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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医院怪谈(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Sep 26 19:24:16 2006),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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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偶尔呼啸的风声,防盗门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这时想往回走,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两手扒住两边门沿,把眼睛凑到猫眼往外
看。从猫眼看出去,外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我又顺着门沿旁边的墙一直摸,摸
到房子外面走廊灯的开关,想开灯看看外面,但是随即想了一想,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就这么僵了一两分钟,我确定门外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就在我刚想
把眼睛离开猫眼的时候,我发现门外闪了一下--其实那也不是有东西在闪烁,只是突然
出现了一丝光亮,又立刻被黑暗盖住了,我这心又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玩意儿?
!
我凝住精神,大气不喘,眼睛半下也不眨,死死盯住猫眼看,紧接着,猫眼那边又
闪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离开猫眼,又瞬间回到原位。我正在浑身冰凉地盯着,
这时候那边又连续闪了几下,这几下我总算看得真切,是几簇毛绒绒的东西--那是一只
眼睛的睫毛!有只眼睛正在往里看!
我当时吓得差点叫出来,死命咬住自己的手才控制住声带。下边光着的脚早都凉透
了,感觉浑身由内而外的冷。我想偷偷退回去,但转念一想,又不敢走开,甚至不敢眨
一下眼,生怕被门外的人看出来屋子里的光线有变化,于是我就一直硬撑着眼睛往外看
,和那几厘米之外那只眼睛对视。
终于过了一两分钟,猫眼外忽然一阵明亮,豁然开朗--原来是感应灯亮起来了。我
急忙转着眼珠子到处搜索,可是居然没发现有人在走动。
我感觉浑身上下快被恐惧撑爆了,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回来,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
,满嘴的牙上下不听使唤地打着战。我进了卧室,轻轻锁了门,又轻轻爬上床去,把自
己卷在被子里,还是不住地冷。
我那天晚上彻夜未眠,脑子里左思右想很多事,心脏一直在打鼓,根本睡不着。我
缩在床角,不时转头看看四周白花花的墙,突然觉得陌生而可怖。抬头一看天花板上那
奇怪的人形,更是觉得他随时可以朝我扑下来……
那天一直熬到天大亮,我还是很清醒,太阳升高了以后,我一把抖开窗帘,把阳光
放进屋子里来。屋子里亮堂起来,我感觉好了很多。我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洗漱完毕
后,拎着包就要直奔门诊部去上班,这时才想起来是周末,这周轮到别的医生值班坐诊
。
我想了一下,大涛这周末也不上班,刚好我要找他。于是我出了门。
走出房门的时候,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防盗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甚至开始怀
疑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在这门口和我用猫眼对看,但是转念间我就把自己否定了
--没有人的话,感应灯是不会亮起来的。但是,为什么每次都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生怕看见那个老太太,我赶紧快步下了楼去。
去上班的一路上,我越想越后悔,心想怎么租到这么个破房子,惹这么多麻烦,于
是边想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结果房东老太太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接起了电
话。
"大娘啊,你好,我是租你房子的小谢。"
"啊小谢你好,什么事?"
"我想知道……咱们楼上住的是谁?是不是那个疯老太太?"
"楼上啊?我还真不太清楚住的是谁……怎么了?"
"怎么楼上有时候突然在半夜凿水泥地怎么回事?"我没跟她说太多,觉得没必要。
"凿水泥地啊?那你上去跟她说说吧,都是老邻居,都挺好说话的,应该没有什么
说不了的,你上去找她说说。"
我没说话,心想,我还哪敢上去找她呢。
"这个楼啊,以前是医院家属楼,以前有住几个老中医什么的,现在我不知道还在
不在这住了,可能是要磨些中药什么的吧?你找找她说说就行。"她继续说。
"嗯好我知道了,再见啊。"我挂掉电话,懒得再多说,确实没那个必要让她知道太
多,反正3000多块钱都交了,也退不了,就凑合住着吧。
如果楼上真的只是精神病人也就好了,但从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来看,应该不是精神
病人那么简单。
而且自从下雨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老太太出来晒太阳,她整天窝在家里干
什么?
快到大涛宿舍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把大涛叫了下来。我拉着他坐在花坛沿上
,然后把包里的学校地图拿出来摊在上面。
"你看看这个!"我说。
"什么?"
"咱们学校的地图,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在地图上画了一个标准的人体结构,一目了然了。
大涛的手指在纸上缓缓划动,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最后他抬眼看了看我,说:
"是你发现的?"
我点点头,接着把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住的楼就是'风池',门诊部就是'曲池'?"他听完后问我。
"是……你要不要到我那房子去看看那个图?"我说。
大涛点点头:"好,走!"
我俩边说边站了起来。我一路对着手里的地图,又兴奋又紧张地跟他讲各个道路与
人体的经脉关系,他看得眼睛都直了,顾不上说一句话。
终于走到我家门口,他站定在原地左右仔细看了看,才说了一句:"这里……曲池
……差不多……差不多。"
然后我俩转身上楼。进了屋子合上门后,我俩仰脸看那天花板上的人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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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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