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ivilion (亭在远方),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卷  兵乱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Oct 25 16:34:51 2005), 转信



第一卷  兵乱 


    “这是怎么回事？”大宝问他面前的老根说道。他的右眼皮还在跳动，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他的心开始焦躁不安。 
    老根放下身上的东西，坐在了干草堆上歇了口气回答大宝说：“北面山今晚会有张家的军队来。” 

    “爹，你是怎么知道的？”大宝继续询问他的父亲道。 

    “这……，”老根点了烟锅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给大宝和胡花说了一遍。 

    大宝听罢，他冲出了洞口，他想到了还在村里的丹儿。他看着山下，远处的北面山下的林家村有着火光，一闪一闪。这时他的身后有个厚重的声音微微带有惊恐地说道：“原来是真的。” 

    他不回头也知道那是他的父亲老根，他知道那远处的火光在说明着林家村在被乱兵抢劫，焚烧的房屋就是那黑暗中的闪闪明星，那是罪恶的亮光。 

    大宝的脑海里只有丹儿，她那美丽的脸庞，那笑时的神态，还有她的种种。 

    他开始往山下狂奔，身后是他爹老根的呼唤声。他耳边老根的声音在渐渐远去，他进入了黑暗的密林，因为他在狂奔，林里的灌木还有凌乱的植物刮破了他身上的皮肤还有那破旧的衣服，他咬着牙，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甩在了地上。天，依旧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有的只是沉沉的不安，在骚动的是魔鬼的爪牙。他们来掠杀无辜的村民，在他们无力反抗的手足面前挥舞明晃晃的刀枪。然后发出杀人劫货后的狂笑，大宝害怕他的爱人将会被这些魔鬼伤害。 

    林子很深很深，他的狂奔似乎没有任何效果，他觉得黑暗中的林子他一辈子都冲不出去。他身上的刮痕在汗液的浸泡下火辣辣地痛着，黝黑得如铜的肌肤原来也是脆弱的，他也是血肉之躯。 

    他看见了火光，他加快了本来就快的脚步冲出了树林。不远的村子已经火光通明了，妇女的尖叫声，畜牲的嘶叫声，枪声，把这宁静的山谷惹闹了。他来迟了？他顾不得擦去他额前的汗珠就往丹儿家的方向奔去。 

    他怕被那群疯狂的士兵看见，他是熟悉路的，他在靠近村子的地方防慢了脚步沿着黑暗的地方摸索到了丹儿家的院墙下。他轻快地翻身进了院子，凌乱的院子表现出它被掠劫过。大宝往后院走，他听到了，他听到了丹儿的声音。不是那轻柔的耳语，不是那欢快的笑声，是悲惨得近乎绝望的尖叫声，声音早已经嘶哑，可她还在嘶心地叫唤着。撕破了夜空，撕破了他的心，爱人的心。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走进后院。 

    他掉头了，往回走脚步是沉重的，一步一步像是夏雨前沉重的响雷。他走到了柴房门口，拔起了砍在木桩上的厚背柴刀。火光下的柴刀刀身散发着黝黑的光泽，刀口没有锈迹金属银色的光芒反射在他铜色的皮肤上。他提起柴刀回到了后院的墙前，她的声音低了，他的心在冒血，两眼充血的他像是只远古的巨狼。此刻他是野兽，他悄悄地靠近了她发出惨叫声音的屋前，在纸糊的窗角他偷偷地向屋里头张望。 

    这一刻是他一辈子无法忘却的，他看见了她美妙的身躯在床上无力地挣扎着，白美的皮肤上已是伤痕累累，青紫的淤血一块一块，她娇嫩的乳房在禽兽的蹂躏下可悲地颤抖，无助的细腰在野兽的身下扭动着。她还在挣扎，有三个野兽，他们在抓着她的双脚和她的的手。她的乳房被那些肮脏的手肆意揉抓，不是他那样的柔抚。她的脚被两个人粗暴地左右拉开，她在被人侮辱，她无法阻止，只有她沙哑的声音还在呼喊……呼喊。夜，她痛苦的噩梦。 

    大宝站起身冲进了屋子，他的刀在那些畜牲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砍在了他们罪恶的身躯上。第一刀砍在伏在丹儿身上的畜牲的背上，这一刀又快又重，皮肉翻开白骨上也留下了刀痕，一刀从他的脖子处砍到了股处。之后他一回刀一刀劈在了右边那人的头上，一刀下去半把刀在那人的脑袋里。大宝把刀从他的头上拔了出来，一股腥臭的血夹着脑浆喷了大宝一脸一身，那个畜牲闷哼了一下就倒下去了。在床上那个还在嚎叫，大宝回头看了一眼，满是血的床上丹儿已经缩到了墙角。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在左边的人赤裸着身子想夺门而逃。大宝怎能放走了他，这一刀大宝劈在了那家伙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砍了一半大动脉的血随着刀的拔出无忌地从死亡的躯体里喷了出来。是血雨，还是血雾？它把这地板染红了，把这门染红了。 

    大宝走到床前看着还在床上呻吟的那个禽兽般的人，他看着他露着白色脊椎骨的背和骨头旁翻开的皮肉，他想起了过年时村子里那被割开肚皮的死猪。那人用企求的眼神望着大宝，一身是血的大宝冷冷地盯着他，那人似乎想挣扎着说什么。可是他永远说不出话了，一把被血染红的柴刀已经把他的头劈烂了。刀，在他的脑袋上竖立着，就像是它刚才竖立在柴房口的木桩上一样。 

    丹儿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她惊恐地看着大宝，被子遮不住她美妙的身子。在被子后颤抖的身子被大宝结实的手环抱住了。他低声轻柔地吻着她说：“不怕了，不怕了。” 

    平静后的她抱着她的爱人痛哭起来，抽泣的她哽咽地说：“大宝我怕。”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怕，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大宝坚定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拍着丹儿的背。 

    “恩，”丹儿哭着点了点头，她的噩梦终于过去了，有他在她知道她不会再有噩梦了。 

    大宝忙给丹儿找衣服，给她换上衣服后他背上了疲惫的丹儿出了门。他在他进来的院墙下把丹儿送了出去，他自己出去后背着丹儿就往南面的山林跑。他不敢回头看他那已经被破坏的家园，他只想把他的爱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或者，是那没有人的地方去。 

    夜，依旧黑沉沉。大宝背着丹儿走远了村子，前面就是山林了，他放缓了脚步。他的心很不平静，他刚刚杀了人，原来杀人是可以让人悲伤的。大宝赤裸的胸膛上还沾着腥臭的血渍，他不再回想刚才的事情他要忘却这一切。风，还在吹着，它吹散了他烦乱的思绪。 

    背上的丹儿已经睡着了，轻轻的呼吸声让他感到一丝温馨。他心里说“睡吧，睡吧，等醒来时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然后呢？然后他们俩以后会有幸福的生活，他会保护爱护她，让她美丽的笑容每日绽放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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