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恶魔17-1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r 13 15:43:43 2005), 转信

灵车
  三谷猛地一下从棺材中抱起老人的尸体,轻巧地换在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屋
子,顺着走廊溜进厨房边的库房里。
  他用东西盖上尸体,而后掀开石板,小声朝洞里喊:
  “倭文子,是我,现在我们转移到别处去。”
  听到倭文子微弱的回答,他将搁在库房里的梯子放到了洞里。
  在三谷的鼓励和帮助下,倭文子和茂好不容易登上了梯子。
  三谷最担心茂会哭出来,可是,这个六岁的孩子,就像一只偷嘴的猫,缩着身子,
蹑手蹑脚,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三谷带着他俩顺着走廊来到了放棺材的房间。
  倭文子和三谷此时都已适应了黑暗,虽然没有灯,屋里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晤,就藏到这棺材里。这棺材很大,还是能装下你们俩的,就是有点不大舒服。”
  听了三谷的话,倭文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唤。
  “什么?藏到这里?”
  “现在来不及细说了,快,快进去吧,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安全逃出住宅。
  葬礼就在明天中午以后,坚持到那会儿就行了。”
  结果只好照三谷说的办。倭文子先躺进去,接着茂躺到了她的腿边。三谷在外面盖
上了棺盖。
  藏好他俩,他又回到库房,处理了老人的尸体。他是怎样处理老人尸体的,不久就
能知道了。
  到次日出殡之前这段时间,倭文子母子自然是吃尽了苦头,三谷也操劳得不轻。
  他从一大早就没有离开棺材半步,棺材中稍有一点响声,他便连声咳嗽,或者故意
弄出一点声响,以便分散人们的注意力,着实费尽了心机。当然,他已把棺材钉了针,
使人看不见里面。
  时间一到,三谷急忙催促人们出殡。
  本来还担心力夫抬棺材时会不会发现,结果平安无事,装着两个活人的大棺材顺利
地装上门前的灵车。在普提庙举行的葬礼也按时结束,而后,灵车跟着亲戚的汽车往火
葬场驶去。

活地狱
  倭文子母子在黑暗中颠簸了好一会儿,汽车终于停了下来。
  啊,要得救了。三谷在哪儿?喊一声试试,只要喊一声,他一定会温柔地作出回答。
倭文子当然不会真的喊出声来。急切的期待使她焦躁不安,她多么盼望情人快来打开馆
盖啊。
  少时,棺材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棺材被慢慢地抬下了讨厌的灵车。卸棺材的是三
谷雇来的力夫吧,哦,说不定他也在里面帮忙呢。
  棺材卸到汽车旁边,马上被抬走了,摇晃了不一会儿,又听到棺材底板吱吱嘎嘎的
响声,接着是恍嘟一声金属声响,棺材好像被放到金属架上了。
  “咦,奇怪呀。”倭文子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哗啦一声金属同金属相撞的声音,
与此同时,周围的嘈杂声顿然消失,四周静得就像在坟墓里一样。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地方?”紧搂着妈妈脖颈的茂惶恐地问道。
  “嘘!”倭文子轻轻制止茂的问话,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说不定这是三谷有意安排的呢。可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如果,如果。
灵车的目的地不言而喻是火葬场。
  啊,明白了,现在棺材是把在火葬场的火炉里了,刚才哗啦一声金属声响,就是火
炉的铁门关闭的声音。是的,一点也不错,我们现在是在可怕的炉膛里。
  她想起曾经参加亲戚的葬礼来过火葬场,看到阴郁的水泥墙壁上开着一排铁门。
  “这儿是去地狱的站台。”记得有人曾悄悄地说过这句玩笑话,那一排阴森的铁门
确使人感到是“去地狱的站台”。
  后来怎么样就不太清楚了,据说要等到半夜才点着炭火,到第二天早上就烧成灰了。
半夜点火前没什么事,炉工们可能也都走了。
  啊,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虽然半夜以前是安全的,可明明知道是在炉膛里怎么还能
安然以待。活活地被烧死,多么可怕。而且,那可爱的孩子,那无辜的茂也要遭到同样
命运。
  她左思右想,琢磨了足有半个钟头。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若是在门外,还能从相
差的缝隙里透进一丝光线,可现在一团漆黑,连茂那近在眼前的脸蛋也看不见。
  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这样等下去,母子俩只会救活活烧死,不能一味等待三谷来
救,他可能碰到什么麻烦不能来了。
  “晤,茂乖,没关系了,用手拍,用脚蹬,使劲喊吧,钱人来救我们。”
  “妈妈,能行吗?”茂怯生生地问,“警察不来了吗?”
  啊,真是的,倭文子惟恐被烧死却忘记了自身的处境,倒是六岁的孩子提醒了她。
  “不行,不行,不能出声。”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矛盾的处境吗?静静地等待,就要连同棺材一起被烧死,活
生生地尝受烟熏火燎的滋味,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怎能受得了!
  可是,她又分明知道,要想逃避这灭顶之灾,大声呼喊求救就会被警察抓去。即使
不是凶手,在这种时候卧棺潜逃,不谛是有力的自白。
  多么可怕,监狱、绞首台,还有同爱子的别离。茂要成为可怜的孤儿。不,不仅如
此,棺材的秘密一暴露,三谷也要因窝藏重犯而被处以重刑。
  “怎么办?怎么办?”
  等待也好,逃走也好,不是烤刑就是绞刑。右也罢,左也罢,惟有死路一条。
  “茂乖,你怕不怕死?”倭文子将冰凉的脸贴在孩子那冰凉的脸上轻声问道。
  “死,怎么了?’”他似乎明白了眼下的境遇,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
  “洞妈妈一起去美丽的天堂吧,搂紧妈妈别松手啊。”
  “嗜,我愿意同妈妈一起去死。”
  热泪顺着两张紧贴在一起的面颊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倭文子喉咙里咕喀响了一下,
  她虽咬紧牙关,仍禁不住呜咽起来。
  “那么,合起掌来,在心里求神保佑吧,求神把我们带上天堂。”
  “妈妈,我死以前想吃点东西。”茂忽然说道。
  倭文子听了一愣。
  为了不使妈妈为难,孩子已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想来,她们已两天没吃饭了,倭文
子都饿得有气无力,一个幼小的孩子更是饿得不堪忍受。
  “这里要什么也没有呀,好孩子,马上就上天堂了,那儿有很多好吃的点心、水果,
再忍一会儿吧。”
  “我不是要那个。”茂有些生气了。
  “肚子饿了吧?想喝水吗?”
  “晤,是的,我要吃妈妈的奶。”茂不好意思地说。
  “哦,我的奶……妈妈不会笑话你的,行啊,来,吃吧,这样也许会忘记肚子饿
呢。”
  黑暗的棺材里,茂慢慢爬到妈妈的乳房旁边。
  他还没有忘记怎样吮奶。他用舌头裹住干瘪的奶头,贪婪地吸吮起来,一只手还不
停地摆弄着另一边空着的乳房。
  俊文子已经很久没有过孩子摸弄乳房的感触了,此刻,茂吸吮、摆弄着她的乳房,
使她像做梦一样忘记了眼前的境遇,一面抚摸孩子的脊背,一面悲凄地哼着往日的催眠
曲。
  川电大火炉,棺材、“死”等等都不见了,母亲和孩子都像春天一样心情格外舒畅。
然而,那只是短暂的一会儿。少时,两人又都回到了冷酷的现实之中,于是更感到
加倍的痛苦和恐怖。
  她们在棺材内也感到了深夜的凉气,大概夜已深了吧。可是,三谷究竟上哪儿去了?
事情弄到这一步,恐怕他也未曾料到,此刻他一定在焦急地惦记着我们。
  是什么东西哗哗啦啦落下来的声音,接着是“恍嘟”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隐约还
能听到人的唱歌声。
  啊,明白了。是炉工哼着小调,正用铁铣往下面的炉口里投炭。
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凝神一听,好像听到呼呼的火焰声。
  “妈妈,怎么回事?什么声音?”茂松开乳房战战兢兢地问。当然,说话声很小,
隔着一层棺材和一层铁门,外面是不会听到的。
  “茂乖,马上就要上天堂了,现在神要来接我们了。”倭文子嘴上那么说,心里却
像要碎了一样。
  “神在哪儿?”
  “暗,听到了吧?呼呼的声音,那就是神的翅膀声。”她好像疯了。
  茂侧耳静听。可能他也听到了火焰声,他猛地搂住妈妈,脸蛋贴在乳房上。
  “妈妈,我怕,快逃吧。”
  “不,别怕,一会儿就行了,再忍一会儿,我们就能上天堂了,嗯,好孩子。”
  火焰声越来越大,棺内的温度也随之越来越高,一会儿就要烧到棺材板了。
  “妈妈,热。”
  “晤,不热就上不了天堂啦。”倭文子咬咬牙,紧紧地搂住爱子。
  不一会儿,挖内已热得受不住了。
  火烧到棺底了吧,随着棺板哗哗剥剥的燃烧声,红彤彤的火光像闪电一样从盖板的
缝隙透进棺材里。
  “失火了,妈妈,失火了,快,快。”茂又抓又踢,恨不能一下打烂格差逃出去。
  格内的空气愈来愈干燥,呼吸也困难了。更可怕的是,棺材底板已烧得发烫,决意
听天由命的倭文子也不堪忍受了。
  活地狱,真是人间活地狱。
  火焰烧着了妈妈的衣襟,又烧着了孩子的西装祥,想躲避,在棺材里动弹不得;用
力去推格差,烧焦了的棺底眼看就要散架,棺材是推不开了,她们只好声嘶力竭地哭喊。
  然而,现在连喊叫也不能了,棺里的毒烟已封住了她们的眼睛、嘴巴和鼻孔,别说
喊叫,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更为凄惨的是,幼小的茂顾不上妈妈此刻的境遇,像把她当成可憎的仇人似的,朝
倭文子的胸部乱撕乱挠,细弱的手指,在妈妈柔嫩的肉体上使劲地抓着、抓着。
  “啊,多惨哪!妈妈不忍目睹孩子的痛苦,竟流着泪,两手死命地卡在茂的脖子上,
要把他勒死。
  正在这时,什么地方叭略响了一下,接着棺材像地震似地一晃,格板哗啦一下烂了。
完了。活活的生命就要在大火之中熔化了,啊,天哪!

掘墓
  倭文子墓地睁眼一看,奇怪,没有死,而且,不知为什么已经不热,烟也消了,俯
在上面望着她的正是三谷。
  是临终的幻觉?
  “倭文子,怎么样了?是我啊,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实在对不起。”
  是她熟悉的情人的声音,是她想念的情人的面孔。啊,不是幻觉,得救了,终于得
救了。
  “警察查得很紧,一直没有机会脱身,我急坏了,总算赶上了,真是幸运。”
  “晤,三谷。”倭文子只是呜呜地哭。
  倭文子和茂跟着三谷悄悄地离开了火葬场,又去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藏身之处。
  炉工们从三谷那里得到了足够的谢礼,自会守口如瓶,而且,又从卫生标本店买来
一盒骨灰代替倭文子。
  在为齐藤举行葬礼那天,小五郎辞别了病床,开始了紧张的工作。他经常化装成各
种各样的人物频频外出。
  葬礼的第三天,恒川警部访问了小五郎的公寓。
  “病好了吗?不要紧吧?”恒川关心地问。
  “不,哪里躺得住,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小五郎让警部坐下,微笑着说道。
  “什么事件?”
  “当然是烟柳事件,还是那件没有嘴唇的恶魔一案。”
  “哦,这么说你对罪犯的下落有线索了?我们正全力搜捕刺杀齐藤的凶手烟柳夫人,
抓住烟柳夫人,没有嘴唇的家伙自然就原形毕露了。可是,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竟神不
知鬼不觉地逃走了,至今没有一点儿线索。”恒川直率地说道。
  “不,我也没弄清楚,不过线索倒有不少,要是一个一个地查清,那可不简单,恐
怕连觉也睡不成噗。”
  听了侦探的话,警部很是惊奇,警察署手里也没掌握多少线索,难道要向小五郎求
教他所发现的线索吗?
  “比如说吧。”小五郎观察着警部的脸色引诱地说,‘烘干代代木画室里那三个女
人的尸体,身分查明了吗?”
  “噎,这个么,我也调查过,可是至今未发现类似的女人。”
  “那三具女尸已高度腐烂,面容都分辨不清了吧?”小五郎忽然瞪着恒川的脸问。
  “是的。”恒川回答。他对小五郎的意思大为不解。
  “可是,恒川先生,正好你来了,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小五郎的话更叫他摸不
着头脑。
  “是什么,我看看。”警部爽快地应道。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是一件奇妙的代替物。
  小五郎站起身,打开了里间的房门。那是他的卧室兼书房。
  “就是这个。”
  恒川也站起身,来到门前,朝书房里一看,堂堂警部也惊得呆立不动了。
  屋里,他们到处搜寻的烟柳倭文子和茂正脸朝外地站着。
  猛一看,他还以为是小五郎的助手文代和小林呢。再一瞧,才知道不是的。
  “又被这私家侦探戏弄了。”想到这里警部不禁生气。干吗要像演戏一样呢!
  “为什么你……”’他欲言又止。
  “哈哈哈,恒川院生,别误会,没什么可惊奇的。”小五郎大步走到倭文子的身旁,
用手指叭叭地弹着她那漂亮的面颊。
  恒川叹吃了一惊。倭文于受到小五郎这样的侮辱,仍旧毫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原来
那不是真人,而是一个工艺精细的蜡偶人。
  “不过,连你都没看出来,我真高兴,日本也有厂家能制作这么好的蜡偶人。”小
五郎满意地笑了。
  “我吃了一惊。”恒川也笑了起来,“可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偶人来当你的玩具7’
  “哪是什么玩具?这有大用处呢。”
  “畸,了不起听,费了不少时间把7’
  “不,只用了三天时间。躯干部分厂里有现成的,只是头都是根据好几张照片雕塑
而成。”
  “那么快呀。”警部好像不大相信。
  ““他们是拼命干的,因为我说今天一定要用,不过,花了不少钱。”
  一定今天要用,看来小五郎马上要用这偶人干什么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个
私家侦探又要像哄孩子一样要什么把戏了,而不可思议的是,他那些把戏总是奏效。
警部很想知道偶人的用途,又不便马上就问,于是便装出对偶人不怎么感兴趣的样
子。
  “恒川先生,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这是民间侦探力不能及的。”
  “你的事我当然要尽力而为咯,哦,要是有关搜捕方面的事,我还是能为你效点力
的,什么事?”
  “我想掘墓验尸。”
  “掘墓?”警部惊讶地反问。
  “晤,只有四座墓……”小五郎愈说愈离奇。
  “四座?你到底想查什么?验谁的尸?”
  “第一个是在盐原温泉跳水自杀的冈田道彦。”
  “晤,冈田的尸体埋在盐原妙云寺墓地,可以验查,不过,恐怕已不能保持原形
了。”
  “可是,哪怕只有骨头架也好,牙齿还会有的吧。”
警部终于明白了小五郎的想法。
  “哦,是吗?你是想把那尸体的牙印,同小林从牙医那儿拿来的冈田生前的牙印比
较一下是吗?”
  “是的,为了慎重起见,有必要核对一下,不然总感到不放心,不看到那两个牙印
相同,就不能确信冈田与没有嘴唇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好,这绝不是无谓的事。掘墓手续我来办。你刚才说有四座墓,除了冈田,还有
谁的?”
  “与其说是验查尸体,不如说是……”小五郎苦笑了一下,“想确认一下墓里是否
真的有尸体,就是说埋葬的棺材里可能是空的。”
  “什么?你是说尸体被盗了?墓在哪儿?谁的尸体?”
  “是谁的还不清楚,我是瞎猪的,掘开来看吧。”
  “既是瞎猜的,又不知是哪座墓,那可怎么掘呀?”
  “哦,这个我知道。现在东京附近一带很少实行土葬,因此查找起来并不麻烦。”
  “这么说,墓已找到了,是谁的墓?”
  “是那三个姑娘的墓,就是在画室里里在石膏中那三个姑娘的棺材。”
  “棺材不是早就火葬了吗?”
  “不,这个我也知道,我要掘的是火葬前的另一个墓。”
  “我,什么?那些姑娘被埋葬两次?嘎,对,对,以前没发现这一点都怪我疏忽了,
就是说,画室里的尸体木是杀死的,而是从某个墓地里偷来的已死的女尸,用那些女尸
雕塑成那群石膏像。”恒川对小五郎的想象力叹服不已。
  “是的。我们推测事物必须由表及里,去伪存真,因为一些狡猾的罪犯往往会要一
些迷惑人的手腕。没有嘴唇的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精神异常者,他的
行为只能使人这样认为,也许这正是罪犯演的戏。我认为事实恰恰相反,罪犯根本不是
什么杀人淫乐者,也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这次事件表面上看,已有好几个人被杀死,
而实际上,罪犯几乎还没真的杀过人。”
  小五郎的话越来越令人费解。
  “那么,你是说这个案件不是凶杀案?”恒川惊讶地问。
  “可以勉强地说是杀人未遂案吧。”小五郎答道。
  “未遂?”恒川一惊,“就是不算那三个女人,还有两个人被杀呢?”
  “两个人?不,是三个人!那个人可能也是你没想到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有人被杀了,绝不是未遂。”恒川不同意小五郎的话。
  “确实有人被杀死了。”小五郎不慌不忙地说道,‘’但是罪犯并没达到真正的目
的,在这之前的凶杀,对罪犯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前奏曲,他本意并不在此。恒I;陡生,
请你记住我的话,我说这次事件是杀人未遂。我觉得不久就能解开这些迷了。”
  恒川希望他能解说这些谜,而小五郎却不愿多说什么。于是,恒川也就不再打破砂
锅问到底了。他也不想过多地暴露自己的无能。
  “好吧。掘墓的事就这样吧,手续办好后,我们来掘,当然你可以到现场。”
  “谢谢。不过,恒川先生,掘墓只是为了取得证据,我另外还有一些急事,办好那
些事我就赶到墓地。”
  谈话很别扭。官方警察同民间侦探办理同一案件,而后者竟胜于前者,真是没办法。
第二天,按照约定,盐原妙云寺冈田的墓被掘开了。法院、警视厅都派员到场,恒
川警察署长、明智小五郎等也都在场。
  随着掘墓工一锹一锹往下挖,不多会儿棺材盖露出来了。因为地下潮湿,棺材黑黝
输的,但形状完好无损。
  掘墓工一下将棺材拖了出来,放到刺眼的阳光下,令人作呕的气味使人们禁不住扭
过脸去,但因为工作关系又不能走开。
  “牙印,牙印。”
  检察官一提,小五郎随即取出了准备好的牙印递给一位警察。那是从牙医那儿得到
的冈田生前的牙印。
  “掰开尸体的嘴。”警察大声命令一个掘墓工。
  “哦,这儿吗?”掘墓工壮着胆子用手掰开了尸体紧闭着的嘴巴。
  警察蹲下来,皱着眉头将石膏牙印同尸体的牙齿摆在一起比较。
  在场的人都围上前来盯着尸体的嘴。
  “丝毫也不差,一模一样。”警察得意地大声说道。果然,人们都看到尸体的齿列
同石膏牙印毫无二致。
  先是三谷怀疑,继而小五郎和警察们也曾一度怀疑过的神秘画家冈田道彦真的死了。
人们终于明白,冈田是个可怜的家伙,他并没化妆成没有嘴唇的人,并没为了作恶而用
别人的尸体作替身,确实是因为失恋而自杀,死后又蒙受了许多污名。
然而,冈田清白了,又出了新的疑问。
  “冈田道彦曾提议进行毒药决斗,涂抹倭文子的照片,并把那些可怕的照片留给倭
文子,在画室里将女户雕塑在石膏像里;等等。这样一种人,竟会像涉世未深的青年一
样为那一点事而去自杀,这种心理上的飞跃似乎很不自然。如果能把这一点搞清楚,那
么,没有嘴唇的怪物自然也就暴露无遗了。”
  小五郎在妙云寺墓地对S检察官和恒川警部说的这番话,不久就能得到验证了。
第二天,拥塞在离代代木画室不远的D村西妙寺墓地继续进行。
  不知为什么,D村一直保持过去土葬的习惯,每逢掩埋尸体的时候,都要在西妙寺
宽广的墓地上筑起很早以前传下来的土馒头。
  小五郎了解到D村的这一习惯,便到西妙寺调查,结果查明,那里的确理过三个女
人,年龄、埋葬时间都同画室里那三具女户相差无几。据寺里的人说,那些姑娘的尸体
埋下不久,一天夜里,有个奇怪的人影在墓地转悠过。
  掘墓的结果,三副棺材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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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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