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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鬼网》系列之二追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Feb 27 09:29:14 2005), 转信

追杀

    《鬼网》系列之二

    作者: 老狐狸     kqdnf@163.com

    李伟一大清早就打电话把我从美梦中吵醒,说是有个制片厂的导演看中了《古井》那
篇故事,要改编

成电影,让我马上去编辑部和他们详细谈谈,本来今天是我请假的,看来这个假期又泡汤
了。
    上午8:00我来到编辑部的时候仍旧是睡眼朦胧,两个西服笔挺的制片人坐在办公室
的沙发上,一副

恭候多时的样子,李伟简单的做了介绍,制片人立刻和我热情的握手,然后是一些恭维的
有些夸张的言辞

,搞的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和制片人初步的谈了谈改编电影的计划之后,已经是上午11:00多了,计划内容大家
基本上都很满意

,制片人喜滋滋的说再见以后离开了杂志社,我看着李伟那笑的合不拢的嘴,说:“我早
饭还没来得及吃

,先去下面的咖啡厅喝点东西了。”
    在杂志社里没有看见小狐狸,问过苗红以后才知道,小狐狸一早就去了容锦大厦采访

    容锦大厦是新建成的办公大厦,全部自动化的写字楼,目前市内最高的建筑物,建成
不久就有议论说

里面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不削一顾的摇摇头,新大厦,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建筑材料
没有干透,在进

一步干燥的过程中,会有奇怪的声音,奇怪的现象出现,难免让人疑神疑鬼。
    杂志社下面的咖啡厅有着一流美味的咖啡,让人搞不懂的是生意却一直不怎么样,一
副半死不活的样

子,我喝着温热的咖啡,无所事事的看着周围的寥寥无几的客人。
    渐渐的我注意到,在角落里面的一个40多岁的我不认识的男人似乎在一直看着我。
    这样看着自己不熟悉的人是十分不礼貌的,我被他看的有点窘,几乎要发火了。
    他似乎忧郁不定,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子走到我旁边,和我并排坐在
一起,打了声招

呼:“嗨——”
    出于礼貌,我回了一个微笑。
    他摆弄着手里的杯子,仔细的斟酌着自己的言辞,说:“你是老狐狸,我看过你的文
章,不错。”
    原来是来恭维我的,接下来,他也许和其他人一样,要问我故事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了

    但是他没有问,而是继续摆弄着杯子,这个动作表示他心里有些事情,但是不知道该
不该说,我也没

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这就是我的作风,不会强迫别人,更何况我和他根本不熟,他
要说的事情和我

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兴趣听。
    他终于说:“我也有个故事,鬼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这到是令我有些意外,午休时间,正在为没有任何事情来打发时间而苦恼,有个人可
以讲个故事来听

,而且是我很喜欢的鬼故事,这实在是一件好事,于是我说:“说来听听吧。”
    他终于笑了,不再摆弄杯子,看来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他说:“我还以为你这样
的大作家不会听

别人的故事呢。”
    我也笑,说:“我不是什么作家,只是很喜欢写故事而已,而且,你的故事可能会给
我灵感呢。”
    这时候我才有时间仔细的观察他,年龄我估计的差不多,40岁左右,衣着简朴,很普
通的一张脸,给

人的感觉很诚恳,我打了个响指,又要了两杯咖啡。
    他也不再客气,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王,王聪。”
    我说:“很高兴认识你,王先生。”
    他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样年龄的人也会腼腆。
    他喝着咖啡,开始说故事。
    这是他的故事的笔录,我回来以后做的,用第一人称:
——————————————————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偏远的山区,从我懂事的时候起,这里就宁静,与世无争,到最
近的城里去也要

走一天的路,我们的村子一共只有十户人家,村外还有条小河,河边是我和别的孩子游戏
的场地,我的7

岁以前,每天都是在这种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度过。
    那时候我还不完全明白我的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我们家里有田地,但是我们不以种
田为生,我们一

家几乎不与外界来往,除了我的大伯,大伯会不定时的来我们家里,鞋子上沾满泥水,显
然是走了很远的

路,大伯每次来,都会给我带来些外面的糖果,我不知道“外面”有多远,多大,但是“
外面”的糖果是

真的好吃呢,童年最幸福的时刻,就是站在村口,看见疲惫的大伯从远处出现,然后奔过
去,从大伯手里

接过那些用花花绿绿的纸包着的糖果。
    大伯来了以后,父亲会用最好的酒招待他,酒足饭饱以后,父亲和大伯会在下屋里,
紧闭房门,不停

的说话,一说就是半天,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没有兴趣偷听,因为这个时候我正在和
别的孩子们坐在

河边享用大伯的糖果。
    第二天早上,父亲会和大伯一起离开家,父亲几乎不带什么行李,只背着一个两寸大
的木头盒子,这

个盒子平时是放在家里衣柜的最下面,我对着盒子一直很好奇,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
父母一直不让我

碰这个盒子,而只有和大伯一起出去的时候,父亲才会取出这个盒子,母亲用红布包着,
背在父亲肩上。

父亲出门通常要半个月才回来,这半个月里,母亲每天都望着父亲远去的方向,眼睛里充
满期盼,父亲回

来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疲惫,有时候还带着伤,母亲默默的给父亲清洗伤口,父亲总是说
:这是我们的命

。那时候我不明白父母说话的意思,但是父亲每一次回来,家里的生活会好许多,菜里面
有肉丝,母亲还

会去城里给我们一家三口添几件衣服,我幼稚的认为,父亲和大伯一起出门当然是赚钱去
了,我甚至希望

父亲经常出门,赚多多的钱回来,而完全看不到父亲每次出门时母亲眼里隐含着的不安和
担心。
   我的生活在7岁那年顷刻间就变了。
   大伯又来了,带着糖果,吃过饭以后,他们又在下屋里谈话,这次破天荒的把母亲也
叫了进去,过了

一会又把我也叫了进去,我还陶醉在糖果的美味中,丝毫没有察觉事情有什么不对,三个
大人指着我,小

声的说话,母亲开始抽噎,父亲抱着母亲说:这是我们的命。母亲拼命的摇头,可是父亲
的表情仍旧很坚

决。第二天早上,父亲和大伯出发了,母亲眼中的不安已经变成绝望了。
    半个月以后,父亲没有回来,大伯却来了,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带糖果给我,大伯顾
不得我脸上强烈

的失望,一头扎进屋里,但是刚踏进门槛就晕倒在地上,母亲和村里的大夫把大伯抬到下
屋的床上,大夫

解开大伯的上衣,我看见大伯胸口上有个包扎过的很可怕的伤口,那时候我虽然年龄还小
,但是也知道那

伤口几乎要了大伯的命,大伯受伤这么重,一定是简单包扎后,勉强坚持到了我家里,那
么父亲呢??父

亲怎么样了??
    大伯晚上才清醒过来,他流着眼泪打开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裹,取出一个盒子,父亲的
盒子,啼不成声

的对母亲说:大妹子,我对不起你....
    我猛然醒悟,父亲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我忍不住哭了,母亲却很坚强,好象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默默的收起盒子
,然后拿了一把

锹,在后院里不停的挖。
    在我的哭声中,母亲挖出来一个盒子,居然和父亲的盒子差不多大小,她用红布将盒
子包着,背在肩

上,和父亲一样,然后将一些钱交给邻居,拜托邻居照顾我和受伤的大伯,大伯躺在床上
不能动,但是他

反应很快,大叫着让我拦住母亲,然后再一次晕倒,我明白了,母亲和父亲一样,一样背
着盒子出门,做

一样的事,那么母亲会不会遭遇和父亲一样的结局??
    邻居们都拦不住母亲,我又怎么能拦的住,母亲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暗淡无光,我每天哭,每天问大伯母亲是不是去找父亲了,他们什么时
候回来,大伯不

回答,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绝望,虽然他的伤势一天天好转,但是他的心
情越来越差,他

一直看着父亲和母亲远去的方向,就想以前父亲出门时的母亲一样,大伯和父亲长的很象
,甚至和母亲也

有些相象,我知道,他们都是同一类的人。
    大伯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父亲和母亲仍没有消息,我们彻底绝望了,大伯收拾行李,
然后拉着我的手

,说:和我走吧。我们和照顾我们的邻居告别,离开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美好的童年,永远与我告别了。
    和大伯一起,我们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到过多少地方,大伯似乎在每个地方都有熟
人,每到了一个

地方,他就忙不迭的找这些熟人打听消息,我知道他在问我的父母的事情,但是结果显然
是让人失望的。
    终于有一天,大伯很庄重的对我说:聪聪,你已经长大了,我要告诉你,你的父母的
事情,你要认真

的听。
    他从行李里拿出来父亲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黑的发亮的木制的短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把木头剑!!
    大伯继续说:这把桃木剑是你父亲的法器。不错,我,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都
是术士,是茅山

派的分支,专门驱鬼的。
    在我吃惊的沉默中,大伯继续说:我们的派别,叫八菊派,不使用太多的法器,而注
重心灵的力量来

驱鬼,在战争的年代,我们的人很多的,现在的和平时期,冤鬼少了,何况我们还被列为
“四旧”“封建

”什么的,弟子就慢慢流失了,你的父亲是派中仅存的大弟子,也是派中的高手,你的母
亲也是,我们这

派的规矩,因为接触的东西太邪,女人在结婚以后,为了不给下一代造成影响,要将自己
用过的法器埋起

来,从此柴米油盐,不参与派中的事。以前找我们驱鬼的人很多,现在只是偶尔有人找我
们,一般的小鬼

我是不会麻烦你父亲的,只有遇到难缠的恶鬼,我才会和你父亲联袂,最后的一次,我们
就遇到了恶鬼,

我和你父亲在它的解界里被打败,我的法器用光了,精力也消耗殆尽,你的父亲把他的桃
木剑交给我,让

我逃了出来,你父亲就永远留在里面了,你的父母相爱颇深,你的母亲收拾自己的东西去
找那个恶鬼,为

夫报仇,现在看来,也是兄多吉少了......
    我无言以对,幼小的我,只为那些糖果和新衣服欣喜若狂,却不知道,这些钱都是父
亲拼了命换来的

,父亲每一次出门,都冒着生命危险。我终于明白,父亲出门后,母亲眼睛里那带着焦虑
的目光的意义,

她是怎样的思念而又担心我的父亲。
    我流下眼泪,大伯抚摩着我的头,说:这只恶鬼是你的杀父杀母的仇敌,只能由你来
报仇了,大伯老

了,快不行了,但是你可以,你年轻,你的血管里流的是你父母的血,你一定要好好的学
习法术,用这把

桃木剑给你父亲报仇!!你要记住:我们和别人不同,我们的朋友很少,我们很少快乐,
我们默默的驱除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邪恶,但是了解我们的人不多,感激我们的就更少了,可是我们决不要
有怨言,总要有

人来维护阴阳两界的正义,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最后,大伯用坚定的口气说出了父亲说了许多次的话:这是我们的命!!
    由幼稚走向成熟,我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父亲,母亲,大伯,还有许许多多和他们
一样的人,都是

英雄,幕后的英雄,我为有这样的父母而高兴。
    从此以后,我开始了训练,大伯是我的老师,倾尽全力的教我,我们也偶尔给需要的
人驱鬼,靠赚来

的钱养活自己,修行的过程是非常艰苦的,但是我从不抱怨,我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成
为我的父母和大

伯这样的人,同时,我还有深仇大恨于一身,我要报仇。
    就这样我长大,21岁的时候,大伯真的老了,两鬓斑白,再也不适合这种东漂西荡的
生活了,大伯对

我说:能教给你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走吧,带着你父亲的剑,去自己闯荡吧,为你的父母
报仇,为人民除

魔.....
    我只带了我和大伯的积蓄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都留给大伯了,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
活,如今社会发

展了,兴旺了,再也没有那么多孤魂野鬼,我不能一直靠驱鬼过活,于是找了别的工作,
报仇仍是我最大

的愿望,但是世界这么大,要再次找到那只恶鬼的可能性太小了,可是我没有放弃过,我
对那只恶鬼有一

点点了解,知道它可以寄生在任何人的身上,夺取这个人的意志,控制身体,所以它可以
轻易的混在人群

中不被发现,而每隔7年,它就要大量的吸食人的鲜血,就凭着这点了解,我大量的订阅
报纸,看看有没

有什么地区出现人员死亡,尸体被吸干血液这样的新闻,您的文章就是我前段时间从报纸
和杂志上看到的

,我还和以前八菊派的一些老前辈取得了联系,帮助我收集消息,可是消息的来源还是太
少,再加上我个

人,工作的原因,一直也没有找到这只恶鬼的踪影,直到7年以前,我35岁的时候,消息
来了,一个老前

辈发了紧急电报过来,那个地区出现了怪事,与那只恶鬼的情形非常相似,不过老前辈们
的身体都不好,

不能提供其它的帮助了,我就决定一个人动身,临走以前还给大伯打了电话,告诉他不用
担心,我报仇的

机会来了。
    到了那个地方,我收集了一些小报纸,大报是不允许刊登这样宣扬封建迷信的东西的
,通过分析报纸

的内容,还有周围人对这些事情的议论,我确定了,就是它,这只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恶鬼

    我激动,吃不下饭,晚上也睡不好,我追杀这只鬼几十年,终于要有结果了,我怀里
揣着父亲的桃木

剑,时刻不离身,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夜里,我嗅到了它的味道,跟踪到郊外它藏身的地方
,闯进它的结界

里面,我头脑发热,心脏狂跳,念了一段心经护身,然后就拔出桃木剑冲过去,恨不得一
剑把它劈成两半

,打进地狱,可是当它转过身面对我的时候,我惊呆了,它完全不是我想象的穷凶极恶的
样子,那是我的

母亲,我没有想到它仍然占领着我母亲的身体,母亲一如当年一样年轻美丽,虽然换了衣
服,但是她的眼

神,和当年望着远去的父亲时一样,幽怨哀伤,我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下手呢??已经沸
腾的复仇的怒火

,顷刻间就熄灭了,她走向我,我心里明白她要杀掉我,就象当年杀死我的父母一样,可
是我实在无法用

剑向自己的母亲刺过去,它已经在乘机侵蚀我的大脑,让我认为:就这样被它杀掉吧,就
象是死在自己的

母亲怀里......
    朦胧间我听见大伯在叫我的名字,我已经没有办法让意识回到自己身上,周围的变化
也感觉不到,等

我清醒的时候,我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桃木剑,恶鬼,结界,大伯都不见了。
    后来我知道,大伯接到我的电话,就拖着老弱的身体赶来帮助我,在结界中,他用自
己的生命救了我

,就象当年我的父亲救他一样。
    恶鬼再次销声匿迹,我怀着对亲人的哀悼,怀着更强烈的复仇的心情,继续工作,继
续搜寻它的消息

,我相信,我数十年的追杀行动,一定会有个圆满结局的。
————————————————————
    太阳渐渐的西沉,晚霞透过咖啡厅小小的,抽象的窗子照射到王聪的脸上,他做了个
告一段落的手势

,然后盯着我说:“你相信我说的故事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呷着早已冷掉的咖啡,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从新的打量他
,努力的把眼前

这个40多岁的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和一个驱鬼的术士形象联系起来,我说:“当然相信,太
惊人了,真是太

惊人了,虽然您故意把情节说的很平淡,但是我可以感觉出来故事是何等的惨烈,是个好
故事,我从来没

有听过这么好的故事,和那些俗套的鬼故事完全不一样。”我激动的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了。
    王聪笑了笑,不是因为我赞赏他的语句,那笑容就象是一个幕后的英雄,他的所作所
为从来都不为人

知,而忽然间有人发现了他的壮举,那是真正的欣慰的笑容。
    我回味着他的故事,然后说:“我相信这是你的亲身经历,可惜,好故事总是没有结
局。”
    他沉默了一会,说:“有的,就快有结局了。”
    我又兴奋起来。
    他继续说:“又一个7年过去了,现在,这只恶鬼将再次行动,就在这里,此时。”
    其实,他说的这些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了,但是直接由他的口中说出来,我还是不由
自主的抖了一下

,我说:“我还没有听说过附近出现过怪事,你怎么知道它在这里?”
    他笑了笑,说:“它还没有行动,我就已经嗅出它的味道了,绝不能让它再杀害无辜
的人了,这次我

要在它杀第一个人以前就送它入地狱。”
    他润了润喉咙,看着我,叹着气说:“我承认自己有一点私心,不想永远的做幕后英
雄,我希望我的

事情能够有人知道,那怕是一个人也好,我们在这里相遇并非,我相信这是缘分。”
    他说的这些我是同意的,如果不是李伟的一个电话把我从床上叫起来,我也不会在这
个咖啡厅认识王

聪,这是机缘巧合,就是缘分。
    我也明白了,王聪真正想要的不是一个听众,他希望有人能记住他,也许,他还希望
能有个朋友,就

象他故事里说的,他们这类人的朋友很少。
    王聪忽然很沉重的说:“我不是算命先生,算命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看的出来,这
件事和你也有些

关系。”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正想详细的问问,王聪却说:“我们该走了,时间很紧。”
    我们走出咖啡厅,外面月色撩人,大街上灯红酒绿,我惊奇的发现王聪居然有一辆相
当不错的丰田汽

车。
    王聪显然看出了我脸上的惊奇,笑笑说:“我现在拥有一家小公司,我是经理,要不
然我哪有那么多

额外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我也笑笑说:“是啊,驱鬼是你的副业啊,这件事结束了以后,只怕你要放弃这个副
业了,现在的鬼

毕竟是太少了。”
    我们坐上汽车,我说:“好的,现在我们去哪里?做些什么?”
    王聪说:“去容锦大厦,抓鬼。”
    我惊的张大了嘴,容锦大厦?小狐狸不是去那里采访了吗??难道...
    我赶紧给小狐狸打了移动电话,想让她赶快离开那里,号码拨通以后,收到的答复是
:“您呼叫的用

户电源未开或不在服务区内....”我又给她家里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听。很不正常,这个
时候杂志社已经

下班了,她应该在家里的,不然手机也应该开着。
    一丝不详的预感在我大脑里盘旋,我明白了王聪的那句“这件事和你也有些关系”是
什么意思了。
    我们都沉默了,王聪驾驶着汽车,而我的思绪也从刚才听故事的兴奋中转到了为小狐
狸担心,我不禁

感叹:世事难料,我和王聪的偶遇真的是命中注定,如今我们的命运也绑在了一起,他要
杀鬼复仇,而我

的小狐狸也许正在这只厉鬼的爪牙之下。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我说:“我们一起去抓鬼,我总得了解这只鬼的一些情况啊,
它是什么样子的

?”
    王聪说:“鬼是没有固定形态的,也许是一阵烟,尘土,也许是你眼里的幻觉,也许
,仍旧是我的母

亲的样子。”
    恐惧再次袭过我的全身,我想:如果是小狐狸的样子,我该怎么面对?
    我又问:“结界是什么?”
    王聪说:“是鬼用自己的力量产生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里,它可以为所欲为。”
    我说:“那么我们进去了不是很危险?”
    王聪笑:“相信我,我已经不再是7年以前那个冲动的人了,这次我有把握。”
    容锦大厦就在眼前了,高高的,一些晚间办公的公司还亮着灯,几乎每天我都在这里
经过几次,而我

居然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层,如今的都市人真是冷漠,对与己无关的事情从来不闻不问。
我想。
    我们下车,风吹进领口,真冷,但也许是心理因素,我紧了紧衣领,说:“有保安的
,我们能进去吗

??”
    王聪矫捷的笑了笑,说:“保安队长是我的朋友,花一点本钱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朋友
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为了这只鬼可以牺牲几十年的时间,钱又算的了什么?
    过了一会,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来到我们面前,王聪简单的做了介绍,年纪大的是保
安队长,姓陈,

年纪小的是队员,姓李。当王聪介绍我的时候,陈队长脸上的表情显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
谁,他一定很少

看灵异类的杂志,倒是小李表示看过我的几个故事,并且很喜欢。
    在陈队长和小李的带领下,我们进入容锦大厦,穿过华丽的大堂,在保安室稍做休息
,我又给小狐狸

的手机和家里,甚至给杂志社的值班室都打了电话,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于是我干脆直接的问陈队长了:“今天有没有一个杂志社的女孩子来做过采访过关于
大厦发生怪事的

传闻?”
    我的话一出口,陈队长就和小李对望了一下,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事情真的不妙
了。
    陈队长终于说:“有的,她进来了就没有出去过......”
    我急了:“什么意思??进来就没有出去??”
    陈队长说:“刚才你也看见了,这个大厦的保安措施很完善,每个进来和出去的人都
有记录的,可是

这个女记者只有进来的记录,没有出去的记录,她一定还在这大厦里面,保安部找了一个
下午,没有找到

。有人在大厦失踪,我们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报案....”
    我气急败坏的说:“为什么不报案??”
    陈队长吞吞吐吐的说:“你们知道,这是国际性的商务大厦,出了这种事情,影响很
不好,不到万不

得已,我们不想.....报案...”
    我真想冲上去扇这个人的耳光。
    还是王聪出来打圆场,说:“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吧,老狐狸也不要太着急,总会有
办法的。”
    我表示同意,然后对王聪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有没有嗅到它的味道?”我简
直已经把全部希

望寄托在王聪身上了,仿佛他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陈队长和小李显然不明白我们说话的意思,陈队长说:“我是不相信这些事情的,不
过大厦的确有些

传闻,小李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还是让小李说吧。”
    小李接过话头,说:“是啊,比如夜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钢琴声,哭声什么的,其中
12层的传闻最多

,因为他们晚上也办公,所以遇到的怪事也多,对了,那个女记者就是去采访12层的,我
们不如直接去问

问他们吧。”
    我们马上就动身了,陈队长还罗罗嗦嗦的补充:“这是国际性商务大厦,要注意影响
....”
    我们乘电梯的时候,我发现,这大厦没有13层,每层也没有13号房间,起初感觉很奇
怪,想想就明白

了,国际性的大厦,为了照顾其它国家的客户对“13”这个数字的禁忌,这个设计可以算
是体贴入微了。
    12层整个单元都被这个国际贸易公司租下了,许多办公室都有灯光,虽然窗外已是一
轮明月,但许多

国家现在正是烈日当空呢,他们日夜办公就可以理解了,陈队长推开一扇门,和里面一个
外国人说了些话

,我发现陈队长的英语居然很好,他们说的大概就是小狐狸来采访过谁,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些内容,看来

小狐狸在这里采访了很长时间,离开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我看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希望小狐狸安然无恙的出现,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
之地。
    陈队长带了两个中国籍的女职员过来,说:“下午女记者采访过很多人,其他的都下
班了,现在只剩

下这两位了,你们一起谈谈吧。”说完他走到一边抽烟,表示对这件事兴趣不大,我相信
如果不是王聪事

先给了他什么好处的话,他肯定早已经不耐烦的去保安室睡觉了。
    我虽然为小狐狸着急,但是暂时也无从入手,听听小狐狸和职员都说了什么,也许会
有些线索。
    两个女职员对着看了半天,年龄稍大一点的终于说:“还是由我来说吧,我们下午和
那个女记者谈了

我在这里遇到的怪事,公司有规定不能把这些事情对媒体说的,那个女记者也答应不公开
任何与公司有关

的人名和地址。”
    我真的很佩服小狐狸,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才可以让这些重压下了职员们说出实情

    我说:“我们也不会公开名字和地址的,你们说吧。”
    女职员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恐怖的表情,他们讲述的事情,也的确是很恐怖的。
    女职员的叙述:
    大概是3个星期前的一天晚上,因为一份报表要连夜赶出来,当时也是我和她做晚班
(年龄大的女职

员指了指旁边年龄小的女职员,年龄小的女职员点点头),工作到夜里12点左右,忽然听
见隐约的钢琴声

音传过来,声音很小,我开始以为是幻觉,到是她(又指了一下旁边的女职员)推了推我
说:你听见钢琴

声没有?我才确定不是幻觉,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说实话,工作到深夜,疲劳过度,有人
弹钢琴的话,大

家都会感到轻松一些,可是这时的钢琴声实在是不能恭维,我也学过钢琴,我认为弹琴的
人一定是第一次

接触钢琴,完全是没有章法的乱弹琴,这样的琴声不仅不能让人感到心情舒畅,时间就了
反而感觉很讨厌

,可是琴声偏偏越来越大,大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们仔细的分辨声音来源,确定声音
来自楼上,也就

是14层(没有13层),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里非常生气,谁这么晚了还在上面
乱弹琴,我从楼

梯上到14层,途中琴声就停止了,但是我还是上去了,推开唯一亮着灯的一间办公室,很
礼貌的对里面的

人说:安静一会吧,我们在工作。然后不管里面几个职员的惊诧的表情,下楼继续工作。
这样平静了半小

时,琴声再次响起来,还是和上次一样,杂乱无章,声音越来越大,这次我真的有点生气
了,跑着上楼去

,琴声再次在我上楼的途中停止,我打开14层亮着灯的办公室的门,提高声音说:你们能
不能安静些...

,但是说到一半我就停住了,我感觉象是一股冰冷的水流过我的脊背,阴森森的,因为我
看见,这个办公

室里根本没有钢琴,也没有可以放出声音的音响之类的设备,有的,只是几个职员莫名其
妙的表情,最后

还是一个男职员说:你也听见了??我们都以为是楼下的在弹钢琴呢.....。我回到12层
,开始发抖。仅

仅过了5分钟,那让人心悸的琴声好象存心和我作对一样再次响起来,比以往的声音更大
,更杂乱,好象

弹琴的人不是在弹,而是在用拳头砸键盘,琴声怎么听都可以确定是楼上传过来的。我再
也没有勇气一个

人上楼去了,我拉着她(再次指了指旁边年轻的女职员,女职员如触电般的不挺颤抖)和
我一起上去,这

次琴声一直没有停,我和她推开14层的办公室门,还是刚才那些职员在办公,还是同一个
男职员对我们说

:你们听见了,是下面在弹琴。我们不用很认真的听,就可以确定琴声的确是从下面,也
就是12层传过来

的,可是怎么可能??12层只有我们2个人,而我们现在在14层啊,何况12层根本就没有
钢琴啊!!琴声

忽然又停止。我们失魂落魄,14层的职员看出来我们受惊过度,就让刚才说话的那个男职
员陪我们下来12

层,又给保安室打了电话,有一位男士陪同,又有保安队的人上来询问的一会,我们的情
绪渐渐稳定了,

大约是凌晨的2点种,看见我们没有事情了,男职员就回去14层了,保安们没发现什么可
疑的事情,也回

去1层的保安室休息了,于是12层又剩下我们两个人......(两个女职员已经抖做一团)
。可是琴声再次

响起的时候,原本脆弱的勉强维持的神经立刻就崩溃了,声音更巨大,搅的人肝胆俱裂,
好象一团化不开

的恐惧将我们包围,我们尖叫着,几乎是用爬的上了14层,可是我们发现,14层的情况也
不一样了,没有

一间办公室亮着灯,所有的门都紧闭着,没有电脑,打字机等等办公用具的声音,单元内
死一样的静,只

不过很短的时间,14层的职员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接着,我们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年
纪稍大的女职员

眼睛瞪的大大的,年纪小的女职员已经开始小声哭泣),每层的楼梯口都挂着一个金属牌
,上面用阿拉伯

数字标明楼层,这个楼梯口却去没有那样的金属牌,在应该挂着金属牌的位置,在雪白的
墙上,有一行非

常难看的,似乎是用黑色油漆刷上去的字:“13层”!!天啊,我们竟稀哩糊涂的爬到13
层来了,这大厦

没有13层啊!!我们立刻瘫倒在地上,抱做一团,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而且,这个时候
,我们终于知道

的钢琴声的来源!!(年纪小的女职员停止了呼吸,我们都以为她要晕倒了,可是她终于
还是长长的吸了

口气,继续小声的哭)窗子的外面,应该是有月亮和星星的天空,因为附近没有高楼,这
个高度只能看见

天空,可是我们看见的不止这些,不只是月亮和星星,还有一架漂亮的黑色的三角钢琴漂
在空中,旁边有

琴凳,与钢琴一样的颜色,如果有人想弹钢琴的话,琴和琴凳的距离刚刚好,一个不胖不
瘦的演奏家正好

可以坐在那里,没有人在演奏,可是琴盖却打开着,琴键在跳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琴凳
上还有一个人的

臀部压出来的痕迹,我知道那里有人,以漆黑的夜空为背景,漂浮的钢琴和琴凳,一个透
明的演奏家在弹

琴,杂乱无章的旋律,这就是我看见的情景,比童年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恐怖!!我们差不
多同时晕过去了

,清醒以后已经天亮了,我们仍在12层,昨天的事情就象梦一样不留痕迹,我把这事说给
同事听,大部分

人不相信,上司除了要求我们不许再对任何人说这事以外,还命令我们做心理辅导,我用
了半个月的时间

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一个噩梦并非现实,现在我还留下许多怪毛病,不能再接触钢琴,和钢
琴相似的有黑白

键盘的琴都不行,还有,如果职员少于10人,我宁可被开除也坚决不做晚班。
    年纪稍大的女职员说到这里,终于也忍不住哭了。
    我叹气,听众都感到毛骨悚然了,更何况亲身经历这事的两位女士,真的难为她们了
,这应该就是奇

怪的钢琴声的原版故事吧。
    我小声的对王聪说:“你怎么看?”
    王聪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我:“它在造结界,这个时候会发生许多奇怪的事情的。”
    虽然知道了这个故事,但是对找到恶鬼和救出小狐狸似乎没有什么帮助,我们仍旧一
筹莫展,我又把

目光移向王聪,希望他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王聪显然是在考虑一些事情,对我求助的目光无动于衷,我只好低下头,叹气,想:
小狐狸,你究竟

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想着其它的事情分了神,我相信我听到钢琴声的时候他们可能早就听到了
,陈队长和小李

,还有两个女职员以及办公室里其他的职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只有王聪的眼
睛里闪着兴奋。
    琴声在寂静的夜中显的非常清晰,很明显是从上一层传下来的,只不过曲调杂乱,丝
毫没有旋律可言

,让我想起了我的邻居,那个没有音乐细胞的小伙子弹钢琴就是这种声音。两个女职员立
刻就抱在一起了

,陈队长茫然的张着嘴,目光中出现了恐惧,他这种人我最了解了,平时胆大铁齿不信邪
,一旦事情真的

发生在他身上,他马上就软。
    王聪一反刚才说话慢声细语的态度,提高了声音,用命令似的口吻对周围的人说:“
大家镇静,留在

这里不要动,或者到底层去躲避,总之不要去14层以上,不要乘电梯,可以报警,老狐狸
和我一起。”他

又看了看陈队长和小李,说:“你们和我一起,还是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
    小李年轻立壮,好奇心强,马上答应和我们一起上去,陈队长考虑了一会,也许是为
了自己队长的尊

严,也许是认为和我们在一切安全一些,他也终于说:“这是大厦的安全问题,我应该在
场的,我上去。


    我们从楼梯上到14层。
    不,应该是第13层,楼梯口的墙上赫然出现几个黑色大字:“13层”,这并不存在的
13层,真的出现

在我们面前了!!
    陈队长吃惊的不断重复:“真邪门,真邪门...”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居然象小孩
子一样拉着我的

胳膊,而且越拉越紧,我知道他已经把我当成他的心理支柱了,可是我心里也同样是没有
底,我的心理支

柱是王聪。
    这种时刻,人是需要心理支柱的。
    单元里一片死寂,我从来不知道,如此豪华的大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居然是这样
的冷清可怖。
    我不由的又想起了小狐狸,她会在什么地方呢?
    陈队长在这个时候说话仍旧罗罗嗦嗦的,让人讨厌,他说:“这鬼不好对付啊,我们
有没有黄符,圣

水什么的,电视里驱鬼都要用这些东西的,我们好象都没有带嘛?听说鬼都是怎么也杀不
死的,我们能打

的过它吗?”
    王聪是这个时候最冷静的人了,他小声的说:“不要怕,你们将要看见的都是幻觉,
只要心里的信念

坚定,就可以驱除邪恶的,而且驱鬼也并不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有的时候,胜负只决定
于转瞬间。”
    琴声越来越近,窗外,漂浮着一架三角钢琴,琴键在跳动,发出非常难听的声音。
    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小李只是惊叫了一声,可是陈队长的叫声几乎把大家的耳朵都
震聋了,虽然他

忙不迭的用手捂住了嘴,可是我相信10里以外的鬼也可以听见他的声音了。
    王聪皱了下眉头,说:“小李,你还是和陈队长下去吧,结界没有完全成型,从楼梯
下去就可以。”
    陈队长立刻说:“好,好,我们下去保护那些职员。”
    两个保安走了以后,只剩下我和王聪了。
    单元里仍旧清冷,静的可以听见呼吸声。
    王聪在一扇门前停了相当长的时间,然后回过头对我说:“老狐狸,现在是你做选择
的时候了。”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但是我没有问。
    和王聪认识的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可是我每时每刻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存在着一种
默契,有些事情

,他不用说的太明白,我就已经了解他的用意了。
    王聪知道我已经明白了,他点点头,指着那扇门说:“它就在里面,她也在里面,你
的选择将决定她

的生死,别人没有办法给你帮助。”
    一只乌黑的桃木剑,由王聪交到我的手上。
    这就是故事中的那把桃木剑,曾经打败无数恶灵,王聪的父亲的桃木剑,现在握在我
的手中。
    王聪说:“去吧,让我看看你的决定。”
    门打开了。
    里面没有面目狰狞的厉鬼,只有小狐狸,我爱着的那个小狐狸。
    她脸上的笑容,如往日一样的灿烂。
    王聪在我身后说:“她已经被恶鬼侵蚀了,用剑刺她,可以救出小狐狸。”
    我看着手里的剑,握的更紧了。
    王聪继续说:“不要犹豫,桃木剑只可以杀鬼,杀不死人的,刺穿她是心脏,快。”
    我决定了,慢慢的走近小狐狸,剑尖直指她的心脏。
    小狐狸说:“你要杀我吗??用这把剑?”
    这声音我曾经多么的熟悉和深爱,而现在,占据这声音的竟然是一只罪恶滔天的恶鬼

    我的心在痛,仿佛已经被刺穿一般的痛,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一个想法钻入我的大脑:就这样被我杀死吧,如同死在恋人的怀里。
    我知道,它已经在侵蚀我,控制我的意志,我没有办法反抗,或者说,我宁可任由它
杀死我,也没有

办法对小狐狸刺出这一剑。
    王聪的声音有点急了:“老狐狸,清醒,不要象7年前的我一样,她已经不是你爱的
人了,不要再犯

我犯过的错误,快刺她!!!”
    我清醒了一些,王聪说的对,不能因为一时的痛苦而铸下大错,我不能把眼前的人当
成小狐狸,它是

只利用人们心理弱点的卑鄙的恶鬼,我要做的,就是杀死它。
    看着小狐狸那张清秀的脸,我流下眼泪,我曾经发誓,决不会伤害她,可是现在,我
居然要刺穿她的

心脏。
    不,我不能,我办不到。
    我回过头对王聪说:“有没有别的办法救她?”
    王聪摇摇头。
    我笑:“那么我认了。”
    我走近小狐狸,几乎是脸贴着脸。
    我说:“马上滚!!”
    它似乎很奇怪我会说这样的话,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进错了地方,马上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你用这种办法伤害我们,但是我
们不会屈服,我

恨你,但是我仍旧爱着我爱的人,我们爱憎分明,你肮脏的头脑是没有办法明白这些的,
你这个卑鄙龌鹾

的家伙,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应该下地狱!!”
    我一时间几乎歇斯底里了,把所有能想到的话都发泄了出来,虽然我知道,这样没有
用处。
    王聪长长的叹了口气。
    它一定认为我说的很好笑,但是它已经笑不出声音,它开始痛苦的捂着头呻吟。
    一团朦胧的雾气散发开,带着撕心裂肺的啸声向房间外飘去,小狐狸倒在地上。
    王聪接过我手里的桃木剑,脸上带着微笑,很快的对我说:“老狐狸,你果然没让我
失望,快带着小

狐狸离开这里,她没事了,以后的事情交给我,没有躯壳的恶鬼就好对付了!”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按照王聪说的,抱起小狐狸,一口气跑下
十几层楼,和职

员们在一起了。
    20分钟以后,小狐狸虽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呼吸和心跳都已经正常了,我也松了一
口气。
    警察赶来的时候,王聪也从楼上下来了,虽然显的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却异常的高兴
,他小声的对我

说:“结束了,我把它打下了地狱,不会在人间为害了,还有,我在结界里发现了我的父
母还有大伯的遗

体,等这事情结束了,我会把他们取出来,好好的安葬。”
    我真诚的为他感到高兴,几十年的追杀,终于有了圆满的结果。
    王聪说:“其实还得感谢你,不是你的选择正确,我也不会这么容易的铲除它。”
    我说:“我有点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
    王聪笑着说:“这里面有个玄机,你们的感情很深,那时候小狐狸刚被它侵蚀不久,
她还有意识,是

你用你的感情激发了她的心理力量,把这只鬼给赶了出来,如果当时你真的用剑刺了小狐
狸,那么非常有

可能杀不死这只鬼,反而杀死小狐狸,这个玄机只能你自己体会,别人告诉你就不灵了,
时间长了,恶鬼

完全占据了小狐狸的身体,她还是会死,所以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赌一赌了,所有的赌注
都下在你身上,

当时真替你捏把汗,怕你真的刺过去。”
    我说:“这就是你们八菊派的所说的心灵力量吧?”
    王聪点点头,说:“驱鬼并不需要厉害的法器,你不是连桃木剑都没有用,空手就把
小狐狸身上的恶

鬼赶走了吗,看来你很有做术士的天赋。”
    我笑,说:“误打误撞而已,而且,与今天这种可怕的经历相比,我还是选择坐在杂
志社里动笔杆子

。”
    王聪也笑,说:“好的,事情完结了,我该走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我非常真诚的说:“没有问题,后会有期。”

    一个星期以后,我把这故事的原稿交到李伟的办公桌上,然后郑重的和李伟说:“以
后千万别在我休

假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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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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