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我会跟着你的!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 21:19:47 2005), 转信

奇怪,每天夜里窗外都是吵闹不停,安发桥上的汽车声,拖拉机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
起,关了窗子也会听得清清楚楚。今天是怎么了?
    我在寝室的上铺,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周围一片安静。
    我的四周挂着床帘,白色的纱帐被风吹得飘起。我仰面躺着,天花板上隐隐约约
投射过冷冷的月光。
    刚才,是什么声音把我惊醒的?
    似乎是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苍老的,颤抖的声音:"我会跟着你的。"
    想到这里,我蓦然打了个冷战,怎么会?我的床帘应该是绿色的!这薄薄的,却
又看不透的纱帐,和这奇怪的月光----我在哪里?
   "你很聪明。"又是这个声音!
   一阵恐怖向我袭来。我用力的翻起纱帐,却不见一点缝隙。无路可逃了!
   我微微镇定着自己,做出不在乎的表情。"你是谁?回答我!"我大声问道----其
实是在给自己壮胆。
   "哈哈,有趣,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我是来带走你的,我需要你的灵魂。这里,就
是我给你设的灵堂。"白色的纱帐微微动了动。
   "为什么?"好奇代替了恐惧,我问道。
   "想知道么?好的,我告诉你。哈哈,我也喜欢不怕鬼的人,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
作。"
    胡闹!谁说我不怕鬼?我心下忿忿道。纱帐打开了,我静静地下床。同寝的女孩
还在旁边睡着。怎么没有平常那熟悉的呼吸声?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挂表:12:00
----秒针是停着的!
   难道鬼就是没有物质?难道鬼的世界也没有时间?
   我竟然在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里打转!
    我打开了寝室的门。门外是三舍中心的天井。我迟疑了一下,径直走出去。
   "也许你听说过。"那个把我带出来的声音接着说。"你们的'二舍'和'三舍'中间有
一个隧道,是作防空洞用的。"
    我继续走着,按着自己的感觉----也许是它的感觉向前走。天上根本没有月亮。
阴冷的风不住地吹着,吹得我的双腿生疼。花坛前边正坐着一个表情忧伤的女孩,半夜
都不回寝,也许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吧。我该劝劝她,大冷天的。我走过去,发现她一
动不动。她的目光,她的姿势都是固定的。呵呵,我忘了,时间是停止的。sigh,我无奈
地转身离开。
   我被带到了那个鬼兄所提到的地道(从现在起,我一直叫它鬼兄,叫鬼先生不足
以壮胆,叫鬼大爷就露怯了)。
    好一个群魔乱舞的场面!
    无法形容我的恐惧:各种各样的鬼,年轻的,年老的,病死的,自杀的----我听
说过的那几个自杀的都在这里。他们并不想我想象的那样疯狂,都是静静的,优雅地舞
蹈,轻声地交谈。目光中透着睿智----谁说鬼没有瞳孔?我痴迷于他们那深邃的黑眼睛
了。也许,经过生死的考验,总会使人变得老成和智慧。
   "你看到了----我们。土地对于我们来说是封印,你们肆意地挖掘已经把我们从长
眠中叫起。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我们要摆脱这阴暗的束
缚,回到广阔的世界!这一切,都要从你开始。"
   "我?"
   "是的。你睡的位置,就是结界的入口。在更大的入口被打开之前,我们所有人都
要从你那里通过。门就是你头顶的,被你认作是月光的白色影子。明白了么?你是个守
在那里的活人,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顺利通过。那就是,你,和我们一样,变成死人
!"
   "胡闹!"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连mud都不会玩呢!"大不了我不住在那里!"
   "不可能,除非把你杀死,我不能在通道上留下活人的气息。"
   "你想怎么杀死我?"
   "利用你自身的弱点。傲慢,惰怠,饕餮,情欲,贪婪,嫉妒,忿怒。天地伊始神
定下的七宗罪。"
    我感到一股凉意。我并不是个单纯如婴儿的人。
   "我一定要逃走!"
   "我会跟着你的。"
   "不论你到那里,我会跟着你的!"
   "记住,我会跟着你的。。。"

我没命地向地道外逃着,眼前的景物就像quakeIII一样让我头晕。周围的鬼都漠然地看
着我。他们都很整洁,身上没有血迹,更没有肿胀。他们只是静静地把手臂拿下来,小
心地擦拭着。只有我一个"人"是疯狂的,混乱的,与这安静的场面极不和谐。
   逃了多远了?我不知道。我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我张开双眼,一瞬间
,绝望笼罩住我:我还在原地!
   "我会跟着你的。"还是那个声音。
   "你的心底露出了绝望,不是吗?你已经感到了彻头彻尾的恐惧,不是吗?走到我们
之中吧,那时你就再也不会恐惧了。"
   我的脑子一团混乱,这样下去我的精神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我尽量把心情放松,
不去听他的话。那苍老的声音还是在耳边响起。
   "没用的,你今天已经进了鬼的世界,你再也不会逃得出我的手掌了。。。"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我勉强支撑着身体,用力地把懦弱赶出去。我终于明白,
我要战胜的只是自己。可笑,这么一个常见的口号,在这里却被用得这么恰当!我微笑
着望着不知在哪里的鬼兄
   "谁恐惧了?你不觉得我很伟大,连跑都跑得那么帅?"
   没有回答。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我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拖着下巴打盹。(鬼知道,这会睡得着吗!----不,还
是鬼不知道得好)
   我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正慢慢走近我。
   "你好。认识你很高兴。我是你的鬼兄"
   他出现了!我壮起胆子打量着他。。。。。。
   与其他鬼不同的是,他有一双黑得发亮的瞳孔。如果说刚刚令我痴迷的眼睛是深
夜的天空,那他的眼睛则是晶莹的黑色珍珠,带着柔和的光泽。乌黑的头发,苍白的面
颊,和那种坚强略带嘲弄的神态。怎么会这样!这哪里是要追杀我的,凶恶的鬼!我愣
住了。那苍老的声音会出自这白瑞德一般的脸孔!
   "我要和你比试一场,7天,7天之后,我一定会把你带回这里。"
   一句话把我从沉思中惊醒,他是敌人!你自己是敌人!他想夺你的命,你会送了
你的命!他的脸已越发狰狞起来。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有7天时间,我就要你回到自己的世界。你的灵魂终究会是我的。"
    我能走了?就这样能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迷茫中,我回到了寝室,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呼。。。睡醒了,做了这么可怕的一个噩梦。。。
    我看看表:12:00
    不好,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我打开了小书灯。
    床帘上趴着一只金色的蚊子,静静地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摸摸,身上没有一个包

    蚊子一动不动,静静地搓着手。就像地道里见到的人,正在玩弄自己的手臂。
   "我会跟着你的。。。"它抖动着翅膀,似乎在说。
    我知道了,战斗没有结束,打赌在继续。
    我面向它,挤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转眼到了中午,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室。昨天那个噩梦一直缠绕着我,而自从在
方便食堂的桌子上见到那只金色的蚊子,这种恐惧变得愈发实在了。午睡看来是一种奢
望,我静静地趴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又见面了。"
   这声音。。。窗上模模糊糊地凝着一层水气,渐渐地清晰起来,这。。。是他的
轮廓,他的脸!
   "记得我们打过的赌吗?"
   我努力恢复常态。大白天的,我才。。。不会怕他。。。
   "记得。不过,你是谁?"
   "。。。"(他好像faint掉了)
   我清清嗓子。
   "禁止推销!这里是女生寝室,你怎么能进来?出去!"
   "。。。"( 他更faint了)
   见到窗子里尴尬无措的鬼,我突然觉得暗暗好笑。给他个台阶吧。
   "不管你是人是鬼,在我的大脑活动由交感神经转为迷走神经之前,你必须消失。
"
   "。。。好吧,我等你睡着。"
   若有若无的歌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乎是在歌唱一段凄美的爱情。我闭上眼
睛,深深地沉醉了。在檀香的神秘气息中,似乎有一个人,正在低声吟咏着。不愿破坏
这美好的气氛,我悄悄走近。
   眼前的白雾散开,歌唱的人竟是那位鬼兄!
   "让你睡着还是很容易的。"
   我不禁重新打量他了。音乐不会说谎,邪恶的人又怎能作出这样的曲子?也许,
在这里本不存在正义与邪恶。也许,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种族。自然本就是一种资源的
竞争。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刚刚闪过一个念头,手里竟多了一把琵琶。
   "你想要吗?你想要你就和我说嘛,你不说。。。"
   这回轮到我faint了。
   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微笑着拨了几下刚才听到的旋律。
   不愿让实在的琴声盖过这空灵的歌声,我轻轻拨着浮音为他伴奏。不需要技巧,
不需要修饰,甚至连基本的轮指都显得那样多余,只有一颗心在这里随着旋律起伏。啼
血杜鹃,秋日鸣蝉,梦断寒霜声凄怨;眠花蝶影,迟归伤燕,情依朔风泪缠绵。如雪落
心头,如烟笼双眼,一曲终了,地上呆呆地坐着两个人----不,是一人一鬼,半晌无话

   "跟我走吧,去接受你今天的考验。"
   "什么?"
   "你的傲慢。"
   "何谓傲慢?我从来也没有这个罪过。"
    他停下脚步,望着我。
   "知道奈俄俾的故事吗?"
   "是那个有14个子女的王后吗?"
   "是的。她的骄傲触怒了只有两个孩子的神灵----拉托娜,十四个孩子全被拉托娜
的儿子,也就是日和月射死,自己也变成了石头。她站在那里,警戒着一切傲慢的人。
"
    "。。。"
    "是谁傲慢?"我转过头去,凝视着鬼兄。"不仅傲慢,而且邪恶!"
    我们都默不作声了                          

    "到了,就是这里。进去吧。"
    这是一扇厚重的石板门。没有雕刻,没有装饰。周围寸草不生。找不到一点生
命的气息,有的只是逼人的寒气。带着对神灵的愤怒,我大踏步走了进去

尼采说:上帝死了。
   于是,尼采死了。不仅死了,而且是最悲惨地的死了。预言着"偶像的黄昏"的智慧
蜕变成从根本上的混乱,重估一切价值导致自己的价值被世界抛弃----他作为一个疯子
死去。
   实际上,他是被神抛弃的人。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不只是他,是数不清的精灵,拥挤在这没有天空的世界里。我真不愿意把头上的东
西叫天----那么低,那么暗,重重地压在心头。无边的黑幕中,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监
视着这个世界。
   "赫尔墨斯。"
   "?"
   "你见到的眼睛。传令神。"
   我不再说话,我的目光已被那曾自诩为查拉斯图拉的智者吸引去了----那曾经的智
者。仍是那宽阔的额头,仍是那浓密的胡须,却----却失去了眼中犀利的光彩。他木然
地看着前方。这是那个挥舞着双臂的战士?这是那个充满着生命的激情和超人的动力的
智者?我似乎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甚于死亡的沉痛。
   我无法叫他,只有看着他在缓缓移动的人群中,机械地挪步向前,消失在黑色的云
里。
   "他们去哪儿?"     
   鬼兄眼睛木然地向前看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转而问道:"你知道这里的都是
谁?"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眼前又浮现起那些呆板的目光,麻木的灵魂。即使是那世
间独一无二的战士,在这里竟也变成了一个驯良,颓废的躯壳----不,他们连躯壳也没
有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怎样的罪行,要遭受这超越生死的惩罚?
   "是傲慢。"
   我早已习惯鬼兄知道我的心理,我甚至也知道答案,但仍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天上的云似乎压得更低了。在黑暗的笼罩中,地上的沟沟
壑壑把精灵们一次次绊倒,竟没有一个懂得去躲开,或是越过。唯一清晰的是天上那双
眼睛,一丝不苟地监视着。
   "这里就是傲慢者的地狱。一切对神不敬的人,一切搞不清神与人,神与鬼的地位
有多么悬殊的人,一切触怒神灵的人都在这里。他们被剥去了精神和思想,正是那些过
剩的精神和思想使他们胆敢去亵渎神灵。他们被圈禁在这里,在你的眼中这是个广阔的
空间,但对于鬼来说,这是个完全不足以容身的囚牢。作为他们过剩过多的思想的代价
,他们的灵体也不能得以伸展。你刚才问我他们去哪儿,自己仔细看着吧。"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经过我的身边,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路的尽头。那宽阔的额头
和高高的颧骨向我表明,这应该是一位曾经的智者。我叹了口气,不经意转身----他竟
然还在我的身边!依旧是那龙钟的老态,依旧是那蹒跚的步履。只是那张脸,竟渐渐地
变了,转眼间变成了刚刚见到地尼采。前方又有一个人路过,而他的脸却又出现在我的
身边!刹那间我懂了,这里的每一点,不是一个,而是千千万万的精灵叠在一起。他们
无助地前进着,却永远逃不出这拥挤的牢笼。这是神灵们专门为他们设置的牢笼.
    我忽然间愤怒了。
    是对最伟大的哲人的怜悯,是对智慧被蹂躏的怨愤,更是对热血变冷的遗憾。我
恶狠狠地盯着天上那一双监视的眼睛,嘲笑着他的懦弱:对待这些心灵已死的墓碑,竟
然还要怀着这样的恐惧。
    霎时间,一道闪电从天空击落,黑暗中的鬼魂们被映照得更加惨白。是惊恐。
那些麻木的脸变的歪曲,痉挛。如千里荒坟的坍塌,精灵密密麻麻地匍匐在地上。我瞥
了一眼身旁的鬼兄,是那同样的虔诚和惊恐的表情,在地上瑟缩着。世界上只有我一个
人是站立的,我感到一阵好笑。望着脚下的精灵,我的心猛地抽紧了,死死地,我与天
上的眼睛对峙着。
    又是一阵滚滚的雷声。似乎有一把白色的剑从我的头顶劈开。眼见着自己裂成两
半,我重重地倒在地上。
眼前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我昏昏沉沉的,似乎在半空中漂浮。是什么地方
的亮光在吸引着我?我身不由己地去了... ...
    醒来的时候我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头痛欲裂,浑身热得难受。四周是漆黑一片的
。怎么?难道已经是晚上?我下午没去上课?这可糟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老师还说要点
名呢我想抬起手看看时间,才发现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一定在发着高烧。耳边总是
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又有一双不知哪里来的眼睛,在紧紧地盯着我。
    恍恍惚惚地,我又睡着了。

 "你还好吧?"
    鬼兄面无表情地坐在远处的石头上,看着我。
    "看来还活着。"我摸摸头,却发现满手都是血迹。一道疤痕从头上延伸下来。我
难道真的已经被劈开?这头痛也是确实的?我茫然望着鬼兄。
    他直视着我,眼中却丝毫没有敌意。"为什么要对抗神灵?你,我,只有资格匍
匐在他们的脚下,只有资格去接受他们赐予的一切,不论是痛苦还是欢乐。难道你想变
成刚刚所见到的鬼魂们中的一员吗?"
    悲哀感从我的心底渐渐升腾起来。我看了一眼着面前这双清澈略带惊恐的眼睛,

冷笑着转身离开。
    "真遗憾,第一天你就输掉了。"那双眼睛嘲笑着我。
    "真遗憾,你从来就没赢过。"我没有回头,却知道他在我的身后慢慢地把头埋下

    他沉默良久,突然说道:"也许我不该救你。你迟早会死的。"
    什么?是他救我?一阵阵头痛袭来?难道是我听错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不
就是他,一心想要我的命?而这剑伤,它确确实实地在那里。我糊涂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早就死掉,那游戏就失去趣味性了。"他生硬地说。

    好吧,多活一天算一天。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
    我开始环顾四方。这是一个安静的所在,北面是一个宽阔的湖,波光粼粼,翻着

色的波浪。天色暗淡,象是冬日的黄昏,只是没有太阳,更没有月亮。东面和南面都是
山,
黑色的山脊,柔和的线条,把影子投在湖水中。西面有一团浓雾,迷迷蒙蒙的,沉沉地
遮住了去路。
    "美丽吗?七百年的光阴,我聚集灵气做成了这世外天地。整整七百年,除了我
自己只有你来过这里。"
    我走到湖边,想照一照自己的影子,却害怕见到那可怕的伤疤,站在那里踌躇着

正犹豫间,那湖水竟兀地翻腾起来,结成了一面光滑的镜子,立在我的面前。我吓得倒
退
两步。
   "好了,我找回了今天中午的面子。"身后是那微笑的声音。
    我忍不住笑了,他倒是满记仇的。转眼间,我惊讶得张大了嘴。
    镜子里那个人是我吗?除了那深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我熟悉的光泽,这火红的头
发,这直直的鼻梁,和这洁白又略微透明的皮肤----更奇特的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伤疤

   "头发的颜色是危险的标志,你的面貌是神赐予的,他们能从这里看到你的一切信

息。"
    "胡搞瞎搞!那他们自己长的什么样?"
    鬼兄摇了摇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的雾色。
    "带我去,我要去瞧瞧这些残忍的懦夫!"
    我冲过去,晃动着他的肩膀。他的身体越发透明起来,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我
松开手,惊讶地看着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我想伸手去扶他,又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一种
不敬,便只是呆呆地站在旁边,等待着他又坐回那块石头。半晌,他的轮廓清晰了一些
,不再是那种透明缥缈的颜色了。见到我惊讶的样子,他静静地说:"让破碎的生命复活
是需要灵力的。我有一千多年积累的灵力,又有神灵特别的恩宠,你才有幸再一次站在
这里。"
    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交织在我的心中,是感谢,还是惊奇?
    "不想弹一首曲子?"
    我坐在银色的湖畔上,仔细地调弦。
    大浪淘沙。
    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却从来没有弹得满意过。而现在,我听着那伤感的音符在
手下流淌,僵硬的手指竟也灵活起来。水气弥漫在脸上,弥漫在我心底的,却是鬼兄那
恬静的面容。多少年了,没有一个听众是带着这样的表情来倾听我的音乐。当西方的交
响乐,爵士乐,摇滚乐充斥了市场,我就变成了一个落后于时代的顽固者,只能死死地
守着我心中的这一片属于东方的音乐净土。
    "想不想听听故事?"他一动不动地说。
    不等我回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
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http://ark.hit.edu.cn/luntan/attachments/f7gM_zPjO6A==.gif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5.59]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05.459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