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五、私访精神病院[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Aug 14 19:00:08 2005), 转信


    五、私访精神病院[6] 
      刘蒙恩这一夜都没睡好,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处在半醒半梦的混沌状态,他想不通昨天经历的一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那个小莉竟然还是个未成年人,而且和她接触半天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非常愚蠢。但这种傻乎乎的感觉确实又让他十分回味,“看看人家那个物理学家82了还续弦了28的mm,你才比她大那么十多岁啊”他心里想着,可另一个声音却反驳:“人家是名人啊,你是什么?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小警察。”他想如果自己还是个学生那多好啊,最起码考虑问题就不会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还有包皮,这个小学同学也忽然蹊跷的死了,难道这次偶然间回忆起的童年往事只是为了让自己内疚?他实在不明白,不明白这些事情对于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因为这两件事除了让他感到生活的荒谬外,他就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体会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他就早早的起了床,然后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天阴沉沉的,和他的心情一样无精打采。一些晨炼的人喘着粗气从他身边跑过。另一些则在街头的花园里拼命的摆弄那些所谓的运动器械,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从这种运动的痛苦中换来一天身体的舒畅。可你自己跑出来干什么?难道仅仅是想把郁闷排遣下?但他清楚的感觉内心确实有件事情放不下,才催促着他出门的。就这样他下意识的走啊走,就好象周围的一切的都不付存在了,直到他忽然觉得大街上已变的车水马龙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公共汽车站点。他看了看站牌,这路车的终点站是精神病医院。公共汽车这时刚好从前面开了过来,他犹豫了下就上去了。“好吧,再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车晃晃悠悠的开着,不一会就到了精神病院。刘蒙恩走进大院后,发现里面比往常还平静。而且上班的医生明显的少多了。也没见那些患者们自发的出来早操。他先到精神司法鉴定室去找小张,可惜这里铁将军把门。看来小张今天也不上班。,于是就来到了医院的值班医生室了解情况,但这些人只和他有一面之缘,不愿意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况。都说当时自己不在现场,什么也不知道。他又来到马院长的办公室,但这里的门也锁着,刘蒙恩很失望,他叹了口气就下楼了,在楼底却正好碰到了孙宙,这个健壮的护士长来回晃着套在指头上的一串钥匙,一蹦一跳的走上了楼梯,刘蒙恩听见他嘴里还哼着曲子,显然心情比较好。“孙宙,你今天还上班?” 

      孙宙抬起头,看见了从楼上走下来下来的刘蒙恩,这叫他有些吃惊,但马上恢复了一个平时的样子,笑着说:“哦、、、、、是啊,今天我值个白班、、、、、你们的那个犯人出事了,你们队长没给你说吗?” 

      “说了、、、、、、不过,他让我再来核实下情况,来备下结案材料。”刘蒙恩说着就和孙宙并肩走在了一块。跟着他一起向二楼走。 

      孙宙稍稍有点不耐烦:“星期五晚上出事后,我就给你们的人把所有的情况都讲了。第二天又到你们队里做了笔录。怎么还要核实?你们是手续还怪烦琐、、、、、、、” 

      “没办法,该走的程序必须要走的。”刘蒙恩随口又撒了个谎。 

      “好吧,其实值班也没什么事,领导们都没来,你先跟着我到处转转吧” 

      孙宙先到了自己的房间把白大褂换上了,然后拿起了一个电警棍便和刘蒙恩一起出门了。 

      刘蒙恩问:“包皮究竟是怎么死的?” 

      “哎呀,这个事情其实完全是个意外,不过责任在我,因为那天我是负责把病人送回病房、、、、、、蒙恩你知道,你们的这个病人比较特殊,为了防止他突然恢复正常后逃掉,我们把他从普通病房转移到了重症监禁室。然后白天再治疗,或者在院子里让他们自由活动活动。” 

      “转移到了重症监禁室?什么时候转移的,我怎么不知道?”刘蒙恩忽然发现有些东西医院竟然没告诉他。 

      孙宙眨了眨眼回答:“这个转移病房也是那几天的事,可能当时我们忘记告诉你了。不过这事你们队里的吴队长知道的。” 

      这时两人已经走出这栋楼。向左边走去。那是座新盖没多久的建筑,也是咖啡色的色调。老远就给人一种沉闷压抑的感觉。 

      “怎么,你们医院的房子都是这种装修?”刘蒙恩看着周围的房子忽然不解的问。 

      “领导们喜欢,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弄的跟其他医院没什么两样也不好,否则就没有我们自己的特点了,你说是不是?” 

      刘蒙恩点了点头,没吭声。孙宙的步履比较矫健,他边走边指着这栋房子,:“看见了没有?” 

      顺着他指的方向,刘蒙恩看见在五楼的楼道位置上的墙烂了个大洞。几个带安全帽的人正拿着砖头垒墙。他问“那儿怎么了?” 

      “我们是改造下这个楼的结构,想把所有楼道上的窗户用砖头封死。防止病人转移的的时候偶尔出现意外。” 

      刘蒙恩问:“当时我怎么没注意?” 

      “这个工程是先从顶层改的。星期四先从六楼开始的,星期五修的是五楼,那天我是我值班,你下午五点多走后,我们就把院子中的病人集中送回病房。你也知道前几天包皮就已经转移在了重症监禁室了。所以他是由我们单独送回的。”孙宙仰头看了看脚手架边的工人,有些消沉。 

      “说起来重症监禁室,这个地方我还没去过呐。”刘蒙恩自言自语的说 

      孙宙忽然又神经质笑了起来,好象一个耍阴谋的人,正在嘲笑对手进入自己设计好的圈套。这种笑声让刘蒙恩感到很不舒服。 

      “看见了吗,这栋楼的第六层就是。那儿管理十分严,从进去到出来要经历过好几道手续,而且还安装了不少监控设备、、、、、、、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进去看,免得晚上作恶梦,白天又吃不下饭、、、、、、、” 

      刘蒙恩不屑一顾的看了孙宙一眼,然后说:“是吗?待会你带我进去参观下,我看是怎么一个做噩梦的环境、、、、、、这会你先继续谈谈案情吧。” 

      “本来上下这栋楼都是用电梯,但那天电梯碰巧坏了,所以我就从楼梯把他带回病房,哎、、、、、、是我疏忽大意,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你们的这个犯人一路上都很听话,可谁知道在五楼,他忽然冲到那个正在垒墙的豁口上往下看。我一急就追上去想拉住他,可惜还没跑到跟前,他就纵身跳了下去。哎——!惨啊!”孙宙连声叹着气,样子看上去非常惋惜。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忽然要跳下去?” 

      孙宙一脸的霉样,他又说:“不知道,简直莫名其妙,因为这个事故,马院长已经决定扣发我半年的奖金、、、、、、” 

      “哦、、、、、是这样。”刘蒙恩轻轻点着头表示明白了,“哎!对了,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重症监禁室,这会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孙宙露出有些不情愿的表情说:“这会?恐怕不行啊。除了医务人员,外人一般是禁止进去参观的。而且即使是我们,如果没有必要也是不允许随便出入的。按规定,你要进去得医院领导们同意” 

      “哎呀,老弟啊,你是个护士长啊,怎么连这个权利都没有?要是其他的单位,好歹也算是个中层干部、、、、、带我进去瞅瞅怕个什么?” 

      “恩、、、、、、今天是星期天,领导们都不在。”孙宙想了想便说:“好吧好吧、、、、、、要是我认识的熟人当班,我今天就领进去看看。” 

      两人边聊边走进了这栋大楼的入口。电梯仍然没修好,他们就顺着楼梯上去了。不一会刘蒙恩和孙宙已经爬到了四楼,刘蒙恩发现地上的拆墙震落的白色沙土越来越厚。这些粉末非常干燥,走在上面动作幅度一大就扬起了灰尘,沾的满鞋都是一层白蒙蒙的细灰,很令人讨厌。在五楼他俩停了下来,孙宙指着已经垒的只剩下一线亮光的墙说:“他就是在这一层跳下去的。”刘蒙恩四下又看了看,见地面上到处是泥灰、碎砖头和原来灰墙上的泥沙。环境非常的脏乱。在外面脚手架上的工人正在用砖头把缝隙彻底封住。那光线一点点减少。等他俩人往楼上走时,五楼楼道里的光线已经变的非常暗了。虽然刘蒙恩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在离地面20m左右的高空,但他还是感觉好象被人活埋到了墓穴里。有种与世隔绝的恐惧。 

      六楼的走廊上的电灯全亮着,走在这里感觉象是忽然到了晚上的室内环境。迎着楼道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台摄象机,它有三个镜头,同时监视走廊两边和楼梯方向。走廊左边入深不很大,靠近楼梯的电镀门是电梯间,剩下的几扇门,可能是护士医生们的值班的房间。刘蒙恩在这里并没有听见象普通病房里的哭声、笑声、尖叫。反而是从医生值班室里传来了吵闹声。 

      “八、九、十、十一、十二谁能要?”一个人问“你俩谁要?没人啊、、、、那我就接着出了?” 

      只听“啪的一声”另一个恶狠狠的说:“九十、十一、十二、老k、A,要吗?我再出三四带五,能要不能?我还有三老k带A,哈哈哈、、、、、” 

      “哈哈个鸡巴毛的哈哈,老子还有个炸弹——四个七!谁要?没人啊,你俩就掏钱吧、、、、、快快、、、” 

      孙宙听了摇着头说:“这几个混蛋又在斗地主。”他走到第一个门旁,就一脚踢开了门,里面立即就没人吵了。刘蒙恩没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 

      “上着班,谁叫你们‘斗’?还有你俩,还附带串岗!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回自己的病房去看看、、、、、”说着,由两个男护士就灰溜溜的慌忙从里面出来就下楼了。 

      孙宙见只剩下他俩了,就说:“把铁门打开,我要领一个人进去参观下。” 

      那个护士,就是放“炸弹”的那个人,他唯唯诺诺的回答:“孙哥,你是知道的,这儿是允许外人随便进出的、、、、、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我靠,这会你怎么又开始讲原则了!有我跟着,不会出事的。再说今儿是星期天,怕什么、、、、?” 

      “好吧好吧,待会进去后,你记住不要让你的朋友靠近两边的笼子”这个值班的护士说着就走了出来“安全第一,我可不想当班时,出个什么事故。” 然后又小声嘟囔这说:“真是的、、、、、、、半晌我就赢了他们这一局,你晚来半分钟多好,这下他俩把赌帐都赖掉了、、、、” 

      孙宙笑着跟在后面,那人带着有些不情绪的表情,边走边掏着钥匙,领着他俩来到了楼道右边的走廊,一扇黑色的大铁门象墙一样横亘在他们眼前。值班护士把大铁门上开的小门打开了,两人跨了进去,里面走道上面的天花板吊着几盏带着罩子的灯,但光非常的差。只是照亮了灯下面的一片,光晕外围就晦暗不明了。而且环境也静的出奇,似乎里面并没有住什么人。这种反常的景况让刘蒙恩惶恐,他不敢随便乱动。连孙宙也觉得有些不适应,就对外面喊了一声:“灯怎么这么暗?” 

      “别急,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里面就立即变的灯火通明。光线强的让刘蒙恩的眼睛花了好几秒,他看见走道两旁是象监狱一样的铁栅栏。强光是从里面照出来的。孙宙和刘蒙恩并肩站在一块,他们脚下有一条红色的漆线画在走廊的正中央,笔直的延伸到走廊就尽头。孙宙两边看了看,对外面的又喊道:“小黄,你不进来给我们俩当个导游?” 

      这个叫小黄的护士用有些厌恶的腔调说:“孙哥,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去看那群变态的混蛋。” 

      这时,孙宙迈着小步往前走,他对刘蒙恩说:“尽量走在红线上,不要靠近两边的栏杆,要不然他们的脏手会抓到你的。” 正说着,忽然有种奇怪的声音逐渐响了起来。原来是人的喘息声。刘蒙恩仔细听了听,却分辨不出男女。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 

      “哈哈哈、、、、”在门外站着的小黄笑了起来:“孙哥,那个帅哥——斌斌正在用手淫欢迎你呐!” 

      这时喘息声越来越大,并且腔调还带着呻吟。叫人想起黄碟上女人的叫床声。孙宙听了,恶心的吐了扣吐沫骂道:“呸!~我每次来这家伙就这样、、、、、真他娘的!” 

      小黄还在笑:“主要、、、、、呵呵、、、、、主要是孙哥你太性感了,呵呵、、、、、” 

      这个讥笑的声音令孙宙很生气,就转回来把门狠命的关上了,嘭的一声把外面的小黄给吓了一跳,他识趣的不吭声了。 

      刘蒙恩已经走到了第一组监禁室外面,他停了下来向两边看。发现左边的房间没人,是空置的。右边的里面有个人正迷瞪着眼睛坐在室内的床上。他见有陌生人人瞅着自己,就翻了翻眼睛,发出一阵急促的笑声,“嘿嘿嘿嘿、、、、、、”嘴里不停的小声自言自语,但听不清楚全部的内容,刘蒙恩感觉他好象在嚷嚷什么“自己的成绩比弟弟的好,弟弟嫉妒他,想杀他。”接着,这个病人站了起来,开始在屋子里面晃悠。从这头走倒那头,反反复复。就好象动物园里饿了一整天的狼在笼子里等食。刘蒙恩仔细观察了下,发现里面除了床,就只剩下了一个蹲便器了。而且这个楼层很高,有五米高。在墙角上部照例安了盏镁光灯和一台摄象机,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这个家伙叫王翔,他得的是×××××,燥亢性被迫害幻想。凡是接触他的人他无一例外的怀疑人家要谋害他。”孙宙从后面跟了上来,接着给刘蒙恩解释说:“他住院时只有18岁,那会正上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可是他老是怀疑自己的弟弟要害他,在高考前一天,就忽然发疯,用刀杀了自己弟弟。说这样他就能永远考试第一了,不用再担心弟弟成绩超过自己了、、、、、、、而且后来还要杀自己的父母,幸亏报警的早,没有出现什么更大的悲剧。” 

      刘蒙恩心想,竞争和嫉妒竟然也能让人发疯,便叹息的说:“这么疯狂啊!” 

      “是啊,我们内部把他们的暴力程度分成好几个级别,他是C级的。其实没什么的。” 

      “C级是什么程度,表示、、、、、、?”刘蒙恩问 

      孙宙扬扬眉毛,有点不在乎的说:“C级就是最第低的一级,还有B级、A级,最高的是A” 

      他见刘蒙恩还在看,便说:“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疯子大都这样,自言自语。包皮的屋子在第三组右边的房间。” 

      两人继续往前走,刘蒙恩听到病人王翔大声喊了一声:“我的成绩永远是第一!你们这些混蛋,看我不杀死你们!!” 

      第二组房间都住着病人,左边的那个病人是个光头,他低着脑袋,表情异常愤怒,脸上的肌肉跟着说话声抖动。他看见有人来了,就用一双凶暴的眼睛向外面翻看。然后龇牙咧嘴的朝栅栏方向走慢慢过去,刘蒙恩看见他的鼻翼张的很开,似乎由于激动造成了呼吸急促,在离栏杆还有两米的距离上,这个光头病人突然象箭一样跑过来,几乎是一跃而起。他一下就冲到了栅栏前,双手一把抓着铁栏杆,青筋暴起,好象用了非常的大的力气要把栏杆给拆了。刘蒙恩心里有点发怵,他感觉要时没有铁栏杆,这家伙会冲过来把他俩给撕吃了。只见那人大声喘着,身子紧贴着栏杆,两只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有些凶暴,又有些贪婪。刘蒙恩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忽然他说话了,切齿的喊了起来:“婊子!我他妈的,操死你!” 

      孙宙有点吃惊,他看了看刘蒙恩,却笑了起来:“以前我来过很多次,这家伙还是比较安定的。今天怎么一见到你就成了这个样子?呵呵、、、、、老兄的样子比较秀气、、、、、、可能他把你当成女的了、、、、、” 

      刘蒙恩感到有点不快,他问:“这个家伙是什么病?看上去并不象个疯子,倒是象个罪犯。” 

      “性虐待狂,他是典型的性虐待狂,他住院前差点把自己老婆给打死,后来就被家人送来了。”孙宙正在解释,这个光头病人忽然又骂了起来:“你个臭婊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要把你的衣服剥光,用绳子把你捆起来。勒的紧紧的,叫你疼的死去活来!”说着,他竟然淫笑了起来,样子非常的兴奋,手也从栏杆上放了下来,好象很松懈,忽然,他又扭动了身子,象个女人一样。然后就转身把侧面留给了孙宙和刘蒙恩,他又缓慢的伸出手,似乎狠命的一抓。“我要使劲捏你的奶子,啊哈哈哈!” 

      孙宙又跟着嘿嘿的笑起来:“这小子出现幻觉了,看,他正想象着把你给那个了、、、、” 

      刘蒙恩骂着:“真他妈的变态!” 

      “哎呀,开个玩笑嘛,用不着那么认真吧?”孙宙以为刘蒙恩认为他在嘲笑自己便忙解释说。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很恶心。” 刘蒙恩了下那个笼子里的困兽,忽然好奇的问:“他这么疯狂,他老婆怎么和他过日子?” 

      孙宙有些色迷迷的微笑着回答:“这个嘛、、、、、讲起来有点黄、、、、、、、就是刚才他自己嚷嚷的,先把他女人的衣服给剥光,一丝不挂的,用绳子绑着吊起来,再拿起皮带狠抽,然后才上床、、、、、、据他老婆讲,他们刚结婚时他老公还没有这么严重,后来迷上了日本的变态影片,就逐渐的成了这个样子,夫妻生活也就变的吓人之极,他老婆说,那时侯一看见他浑身都是哆嗦的,就跟生活在地狱里似的、、、、、其实人有的时候和禽兽没什么区别。” 

      这个光头病人继续做着些丑陋不堪的动作,刘蒙恩就厌恶的把头扭到了右边,他看见这边的铁栏杆后非常平静,而且比那两间多了一张桌子和椅子。一个长头发披肩的男人正坐在边写字。这个人头也没抬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专心,还是对外界的情况毫无兴趣。虽然长头发将他遮挡的看不清楚脸庞,但刘蒙恩感到他的神态恨安详,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书卷气,完全没有疯子的任何症状,看上去非常正常,而且他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这个病人还能写字!怎么也给关到这里了?”刘蒙恩不解的问 

      “你忘记了?那天你们送犯人来检查时,在鉴定室碰到了的就是他——诗人‘中指’。你是不是觉得他这会挺正常的?”孙宙盯着中指,又继续说:“哎呀!他发病那会你是没看见、、、、、简直跟个野兽似的。”说着孙宙把自己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粗壮的小臂。他又指着小臂上的一处还未完全愈合的巴痕说:“瞅瞅,这就是前两天给我留的‘纪念’、、、、、、” 

      刘蒙恩看了看,便问:“他用手抓的?” 

      “什么抓的!他用牙!他用牙咬我了,不过我已经注射过狂犬疫苗了,呵呵、、、、、昨天我们才把他送到这里。” 

      刘蒙恩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在这里面还能写作?你们就不怕他用这些东西自杀什么的?” 

      “马院长给他的特权,我也没办法,不过,听他以前病房里的护士讲,只要能让他写字,他就不闹事了,这个病人确实有点古怪。” 

      中指穿着病人们的条纹衣服,他伸了伸懒腰,忽然仰头长啸了一声,样子恨是惬意。接着他又低头继续工作了。但他的目光始终未投向笼子外面的俩人,刘蒙恩觉得他是故意对他们视而不见的。这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俩身后的那个光头病人停止了那些猥亵的叫喊和动作。整个病区一下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刚进病房后听到的喘息声依旧清晰逼真,因为它近在咫尺。 

      两人往前走,在第三组病房中间,孙宙指着左边的空房间说:“那几天你们的这个犯人就住在这个房间里。”说着他走到铁栏杆旁边,打开了门,自己先走了进去。孙宙在里面转过身来说道:“进来看看吧、、、、”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表情就变了,似乎看见了什么而目瞪口呆,嘴里还颤抖的发出了啊的一声,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刘蒙恩莫名其妙,就转身看去,对面的笼子里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感觉里面的天花板上好象上面有什么东西,便抬头看去。 竟然是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整个形象就象一只蝙蝠倒立的悬挂在天花板上。刘蒙恩讶然的自言自语说:“我的天呐!这、、、、、他是怎么弄的?!”这个人的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们俩人,但因为身体是倒悬的,刘蒙恩看不出对方是什么表情,不过他的嘴唇却在动,原来这煽情的喘息声就是那里发出的。可这声音却是个女声,女人的呻吟声!刘蒙恩突然感到一种恐惧把他紧紧包围,只是身体却好象被钉在走廊中央,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倒悬的人逐渐的停止了叫喊。然后迈开了脚步在天花板上向铁栅栏这边走来,似乎地球的重力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一步、两步、、、他走到栏杆边,用手抓住了栏杆,目不转睛的瞪着刘蒙恩。刘蒙恩感到阵阵眩晕,他甚至有点搞不清楚究竟是他站翻了还是自己站翻了,他畏惧的看着那人,那人却猛然对他呲牙咧嘴。甚至把吐沫星子都溅到了刘蒙恩的脸上,这种紧张的场面让刘蒙恩本能的倒退好几步。在左边的铁栏杆边停住了。刘蒙恩感觉孙宙就他身后的栏杆边,头就稍微侧着看了下他,马上又重新盯着前方,但在这瞬息之间,那个病人却已经站回了地板上。他的三角眼眯着,闪烁着很恶毒的光芒,薄宝的嘴唇含着叫人很难琢磨的微笑,就象戏曲里面的师爷的角色。 

      “孙宙,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呜呜、、、、”没想到,那个人的第一句话竟然用一种哭泣的男声腔调对对孙宙说的。 

      孙宙就在栏杆后面,他贴着刘蒙恩耳朵说:“他就是刚才小黄说的斌斌,只要你不理他。一般就没事的,这个家伙会用眼睛催眠。” 

      “那他怎么能在天花板上走路?!” 

      刘蒙恩听见孙宙低沉而神秘的回答:“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们接受的病人当中,确实有些具有、、、、、怎么说呐,姑且叫超自然的现象吧。我们观察了这类病例恨长时间,但找不到很科学的解释,马院长本人比较倾向于宗教方面,他认为这些人可能是鬼附身了、、、、、不过,小张和我认为这是癔症,一般这类病人都有双重或者多重人格,、、、、、这是我第二次见这家伙这样。他可能用了某种类似催眠的方法让我俩产生了幻觉。” 

      刘蒙恩哦了下,孙宙便又催促他进来看看:“你先进来看看包皮的屋子吧、、、、不要看他的眼睛,因为这样恨危险,你知道吗?当时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杀了同村的邻居,然后、、、、、、、然后就把人给吃了、、、、、公安逮住他的时候,他正在啃人肉!”刘蒙恩听见孙宙把后面的一句话的音调压的恨低,让他听的毛骨悚然。 

      “你这个警察!”忽然那个病人又喊出了很细嫩的女声,“送上门的女人都不知道去玩,怕什么啊?放手去干吧,反正不操白不操。哦、、、、哦、、、、、、你弄的我好舒服啊、、、、、、”说着那个病人就又呻吟了起来。 

      孙宙在一边慌忙说:“不要看他的眼睛,千万不要看,快进来吧。” 

      刘蒙恩听的面红耳赤,他仿佛看见了小莉、、、、、实际上他刚听到对方的女人声音就想到了她,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欲望。让他不禁血脉喷张,要不是孙宙在耳边的提醒,他还真的会继续沉浸在那种目眩的快感中。刘蒙恩重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闭了下眼睛,骂着:“真他妈的见鬼!”就迅速的走进包皮曾经住过的病房。 

      孙宙背靠着贴栏杆,手一挥说:“看看吧,就这些东西,也许能找到什么。”但刘蒙恩根本就没什么心情查找什么线索,事实上这里也没什么可供他检查的东西,一张床,上面只有光光的床板,水泥地面扫的干干静静。墙壁非常洁白,连弄脏的痕迹都没有。蹲便器就象是新的一样,屋子里没有任何异味。一切都显的很正常。现场的情况让刘蒙恩感到十分的失望,他觉得今天自己又跑到医院来,真是有点莫名其妙。过了片刻他就无奈的对孙宙说:“例行下公事、、、、、、也没什么,咱们走吧。” 

      出来后,孙宙就把铁栅栏给关上了,刘蒙恩站在走廊上,忍不住又看了下对面,那个穿黑衣的病人正背对着他俩站着,两手放在前面,臀部轻轻的摇晃着,只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但看不出来究竟在干些什么。孙宙也瞅了瞅,然后骂道:“tmd,又在恶心人!快走吧,刘警官,要不然他会把脏东西甩你一身。” 

      孙宙说着就慌慌张张的走在了前面。刘蒙恩觉得很奇怪,便问:“跑那么快干吗?他在搞什么啊?” 

      “手淫!”孙宙跑出老远。急躁的喊了这句。刘蒙恩听后就也赶紧往大门走,但在那个光头病人的铁栅栏旁,他感觉自己另一侧的太阳穴忽然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砸了下,刘蒙恩停下来瞅着飞出东西的房间,只见中指正站在栏杆边向自己招手,他又低头看了地面,原来那个袭击物是个小纸团。他感觉中指这会很正常,眼神温和,不象犯病的病人,就迟疑的走近铁栏杆。这时孙宙正好在门口往回看,见了便慌忙大喊:“不要过去!”。叫嚷声令刘蒙恩楞住了,又扭头看着孙宙,没想到,中指的胳膊却迅速的伸出了铁栏杆,一把拽住了刘蒙恩的脖子,刘蒙恩本能的转身往后退,但他反应慢了半拍,转眼之间,真个人就被拽到铁栏杆前。脖子给勒的很紧,怎么向外掰对方的胳膊都无济于事。刘蒙恩的呼吸变的也有些困难。而且他还感觉中指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真想、、、、”中指在他耳边还说了句什么 

      “放开他!防开他!”这声大喝把中指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并且孙宙抽出电警棍就飞奔了跟前,这时,刘蒙恩已经头晕眼花,惊慌失措了,混乱中他看见孙宙用警棍狠命的向里面戳,然后那紧勒的手臂就忽然松开了。刘蒙恩手摸着脖子,气喘吁吁,他转身一看,原来中指已经躺倒在地,被电警棍电晕过去了。孙宙比刘蒙恩还害怕,他惊魂未定的的用手扶着刘蒙恩,并关切的问怎么样?刘蒙恩说着没事没事,接着俩人就走出了重症监禁室。 

      在回家的班车上,刘蒙恩掏钱买车票时,把裤子口袋里的一张纸也带了出来。他展开这个纸片, 看见上面写着一个陌生人的潦草字迹。 

      ↙我在一场粘稠的雨中爬行 

      3 

      ↖不堪忍受胁黑暗的狂风 

      ↙用这尖锐的快感穿透肉体 

      7 

      ↖呻吟中损坏加剧了喘息 

      ↙高潮沉沉盘旋如影子来临 1/2 

      11 

      ↖糜烂的果实把阳光埋葬 

      ↙灵魂熄灭如草丛长于荒冢1/2 

      15 

      ↖道路上没有了哭啼声声 

      ↙在地面蔓草缠绕之下坠落 

      19 

      ↖然后慢慢向深渊中走去 

      11绝望中弥漫着醉人的音乐 

      刘蒙恩看了一遍,觉得这些话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正想把他扔了,却忽然想起了中指,“那会他勒着我脖子的时候,好象还把手伸到我的裤子口袋里。难道、、、、、是他塞进去的?”此刻刘蒙恩已经很平静了,一些当时的细节慢慢又浮现了出来 

      “他说‘真想、、、’,是什么意思?、、、、、、哦应该是‘真相’!”想到这里,刘蒙恩兴奋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可这是什么?谜语还是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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