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我会跟着你的!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 21:21:12 2005), 转信

大约两千多年前,汨罗江畔有这样一户平常的人家:低矮的草棚中住着老两口,都是五
十多岁的纪。男主人在江中打鱼,女主人则在家里纺纱织布,夫妻俩又一起照看着家里
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和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踏踏实实勤勤勉
勉地活着。虽不富裕,日子倒也过得和和满满。唯一不足的,就是膝下无儿无女,为此
,老两口日夜向神灵祷告着。
    终于有一天,神灵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在老父亲六十大寿的那个日子,一个儿子
降生了。这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生下来头上就有浓密的黑发,更奇特的是肩头的印记:
一红色的"天"字。来祝寿的乡亲们奔走相告,说这孩子是天降的福星,会给全村人带来
好运。老两口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取出了家里几十年的积蓄,买来鲜果牺牲来感谢神
灵,并为那独子起名,就叫做"天福"。
    就在这一片喜气中,那孩子渐渐长大了。
    他从小少言寡语,却比其他的孩子更早懂事。他不喜欢出去玩,也不喜欢和大人
一起去赶集,唯一喜欢的,就是一丝不苟地去帮家里干活。父母都老了,还在艰难地维
持生计,他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在家里闲着。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福星,从他出生那年起,
连着两年少有的涝灾,紧跟着又是两年的大旱。而今年,蝗虫漫山遍野,眼看着庄稼又
要颗粒无收,而年迈的父亲在江中打上来的鱼又一天比一天少了。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
,又被几个身穿很漂亮很整齐的衣服的人抢走,听说他们的名字叫什么"兵爷"。手中没
有活计的时候,小孩就静静地蜷缩在屋角,听着大人议论什么"杂税",什么"暴敛",他
们对一个人很生气,那人的名字叫"楚怀王"。
    直到有一天,一个身着陵罗绸缎,腰里别着叮叮当当的玉佩,头上还乱七八糟地
插着香草的人被爸爸抬到他的房间。那人浑身水淋淋的,脸色苍白,嘴唇紧闭着,大滴
的水挂在他灰色的睫毛上。起先,天福以为这是个疯子,后来却发现全村人都聚集到他
家,连一向被称为"铁公鸡"的药铺顾神医也来积极地端水,送药。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
一切,怎么也不理解发生了什么。没有多久,那个人被救活了。他仔细地听着,这个脑
袋上插满香草的人好像自称屈平,他坐在那里大吵大叫说些什么醉呀,醒呀的。爸爸妈
妈,顾神医和隔壁的仲家大哥哥都恭恭敬敬地听着。那人好像很怨恨爸爸把他救活,连
正眼也不给他。爸爸小心地劝着,又把一直要留给小天福吃的大粽子也递给他充饥。爸
爸偷偷地告诉天福,一定要看住,不能让他离开。
    但他终于走了,是逃走的。
    那一天他把不懂事的天福叫去,问他是不是知道通向外面的暗道。刚刚指给他,
他就趁爸爸妈妈不注意,呼地一下跳了进去。那地道是通向汨罗江边的呀,天福暗暗地
笑着,那里没有路,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快把你抓到的。只见老两口疯了一样地奔出去,
整整在江边搜寻了四个时辰。
    他们空着手回来了,天福有史以来第一次挨了一顿揍。
    村里的人纷纷把粽子投向汨罗江,把泪水洒在江里。

 而天福,他们家的不幸却真正地开始了。
    一个天色晦暗的早晨,父亲出去打鱼,从此再也没回来。
    母亲哭瞎了双眼,常常在梦中惊醒,挥舞着手臂呼喊:是神的惩罚,他说你救了
不该救的人。有时又听到母亲低声呜咽着:我们没有,没有....他是好人哪!
    三个月不到,母亲就悲痛地死去了。是死于一种从来没人见过的疾病。
    从此世界上就只剩下小天福一个人,他孤僻,所以没有任何朋友;人家说他克父
克母,再也没有人接济他。死了倒好,他又冷又饿,在墙角喃喃着。
    不知什么时候,他睡着了,醒的时候竟然不可思议地了解到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那个名字叫屈平的人曾经写过一些东西,他好像把很多神仙都写进了他的
诗里,却没有应有的,匍匐在地的敬重。于是神让他一生颠沛,最终死于非命。而多事
的父亲,竟不顾一切把他救上岸来,这正是大胆地违抗着神的审判。不管他是否曾常年
地拜祭,神把他和屈平一样,打入汨罗江底。胆小的母亲竟敢对神天天发牢骚,同样悲
惨的命运自然会降临。
    那我呢?我怎么样?
    你得活着。你注定会活着的。去吧,好孩子。
    从此以后,小天福一个人在世界上奔波。每当饿了,就会看到路边有一个别人掉
落的馒头,或是一只忽然从天上掉下来的鸟。天福明白,这些,连同他的生命,都是神
赐予的。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长大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终于明白,自己肩上的印记不是什么幸福的标记,而是一个
烙印,这烙印时时地提醒着他,对他说:你是上天选定的奴隶。
    是怎样把他选中的呢?是他的孤僻,是他不同于一般的成熟,还是他温婉的个性

    村里的人一天比一天敬重他,他们似乎都发现,这个孩子是神的代言人。他从不
轻易说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神喻,他预感到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发生。村里建起了高
高的祠堂,供奉着各种各样的神灵。在祠堂外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一双纯洁
的如同晶莹的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漠然望着天空。
    他不喜欢和人交谈,却喜欢唱歌,他的声音比夜莺还要美,婉转嘹亮,像村中的
小溪一样清澈。他总是这样孤独地歌唱,用空空的眼睛望着所有的人。
    只到有一天,她来到他的面前。那一年,天福16岁。
    那是一个甜甜的小姑娘,她的头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她会用柳叶吹起好听
的曲子为他伴奏。那女孩的名字叫莲子,比她小一岁。这是这个世界上十几年来唯一一
个主动与她说话聊天的人。女孩常常和他并肩靠在祠堂黑漆漆的墙壁上,给她讲着各种
各样的故事,讲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讲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这些,都是天福从没听说过
的,自从父母死后,十一年来他一直过着饿了就吃,累了就睡的生活。他的生命中没有
过任何人的印记----直到出现了这个叫莲子的女孩。少年的心渐渐萌动起来,他变得越
来越离不开她.每当女孩的父亲把她从他的身边拖走,又用恐惧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天
福总会感到一阵落漠和悲伤。
    突然有一天,那女孩没有来。
    一辆小小的灵车从他的身边运走,满天飞扬着雪白的纸钱。
    他明白了,他是神的奴隶,神不允许他把自己的心奉献给任何人。
    他低声啜泣着,第二天,又漠然地坐在祠堂地门口,呆呆地望着天空。
    22岁那年,他死了。
    因为他不死,总会又见到其他的,爱她胜过爱神灵的人。于是他在睡梦中被召唤
走了。他以为自己会来到神的身边,却没有。他仍是一个奴隶,一个木偶,神在远方赐
予他任务。他从此和所有生前无罪的鬼一起,在各处的地道里,孤独地存在着。他们是
纯洁的,不必进地狱,他们不是神,更不能进天堂。他们就那样在地道里,几千年如一
日地存在着。

我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凝视着他。
   他缓缓卷起袖子:一个红色的"天"字清晰地烙在他的肩头。
   空气凝固了----如果这里还有空气的话。他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似乎又移进了远方
的雾。.
   "莲子呢?"
   "她是个罪人。她正在第七狱----也就是情欲之狱受罚。"
   "一个15岁的女孩?"
   "我永远不会再见到她了。2000多年过去了。时间能改变一切。她在我的心中也只
剩了那一片柳叶。我是神的奴仆,我没有资格去爱谁。"他缓缓地说道,声音苍白而无力

   我很难忍受这种伤感的场面,只好很失败地开着玩笑:"这些怪物神仙也真笨,不
管是评论耶和华,评论宙斯,还是评论东曦河伯。他们都在捡骂,呵呵。"
   鬼兄(尽管我知道他叫天福,也尽管他比我大出几百辈,我仍喜欢这个称呼)却没有
笑:
   "你真的不了解吗?神是没有名字的。他是那样的一个偶像,供我们去匍匐参拜。
每一个民族,他们可以把神按着自己的风俗形象化,却改变不了本质----只要他们崇拜
了,崇拜的就是神;只要他们亵渎了别人的偶像,他们也就亵渎了所有的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也懒得去理解。我只知道几件事情。第一是我没死
,第二是我差点死了,第三是他把我救活了。想到这里,我突然间替他害怕起来。
   "你呢?你救了我,就不怕惩罚吗?你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话,他们难道不会..."
   鬼兄露出了淘气的笑容:"你以为七百年的努力很差吗?这里是我的天地,是我偷
偷做成的结界,他们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
   他又向着前方看去。
   "雾气很浓,不是吗?这里是真正属于我的天地。"
   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到我的身上,我揉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缓缓的呼吸着
,感觉似乎清爽了不少。烧退了,可我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看看时间,怎么?
   5:00,不过是第三天的5:00!
   我竟睡了40多个小时!
   呵呵,同寝的女孩一定吓着了,她可不知道我这生生死死的经历。我蹑手蹑脚地下
床,洗漱完毕,拎着书包奔了出去。
   当一天"人"撞一天钟,变成鬼了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我突然珍惜起眼前的一切来
。和每一个人说话我都带着欣喜的神态,触摸到的每一样东西都让我激动不已。步行街
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一定是认为我疯了。我觉得暗暗好笑,在街上蹦跳着。

   只有一件事情让我不安。我一天也没见到那只金色的蚊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有点想他了。他是敌是友倒无所谓,重要的是他那让人感觉
不到一丝邪恶的眼睛让我对鬼们倒有了一种亲切感。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电机楼右侧的一个拐角里背单词,正背得昏昏沉沉的,忽然感
觉到背后一阵凉气,我知道,是他来了。
   转过头去,果然,他就站在我的背后。还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微微地透明,没等
我出声,他的手中已豁然多了一把长剑。
   这件不知是什么铸成的,似乎有一股怨气缠绕在剑端,剑身上冷冷的发出闪电的颜
色。我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剑,是一把制裁之剑。没有人能逃得过这样的剑。
   我坦然地坐在地上,凝视着他,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什么。似乎很晶莹,他的目
光一颤一颤的,随着这眼神,他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动。
   "我今天必须杀了你。这是我接到的命令。"他一字一字地说。
   "不玩了?不赌啦?开始赖皮?"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剑向前指了指。
   我吐一下舌头,把脑袋向前伸了伸。
   他竟把剑猛地缩了一下。我嘻嘻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并不想杀我。要想杀我,你就不会救我。一开始你也没想过要杀我,
什么七天之约,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罢了。你要是想杀掉我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
易。"
   "你错了,我必须杀了你,这样我们所有的鬼才能得到更广阔的空间。"
   "那有什么意义?对于你们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受苦罢了。我真是不懂,你为什
么非得为着自己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理由去干自己并不愿意干的事。"
   鬼兄慢慢闭上眼睛:"为什么,我怎么会碰到你?怎么会这样.."
   见他的手已经颓然地垂下,我继续说道:"也许,神根本不会让你们解脱。他只是
想让我们活着和死了的人争斗,他想让你们来进驻我们的世界,只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
们。鬼的思想已经尽数掌握在他们手中,人的心却一年比一年开阔起来。"
   "不许说了!"只见剑光一闪,冰凉的风从我的脸旁滑过。一头长发被齐肩削落。

   "看在你曾为我弹过几首很美的曲子,今天暂且绕你一命。"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了,只剩我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外面的风从窗
口吹进来,很冷。

我回到寝室,心里乱乱的,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想着他最后扔下的那句冷冷的话,我
不禁觉得心头有些发酸。躺在床上,我想让自己尽快睡着。
   睡到半夜,我蝗恍牙础J裁疵我裁挥校焕矗乙踩ゲ涣恕7⑸耸裁矗课?br 
/> 叹息着,却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惨淡的影子。
   不是他,这点我很清楚。那青色的脸无情地盯着我,让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虽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和鬼接触,却也丝毫不能消减我对陌生的鬼的惧怕。
   这鬼一句话也不说,霎时间甩出了一个象是长长的鞭子一样的东西。这银色的鞭
子卷起我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被拖着,拖进远方的光亮之处。
   我明白了。这回我是真正的死了。
   "你是谁?"  
   "天福呢?"
   "你带我去哪里?"
   "你怎么不说话?"
   不论我说什么,他总是一言不发。我在半空中漂浮着,摇摇晃晃,四处张望。
   那里!那里是什么?
   熟悉的地方,那山色,那湖光,只是再没有什么白雾拦在路上了。天色不再是那
淡淡的黄昏,转而变成了压抑的青黑色。湖水的中心结冰了,那熟悉的身影正被禁锢在
冰中。比冰还要晶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目光仍是呆呆地望着天空。
   "鬼兄!"我大声地喊着,似乎在刹那间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一把琵琶落入我的手里,我不顾身子漂在半空,疯狂地扫弦。
   我在弹<<十面埋伏>>。那激昂的音符如同呼喊哭诉,想恨不得能将他身边的冰粉
碎。突然间,弦断了。
   我正在惊愕之时,天上落下一团火,把我手中的琵琶烧成了灰烬。我死死地抓住
那燃烧中的音乐,看着炽热的火焰在我的手掌上蔓延。
   越来越远了,我看着那山的轮廓消失在迷茫的黑云里。
   那拖着我的人终于说话了:"他不够冷静,以至受到这样的惩罚。神把他送入绝对
零度的冰中,正是想让他的头脑清醒一点。作为背叛了天命的的神的奴仆,他必须受到
比旁人更严重的惩罚。你刚才说的天福,我要更正一下,他的名字叫坎23号。从今天开
始,你就是兑aaa。"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到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古怪的囚室里。这里拥挤着无数的鬼
,脸上都是那痛苦惊恐的表情。
   我明白了,他们的名字都叫做兑aaa。
   这里是数罪并罚者的牢房。我的罪过是什么?
   哈哈,懒得罗嗦了。说我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我浑浑噩噩地和他们挤在一起。

   他们说我犯了7重重罪。他们说我的红头发就代表着我的邪恶。

首先是被带到我去过的地方----那拥挤的傲慢的地狱。我切身地明白了这里的痛苦:如
果我还活着,我会说自己已经窒息了。浑身的灵气都被束缚,我只要稍稍一用脑子,就
会招来毁灭性的膨胀和彻骨的疼痛。我用呆滞的目光向前看着,跟着队伍缓慢地移动。

   苦熬过去,迎接我的便是忿怒者地牢狱。他们生前对天命不平,或是曾经怨恨复
仇。拿破仑,恺撒,名垂千古的皇帝都在这里,却只剩下惊恐的表情。他们不知道自己
是谁,更不知道什么是怨恨。还有天福的母亲。她的牢骚,使她永远被踏入这地狱。我
和他们守在一起,被砍断了手脚,被剥去了五感,一动不能动地躺在那坚硬的地上,任
凭风吹雨打,没有人会再发出牢骚,更没有人能去报仇。
   嫉妒者的牢狱中,根本无所谓自己和旁人。我孤独的带在黑暗中,四面八方都是
自己的影子。她们辱骂我,抽打我,不断地揭着我深藏于心底的伤痛。
   我苦笑着,他们一定是恨透了我,把一个最听话的奴仆拐带的不像样子。经过七
个牢狱反反复复的折磨,我早已麻木了,更没有什么怨言。
   但是一双眼睛却深深地藏于我的心底。是那么清澈,那么有让人信任的力量。
   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那寒冰之中?还在那曾是唯一的属于他自己的天地里受着
惩罚?
   我的父母呢?他们又怎么样了?突然失去了女儿,那会是怎样的打击!
   我要回去看看,哪怕只有一秒钟!
   千万次地寻找机遇,我终于逃了出去。
   回家的渴望使我的速度飞快,把追兵远远地落在身后。
   我见到了自己的身体,我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本以为会是坟墓。
   那就是我。你怎么能说她不是呢?她正在教室里翻着一本书。那脑后短短的小辫
子,那神态,那面容,怎么能不是我呢?唯一不像的就是她那一双眼睛。那是我的眼睛
嘛?不错,它大大的,在眼镜里忽闪着。不过那锐气呢?我的眼睛,应该是那红头发下
的两团深棕色的火焰,而面前的这个女孩,却长着如同枯朽的树皮一样的眼睛。她是谁

   我渐渐明白了。她不是我,她是一个被找来替代我的人。我必须死,我却必须存
在。离奇的死亡会有混乱发生,不是吗?我恨透了面前这个举止做作的女孩。
   忽然间我又觉得欣喜,她还在,没有人会为我的离去而悲伤。这不正是我想要的
吗?
   我低着头,慢慢的转身走了。
  
    还有一件事要办,办完了我就会回到我的牢狱里。
    我来到那湖边,静静地坐着。
    湖中心的冰已经化了。我很高兴,他离开了他的惩罚。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
我向远处的山走去。我好想再弹一首曲子,永远的,最后一次。
    山洞!这里竟然有一个山洞!我小心地走了进去,惊讶的发现,满山洞里挂的都
是琵琶!我是鬼,早已没有了泪水,而这时却的确有什么东西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无泪
地哭泣着。平静了一会,我取下一把。专心地弹了起来。
    还是那曲.,大浪淘沙。
    风声呜咽着,琴声变成了低沉的哀鸣。
    忽然间,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手上。
    是一把剑。随着剑光一闪,我的右手落在地上,琴也摔碎了。
    我抬起头来,见到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轮廓。那曾让我觉得最可信任的眼睛上,
蒙着一层灰色的雾.脸上是冷冷的光。
    紧接着又是一剑。我的左手手掌应声落地。
    对于曾接受过七大狱的处罚的我来说,这疼痛并不算什么。然而我却感到浑身被
疼痛冻僵了。我望着他。
    他揪住我,飞身把我送入了那我历尽艰辛逃出的地方。临走还不忘甩出一团火焰
,把那山洞焚烧了干净。
       (完了)


--
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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