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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望坡》(15)海风的游戏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3 19:56:40 2007), 转信
吃过晚饭,罗飞决定一个人到外面走一走,吹吹夜晚的海风,这样能使自己的大脑清醒
一些。同时,也可以顺便把那本看完的书还给李冬。
到了李冬家里,两人坐下又闲聊了一阵。罗飞尽量把话题引到薛大夫身上,从李冬的描
述看,这是一个博学、严谨、仁慈而且心胸宽广的人。作为他的学生,李冬也多少继承
了一些这样的品质。虽然没有获得什么与案件有关的线索,但这次交谈还是令人愉快的
。足足聊了近一个小时之后,罗飞才起身告辞。
从李冬家里出来,夜色已深。因为地形不熟,回程时,罗飞尽量避开了山路,宁可绕道
从山脚下的村寨中穿行。虽然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但天空却渐渐晴朗。一路上涛声隐
隐,月色明媚,如果不是接连发生的两起命案扰乱了心情,罗飞倒这要停下脚步感受一
番这种悠闲的气氛了。
不知不觉中,罗飞又来到了付玉柱所在的那个村落。想起中午时分的见闻,他心中禁不
住有些别扭,不自觉地抬起头往远处“鬼望坡”的方向看去。
可这一看,他的目光便象定住了一样,再也挪不动分毫,同时他惊讶地半张着嘴,脸上
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罗飞清晰地记得午后付玉柱指给自己看的那块鹰嘴状的岩石,当时在岩石上方,他只看
到一片藤蔓,绝对没有付玉柱所形容的“树杈”。可是现在,一棵粗壮的树杈正桀然矗
立,明亮的月光射过,使其在山壁上留下一片狰狞的黑影。
难道,这真的象付玉柱所说,是一棵白天消失,只在晚上才出现的“鬼树”吗?
海风呼呼吹过,罗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意泛遍了周身。自从踏上明泽岛开始
,关于“鬼望坡”的各种离奇古怪的传说他已经听了很多次,可他绝对不会相信有超出
自然力量的东西存在。对于“鬼怪”的说法,他一般只会往这几个方向考虑:要不是当
事人在特定条件下产生的错觉;要不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在南
明山上破解“无头鬼”的传言更加坚定他的这些认识。可现在,超出常理的事情却明明
白白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无法解释。
在惊疑之余,罗飞心中却也有些小小的兴奋。这次亲眼所见,至少证明了付玉柱并没有
说假话;而且能够亲临现场,更是破解谜团的最好机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想就能想明白的,对于一些想不通的事,最好的方法就
是暂且退在一旁,耐心地观察。罗飞不仅懂得这个道理,而且他的耐心和毅力比一般人
都强得多,所以他总能看到比一般人更多的东西。
罗飞首先到付玉柱家借了一床棉被和一把椅子。夫妻俩已经安歇,虽然不知道罗飞的用
意,但他们还是很配合地满足了他的要求。然后罗飞把椅子搬到屋外视野开阔处,一个
人面对“鬼望坡”而坐,静静地看着鹰嘴石上方的那棵树杈。
海风呼啸而过,越刮越是猛烈,蛮所在的那个村落。想起中午时分的见闻,他心中禁不
住有些别扭,不自觉地抬起头往远处“鬼望坡”的方向看去。
可这一看,他的目光便象定住了一样,再也挪不动分毫,同时他惊讶地半张着嘴,脸上
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罗飞清晰地记得午后付玉柱指给自己看的那块鹰嘴状的岩石,当时在岩石上方,他只看
到一片藤蔓,绝对没有付玉柱所形容的“树杈”。可是现在,一棵粗壮的树杈正桀然矗
立,明亮的月光射过,使其在山壁上留下一片狰狞的黑影。
难道,这真的象付玉柱所说,是一棵白天消失,只在晚上才出现的“鬼树”吗?
海风呼呼吹过,罗飞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股寒意泛遍了周身。自从踏上明泽岛开始
,关于“鬼望坡”的各种离奇古怪的传说他已经听了很多次,可他绝对不会相信有超出
自然力量的东西存在。对于“鬼怪”的说法,他一般只会往这几个方向考虑:要不是当
事人在特定条件下产生的错觉;要不就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以讹传讹,夸大其词。在南
明山上破解“无头鬼”的传言更加坚定他的这些认识。可现在,超出常理的事情却明明
白白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无法解释。
在惊疑之余,罗飞心中却也有些小小的兴奋。这次亲眼所见,至少证明了付玉柱并没有
说假话;而且能够亲临现场,更是破解谜团的最好机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想就能想明白的,对于一些想不通的事,最好的方法就
是暂且退在一旁,耐心地观察。罗飞不仅懂得这个道理,而且他的耐心和毅力比一般人
都强得多,所以他总能看到比一般人更多的东西。
罗飞首先到付玉柱家借了一床棉被和一把椅子。夫妻俩已经安歇,虽然不知道罗飞的用
意,但他们还是很配合地满足了他的要求。然后罗飞把椅子搬到屋外视野开阔处,一个
人面对“鬼望坡”而坐,静静地看着鹰嘴石上方的那棵树杈。
海风呼啸而过,越刮越是猛烈,罗飞将棉被紧紧地裹在身上,抵御深夜里的寒流。
漫长的黑夜便是这样度过,他已经完全忽略了寒冷、饥饿和孤独。偶尔他会站起身来回
走两步,以趋散难以抵挡的倦意。但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目光也不愿离开远处山坡
上的目标,他决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过“鬼树”消失的瞬间。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早起的村民发现了罗飞。经过一夜的苦熬,他眼圈隐隐有些发黑,
眼窝也陷了下去,但他的双目却仍然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把玩着一根
柔软的枝条,看起来像是山坡上的藤蔓。村民们好奇地围过来,看着这个“怪人”,议
论纷纷。
早晨的海风夹着清新的海水气息扑面吹来。罗飞深深地吸了口气,眸子倏地一亮,如他
所料,远处山坡上某种变化也在悄然发生。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罗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散开身上的棉被,疲倦地活动了一下
筋骨。虽然气色不太好,但他的嘴角却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此时,在“鬼望坡”鹰嘴
状岩石的上方,那棵“鬼树”又不见了踪影,而他显然是成功地观察到了什么。
令罗飞意想不到的是,今天他的收获还将不止这些。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凑到罗飞面前,同情地看着他:“你在这儿守了一夜?你是想等
那个女鬼出现吗?”
罗飞用手揉了揉冻得发僵的鼻子,自言自语般地说:“女鬼?我倒真的希望她也出现。
”老婆婆叹了口气:“唉,你别等啦。我知道你是个警察,可你也抓不住她的。她只是
挂念自己的儿子。等过两天那个孩子走了,她也就不会出来折腾了。”
“你说哪个孩子?”罗飞原以为她也只是个看热闹的村民,现在听她的话说得并不简单
,一下子警惕起来。
“就是跟你一块来的那个孩子啊。我听孙发超说,他是王成林的儿子?唉,走了就走了
,干吗又回来呢?闹得岛上这两天又不清净了。”
罗飞心中腾地燃起了一股希望:“你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不就是因为孩子他妈总是离不去吗?”老婆婆眯起眼睛,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那
会付玉柱说看到黑影是个抱婴儿的女人,岛上别人都不信,可我心里却雪亮的。带着婴
儿的女人,除了王成林的老婆,还能有谁呢?她虽然被海水淹死了,但心里却放不下大
儿子,所以才会在山坡上往村子里看,不想离开。后来我就跟王成林说了,他带儿子离
开了海岛之后,那鬼影不就再没出现过?现在他儿子回来了,做妈妈的当然也就跟了出
来。我昨天把这话给付玉柱说了,他连连点头呢。”
罗飞失望地挠挠头皮,对方说的显然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他还没有死心,又问道
:“你和王成林一家很熟悉吗?”
老婆婆摇摇头:“他们那会住的山坳是岛上最低的地方,海啸一来就全给淹了。除了王
成林那天不在岛上之外,山坳里的人就活了那孩子一个。所以跟他们家熟的人都已经见
了阎王爷罗。不过海啸那会我见过这孩子,所以印象比较深。”
“哦?”罗飞又来了精神,“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老婆婆抿着嘴,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片刻后,她用一种怜悯的语调继续说道:“那时我
逃到了一个山尖上,看到这孩子坐在常建的筏子里。唉,一个劲的哭,喊着要妈妈,哭
得撕心裂肺啊,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见了都心酸,孩子她妈又怎么割舍得下呢?”
“常建?这个人还在岛上吗?”罗飞逮着个线索就不愿放过。
“在,不过现在出家当和尚了?”
一个名字几乎从罗飞嘴里脱口而出:“德平?”
老婆婆点头认同:“说起来,他还是这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呢。”
“那筏子上还有其他什么人吗?”罗飞不愿放过任何可能有用的细节。
“没有了,就他们两个。”老婆婆瘪瘪嘴,“那筏子小得很,本来也装不了太多人。”
此时罗飞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有了如此重要的发现,他顾不上一夜没有休息,直奔
德平和尚处而去。
罗飞到达掩藏在灌木中的那座祭堂时,德平师徒正在第二间小屋内闭目打坐,那口棺材
仍然停放在屋子中间,里面装着薛晓华残缺不全的尸体。
感觉到有人到来,德平睁开眼睛,略带惊讶地叫了声:“罗警官?”
罗飞微微一笑,直呼其名:“常建。”
德平对这个变化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他蓦地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微微叹息一声后
,他转头吩咐身边的惠通:“你先出去吧。”
惠通答应一声,很听话地起身离去。他的脸上甚至有种解脱的表情,好像早就不想在这
里呆下去了。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德平此时已调整好情绪,恢复了沉着。
“是的。但我知道的还不够多。”罗飞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剩下的需要你来告诉我
。”德平却只是淡然一笑:“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好了。”罗飞没兴趣陪他兜圈子,“是你在海啸时救了蒙少晖,我要你告诉我,当年
在蒙少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听了罗飞的话,德平却显得更加放松了,他淡淡地反问:“看来你是见过孙老太了?那
我知道的东西,她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
罗飞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不易对付的家伙,他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语句,却正试图在
不知不觉中扭转交谈的态势,将自己引向被动。沉吟了片刻后,罗飞决定强行将形势拉
回到自己控制的节奏中来。于是他单刀直入地奔向主题:“蒙少晖为什么会在你的筏子
上?他应该和母亲在一起的,那时他母亲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德平仍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难道救人时还需要先考虑那么多
问题吗?我发现蒙少晖的时候,他正抱着一片木板在海水中挣扎,而他母亲的下落,根
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过。”
对方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很难辩驳。罗飞决定暂且从另外一个方向下手:“那你为什
么要隐瞒救蒙少晖的事实?你知道他来明泽岛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他?这对他难道没
有帮助吗?”
“可这样的帮助有什么意义?”面对罗飞的责问,德平也板起了面孔,正色回答,“你
是一个警察,有着追寻隐秘,探索真相的天性。可我对此不感兴趣,作为一个出家人,
我关心的只是世人的疾苦。罗警官,你见过一个悲伤的孩子吗?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
孩子来说,有一种悲伤是刻骨铭心,难以承受的?”
罗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先沉默不语。
德平则越说越是动容:“看来你并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那就是和母亲的生死分别。
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还会有什么比这个更惨痛?更凄凉?我见过他哭泣的模样,那个
场面让我至今心酸不已。如果他已经忘记了这一切,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他想起?让他再
次遭受心灵的煎熬?”
罗飞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换了种语气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希望这是你心底的肺
腑之言。可现在岛上接连发生了命案,我必须查出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根本没有凶手。”德平轻声说着,但语气却不容辩驳,“那只是她在保护自己最疼爱
的人。”
“你是说那个‘女鬼’?难道你认同这种说法?”罗飞讶然看着德平。
“你忘了,我是个出家人,为什么不认同鬼神的说法?而且,除了这种说法,对一些发
生过的事情,你能有更好的解释吗?”德平一边说,一边看向屋外的孤独矗立的墓冢,
嘴角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有些事情表面看起来的确无法解释,那只是因为我们了解到的东西太片面,或者我们
被一些假象迷惑了。只要经过仔细观察和严谨的分析,答案终究会浮出水面。”罗飞坚
持着自己科学的信仰说得有理有据,很难辩驳。罗飞决定暂且从另外一个方向下手:“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救蒙少晖的事实?你知道他来明泽岛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他?这对
他难道没有帮助吗?”
“可这样的帮助有什么意义?”面对罗飞的责问,德平也板起了面孔,正色回答,“你
是一个警察,有着追寻隐秘,探索真相的天性。可我对此不感兴趣,作为一个出家人,
我关心的只是世人的疾苦。罗警官,你见过一个悲伤的孩子吗?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
孩子来说,有一种悲伤是刻骨铭心,难以承受的?”
罗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先沉默不语。
德平则越说越是动容:“看来你并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吧,那就是和母亲的生死分别。
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还会有什么比这个更惨痛?更凄凉?我见过他哭泣的模样,那个
场面让我至今心酸不已。如果他已经忘记了这一切,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他想起?让他再
次遭受心灵的煎熬?”
罗飞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换了种语气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希望这是你心底的肺
腑之言。可现在岛上接连发生了命案,我必须查出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根本没有凶手。”德平轻声说着,但语气却不容辩驳,“那只是她在保护自己最疼爱
的人。”
“你是说那个‘女鬼’?难道你认同这种说法?”罗飞讶然看着德平。
“你忘了,我是个出家人,为什么不认同鬼神的说法?而且,除了这种说法,对一些发
生过的事情,你能有更好的解释吗?”德平一边说,一边看向屋外的孤独矗立的墓冢,
嘴角浮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有些事情表面看起来的确无法解释,那只是因为我们了解到的东西太片面,或者我们
被一些假象迷惑了。只要经过仔细观察和严谨的分析,答案终究会浮出水面。”罗飞坚
持着自己科学的信仰,并界举例说明道,“就在刚才,我还发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这个发现可以解答一些迷惑。”
“是什么?”德平微微眯起眼睛,很认真地看着罗飞。
“有关‘鬼望坡’的一个秘密。”罗飞顿了一顿,然后将话题展开,“在传说中,‘鬼
望坡’上的黑影只在夜晚出现,白天则不见踪迹,也许这只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和鬼神
的说法毫无关系。”
成了风向完全相反的局地环流。我不知道你是否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这就是科学。
令人迷惑不解的诡异现象其实不过是海风和我们玩的一个游戏。”
德平愣了半晌,罗飞的解释事实理论面面俱到,几乎没有任何漏洞。即使不太甘心,他
也只能岔开话题,从其它方向提出疑问:“可山坡上的抱婴儿的女人又怎么解释?她到
底是人是鬼?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出现?而且中间还相隔了十八年?如果她是人,那她是
谁?这十八年中她又去了哪里?”
“这些事我暂时也无法说明。”罗飞坚定地看着对方,“但我终究会找到答案的。”
“好吧。”德平叹了口气,放弃了和罗飞的对峙,“我们面对着同一件事情,你有你的
方法,我有我的方法……今天晚上,我会做一次法事,祭祀墓冢里的亡灵,希望他们能
够就此安息。”
“我表达我对死难者的尊重。但是,”罗飞直话直说,“我并不认为这会是有效的方法
。”“还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无效呢?也许今晚过后,这一切便会结束了。”德平悠
悠地说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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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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