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个真相[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5 19:37:10 2006), 转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蒙恩只记得自己眼前的那些人越来越朦胧,而且晃动的非常厉害。而且舌头也慢慢的失去了控制,不知道说出的都是些什么。他试图站起来,但努力好一阵子却又发现他本身就在站着,只不过飘飘摇摇的多有种失重的感觉。刘蒙恩觉得不可思意。难道自己喝醉了?和一群小屁孩喝醉了酒!不过是几瓶啤酒下肚,这怎么可能?而且他觉得小莉也不什么变化,就那么站在旁边幽幽看着自己,让他感到少许恐惧,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好象负担很重,可他并不想负什么责,因为责任好象能束缚住他的手脚。不自由,不自由!刘蒙恩感到似乎自己高喊了这句话。接着忽然身上一阵轻松。身上那些让他不自在,而且无形的东西都全部消失了,他感到自己好象浮了起来,不对,确切的说是被吹了起来,象张纸一样被刮了起来。四周漆黑,但他却能感到那种很空旷的感觉。只有他一个人,很冷,但这种状态却让他联想到了外面大厅的白色大理石柱子,可奇怪的是那些柱子却没有色彩。只有一层轮廓性的表面。刘蒙恩盯着唯一可见的东西看着,他还试图把这当成个参照物定位自己。但却觉得这样做很徒劳,因为那个只有轮廓的圆柱体也在动,哦,错了,应该是他轮廓线在动,变的纵横交错起来,他看不出那是什么形状,但是那些线条中逐渐的出现了两个红点,闪烁着红荧荧的光芒。刘蒙恩忽然意识到,那是一双眼睛,而那些线条不过是眼睛的轮廓线。他瞅着,出神的看着,红眼睛则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刘蒙恩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忽然动了起来向前飞去,或者说是红眼睛向自己飘过来,总之他感到越来越近,并且浑身热燥了起来。刘蒙恩看清楚那原来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炙热的气息猛烈的烤着他,让他浑身难受,内心似乎有东西要冲出去,而且他感到自己热的非常痛苦,不过却能清晰的感到有一种快感在自己身体外面流动,忽然他听见有声音说,醉仙欲死,醉仙欲死、、、、、、 “抓住它,我要抓住它!”刘蒙恩对自己说着就伸手去掠去那快感,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猛烈的乱跳着,同时感到在向下坠落,那是非常刺激的兴奋,让他血脉喷张,刘蒙恩喘着气,而且自己的手似乎还抱着一个软软,而且温热的东西,光滑圆润的令他不能自持。刘蒙恩贪婪的吮吸着,他决定占有这个难以名状的事物。用自己的身体,还有一种让他无法控制的暴力去奴役她,只有这样他才能持续保持狂暴的舒适感。只是忽然间,在高潮的那点上,周围的燃烧起了火焰,刘蒙恩觉得自己是掉进去了,他很后悔,因为肉体难受的同时,自己的内心也备受煎熬,他感到一种令人震颤的焦躁和憎恨,他甚至用手把自己撕裂,但这一切无济于事。绝望的心情让他哭了起来。很悲伤很悲伤、、、周围的火焰慢慢的熄灭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冰冷的孤独感骤然向他袭来,接着他感到自己本身也不存在了,自己就处在这个矛盾的虚空中难以自拔。只有在很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个很温馨的声音在召唤他。 

      一阵嘤嘤的哭声缓慢的蔓延着,伤心的节奏象荆棘一样把刘蒙恩的心紧紧缠绕,他难受的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很暗淡,自己正躺在一张非常柔软的物体上,他用手一摸,感觉是某种非常柔华的布料。应该是张床吧,他看见自己左侧有一处温馨杏黄色的光源,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坐在床边,刘蒙恩的腰部甚至能感到她传来的热度。 

      “这是哪儿?”刘蒙恩感到很奇怪,他便问道:“是小莉吗?”但那个哭声只游移了下仍然继续了。他确定那肯定是小莉,便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那个身影,单薄的衬衣被灯光照的透亮,露出粉红色朦朦胧胧的曲线。让他感到非常的迷人。“哎!哭什么?”刘蒙恩翻腾过来,一下子坐了起来,忽然他感到身子有点凉,原来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秋衣。剩下的全是光溜溜的。“怎么回事?!”刘蒙恩吃惊的喊了下,一种不详的预感黑沉沉的压了过来,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发出轻微的抖动。“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蒙恩抓住床头的枕头忙先盖住了自己私处,他四处找自己的衣服,但却发现屋子里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有倒地的椅子,还有好象是什么像框,墙上的一幅画也歪斜着,好象经过了激烈的搏斗,衣服则扔的到处都是,内裤怎么也找不到,没办法他只好先穿上裤子。但不穿内裤的感觉非常怪,等他走到小莉跟前的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一名罪犯。 

      小莉的长发披散在前面,挡住了半边脸,一只手在揉着自己的眼睛。下面白色衬衣扣子也没扣,刘蒙恩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其实上面没扣子,他感觉越来越不妙。先克制住了自己不停蹦出来骚扰的疯狂想法,然后半蹲在小莉跟前。小莉看了他一眼,泪汪汪的眼睛就扭向别处了。 

      “莉莉,我、、、、、、我、、、、、、是不是干了那、、、那事?”他惶恐的问着小莉。小莉忽然扬起手,刘蒙恩看见她的衬衣敞开了少许,好象里面没戴胸罩,但他这一分心,脸上却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有点晕头转向。这时小莉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刘蒙恩!你为什么要这样?!呜呜、、、、、”说完又开始哭了。小莉的头发向后散开了点,刘蒙恩看见他的一只眼睛已经青的发肿了。 

      “这、、、是我打你了?!”刘蒙恩伸手去摸她受伤的眼睛,可小莉把他把他的手打开了,然后愤怒的瞪着他看,并且抓起床上的东西就往他头上咋,这些或者柔软或者发硬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扑向刘蒙恩,他一时间站不稳坐倒在了地上。感到一个坚硬有,棱的东西把屁股垫的生疼。 

      “你个不要脸的,你个强奸犯,我要告你!!呜呜、、、、、、从来没有人敢打我、、、、、、呜呜、、、、、、、手还这么狠!” 

      听了这句话,刘蒙恩被吓的浑身冰凉,他想自己这下是完了,估计下半生要和自己曾经抓过的混蛋为伍了。“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真想打自己一嘴巴。但自己括到脸上的并不感到疼。他动了动,屁股下面的那个东西把他割的尖叫了起来。他忙站起来,是那个相框上的玻璃被他坐烂了,几块尖锐的碎茬正好扎到屁股上,恐惧加上疼痛让他刘蒙恩感到一片眩晕,觉得既然自己干了这样的事,结果就应该自己承担。他脑袋一热,抓起地上的手机就递给了小莉,“你报警吧、、、、、我在这里等着、、、” 

      小莉楞了下,然后拿手机就拨。刘蒙恩少气无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但地上的玻璃把他扎的倒吸一口冷气。于是又站起来,拔下碎玻璃茬。忽然小莉把手里的电话使劲摔到了地上,大声哭喊着:“什么破电话,打不通!”她又看着刘蒙恩质问道:“刘蒙恩,你是不是想让我没脸见人?!”正说着鲜血就顺着裤子开始流了。小莉见了他的狼狈样,忍不住破啼为笑。刘蒙恩只好也跟着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小莉见了却生气的随手向他掷过来了个东西。他用手挡了下,那个东西便当啷一声掉到脚下的碎像框上,见地上狠多碎玻璃,刘蒙恩就忍着疼蹲下来把它们收集在一起。然后拿起了那幅照片看了看,上面是两个人的户外半身合影,一个很显然是小莉,旁边一个15岁左右的男孩戴着棒球帽和他恨亲热的贴着脸颊。刘蒙恩觉得这个小青年恨面熟,好象、、、、、、、他盯着瞅了片刻,非常惊奇的“哎!”了一声,这不是、、、、、、,刘蒙恩赶忙用手指头捂住了男孩的帽子和身子,只露出那张有点忧郁的笑容。这个脸蛋让他想起了一人,那是——他高中时候的自己!!简直是一模一样!刘蒙恩看了看小莉,见她正在轻微抽搐,并且注视着自己的举动。一瞬间,刘蒙恩便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不过是小莉的一个替补队员,怪不得他的同学们见了都惊奇的不得了。他苦笑了下,然后把照片放到了床头柜上。 

      “这个男孩是谁?长的很象一个人啊、、、”刘蒙恩试探着问了问他 

      小莉把照片一把揣了过来,拿在手里反复的观看。“我上高一时的同学,”然后翻眼看了他一下。 

      “是不是已经死了?”刘蒙恩能猜出这类故事都是什么剧情 

      小莉有点生气:“你才死、、、、”但话到嘴边小莉却改口说:“看来你是吃醋了才咒人家死!” 

      “切!”刘蒙恩有些不屑,但小莉的话的确说中了他,他是有那么点酸酸个感觉,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更主要的是,刘蒙恩内心还带了少许感激,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感到有种荒唐的意味。 

      “我们刚上高二,他就跟父母移民了、、、、、”小莉将相片贴在胸口,用有点陶醉而迷茫的眼神看着远方。 

      “是吗?”那种荒唐感最终占了上锋,他叹着气慵懒的坐到小莉身边,看着那长长睫毛上挂着的零星泪水,刘蒙恩又泛起淡淡的,但却觉得毫无力度的爱意。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了他?”刘蒙恩重重的躺到了床上。然后拉着小莉的手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人,怎么说呐,就好象是、、、、、、、你见过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吗?” 

      小莉没吭声,只是手拉他拉的紧了些。“没有吧?所以世上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人,当然了双胞胎除外,不过,我和他不是双胞胎啊,我比他大了足足有十多岁吧、、、、、、” 

      小莉笑了起来,她把他的手挣脱了,然后蛮横的问他“你还比他野蛮多了,昨天晚上为什么打我?!你看我的眼睛,我怎么去见人?” 

      对于喝醉后的事刘蒙恩一点也记不起来,他觉得那不是他干的,就象他不知道小莉中学时候的事情一样。 

      “打你的事情我隐隐约约的好象记得,可那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刘蒙恩疑惑的看着小莉,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阴谋。 

      “你——!”小莉非常生气,“你是说我诬赖你?!好、、、、、”她瞪着杏眼,拿起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就打了起来。 

      这里的环境很静,刘蒙恩能清楚的的听见电话的提示音“这里是报警中心,线路忙请稍等、、、、、、”刘蒙恩大吃一惊,慌忙坐起来把按下弹键,把电话挂了。“莉莉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莉伸出手指又要去按110,刘蒙恩赶紧夺下电话说:“我是说,我想起来,这个事情我想起来了。” 

      “哼!你的记性还挺好的啊,关键时候总是什么都能记来、、、、、、” 

      刘蒙恩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 、、、是啊,哎,对了,你没跟父母在一起住?”他有意识的把话题挑到了别处 

      “是啊,家离学校太远了,平时就住在这里、、、、、、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怎么能待在这里?” 

      “哦!是这样啊,”他看了下墙上的表,已经有三点了。小莉低头说:“你先到外面睡吧,我明天还要上课呐。” 

      刘蒙恩走出了房间,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叹息着说:“哎!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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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牺牲就什么都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时的我们坚信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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