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卷  平凡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Oct 25 16:32:30 2005), 转信



第一卷  平凡 


    天快明亮时大宝告别了丹儿，他匆匆的回到家，躺在床上回味昨夜的甜美，脸上挂着笑。他在设想他们的未来，他在陶醉爱河之中的甜蜜。天渐渐亮了，大宝的弟弟们也有了清醒的意思，大宝匆匆的合上了眼睛他想再休息一会因为还要工作一天要是疲倦是不行的。 
       

    要是说人是上天造就出来的，那人也就是靠天吃饭的，农民的命是系在老天爷的裤腰带上的要是老天一怒就小命不保了，想想会很可悲，谁不是这样呢？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而运气在老天手里。人需要的是要“生存”“生存”。 

       

    天亮的太阳都晒黄了大地，大宝被一只有力的手摇醒了，他微微迎着门口的朝阳开了个眼缝。原来是他父亲，老根厚重的声音发出了话语。语言可以让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老根说：“大宝，起来，今天把那块地给照料完。” 

         

    大宝迷糊的眼不情愿的张开了，“恩，爹，就起”说罢他撑起身子，摇晃着步伐去洗脸。 

     

    凉水打在大宝的脸上，冰冷的井水唤醒了他的大脑，她现在醒了吗？他傻傻的想到了丹儿，也许他的命好吧，他心想因为他竟有了丹儿。 

       

    “大宝，你在做什么呢，手脚麻利点。”老根的声音他在催促发愣的大宝。 

       

    天还早，大宝喝着早饭并不是太快，他心里思索着给他爹老根说他和丹儿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这些事做儿女的总是很难对父母开口的。但是大宝的心坚定了，他相信爱情的眷顾最后可以给他带来幸福。 

    “爹，”他叫唤老根。 

    “恩。” 

    “有事给你说说。” 

    老根点了一下头，目光看着他的儿子以开始成熟的脸，并不出声。 

    “我想给你说┅我┅我想。” 

    “有什么就说，”老根的语气随和。 

    “我想娶丹儿，”大宝红着脸憋出这一句话。 

    老根听了他的孩子大宝的话愣了一下，之后他笑了，脸上的皱纹相互挤压着，映着光亮的阳光就像是干裂的土地。他平静了一下说：“好，爹给你说亲去。” 

    大宝没有想到老根会这么容易答应他的请求，他茫然的叫唤了一声：“爹。” 

    老根拍了一下他大儿子的肩膀说：“快吃，干活去。” 

    大宝不再说什么，因为他对这事情的主意从自己这交给了老根。父母之命，媒妁之约，不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人生的路也不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人有命，命在于天。”他想起了前年旱灾时他爹老根在干裂的地里看着天，热烈的阳光粗暴地印在他爹老根黝黑横纹遍生的老脸，那时他发现他爹的脸就像土地，干裂的土地。绝望，他爹老根当时的眼里就只有绝望。于是老根说下了这句话。代表天，也代表人。 

    忙碌的农活农民早已习惯，手掌上厚实的老茧代表着勤劳，代表着劳苦。农民熬的就是秋收，成年的忙碌为的就是一日三餐，从晨至黄昏。日日如此，年年如此，祖祖辈辈如此。 

    老根在太阳落山前把大宝和几个孩子带了回来，胡花叫唤家里的几个小孩子接下了他们哥哥和父亲手中的农具，她笑着，她看了怀里的小女儿，看这老根，看着大宝和她的所有孩子们，她觉得心里是甜蜜的，温暖的，她不知道到如何表达幸福二字，她也不知道幸福二字。 

    “快去擦把脸，吃饭。”胡花高声对回来的孩子说道。 

    孩子们答应了就飞快地去洗了脸，又飞快地坐到了桌边，他们是饿了，一天的忙碌早把他们的身体里的胃掏空了，所以吃饭时特别香，吃饱了晚上睡觉也特别熟。 

    待到隔壁房孩子们都睡了老根对胡花说：“我明天要去镇上。” 

    “做什么？” 

    “老久没有上镇里瞧瞧了，去一趟给孩子买些糖，今年看来是个好年，我也去镇里听听最近都有啥子事情，前天从镇里回来的赵春说这又要打仗啦，我也想去打听打听。”老根吸了口旱烟对胡花说道，他眼睛停留在了那一豆灯花上，眼神迷离。 

    “又要打仗？”胡花惊慌地问老根，怀里的仙儿只是张着天真的眼睛望着她的父母，她还没有思想，她还小，很小。 

    “听说，所以想去打听打听。”老根说罢吐了口烟。 

    “这年头。”胡花叹了口气说到。 

    “我吃了这锅烟就歇了，你先睡吧。”老根说完把灯吹熄了。 

    胡花默默地抱着怀里的仙儿躺下了。窗外月正好，不圆的月，却光亮带给大地圣洁的光。老根看着窗外，看着被月光铺满的小庭院，他重重地吸了口烟，烟喷出他的口，烟也是白的，和月光一样。他思索着是否会有战事，还有大宝的婚事。丹儿，丹儿是村里李副村长的女儿呀，无论如何也得去说说，毕竟大宝自己要求的，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没有对自己提过什么要求。他又重重地吸了口烟，他停止了思索，木然地看着窗外，烟从他嘴里出来，依旧和月光一样是白色的。 

    他吃罢了烟锅里的烟，叹了口气准备睡去，他一偏头看见了胡花怀里的仙儿在看着自己看着她的爹爹，一双小眼睛在夜里闪动着如同明星。老根爱怜地用他粗糙的手抚摩他小女儿细嫩的小脸，仙儿在老根的轻抚下微微笑了，老根也笑了，他默默地欣赏着女儿的美和她那一头不平凡的金发，在淡淡飘进来的月光下她就是仙女，是最美最纯洁的仙女，九天上下凡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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