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如风的痛苦[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5 19:57:11 2006), 转信

   唉!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我写的书,但既然浏览了,我希望那几个读者能站出来说下自己的感想、、、哪怕是讽刺挖苦我几句也行,可如果你们总是这样闷声不吭,实在令我泄气。

    “他们是冲着我们家来的!我听见那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进来。把大门抛的老响。并且大声叫骂着我娘的名字,说她死不改悔,并且叫嚣说要从肉体上彻底消灭她。他们的声音乱哄哄的,奇怪的是这次没有翻箱倒柜,只是对着我娘这个个手无寸铁的妇女大声辱骂,我听见许占山还不耐烦的说,‘还不快点走,再不走就要动手了。’接着就是一群人向外走出去。
但在院子里他们忽然停了下来。我又听见许占山在厉声问我娘,‘你们家老小呐?’但是我娘没理他,忽然我听见‘啪’的一声,还是许占山在问,‘怎么还想再吃一耳光?快说高红彬去哪儿了?’
我娘还是一声不吭,他们显然被一个柔弱女子的沉默激怒了,我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加杂着那群混蛋狠毒的叫喊。‘说!不说照死里打。’但是他们打了一阵后得到的还是无声的抗议。几个家伙不很不理解的说,‘还怪坚强啊。’
许占山这时才说,‘算了,你们先把他带回去,我在这儿找找他儿子。’
那群人乱七八糟的嘱咐许占山,‘一定要找到啊,斩草要除根、、、’
接着我听见他们推搡着把我娘押走了。我家这时只剩下了许占山。等人走远后,他就开始翻箱倒柜的乱扒,搜索着什么。可家里经过他们的几次抄家洗劫,基本上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许占山当然也一无所获。他气急败坏的砸着一些东西。便悄悄的爬到阁楼的入口处,透过缝隙向下看。但一不小心却碰到了杂物。这声音不很大,却惊动了许占山。他警觉的朝这边走来,并准备用梯子往上爬。
我只好再次躲起来,过了一会,那阁楼的盖板被挪开了,外面的一束光透了上来,许占山那瘦小的脑袋上被打上了奇怪的阴影,他就想是从地下洞穴里冒出来的鬼怪。本来就瘦的如同骷髅搬的脸孔更加丑陋了,我忘不了他那卑鄙歹毒的模样。那形象就如同、、、如同阴曹地府里的小鬼。他疑惑的乱瞄着,并喊着我的名字。我不敢吭声。可他非常的多疑,便上了阁楼,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以为这下一定会被他发现。却没想到,突然出现一只老鼠‘吱吱’的叫着从他身边蹿过。许占山如释重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阁楼。
后来我就蜷缩在那些杂物中,既不敢动,也不敢哭,不知所措的保持着这个固定的姿势。直到下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我才小心翼翼的爬到挡板处向下偷看。
这时隔壁丁叔家里有人嘤嘤的哭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来丁叔已经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哭声很特别,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的家人似乎很胆怯,不敢放声大哭。好象这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大哭就是一种罪过,或者怕自己的哭声引来更大的不测。那哭声更多是无奈,叫人恐惧。慢慢的我也不知不觉的跟着哭了起来。我又爬到那百叶窗前,提心吊胆的向外看去,天色这会已经黄昏了。还有一点点亮光。丁叔的农家小院里搁了一盏油灯,黄豆般大小的灯光闪烁着。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丁叔被放到了地上。他的几个家人都围在旁边,他的妻子扑在他身上哭,他的两个儿子则呆呆的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看不出来是悲伤与否。
唉,现在每当我见到黄昏的时候总是能钩起这个很难受的记忆。
接着我下了梯子。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只有外面的天空似乎才有那么点微光。脚下是很多被他们推倒,乱丢弃的家具和物品。我踩着这些东西就出去了。夕阳影射出最后一道光芒然后就消失了。我感觉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月亮,没有星光。只有隔壁丁叔家人非常细微的哭声。
我摸黑走到了外面,两边的路上也是黑灯瞎火的,以前在夜晚总能听见狗叫,可这会竟然连狗也不叫了。而且丁叔家人的哭泣也停止了。我很害怕,想回到家里,可还是我一个人。向前走,到处是一片死寂。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在门口呆站着。自己一个人小声的啜泣。
过了一会丁叔家的门吱呀的开了,丁叔的老婆正露着头警惕的看着我。她好象扭了扭头,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见没有其他人,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大街上。
她蹲在我旁边说,‘三娃,你没被他们发现啊!、、、、、婶给你说,趁天黑快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我问他我爹娘现在在哪儿?
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她叹了口气,‘你爹娘恐怕已经在学校的会场被斗死了、、、你还是逃吧。’说完他摸了下我的脑袋,就蹿回了家把门给关上了。
我听说他们在学校开批斗会,就立即向那边跑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那儿干什么,我哭了一路。但是快到学校的时候,我感到这里的气氛和平时的大会场很不一样。没有了高音喇叭在叫嚣。好象已经散会了一样。我很奇怪,以为自己是来晚了。便一放慢脚步走了进去。
学校大门和两边的墙上贴满了大字报。那上面黑色人名好象挽联一样。一阵风刮过来把纸给吹了拨拉拉的乱响。忽然我感到很冷。似乎秋天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穿过这个门口的过道,我看见操场的搭建的那个临时的批斗台。那里灯火通明。
舞台前面挤了很多人。大概有几百个的样子。他们都站着,并没有象平时一样坐在观众位子上。好象在围观舞台上什么事。奇怪的是他们没发出任何声音。更不用提当时在会场上听到的口号。人们这么安静是为什么?我迷惑不解。我想走近看看出了什么事,但却害怕被人发现。于是我就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在舞台上,就从没有灯光的暗处朝旁边的小楼走去。
这座楼以前是老师的办公楼,只有两层,而且还是解放前的建筑。后来老师们被扫地出门后,这里就被藤出来作为他们组织的大本营,办事处。很多罪恶的勾当都是在这里酝酿的,那些大字报也都是在上面写成的。我对这里很熟悉。就跌跌撞撞的顺着无光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楼上的栏杆都是砖头垒的。但空隙比较大,我蹲下来,朝下面的舞台看去。
我大致一看发现大多数都是年轻人,都是学校的学生。那几百号的观众并非我在后面看到的没有秩序,他们整整齐齐的排成了几排。人们没有任何激动的样子。也没有人说话,大家的模样都非常严肃。有很多甚至看上很不高兴的样子。而一些人,尤其是女人都耷拉着脑袋。眼看着地,表情煞是怪异。他们一个个走到台上,我看见台上躺着几个人,而且好象是衣服都被剥光了。我的心腾腾的乱跳起来。既好奇又害怕。因为当时的社会非常保守,除了在澡堂,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公开的赤裸。可躺在台上的人在灯光照耀下确是白条条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被打死的人。他们旁边站了几个人,由于灯光太强烈,我看不清楚究竟是谁,不过他们都穿着绿军装,戴红袖章。应该是那几个头目。
舞台下的人一个一个的上去了,他们走到死人旁边,就从前面一个接过明晃晃的东西,我仔细瞅了好一阵才发现是一把刀。”
刘蒙恩忍不住打断问,“拿刀干什么?不是人已经死了吗?”
高红彬没理他,只是深呼吸着,似乎刚哭过的眼睛红彤彤,茫然而凄苦的看着即将流完的沙漏,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继续讲,“每个人走到跟前,都蹲下来,用刀割下死人,旁边那几个红袖章则监督着他们从死人身上切下一块肉,然后当众吃下去、、、”
刘蒙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甚至认为自己听错了。或者高红彬神经错乱混乱编造的。但他的表情却告诉刘蒙恩,这是真的,高红彬取下眼镜,掏出手绢擦了擦。他略微突出的眼球,看上去很陌生也很孤独。但那眼眶里没有泪水,甚至连湿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嘴角的肌肉略微的抽动着。刘蒙恩觉得高红彬非常的可怜。好象看到了高红彬童年无助的样子。
他又把眼镜戴上了,那种冰冷的感觉立即随着金属眼镜框的寒光又回来了。
“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非常野蛮和令人恶心的。解放前土匪横行,这些恶魔们为了标榜自己有胆量,在加当时粮食又短缺,就经常把俘虏作成蜡肉充饥。曾经有一个刚入伙的小喽罗因为误闯了一个山洞,见到里面挂的蜡肉尸体给当场吓疯了。后来解放后这种习惯就被消灭了,但没想到在那天竟然死灰复燃,他们竟然模仿自己没有人性的前辈,当时他们还都是孩子啊、、、天真的孩子啊!我的天啊,但愿这一切不过是场噩梦!”
刘蒙恩叹了口气说,“可你也吃了张国栋、、、”
“哼哼、、、”高红彬干笑了两声,“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液、、、是啊,不管我们多么的努力,可到头来却发现和自己的父辈是一样的。”他喃喃自语的说着。
“这个吃人的壮观场面就这样静悄悄的进行了下去,那舞台也逐渐的被染红了。我的内心恐惧这时已经消失了,取而戴之的是只有愤怒,象火一样的烧着我,我觉得自己当时如果有炸弹的话,一定会和那群人同归于尽的。
我的一个手下意识的抠着墙,甚至把肉皮都磨破了。我实在没法忍受,当即决定要找工具冲下取杀人。见旁边的一个房间的门开着,我就溜了进去。
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我又不敢开灯,就那样胡乱的寻找。可却只是发现了些纸和笔。还有他们抄了一些书本,此外就没有什么了。我失望的哭了起来。但却不敢发出声音。就这样在备受煎熬的状态下,我从桌子上找到了 一把裁纸刀。那刀那么小,而且很钝,可能连只鸡都杀不死。我非常伤心,觉得自己真的是毫无作用,连在眼前的仇人都无法杀掉。于是就一气之下朝自己的右手扎去。”
高红彬说着把自己右手掌伸开,刘蒙恩看见掌心有一道两三公分长的伤口。
“这个伤口有长了几个月,后来,我便改用左手了、、、、其实那种疼痛反而让我内心的痛苦减弱了不少。并且让我冷静了下来。我想起许光川老是说的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恰巧这时候外面传了脚步声,好象是一群人。于是我慌忙钻到一个放杂物的柜子里。
这个柜子门刚一关上,我就听见钱江的声音,‘这个灯泡闪了两天,怎么还没有换?’
胡这时说,‘先点上蜡,凑活着吧。’
他们几个人走进了屋子,拉着开抽屉找蜡烛。我很害怕,准备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就和他们拼了。忽然外面一丝亮光从缝隙里露了出来。他们找到了蜡烛。我便窥视着外面。
可是缝隙比较窄,只能看到洗长的一溜视野。胡点着蜡烛放到了桌子上。他们将托在手里的盘子都放到桌子上。我看见有的上面还冒着热气,那来是烹饪的菜。
他们几个人都不吭声。只是默默的围坐起来,我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有钱江、胡金棍和许占山,剩下的背对着我,没有看清楚。
烛光飘摇着,他们的脸色都发出难看的铁青色。钱江的上下齿不停的碰撞。游弋的目光不定。我看见他的手在微微的抖动着。胡金辊则呆若木鸡的一动不动。好象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一样。只有许占山歹毒的三角眼四下乱看。就这样过好一会,可他们还是保持怪异的沉默。
许占山笑了笑,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酒,使劲放到了桌子上。
‘大家不要担心、、、只要每个人都干了这个事,我们就不用害怕,再说比咱们更狠的大有人在。来来来、、、都先喝点酒压惊。’说着把几个人面前的茶杯里到上了白酒。
可是那几个人都呆呆的发愣。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提议。
‘大家都怎么了,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来来来、、、先干了这杯。’许占山先举起了酒杯。他又安慰他们说,‘这算什么?那个岳飞不是写诗词,说什么壮志饥吃胡虏肉、、、还有渴了要饮匈奴血。这些人是坏人,咱们就该这样对待他们。大家想想旧社会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压迫我们、、、’
钱江这才战战兢兢的举起酒杯,哆嗦着说,‘对对对、、、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抱起杯子一饮而尽。
许占山见了哈哈大笑,‘好样的,这才象个爷们!来来来,大家再干一杯。
一群人两眼发直的碰了杯子,这酒精的刺激下,他们暂时的把内心的巨大阴影遗忘了。并且无一例外的勉强干笑着。可这强做的欢颜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们就又都一个个沉默不语了。几个人瞅着桌子上的菜一言不发。许占山也感到气氛不别扭,就说,大家快夹点菜吧,过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但那这几个家伙都只吃那一盘凉调的素菜。只有许占山一个人夹了一块暗红色的肉。
‘恩!好吃好吃!钱江你也来尝尝。’他夹了一块给钱江,还说‘吃什么就补什么。你不是肝脏不好吗、、、、、、这个东西大补啊!’
钱江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剩下很大一部分还在颤抖的手里哆嗦。
许占山笑着说,‘怕什么?这东西大补啊。’钱江这才狠下心一口吞了下去。他装作很无畏的样子傻笑着附和起来,‘味、、、味道还行。’许占山的眼睛眯缝成了长长的一溜,扫了下他的伙伴们。‘大家都发什么愣,先吃肝啊,以前听我爹说肝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人这时要去吃另一盘菜,许占山却阻止说,‘那是胆,凉了配醋比吃比较香。等会吧。’
几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吃着那些菜肴,房间里只剩下晃动的阴影和嘴巴咀嚼的细微声音。吃了一会后他们又开始惶惶不安的喝酒。等酒劲上来后。他们的话匣子才算被打开。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家伙拍着桌子吼,‘老子算是没有白活!说起来还吃过壮胆酒,他娘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胡金棍则咯咯咯的发出神经质般的狂笑。剩下的家伙在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笑。
烛光这时跳跃了厉害了。几个人的身影也跟着晃动摇摆。每个人脸上挂着狞狰的笑容,彼此面孔上的阴影则随着轻轻飘动,似乎随时准备脱离他们的身体。很快他们大概又喝了三四瓶白酒。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许占山红着脸膛,结结巴巴的问钱江,‘你为什么那会要一棍子打死高泉?下手有点快了!’可钱江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扒在桌子上毫无反应。
胡金棍听了就口齿不清的替钱江回答起来,‘还不是钱江高喊着叫他早点死,想少受点罪、、、钱江心太好了。’
我当时听了恨不得立即冲出去给他们一刀,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他们就这样拼命的喝酒,用酒精来压抑心里的恐惧。不一会竟然又喝了两瓶,这下他们算是彻底的醉了,都扒在桌子上一样一动不动。
我从柜子里出来,看见桌子上一片狼籍。每个人都象死猪一样连哼咛的声音也没有了。我想用裁纸刀去杀了这几个仇人,可左思右想觉得不妥,这个刀子这么钝,万一杀不死,他们醒过来那麻烦就大了。于是我决定去找合适的工具。可旁边的房间都锁着,我只好下楼去看看。
舞台那儿的灯光还亮着,可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知道那上面可能还躺着自己的亲人和其他的无辜受害者,就顾不得害怕,哭着冲了过去。但是上面只有几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躺在血泊中,衣服都被集中到一处。所以根本无法辨认出来究竟是谁。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情景,上面是非常耀眼的灯光,下面是横七竖八的死人,鲜血把地面染透了,残留着的内脏和肌肉和白骨交织纵横。就好象是被一群野兽吃剩下的尸骸。非常的清晰,甚至一个人胳膊上残留的静脉血管都能看清楚。尤其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其中一个人被吃的非常彻底,只有脚底板上的肉没留了下来。虽然我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惊呆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我觉得这声音似乎能传到整个县城。可是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引来一个人,他们心里都有鬼,都不敢在黑夜里来到这里!”
刘蒙恩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谈,或者看武侠小说,他忍不住发出了疑问,‘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拒绝这么干?’
“没有人敢这样,如果当时他们不跟着吃人,马上就有卑鄙的家伙上纲上线,给你扣上吓人的大帽子。你不吃人,别人就吃你!”高红彬解释了下又开始讲了,“我在舞台上找了好久,却只找到了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小刀,而且已经不锋利了。正当我失望的时候,却发现后面有桶煤油,这是预防停电,点煤油灯的。我灵机一动,就决定用这个武器了。可煤油太重,我小小的年纪根本拎不动。没办法,只好把一大半都泼在舞台上。




我再次来到那个房间里,把那半桶煤油泼的满屋子都是,然后拿这蜡烛在门口点着。并把门锁上,这才兴奋的跑下楼去。楼上的那个房间已经一片火海,窗户上也舔着火苗子。里面则是杀猪般的惨叫。我高兴的瞅着,觉得轻松了许多。
当我再次路过那个舞台时,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那棵蜡烛,而且没有熄灭。于是我便跪下来,向着舞台方向磕了几个头,把蜡烛扔了过去。”
“可许占山并没有死。”刘蒙恩插嘴说
高红彬有点遗憾的说,“是啊,有时候恶人往往恨长寿。那晚我从学校出来后,发现有个人身上烧着火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我一直不知道是谁。后来文革结束后,我从外地大哥家回来才听说是许占山。”
刘蒙恩又仔细观察了下高红彬,发现他已经没什么异样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心理学的博士精神上有点问题。

“高医生,我有些问题还不明白,为什么连环案中,黄涛杀死的那些女人怎么都死的那样特别,脑袋里的多巴胺怎么解释?”
高红彬两眼盯着那个沙漏,上部的沙子就要留光了。他笑着说,“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复杂、、、”
这时忽然电话响了,高红彬拿出自己的手机,接了个电话。“你好!”
他听着听着,眼睛逐渐瞪的老大,似乎听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明白了。”高红彬说完就合上了手机。
刘蒙恩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高红彬这么匆忙,连句道别都说。可他看看高红彬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高红彬拿着上部已空的沙漏晃了晃说,“时间到了,你该休息一会。”他拿着注射器走到了刘蒙恩跟前

   本节根据根据60年代某地骇人听闻的历史所写,若有兴趣的朋友自己可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组合“广西+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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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间,往下看,地狱就像天堂一样。把堕落当作救赎的时代,上帝也不愿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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