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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迷途7-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r 13 15:21:36 2005), 转信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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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恼火,于是打了其中一个。我好像酷爱砖头,这次我用的又是砖头。不过,我这次
没有打头,而是拍了他的膝盖。他于是跪在地上。我啐了他一口,还恶狠狠的看了四周
一眼。当天上午,谣言停止传播。下午,我就被敖老师叫去问话。
“你为什么打李志军?”敖老师严肃的问我。
“因为他毁谤我。”我大声回答说。
“毁谤?”敖老师好像对我能够使用这么高难度的词汇感到非常奇怪,“他毁谤你什么
?”
“他毁谤我……”我差点就脱口而出,他毁谤我和你关系暧昧,但是话到嘴边,我还是
硬生生卡住了,“反正他就是毁谤我!”
“你……你怎么会这么蛮不讲理。”我想她当时是以为我在狡辩。
“我没有,他真的毁谤我!”我感到很委屈,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
“那他毁谤你什么了?”敖老师的声调也提高了一些,看得出来她觉得我冥顽不灵。
“他说我和你关系不正常。”天生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敖老师的脸僵住了,随即又红了。看着她这副腼腆的样子,我突然注意到一个惘顾已久
的事实,敖老师也是一个女孩子。
敖老师注意到我的目光,赶紧低下头。过一阵,她说:“你去吃饭吧。”我于是出门去
了。
吃饭的时候,我心神不宁,总觉得刚才的言语似乎过于冲动了。于是,吃过饭后,我想
去敖老师那里看看。但是我又不知道到了那里该说些什么。因为,好像说什么都不是很
恰当。真是奇怪,本来是无比光明正大事情,被那些家伙那么一说,怎么连我自己都会
觉得尴尬呢?
忐忑了很久之后,我终于还是觉得借问题为名,去敖老师那里一趟。我还是没有想好该
说些什么,于是我觉得一句话不说,见机行事吧。
此时,天快黑了。
她的门是虚掩着的,我猜她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一下。于是,自己推门进了去。平常
我都是这样的,反正我是不可能被当成是贼的。
谁知道我的判断错了,她没有出去,而是和衣睡在她的那张离门口很近的木沙发上。这
是一张典型的便宜又劣质的木沙发,还不够她的身子长,她的身子于是微微蜷着。
天已经开始黑了起来,但是我还是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她的五官与身体轮廓。她侧卧着,
穿着一件短袖的花色衬衣,一条白色的牛仔裤。两只黑色的皮鞋,一只半挂在脚上,一
只掉在沙发旁。
我看见她的右手枕着她的脑袋,她的脸是在外面的,上面是孩子般恬静的模样,她的短
发凌乱的压在脑袋与右手之间,几缕掉在鼻子与嘴边的随着她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
事实上,我还看见她的袜子是白色的短丝袜,一只越过脚摞,一只稍微滑下来一点,还
不及脚摞。我看见她的左手斜斜的放在胸前,她的手臂与手掌本能的保护着她自己的胸
脯。透过她的花衬衫,我还可以看见她的乳罩若隐若现。
我不敢再看下去,迫使自己会想起那些无聊人造的谣言,并且警觉自己决不能将事情造
成他们说的那样。但是,谁知道我一想起他们的念头,却更加勾起我的疯狂的念头。于
是,赶紧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我的脑中的画面却是更加不堪。我对自己无能为
力了。
我掩上门,紧贴着门立定。我感到自己的口中干涩无比,我的舌头好像被粘在我的上颚
。我的四肢无力,我全身发冷,我的身子开始轻轻的止不住的颤抖。我莫名其妙的紧张
,片刻之后,这种紧张被我的心脏夸大。我开始恐慌起来。我的颤抖的幅度与力度都在
加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加上关上门,房内的光线暗了许多,我已经不大看得清她的
五官,只有她的均匀的呼吸声与起伏的胸脯是那样的清晰。
天,我居然走上前去了。当我迈动步伐的时候,我的颤抖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
颤抖似乎消耗了我太多的热量,我全身冷的不象话,我肠胃中的东西也在上下翻涌,我
的脚有些发麻。我没走一步都是无比艰难。但是我确实是是在走上前去。
我走到她身边,似乎花了半个世纪。我害怕死了,我又想哭,真是太没有出息了,有事
没事就想哭,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确实想哭。
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我闻到她的心跳声与呼吸声,我闻到她的体温。我全身所有的感
觉似乎都失去了效能。只有比在还能发挥作用。我所感到的一切似乎都是鼻子告诉我的
。
我的身子僵硬,但是我还是慢慢的俯下身去。我重又看清她的脸,她的孩子般恬静的睡
容。除此之外,我还第一次发现了其他的东西。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姑娘。
我的右手颤抖着伸了出去。我的呼吸,心跳,血液流动都停止了。在这一刻,一切都停
止了。
我的右手中指尖触着了她的头发。我清楚得感觉到她的头发是多么的柔软。我的手此时
好像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不再算是我的一部分了。不过它仍然是忠实的将它所得到的
感觉,清晰的传送到我的大脑。
我的中指在她的头发上摩娑了的时候,我的食指不小心捧到了她的温热的脸。我吓坏了
,触电一样赶紧收回手。过了一阵,我看她仍然是安详的睡着,我的罪恶的手便又伸了
出去。
我的三个指头轻轻的擦着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是光滑的,温热的。我的中指轻轻的理顺
她的眉毛,滑过她的眼角,重又回到了她的脸颊。她的脸颊比她的额头要热的多,要柔
软的多,仿佛奶油一样,我的手指几乎也要融化在其中。我的手指告诉我,她的额头,
她的眉毛,她的眼角,她的脸颊似乎都在跳动。
我的手指越过她的脸颊,无比艰难的攀登上她的鼻子。她的湿润的气息温暖的扑向我的
手掌中央。不知不觉中,我放松了许多。颤抖得也没有那么厉害,全身也在回暖。身体
里的翻腾也渐趋平静。
最后,我的手指碰着了她的嘴唇。马上,我全身忽然涌出一股热血,我的身上发生了奇
异的变化。我产生一种从所未有的冲动,我想吻上去。
正在这时,她醒了。
“你是谁?”在她醒来的半秒钟内,她惊悸的将整个身体退后,同时颤抖着质问。
在她闪电般将身子退后的同时,我也闪电般将我的手收回。
我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因为我已经全身软了下来,我跌坐在地上,我说不出话来。我真
的是吓坏了。
“是你?”过了半晌,她认出我来,惊讶而又愤怒的问我。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里开始充满愤怒。
“你……没有关……门。”我用尽全身力气的说道。
“谁让你进来的?”她的愤怒到了顶点。
“平时……”
“出去!”她低声喝道,语气是愤怒夹杂着唾弃。
我没有解释。
过了一段时间,敖老师好像开始渐渐忘记这件事情。不过,从此以后,敖老师没有再给
我补课。而我每天都是在忐忑与自责中渡过。我哪里有心向学?我的成绩自然是一落千
丈。而敖老师对我则更加世彻底绝望了。
初二结束时,敖老师将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下个学期,你到五班去报道吧。”她头都没有抬,一边说话一边批改着作业。
“哦。”我说。我知道,我被清理出敖老师的班了。五班是全校著名的垃圾班。对于这
,其实我无所谓,因为我对原来那个班的同学也厌恶之极。只是,敖老师的态度让我着
实伤心了一阵,但也不是太久。
五班有一些同学已经可以够到小流氓的级别了。他们逛电影院,录象厅,歌舞厅,游戏
厅,吃喝玩乐无所不为。学校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至于我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图什么
上进。于是便和他们一起胡混。逛电影院,录象厅,歌舞厅,游戏厅,俨然一个新晋小
痞子。
我虽然整天和他们在一起,但仍然与他们不合群。他们和我说话,我也是爱理不理的。
所以,这个群体里的人对我基本上都不是很喜欢,只是在一起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嘻嘻哈
哈一阵。背地里,我知道他们都在说我故作清高。不过,关键的是,每次出去吃东西,
在他们都没钱付帐的时候,我却常常能掏出钱来,所以他们又不好赶我。
他们在没钱的时候,常常会去干些小偷小摸,抢劫小学生之类的勾当。他们的活动我一
向都是积极的参与者,但是这一类活动例外。除此之外,我只有一次,没有参加他们的
活动。那就是有一次他们不知道那里打听来的地址,结伙去了一个私娼家里。他们邀我
去,我没有去。结果,他们到半夜才爬回宿舍,一个个脸上得意洋洋,仿佛一夜之前成
人一样,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真是可笑。
是的,我的确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觉得也不至于堕落成他们那样。我只是
折腾自己,对别人有害的事我不愿干。不过,我那时真的很穷,我需要钱。但我不愿向
父亲要钱,于是自己想办法。
我于是开始做些小生意。卖卡片,文化衫,风筝,之类的东西。渐渐的,我做小生意的
名气在学校慢慢传开。我有了第一个绰号,“鸦片贩子”。贩子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
么要加上鸦片两个字,却让我着实费了一阵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替我取外号的那
家伙的历史课刚好鸦片战争那一课。
名气出来了之后,我的客户也就越来越多。甚至于有的老师都会向我买东西。有一次,
数学老师向我买文化衫。
“我是给我儿子买的,可不可以算便宜点?”他羞涩的问我。
看着他低下头的样子,我发现抛掉老师的装束之后,其实他还是满可爱的。
“不要钱。”我豪爽的说。
从此,我上数学课从来没有挨过骂。不知道这算不算行贿。
我不再愁钱,我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但是每次大声笑得时候,我的心里却是空空如也,
空得可以听见回音。仿佛我的灵魂已经脱壳了,只剩下这肉体在傻笑,如同一具干尸在
笑。那感觉我现在想起都毛骨悚然。我想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我的灵魂就不再与肉体合
在一起了。或者那是因为我那洁白无暇的灵魂不屑于与我这污浊不堪的肉体同流合污吧
。
剩下的被敖老师遗弃的初中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记录。一切已经不再是生命的经历,
而只是时间的过程。就像吃饭,吃了然后又拉掉了,并没有长一两肉,之所以吃是因为
不得不吃。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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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值得提起的,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古怪的流浪汉。
我当时在天桥摆摊,他就坐在我的身边。他很邋遢,头发零乱,甚至有些打结。他看上
去很疲惫,身子软软的靠着背后的桥栏。令人惊奇的就是,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
“你要吃吗?”我拿出两个肉包子问他。这是我的早餐。我没有胃口,所以没有吃,留
在身上,已经有点冷了。
“谢谢。”他接过我的包子。只是两口,他就把两个包子吞了下去。
“你不用嚼一嚼吗?”我以前从没有见过人这么吃东西。
“我无所谓,只是它等不及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笑了笑,“这就叫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我被他逗笑了。
“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他又说。
“那我再买点东西给你吃?”我对他已经产生了好感,所以乐于帮助他。
“不用了。”他说。
“为什么?两个包子你就饱了吗?”我很奇怪,他明明很饿,为什么会拒绝我的无偿援
助呢。
“在你拿包子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饱了。”他笑道。
我迷惑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不懂我的意思?”他问。
我点点头。
“你很诚实。”他咳嗽几声。
“我不应该要求你懂我的话,你说是吗?”他说。
“什么?”我愈发胡涂了,我开始觉得他有点像化学老师。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思想,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看法。人有人的哲学,禽兽有禽兽的道。
动物有动物的处世之道,植物有植物的生存之法。生物有生物的乐趣,死物有死物的快
活。你不是我,怎么可以知道我呢?你不知道我,又怎么可以替我宣称我的快乐于痛苦
呢?什么是伟大?什么是渺小?什么是功绩?什么是罪过?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在这
茫茫宇宙中不都是一粒尘埃吗?我们在意什么?我们得意什么?我们不只是一粒尘埃吗
?千百年后,即使用显微镜也看不出我们与其他的一切有什么区别。你说是吗?”我无
法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我觉得他更像在自言自语。
“什么?”我就像个白痴一样。
“不要要求别人理解你,不要要求别人认同你。而你应该去理解别人,你应该去认同别
人。你应当快乐的生活,把别人的快乐当作自己的快乐,把自己的快乐分给别人。快乐
的生活吧!去认真的体验生活,体验那一点一滴的欢乐悲伤,认真地嬉笑怒骂。不要要
求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与你站在一起。而你当珍惜与他相处的每一分钟。不要崇拜别人
,不要鄙视别人,更不要崇拜自己,鄙视自己。你要明白自己与任何一样存在的东西在
事实上都是一样的。不要去思考人生的意义,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你当于肤浅中
体验生命真正的深沉。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迷惘。只有这样,你才能面对一切苦难都不
恐惧,包括死亡。”他继续他的梦呓般的呢喃,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我甚至感到他
似乎有没有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仿佛这个在他眼里,一切都是僵死的,只有他自己是
鲜活的。
他自顾自的说完了自己的话,然后又自顾自的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而我则在他的身
后傻傻的望着。
就像它的开始完全没有头脑一样,这段小经历的结束也是没头没脑的。此后,我们再也
没有见过面。
这段经历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伪造的粗制滥造的故事。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知
道我说的是真话。呵呵,或者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对于这段堪称奇怪的经历,那时的我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他和它都有些奇怪而已
。所以才会记得这个深刻。我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研究他和他的话。虽然现在我还能
清晰的背出他当时说的话。
但是,这又怎样?对于我的生活,这并没有什么进益。它只不过是一段古怪的经历而已
。
而至于我,到底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无数次地叫家长不遂的新班主任终于对我失去
耐性了。那天,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先是痛骂了我一顿,然后又扬言要让校长开除我。
而此时离中考只有二个月。我毫不在乎地表示理解,“如果开除我可以帮助你多拿奖金
的话,我很乐意帮忙。”他一直很想拔掉我这个眼中钉,我怀疑他每天都在祈祷我在马
路上被车撞死。因为在他看来,我不仅是全班的害群之马,而且还是使升学率上降低的
那个百分点。而我所在的学校,学生的升学率是与老师的奖金挂钩的。我这一说,正好
刺痛了他的要害。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你——你居然敢——”
“操!想当婊子就不要立牌坊!”我对一个伪君子的耐性确实太低,所以,在他的话还
没说完之前,我便将这句让他爆血管的话扔到了他的脸上。
他终于忍不住了,为人师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上来。我本就是
个混蛋,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一脚正中他的腹部。这时,保卫科的人进来了。
这件事情作为爆炸性新闻短时间内在这个县级中学通过口耳相传而尽人皆知。从而成为
自这个死寂的地方诞生以来的首件典型的通俗流行事件。
震惊,无论老师还是学生,全都震惊了!而且,事情还远不止这么简单。这件事情俨然
已经成为最前卫的话题。每一个人都在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谈论这件事情。同时,任何
一点关于这个事情而又与过往所有人所说的稍有不同的言语都会成为当场最炽热的焦点
。
而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与传奇故事的领衔主演,我也意外的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成为了这
间中学当之无愧的头号明星。
我知道,有很多人在明里暗里打听我的情况。有关于我的任何资料都在学校的每个角落
贩卖。任何稍带新意的资料都无一例外的在人群中引起惊人的波澜。
事情发展到后来,我惊奇的发现,对于这件事,我已经成为最无知的了。学校里任何一
个人都能对这件事情做出长达三十分钟的精确描述。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这样一个纯粹出自一时冲动的行为居然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效应
。至少,我的行为奠定了一大批人的信心,比如我的那帮猪朋狗友。他们本来都是一无
所长,关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言权而只能蜷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吹口哨的人。然而现
在,他们终于有了值得卖弄的资本,也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大众面前摇摆着舌头与身
躯。
因为有着如此之强大的民众关注率。所以学校领导对于这件事情也表现的颇为重视。全
体领导集体研究了好几次,又通过一大堆无聊的程序,才对我做出了具体的裁决。
那一天,艳阳高照,班主任红光满面的亲自来到我的寝室,走到我面前,红光满面而又
得意洋洋的对我宣布:“校长说,‘你这样的学生,还读什么书?’”
我本来是想大骂他几句,甚至于再次痛打他一顿也未尝不可。但是最后,我只是冷冷的
看着他。他于是摇着他矮矮胖胖的臃肿身材,无趣的走了。
这个晚上,我写了我的最后一篇日记,之后我便将它与从前写的日记及其他东西一起一
把火烧了。
“5月14日星期四阴
无望!十六年之中,我独独悟出了这两个字。我无望!人类无望!世界也是无望!
我们可怜而又可悲。我们的生命在这浩瀚的宇宙中短得几乎等于不存在。但我们自出生
之日起,却要为了生计而奔走忙碌。人类的所谓建设是个可笑的游戏。如同堆积木一般
,垒了又倒,倒了又垒。自始至终,不增一分,不少一分,只见人类的忙碌。
人们似乎很有追求,他们追求所谓的成功,并从中得到满足。但,什么是满足呢?一个
人没死之前,不可以盖棺定论,说他成功了。等到他死了之后,成功对他来说又有什么
意义呢?
我本以为人类是堕落成禽兽不如的。今天我才知道这人原本就禽兽不如。禽兽可远比人
类快活得多。
我还能说什么呢?在这一片的无望之中。”
烧完日记之后,我来到了敖老师的宿舍前。我在门口徘徊,难以决定是否应该敲门。
“进来吧。”门内传来她的声音。我于是推门而进。
她的手里端着一杯茶,低着头正襟危坐在那张木沙发上。我突然紧张起来,于是站在门
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坐吧。”她指着一个木沙发不远的一个凳子说。她的声音很柔软,里面好像夹杂着叹
息,我听着很心酸。
我发现,在有些时候安静是很要命的。
“你先找个亲戚住两天,我再帮你跑跑,看看还能不能挽回。实在不行的时候,你再回
家找你爸爸吧。”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终于说话了,她看起来那么无奈。
“不,不,不,不用了。”我忙站起来拼命摇着双手。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点疑惑。
“真的不用了。”我也鼓起勇气看着她,郑重的说道。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她用目光确定了我的决心之后,问我。
“我也不知道。不过敖老师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一个坏人的,永远不会。我白扬这辈子
只折腾自己,决不去做害人的事。”我决然的站起身,“我今天其实是来向老师辞行的
,往后……或许就不能再见了。”
我的声音有点压抑,我感到我的眼角温热,吐字也没有开始时那么清晰。于是,我赶紧
冲出门去。冲到门口,我轻轻的关上门,然后在门口站着。
“唉——”屋子里面最后叹出一口气。
之后,我回到宿舍,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背包,走到学校的门口。学校的门口是一条宽阔
的大路。就是从这里开始,我开始了我的的旅程。
这一年,我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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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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