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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月老9-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3 15:37:51 2005), 转信
第九章
回到人间的第一个晚上,我跟一个地狱大美女坐在海堤上,看着鹅黄色的大月亮
挂在天上。
我想着刚刚绑上的红线,想到了自己。
我是个不被红线祝福的人。
不被祝福,也被命运捉弄。
粉红女看着默默无语的我,说:“心情不好?”
“嗯。”我看着大海。
国小毕业典礼那天,我沮丧地坐在礼堂里,看着坐在我前面的小咪,等待一把眼
泪一把鼻涕的典礼开始。
毕业没什么大不了。真正使天塌下来的,是我刚刚知道小咪以后又要越区就读,
去台中念明星私立国中了。
真想海扁小咪的爸妈。
“你有办法从彰化跑到台中吗?”阿义糗着我。
“干!”我骂道。
“可见你还不够癡情。小小年纪果然不适合交女朋友。”阿义一针见血。
我心里真的很干,好不容易跟小咪变成好朋友后,却要在黄金的十二岁跟青梅竹
马的未来老婆分离,距离这么远、小咪这么清纯可爱、明星私立国中里的男生又不是白癡
,我的亲亲老婆马上就会被别人泡走……
“送给你,以后喝水就会想起我了。”小咪回过头,递给我一个玻璃杯子,上面
是大眼青蛙的图案。
我强笑道:“喔,以后我就不用追着你爸的车子跑了,可以早点回家。”
小咪哈哈笑:“毕业纪念册里就有我家的住址啦!”
我嘻皮笑脸地说:“以后就没有我在后面追车了,你会不会怀念?”
小咪扮了个鬼脸,说:“才不怀念。”
我假装失望(心里其实也真是失望)地说:“那机器人大战呢?”
小咪吐舌头说:“不怀念!”
我有点生气了,说:“那你等一下毕业典礼会不会哭?”
小咪身旁的死党,思燕,立刻搂着小咪说:“才不会哭!我跟小咪要一起去卫道
念书,不会分开干嘛哭?”
小咪点点头,嘻嘻笑道:“对呀!干嘛哭?!”
我耸耸肩,一肚子苦涩。
干。这就是我即将出墙的未来老婆。
此时,老师慌慌张张走到我身边,急切地说:“孝纶,你叔叔要带你去医院,你
东西拿着快走!”
我狐疑地看着礼堂门口,站着一个神色哀戚的男子,我叔叔。
老师摸着我的脸,镇定地说:“你爸爸妈妈在赶来学校的路上,出车祸了!你快
去医院!”
我愣住了,阿义也愣住了。
小咪也愣住了。
老师眼中满是泪水,却紧握着我的肩膀,说:“孝纶,你是男孩子,你要勇敢!
”
我害怕地发抖,顾不得在小咪必须保持的气概,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阿义紧张地说:“快走!我跟你去医院!”
我举臂一擦眼泪,跟阿义冲向在门口等我的叔叔。
这就是我的国小毕业典礼。
在典礼中,我不但失去最好的朋友,也失去我的父母。
后来听阿肥说,小咪在典礼上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我的眼泪流在防波提上,原来,鬼也会哭。
粉红女呆呆地看着我,说:“你是个好人。”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因为老天爷让我在死前听到我未婚妻答应我的求婚。
我一定是个积了百年阴德的好人。”
粉红女叹气道:“我就没你那么幸运。”
我躺在海堤上,看着手中的红线说:“洗耳恭听。”
粉红女娓娓说来一段可怜的故事。
粉红女本来是一个婚姻暴力下的受害者,为了逃避父亲的虐待跷家自立,从高职
以后就在酒廊上班,自己赚钱生活,为了帮助家里,粉红女拒绝毒品的诱惑,把所有的钱
都省了下来,而不敢回家的她,只好将部份薪水汇到母亲的秘密户头里,以免不务正业的
父亲老是向讨不到钱的母亲出气。
高职毕业后,粉红女喜欢上一个偶而到欢场同她说笑的男子,阿汤,两人一下子
就打得火热,不到一星期就同居生活。阿汤对她挺好,也有份土地代书的稳定工作,让粉
红女得到失落的安全感,也得到了甜美的爱情。
但,阿汤的家人疯狂反对他俩的婚事,说是粉红女出身风尘等等老套理由,总之
,他们禁止阿汤继续跟粉红女交往,甚至扬言要用硫酸毁容粉红女。阿汤为此跟粉红女吵
了几次激烈的大架,阿汤提出分手,但粉红女不肯,哭哭啼啼地不肯放阿汤走。
就在一个夜晚,粉红女梳理打扮好要去上班时,阿汤拿着束鲜花走进门,热情地
要粉红女从今以后不要去上班,自己将要迎娶她。
粉红女开心地答应阿汤,之后更与阿汤连做了五次爱,两人筋疲力竭后,阿汤去
洗澡,粉红女便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长,睡到通体粉红,坠入冥府。
粉红女咬着淡红的薄唇,说:“我跟城隍求证过,果然是阿汤趁我睡着时,将瓦
斯打开,制造我为情自杀的假象。”
我听了毛骨悚然,却也为粉红女大感愤怒。
“听你这么描述,我更不懂你为何不加入死神团队了?”我说。
“你也觉得阿汤该受惩罚?”粉红女看着我说。
“当然!死了也不为过!”我说。
“谢谢,我果然没选错人。”粉红女欣慰地说。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有些谱了。
Well,有何不可?
第十章
“鬼要睡觉吗?”我问。
“不用。不过你可以把睡觉当兴趣。”粉红女说。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去看看我的未婚妻。”
粉红女点点头,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正要开口,粉红女又说:“去多久都没关系,别挂着我。”
我感激地说:“那我走了。”
我挥别躺在海堤上看着月亮的粉红女,搭上一阵吹向故乡的南风。
小咪的窗户是开的。
灯,也是亮的。
我站在阳台上的花盆里,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
小咪去哪了?在客厅吗?
一只黄色的小猫抓着我的脚指甲,我弯腰摸摸牠的鬍鬚,问道:“阿苦,你的主
人呢?”
阿苦“喵喵”轻叫,趴在花盆里。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是子夜十二点半。
我坐在窗户缘木上,等着。
门打开了,小咪端着杯热牛奶惦步走进,反手带上门。
“你还是那么漂亮。”我叹道。
“筐瑯!”小咪看着我,手中的热牛奶翻落,杯子摔成碎片。
我吓了一跳,难道小咪看得见我?
小咪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走到我面前,说:“怎么又跑去阳台玩了……”
我看着小咪穿过我的身体,将阳台上玩耍的阿苦抱进卧房,放在凌乱的床上。
原来……是阿苦。
阿苦是去年我跟小咪在路上一起捡到的流浪猫,一只长得很苦的猫。
小咪抚摸着阿苦的背,阿苦懒呼呼地踡在床上,看着小咪翻开国中的毕业纪念册
。
我看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和牛奶,叹道:“你以前很爱乾净的,每次我挖鼻孔,
你就拿笛子打我。”走下窗户,我蹲在床缘。
小咪翻着国中毕业纪念册,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照片上。
我趴在小咪身旁,紧紧搂着她。
“没有你,我国中就完蛋了。”我亲吻着小咪的耳朵。
“你不是跑去台中的卫道?”我吃惊地问。
“我不喜欢通车。”小咪穿着彰化国中土土的制服,一派轻松地说。
“才怪!”思燕一脸狗屎,捏着我说:“你害小咪求她爸爸让她留在彰化,更害
我也陪着小咪留在彰化国中,每天还要爬八卦山上学!”
小咪脸一红,拉着思燕跑进福利社。
也许是她看见我的眼睛红了吧,才省下一堆玩笑话逃开。
后来我才知道,虽然当时小咪并不是像男女之情那样喜欢我,但是她放心不下父
母刚去世的我,所以决定要……要帮我妈妈照顾我……
“这是你的便当。”小咪拿着便当盒,放在我的桌上。
“我有订学校便当啊。”我说,但还是接下了小咪的便当。
“那个没营养,我叫我妈妈每天多做一个便当,你一定要吃完,不然我就不理你
。”小咪说。
“真好,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说,赶紧把便当盒打开,果然菜色丰富。
“这个便当是我借你的,每天五十块钱,一年就……一万八千元,以后你长了,
就要还我钱。”小咪面不改色地说。
我笑笑说:“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国小同班四年,国中又同班,月下老人一
定……”我边说边把椅子拉到小咪对面,把便当放在小咪桌上,打算一起吃午餐。
“月下老人个大头!”思燕也拿着便当,坐在小咪左边。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继续同班的阿义泡上思燕,好堵住这婆娘的废话连篇。
有了小咪的国中生涯,让我每天都有美味的便当吃,更使我坚定地视她为上天派
来的妻子。
“真的,我好爱你。”我摸着小咪乌黑的长发,惋惜地说:“谢谢你的便当。”
小咪看着毕业纪念册上,我捧着便当跟她一起吃的合照,眼泪又掉了下来,看得
我好难过。
“黑人牙膏!”
我转过头,没想到是分开不久的菜刀猛男。
菜刀猛男面有难色地说:“这个女孩子就是你的未婚妻?”又看了看身边的拍档
轮胎印女。
我心中一沉,说:“你们要替小咪牵红线?”
菜刀猛男咬着牙,向身边的轮胎印女说:“我们放弃这个女生好不好,拿无情刀
把那个男人的红线剪断,重新再找一个女生,ok?”
轮胎印女看了我,又看了小咪一眼,心底多半有谱了。
轮胎印女说:“嗯。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朋友,这女孩子年纪轻轻,终究是要嫁人
的。”
我看着神情憔悴的小咪,心中大恸,喊道:“等等!”
菜刀猛男本来拉着轮胎印女就要离开了,被我这么一叫,又停了下来。
我叫住他们作什么?
我自己都感到悲哀。
“那个男生是个好人吗?”我黯然问道。
菜刀猛男默不作声,轮胎印女则说:“28岁,是个台大博士班研究生,是个用功
读书的好男人。”
我紧握着小咪的手,思绪陷入遥远的记忆里。
我看着小咪的手指。
她原本该戴上我送的戒指的。
“请把这个女孩子交付给他,谢谢。”我慢慢说道,放开小咪的手。
菜刀猛男难过地流下眼泪,拿出黑盒中的红线,说:“你要亲手为她绑上吗?”
我哭了。
我要亲手将我最爱的女孩,交给一个被月老祝福的男孩吗?
我摇摇头。
轮胎印女叹口气,接过红线,仔细地绑住小咪的手指。
“小咪,再见了。”我痛哭失声。
大概是心灵感应吧,小咪也突然号啕大哭。
我冲出窗户,乘着悲伤的南风离去,仰天哭号。
一时之间,街上十几只狗高声狂吠,留下一条孤孤单单的红线。
还有孤孤单单的我。
第十一章
当我回到海堤时,粉红女正在跟驻防海岸线的土地公聊天。
那个土地公看起来很高兴,大概是攀谈的粉红女实在太漂亮了。
我沮丧地跳上海提,说:“嗨!我回来了。”
土地公羨慕地看着我,说:“你真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漂亮的搭档!”
我苦笑,点点头:“不只漂亮,还很体贴。”
粉红女嫣然一笑,拉着我跳下海堤,回头道:“改天再跟你聊!我们要去约会了
!”
说完,就与我跳上清晨赶路的砂石车,坐在石子堆中。
“看到你未婚妻了?”粉红女拿着绣帕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另一组月老已经替她绑上红线了。”我惨然道:“shxt!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
妻了!”
粉红女叹了口气,说:“你们以前感情这么好,为什么没有月老替你们绑上红线
?”
我全身浸在砂石堆中,说:“绑了又怎样?我还不是死了。”
粉红女摇摇头,说:“要是你们绑上红线,就一定会有姻缘牵绊,就可以躲过死
亡,因为死掉就没有姻缘了。至少,你可以躲过结婚前的死亡。”
我恨恨道:“马的,我真的不被祝福。”
粉红女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过要说红线可以逃避灾祸,也不尽然,若是强大
的命运使然,或是死神勾魂,使得系上红线的其中一人死亡的话,那么姻缘就会以冥婚的
方式进行。”
我抱着头说:“过去的就过去吧!只要她以后结婚生子、幸福快乐之余,能拨点
时间想想我就好了。”
粉红女轻轻为我按摩,不再言语。
过了很久,我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粉红女脸上一阵尴尬,说:“你不是愿意帮我吗?”
我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把阴德跟转世看得很重的鬼,我相信正义
多过相信命运,我愿意拿着无情刀,剪断所有绑着阿汤的红线。”
粉红女眼眶一红,在我烧焦的额上一吻:“谢谢。不过希望不会用到无情刀,我
们只要多多利用手中的红线就可以了。”
我看着眼前刚刚献吻的旗袍美女,说:“我懂了,不如我们把他跟路边的野狗绑
上红线,疯狂恶整他。”
粉红女忍不住格格嘻笑,说:“那还不如把他跟路边的红绿灯绑在一起,让他变
成一个疯子。”
我接口道:“不如路边的垃圾桶。”
粉红女笑得花枝乱颤,窝在我怀里,像只乐透的小猫。
“你真的很善良,以前带我出任务的老手总是不愿理睬我的复仇,还跟我吵了好
几次。”粉红女的声音很柔软。
“我不是善良,是无厘头。”我任由粉红女躺在我的胸膛。
“很高兴认识你”粉红女说。
“彼此彼此。”我说。
我感到很温暖。
真的,一种充分被信任的温暖。
“该跳车了。”粉红女拉着我,跳上旁边正要左转的计程车,过了两个街口,我
们又跳下计程车,走到一栋高级公寓里。
“他家。”粉红女酷酷地说,带着我飘上六楼。
这是个高雅舒适的地方,看得出来是有钱人家的摆设。
粉红女带我进入阿汤的卧房,看见一个半裸的女人正在梳妆台化妆,而粉红女口
中的负心汉,则躺在床上抽烟,深情款款地看着女人。
粉红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拿出红线绑住正在化妆的女人,说:“我要你的女人
通通跟别人跑。”
我在一旁认真地说:“你真的不怕阴德败坏?”
粉红女坚定地说:“死神一直不勾阿汤的魂,城隍也不太理睬这个案子,我得不
到安息,哪里还想得到积阴德。你怕了?”
我立刻拿出一条红线,缠住阿汤的手指,说:“怕个屁,我只是想做得绝一点,
但又怕你畏畏缩缩。”
粉红女吃惊地说:“你真的……”
我仔细地在阿汤的手指上绑了个死结,说:“没积阴德也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
下辈子变成一条大便。”
粉红女激动地点点头,说:“只要我们一直当月老,不去投胎的话,轮回也没什
么好怕的!”
我走到门口,说:“走吧,做个漂亮的结束。”
粉红女突然紧紧抱住我,啜泣道:“谢谢!谢谢!”
我嘻皮笑脸地说:“其实我很乖的。”
这会是另一段爱情故事吗?
我不知道。
不过我跟粉红女倒是很热衷替阿汤跟他的新女朋友,编织新的爱情故事。
两个小时候,阿汤的新女友爱上了开着红色保驰捷的多金帅哥。我们可没虐待她
。
不过,我们也没有亏待阿汤。
他让我了解两个月老的念力加起来有多厉害。
我跟粉红女一起将红线的另一头,牢牢地绑在公园里的蒋公铜像。
跟伟大的先总统蒋公谈恋爱,相信将为阿汤的生命带来崭新的一页。
“你们在搞笑吗?不投胎啦!”路过的另一双月老说。
我跟粉红女笑倒在公园碧绿的草皮上,滚成一团。
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三天,我跟粉红女接到喜鹊传来大月老的命令,帮一个每天只睡一个小
时的女星,和一个水泥大亨牵上红线。这件事令我着实兴奋了好久。
牵红线跟物色对象的过程其实很轻松,今天下午我跟粉红女想看电影时,就跑去
国宾电影院,随机物色适合的旷男怨女,还可以一边看电影。
今晚,我跟粉红女为一个男大学重考生,与一个女政大研究生牵上红线,希望他
们可以互相鼓励。
忙完后,我们坐在大安森林公园的大树圆顶上,跟另一对月老玩扑克牌,梭哈。
那两个月老都是大光头,应该是癌症死亡的鬼。
“哇!你们去帮那个女星牵红线啊?!好羨慕!”光头甲。
“她皮肤真的很嫩很白,近看也很漂亮!”我啧啧说,又道:“再加五巴掌,跟
不跟?”
“跟!”其他人说:“开牌!”
我大笑道:“把脸凑过来!”
四人把牌摊开,光头甲一对,光头乙顺子,粉红女无赖,我同花,于是三人各自
接了我二十三巴掌。
光头乙无奈地把牌重洗一遍,说:“真是见鬼。”
粉红女的脸被我印上红红辣辣的掌印,兀自生着闷气,嚷着:“不玩了啦!玩了
五场都是黑人牙膏赢。”
我陪笑道:“下次我打小力一点。”
粉红女却不搭理我,嘟着嘴跳下大树。
“那我们有缘再玩吧!搞笑二人组。”光头男女挥别了我,乘风而去。
我跳下大树,忙跟粉红女道歉。
“道什么歉?”粉红女白了我一眼。
我打哈哈说:“对不起啦,我下手重了点,不过玩游戏就该认真一点才好玩嘛!
”
粉红女不理我,急速穿过公园,飞上马路旁急驶中的宾士,我赶紧奋力跳上后面
的小喜美,追着……
追着……
“你又把脚踏车放在山下了?”
小咪背着书包,笑着说。
“没法子啊,你的死党被阿义泡走了,放学我不陪你走下山,你不就好可怜。”
我说,指着走在前面谈天说笑的阿义跟思燕。
“你还是可以骑上山啊?牵着就行了。”小咪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很高兴。
“男生应该走外面,我又不习惯把脚踏车牵在左边,所以乾脆把它放在山下,用
跑的上学。”我说,心里是非常得意的。
用跑的上八卦山,那可真不是盖的!谁叫彰化国中盖在八卦山上的大佛旁边?
不过我不介意每天像疯子一样跑山赶上课,因为我相信,只要我愿意灌溉青春汗
水,我期待的爱情就会结实累累。
“牵在中间又怎么样?”小咪说。
“会挡住我们之间的红线啊!说不定有一天我心情好,就会牵你的手也不一定!
要是被脚踏车挡着,就一定牵不到了。”我贼贼地说。
“白癡.”小咪用笛子重重敲了我脑瓜子一下。
“我一定会追到你。”我认真地说。
“在想你的小咪?”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是粉红女。
“看你呆呆的,连我跳过来都不知道。”粉红女细緻的双手搭上我的肩膀,软绵
绵地替我按摩。
“你为什么这么会按摩啊?”我问。
“那还用说,我以前也在理容院待过,按摩的工夫自然磨成了精啦!”粉红女笑
道,体香夹杂着淡淡的瓦斯味。
我微微笑,说:“好舒服。对不起,刚刚打得你发火。”
粉红女摇摇头,说:“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小咪跟你的事,好不好?”
我想了想,说:“我国中的成绩很不好,一方面是贪玩,一方面是父母刚死,不
好意思向领养我的叔叔拿钱补习。总之,成绩很差。”
粉红女笑道:“我的成绩更差。”
我看着窗外,说:“直到国三下学期,小咪怕我考不上好学校,于是叫我每天晚
上到她家,她一题一题教我,一章一章解说给我听,才使我的功课突发猛进,模拟考从全
校486名,狂飙到全校21名,大家都把我当天才看。”
我继续说道:“联考那天,小咪在进考场前跟我说:“跟着我,不要走散了。”
我笑着答应了,因为我们约好要一起念彰中、彰女。”
粉红女问道:“那结果呢?”
“很戏剧性的,小咪第二天最后一科考试,因为急性肠胃炎放弃考试中途出场,
所以没考上彰女,分数只能念彰化的私立高中;至于我,幸运地考了高分,彰中没有问题
。”我说。
“所以?”粉红女。
“所以我办了就学贷款,填了精诚高中,也就是小咪念的私立高中当第一志愿,
这举动让小咪又气又感动。我说过,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天爷只安排了遇见小咪的巧
合,却不负责帮我追,所以我只好辛苦点。”我看着肩上粉红的双手,说:“但到了高二
,我却差一点死了。”
粉红女疑道:“嗯?”
我苦笑说:“小咪被高三的学长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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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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