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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ocdus (白莲缘爱), 信区: Ghost
标 题: 阴阳渡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Mar 1 21:35:09 2005), 转信
阴阳两界貌似泾渭分明,实则交错。往往身边之人与事让你莫名其妙,过后却不寒
而栗。前几日报上登载:一年轻人与好友已过世的外婆通电话,多方调查仍无头绪
,惊吓不已。只闻其声已如此,那“的哥”老王年初六夜里才叫惊魂……
年初七早上老王只觉得耳朵疼,老婆撕着耳朵把他从被窝里提拎出来。
另一直只手甩过一张花纸:“正月里触我霉头,死人钞票来冲帐。死鬼一定是生意
不做去搭长城了。”老王云里雾里以为还没醒,接过花纸一看,果然是冥钞。
“哪个缺德鬼,用死人钞票来打的……”不禁怒由心生“难道我老江湖新千年会阴
沟里翻船?!”
“不可能!我昨天晚上一共才拉了8趟客,张张钞票经过手,
每次都特意开灯收钱。没理由啊!”老王睡意全无,点起钱来看看损失多少。
“难道是他们?”老王一点发现少了50元“昨天只有一张50元,
是5个年轻人从解放路打的到望江门外,难道是这几个臭小子?……”
初六夜老王的“桑塔那”在寒风里已颤抖着挣扎了好几圈,
一过10点路上人少,叫车的人更少。“一晚上才做了7趟买卖,再空跑就不够汽油钱
了,
不如趁早收工去搭长城。”车一拐弯就想打道回府,刚开到岔路发现路灯坏了一大
片,
开大灯减速,但还是被块石头颠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前面就有黑乎乎的一堆人在拦
车,仿佛是平地里冒出来的。路不宽几个黑影一站就挡住去路,
车外黑乎乎的看不清他们的脸面。
“收工了,不去了。”老王心里一阵发毛,不会遇到劫道的吧?
“师傅,带我们一程。到望江门外”一小伙子央求道。
“不行,我收工了,再说你们有5个人,交警要罚的”
“帮帮忙,正月里行个方便,这么晚了哪还有交警。这样吧,我们给你加钱,
50块怎么样?”
说着就递过张50元大票。
“路虽偏远些,但一趟抵两三趟。再说这是第8趟讨个吉利吧,毛头小子量他们
也不能在我老江湖面前耍出什么花样。”老王看在50元大票的份上甩了甩头
“上车吧。”
五个人挤上了车,“桑塔那”摇摇晃晃的在黑暗中前进。路越来越偏,
正月里路上难得有几辆夜行车交汇而过,老王心里越来越没底。五个客人象是赶了
很远的路,除了指路之外一声不吭。老王搭了几次腔最多只换来“恩恩……啊啊…
…”只好拧开了收音机。“桑塔那”跑了有些年头了,开了空调就跟老牛车一样,
又慢又响。所以老王见上来一堆人,挤着就会热,又是跑远路,就把空调关了。但
没想到一会儿就越来越冷,背脊后面凉意一丝丝地往里渗。
“大概是太紧张了”老王瞟了正上方的镜子一眼,
后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后面四个是不是都睡着了,没点动静好象是
跑空车一样。旁边那位大概因为车里太黑也看不清脸面,只一个模糊的轮廓。
车七拐八拐终于到了目的地,在路边一家农民的私房前停下。老式房子已不多
见,到大门口还要走十几米,老远就看见大门上倒贴着的大红“福”字。
“就停这儿吧,我们走进去。”旁边的小伙子递过一张50元“给,渡钱”
“一听就知道是外地人,管车钱叫渡钱,我又不是摇船的”老王差点笑出声来
,一把接过钱甩了甩,又对着车内灯光照,看看有没有水印,
“管他哪,只要钞票是真的。”
老王验明正身收好钱,一抬头发现五个人都不见了,
只听见门后的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什么狗,叫得这么难听。这几个小子不声不
响的,闪得倒停快。”方向盘一打,“桑塔那”一溜烟窜了出去。“再多钱也不干
了,还有一项伟大的工程等着我去完成,通宵达旦鞠躬尽瘁……”
“可恶!几个臭小子用假币已经够恶毒的了,居然用冥钞?!
我怎么会连冥钞都会收?一定是他们用了迷药!”老王尽管通宵作战但此刻睡意全
无“还好我记得路,找上门要你好看,跟我老江湖玩阴的?!”
“桑塔那”一路高挂免战牌飙向望江门外,
“妈的,正月里触我霉头,抓出你们几个臭小子非叫你们吐点压岁钱出来不可,是
只老鼠也得榨你二量油出来!”老王望着窗外那么多只热情洋溢招动的手,恨得牙
根直痒猛踩油门,“害得老子这么多票买卖泡汤,
连本带利叫你们赔个底掉!”
老王在道上跑了十几年,从没吃过这种亏,让同行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以后还
怎么混?今天若是没个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
对得起老婆孩子和银行的结果,就无颜见江东父老。
若是运气好敲他一笔,就可以放年休假,“公了,还是私了?”想到这儿老王不禁
得意起来。
老马识途,“桑塔那”到了城郊七拐八拐,又来到那家农民的老房前。大门前
那倒贴的福字,不会错就是这一家!“开门!”
老王拍得铁门震天响。
“谁?来了!”大门拉开走出个老头“你那位?找谁?”
“大伯,我找昨天夜里来的那五个小伙子,他们还欠我车钱呢!”老王边说边
推开门挤了进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乱闯别人家”老头一把没拦住急得赶忙去抓老王胳膊
“昨天晚上没人来,你一定认错门了。”
“怎么可能?你这样的老房子附近要找还难呢!明明是你这儿。”
老王挣开老头就想往屋里走。冷不丁窜出一条狗来几声狂吠,吓得老王一把抓过老
头挡在前面。
“回去!进屋管你崽去!”老头一声喝,那大黄狗夹着尾巴回去了。
“我看你也不象坏人,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我告诉你,我这屋里除了我之外
就剩一条大黄……不,今天是六条狗了。昨天夜里人是没来过,狗崽子倒来了不多
不少正好五条”
大黄狗卧在窝里正虎视耽耽地盯着老王,身下挤着一堆肉球不断蠕动。
老王在屋外小心翼翼地往屋里张望,果然在这一眼就能望遍的老屋里只有老人与狗
。 老王糊涂了,狗崽五只……五个小伙子……冥钞……渡钱……
一股寒意从颈后开始传向头顶和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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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莲缘爱,等缘等爱的白莲之花。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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