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中国第一具僵尸12-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r  7 09:41:22 2005), 转信

阿光等看着心寒,却又不敢作声,更不敢上前出手帮助。
  坚叔也想不到僵尸有这种反应,一怔,架式再摆开,龙行虎步,气势奇劲。
  阿光看着不由一句:“看,师父要跟僵尸拚一个高下哩。”
  阿麦摇头:“师父人这么奸,怎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
  显然他是很了解师父的为人,可是接着发生的事却还是他意料之外。
  坚叔竟然探怀拿出了一个铜铃来,随手一摇,“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
  阿光更兴奋,低叫:“好,出铜铃,出法宝了。”
  那条僵尸祖宗听到铃声立即大有反应,双手一阵伸缩,作势向坚叔扑去。
  在他扑到之前,坚叔双眼奸险的目光一闪,突然一跳跳开。手一挥,将铜铃抛

开,落在僵尸后面的阿历山大手中。
  铃声叮当作响,僵尸的注意力亦随着移动。
  阿历山大不知道坚叔目的只是要转移僵尸的注意,以为那个铜铃是什么法宝,

伸手一把接下,很自然的学着坚叔方才的姿势一阵舞动。
  坚叔功架十足,他却是傻劲十足,动作看来当然非独不像,而且滑稽。
  这个时候当然没有人取笑他。
  僵尸祖宗目标当然转为阿历山大,架式一开,又是张牙欲扑之势。
  阿历山大因为发鸡盲,看不清楚僵尸的动作,继续摇动铜铃。
  到他发觉不妥的时候,僵尸已迎面冲来。
  他大惊失色,同时亦明白是怎么回事,手急将铜铃抛出,接叫一声:“阿杜!

  “我来了……”老杜应声跳出,接过铜铃,跟着一轮大动作,学着刚才坚叔那

样子。
  他开始也是不知道铜铃的作用,他的动作那么大,僵尸的动作当然更加大了。

  老杜也不是太笨的人,一明白要将铜铃丢掉已经来不及,急急逃命。
  僵尸紧追在老杜身后。
  老杜左闪右避,连滚带爬,几次撞在柱子上,完全忘记了将铜铃丢开,那个铜

铃也就随着他的走动,“叮叮当当”的不住作响。
  僵尸祖宗当然紧追在老杜身后。
  老杜一双眼睛发鸡盲,稍为离开那个僵尸祖宗远一些,便已不知道那个僵尸祖

宗在干什么,他跑着躲着,跳进了一个几子后面,一躲又探头出来,急着问:“僵

尸跑到那儿去了?”
  僵尸祖宗也就在他面前不远处,听得他这样大叫马上有反应,双手疾插了过去

那个几子立时碎裂,老杜幸好及时闪开。
  僵尸祖宗随即又追上,双手一面追一面狂插狂抓,老杜总算是脚快手急,有惊

无险。
  阿光一旁看得心惊魄动,不由问:“师父,你看这怎么是好?”
  坚叔摇头:“真笨,将铜铃丢掉不就解决了。”
  阿麦一旁接一句:“怎么他这样笨?”
  “你问我这个问题?”坚叔摇头,又是一句:“真笨!”
  说话间,僵尸已迫近老杜,老杜居然犹有余力,一个前冲,又将僵尸祖宗抛开

  坚叔看着直摇头:“人笨真是无可救药。”
  这句话尚未说完,老杜已向他这边奔来,他一呆便要闪开,老杜已箭一样冲到

手一探,将铜铃塞进他手中,接一句:“坚叔,你聪明,这个送你。”
  坚叔又是一呆,手抓着铜铃正不知如何是好,僵尸祖宗已扑至,他连忙闪避,

僵尸祖宗紧追不舍,紧追在他后面,扑击的动作更激烈。
  坚叔只顾闪避,完全忘记了将铜铃丢开便可以解决那回事,一面退着一面呼喝

  僵尸祖宗当然不会被他吓倒,攻势只有更激烈。
  坚叔一退再退,已到了条柱子旁边,再退,后背便撞在柱子上,他反应敏捷,

一跃便上了柱子,一只猴子似的迅速往上爬去,冷不防手一滑,一个身子便往下堕

僵尸祖宗双手即时拍至。
  坚叔及时往上爬回,僵尸祖宗双手一下拍空,在柱子上拍出了两个洞。
  坚叔一口气松过,铜铃仍然不住的摇动,给僵尸祖宗这一吓,他非独手足无措

连思想也暂时停顿。
  阿光那边看着不禁叫出来:“师父,将铜铃丢掉不就成了。”
  阿麦接一句:“是啊,怎么这样笨。”
  坚叔如梦方醒,一挥手,铜铃掷向阿光。
  阿光很自然的伸手接下,然后才省起是怎么回事,大叫一声:“阿麦!”将手

中铜铃向阿麦丢去。
  阿麦一见大惊失色,转身便跑,眼看跑不掉,凌空一跃而起,倒踢一脚,正好

将铜铃踢飞。
  那个铜铃“叮当”声中飞摔在那边照壁旁边的墙壁上,一弹再飞进墙壁与照壁

之间的通道中,再落在地上,声响终于停下来。
  僵尸祖宗与之同时向那边墙壁走去,转进了墙壁照壁之内,才停下来。
  坚叔仍然爬在柱子上,看着连忙吩咐:“快去拿黑狗血、治尸符。”
  阿麦、阿光双双抢出,冲到那边的桌子,探手将黑狗血、治尸符拿起来。
  苏姗同时走过去,看见阿光只拿走那大罐黑狗血,忙叫住:“还有一瓶呢?”

  阿光立即一句:“要大不要小了。”
  他与阿麦紧接冲过去,坚叔已在柱子上再吩咐:“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拿符贴

他,黑狗血洒他。”
  话还未说完,阿历山大已上前:“这儿我是主,由我吩咐。”
  阿光、阿麦这时候已来到照壁前面,一个在左手执治尸符,一个在右捧着那罐

黑狗血,只等僵尸祖宗现身便迎头泼去。
  阿历山大、老杜正好补上两人当中的空位,眼看大局已定,阿历山大更显得威

风,随即吩咐:“喏,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贴死他,泼死他。”
  阿光、阿麦没有理会,一心只等僵尸祖宗现身。
  僵尸祖宗没有在左面现身,也没有在右面,仿佛知道阿历山大就在照壁当中,

双手一插,疾向照壁当中撞去。
  “哗啦”一声,照壁被撞开一个大洞,僵尸祖宗从洞中穿出,张牙舞爪。
  阿历山大、老杜虽然没有被塌下来的砖石压着,亦已被扬起的尘土弄得灰头土

脸,惊吓的回身便逃。
  僵尸祖宗紧追而出。
  阿历山大还未冲出大堂便已摔翻,赶紧爬起来,再往外逃。
  出了大堂,却又到老杜摔翻,僵尸祖宗紧追而出,踏着老杜的身子跨过去。
  老杜给这一踏,身子再撞回地上,叫苦连天,僵尸祖宗没有理会,追向阿历山

大。
  阿光那边手捧黑狗血连随冲上,老杜才挺身欲起,又被阿光一脚踏下去,阿光

也就借这一踏之势凌空拔起来,只手捧着那黑狗血照头砸下。
  阿历山大这时候又摔倒地上,僵尸祖宗方欲扑下去,黑狗血已碰到,“哗啦”

一声,子碎裂,狗血爆开,那个僵尸祖宗立时血流淋漓。
  僵尸祖宗呆一呆的紧接停下,双手也垂下来,阿光地上一骨碌爬起,看着松一

口气。
  阿麦这时候亦奔到,看见僵尸祖宗不动,手中治尸符亦没有贴出去。
  阿光绕着僵尸祖宗一转,来到阿麦身旁:“看,不动了。”
  阿麦点头:“当然,这是什么东西?黑狗血啊。”
  那边阿历山大这时候亦已爬起来,一转到了阿光、阿麦面前:“你们干什么的

这时候才拿黑狗血来?”
  他惊魂一定,官架子又来了。
  阿麦拳头一握,随即作出要打人的姿势,他也是惊魂方定.却完全忘记了阿历

山大是什么身份。
  阿历山大一见连忙陪上笑脸:“我是说你们迟也不迟,早也不早,来得正是时

候。”
  阿麦这才收住拳势。
  他们都背着那个僵尸祖宗,完全不知道那个僵尸祖宗这时候又充满活力,双手

举起,转过身来了。
  苏姗正好从大堂出来,一眼瞥见,惊呼失声:“僵尸又复活了!”
  阿光三人回头一望,失声惊呼,僵尸祖宗这边扑上,阿麦那边亦冲前,手中治

尸符不偏不倚正落在僵尸的面上。
  僵尸祖宗立时浑身一震,停了下来,双手亦垂下。
  阿麦看着打一个“哈哈”:“看,还是我的治尸符厉害,倚赖你的黑狗血,拿

命来开玩笑呢!”
  阿光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黑狗血对这东西没有作用的。”
  “这只怕根本就不是黑狗血。”阿麦冲口而出。
  阿光立时省起九叔的神态,叫出来:“那一定是黄狗血。”
  说话间,那贴在僵尸祖宗面上的治尸符突然化作一团青色的火焰消散。
  阿麦一眼瞥见,呆一呆,僵尸祖宗已又向他们扑来,双手一插,阿麦低头避过

转身便跑。
  阿历山大走得更快,连滚带爬,躲到那边的栏杆后面,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僵尸祖宗转而追扑阿光,双手插扫,阿光总算眼快手急,一一避开。
  阿麦走到那边的木桩的旁边,藉着木桩的横木,迅速上了木桩顶,再一滚上了

瓦面。
  阿光跟着走到木桩旁边,要跳上横木,僵尸祖宗已追到来,急忙闪到木桩后面

僵尸祖宗紧追不舍,一人一尸绕着那条大木桩团团疾转,当然是惊险万分。
  苏姗那边看见,抓着那小罐黑狗血便要掷去,旁边老杜不由叫住:“没有的,

那又不是真的黑狗血。”
  苏姗听了一阵犹疑,那边阿光叫出来:“那瓶黑狗血是真的。”
  说话间,僵尸祖宗已接近,阿光一闪再闪,总算找到机会,跃上木桩的横枝,

阿麦也算反应快,连随伸手抓住阿光伸上来的手,一提便要把阿光拉上上面的瓦面

僵尸祖宗就在这时候双手一推,将那条木桩推倒地上。
  阿光一失重心,立时倒下去,阿麦抓着他的手,冷不提防,亦被拉下了瓦面,

摔在地上,正好压住阿光,那条木桩同时向两人倒下来,压住了他们。
  僵尸祖宗紧接向他们迫近,阿光慌忙大叫:“黑狗血,快!”
  苏姗也知道形势危急,看准了,那瓶黑狗血便向僵尸祖宗扔去。
  她看得很准,就是用力大了一些,那瓶黑狗血往僵尸头上飞过,摔碎在瓦面上

黑狗血在瓦面溅开,顺着瓦面淌下来。
  阿光、阿麦看着那瓶黑狗血飞过僵尸祖宗的头顶,一颗心不由直往下沉。
  “完了……”他们齐叹一声,眼看僵尸祖宗迫近,木桩又那么重,不可能迅速

推开,唯有等死。
  僵尸祖宗继续接近,也就在这时候,黑狗血已淌过瓦面滴下,正滴在僵尸祖宗

的头上。
  一股浓烟立时冒起来,僵尸祖宗发出一阵恐怖已极的叫声,双手乱抓,疯了也

似的往外疾扑了出去。
  他嘶叫着扑在大门上,那两扇大门“轰”地倒下,掀起了漫天尘土。
  僵尸祖宗继续冲出,乱叫乱跳,眨眼间已跑得无影无。
  阿光、阿麦挣扎着从木桩下爬出来,灰头土脸,那边阿历山大亦冒出头来,看

见僵尸祖宗负伤逃去,胆子又再大起来,喝一声:“老杜,追!”
  老杜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应声冲出,向大门那边追去,来到了门前才省起,

脚步一顿,一个转身:“老板,就是我一个追下去?”
  阿历山大还未答话,阿麦已一声冷声:“好胆量,我们也不敢追,你竟然一个

追下去。”
  语声甫落,大堂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还有一声惊叫。
  阿光、阿麦一听连忙向那边冲去,阿历山大和老杜也不慢,紧跟在后面。
  入到大堂,坚叔已然从地上爬起来,阿麦、阿光上前连忙扶住。
  苏姗亦走上前,看着坚叔:“坚叔,你怎么摔下来了?”
  坚叔苦笑:“能够在柱子上支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的了!”
  阿光接问一句:“师父,没事吧。”
  “你从那么高摔下来看看怎样?”坚叔冷笑。
  那边阿历山大随即表示关心的一句:“坚叔,你老人家没摔着吧。”
  坚叔只是冷笑,移步到桌子旁边坐下。
  阿历山大连忙上前在坚叔旁边坐下,皮笑肉不笑的打一个“哈哈”:“坚叔,

那条僵尸可真厉害啊!”
  “你也知道厉害了!”
  “坚叔,这一定要解决的,是不是?”阿历山大声音放得很柔。
  “当然要,否则被他四出为害人间,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好了,”阿历山大又打一个“哈哈”:“我们合作把他抓起来。”
  阿杜接一句:“那个东西身上穿的金缕玉甲很值钱的。”
  阿历山大连忙一个肘撞,将阿杜下面的话撞回去。
  坚叔随即一下奸笑:“官民合作我当然赞成,只是彼此一定要真诚相待。”
  “对啊!”阿历山大和阿杜齐应一声。
  坚叔接问:“那,你们有没有偷鸡?”
  阿历山大和阿杜很自然的一声:“没有啊。”
  “偷尸呢?”坚叔接问。
  阿历山大即说:“偷尸是有的,偷鸡可真的没有啊。”
  “真的没有。”阿杜帮腔。
  坚叔又一声奸笑:“哦,有一样东西你们一定喜欢的。”随即从袋中掏出一把

白米,洒在桌子上。
  阿历山大和阿杜立时双眼发光,伸长了脖子,嘴唇跟着变成鸡嘴那样尖长起来

阿杜急不及待,向桌上的白米啄去。
  阿历山大连忙伸手拦住,一拦再阻,总算将阿杜前冲的身子挡着。
  坚叔看着直笑:“啄啊!”
  阿光紧接一句:“被僵尸鸡伤了,鸡性大发了。”
  阿麦亦一句:“见米便啄,鸡性出来了。”
  阿历山大强压抑住要啄米的那股冲动,跟着反辩:“我们可是吃米的民族,看

见米了,当然特别兴奋,自然要啄了。”
  “还不承认啊!”坚叔悠然站起来,行向那边柱子,随手将一张白纸贴在柱子

上,再打开一个墨砚,抓起毛笔往墨汁一点,然后简单的在纸上画了两座山,几只

飞鸟,再在山与山间画了半轮旭日。
  阿历山大和老杜呆望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光、阿麦也一样不知道,苏姗当

然也是,都奇怪的看着坚叔,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坚叔从旁回到桌旁坐下,笑笑,往那张画一指:“你们看那边。”
  阿历山大和老杜已看着,闻言更入神,坚叔左手随即在他们眼前一抹。
  那刹那,他们只觉得眼前一亮,再往那边望去的时候,只见白纸上所画的旭日

突然往上升起来,然后在白纸上的天空散发出旭日的光芒。
  他们见了完全是清晨的感觉,潜伏在体内的鸡性不由又发作出来,头一仰,发

出了一阵一阵的鸡啼声。
  坚叔他们看著有趣,亦不由失笑,然后坚叔才抬手往他们眼前一抹。
  阿历山大、老杜同时觉得眼前一清,一齐打一个冷战。
  坚叔这才笑说:“天亮了,鸡啼了。”
  阿历山大这才省觉出了什么事,回头看着坚叔,尴尬已极。
  坚叔笑看接问:“啼够了?”
  阿历山大苦着脸:“我承认偷鸡了。”
  “老板,这样啼着也蛮好玩的。”老杜旁边却来这一句。
  “好玩?”阿麦忍不住发笑:“好玩啊,天亮便作鸡啼,夜间看不见,发鸡盲
。”
  阿光接上口:“很快便长鸡眼,发鸡瘟哩。”
  阿历山大不知道阿光是存心吓唬,听着大惊:“坚叔,你老人家做做好心,救

救我。”
  “还有我。”老杜也害怕了。
  坚叔头一仰,只是冷笑,苏姗看见阿历山大、老杜可怜,心软,上前求情:
“坚叔,你救救他们吧。”
  坚叔看着苏姗:“好,看在你面上,我姑且救他们一命。”
  阿历山大、老杜连忙一齐上前,老杜要抢先,省起了自己的身份,连忙退一步

  “怎样怎样?”阿历山大接问。
  “糯米解尸毒,吃糯米饭好了。”坚叔话还未说完,阿历山大已急不急待的推

老杜一把:“快,快去煮糯米饭。”
  老杜应声便要走,旁边阿麦突然问:“你们知道要吃多少的了?”
  阿历山大这才省起,回头问:“多少?”
  坚叔正想回答,阿麦已抢着:“当然是越多越好。”
  阿历山大只顾解除尸毒的威胁,那里还顾得这许多,急步往厨房那边跑,老杜

连忙亦跟上去。
  苏姗这时候亦省起自己的裙子也给拉破了,一声:“我回房间换衣服。”
  阿麦、阿光这才留意到,探头一望,看见苏姗的两条玉腿在破布中掩映,眼睛

立时亮起来。
  阿麦脱口一句:“我也要换一件衣服。”便要举步行前去,阿光脚步亦同时举

起。
  坚叔一眼瞥见,喝一声:“站着!”
  阿麦、阿光如梦初醒,一齐回过身来,坚叔冷笑:“你们什么也忘记了?”
  “有什么要记着的?”阿麦抓着脑袋。
  “那个僵尸祖宗这一次跑掉,必是会为祸人间,我们一定要……”
  “师父,你不是要我们这时候去追寻他的下落吧。”阿麦面有难色。
  坚叔沉吟着:“他显然已伤在黑狗血之下……”
  “万一突然又没有事呢?”阿光的反应突然快起来:“我看我们还是白天才去

找他。”
  阿麦却另有建议:“这件事还是交给这两个新官好了,他们可以调动军兵、百

姓。”
  “这也是。”坚叔点点头。
  阿麦、阿光随即一句:“那我们进去换衣服了。”转身便要走。
  “你们这里那来的衣服?”坚叔冷笑着问。
  阿光、阿麦怔住在那里,坚叔再看看他们,摇摇头:“你们这些小伙子打的是

什么主意,瞒不过我老人家。”
  阿光抓着头:“师父原来是过来人。”
  “胡说……”坚叔喝住:“还不跟我回去?”
  “回去干什么?”阿麦接一句:“留在这里不是很好,反正明天我们又要跟姓

曹的商量捉僵尸的事情。”
  “这里有捉僵尸的材料吗?”坚叔冷笑:“到现在你还未疲倦?”
  阿麦向苏姗离开的方向望一眼:“有些。”
  “再说,那个僵尸祖宗说不定会回到这儿来。”坚叔忽然这一句。
  阿麦吃一惊:“回来干什么?”
  “他从这里跑出去,跑回来这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阿光呆应一句。
  阿麦立时回过身来:“师父,我们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明天才有精神应

付那条僵尸。”
  “好主意。”阿光马上接上口。
  坚叔冷笑着转身往外跑。
  阿麦、阿光左右看一眼,连忙跟在后面,那条僵尸祖宗的厉害,他们到底已见

识过。
  出了将军府,阿光才轻声问:“你看师父是否骗我们?”
  “他骗我们干什么?”阿麦很奇怪。
  “僵尸若是会回来这儿,他怎么不留下来解决?”阿光声音更轻,唯恐被坚叔

听到。
  “方才他已吓得逃到柱子上,什么应付僵尸的东西也没有,不离开留在这里干

什么?”
  “万一僵尸真的跑回来,苏姗他们岂不是很危险?”阿光担心起来。
  “你这样关心他们,留下来好了。”
  “我留下来有什么用?”阿光反问。
  “那你还来这许多废话。”阿麦突然又省起什么来:“会不会僵尸在半途出现

袭击我们?”
  “你怎么这样想?”
  “师父要我们侍候左右,我看就是准备僵尸来袭击的时候,也有我们应付。”

  “不会吧。”阿光又担心起来。
  坚叔这时候也正留意到他们在后面窃窃私语,回过头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有什么。”阿光、阿麦一齐回答。
  坚叔再看看他们,闷哼一声,举步前行。阿光、阿麦紧跟在后面,自然提心吊

胆的了。
  在他们离开大堂同时,鬼将军父子又出现了。
  他们更早之前便想现身,因为僵尸祖宗的关系,才没有出来。
  僵尸祖宗那股阴寒之气,实在太凌厉,他们一现身,便感觉到,连忙缩回去。

  他们不知道那阴寒之气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但总只觉得不舒服。
  经过一番调息,鬼将军被阿历山大那三股阳火伤害了的双手,已经恢复正常。

  他们在回廊墙角出现,看见阿历山大、老杜二人走来,鬼将军便怒火中烧。
  在他的眼中,阿历山大身上的三股阳火已经非常微弱,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小宝,这个新官中了僵尸鸡毒,阳火已弱,我们可以跟他算账的了。”鬼将

军架式跟着摆开,突然又停下:“剩下这少许阳火对我们到底有没有威胁?”
  鬼公子没有回答,双眼发直的望向另一个方向。
  鬼将军终于发觉,目光一转,呆一呆。
  苏姗正从那边走来,一双玉腿在破碎的西洋裙中掩映。
  鬼公子看得双眼发直,忍不住一句:“啊,好漂亮!”
  鬼将军看看鬼公子,再看看苏姗:“你喜欢她?”
  “喜欢极了。”鬼公子不由自主的点头。
  “你喜欢便成了。”鬼将军打一个“哈哈”。
  鬼公子这才省起鬼将军在旁边,知道有什么结果,脱口叫出来:“不,不!”

  鬼将军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苏姗:“这个媳妇也不错。”
  苏姗在他们身边走过,并没有看见他们,鬼是常人看不见的,除非他一定要给

常人看见。

  回到房门前,苏姗伸手将房门推开。
  鬼将军父子当门出现,苏姗看不见,走进去,经过鬼将军父子的身边,一直走

向衣柜。
  将衣柜门打开,鬼将军父子又在衣柜内出现,苏姗还是看不见,探手拣了另一

套衣衫,随即将身上的衣裙脱下来。
  鬼公子连忙回头,看见鬼将军仍然在看着,一句:“爹啊!”
  鬼将军“哦”的一声:“是,非礼勿视。”转过身去。
  苏姗听不到这鬼声,换过了衣服,走过梳妆台那边,探手拿起梳子,举起随手

梳向头发,突然停下。
  她看见妆台上多了一个古雅的箱子。
  “那儿来的?”她很奇怪,顺手将箱子打开。
  箱子内铺着金红色的缎子,上面放着一只龙凤金⺈,灯光下闪闪生辉。
  目光接触这金⺈,苏姗眼神便一阵迷惑,有些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只龙凤⺈套进

手腕。
  她的眼神随即变得更迷惑。
  一股白色的烟雾与之同时从箱子内喷出来,正喷在苏姗的面上。
  苏姗身子一阵摇摇晃晃,但跟着又回复正常,只是双腿已发直。

老杜干柴烈火,迅速将一煲糯米饭煮熟,共有二十碗,他只分得一碗。
  也所以他吃得很小心,连掉在桌上的几颗也小心翼翼的夹起来送进嘴巴里。
  阿历山大却是狼吞虎咽,很快便将十九碗糯米饭倒进肚子里,唯恐不足的,目

光落在老杜尚余的半碗糯米饭上,虎视眈眈的。
  老杜似有所觉,到他发觉阿历山大的企图的时候,阿历山大已伸手向他那碗糯

米饭抓来。
  他连忙伸手按住,阿历山大马上沉下脸,手一伸:“拿来!”
  “老板,我才只得一碗。”老杜苦着脸。
  “拿来!”阿历山大语声更沉。
  老杜打一个冷战,无可奈何的将手中那碗糯米饭递前去,也这才看清楚阿历山

大,突然一呆:“老板,你的眼睛回复正常,没事了。”
  阿历山大呆一呆:“真的?”
  老杜手指着阿历山大的眼睛:“方才还是绿色的,现在不是了。”
  阿历山大再一声:“是真的?”眨着眼睛周围一看。
  他看得很清楚,不由打一个哈哈:“茅山坚果然有几下子,现在吃过糯米饭,

没事了。”
  老杜连忙放下那碗糯米饭,脸容更苦:“老板,你可就快乐了。难为我只吃得

半碗糯米饭。”
  阿历山大又打一个哈哈,突然一呆,他是看见老杜的一双眼睛也不再是绿色。

  “怎么你的眼睛……”他怔在那里。
  “我的眼睛怎样了?”老杜叫出来:“是不是变得更坏了?”
  他完全误解阿历山大说话的意思,阿历山大也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沉着脸:

“不可能,你的眼睛怎可能回复正常?”
  “对啊!我的眼睛怎会这么快回复正常?”老杜大摇其头:“老板就是喜欢拿

我来开玩笑。”
  然后他揉揉眼睛,左一望,右一望,双手突然停下来,他发觉看东西很清楚。

  “真的没事呢,怎会这样的?”老杜大惊小怪地:“我才吃了半碗糯米饭。”

  阿历山大一张脸即时板起来:“那个茅山坚,难道是有心作弄我?”
  “是茅山坚的徒弟呢!”老杜倒也公正。
  阿历山大一拍桌子站起来,随即双手捧着肚子,那许多糯米饭倒进去,又怎会

舒服。
  “保重保重……”老杜连忙上前扶住。
  才转过身子,两人都呆住,厨房门那边,站着一个少女,凤冠霞帔,完全是古

代新娘子的打扮,一张脸白得就像是白纸般。
  “苏姗……”他们居然认得出来。
  “哎唷,怎么回事?”老杜抓着脑袋:“完全是新娘子的打扮。”
  “这个时候还来跟我们开玩笑。”阿历山大叹一口气,对苏姗暂时已提不起兴

趣的了。
  苏珊也没有理会他们,白痴似的往前行。
  阿历山大和老杜亦呆呆的望着她。
  来到了炉灶前面,苏姗呆滞的目光缓缓落在旁边的一柄菜刀上。
  鬼将军父子也就在这时候现身。
  “对,拿起菜刀。”鬼将军笑笑点头。
  阿历山大和老杜听不到这声音,但看见苏姗拿起菜刀那样子,亦不由左右上前

  鬼公子也就在这时候缩到鬼将军身后,一再招手:“上啊上啊……”
  鬼将军似有所觉,转过身子:“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鬼公子连忙摇手。
  鬼将军打一个哈哈:“一会她拿刀自杀,一切便完满解决。”
  鬼公子叹一口气:“爹,你真的要杀她?”
  鬼将军摇头:“你怎能这样说,是她要自杀。”
  “爹,这可是……”
  “我不会亲自下手的,这有伤天理,会永不超生。”鬼将军又摇摇头。
  “可是那龙凤⺈……”
  “也是她自己拿来戴上,怪不得别人。”鬼将军又打一个哈哈:“戴上那只龙

凤⺈她便会着迷,不知死活,自寻死路的了。”
  鬼公子垂下头来。
  “这杯媳妇茶我是喝稳了。”到这个地步,鬼将军当然胸有成竹。

  说话间,苏姗已将菜刀放在磨刀石上,左一下右一下的移动。
  阿历山大和老杜一旁看着,实在不明白,一直到苏姗的菜刀举起转向脖子,他

们总算手急眼快,左右将苏姗握刀柄的双手抓住。
  苏姗挣扎后退,气力大得惊人,将阿历山大和老杜两个也拖到后面。
  阿历山大和老杜左右仍然抓稳了苏姗,但苏姗左一转,右一转,还是将他们拉

得东倒西仆,脱手跌在地上。
  苏姗菜刀随即又转向脖子,幸好阿历山大和老杜两个着地又爬起来,紧接一个

虎扑,将苏姗打翻地上。
  苏姗拚命的挣扎,阿历山大一面按着她一面大叫:“她一定是撞邪,按着她,

把她的刀抢掉。”
  老杜也想这样做,可是一再纠缠,还是不能够将刀抢到手,险些便死在刀下。

  阿历山大亦是手忙脚乱的。
  鬼公子看着生气:“怎么两个大男人也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气死人了。”
  鬼将军却只是冷笑,鬼公子随即要冲前,但看看鬼将军,忙又停下。
  老杜这时候已成功地将苏姗手中的菜刀抢去,阿历山大跟着大喝:“快将她绑

起来,带去茅山学堂。”
  鬼将军一听勃然大怒,正要上前,那边鬼公子已着急地叫道:“爹,快要天亮

了。”
  鬼将军回头往窗那边一看,果然已看见曙光,冷笑一望:“好,今天晚上我到

茅山学堂去。”
  鬼公子连忙摇手:“不行,那个茅山坚很厉害的。”
  “那一个厉害,到时候才知道!”鬼将军显然并未将坚叔放在眼内。
  到现时为止他还未跟坚叔较量过,那一个厉害,当然是没有人知道,连他这个

鬼也一样不知道。

  天亮之后,阿历山大和老杜便将苏姗送到坚叔那儿,以坚叔经验当然看得出苏

姗是被鬼迷,也知道将军府那些鬼魂的厉害,立即准备符水治病,先替苏珊驱去身

上的阴气。
  将龙凤⺈脱下,苏姗才醒转,坚叔却并未放心,只因为苏姗戴过龙凤⺈的手腕

上,现出了一道烧焦了似的龙凤烙纹。
  必须将烙纹除去,苏姗才能够解除鬼魂的要胁,在坚叔来说,消除这烙纹也不

是一件难事。
  将烙纹消除,坚叔仍然未放心,他知道将军府的鬼魂入夜必会找到来,到时候

势必有一场恶斗。
  所以他忙又准备一些对付鬼魂的东西,这一切弄下来已经是接近黄昏。
  阿历山大这时候正与老杜以及大群军兵在山野林间搜索那个僵尸祖宗的下落。

  他们当然都是象征式的行动,只要那个僵尸祖宗躲藏在山野林间阴暗处,他们

也便不能够找出来。
  找着找着,老杜突然省起一件事,追上阿历山大:“老板,说不定那条僵尸会

跑向那山洞的老家。”
  “说不定。”阿历山大也不知是不是。
  “山洞就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怎样?”
  一听老杜提出这个主意,阿历山大便打一个冷战。随即破口大骂:“你真他妈

的笨,这是僵尸,你以为是人,有人那么狡猾,再说山洞里阴森森的,要去你去看

好了。”
  老杜连忙摇手:“我不去,不去。”
  阿历山大接一句:“搜!”喝令一声军兵往另一个方向搜去。
  他们当然想不到那条僵尸祖宗真的就回到山洞的老巢内。
  山洞的顶壁不停有水珠滴下来,正滴在他的头上,将他头上的黑狗血冲洗干净

将黑狗血弄掉,僵尸祖宗便恢复正常。
  距离夜已很接近,入夜之后僵尸便可以出来活动。若在这时候,阿历山大和老

杜他们带着一群军兵进来,即使不能够将僵尸祖宗杀掉,也可以通知坚叔一句,看

如何解决。
  现在僵尸祖宗当然安全了。

  夜渐深,茅山学堂内灯火通明,坚叔门下的弟子可以召集得到的都已赶到来,

当真是阵容鼎盛。
  他们除了对付鬼将军的工具,还要准备对付僵尸祖宗的工具,忙碌得很。
  坚叔手仗桃木剑独自立在院子里,看见时候差不多,也乘机松松筋骨,游走了

一路剑。
  他虽然已经年纪一大把,可是剑走下来,当真是气势万千,脸不红,气不喘。

  剑一收,他很自然的奸笑一声:“看你这个鬼将军厉害。还是我这个茅山师父

厉害。”
  话口未完,一阵掌声已传来,坚叔回头一看,只见阿麦一脸奉承的表情:“当

然是师父你厉害了,那个鬼将军除非不来,否则必定在你老人家剑下灰飞烟灭。”

  坚叔听着心里舒服,表面却若无其事:“废话,还不回去看着那个衰神。”
  苏姗是洋名,在他口中说来立时就变了衰神,阿麦方要更正,看着坚叔那样子

连忙将话咽回去。
  阿光这时候正在将治鬼符以糯米糊成一个圆圈,那圆圈之内有一个用朱砂漆出

来的圈子,苏姗就坐在这个圈子当中。
  她腕上的龙凤⺈烙印已消失,人也完全清醒,所以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坐

在这个圈子内。
  她并不怀疑那个鬼将军夜间会找到来,但她同样相信坚叔的本领,有坚叔坐镇

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事发生的了。
  坚叔却坚持,她虽然不大明白其中道理,也只好坐着,看情形如何。
  小三子也在一旁帮忙,他胆子并不大,但在茅山学堂,坚叔又在附近,还是很

放心。
  在入夜之前,他们其实便可以将朱砂符圈弄好,坚叔却必须在入夜之后才能确

定方位,这在阿光、小三子来说,当然又是一个疑问。
  他们甚至不明白,坚叔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两个负责这朱砂符圈。
  追随坚叔到现在,他们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坚叔也没有一一说清楚。
  阿麦吊儿郎当的走进去,看见小三子、阿光还在忙着,随口便笑问:“笨手笨

脚的,到现在还未弄好啊?”
  “少废话,还不过来帮忙,你看阿光多费力。”小三子就是瞧不惯阿麦这副德

性。
  阿麦随即一个“哈哈”:“你没有听到师父吩咐,我们不可以胡乱插手,这件

事必须由你们弄妥。”
  “这我实在不明白。”小三子抓着脑袋。
  阿光那边这时候已将最后一张治鬼符糊好,苏姗看着不由又问他一句:“那个

鬼是不是真的会到来?”
  “师父不会弄错的。”阿光顺手拿起桃木剑:“来了最好,到时候砍他一个痛

快,替你消一口气。”
  苏姗笑笑:“就是担心他来了你也不晓得。”
  “怎会不晓得,你没有看见子上放着的罗盘,鬼要是到来,罗盘上的针便会

不停转动,指示出那个儿的位置。”阿光手指罗盘,说得很认真。
  “是真的?”苏姗仍然有些怀疑。
  “放心好了,师父这一次什么法宝也拿出来的了。”阿光这句话才说完,那边

便传来一阵惊叫声。
  阿麦、小三子亦不由循声望去,只见屏风开处,阿娇一身洋服走出来。
  那是苏姗送给她的,双肩外露,襟开得很底,可见乳沟,两条白嫩光滑而且圆

浑的玉腿亦露出在裙子外。
  阿娇一向都是村姑娘装束,未曾穿过这种衣服,实在看不出她的身材原来这么

动人,这次给人的感觉,完全换了另一个人似的。
  那些弟子也全都没见过多大世面,之前苏姗洋服出现已经令他们目定口呆,何

况阿娇的身材比苏姗还要好。
  她脸上稍加脂粉唇膏,眉毛画得黑黑的,弯弯的,再添眼线,本来的一双大眼

睛更大了,而且还有几分媚态。
  她站在坚叔平日讲课的讲坛上,随随便便身一转,已经千娇百媚,难怪那些弟

子脱口惊呼,不由自主的围拢上前来。
  阿光、阿麦、小三子看着亦不由移步上前,一样被阿娇的千娇百媚吸引着。
  阿麦反应最是夸张,其实平日他多少已有些喜欢阿娇,只是看见苏姗那种洋装

难免心动,便觉得阿娇土气,现在阿娇脱胎换骨般,显得比苏姗更动人,又怎能不

心动。
  阿娇就是听苏姗说,不够时髦,才接受苏姗的建议,换上洋服,打扮一番,现

在发觉果然有效,当然高兴。
  她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包围着,情不自禁,搔首弄姿。
  阿麦推开人群,走到前面上下一望,脱口大赞:“下面蒸松糕,上面卖凉粉哩
。”
  阿光亦是傻里傻气的:“这是阿娇?想不到一下子变得这样好看。”
  阿麦大力的点头:“啊,真的好看哪,她怎会变成这样子的?”
  “是啊,怎会的?”小三子张着嘴巴,就像是一个傻瓜。
  苏姗那边看见暗笑,正想举步走出朱砂符圈,坚叔已听到叫嚷声走进来,一眼

瞥见,喝住:“不要跑出朱砂符圈,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苏姗给这一喝,连忙收住脚步,坚叔跟着走前去,排开众人,阿麦他们完全不

知道坚叔进来,继续在评头品足。
  阿麦更一叠声的:“漂亮漂亮,太漂亮了!”
  坚叔忍不住轻咳一声,众人这才知道坚叔的存在,连忙左右让开一些。
  阿娇目光及处,不由一声:“阿爹,你看怎样,是不是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阿麦接一句:“师父,原来师妹这样漂亮呢。”
  阿光亦接上一句:“我们不知道女孩子穿上洋服原来这样好看。”
  “少废话!”坚叔喝住:“袒胸露背,不知所谓。”
  苏姗那边不由插口:“坚叔,城里的女孩子现时都是这样装束的了。”
  她说着已有走出朱砂圈之势,完全不知道,将军府将军父子附在画上已凌空飘

来。
  罗盘的指针同时震动,指向魔画飞来的方向,坚叔后脑没长着眼睛,当然看不

到,苏姗的注意力亦是放在阿娇那边。
  魔画飘进面下面,待机而发。
  坚叔也就在魔画飘进子下面的时候才回头,所以看不见那幅画。
  “这里不是省城。”这句话出口,坚叔又回过头来,盯着阿娇:“这样子成何

体统,还不快快进去换过衣服?”
  阿娇委屈的垂下头,坚叔接骂:“那儿来这样装束,不伦不类。”
  “是我送给她的。”苏姗终于忍不住走出朱砂圈:“坚叔,你保守,不能够要

我们年轻人也保守呢。”
  在她脚步踏出朱砂圈的时候,那个罗盘的指针已疾转,话未完便爆炸开来。
  众人一惊回头,便看见那幅画突然飞出,变大,就像是一疋布将苏姗裹起来,

接往外飞出。
  阿光、阿麦反应最敏捷,左右一齐扑出,阿光一把抓住了画的一角,立时随那

幅画飞出。
  阿麦同时扑出,一把抓住了阿光的双脚,但仍然不能够将魔画的去势停下来。

  两个人一跌一起,被那幅魔画拖得一摔再摔,双手终于松开,那幅魔画立时飞

了出去。
  坚叔也就在这时候掷出了四枚铜钱,那四枚铜钱每一枚都相连着长逾数丈的红

线,已全部经过坚叔以茅山术炼制。
  四枚铜钱不偏不倚,分别正中魔画的四角,红线牵开,正好套住了梁木,将那

幅魔画悬在半空中。
  坚叔紧接一个箭步抢前,其他人亦拥上,一见画中像,除了坚叔,其他人都吓

了一跳。
  鬼将军却是一脸冷笑,那个鬼公子则是畏缩的靠在一旁。
  鬼将军冷笑着洋洋得意地看坚叔一眼:“怎样,茅山壁?”
  坚叔亦回报一声冷笑:“出其不意,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少跟我说这一套。”鬼将军板着脸,语声接一沉:“你空负一身本领,还是

保不了要保的人,还这么神气!”
  坚叔不由瞪一眼阿娇,若不是阿娇那件事,他根本不会走开。
  阿娇这时候当然无话可说,只有垂下头。
  鬼将军随即仰首一声冷笑:“现在你虽然将画扣下,可也难不了我的。”
  坚叔只是冷笑,莫测高深,鬼将军亦是再一声冷笑:“喏,看着我杀她好了。

  语声一落,他手一举便向苏姗的脖子抓去。
  坚叔即时一抬手,往中指一咬,咬破了中指,疾点在画中鬼将军的额上。
  画中其实一片漆黑,那种黑暗是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
  鬼将军父子、苏姗也就立在这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与坚叔一指点向画同时,鬼

将军的额上便出现了一个红点,红得发亮,然后鬼将军惊呼一声,一个身子倒飞了

出去,又飞回来,一张脸阴沉得怕人。
  “好,我看你有多少根中指?”鬼将军说着再抓向苏姗。
  坚叔即时飞身扑回,探手往几子上抓起了一根毛笔,迅速点上朱砂,凌空再扑

回,一笔将朱砂圈画在画中苏姗的身上,将苏姗裹在朱砂圈中。
  与此同时,那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朱红色的光环,将苏姗包围着。
  鬼将军的手与那光环接触,一缕缕电光便从光环散射出来,鬼将军也立时触电

似的,被光环的电光将手弹开。
  他既惊且怒,将手再抓出,电光又出现,将他的手再弹开。
  坚叔的声音就在这时候传来:“中指我只得两根,朱砂可是有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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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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