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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死色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8 18:45:40 2006), 转信




    第二十二章　死色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一行人来到诸葛家里，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绿翠换上青衣小袄，一幅清末的装扮，枯树皮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小姐，我实是对不住你，我知道，再在说什么，也抵不了你这百年的苦。可
是，情非得已四字，世间人，又有几个可以逃脱？迷恋，总是至死方休。 

    　　我却未死。 

    　　我亦有报应。 

    　　还魂丹因情而起，为爱而设。可他心中从未有过我，就算得了永生，那也只是
一种酷刑。” 

    　　 

    　　绿翠顿了顿，似乎在等着丽娘发问。 

    　　可是丽娘却什么也没有说，目光清澈如水，眼中亦没有恨意。 

    　　 

    　　“我吞了还魂丹，以为可以这样守着他生生世世，以为总有一世他会爱上我。
可我错了。他看到的，不过是我衰老而被毁坏的容颜。我不是没有想过向他坦白一切，
可我甚至不可以开口告诉他关于真相的任何一个字。还魂丹是这样的聪敏而有灵性。 

    　　我不是他的主人，他不认我。 

    　　 

    　　小姐，我如今不敢求得你的原谅。我苟活于这世上，只是期望见你最后一面，
亲口跟你说这些话。 

    　　我这百年来已看透世事，太多悲欢离合，痴男怨女，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 

    　　情爱，于我已无尤。” 

    　　 

    　　众人听到此话，不甚唏嘘，原来婆婆竟有如此一番身世。情爱里，往往由不得
人做主，绿翠背信弃义，怨毒虽深，却是情有可原。 

    　　 

    　　前尘纷纷扬扬地翻涌。不再如歌往事，亦自刻骨铭心。 

    　　两个曾经两小无猜，却又生死相向的女人就这样对视，沉默。 

    　　只是为了这一个男人 

    　　一个无论走多远多久，亦不能忘记的男人。 

    　　 

    　　 

    　　绿翠的眼、耳、口、鼻中涌出鲜血，“我终于可以无挂无碍的走了。”她喃喃
道，死，对于她何尝不是天堂？“小姐，我死后，你带着我，和那个水晶球，去，……
去三……生……石！上天会再给你一个机会。” 

    　　 

    　　一缕魂魄随清风扬上九宵。 

    　　窗外风声如许。 

    　　 

    　　 

    　　诸葛，立在窗前，竟不能言语。 

    　　青青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给人温暖的男人，此刻，谁会让他温暖？ 

    　　 

    　　丽娘亦看着这个男人，“之瀚，我终于见到你！” 

    　　 

    　　诸葛慢慢转过头，眼神遥远陌生。 

    　　 

    　　“之瀚，你不记得我？” 

    　　 

    　　诸葛却将目光转向青青，“能不能陪我喝杯酒？” 

    　　青青心头一酸。 

    　　她没见过他无助的眼神。 

    　　四十岁的男人，如何会在一个小女生面前随便展现自己的喜怒哀乐。 

    　　 

    　　一杯，两杯……此时，他却是一个情感如此丰富而不加掩饰的男人，会在喝酒
后毫无顾忌地大笑大唱大哭。 

    　　 

    　　可是，没有人觉得滑稽。 

    　　 

    　　“怎么，怎么不是我？”丽娘惶恐，“蛊王答应我再与他再一面，已经应验，
可是，了空，了空大师，你答应我什么？” 

    　　 

    　　“这一世，他爱的却是她？”莎莎自言自语，“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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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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