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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捕狼记  捕狼记(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Nov  8 11:02:46 2005), 转信



捕狼记  捕狼记(六) 


      六 
      昨晚我把邵幼萍领回自己家里,同居一室却又相安无事。温如心和初恋情人沈晓澜,这两个人在关键时刻、在精神上突然出现,我便暂时放弃了婚外情。尤其是沈晓澜,她是我脑海里时时刻刻都出现的强势精神人物。像我一样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人,在性生活上的确是较为保守的,跟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跟新新人类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事实上,随着某个人的权力或者财力大大提升时,他的肉体欲望自然也会按正比例而提升。老同学聚会,如果没有女同学在场,大家最津津乐道、畅所欲言的话题自然是升官发财,但是真正的共同话题却是各自的艳遇,泡到多少美眉了。我最要好的一个老同学,我一直认为他是最老实不过的了。他最近发了点儿小财,就怂恿我和他一起去找三陪小姐。我想,他肯定是觉得有我这个警察作伴,在进行那种不道德的交易中就会处于安全状态。还有个老同学,年纪轻轻就官至区财政局一把手,暗地里包了一个二奶,还经常找三陪小姐上床。有个最具幽默感的老同学刚从湖北省某城市出差到来,几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坐下来吃顿晚饭,那个局长老同学竟然打官腔说正在值班。大家都猜到这家伙一定在跟某个时装模特儿在卿卿我我。幽默老同学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拿起手机操着四川方言给局长老同学打电话。他用极其严肃的口气自报家门是市防疫站的,说某个三陪小姐被确诊患上艾滋病,她开列了一份和她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的名单,其中就有局长老同学的名字,因此要求他明天一大早就到市防疫站作抽血检查。幽默老同学继续说,对不起手机就快没电了,我打这电话的目的是在一时间通知你今晚千万别和爱人同床了。等我回到办公室再给你打电话吧!幽默老同学随即就挂了电话,对大家说局长老同学应该是中计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了,谁跟他最要好的,就安慰他一下吧。几个老同学都几乎喷饭了,都能想像到局长老同学此刻惊恐万状、悲痛欲绝的表情。 

      有时我也想过,和一个女人偶尔发生一夜情,也不能算是道德伦丧吧?因为我没有滥交,我倒不害怕艾滋病。 

      当我想起我询问杨丽童的性生活时,我特别想到邵幼萍,因为目前她是离我最近的女人了。 

      上午我要离家上班的时候,邵幼萍还躺在沙发上,好像还睡着了。她头一次在我家里过夜,自然没睡好。我还是爱护她的,就没有叫醒她,而是在茶几上留下一张便条儿,告诉她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让她吃了东西再走,还请她务必把门关好。 

      现在邵幼萍在哪里呢?下班的时候,幸好没什么突发事件,我正要给邵幼萍打电话,张宾却走进我的办公室。 

      张宾说得有点儿可怜:“头儿,我王老五一个,你也只有半拉家。咱们只能方便面对付着吃了。我营养不良,可又没开工资,快枪尽弹绝了。到你家增加营养,怎么样?” 

        我说:“就明晚吧,今晚我有事儿!” 

      张宾说:“哦,跟邵幼萍约会!” 

      我说:“不是,别瞎猜!” 

      张宾将了我一军:“如果是,那就明晚吧!” 

      我不能重色轻友,只好说:“好吧,你就增加营养吧!不过,老规矩,谁提出的谁埋单!你去把东西买回来!” 

      张宾说:“头儿,我不蹭你的饭!单我可以埋,不过,我不会买菜,还得有劳你亲自出马!” 

      张宾确实不会买菜,买回来的东西,不是不新鲜就是次货。他吸取经验教训,不穿警服就不去买菜,看谁敢骗到警察头上!我就不同了。我曾经当过七年第一线法医,解剖过将近四百具尸体,还天生爱动脑筋。即使那些巧舌如簧的奸商,也别指望能把烂鱼臭肉卖给我。买螃蟹和西瓜是最容易受骗上当的,但是我也能得心应手地挑选到上等的货色。 

      张宾拉上我一起去农贸市场买菜。 

      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清新的味儿,还差点儿摔了一跤。原来是地板刚打了蜡,光滑如镜。 

      我家里简直是旧貌变新颜。 

      没想到邵幼萍还在我家里。她笑咪咪地走过来,就像女主人一样向我和张宾打招呼。张宾有点儿吃惊地吐出舌头,我也大为尴尬,不知道如何跟张宾解释。 

      邵幼萍说:“饭烧好了,还炖了老母鸡汤。三个人,正好,足够,不用浪费了!” 

      “我这人就有口福!这儿还有菜,全干掉它!”张宾把买回来的菜递给邵幼萍。 

      我看了张宾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虽然整个下午我都想着要约会邵幼萍,但是现在当着张宾的面,我应该表达自己应有的态度。我硬撅撅地对邵幼萍说:“你还没走吗?” 

      邵幼萍倒轻松地说:“说来话长,先吃饭吧!” 

      张宾打个圆场:“民以食为天,洗手吃饭!” 

      我进了卫生间,发现我扔在洗衣机旁边的一堆脏衣服全不见了。看来邵幼萍早把它们处理掉了。平时我下班回来,踏进家门就不想动了,换下的脏衣服随手随地一扔。除非等着衣服换,否则我懒得动洗衣机一个指头。 

      张宾满脸坏笑,原来他发现邵幼萍的行李也进了我家,放在客用卧室里。他小声地说好像这儿的女主人回来了。 

      忙了一天也够累的,我不想再演戏了。我和张宾在饭厅坐下来,享受酒店式的服务。邵幼萍把香喷喷的菜端出来。我想,她大搞室内清洁卫生,还做了满桌子的菜,肯定也忙上一天了。 

      张宾拿起筷子,喧宾夺主地吃起来。他看了我一眼:“教授级名医,你也吃呀!” 

      我朝厨房看一眼,邵幼萍还在里面忙着。我觉得应该等她一起吃饭,就让张宾停下来。 

      张宾说:“头儿,你的确要搞好警民关系啊!” 

      我就大声地说:“邵小姐,菜够多的啦,别弄了,出来一块儿吃饭吧!” 

      邵幼萍在我身边坐下来。 

      张宾继续狼吞虎咽:“我是美食家。不过,我饿了。就像慈禧太后,躲八国联军饿了好几天,吃什么什么都香!” 

      邵幼萍说:“我知道,你是说我烧的菜不好吃!” 

      张宾说:“没这回事!” 

      我觉得应该表示友好,就对张宾说:“去拿瓶酒来。” 

      张宾从客厅的酒柜拿来一瓶红酒。 

      我一时忘记开红酒的工具在哪里了,邵幼萍竟然准确地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张宾也注意到邵幼萍俨如这里的女主人。 

      我觉得应该再次表达自己应有的态度。我喝着红酒,考虑着得体的措辞。 

      我对邵幼萍说:“这菜,你用了胡椒粉吗?” 

      她点点头。 

      张宾说:“恰到好处,好吃!” 

      我笑着说:“这是我爱人买的,至少有……有两年以上了,还能吃吗?” 

      邵幼萍说:“这道菜就别吃了吧!” 

      张宾说:“不吃白不吃!全给我吃!我不怕牺牲!” 

      我对张宾说:“你就吃吧。刚才在超市大门那儿,差一点儿见到如心了!” 

      “是吗?嫂夫人回来了吗?”张宾对我在邵幼萍的面前提到我的妻子反应敏感。 

      邵幼萍却不为所动:“许教授,你怎么说差一点儿见到了?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到就是没见到,没有‘差一点儿’见到的道理!” 

      我说:“是这样的。我在超市大门停车场那儿,看到一辆车牌号是 32356的奥迪。如心以前那辆破本田不是 32357吗?就差那么一点儿,我不就见到如心了吗?” 

      张宾说:“32356,32357,就差那么一点儿零头!不过,差得远啦!嫂夫人这会儿在澳洲,买了一辆丰田吧,牌号是多少?” 

      我说:“我也不知道。” 

      邵幼萍静静地听着??没说什么。 

      张宾这小子,吃完饭喝了汤,就做出识趣的样子要溜掉。我不让他走。因为张宾在我家里看到的有关邵幼萍的事儿,根本不像他所看到和所想到的那样,如果他走了,我就说不清了。 

      “头儿,我什么也没看见!”张宾小声地说,要夺门而出。 

      我下命令:“不能走!” 

      张宾见状只好留下来。我让他洗碗,他却说洗碗是女人干的,他不能抢着干。他只是帮忙把餐桌上的东西搬进厨房里。 

        邵幼萍在厨房里洗着碗。 

      张宾说:“头儿,最近几天没跟漂亮的美眉谈情说爱吧?” 

      张宾用这种设置有正反两个陷阱的智慧语言来考验我。他所用的这种说话方式,也是从我这儿学到的。如果我简单地回答没有,就像说明了最近几天没有,但是过去就有了。 

      我当然能轻车熟路地反击他:“什么最近、漂亮的?过去也没有,丑陋的也没有!除温如心以外。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跟这女人没做过任何事儿。” 

      张宾笑着说:“我相信。” 

      我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宾说:“即使你跟她做过什么事儿,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头儿,老实说,如果你过好那种生活,内分泌就平衡了,你会更加得心应手地处理日常工作,就是骂起我们兄弟也没那么狠!” 

      “气死我啦!要是我说了假话,这辈子我就别想开宝马坐奔驰了!”我发了毒咒。张宾知道我最喜欢宝马轿车。对我来说,这个毒咒的狠毒程度比常说的不得好死还可怕! 

      张宾只好说:“好,我相信你!” 

      我解嘲地说:“这女人,充其量是个钟点女工。” 

      张宾说:“头儿,在我记忆里头,你可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啊!” 

      邵幼萍正端着一壶茶从厨房走出来。她显然听到我和张宾刚说过的话,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邵幼萍笑了:“我不介意,我就是钟点女工!往后每天我都来做钟点工!” 

      我说:“别价,邵小姐,我郑重道歉,你压根儿不是钟点女工,而是白领精英!” 

      邵幼萍说:“行行出状元!钟点女工同样值得尊敬!” 

      张宾说:“邵小姐,可以给做点儿宵夜吗?” 

      邵幼萍说:“当然可以,想吃点儿什么呢?” 

      张宾说:“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瞪了张宾一眼:“刚饱餐一顿,又饿了?”我说:“邵小姐,你这钟点女工,也该下班了。” 

      “我自愿加班,这不违反劳动法吧?”邵幼萍走进厨房。 

      张宾站起来:“头儿,我还是走了,给你腾个地儿。” 

      我说:“不许走!” 

      张宾说:“头儿,这可以理解!我是警察,有权利有义务维护你的隐私权!我仍然尊敬你!” 

      我说:“别贫了!今晚你得留下来,就住我这儿!” 

      张宾说:“你这儿?我睡不着。” 

      我说:“这是命令!” 

      “好,我服从。求之不得呢!”张宾早就想搬进我家住。 

        张宾走进厨房。 

      一个小时后,邵幼萍把面条和咸菜从厨房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我还是饱饱的,根本没有食欲。可是张宾硬是拉着我走进饭厅。 

      邵幼萍又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黑椒牛肉走进饭厅,放在餐桌上。我特别喜欢吃黑椒牛肉,就像古人嗜痂成癖一样。凡是川菜我都爱吃。当年我渴望娶一个川妹子做老婆,假如她会做地道的川菜的话。我曾经认识一个湘妹子,爱吃虎皮尖椒和麻婆豆腐,人长得也水灵灵的。我真的很喜欢她,可是她根本看不上我。认识温如心是后来的事儿。她也是不错的姑娘,而我也到了非娶不可的年龄了。事后我才注意到她是浙江省金华市人。温如心受不了辛辣的东西,说那东西容易让人长青春痘。我想,如果温如心也爱吃川菜的话,我和她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了。 

      红色经典《红岩》里有这样的故事:甫志高就因为惦记着老婆要吃麻辣牛肉干,不听劝告而把美食送回家,结果当上了叛徒,还因出卖江雪琴而遗臭万年。张宾就经常取笑我,如果不让我吃黑椒牛肉,我也会当叛徒的。张宾故意把我的嗜好告诉邵幼萍,她为了讨好我,立即烧了这一道菜。 

      对我来说,这道菜的吸引力确实是太大了。我顿时食欲大振,来不及坐下来,就接过张宾递过来的筷子,挟了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味道好极了,而且牛肉一经咀嚼即化。 

      我说:“邵小姐,老实说,我老婆也会做这道菜,可是她是浙江人,先天不足,怎么也做不好,不地道。你比她强多了!如果你没这么年轻,也没这么漂亮,我真想请你做钟点工。” 

      “许教授,美丽是无罪的。”张宾说,“邵小姐,太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一起吃吧!” 

      邵幼萍说:“别客气,钟点女工嘛,做工拿钱。不过,得麻烦你替我向许教授讨工钱喔!” 

      张宾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们许教授这人好说话儿,不是那种赖账的主儿。” 

      邵幼萍对我说:“一个月多少钱?” 

      我哭笑不得。 

      邵幼萍对我说:“许教授,这房子挺大的,你一个人住着,利用率不高嘛!要不要动动经济头脑,把其中的一部分租出去?假如租给我,就抵消我的工资,怎么样?” 

      我说:“张宾老打这房子的主意。不过,我想一个人过。” 

      一年前,张宾第二次来我家里作客,对我一个人独居一套宽敞的房子非常羡慕,煽动我让他搬过来跟我作伴,给我烧饭炖汤,还说可以按高标准支付房租。我当即实话实说,让他别打这个主意。我说我从大学时代开始,就梦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拥有一个安身立命的空间,也就是自己的家。我是很在乎家的。我的妻子离我而去了,我一直等着她回来。 

      张宾说:“我跟邵小姐可明显不一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不是我吹牛,这定律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适用。” 

      我说:“张宾,别胡扯!” 

      邵幼萍撒娇地说:“这房子有三间卧室,就租给我一间,张宾一间,不正好合适吗?男女合租房子,各自为政,早就被新新人类发明创造出来了!许教授,你是高级灰,对网络时代的新生事物无法理解吗?” 

      张宾随声附和:“对啊!打这以后,邵小姐给做饭,咱们吃现成的,不好吗?” 

      “张宾,你想得倒美!别忘了,这房子,我做得了主吗?”这房子还没有完全买下来,我正在咬牙供着呢。况且这物业也有温如心的一半,说不准哪天她就回来了,看到家里成了这个样子,肯定会生气的。 

      邵幼萍惋惜地说:“看来,这房子是租不成了。” 

      我对邵幼萍说:“谢谢你给我拾掇房子,给我做饭。谢谢。改天一定请你吃饭。对了,你表妹找到工作了吗?你还是回去吧。”我对张宾说:“咱们不是有车吗?你送邵小姐回去吧。” 

      邵幼萍不高兴地说:“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 

      我苦笑着,示意张宾送走邵幼萍。张宾却站着不动。最终他们还是拗不过我。 

      张宾提着邵幼萍那简单的行李,要把她送走了。 

      邵幼萍让张宾在外面等一会儿,她又走进来,让我跟她到卫生间去。 

      邵幼萍指着新买的牙刷和毛巾说:“新买的,你用吧!” 

      我说:“我有牙刷、毛巾呀!” 

      邵幼萍说:“早上起来,我想洗个脸刷个牙,可是你这儿没有富裕的毛巾、牙刷。实在没办法,我就用了你的。非常对不起!” 

      邵幼萍临走前,好像还说了让我别把她用过的毛巾和牙刷扔掉之类的话。 

      我心里突然涌起复杂的感情,甚至有点儿惘然若失的感觉。在我还未来得及处理好感情的时候,张宾回来了。 

      “邵幼萍哭了。你看……”张宾看着我。 

      我一时竟然沾沾自喜,妄自尊大地认为邵幼萍是为我而流泪的,随即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出现了。即使没有这种感觉,我也不能把邵幼萍强行赶出去。这时候我害怕张宾会看透我的心思,就转过身去。 

      但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能让邵幼萍留在我家里。张宾虽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同事,但是不能确保他会永远守口如瓶。在某一天他甚至可能会落井下石。有一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共同的利益。有时在关键的时刻,正是最亲密的朋友出卖了你。我不能冒着失去政治前途和家庭的危险,为一个我还没有深深爱上她的女人而作出牺牲。另一方面,如果我在张宾面前落下小小的把柄,今后我将无法维护领导的权威,理直气壮地发号施令。 

      我觉得我是一个伪君子。 

      当然,如果张宾出面把邵幼萍留下来,我将不会反对。 

      “咱们是警察,谁敢偷警察的东西?”张宾还用上了激将法,“要是你家里头丢了东西,我赔!” 

      既然张宾这么说了,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邵幼萍留下来了。 

      我说:“你赔?当我不知道啊?你皮夹子早就唱空城计了,吃点儿什么喝点儿什么,都得指着我付账呢!” 

      “扣我工资!” 

      “有你担保,就让她再住一天吧!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你负责把她送走!”我假装严厉地说。 

      “YES,SIR!”这家伙高兴得用英语回答我。 

      我再一次美滋滋地设想,要是今天张宾没来我家的话,也许我和邵幼萍会有亲密的接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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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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