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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医院怪谈(2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Sep 26 19:27:15 2006),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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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问他:“你和陈洁的事,知道的人多吗?”
“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事实上,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个来月。她还
有其他男人——我们也就是玩玩而已。”表弟答道。
“今天晚上陈洁去你那里,有人看到吗?”我又问。
表弟摇了摇头,说:“没有人会看到的,她是天黑透了才到我那里去的。”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我从表弟的手里抢
过了酒杯,然后说:“够了,别喝酒了,现在你必须保证足够的清醒与体力。走,我们
去你那里!”我拉着他就走出了解剖教室。
表弟在校外租的房并不远,在校后的一个小山丘上,而在那个地方的校园围墙,有
一个豁口,正好可以让体格健壮的人翻身而过。表弟之所以在这里租房,正是考虑到了
这个豁口,平时他可以睡上一个懒觉,然后在快上课的时候抄这条近路。
表弟领我进了他的房间,我一眼就看到地上那具赤裸而鲜活的属于陈洁的尸体。陈
洁呈大字型仰面躺在了地上,脸色发青,嘴角渗出几丝白沫。我将她的尸体翻了过来,
她光洁的背上已经沉淀了不少青色的淤斑,多年的解剖室生涯告诉我,那是尸斑,是因
为重力原因血液沉降而成的。我转身对表弟说:“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她穿上衣服!”
表弟手忙脚乱地为陈洁的尸体穿上了衣物,等穿好后,我又为她凌乱的衣物稍作整
理,然后将剩下的金六福倒在了陈洁的身上。
表弟问我:“哥,你这是干什么?”
“带她回我那里——解剖楼!”我冷冷地答道。
“为什么在她身上洒酒?”
“万一回去的路上碰到巡夜的保安,就说送喝醉的人回家。”我继续答道,脸上一
点表情也没有。
我与表弟两人一起左右架着陈洁的尸体,跌跌撞撞地向学校围墙的那处豁口走去。
陈洁活着的时候是个体态轻盈的瘦弱女孩,没想到她死了后却显得这么沉重。还好我和
表弟的体格都算好,所以带着陈洁的尸体翻过围墙豁口,虽然经历了一番周折,但也算
有惊无险。更幸运的是,一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一个巡夜的保安。穿过了校园里的一片阴
森黑暗的小树林,我们终于看到了那幢孤零零的黑色砖石建成的小楼——解剖楼。我长
长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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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着陈洁走进解剖室,刚才洒在她身上的金六福,令得我和表弟都是一身酒味。而
在酒味之下,还隐隐藏着一点尸体的充满了腐败的气味。
我把陈洁扔在了长桌上,然后向表弟努了努嘴。表弟疑惑地问我:“干什么?”我
冷笑道:“把她的衣服全剥掉!”
等表弟手忙脚乱地剥完了陈洁身上的衣物,陈洁已经如一块冻死猪肉一般,直挺挺
地横陈在冰冷的解剖台上。
我则从解剖教师的储物柜里取出了一套手术刀,走到了陈洁的尸体面前。表弟见我
拿着手术刀,神色大变,他惊恐失措地问我:“哥,你要干什么?”
我笑了一笑,说:“我们要让陈洁永远消失,所以必须清除她在世上的一切痕迹!
”
我的工作是从陈洁背上的尸斑开始的。冰冷的刀尖挑破陈洁背上的皮肤上时,我的
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记得上一次动刀解剖尸体,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和表
弟现在一样年轻,刚进医学院的解剖楼时,还报着一腔激情。但是解剖学教研室的那几
个老学究却一直认为我只有一个专科学历,所以不允许我动刀。这十年来,我被他们排
挤到一边,欣赏有着本科甚至硕士学历的解剖老师在学生面前得意地做着表演,我却只
能无奈且郁闷地拿着铁钩从尸池里钩过一具尸体,然后扛在肩膀上,任那滑腻的福尔马
林从我的背上滑过,我再把尸体重重地扔在冰冷的解剖台上。不过今天,我终于能再有
一次机会亲手解剖一具尸体了,所以,我非常兴奋。
我敢说,看了别人十多年的解剖课,自己虽然很久没有亲手动刀了,但是刀一刺入
陈洁的皮肤,我马上就有了感觉。手中的手术刀就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优雅地在空中划
过一道美丽的弧形,落在了陈洁充满质感的身体上。呵,我忍不住嘴里哼起了歌来,心
中充盈了无发言说的愉悦的快感。
我轻轻摇动着手腕,随着我的刀尖滑过,有着尸斑的那块青色皮肤立刻被我挖了下
来。我将这块小小的皮肤放在解剖台上,又将解剖刀切了过去,几刀划过,这块皮肤组
织瞬间就变成了碎块。在表弟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我将皮肤组织扔在了解剖台旁边的水
池里,然后扭开了水龙头,在水流的作用下,皮肤组织旋转着流进了下水道。
将陈洁背上带有尸斑的皮肤全割下来,再切成碎块冲到下水道里,足足花了接近一
个小时的时间。接下来我有点累了,就对表弟说:“来,你去把陈洁的脸皮剥下来。”
表弟犹豫了片刻,然后还是走到了我身边,从我的手里接过了解剖刀。他虽然很久
没动刀了,但毕竟是临床专业出来的科班生,他的手法很是娴熟,解剖刀从陈洁的颈部
划过后,又在她脸上纵向划过几刀,然后他拎着陈洁的脸皮就揭了下来。
陈洁的眼睑也随着脸皮的剥落而不见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盯着天花板,脸
上的肌肉凝结着干掉的血,红彤彤的,没有了嘴唇遮挡的牙齿暴露出来,看上去竟像是
在微笑。我看到了陈洁的微笑,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颤栗,我冲了过去,抓起解剖刀,用
刀柄狠狠地砸向那些牙齿。表弟问:“为什么还要砸烂牙齿?”我狞笑着回答:“别忘
了,每个人的齿模都是不一样的,就和指纹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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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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