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爱情。。。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Feb 16 12:45:06 2005), 转信

爱情~~~


琴瑟寒萧萧,易水寒,美人目,弛磨琴,点绛唇,耳弑魔。 

  寒萧萧,易水寒,美人目,弛磨琴,点绛唇,耳弑魔。 

  我把身边的丫鬟珠儿叫唤了过来,我问她:“现在几时了?”珠儿走过门槛,向外面
张望了一下,对我说:“少夫人,卯时了。”我点了点头,叫唤珠儿更衣洗梳点唇。我看
着镜子里自己,凤眼柳眉,清鼻粉唇,光彩照人,恍然和前几年没有什么变化。 

  几年前,我还只有16岁,丫鬟珠儿也是这样给我梳头的,那个时候我的闺房外面是
大片大片的荷花,一到夏天的时候,就会开很多那种粉色的荷花,硕大的如同羽扇一般,
乖巧可爱,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不暗世事的孩子。 

  我们家也算是城里的大户,有几家银楼,都靠我爹爹一人打理,爹爹是个精明的人,
所以生意也越做越大,而我,蒲弈安,因为美貌和家世,成了城里第一大小姐,虽然我不
喜欢这样的称号。 

  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儿,一闺女家,怎么都是爹妈心头上的肉,而且父亲没有因为我
是女儿身而对我鄙视,反而对我疼爱有佳。我一出生被母亲带去抓周,最后手里抓着一根
和头发丝一样的琴弦,那是母亲后来告诉我的,她说,也许我一生都和这琴纠结不堪。果
不为然,我是一个喜欢琴的女子,特别是古琴,闺房里放着几把,一有时间,就叫丫鬟点
上香炉,弹上几首。 

  可是我的脑子里,从我懂事开始里,就老是有一个臆想的画面,画面上的那个白衣男
子,双手抚琴,嘴里喃喃道,寒萧萧,易水寒,美人目,弛磨琴,点绛唇,耳弑魔。我一
直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而且它开始袭击我的每一个可以思考的瞬间,包括我的梦,我每每
梦到此景,就想伸出手去抓他,但是怎么抓都抓不住,他只是微微的笑,五官看不清楚却
迷糊地笑,我看见了,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温暖殷实,缂丝质地的衣服裹住我微微战抖
的身体,忽冷忽热,醒了,就闹着要水喝,喉咙疼痛地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什么卡在里面
,时而恶心。终究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但是莫名的知道他要和我有什么瓜葛,他或许是
我宿命中的情愫。 

  直到有一天,父亲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母亲也是一筹莫展,我一脸蓦然,轻移莲步,
母亲告诉我说,父亲的生意出现了问题,有家破之险,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低眉愁目。跪
在母亲面前说,那么,你就把我嫁过去吧! 

  古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意,媒妁之言。 

  我们家早就有几家大户的公子提亲,但是都被我婉言谢绝了,我不想年纪小小就嫁为
人妇,父母也依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儿,故对我任由,但是毕竟那些大户都是父亲生意
上的朋友,大家集而攻之,父亲生意难做。 

  父亲满脸愧疚的对我说,弈安,爹爹对不起你了。我被爹爹扶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
下衣摆,说,爹爹没有对不起弈安,都是弈安自愿的。母亲也走了过来,把我揉在怀里,
说,弈安,我的好弈安,我的好孩子,我们一定帮你选一好人家,你放心,妈,不会让你
吃苦的。 

  翌日,花轿锣鼓,粉罅珠唇,凤巾霞帔。我被媒婆背着进了何家,母亲说,何家是大
户,而且是一厚道人家,其公子尚未娶妻,爱抚琴,和你志趣想投,故为不二人选,我没
有意见,想到是一厚道又爱抚琴,也就应允了。 

  何家是大户,比我想像的大户还要大,排场大而热闹,婚房比我的闺房大好几倍,所
有的摆设无不显这是一大户。我想我以后的日子也在这里过了吧!我想爹妈因该欣慰了。
但是我的心没有因为这里的摆设而安定下来,我焦急的等着那个以后是我夫君的人,母亲
说了,他叫何冬忍,虽然大我14岁,是一俊朗人,但是我心还是不能安定下来,整个房
间里就我一人,安静的有些麻木。 

  午夜,外面开始敲钟,一声,两声,三声。 

  他推门进来,返身关门,步伐很轻,走到我的面前,我心开始跳的厉害,他拿起龙称
,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挑起喜帕,我没有马上看他,我缓缓抬起头来,给他最美的样子,
所以我微笑,明眸珠唇。而我也看到那张以后要和我生活在一起的男人的脸。他就是何东
忍,看过去却只有20岁左右,面容清秀俊郎,美目粗眉,他没有看我,只是稍微瞄了一
眼,然后转身坐在桌子旁边喝起酒来,灯火通明,我知道我那一刻就爱上了他。 

  我站起身子,想过去给他倒酒,还没有等我走下床塌,他背着身,对我说,你先休息
吧,明天还要去见奶奶姨娘呢?我就不陪你了。我呆了一下,这就是新婚之夜吗?我问他
,那你怎么不睡,他说,他不想睡。我也就不问了,自顾宽衣就寝,但是一晚上眼睛都是
睁开着眼睛,不敢睡觉,他一个劲的喝酒,我听得见他喉咙起伏地声音。后因身体疲倦,
也就慢慢睡去。 


  第二日,他喊我起来,因为外面已经有丫环在那里等候洗漱了,我缓缓地欠身,他从
抽屉里取出小刀在小指上割了一刀,樱红色血液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丫鬟走了进来,收
走了床单,我不知为何,她们帮我梳妆打扮,然后见了奶奶姨娘,冬忍还是很冷淡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不喜欢我,我看的出来,一点都不喜欢,姨娘似乎也
看出了端倪,拉着我的小手在一旁坐下,和我拉拉家常什么的,但是我也只恩了几下,也
没怎么说话,气氛尴尬,奶奶实在是看不惯了,说,冬忍,你成亲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要
想了,你看看人家弈安,是多么好一姑娘啊,我是越看越喜欢了,以后你可不许欺负她啊
!奶奶慈媚的看着我,我看了看冬忍,他没有点头也没有答应,眼睛飘忽不定。我知道这
个家,有事情瞒着我,那些过去,究竟是什么。 

  “少奶奶,好了,您看看这头梳的怎么样?”珠儿拿来头镜摆在我的后脑发髻那,我
这才回过神来,珠儿问:“少奶奶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啊!”我笑了笑说,“傻丫头,
你做好的你的事情就好了,别管太多哦。” 

  那些事情,我连我的贴身娘家丫鬟珠儿也没有告诉,毕竟是一丑事,都成婚几年了,
冬忍还是没有碰过我,他在他的书房睡觉,书房和卧室有一扇门通着,有的时候,他趁着
我还睡着,就过来,什么话都不说,然后推开卧房的门而走。 

  “珠儿,少爷什么时候走的?” 

  “才走了一个时辰吧!” 

  “好的,咱们去给奶奶请安吧!” 

  珠儿扶着我去了奶奶那,这是这家里最大的掌权的女人,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
候是个强悍的女人,美貌并且强悍的女人,有些让我心悸,所以每次给奶奶请安的时候,
心里都有些恐惧,深怕说错了什么。 

  奶奶坐在紫木藤椅上喝茶,威严但是不缺慈祥,眉目清亮,额头光鲜。她看我来,脸
上就舒展开来,好像还算喜欢我吧,因为我很少看到她和别人笑,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她
拉着我的手坐在一旁说:“怎么了,小两口,还没有消息。”我瞪大了眼睛说,“什么消
息。” 

  “哎呦,不就是问你什么时候有子嗣啊!”奶奶最近一直都在关切的问。 

  “啊,”我羞红着脸说,“不晓得,这个,恐怕是急不来的吧!” 

  “好好,我不逼你,但是你也要努力啊,他可是我们家的独苗,你可要帮我好好照顾
着,你和他可都是奶奶的心头肉,要是他欺负了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我含眉点头,心里想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说这么几年,冬忍都没有碰过我,我怎么
办。请安过了,陪奶奶用了早点,也就回去了,无事可做。 

  我叫珠儿点了一香炉,随手从冬忍的书房拿了一古琴,自弹了起来。寒萧萧,易水寒
,美人目,弛磨琴,点绛唇,耳弑魔。我唱着,梦里的那个白衣男子的唱词。已经很久没
有梦见过他了,他已经在我生命里消失了,时间一去不返。 

  冬忍,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的冷漠,为什么不碰我,难道我不美吗?美不过
谁吗?我知道他心里藏着谁吧!我不去问他,没有机会,我无从问他个究竟。 

  母亲也时常来看我,问的最多的也是子嗣的问题,我娇羞的不知道如何去诉说,这种
痛苦,冬忍却都不知道,他逍遥的走了,就把我甩在了一边,好在父亲的生意在何家的帮
助下有了很大气色,爹娘年老过后,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我继续抚琴自唱,母亲在一旁静静的听,耳闻听见珠儿在门口叫唤少爷,我知道是冬
忍,我知道他来了,心里怕被母亲看出什么差池,所以笑脸迎去,可惜,冬忍却连招呼都
不打就自己去了书房,母亲走过来,抓着我的说问,“你和他是不是闹什么了。”我说,
“没有,他是这样不爱搭理人的,你就不要多心了,还是早些回去吧,爹在家一个人,还
要你去照顾照顾呢?”母亲一脸疑虑的走了。 

  走了没有多久,外头的小厮就跑了进来,大声喊叫,“来人啊,后山着火了。”冬忍
听闻,就跑了出去,焦虑万分,我不明白了,后山着火,他为何着急,家丁那么多,不需
要他去扑火。心虽如此想,但还是跟了出去,来到后山,那里多是树和杂草,在秋天干燥
天气下

我不知道我在哪,我只知道,我迷糊的站了起来,旁边一片空白,鬼魅一样的白色包裹着
我,从一角走进来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说,“弈安,我是来接我的,离开这里,好
吗?和我走吧。”我缩了缩身子,说,“不,我要等我的冬忍来接我。”他笑,大声狂妄
的笑,“你的冬忍是不爱你的,他不属于你,他属于那个叫夔棘的女子,你改变不了。”
我说,“我改变的了,我行,你走开。”他笑,大声鬼魅的笑,说,“我会在来的,等你
愿意和我走的时候。” 

  我这才被珠儿摇醒,原来那都是梦,我一直昏迷了好多天。我问珠儿,“少爷呢?”
他说少爷在后山,我起身洗梳跑到后山看冬忍,我爱着的人儿,他在惩罚自己吗?他只穿
一件褂子,手里拿着锯齿,一轮一轮的锯那棵死死抱着的树,那棵树已经变黄了。我唤了
一句,“冬忍,你在做什么,”他不语,还是自顾锯着。我跑了回去,吩咐珠儿把我和冬
忍中饭装在篓子里,就一人前往,看望冬忍,我坐在石头芥子上看他忙活,他一脸严肃,
日上三杆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正式的看我,他接过我给他的篓子,对我说,
“弈安,你是个好姑娘,这多年我委屈你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今生只爱夔棘一人
,其他的女子她再好,我也没有办法爱上。”他又叫了夔棘,这个名字我知道要和我一生
相伴了,但是为什么他一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狂跳,还有喜悦的感觉呢? 

  我问他,“你砍下这些木头来做什么?”冬忍说,“要做一把古琴,叫做夔棘琴。”
 

  而后的日子,我每天给他送饭,虽然知道他不爱我,但是他肯和我说话,肯温暖的叫
我的名字弈安,我就已经兴奋不已了。他开始告诉我他和夔棘的故事。 

  夔棘是我该嫉妒的女子,但是我没有怨恨她,而且我爱听冬忍念此名的音调,平扬而
后又滑落下来,华丽而凄凉。 

  她是美丽的女子,从冬忍口中得知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唯一不同的是,他
们的身份,他是少爷,她是奶娘的女儿,喝一个人的奶长大,小时侯经常见面,夔棘最爱
听他弹琴,大了因为夔棘做了丫鬟,所以就少接触,但是冬忍的心里一直都记得这个小丫
头,我想夔棘心了也一样,但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好好的保护他们的爱
情。 

  他们在后山种了一棵愧树,他们发誓一辈子都不背叛对方,树在人在,可是他们的爱
情,卑微的经不起一点挫折,冬忍的父亲知道了,把奶娘和夔棘都赶了出去,夔棘因为受
不了这样,而隐痛掉死在那棵树上,冬忍悲痛于决,但是最后被别人解救了,所以他也一
直没有娶妻,直到他父亲病逝的时候,他才答应父亲娶一门亲。但是他还是不能背叛夔棘
,所以他没有碰我。 

  我不怪他,我怎么能怪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没有理由,我知道他对我而言是一种
愧疚,一种来自心里的内疚,我还怎么能怪他,我足矣。 

  木头被冬忍背了回来,他脸上有如同孩童般的笑容,我们坐在书房面对面,他穿着白
色棉纱衣服,手里拿着利器,在穿孔引线,冬忍当然知道槐木不是做琴的上好材料,但是
他还是一丝不苟的做,我在对面,静观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穿梭。我确定我是更
爱这个男子了,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爱我,这一辈子不会。 

  夔棘琴做好的那日,外面太阳刚好微微晒在我们的头顶,我和冬忍坐在亭子里,他弹
琴,我在一旁听着,那日他的发髻干净挽在了后面,白色的衣裳在阳光下刹是好看,他是
个天生的琴手,琴艺在我之上,我清楚的明白他是在用心弹夔棘,就像在和她谈心一样,
而且我越来越觉得冬忍是我梦里那个白衣少年,他每一次触碰夔棘琴的时候,我都觉得无
比喜悦,就像那琴是我的一样,但是我还是不敢去触碰夔棘琴,那是他们贞洁的爱情,我
不想我的手玷污了它,它是那么的洁白无暇。我觉得我因该离开了,我不要他的愧疚,不
要他不忠贞。我可以爱他,爱他就因该离开他。我都清楚。 

  黑衣的男子又出现了,他这一次是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我掐了我自己一下,觉得无
比的疼痛,我知道他来找我的原因,是要带我走,我问他,你是谁,要带我去哪?他说,
他叫魂卿,是阴间的使者,来带我回去,因为我早就被选为了下一任的使者,我问他为什
么要选我,他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他那把血色的镰刀在我脖子上轻划了一下
,我回头看我的肉身倒在了后面,珠儿刚好进来,看见我倒下去,大叫了起来,冬忍跑来
了,我被魂卿牵着走的时候,回过头看到了冬忍抱着我的身体,他哭了,我看见他的眼泪
掉在我的眼睛上,疼,灼烧一样。 

  我在阴间还是叫弈安,我顺妥成为了新的阴间使者,我换上了黑色的衣服,那个原来
黑色衣物的男子坐在阎罗殿高高的位置,他是新一任的冥王,我们朝拜,我们跪倒在地,
不停的叩拜,我第一次仔细看他是在接任大典以后。 

  他要我留下来,我留下跪在原地,他的手指轻提我的下颚,我抬起了头,他的长发飘
忽,还有俊美的脸,丝毫不比冬忍差,他问我,“要不要做我的王妃,”我说,“不用了
,我只是答应和你走,但是不代表我要做你的王妃,我的王,我谢谢你带我离开,但是抱
歉,我的王,我不能做你的王妃,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冬忍。” 

  他没有大怒,他笑,他的笑我总是不明白那是为什么?狂妄?嫉妒?愤恨? 

  他挥说让我离开,然后就转身不见了。 

  冥界美丽如同凡间,那些美丽不知道名字的小花里包含着冥界的新鲜生命,许多的冤
魂都躲在里面洗掉在凡间的怨气。而我的使命就是去凡间把那些怨气浓重的孤魂野鬼追谴
回来,故每天往返于凡冥两界。我把他们追回来,看着他们喝掉孟婆汤,忘记从前的怨气
,一切都从头来过。 

  孟婆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说,你回来了。我脑子突然去找寻什么,但是未果。
她说,“算了,不记得就算了,本该不记得的,你想了,也是自添烦恼。”我点头答谢指
导,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结结不开。 

  凡间的冬忍,还在。他开始每夜都抚琴,思念谁,我不知道,我想是夔棘吧,但是我
知道他心里也记得我,我这个为了他快乐而去死的人。他现在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快乐,这
个痴情的男子啊! 

  那天冥王,又召见我,他把他旁边的那个叫雹喾的男子介绍给我,他是天界派来的瘟
神。“以后你们好好的合作,你的任务,不再只是收复冤魂,你现在还要协助瘟神收魂。
”我说好的,我没有看雹喾,就走了出去,雹喾跟了出来,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收
魂,我早就猜到是你和我去收魂了,呵呵,夔棘,你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你叫我夔棘,我是夔棘,夔棘是谁?”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夔棘吗?你是天上的槐木花仙子啊,你不记得了以前了吗
?冥王没有告诉你以前的事情了吗?” 

  我迷茫的看着他,听他说,那些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词,槐木花仙子,我吗?我原来
是仙子。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雹喾,我说:“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求你了,”我哀求着
雹喾。他低眉思考了一下说,“好吧。” 

  这是我从雹喾那听到的故事。 

  是我的故事。 

  那年我已经修道成仙,为列仙班。和其他花仙一起表演歌舞,花仙盏。我是王母最疼
爱的仙子,但是却爱上了一个琴师,就因为那一次歌舞,我看到了他,就爱上了他,他也
一样爱上了我,我们干净单纯的爱情,却因为那张密报而众仙皆知。王母下令,把我和他
贬下凡间,受轮回之苦,并世世爱情无果而终。 

  我听过,问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雹喾说,他叫冬忍,那个琴师因该是叫这名字。 

  我爱着冬忍,原来我就是你爱着的夔棘,我多高兴啊。原来弈安就是夔棘,我们错过
了,又一次错过了,我是夔棘的时候错过了,我是弈安的时候也错过了。是魂卿,他知道
一切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顾雹喾的阻拦跑回去找魂卿,他坐在大殿上等我,好象知道我要来一样,他说你
都知道了,我点头说,是的,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让我又一次错过了冬忍。我对着
魂卿大喊大叫,那一刻,他在我眼里不是冥王,他只是个魔鬼,是个拆散我和冬忍的魔鬼
,我恨他。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抓着我的胳膊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从我第一
次看你表演花仙盏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我不比冬忍差,我爱你绝对比他爱你要多,为
什么你不能做我的王妃。” 

  我推开他,“不可能,我不爱你,我不爱这么自私的人,你让我痛苦,你让我疼痛,
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现在不爱,将来也一定不会爱。”我说完就跑了出去,撞在雹喾的
怀里,我在他的怀里哭,眼泪一直流个不停。雹喾对我说,“夔棘,其实这样也许对你和
冬忍都好,你们不用轮回,不用再是爱情未果,你们不用煎熬,对不对,好了,不要哭。
” 

  他用手指把我眼角的泪都揩干了。我点点头,很用力的点头,我不能自私,不能因为
我爱他而让他受苦,我不再见他了,就不再会有纠葛了。 

  我是阴间使者,夔棘,我不再叫弈安了,我叫回了冬忍爱着的名字夔棘。我和雹喾开
始一起去凡间收魂,好几次经过何府我都没有进去看过冬忍,最好是不要再看见了吧! 

  最近,雹喾把瘟病撒在我原来活着的城镇,雹喾看出了我的不舍,他扶了扶我的肩膀
对我说,做为神仙,是不可以有任何私情的,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们都是奉天帝的指示做
事情的。我就这样看着,他把那些有毒害的瘟毒撒在那一片土地上,我眼睛里含着泪。 

  过几天我和雹喾去收魂魄,我们一路看着躺着地上的人们,一个个用月镰在他们脖子
那划过去,他们的痛苦消失了,跟在我们后面,一路跟着,到了何府,我闻到了死亡的味
道,看来何府也有人要上路了,难道是奶奶吗?我和雹喾走了进去,雹喾说这是今天最后
一个了,我们顺着气味走,一路的情景很熟悉,一切都没有变,走着走着,才发现来到我
原来住的那个房间,床上躺着的是冬忍,我爱着的冬忍,虚弱的躺在那,奶奶的手抓着他
的手,说,“孩子啊,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你还是那么年轻啊,你不可以死,我这么
老了,老天啊,你就让我死吧。”冬忍,嘴巴弩动着,小声微弱的说,“奶奶,恕我不孝
,不能让您欢颜。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他看了看姨娘,说,“姨娘要好好照顾
奶奶。珠儿,把琴给我。” 

  珠儿从书房里把夔棘琴拿了过来,问,“可是这一把?”冬忍点头,接过,起身,抚
琴,唱道:“寒萧萧,易水寒,美人目,弛磨琴,点绛唇,耳弑魔。” 

  雹喾捅了我一下我的手臂,示意该把冬忍带走了,我脸上满是眼泪问,“你见过这么
痴情的男子吗?我是做梦吗?” 

  雹喾又一次用手指揩我脸上的泪说,“夔棘,不是说好了吗?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
不要去管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只是阴间使者夔棘了。” 

  我还是犹豫不决,雹喾抢过我手中的月镰,在冬忍的脖子上亲亲划过,我蒙着脸不敢
看。但是我听不到冬忍的歌声了,我听到很多女人的哭泣,悲天泣地,她们在骂着老天。
冬忍一身素衣从肉身走了出来,走出来,看着我说,“弈安,弈安,是你吗?”我点点头
说,“冬忍,我是弈安,”他握着我的手,都是冰凉刺骨,我说,“走吧,我带你走。”
他乖乖的跟在后面,我们一路上没有说话,直到奈何桥,我问冬忍,“你会忘记夔棘吗?
”他说,他不会,他也不会忘记我,因为他欠我太多太多了。我笑着说,“那就够了,一
切都够了。” 

  我带着亡灵去神殿复命,魂卿高高在上,发落这些亡灵,不是上天就是下地。当他看
到冬忍的是什么,他嘴角边露出了弧度,我知道他认出他了。他走了下来,说,“冬忍,
你来了。”冬忍看着他不知说什么,于是不语。魂卿接着说,“冬忍,你想和我斗,一点
都不可能,你知道你旁边的这个人是谁吗?冬忍说,知道,她是弈安啊!” 

  “呵呵,她不只是弈安,更是你爱着的夔棘的转世,没有想到吧!我把他安插在你身
边这么几年,你一直都不理睬,想不到吧,这世界最悲惨的事情,就是你爱的人就在你身
边,你却一点都不知道。” 

  冬忍抓着我的一只手,问我,“弈安,你真的是夔棘的转世,原谅我,我是爱你的,
所以一直遵守诺言的。你要相信我。” 

  我点头,利眼看着魂卿,说,“我觉得你可笑,真的可笑,你这样做就是爱我吗?爱
就是你这样的吗?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不是吗?我有爱我的冬忍,冬忍有我
。你呢?你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是失败者,你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我要杀了你。”魂卿发怒了,他的手掌聚集了一股黑色的气力,我知道他要杀了冬
忍,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那是孟婆给的,是由孟婆汤提炼而成的,药效一样,
我说,吞了,不等他说什么,我就塞进去,我说,“不要再想我,忘记我,一定要彻底的
忘记我,弈安死了,夔棘死了,冬忍也死了。” 

  黑色的利风扑面而来,我挡在了冬忍的前面,胸口疼痛,脑子里全是空白,我知道我
快要灰飞烟灭了,但是当我望向冬忍的时候,我看见他和其他的亡灵一样,往外走去,没
有回头,一直走。 

  冬忍,终于记得我的话了,记得忘记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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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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