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天堂日暖玉生烟  第十四章 追踪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22 17:04:45 2005), 转信



    于晓艳像被炮烙一样惊跳起来,她对着云云惊叫道,“你喊他什么!他怎么会是你爸爸?” 
    云云静静地道,“他本来就是我爸爸。” 

    于晓艳不可思议地盯着云云,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云云望着陈志栋,说道,“爸!我应该恨你!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你背弃自己的家庭,也同样背负了我痴情的妈妈,然后在二十年后,导致一场兄妹乱伦、互相残杀的人间悲剧!在家庭里,你没有爱护自己的妻子,教导自己的孩子,而对我妈妈,你怯懦到不敢承认自己的孩子不去参加恋人的葬礼。你一生卖命工作,只为现有的名利地位,你这样做,值吗?” 

    陈志栋仍处在极度的震惊中,他听了云云说的话,痛苦道,“孩子!你不知道,事情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的!” 

    云云道,“我知道。你或许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与苦衷。但是,错就是错,悲剧永远无法改变。面对事实,你已经无法推卸责任。无论你有多么大的理由,我妈妈的死,我和陈文军的恩怨,包括你现在非常不幸福的家庭,你都无法逃避责任!一切的根源,皆因你而起,或者说是因为你明明不喜欢于晓艳又为前程与她结婚而起!你把婚姻当作交易,而又无力保护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这是你,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错误!” 

    陈志栋激动地道,“对!是我的错!所以老天给了我这样的报应,这是给我的报应!” 

    云云垂下眼帘,流着泪,柔声道,“你为这件事,身体全都伤坏了。我没有了妈妈,不想再失去爸爸。” 

    陈志栋刹时落下泪来,唤道,“孩子!”云云听了,一下子扑在了父亲的怀里,低声地抽泣。 

    于晓艳见了,大受刺激,她的目光有些散乱,一头冲进厨房抓了把明晃晃的菜刀冲出来没命地朝陈志栋砍去。云云惊叫了一声,在刀即将落下的一刹那丁健一把抓住于晓艳的腕子,微微一用力,刀落在地上,丁健一挥手,将她甩到了陈文琳的怀里。 

    于晓艳失去理智地横冲过来,抓住陈志栋厮打哭喊。云云怔怔地站在丁健身边,看着他们夫妻二人而不知所措。陈志栋不耐烦,用力地将于晓艳甩在地上,对着陈文琳吼道,“带上你妈回家去!”说完一甩门,出去了。 

    沈越忙示意陈文琳搀扶起于晓艳,他深深地望了一眼丁健和云云,转身出门。 

    晚上的一场风波终于宣告结束,丁健接回杨婶和明明,已经快十点钟了。小凤那儿地方小,丁健和云云要开车回苏牧那里睡,一家人谈论了一番,唏嘘感慨,便也各自道晚安散了。 

    云云和丁健回到苏牧那里,苏牧陪着母亲看电视等他们回来。云云回去后与何莲亲昵地聊了一会儿天,向外婆问候晚安,送何莲回房休息了。 

    云云随意裹了条浴巾,半裸着躺在丁健臂弯里。丁健轻轻爱抚她半干的秀发,闻到云云身上有一种极淡的清香,不由俯下头,将头埋在云云的秀发里吻她的后颈。 

    云云有些痒痒的,她撒娇地向丁健怀里躲,丁健拥着她,用胡子茬扎她柔滑的肌肤,云云笑,躲着。不久就被丁健压在身底下,云云娇声道,“你好重啊,快点下来吧。” 

    丁健故意压她,云云痛得叫了一声,温柔地央求道,“好老公,快点下来吧。” 

    丁健亲了亲她的脸颊,翻身将她搂在肩侧,云云依偎在他怀里,摸着丁健性感喉结,轻声道,“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让你把我教训了一顿。” 

    丁健注视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和后背的美丽曲线,道,“说了你几句,也叫教训。” 

    云云道,“当时都生气了,那么凶,就像前几年每天逼我跑八千米一样,吓得我乖乖听话。” 

    丁健笑着,“不过还可以,开始胆子那么小,后来表现还不错。” 

    云云的手滑过丁健后背的肌肤,搂住他,用头顶住丁健的胸,将脸埋在了丁健怀里,她娇柔地问道,“若是今天我一直都胆子小的不行,死活不敢向前走,进了屋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你会怎么样?” 

    丁健的手滑到她的臀部,扬手轻拍了一下,道,“真那样的话,我可要开打你的先例了。” 

    云云道,“这么点小事就要打,我是你老婆耶!” 

    丁健道,“就因为是我老婆!自从跟了我,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是那样不顶事,这么笨的老婆不打留着干什么?就应该把她按到床上脱光裤子狠狠地打,打得她聪明一点再说。” 

    云云捶他一拳,叫道,“讨厌!”丁健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伸手解开她的浴巾,云云一下子横斜在丁健面前,丁健热情地一路狂吻下来。 

    丁健那夜狂野的激情几乎要将云云融化了,云云一次次处在极度欢乐的巅峰,她感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如同鲜花一样为了丁健而绽放,绽放出每一分颜色每一份生机和每一缕馨香,绽放地接近燃烧,将自己痛快地燃烧,烧成灰烬。 

    她愿意奉献出自己所有的肉体与灵魂,追随丁健,直到天涯海角。她愿意化成风化成烟化成气,融入丁健的血肉与呼吸;她愿意化成灰化成尘化成泥,留下丁健行走的印迹。她爱他!情愿被他骂,被他打,被他折磨!她爱他!情愿为他悲喜,为他昏厥,为他死亡!她爱他,宁愿为此失去自我。她爱他,也并不介意岁月蹉跎。 

    只要,可以厮守他的爱,生命,可以没有任何色彩。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丁健要走了。虽然他没说,但她也知道。云云在清晨醒来,她就知道丁健又要走了。如此狂野的激情是他们夫妻间的一个小秘密,是他们日常分别的信号。云云在清晨恢复意识的一刹那,伸臂抱住丁健,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丁健似乎还没有醒来,而他就要走了。云云只感到有一种揪心的痛,她不要离开丁健! 

    那是一种很阔大的惊恐,一种无助的惊恐。她恍然了解到,丁健这一次的走非同寻常。他带自己回国,告诉自己的身世,他要走,把自己留在这里,他的一切举动都透着奇怪。其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意味着,丁健要把她送回原来的生活环境罢了!而他为什么要在她毕业典礼的时候迟到,为什么要结束他们原有的生活,为什么不再让她做回他原来那个快乐、无忧的妻,所有的答案似乎都很清楚! 

    多年以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健可能是遇到了危险! 

    云云的泪汹涌地流了出来。丁健抱着她,轻轻抚慰她,笑道,“怎么啦?怎么一大早就哭哭啼啼惹我不高兴啊?” 

    云云拥着他,抽泣道,“我不要你走!” 

    丁健怜惜地帮她抹眼泪,笑道,“你现在越来越会撒娇了。乖,起来吧。” 

    云云不说话,只任性地抱住他。丁健于是拥着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晨曦透过窗帘照进屋里。云云和丁健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然后云云准备早餐,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丁健吃完饭对何莲和苏牧礼貌地笑道,“外婆,舅舅,我国外有点事得去处理一下,云云先留在家里,我过段时间回来接她。” 

    云云听了丁健说这些话,脸上带着微微的笑。何莲和苏牧点头同意,说下次回来多住几天。丁健道,“那就请外婆和舅舅费心照顾云云,陈家那边请舅舅多留神。” 

    一家人告别,云云去送丁健。每次都不远送的,这次也不例外,二人在不远的路口处拥抱吻别,云云站在路旁,望着丁健的车绝尘而去。 

    云云望了一眼早上八点钟的太阳,她飞快地穿过路边的古槐,钻进一辆黑色的轿车,迅速地脱下长裙,挽起头发,然后换上一身中性的牛仔,戴上短短的假发套,开车追了上去! 

    她的心紧张而兴奋,结婚四年多,她第一次敢如此大胆去探索、参予丁健的工作,他的工作对她而言是一个谜,而今天她终于可以鼓足勇气,创造机会去揭开这个谜了! 

    她可以想象丁健发现她会有多生气,但她不在意,她是他的妻,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跟踪丁健来到一个码头,丁健下车,云云随意将车停下来,远远地注目丁健。她看见丁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个三十五六岁的黑衣男子过来,两人并肩而去。 

    云云悄悄地在人流中跟着,她学过跟踪术,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丁健二人上了一艘豪华游轮,很大,足可以装几百人。不多时,一辆大货车开近,几个搬运工开始往游轮上搬东西。 

    云云趁人不注意,搬起一箱货物往游轮上走,那货有一点重量,商标写着金华火腿肠。云云搬着货随着人流进入货舱。那是一个很大的货舱,里面的东西多而有序,云云故意磨蹭了一下,瞅准一个空档,趁着没人钻进货物间的一个缝隙,又用纸箱拦住遮人视线。 

    她就这样藏身于游轮,四十五分钟后游轮起航了。她轻轻松了口气,靠在货箱上听着游轮破浪的声响。偏偏这时手机惊心动魄地响了起来,云云慌张拿出来按下接听键,是丁健温柔的声音。 

    丁健问她,“在家里干什么?我已经上船了,你有没有哭鼻子?” 

    云云道,“我一个人在公园里呢,没回家,也没有哭鼻子。你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丁健道,“差不多一个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陪陪外婆,知道吗?” 

    云云道,“知道了,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等你。” 

    丁健笑。他们甜蜜地说再见,挂线。云云连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临时改变主意,取道香港,散心购物。家里人埋怨了她几句,嘱咐她多加小心。 

    事情暂时解决了,云云将手机调成震动,为了怕自己想上厕所,她不敢喝水吃东西。那种环境下很容易犯困,她虽然有些兴奋,想着和丁健见面时该怎样解释,想象丁健会怎样对她,但她还是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睡了醒,醒了睡,最后实在饿得睡不着了,已是凌晨四点十分。她爬出来找了一点水和压缩饼干,很有节制地吃了一点,爬到货箱堆里,无聊地听着海浪的声音。 

    那一刻四周都十分寂静,寂静得只有海浪的声音。云云想着在这茫茫的大海中,她和丁健共处一船,却互不相见。但她将和丁健一起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对她而言,这也是一种极大的幸福。 

    丁健,你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想你吗?云云靠在货箱上,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她又一次打量她胸前的玉,她注目着玉柔和流畅的线条,深情地望着,轻轻地送到唇边,轻吻。水珮风裳,多么美丽的名字,多么神奇的玉!她和丁健的爱情,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不是吗?不然,他们何以遵守着预言不期而遇,何以深爱着对方宁愿始终不渝?云云轻轻地捧着玉,在内心默默乞求:但愿上苍保佑,丁健不会太生她的气,他们会平安、幸福、快乐,他们会有许多孩子,他们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每当有人到货舱里粗手重脚地取东西,云云就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第三天的夜里,她的手机动了起来,是丁健。丁健的声音淡淡的,问道,“云云,你现在在哪儿?” 

    云云的心突然猛烈地跳起来,她故作平静道,“我在香港,看夜景。” 

    丁健道,“你几时去的香港,回家了吗?” 

    云云沉默了一下,“就你走的当天,没回家直接来香港了。你给家里打电话了?” 

    丁健默然,许久,他沉声问,“为什么要骗我?” 

    云云理亏不说话,丁健轻声命令道,“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云云还是不说话,丁健愠怒道,“云云!’ 

    云云的泪流了下来,说道,“对不起。” 

    丁健抑着怒火,问道,“你现在哪儿,是不是真的在香港,还是你在玩什么鬼把戏!” 

    云云如实道,“我,我在你的船上。” 

    丁健吃了一惊,云云听到丁健那边是可怕的寂静,只传来丁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她想向丁健道歉,可是一时没敢吭气。沉默了大约三十秒,传来丁健强硬的声音,“说出你的具体位置!” 

    云云胆怯,轻声道,“货,货仓。” 

    丁健一下子挂掉了电话,云云于是从货箱中爬出来。三分钟后,脚步声由远而近,货仓的门打开了,丁健伸手打开了灯,强烈的灯光令云云有些不适应,她护住眼睛,好半天才慢慢睁开,看见了一身怒气的丁健,正在颇为严厉地望着她。 

    云云尽量使自己从容一点,她半知错半讨饶地站在那儿,柔声道,“老公!……” 

    丁健愠怒地望着她,生硬地一把拉过她,将身后货仓的门关得惊天动地的响。云云被他半扯着带回房间,丁健甩手锁上门,将云云甩到床上。 

    云云被摔在床上,揉着被捏痛的手腕,不敢吱声。丁健来回走了几步,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几口,拧起两道浓眉,一伸手扯下了云云的假发套摔在地上,云云以为他要打,低叫了一声,无助地护住头。 

    丁健看着她,一挥手桌上的咖啡具噼哩叭啦地落在地上摔碎,很快外面有人敲门,问道,“健哥,什么事?” 

    丁健道,“没你的事,回去!” 

    世界又恢复了平静,丁健抄着兜,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跟来的!宠你宠得这么放肆,你找打是不是?让你上学读书,你学会了本领,来和我动心眼!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云云低头不说话,丁健道,“明天给我回去!” 

    云云一脸泪痕地抬头望着他,丁健道,“怎么啦!听不明白!” 

    云云的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但神情却格外执拗,说道,“我不回去!” 

    丁健火道,“我再听你说一句!” 

    云云望着他,神情依旧执拗,道,“总之我不要回去!” 

    丁健道,“到现在还顶嘴!”举手欲打云云的脸,云云吓得闭上眼睛,丁健手到半空又停住,望了她三秒钟,将她按在床上,巴掌于是重重地落在云云的臀上,一下,两下,三下。 

    丁健的力道,云云根本吃痛不住,一挨打,痛得顿时清泪横流,忍不住哭了起来,丁健厉声道,“现在说回不回去?” 

    云云一下子扑在丁健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哭道,“我不回去!你打吧,怎么打都可以,打死我也可以,总之我不要回去,要死,也愿意死在你手上,你打我杀我都不回去!” 

    丁健真想再给她一巴掌,可爱妻扑在自己怀里,他下不了手,于是任云云抱住他,阴着脸不说话。 

    云云抱住他,轻轻地抽泣,她紧紧地抱着丁健,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生怕会有所失去。丁健沉默了十分钟,怒色稍霁,轻抚着云云,叹了口气。 

    云云抬头望着他,哭道,“对不起,让你生气了。” 

    丁健的目光中有了几分怜爱,他望着云云,道,“今天先放过你,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剥掉你十层皮来!” 

    云云喜道,“那你不赶我回去啦!” 

    丁健道,“谁说的!” 

    云云的目光暗淡下来,她紧紧地抱住丁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声央求道,“求求你别赶我走,回家你怎么教训都行,莫说十层皮,你要剥千层百层也行,剥一万层也行。” 

    丁健道,“别以为我做不来!敢不听话,现在先剥你一层皮下来。” 

    云云埋头不说话,丁健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起来。” 

    云云不动,丁健道,“你老抱着我干什么,起来,我去拿杯酒。” 

    云云松开他,丁健起身出去,顺手带上门。云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疼得像着了火似的屁股,环顾四周,见丁健的房间有些简陋,一张单人床,一个黑木柜子,里面有一些书;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器具;一张茶几,上面光秃秃的,地上洒满了咖啡具的碎片,屋子里到处氤氲弥漫着咖啡的浓香。 

    不到五分钟丁健回来了,端着一瓶红葡萄酒和两个酒杯。他将酒放在茶几上,动手收拾地上的咖啡具碎片。云云想下床帮忙,可一动屁股,就痛得她直咧嘴,丁健望了她一眼,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 

    丁健将咖啡具碎片扫起倒入屋里的垃圾篓,坐在云云身边板脸道,“说!用不用我再补两巴掌,再打得痛一点。” 

    云云求饶地皱起脸,娇柔道,“我已经知道错了,不要再打我了,仅此一次,下次再不敢了。” 

    丁健道,“还有下次!下次再敢,我就直接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云云做出畏惧害怕的样子,赔罪地望着他,不说话。丁健道,“明天我让人用小艇送你回去!还好我们明天才彻底清查可疑人等,否则,不等我发现你就没命了!” 

    云云道,“那总得拷问一下吧。” 

    丁健道,“你不信,是不是想试试?” 

    云云马上噤声,丁健道,“明天乖乖给我回去,回家好好反省,等着我回去收拾你!” 

    云云哭道,“我不回去!” 

    丁健拧眉道,“你想让我打昏你是不是?” 

    云云扑在丁健怀里抱住他,求道,“不要!不要把我送走!我是你老婆,你在水里我就在水里,你在火里我就在火里!我没有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知道,你这次是要丢下我了,把我扔给舅舅和外婆,你不要我了,你要扔下我不再管我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怕死!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不要离开你!我可以呆在你的屋子里,不走动也行,不说话也行。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绝对听你的话,每句话都听,每个字都听。你不要送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健!健!我求你了,答应我吧!” 

    丁健只觉得眼眶一热,动情地紧紧抱住云云,看着云云在他怀里颤抖着哭泣,丁健的泪几乎要流出来,轻声道,“你真傻,宝贝!” 

    云云昂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央求道,“你不要送我走了好不好?” 

    丁健浅浅地一笑,吻着她的泪痕应道,“好!不走。” 

    云云幸福地依在丁健怀里,破涕为笑。丁健轻抚她的臀,问道,“被我打很疼吧?” 

    云云撒娇地埋头在丁健怀里,道,“不疼!只要你不让我走,被你打十顿也愿意。” 

    丁健疼爱地抱了她一下,轻吻她的唇,笑道,“乖,进去洗个澡,换上我的睡衣,早点休息吧,这几天熬得,瘦了一大圈。” 

    云云听了他关心体贴的话,心中甜蜜,听话地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丁健给她倒了一小杯红葡萄酒,笑道,“你过来抿一小口酒,好好睡一觉,我进去冲个澡,一会儿出来。” 

    云云应了,端起酒喝了下去,那酒入口绵厚甘甜,云云又倒了一杯来喝,两杯酒下肚,顿感天旋地转,叫道,“健,我……” 

    云云话没说完晕了过去,被丁健回身一伸手揽住。丁健横抱起她,眼眶一湿,他久久地望着昏睡的云云,低头深深地印上一吻。 

    丁健连夜派人用小艇将云云送上岸,他站在苍凉的夜色中,面对茫茫的大海,任迎面的海风吹得他的衣襟猎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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