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最后那只手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 09:25:23 2005), 转信

这是条狭长幽深的小巷,长约五百米。夜已深,小巷一眼望到头也未见行人。小巷里的路
灯,有四盏坏了,仅剩下一盏,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这样的小巷,恐怕胆小一点的单 
身女子是不敢走的吧;不过,对于一对情侣来说,这无异于是一条温馨之路,至少,可以
让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吧!马恋晴是这样想的。

  马恋晴是一名医生,他走在前面,他身后是他新认识的女友,挎着手提包的护士西西
小姐。医生爱护士,似乎是自从有了这两个职业以来天经地义的事。西西长得娇小可人,
绝对是那种人见人怜,风吹欲倒的林妹妹相貌。走到路灯闪烁处,马恋晴禁不住回过头来
,想看看西西那娇魇似花的容貌,在灯下又是怎样一番美丽。西西也正含情脉脉的望着马
恋晴缓缓扭过来的头,但她看到的,却是马恋晴瞪大了双眼,嘴半歙合着,说不出的恐怖
表情。马恋晴用手指着西西腰际,尖声道:“快看!你背后有只手!”因情绪激动而声音
有些发颤!

  路灯又暗下来,再亮起来,西西惊慌失措的四处找寻,哪里有只手啊?她什么也没看
见。这时,马恋晴才坏坏的笑道:“呵呵,我是吓你的。”西西蹙眉道:“讨厌,你坏死
了。”声音娇媚,听到耳里,说不出的受用。马恋晴回过头来,依然走在前面带路。西西
却从后面紧追上来,主动挽着马恋晴的胳膊,将脸贴在他肩膀上,柔声道:“你这个坏蛋
,人家给你吓着了。”如此柔情,岂不令人感到浪漫。但马恋晴没有感到,他头皮一阵发
麻,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因为方才,在路灯闪烁的前一瞬,他分明看到了,是那只手
,从西西的腰际绕上来,红色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心里知道,来了,又来了,
那只手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他,只要他一交新的女友,那只手就会出现,西西很胆小,不
能让她知道这件事。

  事情得从一年前说起。马恋晴原本不叫马恋晴,他有另一个名字。在一次偶然的舞会
上,他认识了打工妹子晴姑娘,两人可谓一见钟情,不到一周,两人已好到如胶似漆,难
舍难分了。子晴长得花枝招展,马恋晴风流倜傥,两人可以说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
一双。一日,马恋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子晴说道:“不如我把名字改了吧,改做马恋晴
,我只爱你一个,今生今世,至死不渝。”子晴也道:“此身非君莫属,非君不嫁。山无
棱,海水竭,乃敢与君绝。”于是马恋晴就和子晴去户籍处把名字改作“马恋晴”了。

  没有性爱的爱情,不能算作爱情,因为两人的世界,缺少对对方最基本的认识和了解
。一切变故,就发生在子晴的初夜……

  当马恋晴心情激动的剥开子晴的衣服时,子晴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脸上飞起红
霞,羞不可抑,真是娇不甚言,春光无限。然而,就在马恋晴抖落子晴最后一件内衣时,
他不禁倒喝一口凉气,豪情万丈登时烟消云散,心情从极度高潮马上跌入低谷。在子晴的
胸部,长了两个又小又瘪的乳房,这都还不算什么;从肩胛之间,到两乳正中,竟生了一
片呈倒三角形的胸毛,胸毛约寸余长,黑色浓密,看上去和大猩猩没什么两样,白皙的皮
肤映衬着黑色的胸毛,像一个耻辱的记号。马恋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转身就准备从床上
下来,这时,子晴却似八爪鱼般缠上了马恋晴,一把把他抱过,翻身将马恋晴压在身下,
做着完全是男子才该做出的动作。马恋晴被压在下面,无奈的接受着残酷的现实,眼角流
下了悔恨的泪水。

  一切都变了,什么山盟海誓,花前月下,什么非汝不娶,非君不嫁。言语,是可以被
忘记,可以被收回的。马恋晴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子晴,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他都不敢再
去。不过,子晴自从献出她的初夜之后,她就认定,马恋晴便是她今生的唯一。于是,她
开始了永无休止的纠缠,不管马恋晴如何躲她,避她,甚或是骂她,打她,也不管周围的
朋友如何劝她,说她,她始终锲而不舍。她坚信,马恋晴是爱她的,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都是发自内心的。他说话的时候,两眼放光,诚心实意,那种诚恳,绝不是可以伪装出
来的。

  一日,子晴竟寻到了马恋晴的医院,吵闹了一番,令马恋晴非常难堪。就在马恋晴下
定决心和子晴分手时,子晴又抛出了重磅炸弹,“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她如此凄烈
的嚎叫着:“你可以不要我,但,请允许我为你生下孩子,这可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
子!”马恋晴是如此震惊,仅有一次就中招了!他绝对无法忍受和一个长有胸毛的女人共
度一生,一想起那从毛,他就忍不住作呕。但子晴是如此决绝,看来她是无论如何也要生
下孩子。这个女子,将彻底结束他马恋晴的所有前程。

  邪恶的思想开始在马恋晴脑海里滋生,不可抑制的迅速发展壮大起来。马恋晴开始微
笑,温和的对子晴说,他不知道子晴已经有了孩子,他会对她们母子俩好的。马恋晴动情
地表演,让子晴又一次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看不到那微笑背后的邪恶。

随着子晴的小腹日益鼓起,马恋晴的计划也日益完善。子晴从未去过他家,马恋晴的父母
都不知道儿子有这么一个女友。每次都是马恋晴到子晴的单身公寓,子晴的单身公寓也 
是向房东太太租的,而房东太太一家都移民去了国外。平日也很少见有亲朋与子晴往来,
只是听说子晴先前是和一名室友合租的公寓,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那名室友搬走了,而且
再也没有出现过。子晴所工作的工厂里,其它员工和子晴的关系也不怎么密切,因为,那
是一家只收女工的工厂,而太过漂亮的子晴,总是被其他女工排斥在外。马恋晴骗得怀孕
六月的子晴向工厂辞了职,他对她说:“就在家好好休养,从今天起,由我来养活你和我
们的孩子。”

  那段日子,马恋晴天天往子晴的单身公寓跑,连街坊邻居看到他们,都忍不住羡慕的
说道:“马太太,你真是好福气,有个老公这么疼你。”子晴脸上,整天挂着笑容,这段
日子,是她笑得最开心,最甜蜜的一段。她未曾想到,这将成为她生命中最后的笑容。

  马恋晴又整天和子晴收拾房间,做出一副要搬家的样子,而他在医院里却宣称,他和
那个女人已经彻底划清界线,再也没有往来了。马恋晴又通过院里的实习生从医院骗出一
个手术包,一切都未引起人怀疑。子晴沉浸在做小女人的幸福和甜蜜中,全然不知,危险
正步步逼近。

  时机已经成熟,马恋晴建议,在子晴的单身公寓里吃一顿所谓的最后的晚餐。马恋晴
在子晴的饭里下药了,看着子晴一口一口吃得那么香甜,马恋晴也忍不住颤动起来。但是
,罪恶的欲望完全控制了他的思想,在反复的思想斗争后,他狠下心来。饭后,子晴感到
很困倦,很快就陷入了昏迷。马恋晴开门看了看,已是夜里,街上行人渐少,没有人朝这
个方向走来,马恋晴又掩上了门。

  为了掩人耳目,马恋晴打开了功放机,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立刻充斥着整个房间。药
力持续时间长达六个小时,也就是说,马恋晴有一夜的时间来考虑是否要下手。他开始一
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起来,很快就有一地烟蒂和烟灰了。“当,当,当”时钟敲了三下,
已经是凌晨三点,马恋晴狠狠地掐灭了烟头,他终于还是决定——下手!

  马恋晴剥光了子晴的衣裳,用绳子缚住了子晴的脚踝,将毫无知觉的子晴倒吊在床栏
上,他找来一个脸盆,接在子晴头下,随后——解开了手术包。

  马医生戴上了手术手套,抚摸着子晴的颈部,这白皙的粉颈,曾是令他魂牵梦绕的地
方。马恋晴手执手术刀,那一向稳健的手竟然开始颤抖,锋利的手术刀轻轻划开了子晴颈
部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剥去筋膜和肌腱,那条因心跳而汩汩脉动的颈部大动脉就暴露在
空气中了。马恋晴的呼吸也不规则起来,在下手前的最后一刻,他仍犹豫着,他清楚地知
道,这一刀下去,就是一尸两命。可是,他没有回头路了。马恋晴闭上了眼,手术刀熟练
的割破了血管,子晴体内的血,就像挤牛奶一样,被她自己的心脏一箭一箭的挤出来,滴
落在脸盆里,起初还有滴答的声响,渐渐的,颈部的血和盆里的血就连成一线了。

  马恋晴颤巍巍的除下手套,哆嗦着又点燃一支烟,在倒挂子晴的床的一头坐了下来。
伴随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马恋晴嘴里叼着烟,架着二郎腿,右手手指在膝盖上,轻快
的敲打着,这样,能使他不至于太过紧张。他并未有注意,两行泪,从子晴的眼角流下,
和入了血中。

  盆里的滴答声再度响起,命运交响曲却嘎然而止,竟在这个时候——停电了。四周一
片漆黑,黑暗之中,只有烟蒂的那一点火光,夜,死一样的沉寂,只听见血滴在盆里的声
音“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就在这昏噩的夜里,子晴被倒吊的身体,却突然动
了,发出一阵“悉嗦”之声。尽管马恋晴知道,这是生命里最后的挣扎,是本能的反应,
这番挣扎之后,心脏就再也不会跳动了;但他还是将指关节捏的发白,连烟头烫到了指缝
也毫无感觉,他只感到口干舌燥,吞咽困难。在黑暗中,马恋晴摸索着找到蜡烛,点亮放
在桌上,又取出一面镜子,照着镜子揩去脸上沾着的斑斑血渍。

    在镜中却蓦然发现,子晴笑了!那是怎样一张苍白的笑脸啊!马恋晴颤抖着回过头,
却见子晴依然倒悬在床头,就像一块腊肉,头下,是一盆尚未凝集的血,正发出咝咝热气
……就在这时,音乐声又突然响起,把马恋晴吓了一大跳,屋内又是一片灯火通明,马恋
晴这才看清,子晴圆睁着眼,嘴张着,一部分血流进了嘴里,洁白的牙齿被染作了褐色,
那嘴唇,却因流干了血而呈现出一种乌白的肉色。马恋晴忙不迭关掉了功放,久久不能平
静下来。

马恋晴看看时钟,快到凌晨三点半了,时间可不多了,他来到床前,祈祷道:“子晴,你
可千万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原谅我啊,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对 
你好。”做完祈祷后,他将血盆拿开,把子晴的尸体放下,平摊在地板上,子晴的身体冰
凉冰凉的,泛出阴森森的寒气。马恋晴又一次举起了手术刀,这些组织和结构,他都是那
样的熟悉,从哪里入刀,怎样绕过骨关节和避开肌肉丰厚的地方,怎样挑开韧带,割破关
节囊,分离,这样的手术他不知做过多少台,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是在跟一个死人做
手术。先从第七颈椎从入刀,切断颈部的肌肉群和韧带,子晴的头就滚到了一旁。随后分
离肩关节,子晴的手臂很美,像莲藕一样,手指修长,指甲修呈略尖的椭圆形,总涂上红
色的指甲油,马恋晴呈怪她的指甲油太妖艳,子晴总笑道:“都是为你涂的,要是哪一天
你负了我,就用它抓破你的脸。”

    马恋晴长时间的看着这手臂,心生惧意,总觉得那尖尖的红指甲会突然跳起,抓向他
的脸,不过,这手并没有动弹。马恋晴继续着他的手术,大腿和小腿要分开,膝盖骨单独
放在一边,当精湛的技艺用于邪恶的事情,竟然也是如此的可怕。下面,就是是最重要的
部位了——躯干。子晴的腹部已经很明显了,必须将她的腹部切开,取出里面的内脏和那
个已经呈现的胎儿,不然,箱子里装不下。马恋晴小心的在子晴腹部横向开了个切口,剥
离腹膜,暴露出子宫和大肠,将子宫划开,从里面取出胎衣包裹着的胎儿,六个月大的胎
儿,已经完全具有人形了,马恋晴将胎儿举在手中时,惊愕的发现,这个胎儿竟然还有心
跳!这样柔嫩的生命,离开了母亲的保护,很容易就失去了生存的机会,马恋情将这个胎
儿和子晴的子宫,大肠,肾,脾等等内脏,一古脑装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可以密封的
塑料口袋里。尽管他已经见惯了这些器官,可是那种尸体发出的气息,还是令马恋晴翻胃
,他冲进洗手间,终于呕吐起来。等马恋晴可以抑制自己对那种气味的反感,又从洗手间
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了。

  马恋晴从房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大衣箱,开始收拾房间,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一滴
血流下,也不会有任何打斗或挣扎的痕迹,邻居们会认为他们搬家了,房东太太的租金,
只需要给她汇款过去就行了,一切都天衣无缝。马恋晴不禁对自己的犯罪天才而得意起来
,全然忘了,他刚才还在浑身发抖。头放在这个位子,这些都是早就为子晴量身打造好了
的,大腿是这个位子,小腿放在这,躯干,最主要的部分,因该放在中间,这儿放一只手
,这儿放另——马恋晴这才感到恐惧,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不见了!!他脑海
里马上出现了五根指头拖着整根手臂快速爬动的画面,他击打着自己的头,安慰自己道:
“不可能,你个傻子,那是电影里才有的镜头。是你忘了,是你忘了,你放在哪儿了?快
想想,马恋晴,你快想起来啊,你把那只手到底放哪儿了?”

  马恋晴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这次他不再是单独的手足发抖,而是脸部的肌肉,眼部
的肌肉,从心里到脚底,全身都瑟瑟的抖着,手心全是冷汗。子晴的公寓里家具很少,也
很干净,十分钟后,马恋晴就可以肯定,没有!那只手,已经不在这间公寓里了。他走回
到大衣箱旁,有些发怵,衣箱里哪些器官,仿佛也都想动起来,他惶恐的关上了衣箱,坐
在衣箱上,不敢移动。

  四点了,再不走,很快街上就会有人了,马恋晴横下心来,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鬼
怪不成!他提着大衣箱,轻轻地离开了公寓,确定反锁了门后,径直朝城郊走去。在城郊
,有一个他早就挖好的大坑,他将大衣箱和手术包都扔了进去,将土填平,并尽量让这片
土看起来和周围的土没有什么两样。等他弄完这一切,天已蒙蒙亮了。

  马恋晴还不放心,等到天完全亮了,又一次来到子晴的公寓,在他打开公寓门的那一
霎那,眼前的情形,让他触目惊心——公寓的地板上,墙裙上,全是血淋淋的红字,全都
是“马恋晴,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不得好死!”一类的词句,一屋的腥臭味,血
迹还未干,很明显是用那盆血写的,而写字的,是一只手!马恋晴飞快的关上门,看着地
板上的字迹,很明显是用手指划出来的字,而为什么只画到墙裙就停止了呢?因为那只手
臂,只能爬到这么高,再向上,就会掉下来了。马恋晴在再次确认那只手不在房间里之后
,迅速把那盆未用完的血剁碎,倒进了抽水马桶里,再用抹布挨个挨个的擦干净那些血字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回到了医院,希望时间能让他淡忘掉一切。

  再经过噩梦的煎熬之后,马恋晴克服了恐惧,他终于在工作时可以不去想那件事了,
而那只手,似乎也再没出现过,那只手,正在从马恋晴的记忆里消失淡忘。可事实上,真
是如此吗?

  马恋晴很快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他的新女友,舟子小姐。舟子小姐是一名中学教
师,文化素质很高,长得清淡文雅,绝对是马恋晴理想中的结婚对象。就在两人相互熟悉
,关系准备更上一个新台阶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马恋晴得知舟子小姐生病了,对校方请了假,于是便趁中午空闲时间去看望她,舟
子小姐很感动,两人在床榻旁聊了一会儿,马恋晴想起下午还有一个手术,于是安慰舟 
子好好休息,他便离开了。舟子小姐的校舍公寓是那种古式的楼房,每一层楼有一个长走
廊,由这层楼的所有用户共用,因此,在楼下也可以看见,哪家的门开着,哪家的灯开着
。以前马恋晴离开的时候,舟子小姐总在走廊上目送他离开,马恋晴也会回过头来,向舟
子小姐挥手致意。这次,舟子小姐躺在床上,自然不能在目送马恋晴离开了,但是,马恋
晴还是习惯性的回头望向舟子小姐的房间。他仿佛看见,那只将舟子小姐窗户窗帘拉上的
手,涂着红红的指甲油。

  马恋晴立刻就有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敢回去,他心有余悸的回到医院,脑子里又开始
胡思乱想。下午的手术,是个小手术,可马医生差点没让病人永久的躺在手术台上,多亏
了一旁的助手,才勉强完成了手术。手术一完,马恋晴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舟子小姐的住处
,舟子小姐的房门虚掩着,推开门,马恋晴的所有预感都成为了现实……

  警方在接到报案后赶到现场,现场的情形是这样的,舟子小姐仰躺在床上,两眼圆瞪
,舌头外吐,她的双手伸在半空,虚幻的想抓住什么东西,颈部有明显的掐痕。警方的结
论是:这是起明显的入室杀人案,杀人动机尚不明确,凶手使用暴力掐死了在床上休息的
舟子小姐,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四点,舟子小姐和凶手曾有过激烈的搏斗,但周围的邻
里一个都没听到异常响动,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调查中。其实,警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
马恋晴,但是马恋晴有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据,那时,他在手术台上。马恋晴知道,警方不
可能抓得到凶手,永远不可能!

  马恋晴一直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之说,认为那是虚无之谈,可现下,他
有些信了。马恋晴准备找当地很有名的一位大师——捉鬼大师高师傅来替他想办法,没想
到,来找高师傅的人竟然很多,马恋晴交了善金后得知,他的名字,已经被排到三天以后
去了,叫他三天以后再来。那种种噩梦,突然又再次袭来,每夜出现在梦中,那只涂着红
色指甲油的手,向他飞来,他在前面拼命的跑啊,跑啊,那只手却紧紧跟在后面,离他越
来越近,越来越近……

  艰难的三天熬过,马恋晴已经眼泡脸肿,黑眼圈涂满了整个眼袋,没有一夜能安眠的
人,就是这个样子的。高大师的居所是木制的店门,两边挂着布幌子,进去后,是一个狭
长的通道,走到通道的尽头,就看见高大师了。高师傅很瘦,鹰勾鼻,张飞眉,一口的黄
牙,叼着旱烟枪,胡须长到胸口了,看上去很神秘的一个人物。他坐在帷帐后面,点了两
坛香,烟雾缭绕,高师傅问道:“叫什么名字?想问什么事情?”

  马恋晴忙道:“我叫马恋晴,我想知道,我最近是否有灾,该怎么躲过去?”

  高师傅一听,用他那吊三角眼打量了马恋晴半天,问道:“你叫马恋晴?怎么是个女
孩子的名字。”

  马恋晴道:“是啊,是啊,以前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改了一下。”

  高师傅又直勾勾的盯着马恋晴看,看得马恋晴心头直发毛,高师傅才道:“你面色很
不好啊,阴气这么盛,就像被冤鬼缠身一样,年轻人,该多去户外活动活动,有点朝气嘛
。”

  马恋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道:“大师,你真是好眼力啊,我正是被冤鬼缠身,
给她逼得没办法了,才来找您。”

  高师傅扶起马恋晴道:“不要慌,慢慢说,那个冤鬼究竟怎么缠你了。”

  于是,马恋晴就说他的两个女友死于非命,死得如何的惨,又如何的找不到凶手,他
自然不会将他杀死子晴的事告诉高师傅,而是说被不知名的凶手尸解了,而第二个女友又
被不知名的凶手掐死了。高师傅掐指一算,问道:“五阴靠阳,你的名字里有日,可惜心
上不正,看你面色暗紫,多有血气郁结,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杀猪的?不像啊,还有
什么工作天天见血?哦,医生?”马恋晴点点头,他更佩服这位大师了,他没想到,这世
上还有这么玄之又玄的事。

  高大师又说道:“金木土,你可知道那只冤鬼大致是哪天寻上你的?”

  马恋晴忙道:“知道,知道。”他就说了子晴死亡那天的日子。

  高大师一算,道:“哎呀,那天不正是七七大煞之日,怎么你会在那天碰到冤鬼了?
从时日上看,方位向阴,应该是北方,北属金,金生木而克火,你相貌走山煞,那天你碰
到的东西,因该与右边有关,但是,你碰到的东西,不会与红色有关吧?”高大师语调低
沉,仿佛连他都怕红色。

  马恋晴心里知道,那只没找的手,正是子晴的右手,而红色的指甲油,他是无论如何
也不能忘记。他问道:“要是是与红色有关的呢?又会怎么样?”

  高大师脸色一变,道:“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那红色,是大煞中的血煞,别说我,
就算教我的师傅再次复活,也不一定奈何得了。”高大师脸角跳动着,冷冷道:“谁惹上
它,谁就得死,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人,与他有关的人,也都得死!”

  马恋晴心头一禀,马上改口道:“与红色没有关系,那我该怎么办呢?”

  高大师问道:“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马恋晴如实禀告。高大师又算道:“你的
命格怎么这么短,就定在二十九岁这一年了。你活不过二十九岁。”马恋晴心头狂跳,今
年,就是他的二十九岁,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今年了!只听高大师又道:“你在北惹阴鬼
,那要避祸,只有去西,向西以及找与西有关的东西,才可以帮助你避过这一关。”高大
师最后叹道:“难啊,难!”

  马恋晴失魂落魄的从高大师处走出来,完了,活不过今年了!他唯一可补救的措施,
就是向西,他向医院辞了职,重新进了一家西边的医院,以马医生的医术,这家医院很欢
迎他的到来。这家医院叫“西环中西医结合医院”,有两个西字,又在西边,是一所结合
教学和面向社会的医院。马恋晴很快又泡上一名叫西西的护士,西西的名字还可以,但是
加上她的姓就不怎么好听了,她姓“张”,合起来就念做“脏兮兮”。西西长得小模小样
挺逗人疼惜的,更重要的是,自从找了西西做女友后,那只手,再也没出现过。一晃几个
月过去了,马恋晴和西西已经交往得捻熟,捻熟,就是对每一处都非常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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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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