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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游览火云寺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5 19:34:02 2006), 转信


 刘蒙恩回家后把那些刮到烟盒里的粉末送到了他姐的手里,可刘蒙倩说自己最近比较忙,结果要等几天才能出来。不过刘蒙恩对这件事情并不着急,他心里朦朦胧胧的感到化验可能和自己的直觉一样。这次的检验也不过是对此的正实。内心的平静更多的掺有无奈的成份。因为事实如果和他的想法一致,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继续包皮被杀的案子。对方实在太强大了。而他势单力薄。事实上这场战斗没有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失败了。办案有时候和生活也很象,希望一丧失,事情就变的无聊,让人丧失斗志。 
    这和黄涛的案子有很大的差异,黄涛总让他跃跃一试。并且觉得逮住这个家伙是早晚的事。可一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刘蒙恩感到心惊肉跳。这个杀人魔王已经身负五六条人命。而且人们不知道他还要将这个连环案进行到什么时候。尤其是水库风景区的案子被他发现后,刘蒙恩更始感到了时间的迫切,他不希望再有人遇害。想到这里,刘蒙恩就站到了客厅的地图前,这两张大地图是他爸前天买回家后挂上的。一张中国地图,另一张是本省的。当时他们姊妹俩都说这样装扮客厅很别扭,乍一看上去,环境很象是办公室的之类场所的环境。但他爸喜欢这种感觉,坚持要挂。这会刘蒙恩在地图前,看着上面那些陌生的城市,错综复杂的地形,忽然感到了某种便利。不知不觉,刘蒙恩又想到了黄涛的案子,他记起了高医生讲的推测原则。凶手在地图上正在画一个图形 ,一个以本市为中心的对称图形,而上面的每个点都会是凶手的杀人地点。他的手指头在上面摸索着着找到了水库风景区的位置——是片黄色的区域,附近的几个支流都汇集到水库,然后流向另外一条河流。刘蒙恩测量了下,从这里到对称点,大概有一个指头那么长的距离,他又顺着这条直线往前延伸了相同的距离,发现那里没有什么市镇,这里是秦岭的余脉,是山区。 

     “哎!什么也没有啊。”他默默的自问,不过,刘蒙恩却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字母t的标志,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下地图下面的解释,原来是代表二级风景名胜地点。为什么不标出来?刘蒙恩不明白地图设计人员搞的什么名堂。见他爸正在沙发上看书,于是就问了下。 

    “那是火云寺,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红卫兵给烧的一干而净。现在人们发现名胜古迹能赚钱,今年就又重新建了起来。好象才对外开放吧。”他爸的解释很详细。 

    下午,刘蒙恩抽空又去了市局的朋友那儿查找了下,但没发现有什么火云寺的案件。“难道高红彬的想法是错的,”刘蒙恩并没有死心,他想也许是没有上报,故意隐瞒了。事实上以前确实隔三差五的有这类现象发生。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后天有可能放假,要不亲自去一趟?想到这里刘蒙恩就立即给吴队张打了个电话,问他明天放不放假?吴队张说,你和小周这两天辛苦了,就先歇几天吧。刘蒙恩听了非常高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周。并把他掌握的案子新情况对小周讲了一遍。 

    “你对谁讲过自己掌握的情况?”小周下意识的笑着,然后问刘蒙恩。刘蒙恩觉得小周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坐在预审室内难道还怕谁偷听。 


    “谁也没有啊!怎么了?不过这样的事咱早晚还是要对领导讲的、、、、、” 

    小周听了脸上马上露出爱护和担心交织的夸张表情,他先“哎!”了一声表示否定,然后才说:“蒙恩老弟啊,你可不要乱讲。你应该明白、、、”
小周听了脸上马上露出爱护和担心交织的夸张表情,他先有意的拉长声音叫了一声表示否定,然后才说:“蒙恩老弟啊,你可不要乱讲。你不知道吴队长其实挺烦这个案子吗?” 
    “烦?前不久他还对破案很有信心,这会怎么又烦了?” 

    “你说的确实是事实。”小周正说着,外面有脚步声走了过来,他听见了就马上停了下来。直到脚步走远才继续压着嗓子说:“但是那次到c市白跑一趟后,吴队长就对咱们蔓无目的的寻找失去了耐心,而且他对高医生的分析有些怀疑。如果你现在把自己掌握的情况给他说了,可能会出现两种不利于你的后果、、、、、、你想过没有?”小周好象师长对晚辈的关怀一样,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刘蒙恩。把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刘蒙恩问:“什么不好的后果?” 

    “咳!你怎么这么、、、、、、”小周对他的反应稍微有点失望,可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不过,刘蒙恩能猜出没讲出的是些“愚蠢”之类的贬义词。小周接着就给他分析了起来,“第一,吴队长本来就烦这个案子,你这样做,他会觉得你多事,放着分给你的案子不管不问,偷偷去调查一个积案。只能给领导们留下,不安于本职工作的坏印象。” 

    刘蒙恩有点生气,他争辩说:“我怎么不安于本职工作了?现在咱们不是把这个流氓团伙破获了?” 

    “我说你这个人有点死心眼,看来真是没错。”小周好象很失望,但他讲起来道理确是很有条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工作认真不认真,及时不及时。而是你服不服从领导的指挥,是不是能领会领导的意思。这是第一点。”他把一个指头拳了起来,好象这就代表了第一条。“第二,如果忙乎了很长时间,案子没破,又浪费了差旅费,到时候咱们的年终奖金什么的都有可能受影响,大家也会迁怒于你。第三,如果破了。队里的人就要对你刮目相看,这样只能把吴队长衬的很无能。他即便心里不妒忌你,也会看见你心里不顺畅的、、、、、、”小周很简单明了的把话讲过,然后闪烁着喜悦的眼神看着刘蒙恩。 

    这番话说到了刘蒙恩心眼里了,尤其是对嫉妒的推测,他是很赞同的。因为吴队长就是那种疾贤妒能的人。他看想了想觉得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在人情世故上比起小周来是低能的多。于是他问:“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个家伙逍遥法外?” 

    “逍遥法外?其实这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啊。”小周笑吟吟的看这刘蒙恩,“呵呵,你不要当真,我开个玩笑、、、、、、、可以继续暗地里调查啊。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进度比较缓慢,我可以帮帮你、、、、、”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僵硬的固定在那里。 

    和小周搭档的这些天,刘蒙恩感觉小周的性格外冷内热,对人还是比较真诚的。而且和他很有点共同语言,甚至共同的烦恼,比如刘蒙恩对吴队长就很不满,小周则私下也经常发牢骚。对这个帮助刘蒙恩却并不吃惊,但他还是很高兴的谢了谢。 

    “哎呀,你客气个什么啊,大家都是兄弟、、、、、、”小周的似乎有点不喜欢刘蒙恩的礼貌。 

 刘蒙恩和小周决定到火云寺一趟,顺便旅游散散心。星期天,他们10点左右到达了风景区。他们先找到了当地派出所,说是找一个同行。接待的民警先看了看俩人的证件,才热情的倒茶招待。他们俩试探着问,你们这里的治安怎么样?那个民警抽着烟说,马马虎虎。刘蒙恩装着很羡慕的说,这里风景这么好,也没什么大事,还是你们比较逍遥。接着他才问,现在成了风景区,人流就杂了,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恶性的刑事案件。那名警察楞了下,马上笑哈哈的说,我们这里民风虽说不怎么好,不过也就是小偷小摸之类的案子,杀人放火却没有。然后他便把话锋一转,扯起不相干的事情来了。俩人见他含含乎乎,的闪烁其词。就明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没谈多久就借故告辞了。 

      火云寺在解放前还是比较出名的,属于当时的全国八大宝刹。甚至在战乱的时候香火还是连绵不绝的。直到50年代以后才由于大环境的原因逐渐衰落破败。香火慢慢凋零,都一个个还俗,或者被强行遣返原籍了,只有少数几个老和尚还在坚守阵地。三年自然灾害又饿死了两名僧人。60年代初,寺院的围墙坍塌的一大截后也没有能垒起来。当时的院子里长满了蒿草。大殿里面的菩萨金身早就班驳脱落,成了毫无光彩的繁夫俗子。大门也不直到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卸掉了。而且那个黑底金字的“火云寺”匾额也差点给人偷走当柴烧。害的老和尚只好把它取下藏起来。当时和火云寺沾边的一切都暮气沉沉,了无生气。到了60年代中期文革爆发,这里就立刻成了红卫兵们重点扫荡的目标。老和尚被斗的死去活来。差点自杀。里面的东西都被打砸抢了一遍。搜出经书和袈裟还有那个门匾,然后付之一炬。大殿里的佛像被推倒后砸了稀烂,成了一大堆泥块。山门前的石人石马实在没法消灭,就只好用蛮力破坏一番。搞的残缺不全,这些理想纯真的暴徒们觉得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表达自己对旧时代的唾弃。经过这样的翻来覆去的蹂躏,火云寺基本上被移为平地消失了。 

      现在的火云寺是在原址的旁边新建的。骨架都是钢筋水泥,时代气息非常浓烈,乍一看很类似城市里常见的仿古建筑。两人走上原来留下的青石板台阶后。都感觉这个新修的寺院和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小周左看右看,嘴里嘟囔着说,“房子怪怪的,看上去不象古迹。”是啊刘蒙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那些砖砌的围墙用水泥抹了一遍。刷上白漆后,被人写了一个隶书的佛字,崭新崭新的很别扭。。尤其是房顶上的现代琉璃瓦,颜色鲜艳。只能让人联想到后人伪托这几个字。山门到很气派,但高高的台阶却是水泥的。大门被刷成了血红色。只有那门匾还是通过老照片照原样复制的。也许它后面的墙都是防瓷涂料的缘故,门匾在那个位置总是让人觉得不顺眼。最莫名其妙的是台阶前还放了两个高大的石狮子。小周见了还是反复的说:“怎么搞的怪怪的,重建的算个屁!” 

      “是啊,石狮子放到寺院门口确实有点不伦不类。”刘蒙恩扫了一眼山门前的空场,发现游人稀稀拉拉的并不多。但却停了十来辆轿车,各地牌照的都有。而且都是很吉利的号码。小周的观察力也很敏锐,他也笑着说:“还都是的公车啊。” 

      刘蒙恩很不理解,“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名山大川,风景也一般。公款到这里来玩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哦,原来是来抽签算命,烧香拜佛的。”刘蒙恩心里却想,这些家伙们祈求保佑他们什么?保佑国泰民安?好象他们平时还没这么高尚。可能还是保佑保佑升官发财吧。 

      两人买了票走了进去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吵架,一个农村模样的妇女怒气冲冲的在嚷嚷着。一群人在旁边围观。刘蒙恩和小周很奇怪就也去凑了热闹。原来是因为买香和里面的僧人冲突了起来。女的付钱后发现自己的朋友已经在山下买过了,就说不买了。可僧人却说这里的香钱掏了后就不能退了,否则不吉利。刘蒙恩觉得这个和尚很蛮横不讲理。便当场亮名身份,要求和尚退钱。这个和尚瞪着一双凶暴的眼,很不情愿的把钱退了。小周在旁边则打趣的说,“你要把这身衣服脱了,很象刚从里面出来、、、、、、”但那个家伙没听懂什么意思。 

      女的道谢后就进大殿烧香了。小周也买了一把和刘蒙恩进去参观了。 

大殿里面倒装扮的很得体,静穆的如来佛像高大的盘坐在大殿中央。低眉颔首,带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看着那些在他面前磕头跪拜的人们。由于面积非常大,这里显得空旷幽静,而且到处弥漫着香味。尤其是在佛像这样庞然大物前,刘蒙恩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 
      这时小周用纸把那把香头蒙住,用火机全部点着,分了一半给刘蒙恩,接着他就走倒一个圆圆的铺垫前,刘蒙恩也学着他的样子找了个垫子。小周普通一声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手抓着那把香放倒嘴前,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就是磕头,刘蒙恩看见他发福的屁股敲的老高,觉的很滑稽也很丑陋。就笑了出来。小周扭过头来问道:“你怎么不跪下来。心诚则灵,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就许个愿。” 

      那把香在刘蒙恩手里烧着,特殊的香味呛的他有点难受。他也举起来,看看周围就他一个人站着,便要往垫子上跪,但他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模样微笑的佛像,忽然心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你什么要给他下跪?他曾经也是人,死了以后也没人知道他到哪里了?他是神灵吗?不过是泥巴湖的塑像,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跪?” 

      于是刘蒙恩僵在那里不动了。这时小周已经站了起来,看见他看着佛像发愣就问,怎么了?还没想好愿望?刘蒙恩笑了下说,其实我没什么愿好许的,而且我也不信这一套。 

      “信则有,不信则无。”小周略微有点遗憾的说着,拿着手里的几柱香到香炉前上香。刘蒙恩看见自己手里的东西,觉得样子很傻,便也到香炉前把手里的香随便插到了上面。 

      “现在怎么办?”刘蒙恩问。 

      “什么怎么办?分头走走找个当地人问问,就看运气了。”小周朝那边走过去,和一个穿袈裟的僧人打起招呼。 

      刘蒙恩看了下旁边,一个打着领带,衣着光鲜,体态丰满的中年男人正煞有介事的跪在蒲团上向这些泥像祈求幸福。刘蒙恩很讨厌这种主席台上的形象。总觉得他们这时也好象是在撒谎。这时那边一个妇女从垫子上起来了,刘蒙恩一瞅,正是那名买香的中年农村妇女。刘蒙恩想,看她的打扮,也许是农村的。哎!会不会是当地人?于是他就走了过去。这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上了香正好朝他走过来。刘蒙恩打了个招呼:“大姐!” 


      “哎呦,是小兄弟,刚才多亏你帮忙,谢谢了。”中年妇女咖啡色的脸庞透出健康的红润。刘蒙恩说不用谢,然后就和她聊了起来。说的都是这里的风土人情家长里短。个胖大的妇女有问必答。很是热情。“听说你们这里的治安还算行、、、、、”刘蒙恩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话题给扯到正点上。 

      “治安?好个什么啊!”中年妇女咬牙切齿,一脸怒气,“不瞒您说,昨天晚上,俺家的一头牛就给人偷走了,也不知道是让那个挨千刀的干的!近来这儿就是为这个事烧香求求菩萨。唉,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一头牛卖一两千块钱,对于俺们庄稼人来说就半年的收入啊。” 

      “报案了没有?” 

      中年妇女瞪着那双淳朴而不乏狡猾的目光惊奇的看着刘蒙恩,:“报案?这帮鬼孙子问俺们要破案费。谁有那么多钱给他们、、、、、、”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刘蒙恩刚才在外面亮过证件,也是个警察。于是马上就笑着转回来说:“其实你们里面好人还是不少的,不过俺这里的警察可不咋样啊、、、、、、、”刘蒙恩早就听惯了普通人对他们的不满,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堪,“呵呵、、、、、你说的我明白,有些事比较复杂,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其实耕牛被盗是也算是小偷小摸吧,只要没发生什么大案就算治安管理的不错。” 

      “唉呦!”她听了,感叹了下表示不同意刘蒙恩的说法,因为周围很静,这个声音在大殿里回响着。见动静过大他就警惕的四下看看,但最近的人都是些游客而且离他们俩很远。“小兄弟,实话给你说吧。”说着她又眨着眼睛习惯性的看了看周围,生怕被人偷听了。那架势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私下谈论他人的隐私。“就这个火云寺,前些天就有人被杀了。” 

      刘蒙恩听了没吭声,生怕引起她的怀疑。这个胖大的中年妇女盯着刘蒙恩的眼睛小声说:“死了俩人,一个女的,还有一个男的。你猜那个男是啥人?”刘蒙恩感觉好笑,自己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当地人,更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怎么能猜出来。但为让她保持谈话的兴奋,刘蒙恩还是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说:“是个来这里的游客吧?” 

      “啥子游客啊!是庙的一个和尚,好象还是个副主持。”她还是很严肃的样子 

      刘蒙恩听了就笑了起来:“一个寺庙,怎么主持还还有正副职?” 

      “他们以前都不是和尚,半路出家的,其实都是混口饭吃,平时也跟上班似的。” 

      看了看远处一个脚瞪着皮鞋,开始敲木鱼的和尚,觉得她说的很在理。“既然是个假庙,那你还来这里花冤枉钱?” 

      “哈哈、、、、”中年妇女压低声音笑了笑。“这个和尚是假的,可庙还是庙,总不会这神仙也是假的吧?反正这东西就是图个心里塌实。”刘蒙恩却想,没准这里的神仙也是假的。他接着问:“你个刚说和尚和一个女的死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中年妇女左顾右盼的瞅了瞅两边,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能干啥好事,而且男的还是个和尚,听说还没结过婚呐、、、、、、、” 
    “呵呵、、、、、原来是个花和尚、、、、、” 

    “那个女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年纪轻轻的和一个四五十的老和尚睡,肯定为了钱!”中年妇女很不屑的说。 

    但刘蒙恩不想听她扯闲。就很急噪的问:“是怎么死的?叫谁杀的?” 

    “他们俩是在床上叫人给杀死的。老和尚脖子被扭断了,死的还算利索。女的就惨了、、、、、唉!”她说到这里又停住了,好象有意吊刘蒙恩的胃口。而且还确实让刘蒙恩忍不住了:“大姐,到底是怎么个惨法,你怎么不说了?” 

    “这个女的说起来还长的怪漂亮,咋会和这个和尚混上了?”她很惋惜。“你猜她是咋让人给杀的?”又来这一套,刘蒙恩真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中年妇女又马上接着说:“叫人用刀子把脸上的肉给割走了一半!” 

    “毁容?” 

    “是啊!胸口还刨开了,那个惨呐、、、、、、”她声情并茂,露出很痛苦的样子。 

    但她说的很详细,刘蒙恩很奇怪。“大姐,你去过现场?怎么说的跟亲眼见到似的?” 

    “没有啊,我听俺村来这里看的人说的、、、、、、、” 

    刘蒙恩感觉这个案子非同一般,“那么,大姐,你听他们说过,死者身上丢过什么器官吗?” 

    “器官?”她见刘蒙恩提出这么个问题就也很奇怪:“不知道?人都杀死了还拿器官干什么?难道跟猪心肺一样煮煮吃?” 

    原来这个妇女讲的也是道听途说,刘蒙恩觉得她说的情况真实性肯定要大打折扣。就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 正好小周和一个年轻轻的小和尚一起谈话,从大殿一侧的屋子里走出来。他就忙借故走开了。 

    这个和尚戴着眼镜,面目清瘦,如果穿上身西服,就很象一名文质彬彬的大学生。但此刻他却身着着袈裟,慢步的姿势从容不迫,似乎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他边走边对小周讲着什么。小周则在一旁专注的聆听。刘蒙恩朝他们走过去,但在佛像左边,这个和尚就伸出了右手掌立在脸前,微微弯了下腰告辞了。小周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下礼 

    “怎么样?打听出什么消息没?”刘蒙恩急切的问。 

    小周充满感叹的目光望着远去的那个和尚说:“我刚和这个明空师傅谈了一会,了解了一些情况。这里确实发生过凶杀案。他们寺的一个副方丈和情人在幽会的时候被人杀掉了。” 


    “哦、、、、、和我打听到的一样。你先说说吧,庙里的人毕竟是有现场的第一手资料。” 

    “这个案子因为影响到他们庙的声誉,其实他是不能说的,不过,经过这个事后,明空好象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 

    刘蒙恩听了不意为然:“什么看破红尘啊,我听这里的一个本地香客说,他们都是酒肉和尚。是为了混口饭才出家的,并不是什么因为信仰什么宗教、、、、、” 

    “哎!”小周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说的我明白,但不全是这样,这个明空原来是个大学生,失恋后出家的。自从寺里出了这个事后,他感觉受骗了,决定不在这里修行。明天就走。要不然人家为什么给素不相识的人说这种事。” 

    刘蒙恩感到小周问出的事情可能比较详细。于是就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也讲了出来。“为什么这个案子他们不上报也不声张?”刘蒙恩感到有点不合常理。 

“具体这个我也没问明空是怎么回事,不过听明空说案子后来很快就破了,说是那名女死者的丈夫干的。在抓捕过程中掏枪拒捕,给当场击毙了。可我总是觉得案子怪怪的,因为明空说疑犯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而且既然他有一把枪,为什么还要用刀杀人?难道仅仅是怕动静大了惊动寺院里的人?”小周用舌头添了添嘴唇,歪着脑袋思考着。 
    “就是啊,他用刀就更麻烦了,如果一下不能致人死地,被害人叫起来岂不是比枪响更糟糕。还有,女死者脸的一半被凶手割下来了。这个也比较怪啊?象这种事情,男的都往往失去理智。杀人过程可能会疯狂的用刀捅对方,但是把一半脸毁容就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了。” 

    小周两眼望着远处的香炉,目光有点模糊,“你说的这点最重要。凶手的这个举动最奇怪,很不合清理,简直有点莫名其妙。而且听明空说,那一半脸孔切割的很整齐,从下场给带走了。你说怪不怪?” 

    “为啥不上报?” 

    “阿嚏!”小周打了个喷嚏,“妈的,烧香的味儿闻起来还真让人难受!”接着他又说:“我想、、、可能是怕这个事情传出去了,影响不好。你想啊,一个和尚和一女的死到一块,这种事情实在没法对信徒们交代啊。弄不好这里香火就不旺了。没钱赚大家都散伙。我想最主要的还是怕影响旅游业。” 

    刘蒙恩也感觉鼻子痒痒的有点难受,他揉了揉说:“会不会是黄涛干的?” 

    “难说,不过从作案手法和距离咱那儿的距离来看,是他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俩人已经走到大殿门口了,户外的阳光非常明朗。让人心情突然为之一振。刘蒙恩回头看了看这个佛堂,这才发现偌大的空间是那样的阴郁,晦暗不明。“要不咱们再去他们这里的派出所问问?” 

    “咳!问个什么啊!嫌疑人已经死的他娘的了,反正死无对证,即便真的让你看材料,可能也是假的,有什么意思?” 

    “对了,这个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问没有?” 

    “明空说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时间在水库案子之后。” 

    户外晴朗的天空飘过几朵云彩,正好把这个寺院的阳光也挡住了。周围的景物色彩很快暗淡了一些。刘蒙恩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火云寺和c市对称、、、、、、也不知道黄涛完成没完成杀人献祭的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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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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