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望坡》(19)可疑的头发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3 19:57:58 2007), 转信



一场慰祭亡灵的法事却演化成一幕集体中毒的险剧,这样的变化令罗飞也有些始料未及
。好在自己应急得当,而李冬又恰好具有解毒的经验,众人才涉险过关。继臧军勇先行
离去后,剩下的人略休整了片刻,也各自散去。


罗飞先把蒙少晖送回住处,安排他睡下。这个文弱的年轻人经历这番身心的双重折磨,
早已有些支撑不住了。而罗飞尚无法安心休息,李冬从小屋离开时曾给他一个暗示,现
在时间也差不多了,罗飞独自一人往李冬家中赶去。


李冬也没关门,似乎正在等待罗飞的到来。罗飞径直走进屋内,开门见山地直问:“李
大夫,有什么情况?”

李冬稍稍客气了两句,招呼对方坐下后,首先说道:“我刚刚去了王阿婆那里,查看了
她家里的茶叶。那些茶叶――”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全都没有发现问题。”

“哦?”罗飞完全明白李冬话中的潜台词,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那就是说,后来投毒
的可能性很大?那会是谁呢?惠通?或者是德平?”可他又自己摇了摇头,惠通一副胆
小怕事的样子,没有任何理由和迹象表明他会投毒;而德平是现场中毒最深的人,把他
认定为投毒者同样于理不容。


“要将一把‘美人眼’的叶子加到茶壶里面,并不是一讲很困难的事,不一定是小屋主
人才有可能完成。”

“嗯?你有什么想法?”罗飞意识到李冬的话里还有隐言,立刻用炯炯的目光看着对方
。“有一个情况,刚才我在现场的时候不方便直说,所以我暗示你来找我。”李冬舔舔
嘴唇,然后很郑重地说道:“臧军勇,他并没有中毒。”


“什么?”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罗飞加重语气反问,“你敢肯定吗?”

李冬点点头:“虽然他在伪装,但一个人有没有真正中毒,是逃不过医生的眼睛的。在
注射针剂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明他感觉到了针尖扎入的疼痛。这对一个
身中剧毒,肠胃中正犹如刀绞般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所以我特别留意
了他的眼睛,瞳孔完全正常,而你们,全都出现了瞳孔放大的症状。”


罗飞低头沉思,一些点滴的线索在他脑子里汇集:臧军勇应该是和德平、金振宇同时喝
的“净心茶”,但“毒发”时间却晚得多,而且他也恢复得最快,的确很有可疑之处。
再往深里想时,罗飞突然心中一亮:对了!自己喝茶时曾发现桌子边缘被茶水打湿,当
时以为是惠通倒茶时泼出来的,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臧军勇偷偷倒掉的茶水,他并没
有喝那杯“净心茶”!


“你提供的情况非常有价值!”罗飞很坦诚地看着李冬,表达了自己的赞许,“不过,
我现在没有时间对你表示感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去做。”

李冬非常理解地笑了笑:“你尽管去忙你的。我想,你马上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臧军勇的
家,对吧?”

罗飞点点头,他发现自己和炸?或者是德平?”可他又自己摇了摇头,惠通一副胆小怕
事的样子,没有任何理由和迹象表明他会投毒;而德平是现场中毒最深的人,把他认定
为投毒者同样于理不容。


“要将一把‘美人眼’的叶子加到茶壶里面,并不是一讲很困难的事,不一定是小屋主
人才有可能完成。”

“嗯?你有什么想法?”罗飞意识到李冬的话里还有隐言,立刻用炯炯的目光看着对方
。“有一个情况,刚才我在现场的时候不方便直说,所以我暗示你来找我。”李冬舔舔
嘴唇,然后很郑重地说道:“臧军勇,他并没有中毒。”


“什么?”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罗飞加重语气反问,“你敢肯定吗?”

李冬点点头:“虽然他在伪装,但一个人有没有真正中毒,是逃不过医生的眼睛的。在
注射针剂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明他感觉到了针尖扎入的疼痛。这对一个
身中剧毒,肠胃中正犹如刀绞般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所以我特别留意
了他的眼睛,瞳孔完全正常,而你们,全都出现了瞳孔放大的症状。”


罗飞低头沉思,一些点滴的线索在他脑子里汇集:臧军勇应该是和德平、金振宇同时喝
的“净心茶”,但“毒发”时间却晚得多,而且他也恢复得最快,的确很有可疑之处。
再往深里想时,罗飞突然心中一亮:对了!自己喝茶时曾发现桌子边缘被茶水打湿,当
时以为是惠通倒茶时泼出来的,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臧军勇偷偷倒掉的茶水,他并没
有喝那杯“净心茶”!


“你提供的情况非常有价值!”罗飞很坦诚地看着李冬,表达了自己的赞许,“不过,
我现在没有时间对你表示感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去做。”

李冬非常理解地笑了笑:“你尽管去忙你的。我想,你马上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臧军勇的
家,对吧?”

罗飞点点头,他发现自己和这个小伙子之间有种难得的默契,这不禁使他怀念起了在南
明山派出所时的好搭档――周平,这两人至少具有下列几个相同点:热情,有正义心和
责任感,做事情认真负责。


臧军勇的家就住在溶洞附近,罗飞以前虽然从未去过,但在村子里稍一打听,就找到了
目的地。因为这间房子本身就非常扎眼,高门阔瓦,墙壁上整齐地贴着高档的马赛克,
显示出房屋主人在海岛上不同一般的财力。


面对罗飞的突然造访,臧军勇显得毫无心理准备。他足足愣了有五、六秒钟,才恍然回
过神来,然后换上一副客气的笑脸,把罗飞让到了屋内。

“怎么样?身体恢复了吗?”罗飞见桌子上摆着酒菜,知道对方刚才正在自斟自饮,便
故作关心地说道:“喝上了?刚解了毒,可得注意身体啊。”

臧军勇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转头招呼自己的老婆去泡茶,然后问罗飞:“罗警官,这么
晚还过来,有什么事情?”

罗飞暂且不说什么,待接过臧军勇老婆端来的茶后,却没有饮用,而是沿着桌沿倒在了
地上。

臧军勇立时变了脸色:“罗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飞“哼”地冷笑一声:“什么意思?我来就是要问你这个问题!”

臧军勇低下头,额上隐隐泛起青筋,片刻后,他心知瞒不过去,索性仰起脸,满不在乎
地坦承:“没错,我是没喝‘净心茶’,那又怎么样?我最怕喝那苦不拉几的东西了,
而且什么心不清净,便会被鬼魂迷惑,我根本不信那个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中毒?”罗飞咄咄逼人地追问。

臧军勇两手一摊,无奈地撇撇嘴:“你们都中毒了,我不中毒行吗?那我不成了最大的
投毒嫌疑人了?我没那么傻,我才不背这个黑锅呢。”

罗飞见他说得坦然,不像撒谎的样子,而且这种解释倒也合乎清理。不过他随即脑子一
转,又发现了另一个疑点:“既然你根本不信鬼神,连‘净心茶’都不喝,那为什么还
要去参加这次祭祀?”


臧军勇踌躇着,似乎这个问题颇不好回答。思来想去一番后,他终于咧嘴一嗮,说道:
“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就是觉得德平这个家伙很不对劲,所以想看看他到底搞什
么名堂。去的时候我就多了个心眼,那杯茶是我故意不喝的。”


罗飞眼睛一亮,紧盯着对方:“你的意思是说,就是德平和尚在茶里下的毒?而且你预
感到他会下毒?为什么?”

臧军勇躲闪着罗飞的目光,似乎心中有什么顾虑,他开始有些吞吞吐吐:“这个……这
个……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不正常,岛上没死人的时候,买什么棺材?好像他知道薛晓华
会死似的。”


他这么一说,罗飞倒想起当时德平师徒给薛晓华收尸的时候,臧军勇就曾用语言挑过对
方。德平在没人死亡的情况下进了棺材,多少有些奇怪,但若以此推断就是他杀了薛晓
华,那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罗飞此时反而对臧军勇心生疑窦,他在这个问题上如此敏
感,莫非某些事情令有隐情?


罗飞决定用言语刺刺对方,斟酌片刻后,他问道:“你好像对德平和尚很有成见?为什
么,你是在害怕什么东西吗?”

“我害怕?笑话,我会害怕什么!”臧军勇一下子变得非常激动,居然腾地从椅子上站
了起来,挥动手臂大声嚷着,“谁都知道,我是明泽岛上最勇敢的人!一百多米深的天
坑都吓不倒我,我还会害怕吗?!”


罗飞不动声色地坐着,冷眼旁观。臧军勇的反应显然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这恰恰说明自
己刚才的话正刺中了对方的痛处。在他心中,应该藏着一些秘密,可是,怎样才能让他
开口呢?臧军勇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悻悻地坐回到椅子上,只是仍在大口地喘
着粗气,显得气息不定。


罗飞决定换一个话题,再作试探。

“你对‘鬼望坡’上出现的黑影是怎么看的?就是那个传说中抱着婴儿的女人。”罗飞
一边问,一边凝目仔细观察对方可能出现的神态变化。

臧军勇的脸部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不过这次他很快掩藏住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若无
其事的样子说道:“人死如灯灭,什么女鬼不女鬼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这一点
稍有文化常识的人都知道,我臧军勇更不会因为这些东西感到害怕了。”


罗飞暂不说话,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对方。这目光似乎具有一种魔力,胆怯的人会
从中感受到勇气,沮丧的人会从中感受到鼓励,悲伤的人会从中感受到宽慰,而心中有
鬼的人,则会有一种针刺心肺、坐立不安的感觉。


臧军勇似乎承受不住对方给的压力,片刻后,他终于败下阵来,决定说出一些东西,以
便把这种压力引到别的方向去。

“我认为那个女鬼就是德平和尚装扮的。”他咬咬牙,突然从嘴里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什么?”罗飞显然对此极感兴趣,探过身急切地追问。

“我在他的身上见到过有女人的头发。”既然已经引出了话题,臧军勇就不再隐瞒,“
就是给薛晓华收尸的那天。我站在他旁边,看得很清楚。在他衣服的领口部位,有一根
很长的头发。你想,他一个和尚,身上怎么会留有这样的头发呢?肯定是他假扮女人的
时候留下的!”


罗飞陷入沉思,如果臧军勇说的话属实,那倒的确是一个大大的疑点!

“既然你这么想,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片刻后,罗飞又问对方这个问题。

“当时……”臧军勇费力地满腹搜刮,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犹豫了很久之后,
他终于往下说道,“那时只死了薛晓华一个人,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些事会和什么女人有
关。对,后来是知道了……可后来……后来你不也没问过我吗?要我主动找你汇报?我
可没那个闲心,谁爱干嘛干嘛,反正我可不怕,我倒看谁能动得了我!”


这番解释显然是牵强的,不过罗飞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要从对方嘴里得到更多的东西
,只怕非常困难。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呢?再去找德平和尚?可是凭什么呢?就凭一根尚
无法证实其确实存在的女人头发吗?他已经和德平有过一次交锋,知道对方并不是个容
易对付的角色,贸然前往,只会自找没趣。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线索。


“希望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沉吟片刻后,罗飞决定以退为进,暂且不要把话语说绝,
但又必须给对方足够的威慑力,“不过,你得清楚现在的状况,即使你有所隐瞒,我也
一定能查出真相。如果那样,你会明白,现在你的行为只会弄巧成拙。”


“我会为我自己负责的。事实上,也只有我才会真正为我自己负责。”臧军勇的态度看
起立依旧坚决。

“好吧,如果我觉得有必要,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最后这句话,罗飞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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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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