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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忘坡》(21)墓地鬼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3 19:58:32 2007), 转信



惠通在罗飞的吩咐下,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山,先后去请岛上的大夫李冬和村长金振宇
。罗飞一个人呆在墓地中,利用这个时间,详细地勘查了案发现场。

死者面向高大的无字墓碑而坐,整体形态仍然保持着做法事时的盘腿坐姿。身上衣物完
整,未见明显外伤。其面部肌肉扭曲,两眼圆睁,往外凸出,从相关状况看,附和窒息
而死的特征。


致其死亡的应该就是缠绕在脖颈处的那根布条。布条约三公分宽,长一米左右,边缘平
滑整齐,两头呈三角尖形,应该是出于某种用途而制成的带状纺织物。从成色上看,它
已十分陈旧,而且肮脏不堪,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因腐朽而
导致的毛絮。墓地不大,面积超不出五六十平方。除了水泥墓冢和墓碑下的石制底座外
,全部都是荒芜的杂草地。此时冬季天寒,地上密布着枯黄的草根,地表冻得坚硬,很
难在上面找到脚印一类的踪迹。


墓地正南方向面对的是祭堂后屋,正北方向则是一座悬崖,山壁陡峭,高度足有四五十
米,这个方向上绝不会存在通往外界的道路。

墓地东西两向则是杂密的灌木丛,从后屋墙壁两侧开始,两道一人高的竹篱笆将墓地和
灌木丛隔绝开来,直达悬崖边际。篱笆扎得很密,当初的目的应该是防止山中的野兽闯
入,骚扰到墓穴中安息的亡灵。此时的篱笆完好无损,没有倒塌或被扯开的痕迹。而竹
篱笆的强度,也不可能承受一个人从上面翻越。


种种迹象表面,在这样一个空间内,若有人出入,必须通过那两间小屋,而罗飞一直在
前屋端坐,寸步未离。

那么,是谁勒死了德平和尚,难道是会是他自杀吗?

不久后赶到的李冬大夫坚决否定了这个假想。

“一个人如果自杀,上吊、撞墙、跳崖、割脉都可以做到,但象这样自己把自己勒死,
是决不可能的。因为人在窒息过程中所感受到的痛苦是超出人体忍耐极限的,没有人能
将这样的事情完成,也就是说,在中途,你肯定会由于生理上的极度痛苦而失去继续行
为的能力――要知道,把自己勒死也是要用很大的力气的。所以,德平和尚的死,毫无
疑问是他杀。”罗飞非常赞同李冬的论述,但这意味着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
勒死德平的人是怎样进入这块小小的墓地,又是怎样离去的呢?


“还有一个地方也是令人迷惑的。”李冬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德平和
尚虽然不是自杀,但似乎死得心甘情愿。”

罗飞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更愿意听一听专业医生的意见,于是他用目光鼓励对
方继续说下去。

“从死者的姿势看,他在被勒死的时候,没有进行任何的挣扎。他似乎便一直这么静静
地坐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如果具备必死的决心
和坚韧的毅力,倒是也有实现的可能性。”李冬一边说,一边和尸体对视着,仿愤度足
有四五十米,这个方向上绝不会存在通往外界的道路。


墓地东西两向则是杂密的灌木丛,从后屋墙壁两侧开始,两道一人高的竹篱笆将墓地和
灌木丛隔绝开来,直达悬崖边际。篱笆扎得很密,当初的目的应该是防止山中的野兽闯
入,骚扰到墓穴中安息的亡灵。此时的篱笆完好无损,没有倒塌或被扯开的痕迹。而竹
篱笆的强度,也不可能承受一个人从上面翻越。


种种迹象表面,在这样一个空间内,若有人出入,必须通过那两间小屋,而罗飞一直在
前屋端坐,寸步未离。

那么,是谁勒死了德平和尚,难道是会是他自杀吗?

不久后赶到的李冬大夫坚决否定了这个假想。

“一个人如果自杀,上吊、撞墙、跳崖、割脉都可以做到,但象这样自己把自己勒死,
是决不可能的。因为人在窒息过程中所感受到的痛苦是超出人体忍耐极限的,没有人能
将这样的事情完成,也就是说,在中途,你肯定会由于生理上的极度痛苦而失去继续行
为的能力――要知道,把自己勒死也是要用很大的力气的。所以,德平和尚的死,毫无
疑问是他杀。”罗飞非常赞同李冬的论述,但这意味着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
勒死德平的人是怎样进入这块小小的墓地,又是怎样离去的呢?


“还有一个地方也是令人迷惑的。”李冬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德平和
尚虽然不是自杀,但似乎死得心甘情愿。”

罗飞其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他更愿意听一听专业医生的意见,于是他用目光鼓励对
方继续说下去。

“从死者的姿势看,他在被勒死的时候,没有进行任何的挣扎。他似乎便一直这么静静
地坐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过,如果具备必死的决心
和坚韧的毅力,倒是也有实现的可能性。”李冬一边说,一边和尸体对视着,仿佛能从
死者的眼中读出对方临死前的心理状态。


“不错,不管是谁杀了他,他确实没做一点反抗。可这是为什么呢?”罗飞低声自语,
心中充满了疑惑,懊悔,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恼怒。

自从岛上的迷案一桩桩发生以来,这应该是罗飞最接近谜底的一次调查了。他已经把德
平逼得无路可退,那个隐藏多年的秘密看起来触手可及。可就在这个时刻,那个神秘的
“黑手”却再一次将线索掐断了,更可恼的是,这样的变化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
生,而自己却毫无察觉。本来已经被自己掌握的局面在这一回合的交锋之后,又变得异
常被动,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罗警官,从尸体状况看,德平应该是刚刚死亡不久,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难道就
没有发现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吗?”李冬显然没看出罗飞心头的郁闷,自顾自提出了这
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我不仅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甚至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现场。”罗飞把案发前
后的情况告诉了李冬,然后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而这个凶手,却是来去毫无踪迹
,便象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李冬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来,凶手是眼看秘密将被
揭穿,所以急着杀人灭口?可他总不会凭空从地里钻出来吧?就算他先前就躲在了后屋
或者墓地中,那他行凶后又去了哪里?难道说,他有飞檐走壁的本领,或者从悬崖上飞
下去?”


李冬的话突然提醒了罗飞,他回忆起在枯木寺的案件中,顺平将小和尚顺德吓死之后,
正是从屋顶逃遁,让人一时看不出任何踪迹。这次的凶手会不会如法炮制呢?

不过罗飞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与枯木寺的僧人宿舍不同,祭堂后屋不仅建得高大,而
且冲着墓地一侧的墙体上并没有可供借力的窗户或其它结构。要想攀上屋顶,必须得有
梯子才行。


罗飞正在皱眉沉思,忽听前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随即便见到惠通和金振宇匆匆地赶
了过来。

“怎么又死一个?”金振宇脸上的焦急和惶恐显而易见,已毫无那晚在火灾现场时指挥
若定的风采。

罗飞首先把案发经过向金振宇又讲述了一遍,金振宇一边听,一边在死者周身上下打量
着,脸色越变越苍白,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尸体脖颈处的那条布带上,颇为担忧地询问:
“这条带子是什么?”


罗飞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然后他问一旁的惠通:“你以前见过这条带子吗?
”“没见过。”小和尚非常肯定地回答,“这不是我们祭堂里的东西。”

“不是祭堂里的?那就是凶手带来的了。”李冬不紧不慢地分析着,“我估计他是从哪
里随处拣来的,这样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们看这布条,又脏又旧,好像是在土里埋
了十多年,刚刚挖出来的一样。”


李冬很随意的一句话,在金振宇听来却好像霹雳一般,他居然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如此夸张的反应自然逃不过罗飞的眼睛,后者立刻警觉地询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金振宇神情有些恍然,思绪不知去了哪里,“我瞎想的,不,绝不
可能,全是我在瞎想,自己骗自己。”

“你想到了什么?”罗飞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

金振宇很难堪地苦笑了一下:“我……我想到了地下的……死人。”

这个想法也未免太离奇了。罗飞和李冬对看了一眼,都情不自禁地摇摇头,作为一个村
长,在这个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些不得体。

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却显然和罗飞、李冬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小和尚惠通听了金振宇的话
,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个后院的确不干净,闹鬼。”

“哦,闹鬼?”罗飞炯炯的目光立刻冲着对方射了过去,“你倒说说看,怎么个闹鬼法
?”“一到晚上就闹鬼。”相关的回忆本来让小和尚很是胆怯,但罗飞的关注给了他一
种莫名的勇气,他的话语渐渐变得顺畅平和,思路也连贯了起来,“我和师父一向都在
前屋睡觉。以前都很正常,可这几天晚上,每当晚上夜深之后,后屋方向常会传出悉悉
嗦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走动。我睡觉轻,所以很容易便被吵醒了。前天晚上,
那种声音又出现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便壮着胆子从门缝里外后屋方向看去,结果,
我看到了一个鬼影!”


“什么样的鬼影?”

“一个女鬼。那时后屋和墓地之间的门没关,我隐约看到月光下,有个影子一动不动地
站在墓地悬崖边,似乎正往山下眺望。那个影子背对着我,我只记得她一头长发被风吹
得飘了起来,分明是一个女鬼!”


“后来呢?”

“我吓坏了,一下子倒退好几步,差点跌到地上,并且还叫出了声。这时我师父也醒了
,我把自己见到的情形告诉了师父,他便要带我到后院查看。我说什么也不敢去,于是
师父一人打开门过去了,我则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过了一会,我听见师父叫我
,说根本没有什么鬼,我这才壮着胆子下了床,来到了后院墓地。果然,那里空荡荡的
,除了墓冢之外,什么都没有。师父让我不要瞎想,继续回去睡觉。可我却越想越害怕
,你们说,一分钟前我还看到的东西,转眼就没了踪影,这不是鬼是什么?”


小和尚的一席话说得有板有眼,联想到与“鬼望坡”有关的新旧传言,不由令人心声寒
意,此时一阵海风刮过,墓地两侧灌木丛哗哗作响,虽然是白天,却也透出一股诡异的
气氛。“一个女鬼?”罗飞却似乎嫌这气氛还不够浓重,沉吟片刻后,他又追问了一句
,“那她有没有怀抱一个婴儿?”


“这个我就没看清楚了。因为她背对着我,而且我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退了回去。”小
和尚本来已经说完了,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到,“不过,我好像听到后院传出
过婴儿的哭声。”


“你能肯定吗?”罗飞眯起眼睛,一边问,一边思索着什么。

“听得不是很清楚。”小和尚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觉的有什么声音隐隐约约,若有若
无,听起来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想起来,那声音正是婴儿
在啼哭。”


听到这番阴森可怕的描述,连李冬的后背都不禁有些发毛,金振宇更是紧张地咬着嘴唇
,两眼四下不停闪动,似乎有什么鬼怪立刻便会从哪里钻出来一样。

难怪这孩子会对后院显得如此忌惮。罗飞想到昨夜惠通的表现,前后对应,小和尚倒不
像在说假话。

可是,难道真的会有女鬼存在吗?

诡气森森的墓地陷入了一片沉寂,每个人都闭口不言,他们都在被这样一个相同的问题
困扰着。

另一边,臧军勇在得到金振宇捎来的口信后,没做任何停留,立刻带着照相机往祭堂赶
去。一直在路上,他都不相信德平真的死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认为之前发生的事情
都是德平搞的鬼,如果他也死了,那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


当他来到现场之后,才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德平不仅死了,而且确凿无疑地是死于
他杀。

在罗飞给死者拍照的过程中,臧军勇始终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尸体,思绪
一刻也未曾停过。

现场勘验和相关羁旅完成之后,怎样处理德平的遗体成了一个问题。德平在明泽岛上已
无亲人,让惠通小和尚承担这个责任显然有些强人所难。该如何妥善解决呢?

“不如先和薛晓华的尸体装在一块吧。”琢磨了片刻后,金振宇给出了一个提议。

“也好。”罗飞首先表示赞同,“我看那副馆材不小,放进两具尸体应该不成问题。”


既然罗飞都发了话,众人当然都不会再有异议。于是罗飞首先将作为凶器的布条从死者
脖子上解开,然后由李冬和臧军勇负责抬起尸体,一行人向着后屋走去。

那口馆材仍旧停在屋子正中,不知德平和尚在购买它的时候,是否会想到这馆材竟能发
挥如此大的作用,甚至成了自己最后的归宿?

金振宇和罗飞走在前头,两人合力推开了馆材的盖板。薛晓华的尸体仰面躺着,与他对
视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

可罗飞此时却偏偏眯起眼睛,极为专注地看着薛晓华那张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脸,为
了更长时间清楚地观察,他甚至挥挥手,示意李冬二人暂且不要将德平的尸体放进来。


众人停下手头的动作,略带诧异地看着罗飞,不知他是何用意。

不过他们很快便知道了答案:只见罗飞伸出右手,在薛晓华尸体耳后的部位轻轻一拈,
找出一根头发来。

这头发乌黑柔顺,细细长长,显然是来自女人的躯体。头发的某些部位留着干涸的血迹
,看来正是因为这些血渍的粘性,才使得这根外来的头发一直与死者的身体相伴。

“你曾经在德平身上看到过的头发,和这根一样吗?”罗飞转头问臧军勇。

“应该差不多吧?”臧军勇犹豫片刻,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确实,只要是女人的长发
,相互间又能有多大区别呢?

不过罗飞却长长地吁了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发现和臧军勇的回答都很重要。然后他从口
袋中掏出一张纸,小心地把这根头发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满意地吩咐道:“好了,把尸体装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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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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