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最后那只手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Mar 2 09:26:18 2005), 转信
本来今晚马恋晴是准备带西西去自己家,可是他看到了,那只本不该出现的手。途中,马
恋晴几次回头,都再没发现那只手了,不知是那只手没有跟来,还是它躲得太好。
到家了,马恋晴养着一条大狼犬,雌性,今年已经四岁了,叫“盛”,每日马恋晴回
家,它总是亲热的扑过来,舔马恋晴的脸。可是今天,盛显得很警惕,眼睛不放过西西,
露出尖尖的獠牙。西西再往前,盛就狂吠起来,它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像要扑上来
撕咬西西的样子。马恋晴怒斥道:“盛,坐下!这是客人。”盛虽然很愤怒,但是主人的
命令是绝对要服从的,它马上半蹲着,鼻子里发出冷哼,却还是让西西过去了。
马老先生和马老太太都刚吃过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马恋晴已经和他父母说好
了,今晚上要带西西回家来,所以西西一进屋,二老马上牵着西西的手拉长话短,西西恭
恭敬敬的喊了“伯父伯母好”以后,就被二老问得晕头转向,若不是马恋晴解围,她都不
知道该怎么办好呢。二老看着西西,一个劲儿“啧啧”的夸她,都说西西是好姑娘,自家
的儿子是捡到宝了。马恋晴帮西西挂好手提包,又让西西也坐在沙发上陪父母看电视,这
时,盛也走过来凑热闹,它用鼻子嗅嗅,然后趴在西西脚下,一个劲儿的甩尾巴。马恋晴
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心中也很高兴,突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不对!刚才盛还
对西西狂吠不止,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它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转变得如此快,这样说来
,刚才盛就不是在对西西狂吠,而是……那只手!没错,那只手跟着西西,溜到自己家里
来了,它究竟藏在哪里?马恋晴把目光集中在西西的那只手提包了,虽然一整只手臂无法
放进手提包里,但是,若它折叠蜷缩起来,手提包还是装得下它的。
马恋晴一拍脑门,道:“哎呀,西西,你手提包里没装什么重要东西吧,今天晚上,
我看到好几个可疑的人从你身边经过呢。”说着,就去取西西的手提包。
西西一听,也急了,道:“不会吧,我今天刚充了两千块的美容卡,千万别掉了。”
她也急忙去看手提包。马恋晴拿到手提包一看,心头登时凉了半截——手提包的侧面,破
了一个大洞。西西忙接过手提包,在包里翻腾起来,用快哭了的声音说道:“好猖獗的小
偷啊,你要是偷了我的东西,你回去烂手烂脚,上吐下泻!”翻了一阵又笑道:“还好,
我的东西都还在。”
马恋晴心道:“西西,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那个洞,不是锋利的小刀划破的,那是什
么东西用力扯破的!它来了!子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又想起了高大师说的话“谁
惹上它,谁就得死,不光他要死,他身边的人,与他有关的人,也都得死!”他不寒而栗
。
西西走了以后,马老先生不住的夸儿子好眼力,挑了个美人儿,而马老太太却不怎么
喜欢西西,说西西是狐狸精,连盛都对着她叫呢。马恋晴并不在乎二老的看法,只要自己
喜欢,就可以了,现在的关键是,那只手来了,它已经藏在他家里,它会做什么事?
西西走了,父母睡了,马恋晴却在自己房间里,开着电脑,满网络的寻找类似的有关
文章,高大师解决不了,说不定网上有人能解决。遗憾得很,网络上很多文章都是虚构的
故事,根本没有这样的例子,有的网站看上去很神秘的样子,马恋晴又进不去,人家收费
的,邮寄过去要几天,可他是现在就要答案。烟雾升腾,凌晨一点,“嘀嘀嘀嘀”qq突然
响了,马恋晴迟疑的点开,果然,子晴的妹妹头像再度闪烁在qq之上,她是这样说的:
2005-01-09 01:03:16 子晴
嘻嘻。怎么不来网上找我咧?
2005-01-09 01:04:07 子晴
呜。我在网上一直等你。虽然我不冷,可是心冷了。你没有来啊。
2005-01-09 01:04:17 子晴
你不要我了。
2005-01-09 01:04:17 子晴
:( 你不要我了!
马恋晴魂都没了,谁在开这种玩笑!还有谁知道子晴的qq?他仿佛听到,房间的门“咿呀
”一声,很轻很轻的被人推开了,没有脚步声,马恋晴不敢回头,他额角开始渗出冷汗
,他感到身后寒意逼人,有什么东西搭在他的肩头上,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听到“咿呀”
一声,门似乎被关上了。走了么?真的走了么?马恋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汗
湿透了。他鼓起勇气,猛一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长吁一口气,不经意
间,就发现了,一个袖套,静静的躺在地板上。马恋晴拾起来一看,记忆马上回到了一年
前:为了给子晴买她喜欢吃的冰淇淋,自己跑出一身大汗,子晴抬起右手,用袖套轻轻为
他试去汗水,他指着袖套对子晴笑道:“现在城里,你看还有那个女孩子戴袖套,老土。
”子晴看着袖套上的花纹,对他说:“这副袖套,是我自己做的,工作的时候,可以不弄
脏衣服。”还有一次,自己指着袖套发誓:“如果我做了对不起晴的事,就让我,就让我
,就让我被这只袖套勒死!”子晴当时就追着他大,笑骂道:“滑头,发誓都没有诚意,
人家才不要和你好。”马恋晴看着这只袖套,手又开始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他知道,噩
梦,又开始了。
马恋晴没敢把事情告诉家人,所有的恐惧都要由他一人承担,他要为他自己的行为付
出代价,他知道,表面看起来平静的家里,其实正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在黑夜里,月光洒落床头,安静得房间里,一物徐徐蠕动,五个涂着红指甲的指头,
出现在月光下,接着是苍白的手臂,五个指头像蜘蛛脚一样,小指拇和大拇指连同手臂支
在地上,其余三指就悬在空中,然后,无名指在小指拇前一寸落下,拇指和手臂未动,小
指拇抬起,无名指一用力,就将整只手拖动着前进了一寸,接着是中指落下,无名指抬起
,又向前一寸,整只手就在手指连续不断的落下抬起之间,快速的移动着,而且,没有丝
毫声音。手移到马恋晴的床脚下,停下了,以手臂撑地,整个手掌都抬了起来,就像眼镜
蛇头一样,红色的指甲在月光下,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和妖冶,除拇指外,其余四指突然弹
动起来,就像蛇吐信子一样来回试探,在弹动了几轮之后,手掌又突然放下,一溜小跑,
就上了马恋晴的床,哧溜,钻进了马恋晴的被褥。在月光下,被褥外看见一个物体的轮廓
,从马恋晴的腿部一直向上,小腹,腹部,胸部,最后停在了——颈部!红色的指甲从被
褥里探出头来,在马恋晴的颈部来回摩挲着,马恋晴感到喉头冰凉冰凉的,猛地惊醒。手
一惊,马上又像蛇一样抬起了手掌,那五个红色的指甲在月色里分外打眼,像是充满了嘲
笑,又仿佛在对马恋晴说:“你跑啊!你跑啊!最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马恋晴脸
色苍白,低呼了一声“不要——”那五个指头就如蛇噬敌人一样猛地扎了下来,死死掐住
了马恋晴的喉咙,马恋晴无法呼吸,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这只手。他手足乱舞,
但呼吸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啊!——”马恋晴一声惊呼,从床上坐了起来,不住地喘气,原来,又做了一个噩
梦!可是,马恋晴知道,它来了!它在家里!看来,它不急着下手呢!
此后,怪事开始接连发生,首先是盛,它总会莫名其妙的狂吠,发起怒来,任何人都
不能靠近它,等它平息下来,又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像是与很强大
的敌人搏斗之后,身心疲惫。可家人都认为盛病了,得了狂犬病,基于盛眼下的情况,马
恋晴只好把它送到了宠物收养所去,隔离观察。接着是母亲,随着西西到家的次数不断增
多,马老太太对她的反感情绪也越来越强,常常当着西西的面指桑骂槐的说西西偷了她东
西,好几次,西西都委屈得哭了,若不是深爱着马恋晴,她恐怕在这个家里一天也呆不下
去吧!然后是父亲,马老先生虽然仍天天早上坚持晨跑,但近日总是神情恍惚,喊他他不
应,不管在哪儿坐下,就能马上打盹儿,可上一个月都不是这样的啊!
年关将至,这样的情况终于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日,马恋晴杀了一只鸡,随
后发现还有些佐料没买,便出去买佐料,西西在厨房帮着拔鸡毛。马老太太到厨房找儿子
,却看到了西西,她看到的是怎样一副景象啊!西西一手握着鸡头,一手握着鸡身,将鸡
脖子拉得笔直,正一口咬在生鸡脖子上,满嘴是血,嘴角还粘着鸡毛。西西看到马老太太
进来,咧嘴朝她笑了笑,那尖尖的獠牙就露出了嘴外。吓得马老太太一声尖叫,转身就跑
,与买东西回来的马恋晴撞了个满怀,马老太太将头埋在儿子的怀里,手指着后面,大声
道:“妖怪,妖怪!快,快,赶走她!西西是妖怪!”
这时,一脸无辜的西西拎着还未拔完毛的鸡从厨房出来,马恋晴心道:“和正常人没
什么两样啊?妈为什么说她是妖怪呢?”可自从这一次之后,马老太太就再也不要看见西
西,她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吃东西也非要马恋晴送进去。
第二次是吃汤圆。那天早上,马老先生和往常一样出去晨跑了,西西给一家人煮好了汤圆
,马恋晴亲自给马老太太端去,又去帮着西西做汤圆。马老太太吃了两个之后,发现第
三个汤圆很硬,,就对外喊道:“马,你的汤圆没煮好吧?”
马恋晴在厨房应道:“哪儿啊,都好了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西西站在门口,马老太太看见,西西左眼圆睁,可右眼,却只
剩一个凹陷的眼窝了,眼角还带出血丝来,吊在脸上。然后,西西问道:“伯母,你有没
有看见我的眼睛?”
马老太一惊,将嘴里的汤圆吐出来一看,这哪里是个汤圆!分明就是人眼睛!马老太
怪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马恋晴听到喊声,冲到房间里一看,西西正在呼唤“伯母,伯
母,你怎么啦?”
马恋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西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我把眼镜放在桌上,一转
身就不见了,我想,会不会是伯母拿错了眼镜,所以过来问一下,谁知道,我刚问过,伯
母就对我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马恋晴道:“马上送医院。”
两人搀着马老太太,还未出门,门外又有人喊道:“马,快去看看,你老爸晨跑时,
出车祸了。”
马恋晴“啊!——”了一声,惊唤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公园晨跑吗?怎么会被
车撞到?”
来人道:“哎呀!我们也不知他怎么回事?本来在公园跑得好好的,不知怎么跑着跑
着,他就跑出公园,跑到街上去了,我们喊他,他像听不见似的。”
就这样,马老太太进了医院,马老先生也进了医院。还好,医生说马老先生只是轻伤
,并无大碍。可马老太太却一口咬定自己是清醒的,又说西西绝对是妖怪,是来害她儿子
的。马恋晴守在医院,熬了两个通宵,熬得两眼通红,西西懂事的说道:“你太累了,我
回家去给你熬点人参猪蹄汤,很补的。”马恋晴同意了。
西西前脚刚走,马恋晴就在后面跟上了,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怕西西单独回家
,那只手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二是听了母亲的话,对西西也产生了怀疑,他想看看
,西西背着他会做些什么。
马恋晴悄悄地打开了门,轻脚轻手的走向厨房,只见西西正在煲汤,但是——西西脸
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她往锅里放的什么?那是猪蹄吗?那不是整只手臂是什么?那鲜
红的指甲,正泛着幽幽的冷光。“好哇,果然是你在捣鬼!”
马恋晴怒火中烧,他冲上前去,二话不说,“啪啪!”就给了西西两耳光,把西西打
懵了,他紧紧捏住西西的手,一把夺过西西手里的汤勺,一边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一边在锅里捞腾,可翻了半天,除了猪蹄和人参,锅里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西西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涌着泪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马恋晴看着西西粉红的脸上泛起两个红红的手印,尴尬极
了,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他明白了,是它干的,那只手,要让他们相互猜疑
,将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除去。西西要走,马恋晴忙拉住西西,说是自己的错,又扇自己
耳光,说是自己多疑,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扰得自己心神不宁,他求西西原谅他。西西让
马恋晴把事情说清楚,在西西的苦苦逼问下,马恋晴才极不情愿的说出了一部分实情。他
将杀害子晴一事隐去不说,只说自己碰到鬼了,被一只鬼手纠缠着,他从舟子被那只手杀
死说起,又说他去找高大师,得到高大师的解释,那日西西到他家时手提包破了个洞,一
直说到家里怪事不断。
马恋晴说完这些,西西已经吓得怔在当场,连哭也不敢哭了,半晌,西西才伏在马恋
晴的肩头抽泣道:“怎么会这样的?那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马恋晴无奈的道:“
我只有再去找高大师,看看有什么办法,最好能把那只鬼手除去!”
高大师叼着旱烟枪,坐在帷帐后,他记忆力好得惊人,愕然问道:“怎么又是你?”
马恋晴一脸歉意,道:“大师,我完全按照你说的方法去做了,可是,似乎不怎么管
用啊?”
高大师怒了,还从未有人怀疑过他的权威,他问道:“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马恋晴就将家里接连发生的怪事又述说了一遍。高大师沉吟片刻,像是自言自语道:
“就算是冤鬼,也不该有这么大能耐,除非——”
马恋晴忙问道:“除非怎样?”高大师缓缓道:“除非那些怨气都集结在一个物体上
,而以那个物体为载体,它就可以不断吸收外界的怨气,使自己越来越强大,最后强大到
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怨气并不是任何物体都可以集结的,它们往往会集结在一些较为阴
暗的东西上,比如……”
马恋晴接道:“比如一只手!”
高大师一愣,道:“一只手?这到很少听说,通常它们会集结在诸如镜子,或是光亮
的木梳这样的东西上面。”
马恋晴问道:“为什么?”
高大师解释道:“因为它们怕光啊,而镜子和光亮的木梳这些都具有反光作用,所以
,是那些冤魂躲藏的最好地方。”
马恋晴又一次想起了红红的指甲,它反射出幽深的光芒。马恋晴又问道:“那如何才
能——才能毁掉它们?”
高大师道:“这个很简单嘛。把那个东西找出路,毁掉它,那股怨气失去了载体,自
然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如果是一只手做载体的话,极有可能与那只手相同的人的身体其
它部位还能再次成为载体,所以必须找到完整的遗骸,一起毁掉。这样,我这里有几张密
制的符印,你可以把它贴在你家各处,这样那股怨气就不敢作祟,你就可以轻易的抓住它
。既然你这么信我,这几张灵符就算你便宜点,每张就收你——两千吧!”
“两千!”马恋晴声调都变了,这高大师可真不黑啊,自己做一台中型手术都才收一
千多,他一张纸就卖我两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叫舍财免灾嘛。高大师还说道:“你
放心,我的灵符都是我师傅写给我的,绝对管用,若是这灵符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你就直
接朝我这里跑,我这里二十四小时开着门等你。”马恋晴出血买了七张符,回家的第一件
事就是贴符;然后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搜查那只手,而那只手,似乎比马恋晴所想的狡猾
多了,马恋晴将家里的每一块地板砖都翻开来看了一遍,依然没有手的影子——它跑了?
仰或是从来未出现?
一条路走不通,还有第二条,马恋晴决定——挖出子晴的骸骨,将它们一把火烧了!已经
快一年了,那些尸体早该化做骨头了吧!马恋晴白天去看了看,对埋尸的地点竟然有些
陌生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当初埋子晴的那个坑,他做好记号匆匆回家。埋尸是晚上埋的,
把它们取出来还得是晚上。
月光太亮的晚上马恋晴不敢去,他怕被人发现,所以他选了个阴云朦胧半遮月的夜里
,扛着铲子就来到郊外。四周静寂,月亮时隐时现,这一带都是平整的草地,五百米外是
树林,林中不知名的鸟儿不时传出怪叫,阴风阵阵,马恋晴心里直打鼓,奇怪,当初埋尸
体时可没这么害怕啊!马恋晴不住的安慰自己:“别怕,那些尸骨不会动了,它们已经死
了。”可每一铲下去,马恋晴的心都会剧烈的跳动几下,渐渐的,已经看见大衣箱的一角
了,马恋晴不断的壮胆,不停的铲,不停的铲,终于,又将大衣箱刨了出来。这时,月色
又暗了下去,马恋晴鼓足最后的勇气,“啪”打开了衣箱,阵阵腐臭传来,还好,那些尸
骨还在,可是,为什么尸骨变得这么黑?乌云飘过去,月光又洒下来,马恋晴这才看清,
吓得他大叫一声“啊!”惊飞了林中的鸟,他也丢掉了大衣箱,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原
来,衣箱里装的哪里还是子晴的尸骨,竟然装了一只死狗,那狗皮肉还未腐烂,显然是刚
死没几天的。狗的肚子被剖开了,几只已经长了毛但还未出生的小奶狗从母狗的肚子里流
出来,马恋晴再仔细辨认,这不就是自己家的盛吗?他心头的恐惧难以言表,原来盛不是
病了,而是怀孕了,可是,子晴的尸骨哪里去了呢?那只手,有能力把自己的尸骨拿走,
而把盛拖到这来吗?那它究竟已经强大到何等境界了?马恋晴不敢久留,胡乱的埋好衣箱
就回去了。
找不到那只手,也找不到子晴的尸骨,只有等那只手来收拾自己了,就在马恋晴万念
俱灰的时候,事情竟有了意外的转机。医院里有一堂解剖讲学课,是针对那些实习生的,
恰好主刀医生的助手有事,而马恋晴到了医院后还未有建树,正好又有空闲,就让他担任
助手一职,院长和蔼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马医生的技术,自然不该做这些小事情,就当
帮我一个忙,你看,医院里实在调不出人手。”
马恋晴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答应了。可当他走上手术台,在实习生的众目睽睽下,心
里忐忑不安了。那不是别人的尸体,就是舟子的尸体啊!马恋晴问主刀医生道:“这具尸
体,怎么,怎么来的?”
主刀医生姓薛,叫薛无痕,瘦高个儿,戴副金丝眼镜,回答道:“这个人,是在孤儿
院长大的,没有亲人,生前又签了遗体捐赠书。据说是凶死的,警方放置了一段时间后,
久未破案,尸体不好保存,所以就送到我们医院了,做实验教学用,你不会认识死者吧?
”
马恋晴尴尬的笑笑,道:“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认识。”薛无痕也笑道:“开个玩
笑,看你紧张成那样!我们开始吧。”马恋晴戴上手套,自一年前,他亲手解剖了自己的
女友子晴后,又将亲手解剖自己的另一位女友——舟子。
整台教学还算成功,他们打开了舟子的胸腔和腹腔,让实习生很客观的认识了人体的
骨骼和内脏。不少实习生,戴了双十二层口罩,还是无法忍受解剖室里浓浓的福尔马林味
道,而解剖尸体的血腥过程,竟让不少实习生逃去洗手间呕吐起来。薛无痕看着那些逃走
的实习生,笑道:“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都需要经历这一关,习惯了就好。今天我的助
手,可是了不起的外科医生,马医生,他的解剖技术,堪称一流,这样好的观摩机会可不
多。”马恋晴一听,汗都下来了,好像薛无痕看穿了他的所有秘密似的。讲学结束前,马
恋晴对解剖室后面挂着的那副骸骨产生了兴趣。那副骸骨,看上去很完整,都用铁丝螺钉
固定在一起,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有节手骨是不属于这幅骨骸的——右手!
马恋晴正在察看,肩头被人猛地一拍,吓得他一震,只听薛无痕道:“高手就是高手
,连选骨骼都这么厉害,看出来啦。”
马恋晴问道:“这副没有右手的骨骸是哪里来的?”
薛无痕用很神秘的眼神盯着马恋晴看,看得马恋晴心里七上八下的,才阴森森的问道
:“你怕不怕鬼?”马恋晴知道,手又开始抖了,可他嘴上却说道 :“我从来都不相信
鬼神说的。”薛无痕竖起拇指,道:“你是这份儿,告诉你,这副骨骸,可大有来头。”
马恋晴心中有底,多半就是它了,于是套问道:“哦,怎么个来头,说来听听。”
薛无痕看着解剖室里的其它器官标本,环顾了半天,才用极其恐怖的口音,道:“半
年前,郊区一个溜狗的老头,他的狗走到一处草坪突然就不走了,而是围着那草坪一直叫
。?,那老头就奇怪啦,再看看,那草坪与其它的地儿不一样,草皮被人翻过。那老头儿
就想啊,会不会有人把什么好东西埋在这下面啊,所以,他就请人来挖。挖出来一看——
”薛无痕指了指骨骸,道:“就是它。那可不得了拉,当时就惊动了警方,我有幸也参加
了法医鉴定团。这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一次谋杀!凶手竟有着如此高超的解剖技术,连我
都自叹不如。当时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无法辨认身份,只知道是具女尸,手是手,脚是脚
,每一刀都是从关节处下,切开的肌肉肌腱及韧带无疑是最少的,选的最省力的方法下刀
,就像庖丁解牛一样,手起刀落,而更残忍的是,其中还有一具小的尸骨,从外形来看,
最多只有六七个月大的胎儿,是胎儿,不是婴儿!这样高的外科技术,你说,是不是你做
的!”薛无痕突然语调一高,吓得马恋晴脚一软,差点就跪下了。还好,他竟然忍住了双
腿的颤抖,沉稳的道:“别胡说,这样的事不能乱开玩笑。”
薛无痕笑了笑,道:“我问过好几个人了,那些人都吓得手脚瘫软的,就你还没被我
吓倒。我们仔细察看了尸骨,发现这具骸骨少了整只右手,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薛
无痕压低嗓音,道:“听说,那个最先发现尸骨的老头,当天夜里,就被人掐死了,有目
击者说,他看见是一只涂了红指甲的手从老头的房里爬出来。”马恋晴脸角抽动着,说道
:“会有这样的事?胡……胡吹的吧?”薛无痕沉声道:“我先也认为是这样,可是后来
听说负责查这个案的警察也有个被掐死了,也有人说看见了涂红色指甲的手,所以这个案
子到现在都没破呢,因为根本没有人敢查。这具骸骨也被警方送到了医院,自从萧博士把
它从新拼装好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关于手的事了。”马恋晴假装看了看骨头的拼接处,
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
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http://ark.hit.edu.cn/luntan/attachments/f7gM_zPjO6A==.gif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35.59]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05.602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