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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一辑 第二十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Aug 10 15:09:15 2005), 转信
“虫虫也要玩”
“不让虫虫玩,虫虫是怪物”
“虫虫是怪物,我们不要和她玩。”
“走啦,别管她”一个男孩起哄,周围几个男孩都有跟着一起走了,虫虫马上跟了上去,还笑着说:“让虫虫和你们一起玩吧。”
突然间一块石头飞了过来,正中虫虫的小脑袋,顿时头破血流。虫虫的眼泪流了下来,但还是笑着,没有哭出来,对那些小孩说:“让虫虫一起玩吧。”
“你是怪物,上次玩的时候被你吓死了。”一个小孩说着,手又拿起石块,对其他人说:“用石块扔怪物哦!”
顿时,石块好像下雨似的砸在虫虫身上,但虫虫还是慢慢地伸出双手向着他们走去,双眼流着泪水,任凭石块的攻击,强忍着哭泣,一边走,一边笑着向他们说:“和虫虫一起玩吧。”
那些小孩见状更是起劲,一边躲开虫虫,一边更使劲地扔石块。突然间,只见从旁边的大树旁冲出一个男孩来,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扔石块的男孩,没头没脑地就打。
冲出来的那个男孩比其它扔石块的孩子要大,那些孩子不是对手,打了一会儿,都哭着跑了。
那男孩鼻孔里“哼”了一声,就走到虫虫身边,问:“虫虫,你没事吧。”
虫虫这个时候才懂得哭,哭着说:“谷行哥,杨勉哥呢?”
“他没来,说你很可怕。”
“除了你们二个人,就没有人和我一起玩了。”虫虫还是哭泣着。
“虫虫别哭,我把杨勉一起揪过来,要他陪你一起玩吧。”
虫虫这时候止住了哭声,问谷行:“谷行哥,你会一直都陪着我吗?”
“当然了,不过你过几天就搬了,我们以后都不能玩了。”
“谷行哥,我走了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当然了,以后我长大了就去找你。”
“为什么要等到长大了呢?”
“因为那时候才有钱啊。”
“要是你长大了也没有钱呢?”
“就算长大了没有钱,我也一定去找你。”
“那时候我就嫁给你。”
“好,我们勾勾手。”
谷行伸出了手指。。。。。。。。。。。。。
原来是梦。许辰醒来,此时她正睡在那幢旧宿舍的天台上。许辰支起身子,摸了摸头,喃道:“原来是梦。”
“。。。。。。想不到已经十多年了,秦阿姨她。。。。。。。”
“她从精神病院偷走出来了”一把老成的声音响起。一个六、七十多岁的老人从楼梯下走了上来。
“安伯”许辰笑了笑“二年不见了,你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还是老样子,死不去。。。。。。。。”安伯没有再说下去。
“安伯,我想。。。。。。。牛二青也会回来,他可能已经发疯了。”
安伯慢慢地坐到地上,说:“这十几年来,我们三个人都受了不少的折磨,牛二青不断地去杀人,就是想从中得到快感而去对抗那些恐怖的感觉。”
“许辰”安伯问道:“其实我猜测,一切都是那个没有出生的小孩搞的鬼,牛二青想必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你认为呢?”
许辰面上没有表情,凝望着安伯,沉重地说:“安伯,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但无论怎样,今晚我一个人会把一切都结束,因为今晚秦阿姨一定会回来这里来。”
“哈。。。。。。。。哈。”安伯大笑着,说:“我们三个都逃不掉,今晚绝不会是你一个人的事。秦丽真,牛二青也一定会回来。”
“对啊”许辰叹了一口气“十几年了,医生说她一直会晕迷下去,但三个星期前她到学校找我,我就知道,总会有一天,我们三个人会把这件事完结。”
“对了”安伯对许辰轻声地说:“你在学校里的朋友,前天找到这里来。”
“什么?”许辰紧张地看着安伯“他们来过?”
“是啊,我还以为是拍卖地皮的买家,本来打算那宿舍的地皮快点买出去,这样,那宿舍就可以尽快拆除掉了,但想不到一直都没有人来买,我就对周围的人说,那大楼是危楼,不让人进去。”
“就算有人进去也没有什么,只要秦阿姨不在这里面就行了。”许辰说着,想到谷行他们,又问安伯:“安伯,你刚才说我在学校里的朋友来了。。。。。。”
安伯点了点头,然后就把谷行和紫苑几个人的特征说了出来,除了张贝之外,许辰凭着安伯说的那些特征对号入座,才知道,差不多她在学校认识的人都来了。
“他们来干嘛?”
“说来找你的。”
“现在秦阿姨出来了,一定不能让他们靠近大楼。”
安伯面色沉了下来,说:“今天他们又来了,有人还问起小花的事,想不到秦丽真从晕迷中醒来,连小花也不能安息了。”
“小花姐死得早,她是我们之中最幸福的。”
“对”安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我想今晚,我们也一定可以和她一样,脱离这个地狱了。”
许辰无言以对,深呼了一口气,说:“我们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就像瘟疫,我们和秦丽真就是源头,我们要是不在这世上消失的话,那样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影响的。”
许辰听完之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眺望着远方,风掠起她的秀发,令她显得更可爱了。
“许辰”安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下来到我家吃点东西吧,晚上再来。”
“不了,我呆在这里好了,现在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
安伯吃吃笑,说:“随便你,我老头子要到下面去,买些酒,买些肉,好好地吃完最后一餐了。”
安伯说完,回身下了楼。许辰看着他走了,心里顿时又再涌现出狐独的感觉,不自觉又想起了谷行,一时间眼眶湿润了。
“。。。。。。。。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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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下了楼,买了一些酒,和一些小花以及自已喜欢吃的菜,回到了仓库,放在供奉小花的桌子上,吃了起来。除了自己的碗筷,还多放了一双碗筷在小花的灵位前,笑着说:“小花,爸爸很快就能和你再见面了。”
安伯慢慢地吃着,又在小花的灵位前说了很多东西,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仓库,正经八儿地关好了仓库的门,走到了仓库的后面,拿出了几个铁容器,里面挥发出一些极刺激的气体。
耽搁了一会儿,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安伯手提着铁器,走到了旧宿舍里。这时候的大楼内昏昏暗暗的。安伯走到了202室,打开了室门,马上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室内只有一张大床,床的木头已经被虫蛀得沆沆洼洼的了,床上的一张棉被烂成一堆,上面还有几个蟑螂爬来爬去。
安伯把东西放下后,细细地看了看周围,长叹了一声,想到许辰还在楼顶,就出了房门准备上去叫她。
走不了几步,突然前方人影绰绰,安伯见到后站定,直视前方,全不畏惧,此刻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怕的了。
只听到那些不速之客交头接耳地说:“看,前面好像有人。”
“是吗?大开,你去看看。”
“凭什么我去?”
。。。。。。。。。
安伯一听,知道是谷行他们,心里很担心,快步走上前去,吼道:“又是你们,不是叫你们不要来的吗?”
谷行几个和安伯相距十多米,听到安伯一叫,谷行几个马上说道:“被那老头发现了,快走。”
说着,谷行几个就向楼梯走去,准备上楼。安伯见他们要上楼,就呼喊着,一边追了上去。
“快点,他追上来了。”
李虚叫着,走在最后。楼梯很窄,走着走着,紫苑一个不留神,绊倒在楼梯上,一下子楼道就堵塞了,李虚在后面上不去,心急地回头看去,正好和追上来的安伯打了个照面。
安伯一把扯住他,然后向着所有人喊道:“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老伯,我们想要找许辰啊,你帮帮我们。”
安伯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管你找谁,马上就给我滚。”
大开恶狠狠地骂道:“我们喜欢来就来,给你面子就告诉你一声。这儿又不是什么禁地,我们自出自入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安伯一听,面色铁青,刚想发作,突然听到楼下“咣”的一声。声音极为响亮,余音在大楼里久未平复。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良久,安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谷行几个不要说话,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在过道上左右看了看,也看不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又转身上了楼梯,对谷行他们说:“我不跟你们说这么多,想活命的就给我马上滚出去。”
大开轻蔑地笑说:“我们不走你又拿我们怎么样。”
“你。。。。。。。”安伯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楼下又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硬物撞击声。
安伯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急得很,哀求道:“我求你们了,你们快走吧。”
谷行这时问安伯说:“老伯,我们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辰到底去哪了,你就告诉我吧。”
安伯想了想,然后无可奈何地说:“好吧。。。。。。你先上楼去,我一边走一边讲给你们听。”
谷行见安伯要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顾不得上楼了,一帮人就在楼梯上,或坐着或站着,专心地听着安伯说话。
见谷行几个不肯上楼,安伯也不勉强,就地说起了十多年前的事:
十多年前,有一个叫秦丽真的女人,是工厂里一个财会的妻子,和所有的工人一样住在这大楼里。当时我和我的女儿小花,许辰的父母,都是和秦丽真一起住在这里头的。
秦丽真没有儿女,经常和丈夫吵闹。有一天,大楼里也不知怎的,所有人都有事出去了,有的是全家去看电影,有的是全家去串门子,整个大楼里只剩下几个人。那天晚上我和小花在房间里,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我们循声赶去,来到了秦丽真的房间里。那时候她的丈夫没有在场,只有许辰在那里,后来一个叫牛二青的人也来,我们几个走到秦丽真的床前,看见她肚子上披着一张被子,下体流出了血,她不断地叫着救命,说她要流产了。
我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我。。。。。。。。。。
“等一下”紫苑一下子打断了安伯的说话,问道:“那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过二个小孩子在门口出现过。”
安伯猛地点着头,说:“是的,那时候是有二个小孩出现,其中的一个男的常会来大楼里玩的。”
紫苑喃喃自语道:“看来是王雨静和黄毅。”
安伯见紫苑没有再发问,继续说道:“当时,我着急得不得了,一时想不到要打电话到医院,大楼里的人全都出去了,也找不到你来帮忙。。。。。。。”
“那为什么不去找她的丈夫回呢?”李虚插话道。
“我们那时候没有手提电话,我们去哪里找啊。我记得当时我们慌乱得不得了,一直看着秦丽真流血,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过了好久,他丈夫回来了。”
“当时她丈夫把我们全都赶了出去,我们在门外没有走,想着可能有什么地方虽要我们帮忙。我们在外面听到里面有很大的吵架声,过了一会就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们怕出事,想要闯进去,但又不知道里面两夫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们在门外不知所措。”
“我们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我们才知道里面是有事发生了,想要开门才知道门锁了,打不开,我们在门外叫了一阵子,里面却没有了一点的声音,没有办法之下,我们只好撞门。”
安伯说着说着,两个瞳孔撑得老大,好像已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颤抖着身体说:“我们撞着门,一下。。。。。。。两下。。。。。。撞了几下之后,门被撞开了。我,牛二青,许辰,还有小花,都看到那个财会倒在地上,仰着面,肚子被剖开,血流了一地。我马上叫小花把许辰带走,叫牛二青报警,秦丽真一见许辰要被带走,马上就冲出来要去抱许辰,嘴里还叫许辰‘女儿’”
李虚又插嘴道:“那个女人把许辰当成女儿了?”
安伯点点头,说:“我和牛二青一起把秦丽真制服,一直等到警察来了,把她带走,后来,她被判为精神病患者,而且,她进了精神病院后就一直晕迷不醒。”
“本来,我们都以为事情会告一段落,但想不到,那正是恶梦的开始。我和小花从那时开始就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幻觉,比方说:“夜里有人敲门,开了门却不见一人,身体没有动,影子却会出现奇怪的动作,睡到半夜会听到有人尖叫,等等。”
“我还常听到小花一个人在角落里自言自语,好像在和别人聊天一样。后来,我们的幻觉开始严重,我和小花都不堪重负。在小花十四岁那年,她自杀死了。”
说到这里,安伯的眼睛涌出了泪水,其他的人都没有说话,谷行几个还看了看李虚,见到他的面色比任何人都难看。
安伯擦掉了泪水,接着说:“小花死了之后,我万念俱灰,本来打算一死了之,但当时的居委会,还有厂里的领导来开解我,还整天找人来看着我,才令我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但是,那些幻觉变本加厉地折磨着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每次我在街上看到那些活泼的女孩,就令我想到了小花。”
安伯接着长叹了一声,说:“小花死了一年多之后,我就走上了这大楼的天台,准备和小花在黄泉相会。”
“你们知道吗?”安伯的眼眶再次渗出了泪水“我妻子在小花出生之后的那一年,就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只剩下我和小花相依为命,小花死了,再加上幻觉的折磨,我真的不想活了,所以,我那个时候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小花一起去了。”
“我跳了下去”
李虚紧张地问安伯:“摔死了吗?”
大开一听,瞪了李虚一眼,骂他:“你这个蠢问题就说明你的智商只有三岁儿童的水平了。”
安伯这时候轻笑了一下,说:“我跳了下去,但没有死,医生告诉我,我的肋骨差不多全断了,断骨还插进了我的心脏,连脊骨也断了,但却没有死掉,真是不可思议,但我明白,一定是和秦丽真有关的,后来我在家里自杀了几次,几次都没有人发现,是我自己醒的,每次醒来我都看见,我的血流了一地,但手腕上的伤口却俞合了。”
“我死不去。”
李虚牵强地笑笑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一点也不好。”安伯带着沉重的声调对李虚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只要一睡着,就恶梦缠身,一醒来就看见可怕的幻觉,差不多每天二十四小时我都受到这样的折磨。”
安伯说着,竟笑了起来,笑得很冷,很凄凉,他接着说道:“普通人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有方法去解决,解决不了还可以一死了之,我却不行。”
“那么。。。。。。”紫苑小声地问安伯“为什么小花就能够。。。。。。”
安伯看着紫苑,虽然紫苑没有把话说完,但多少也猜到紫苑想说什么,安伯回答她道:“可能刚开始的时候,秦丽真的力量还不是太厉害,但到了后来,力量越来越大,幻觉也越来越恐怖,所以。。。。。。。。。”
谷行又问他:“那么许辰也是这样吗?”
“是的,我想她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秦丽真以前很喜欢她,秦丽真走之前还把她当成还没有生出来的女儿。”
“那么她也常看到不少的恐怖幻觉吗?”
安伯看着楼梯下面,没有去看谷行的双眼,说:“那是当然的了,而且还有牛二青。”
张达这时候才醒悟,高声说:“对了,是那个杀人犯。”
“是的”安伯转过头来看着张达“我也听说过,他杀了不少人,我想,他也一定是受不了折磨,利用杀人来帮助自己,对抗恐惧。”
“后来我还听说他被判了刑,是死刑。不过我知道,他是不会死的,他和我一样,是一个早已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死不去,而且永不得安息。”
安伯这时又看着谷行说:“你们来找许辰,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了,你们一定也看到了不少的奇怪的东西了吧?其实,我一直都是独居,因为我和许辰都感觉到,在我们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些东西,我们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我知道,那是可以传染给别人的。”
“难怪我们也看到了幻觉”杨勉抚着心口说道。
安伯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楼下又传出了一声响声,安伯一惊,紧张地对谷行他们说:“你们快走吧,秦丽真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我和许辰都猜测她会回来这儿的,她没有亲人,除了这儿,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你不是说她晕迷不醒了吗?”谷行问安伯道。
“几个星期前,她醒了,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找到了许辰。”
谷行一听,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秦丽真把许辰带走的情境。安伯这时又说道:“后来过不了多久,许辰偷偷打电话报警,把秦丽真又送回了病院,许辰又打电话给我,把这件事告诉给我。”
“那么,你们现在打算怎样?”
安伯没有回答,沉默了下来,过了几分钟,楼下又是一阵响声。安伯朝楼梯下面望了一会儿,转过头向在楼梯中间的一帮人说:“你们先呆在这里,我下去看看,别乱跑。”
安伯说完就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楼梯。谷行几个看着安伯走下楼梯,几个大气也不敢喘一喘,安伯刚走到了楼梯的尽头,向右边的过道看去,猛地脸色大变,回过头去对谷行他们大喊:“快走,走到楼上天台去。”
谷行几个一时不明白,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也看不见过道的情况,只是看到下面楼梯的尽头处,安伯正在焦急地叫他们马上回楼上去。
就在这时候,每个人都听到了过道传来的声音,是有人穿着皮鞋跑动,越来越近。安伯又向右边的过道看了一眼,就急急忙,爬上了楼梯,向谷行他们喊:“快走、快走哇。”
谷行他们开始意识到危险,正当他们都站起来要走的时候,过道的右边闪出了一个大汉,手上拿着一根打木桩用的大锤,满面的胡碴子,皮鞋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安伯这时候也知道有人追到了身后,转过身去喝道:“牛二青,你别再。。。。。。。。。。。。。。。。。”
安伯没有说完,只见那青中透黑的大锤在半空划过一条弧线,安伯的脑袋随着一声可怕的响声,顿时脑袋开花,红的和白的东西溅了一地。
“各位好。”牛二青面对倒在地上的安伯,脸色没有变一变,平静地对谷行他们说:“来让我找点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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