作罢。
  “我不走,究竟谁是谁非,等亲戚们来评判。”
  这一来,倭文予更是不能忍受,气得顿足捶胸,恨不得抓起身边的什么东西朝他砸
去。
  她恍惚觉得像是在梦里被老人猛撞了一下,又朦胧感到像用什么东西打了老人似的,
  当时气愤至极,眼前一片昏黑,事过之后她也想不起干了些什么。
  走神一看,老人已倒在她面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一片。
  “啊!”倭文子大叫一声,像钉子钉住一样木然不动了。
  记得并没杀过他,绝没杀他,可是他胸部被刺,倒在地上却是铁的事实。不是自己
杀的那又是谁杀的呢?
  “难道我疯了?”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以为是疯狂的幻影,两手揉着眼睛,慢慢
地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
  “啊,多可怜,一定很痛吧。”她一边像疯子一样说着胡适,一边不知不觉地握住
刀柄,将匕首从伤口中拔了出来。
  学仆推门朝屋里窥视正是在这个时候。
  倭文子恍恍惚惚说着胡话的时候,佣人们惊惶地拥进了书房。
  在众多的面孔中,倭文子一眼看到三谷那带有几分责备的目光,于是,哇地一声哭
了起来。她终于明白,眼前的一切既不是梦境也不是幻影,而是不容置疑的现实。
  人们从她手里拧下带血的匕首,把肢体麻木的倭文子抱到楼下她的卧室里。
  倭文子哭了好大会儿,忽然发觉不懂世事的茂也哭丧着脸,悄然坐在她身旁。
  “茂乖,妈妈呀……”倭文子紧搂着爱子,抽抽嘻嘻地哭着说道,“妈妈做了糊涂
事了。乖,我可怜的孩子,你就要同妈妈分别,就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妈妈,你要走?去哪儿?嗯,你哭什么?”
  六岁的孩子哪里懂得妈妈的心。
  不一会儿,警察传讯倭文号,可是她已无力充分为自己辩解,只会反复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
  传讯后,倭文子回到原来的卧室同茂哭作一团。这时候三谷悄然地进来了。
  两人对视良久,半晌没说话。这一会儿,三谷走近情人的身旁,轻声而坚定地说:
  “我不相信,我决不相信是你杀的。”
  “我怎么办?怎么办?”
  在情人三谷面前,倭文子并不像先前那样掩饰心中的悲痛。
  “坚强些,别泄气。”三谷像怕人听见似地看了看周围,继续悄声说道,“我相信
你是无辜的,深知你不是那样的女人。不过,不论怎么想都没有辩解的余地,屋里除了
你和被害者别无他人;而且你手里拿着带血的匕首;事件发生之前,你还同被害者激烈
争吵,这一切都像是在为死者作证。看样子检察官、警察部认定你是凶手了。”
  听了三谷热情的话语,侠文子觉得人世间惟有三谷才是真正的知己,感激的泪水夺
眶而出。
  “倭文子,坚强些,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这样下去,待第二轮审讯一结束,你就要
被警察抓走了。我不能眼看着你进监狱、上法庭。倭文子,逃走吧,带上茂,我们三人
一起远走高飞吧。”
  听了三谷那肯定的语调,倭文子猛然拗起头:‘·这么说,你仍以为我是真正的凶
手,不然不会叫我逃走的。”
  “没关系的,即使你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我也不会送你进监狱上绞首台的,我要与
你同舟共济,一起在世上销声匿迹。办法我都想好了,十分安全可靠。”
  在三谷再三催促下,倭文子动心了,即使不是罪犯,在这种时候,作为一个女人总
是想尽可能远离近在眼前的监狱、绞首台。
  “快,快点儿,跟我来,我找到一个十分安全的藏身处。别害怕,你们俩在里面藏
到半夜就行了,以后的事我会安排好的。请相信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坚持到底不能
泄气。”
  三谷这样一说,一个柔弱的女人再也无力拒绝了。于是,倭文子领着茂,蹑手蹑脚,
提心吊胆地跟着三谷走了。
  幸好没遇上一个佣人,他们来到厨房旁边那间库房里。三谷掀开地板,搬去一层泥
袋,揭开几块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是一个地洞,没有什么危险,到里面忍耐一会吧。”三谷说着,飞快地从什么
地方抱来两床被子扔到了洞里。
  自己虽是主人却从不知有这个地洞,倭文子这会儿只顾担心别来人了,无暇考虑三
谷是怎么发现这地洞的。
  楼文子拉着三谷的手慢慢滑下了并不怎么深的地洞,洞里铺着两床大被像厚垫子一
样,根本不会摔伤,接着茂也滑下了地洞。
  “那么,今夜一点左右我一定来,你要坚持住。茂,不要哭啊,一点儿也别怕,相
信我,放心等着吧。”
  头顶上,三谷话音一落,泥块叭塔叭跨地落了下来,洞里一团漆黑了。石板盖住了
洞口。可怜的母子俩在黑暗中紧紧地搂着,浑身直颤。眼下的处境多么恐怖,她已无力
再去细想。
  “茂,乖,好孩子,别怕。”母亲的心里只惦记着爱子。
  可是孩子娇小的身躯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哆哆嚎咦地颤抖着。
  他们渐渐安定下来,洞里的寒气也随之朝他们袭来。
  倭文子将垫在下面多出来的被头盖在茂的身上,自己也裹住一点,以此抵御寒冷。
  然而,假如她知道厚被下面是什么,那她就不会感谢三谷的细心,只会以为是对自
己的严厉惩罚,哪怕一分钟也不愿呆在洞里了。
  铺在身底的两床被下面并不是泥土,棉被和泥土的中间还夹着一层令人毛骨悚然的
物体,那是什么读者不久就会知道的。
  晚上八点左右,三谷吩咐订购的一口大棺材送来了,人们七手八脚将老曹家的尸体
装到了棺材里。
  棺材安放在楼下一间宽敞的房间里,人们献上香和鲜花,亲戚和吊唁者诵经念佛一
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前后,人们有的离去,有的休息了,电灯熄灭后一团漆黑的屋里
只剩下老人的尸体。
  大约一点左右,一个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人悄然溜进那漆黑的房间,只见那人影
用手摸索着挨近老人的棺材,慢慢地去掀棺材的盖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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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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