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黑暗中的灯笼[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5 19:50:04 2006), 转信
几乎所有的刑警都出动了,这个里面幽静的地方顿时热闹了起来。110的巡警先到现场,几个小警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因为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所以给后到的刑警介绍情况的时候有点语无伦次。而且有人开始呕吐,吐的一塌糊涂。直到快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才停止。刑警队仅有的三个女警也被叫来,她们是特地安抚那两名受到严重的惊吓的第一目击者。可惜那名小保姆已经神志不清,缩成一团浑身抖个不停。嘴里则不停的念念有词。三名女警就象家长保护孩子一样,竭尽所能让这个小姑娘保持恢复清醒,但却没有一点效果。那名叫云姐的女人总算还有基本的理智,不过却是一阵一阵的,时好时坏。年纪大的一名女刑警叹气说:“我看这俩姑娘算是神经了、、、”
许占山和他家的老大也赶来了。刚一进门,许占山直往里面闯,一个不认识他的警察马上拽住了他。“里面是现场,你不能进去!”
“滚一边去!”许晓生抓住警察的领子就把人给推倒在地。许占山乱蓬蓬的头发抖着,完全没有了刘蒙恩第一次见到的所谓儒雅风度,他睡眠不足造成的红彤彤的眼睛乜斜着盯了下地上的警察,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扭头就推门走了进去。那卧室里面警察们嗡嗡议论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接着一种很压抑,很憋闷的寂静突然降临,大概过了一两分钟,里面才断断续续的出现了哭声,这是许占山苍老的声音。许晓生这时才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他又从里面冲了出来。见到那两个已经被吓的神质不清的女人,就箭步走上去用双手抓住小保姆,晃着他的肩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两名女警忙把他们两个隔离开了,但许晓生却象发疯了一样把来劝解的女警察给扯倒在地“去你妈的!”他大骂着又准备去摇晃那个这时快被吓休克的女孩子,刘蒙恩和刑警利马把他给抱了下来。“你们这帮混蛋,为什么抓我?”他在人群的拥抱中象个小孩子一样捶打着周围的人。“请你冷静点!”刘蒙恩有点生气的说着,并把许晓生的拳头给紧紧的握住让他动弹不了。“你、、、”他还想骂,但许占山已经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对许晓生咆哮的喊着:“不要闹了!不要闹了!!”许晓生听到这个声音就象刚刚被人打一针镇静剂,马上平静了下来。许占山这时也许是嗓子喊哑了,他的声音成了垂头丧气的样子:“不要闹了、、、”
忽然他哭了起来:“你爷爷死了,你爷爷死了、、、报、、、应,报应啊!”但后面两个字已经呜咽的听不清楚了。
刘蒙恩一直在现场,来前虽然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这个骇人而且莫名其妙的场面给惊呆了。他旁边的一名警察微微的喘着气嘴里不停的说:“邪气!实在邪气!”是啊,这个死亡的场景实在无法解释。难道老头真的是自己割下自己的头,然后拎到自己手里?要知道拎的是自己的头啊,不是一个冬瓜什么的物体。如果是有人特意设计的场面,可为什么老头的手抓头发抓的那样紧?好象死死是抓住钱袋一样。人死后尸体最起码也要等九个小时才能变僵硬、、、几个警察都百思不得其解。
刘蒙倩也来了,她围尸体现场检查了一遍,等另外的两个警察拍过照片后,就马上让人把轮椅推出去,送到了车上。刘蒙恩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着地面,看看遗漏下来什么细节没。但什么新发现都没有,只有那把三条腿的凳子躺卧在血泊中,一条断裂的凳子腿被压在下面。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滩透明的液体。刘蒙恩用指头沾了下放到鼻边闻了闻。可什么味道也没有。“也许是水、、、”不过,这个地方怎么存了一汪水?难道是老头身上留下来的体液?他正想着,一只手拿着一支吸管插到了水中央。
“化验下看看究竟是什么。”刘蒙倩弯着腰对他弟弟说。
刘蒙恩蹲的两腿发困,就站了起来。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制服警察正在用笔抄写着门后的血字,刘蒙恩又再次看了看,依然还是只能零星认识几个单词,其他的则都看着似曾相识,但记不起来其中的确切意思。这时副局长老王走了过来。他问那名抄写的警察:“上面写的什么意思?‘杀人者打虎武松’?”
“是王局长啊。”小警察笑了起来:“我的英语水平不是很好、、、”
王局长对他的谦虚很不耐烦“咳!你知道就说出来,什么好不好的、、、”
“是是、、、这几句英文的大概意思是:他抓住被砍掉的脑袋的头发
象提着一盏灯笼似的摆弄它
那脑袋盯着我们惨叫:“哎呀!”
它把自己当作自己的灯光
他们是两位一体,又是一分为两
只有全能者才知道如何才能这样。
确切含义要等专职翻译来翻译”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莫名其妙,我还以为是凶手的签名、、、呵呵呵、、、”老王自己笑了起来。
“就这么好笑。”李局长说着也走了进来。“要是他能签名,要咱们就没用了。”
“是老李啊,你说写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啊,这个凶手一定也是个神经头!”
“是不是神经头没人知道,不过这个家伙总给咱们找大麻烦!这次必须逮住他,否则没法向人交代。”李局长扭头又在屋子瞅了一圈,然后双手抱拳对里面的警察说:“死的这个老头是帝苑集团老总的爹!大家这次必须把这个案子给破了!要不然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就关上门走了。
刘蒙恩用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盯着现场画的白色粉笔痕迹。他正在根据留下来的线索重构犯罪的场景。墙上的鲜血显然是老头在这个位置给凶手斩首后喷溅而出的。看着那么激昂纵横交错的血迹,刘蒙恩感到实在不可思意。人体的血液压力竟然这么厉害,搞的好象喷泉一样。但死者怎么能在凶手走后仍然抓住自己的头?这真真是诡异之极!难道他死后自己拿到手里并保持这个姿势?荒唐,人死了怎么还能抓紧起手里的东西?刘蒙恩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设想。这时他又看到了那把三条腿的凳子,这个沾满鲜血的物体似乎好象被红色的油漆给重新刷了一遍。尤其是凳子坐人的表面完全被暗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反射着类似裹塑的朦胧光芒,看样子已经凝固了好久。“这个凳子无缘无故的倒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着就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除了来来往往的警察,就剩下那名叫如云的护士。她好歹比他们刚来的那会平静了些。旁边的那名女警已经开始给她作笔录了。
刘蒙恩走过去问:“另一个女孩呐?”
“送走了,你姐说让先送到精神病医院观察两天。”这个已经成为中年妇女的女警又接着问那名护士“你说刚进屋的时,那个小保姆还在睡觉?”
“是的。”
“在哪儿谁?”
“就躺在这个沙发上。”
刘蒙恩见他问的都是无管紧要的问题就打断她说:“你现在好好回忆下,早上走进这个卧室推门的时候听到没听到异常的声音?”
这个问题让如云脸上浮起了痛苦的表情,看来她心理上还是抵触回想这个可怕的场景。如云丰满而圆润的手轻轻的抖动了起来,眉头逐渐的皱起,本来细腻的脸庞上顿时多了几道皱纹,显得一下苍老了许多。她努力的保持平静,然后似乎有点艰难的回答:“没有、、、”
“真的没有?比如什么东西倒地产生的声音,再仔细回忆下!”刘蒙恩不甘心,继续问着。
如云那胖胖的手颤抖着举到嘴边,她下意识的咬了下指头增大声音说:“我想不起来、、、、、不、、、、、有!没有、、、我想不起来了!”
那名女警见刘蒙恩冷冰冰没有任何怜悯的追问口气就很不高兴:“小刘,你看她的样子、、、算了,你不要再问了。”
刘蒙恩感觉有点自讨无趣,就又回到了现场。这时物证组的人正在用最先进的喷塑料来收集墙上文字的指纹。几个人都站在那儿,环境有些拥挤。于是他就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床上。看着那片乱七八糟的东西,刘蒙恩觉得这一定是一个设计精巧的机关。物证组的几个人在门后晃来晃去,把刘蒙恩的视线都给挡住了。
刘蒙恩感到瞌睡,打着哈就躺到了床上。“我说,你们物证组忙也是白忙活,这个凶手既然会写外文,肯定不是一般的刑事犯。这人能蠢到故意把指纹留下来吗?”
物证组的一个年轻人笑了笑回答说:“我们才不关心能不能收集到指纹,我们只管干活。最好啊能在八小时以内搞定。下了班我还得泡吧呐!”
这时吴队长和小周走了进来,推门时差点把物证组的两个人给碰住了。吴队长见是他们,就很不高兴:“你们几个怎么动作这么慢!是不是又在磨洋工?!”
这几个家伙慌慌忙说:“马上马上,就快干了、、、”
见小周一个人站在蹲在地上,刘蒙恩便问道:“看出来眉目没有?”
小周用手沾了点在地上的透明液体,先闻了闻,然后又放道嘴里尝了下。刘蒙恩笑了:“味道怎么样?说不定是凶手流的鼻涕、、、、、呵呵呵。”
“你不尝下怎么能破案。”小周站起来对他说“其实它没有任何味道。”
“什么意思?”刘蒙恩还躺在床上,仰视着小周。“难道真是水?”
“我说过了,你不尝尝怎么知道那滩东西是什么。”小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蒙恩,又把手放到嘴边,装出刚才用舌头舔的样子,“你不想尝尝吗?恩、、、这么胆小。”
刘蒙恩被激将了下,从床上一跃而起。也蹲到地上用食指沾了点液体,然后用舌尖尝了尝。“是啊,什么味道也没有,这滩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周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真的尝了!?”说着他慢腾腾的把中指放到嘴边,快要进嘴里的时候,中指马上卷缩了,食指又立即把指头给伸到嘴巴里了。接着他又快速的表演的一遍。刘蒙恩知道自己被戏弄了,站起来笑着给了小周一拳。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滩水?有点莫名其妙啊!”小周说着又开始嚼口香糖,瞅着现场忽然他哦了一声,似乎省悟出了什么,他正要开口说。刘蒙恩示意他别说,让自己也思考一番。
他盯那白色粉笔绕着的血红场地,来回的度着步子。走着走着刘蒙恩双手一拍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见小周故作神秘的样子,他也卖了关子,“建成,咱俩都不要先说,这会先把各自的答案编辑成短信,然后喊一二三,同时向对方发射,看是不是想到一块了!”
“好好好!呵呵呵、、、、、瞅瞅你俩是不是都写着‘火攻’”老王也从另一边走过来笑着说
“好了没有?”老王问道“写好了就开始了哦,一、二、三!”
过了两秒钟,两人的手机都激灵灵的响了响。
刘蒙恩打开这个短信息一看就笑了起来:“呵呵,都是‘冰块’。英雄所见略同啊!”
老王眨了眨眼,还是很疑惑的样子:“小刘,这里原来有块冰、、、究竟是有什么用途?”
“要是我猜的不错,这块冰应该是个简单的定时装置。”刘蒙恩给老王解释着。
小周对他摆了摆手说:“咱们还是亲自给王局演示下吧。”说着他走了过去,戴上手套把凳子扶起来。并竖起了那个断凳子腿放在下面,但是一连接却发现比另外三条短了二三十公分。也就是说放平后,这条腿离地面还有二三十公分的距离。
“王局长,凶手就是把有这么高的冰块垫在凳子下面的。等他离开后一定的时间,这个冰块融化到某种程度,凳子就会、、、”说着他两手一松,凳子便啪的下倒在地上。“这可真是个非常聪明的好办法。”
王局长还是不大明白,他问:“可凶手这样能达到什么目的?”
“为的就是让死人能拎着自己的头,吓唬人。”刘蒙恩插嘴说:“王局长,你平时主要负责行政工作,可能对刑事案件不太熟悉。刑事案件中,死者的尸体一般都是到死后八九个钟头开始僵硬,一旦发生这个情况,人肌肉就没有任何柔软性可言。如果生前他抓住什么东西,那这会他就死死的抓的更紧了,我想咱们才来见到的场面的原理可能就是这么设计的,先把凳子摆好,垫上冰块。再帮死者拽紧自己的头发,等他离开后,冰融化到一定程度,凳子倒地,然后就出现了自己抓着自己脑袋的造型、、、”
王局长皱着眉头说:“狡猾,真是狡猾、、、、、哎!小周你在找什么?”
刘蒙恩忙给他解释说:“是木头屑,刚才您也见了,这个凳子少了二三十公分。因此凶手一定是在现场留下来削凳子的木头屑。”
“找木头屑有什么用,应该找给砍下的那半截。”
小周半蹲在地上,轻轻的微笑着说:“那半截一定被凶手带离了现场。然后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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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中,以心为主
能观心者,究竟解脱
不能观者,永处缠缚
一切善恶,皆由心起
不随心行,令心随己
一切珍宝,尽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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