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望坡》(11)失落的梦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3 19:53:56 2007), 转信



因为溶洞内的温度比室外的温度要高很多,而海岛又暂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薛晓华的
尸体先找个方法进行处理。罗飞到现场再次仔细地勘查了一遍,确信没有遗漏任何线索
后,便让金振宇通知德平和尚前来收尸。


大约一个小时后,德平带着徒弟惠通来到了溶洞内。看到死者的惨状,德平露出一副悲
天悯人的神色,然后闭上眼睛对着尸体念了一通超度的经文。

“德平和尚。”众人清理尸体的时候,臧军勇突然开口说道,“听说你刚进了一口新棺
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呀。难道你算到了岛上会有人死亡,嘿嘿,如果那样,我可真
要佩服你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罗飞和金振宇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德平和尚。德平却面如静水,淡
淡地回答:“阳寿已尽也好,死于非命也好,那都是天数运势,我哪有这个预算的本事
?”

见他如此气度,罗飞也不禁暗自侧目:这个德平和尚看来不是个一般的人物,见识城府
恐怕比金振宇都要更胜一筹。

一番折腾完毕,已接近日落时刻。罗飞又到周永贵店里走了一趟,可这个店老板仍不见
踪影。罗飞心中蹊跷,甚至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再
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咕咕乱叫,他只好先回去了。


罗飞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黑了。此时孙发超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和蒙少晖两人坐在
桌边,刚刚开始享用。见到罗飞回来,热情的主人连忙新摆出一副碗筷,招呼说:“我
还以为你不回来吃了呢。快坐下吧,饭菜都还热着呢。”


罗飞也不客气,拿起一只蒸得香喷喷的红薯,大口吞嚼起来。一旁的蒙少晖却显然没他
那么好的胃口,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充满询问的意思。

就连孙发超也顾不上吃饭,好奇地问:“罗警官,据说薛晓华的死,可能和小蒙以前的
经历有关系?”

罗飞费力地把喉咙中的食物吞下肚,又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他其实不信蒙,而是
姓王。他父亲在岛上时的名字叫王成林,你知道吗?”

“王成林?”孙发超摇摇头,“还是不太记得。”

“你不记得也正常。据我所知,他们当年住在岛的西边,在岛东只是和薛大夫来往密切
一些。”罗飞舔舔嘴唇,又问,“当年‘鬼望坡’上的那个黑影,据说是一个抱着婴儿
的女人,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


“是有人这么说,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晚上黑影出现的时候,有些胆大的年轻人跑到
坡下面去看,然后传出了这个说法。不过金村长不让我们对外人提这一点,他说这个太
邪呼了,不但吸引不了游客,还会把别人吓跑。你是听谁说起的呢?”


“就是你们金村长告诉我的。”见孙发超露出不解的神情,罗飞补充说,“周永贵说看
见薛晓华昨天晚上是跟着一个抱婴儿的女人走了,所以他才会提到这件事的。”

“哦。”孙发超点点头,可随即又迷惑地嘀咕

一番折腾完毕,已接近日落时刻。罗飞又到周永贵店里走了一趟,可这个店老板仍不见
踪影。罗飞心中蹊跷,甚至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再
加上一天没有吃东西,肚子早饿得咕咕乱叫,他只好先回去了。


罗飞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黑了。此时孙发超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和蒙少晖两人坐在
桌边,刚刚开始享用。见到罗飞回来,热情的主人连忙新摆出一副碗筷,招呼说:“我
还以为你不回来吃了呢。快坐下吧,饭菜都还热着呢。”


罗飞也不客气,拿起一只蒸得香喷喷的红薯,大口吞嚼起来。一旁的蒙少晖却显然没他
那么好的胃口,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充满询问的意思。

就连孙发超也顾不上吃饭,好奇地问:“罗警官,据说薛晓华的死,可能和小蒙以前的
经历有关系?”

罗飞费力地把喉咙中的食物吞下肚,又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他其实不信蒙,而是
姓王。他父亲在岛上时的名字叫王成林,你知道吗?”

“王成林?”孙发超摇摇头,“还是不太记得。”

“你不记得也正常。据我所知,他们当年住在岛的西边,在岛东只是和薛大夫来往密切
一些。”罗飞舔舔嘴唇,又问,“当年‘鬼望坡’上的那个黑影,据说是一个抱着婴儿
的女人,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


“是有人这么说,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晚上黑影出现的时候,有些胆大的年轻人跑到
坡下面去看,然后传出了这个说法。不过金村长不让我们对外人提这一点,他说这个太
邪呼了,不但吸引不了游客,还会把别人吓跑。你是听谁说起的呢?”


“就是你们金村长告诉我的。”见孙发超露出不解的神情,罗飞补充说,“周永贵说看
见薛晓华昨天晚上是跟着一个抱婴儿的女人走了,所以他才会提到这件事的。”

“哦。”孙发超点点头,可随即又迷惑地嘀咕起来,“抱婴儿的女人?近一年来,岛上
没听说有谁家生了小孩啊?”

蒙少晖突然象被定住了一样,两眼直直地看着罗飞,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地抽搐着,似
乎看到了什么极其诡异的东西。

“怎么了?”罗飞看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目光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暂且缓解了蒙少晖
紧张的情绪。然后年轻人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可能的。怎么会?这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罗飞立刻追问。

蒙少晖的喉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看起来他心里的某些东西并不愿轻易地说出。
不过在罗飞锐利目光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颤着声音说道:“你还记得那幅画
吗?它记载了我梦中出现的场景。在梦里,那个女人……她怀里就是抱着一个婴儿!”



“那个女人?你的母亲?你是说,在梦里,你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是……是的。”

“可你为什么没有把他画出来?”

这次蒙少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不想见到他……我恨他,
我讨厌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憎恶和恐惧,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蒙少晖!”罗飞非常郑重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看着对方严肃地说道,“看起来
你仍然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也许你认为这是自己的隐私,你有保留的权力。可现在
这个海岛上接连发生了火灾和命案,而案件里的一些要素正和你背后的秘密显示出某种
联系。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次了!”


蒙少晖紧咬嘴唇,思绪起伏。孙发超则一脸茫然,可两个客人目前的神情又让他不敢再
多问什么,只能把满腹的疑惑都压了下去。

吃完饭,罗飞来到了蒙少晖的屋里,他把门关好,然后和蒙少晖相对而坐。情绪稍作酝
酿之后,他首先开口:“好了,现在开始吧。告诉我你的故事,你所有的一切。从你有
记忆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父亲,你们的生活,你的梦,任何有价值、有意义的东西都不
要遗漏――你要明白,这也是在帮助你自己。因为你要寻求的答案已经和案件的侦破息
息相关了。”


罗飞的最后一句话显然对蒙少晖有所触动,他抬头看着对方,在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开
始了娓娓的讲述。

“我之前已经说过。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幼年时期是一片空白。我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出
生长大,也不记得这期间都发生过什么。我的一生似乎在七岁时才有了实际的意义,我
的所有记忆也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一直和我的父亲相依为命。他是一个儒雅、大度、有知识的人,同时,他也给我很多
的关爱,对我呵护倍至。但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及我的母亲,一个字没有,好像这样一
个重要的人在我们俩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们居住在青岛,周围没有任何的亲戚和知根知底的老友。对此,父亲解释说,我们家
在文革时期遭受到很严重的迫害,所有的亲人都死去了,只有我们俩逃了出来,来到一
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并且从此定居。


我从小话不多,也不擅长很人打交道。但我对绘画有着天生的兴趣。我父亲很注意培养
我这个天赋,十来岁的时候,我在当地画界已经崭露头角了。

如果生活一直这样下去,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隐藏
在我心底的东西――我认为就是我失去的那些记忆――开始萌动。当然,这些东西很不
具体,也很不清晰。它们通常是一个小小的片断或是画面,出现在我的梦中。这样的梦
让我感到即迷惑又新奇,我努力感受着它们,捕捉其中的一些东西,甚至有种期待的感
觉。直到有一天,那个梦境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是的,我说的就是那幅画中的场景。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每当我在梦中看到
这个场景时,我便会感到某种莫名的强烈的恐惧。我一次又一次地把那个场景画下来,
想揣摩出一些什么,但收获不多。象你所猜测的,梦中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我的母亲,
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他是谁?是我的弟弟?或者是我的妹妹?不知是何原因,我对他
非常的厌恶,我不想看到他,所以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画中。


这个梦后来开始频繁的出现。它困扰着我,于是我试图从我父亲那里寻找答案。我清晰
的记得我第一次把画出的梦境拿给父亲看时的情形。父亲告诉我,这个梦毫无意义,只
是一个梦而已,他说得轻描淡写,同时竭力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但他的脸上还是呈现出
一种深深的震愕。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


当天晚上,我惊讶地发现父亲居然在写信。你会觉得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你不知道,从
小到大,我从没见过父亲写信或者打长途电话,似乎除了身边的人之外,这个世界上再
也没有谁会和我们有任何联系。可那天晚上他却在写信,而且他刻意地躲着我,使我既
不知道信的内容,也不知道信发往了哪里。


从那以后,父亲对我更加的关怀。不仅是在生活上,更包括精神的层面。他带我参加各
种有益的活动,广泛培养我的兴趣爱好。后来,他还让我服用一些药物,他说是维生素
片。服用了这些药物后,我的睡眠变得踏实了,梦出现的次数也少了。我渐渐明白,父
亲是想帮我屏蔽掉心灵深处的某些东西。


可梦境中的那个场景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中,在夜深人静或者独处的时候,它便
会出现,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我,让我痛苦不堪。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我把这些情况都
隐瞒了起来,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再也不提这个话题,我父亲也渐渐宽心。后来我结
识了我的女友――叶梓菲。我们非常相爱,父亲也对她宠爱有加。我们的生活看起来无
可挑剔,可我却始终没有摆脱心魔的纠缠。


上个月,我父亲意外地遭遇了车祸,不幸离去。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我发现了那封信。
你猜到了什么?对,时间上看,这封信的发出时间和我父亲写信的那晚正好相差十天。
再结合信件的内容,这显然是对方给我父亲寄来的回信。这封信的背后自然也隐藏着我
苦苦追求的答案。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虽然我女友极力反对,但我还是根据信封上的邮戳找到了黄坪
县,然后又跟随你上了岛。我很爱我的女友,平时对她言听计从,这次我宁可和她短暂
的分开,也一定要来到这里,因为那个梦实在已经折磨了我太久,也许只有彻底地解开
它,才能让我从那种恐惧中解脱出来。”


说到最后,蒙少晖绞着双手,显得非常的痛苦。这种痛苦同时包含了对女友的思念以及
那可怕梦境造成的影响。他正处于一种矛盾的复杂心情中。

罗飞静静地听完,然后首先提出了自己最为关心,也是最为不解的一个问题:“恐惧,
你一直强调那个梦境给你带来的恐惧,可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或者说,你到底
在害怕什么?”


蒙少晖的目光游离着,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茫然的悲哀,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站在无
尽黑夜中的那种感觉。

“害怕什么?”他喃喃地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你能描述出来,别害怕,告诉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罗飞用
一种尽量柔和的声调引导着,可接下来的发生的情况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蒙少晖突然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激动地叫喊着,随即他又
颓然坐下,用双手捂着脸颊,几乎是呜咽地恳求道,“请你不要逼我……”

罗飞注意到泪水正从这个年轻人的指缝中渗出,在这种情况下,谈话显然无法继续了。
罗飞不再说什么,只把双手轻轻地搭在蒙少晖的肩头,这个动作给了对方很大的安慰,
他的情绪也逐渐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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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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