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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二辑 第十三章 许辰回归(六)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Aug 10 15:13:17 2005), 转信
这是一间漆黑的暗房,里面的几个小孩被人绑住了手脚,眼睛又蒙上了一层黑布,但他们都没有吵闹,是因为害怕又或是已经哭得累了,总之房间里静悄悄的。
突然听到“咣”一声的铁门声,房间被人打开了,一个胖子走了进来,解开了一个男孩的手上和脚上的绳子,也同时把黑布从他的脸上拿了下来,黑暗的房内这时候开始有对话声传出。
“。。。。。。叔叔。。。。。。你~~~~放~~~~我~~~~走~~了吗?”男孩的声调中带着几分的颤抖,在哀求着那个胖子。
那个胖子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回答:“快了,你跟我来。”
那男孩被胖子从地上拉了起来,乖乖地跟着那胖子步出了暗房,那胖子把男孩带出房间后,转身就把门关了,里面就继继续续地传来了小孩的声音。
“叔叔~~~~~把我也放了吧,我想~~~~~回家。”
“叔。。。。。。”
“呜。。。。。。。妈,呜。。。。。。妈。”
那些孩子的哀求声十分的小声,可能是怕那胖子听了之后会发怒,但为了离开这里又不得不发出声音苦苦哀求。那胖子听着里面好像蚊蝇一样声量的哀求声,仍无动于衷,挽起带出来的那一个男孩的手,顺着走廊离开了那间房间。
走廊也是十分的昏暗的,那男孩在这里关了一天两夜,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走廊上并没有窗户,走廊也看不到尽头,现在就算是白天,也不会有阳光能透进来,有的就只有那四十瓦的电灯发出淡黄色的暗光。
整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个在走着,两边的墙壁湿度很重,小男孩看到了不少的青苔,男孩很聪明,他爸爸就曾经对他说过地下室是很潮湿的,他一下子就记住了爸爸的话,现在他所看到的就和他爸爸说的一样,这里一定也是一个潮湿的地下室。
男孩正留意着四周的环境,那胖子却在走廊上的一间房间门前停住了脚步,那男孩有点紧张地看了看那胖子,又看着那房门。
那是一块生了锈的铁门,上面标有号码,不过现在已经看不清了,胖子拉着男孩的小手,开门进了房间里,房间里面正有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医生在记录上写着什么,身上那白袍可能是因为不小心而洒满了一点点红色的污点。
“肖医生,我把人带来了。”那胖子一进门就对那医生说道。
“唔”肖医生冷冷地应了一句,就把记录放在旁边的一张工作台上,然后笑容可掬地走到那男孩子面前蹲下,问那男孩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唐为民”那男孩怯怯地回答他,感觉这位肖医生比起那胖子来并不是那么的可怕。
“哦,唐为民啊。”那肖医生笑着摸了摸男孩的脑袋“一会儿叔叔就放你走,好不好?”
男孩点着头,两眼却直直地盯着肖医生的眼睛不放,好像怕他会临时变挂。
“好,乖孩子”肖医生,笑着把男孩拉到身边,就把他上身的衣服都脱了,再把他拉到了房间的中央,那里有一张石床,很大,表面铺了一层光滑的瓷砖,肖医生亲切地抱起男孩,把他放到瓷砖上说:“好了,现在你趴下。”
男孩听话地趴下了,然后苦着脸对肖医生说:“很冰啊。”
“是吗?”肖医生指着胖子对他笑说“我叫这个胖子拿一条毛巾给你垫一下好吗?”
男孩看了看那胖子,可能是怕了他,不敢让他为自己拿毛巾来,就对肖医生摇了摇头。
肖医生仍然关心地问他:“真的不用吗?”
那时候男孩身体上的温度已经传来瓷砖上了,暖暖的,所以说:“不用了。已经不是很冰了。”
“唔,好吧,那么你现在趴好,小朋友。”肖医生对他说完,转过身去,接着男孩就听到了一些玻璃器皿清翠的碰撞声。
肖医生穿着医生的白袍,加上那些声音,唐为民作为一个孩子对这种声音太敏感了,他一下子就爬了起来,见到了肖医生手上拿着的针筒。
“我不要打针。。。。。。我不要。”
“小唐乖,我帮你打,不疼的。”医生连忙安慰他。
男孩只有七、八岁大,听到医生的说话,就完全信任了他,慢慢地躺下身去。
他躺下之后,身体因为害怕而在发抖,那肖医生在他的背后笑着说:“别怕,我会小心的了,好了,不要动。”
男孩只感到后面脊骨那里传来了一阵针刺的疼痛,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快好了、快好了,不要动。”肖医生在他背后安慰他说。
过了几秒钟后,唐为民的整个背后都麻了,肖医生把头俯低轻声地问他:“不疼了?是不是,我没有骗你吧?”
“刚开始的时候会疼。”那男孩好像受了委屈一样对那医生撒娇,他感受到肖医生的亲切,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也没有开始那时那么害怕了。
肖医生呵呵地笑道:“真的对不起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我可以走吗?”
男孩一边问着肖医生,想要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浑身都使不出劲来,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就只好继续趴着,带着哭腔问肖医生:“叔叔,我的身动不了了。”
“哦,是的,你要再等一会我才放你走,别怕,只是做个检查。”
接着,男孩就听到身后叮叮当当的响声,过了一会,本来是麻痹了的身体,下腰位置却传来了一阵的骚痒,不过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就听到肖医生对他问道:“小唐,你几岁了?”
“七岁”
“念小学了吗?”
“唔,一年级。”
“有没有淘气,不听父母的话啊?”
“没有”
男孩说完,想要动一动身体,但还是动不了,就只好放弃了,心里安心地认为,肖医生会兑现诺言,等一下之后就会放他走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四分钟,突然听到肖医生有点生气地说道:“王德全,你别在这里站着,去冷库拿东西过来啊。”
王德全答应着,就走出了房间,不到几秒钟又回来了,问道:“肖医生,要多少个啊?”
“你说呢,还要我教你啊。”
“哦,对不起。”
男孩趴在床上听着,一直到胖子的脚步声远去,就听见背后的肖医生低声地喃道:“猪也是和他一样胖,但却比他还要聪明,这家伙比猪还不如呢。”
男孩听到肖医生的话后,咭咭地笑起来,肖医生马上说道:“哎,别笑,一笑里面就会动的了。”
“哦”男孩应了一声,就忍住了笑。
过了一分多钟,就听到王德全回来了,放下了不知是什么的两件东西(男孩趴在那里看不见)后刚想要再出去,就听到肖医生说:“别走,帮忙把他转过来。”
男孩知道肖医生说的是他,因为现在肖医生在他的心目中取得了信任,所以听到肖医生说的话后,本来想要自己转过身去,但身体仍然是动不了,就只好作摆。
王德全这时走过来,抓紧男孩的一边,和肖医生一起合力,小心地把男孩翻过身去,男孩原来是趴着的,现在就变成了仰睡,他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他的头也因为这个样子而侧到另一面去。
在另一面,他看到了一张工作台的一部分,还看到了肖医生身上白袍的一角,白袍这时候不断地在扯动,估计肖医生现在很忙地在为他检查身体。
忽然,听到肖医生吼叫:“王德全,你看看这里。”
王德全这时还没有出房门去继续拿东西,肖医生叫完,男孩马上就听到王德全低声地问肖医生:“肖医生,怎么啦。”
“啧,你看看,我不是告诉你地下要铺一层胶纸的吗?一阵子清洁起来方便多了。”
“哦,对不起。”
“好了,别说了,快点去拿东西过来啦,真是的。”
王德全听完肖医生的话,就转身走了,男孩听到刚才的对话,知道肖医生很生气,就对肖医生说:“肖医生,你别生气了,妈妈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男孩的肚子那部分又传来了一阵的骚痒,接着就听到肖医生回答他:“小唐真乖,不像那胖子,一点也不会做事。”
男孩听到之后,不作声,不过内心对于肖医生的夸奖,多少有点高兴,过了一会儿,又听到肖医生问他:“小唐,你喜欢看动画片吗?”
“喜欢”
“喜欢什么动画?”
“叮当、数码暴龙。。。。。。”
对于男孩说的东西,肖医生可能不是太感兴趣,就打断了男孩的话:“你喜欢爸爸妈妈吗?”
男孩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回答。
肖医生又提高了音量再问了一次:“哎,我说,你喜欢爸爸妈妈吗?”
“喜欢”
“喜欢哪一个多点。”
“两个都一样喜欢。”
“要是。。。。。。”肖医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同时听到一阵铁器掉到地上的声音,肖医生骂了一声,然后就是衣服的摩擦声,男孩听出来,这时候肖医生可能正低下身去捡东西,隔了一阵子,就听到肖医生继续说道:“要是他们有一天要去世了呢,你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不会死的。”
肖医生笑了笑说:“真是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唔,好了”
“好了?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肖医生没有回答,只是向刚进来的王德全说:“放多一点冰,小心坏掉。”
王德全答应着,然后就出去了。他在男孩和肖医生聊天的时候进出过几次,男孩虽然是仰睡着,但因为头侧到了另一边,而且男孩身体动不了,连头也抬不起来,所以并没有看到他进出时候的情形。
这时,肖医生拿着记录在写着东西,还走到了男孩的旁边,男孩侧着头刚好看见他,只见他身上白袍子上红色的污迹多了很多,袖子上也染了不少,不过双手却看白皙,很修长。
“肖医生”男孩对他说道:“我有点困了。”
“困了?”肖医生在记录上重重地画了一笔“困了的话就睡一会儿。”
“不,我不睡了,我想走。”
肖医生好像没有听见,仍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可能是声音太小了,男孩又大声地说了一遍。
肖医生听了之后,只是略略地点着头,没有再理睬男孩,过了好一阵子,肖医生突然低下头问男孩:“小唐,你现在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
“肖。。。。。。医。。。。。。生。”男孩有点虚弱地回答他。
“唔!还清醒。”肖医生听了之后又把头抬了起来。
这时候胖子也走到肖医生的旁边,对肖医生说:“肖医生,那些东西都放到冰库里去了。”
男孩侧着头看到了他的情况,只见胖子的身上也染了一、两滴红色的污迹,手上没有肖医生那么干净,满手全是红通通的。
“知道了,明天把肾脏留下,我研究要用的。”肖医生回答着,一边写着东西。
“那么,他呢?可以把他扔到大井里去了吧?”王德全说着,用手指了指男孩。
男孩在石床上,侧头看着肖医生,只见他看了自己一眼,就点点头,简单地说了句:“扔了。”
然后,王德全拿来了一个大胶袋,把男孩卷成一团,(胶袋的口子有点小)塞到了袋子去。
现在的唐为民浑身都动不了,而且意识有点模糊,任凭王德全摆布,当王德全把他装到袋子里去的时候,刚想离开房间,却听到肖医生说:“等一下。”
接着,肖医生就走到王德全身边,低下头,向唐为民隔着一层胶问:“小唐、小唐,你听见了吗?”
唐为民在袋子里意识不清,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嗳。。。。。。”
“你知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肖医生大声地问他。
“唐~~~~~~~为民。”
“唔!”肖医生挺直了身子,向王德全挥了挥手说:“可以了,你把他扔了吧。”
王德全点了点头,就拖着袋子走出了房间,后面听到肖医生的喃喃自语“手术后十分钟仍有意识,看来新的药剂成功了。。。。。。”
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就见到尽头有一道大门,王德全一手把大门打开,一手拖着袋子走了进去,在一旁的墙壁上有一条拉绳式的开关,他把绳子一拉,又是那种四十瓦的灯泡顿时就把漆黑的房间照亮,不过灯光却很弱。
在房间的中央位置有一个直径五米的大井,一阵阵的凉风从下面向上吹来呜呜作响,一直吹到王德全的耳朵里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这大井是每一次处理那些小孩地方,王德全走到井口,提起胶袋子,这时里面的男孩还没有死掉,呻吟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在这间房间里,王德全却听得很刺耳。
每一次他处理那些可怜的小孩时都不敢向井底下看去,这次也不例处,只是把袋子使劲往井里一抛,然后就转身走到了开关处,一脚走出房门,一手就把灯开关给关了,顺手把房门也关了起来,门一关,就又听到门的另一边,井底下吹来的凉风的声音,王德全只感到汗毛倒竖,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那里。
一边走,王德全还一边回过头去看,脸上渗出了冷汗,突然间,看到那房门竟然被风吹开了,然后又关上。
开了,关上。。。。。。
门锁已经坏了,王德全是知道的,井底下连着通到外面的下水道,他也是知道的,风从下水道外吹了进来,然后吹开了坏了的房门,这种解释是最合理,但王德全却总觉得那里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比方说那些被他扔进井里前还活着的小孩,现在他们会不会还在井底下向上张望呢?最起码不会静静地卷缩在胶袋里面吧,因为他们在动手术之前就一直嚷着要回家。
王德全加快了脚步,而且不时地回头去看,那时候风停了,房门也关上了,没有再被吹开,王德全走了一段路,直至看不见那道房门时,心里才没有那么害怕。
这儿是一个化学物品的地下室仓库,已经废置了,地方很大,很多人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地方,周围又是郊外,对于肖医生几个而言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一口大井,王德全估计是以前用来处理那些没有用的化学废弃物的,就好像他把那些小孩扔掉一样,以前的那些人,可能也是一袋袋的东西往下面扔。
他在这里帮助肖医生解剖了十多名儿童,自然是作贼心虚,所以每一次肖医生要他把那些还没有死去的儿童扔到井里去时,是他最痛苦的时候,每一次他都害怕得不得了。
王德全回到了刚才做手术的房间,大脑也不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而且他也没有空去想。因为还有一些善后工作等着他去做。
那张石床上现在全是那男孩的血迹。
王德全走了进来,在房间的一角已经准备好了一桶清水,他把清水提到了石床边,又在角落处找来了一把长刷子,再把半桶清水往石床上一冲,血迹就顺着水流,流到石床下面的凹槽,再顺着凹槽流到了水沟里去了。
不过在石床周围的地上也溅到了不少的血迹,肖医生在房间里还没有走,一直都在写着研究记录,看到了王德全在清洁地下的血迹,就开口对他说道:“看,现在清洁起来麻烦了吧,要是你记得先把胶纸铺在地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搞了。”
王德全不敢回话,默默地在干着,过了一会儿,肖医生把记录收好,站了起来对王德全说:“明天白天的时候买家就会到,你准备一下。”
“哦”王德全一边答应着,一边做着事情。
“还有。。。。。。”肖医生说“明天晚上,你开车子过到那个范大少爷的别墅去,在那里等我一下,我会把那个叫许辰的女孩子带回来。”
王德全听了,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把她带回来?”
“是的,她的身体十分的异常,对于我的研究很有帮助。”
“但是那个范少爷肯吗?”
“他肯不肯也无所谓,我明天晚上会把许辰偷偷地带出来,你总之开车来接应我就行了,那个笨少爷是不会知道的,反正现在我的研究费用也有了,以后就靠贩卖人体器官就够了,不用再在他那里依靠他,你清楚了吗?”
王德全点着头,又再开始打扫的工作。
“还有。。。。。。”肖医生又再对王德全说:“你和金灿辉在广东、广西两省交界的时候也动手解剖过小孩吧?”
王德全有点吃惊,奇怪肖医生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看着王德全的样子,肖医生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做过这件事,就有点生气地说:“我看到报纸上的报导,那时候就猜出一定是你们干的,这一批小孩你也是从那里带回来的吧?”
“是的,开始到现在的三批都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以后,你不要再到那里去了,事情在那里搞得这么大,小心会被人发现,你们下次到其他的地方吧。”
王德全又再点点头。
“还有就是你们以后不要擅自解剖,全都要带回来等我做,知道了吗?”
“知道了。。。。。。”王德全答应着,头就一直低下去,不敢去看肖医生。
肖医生这个时候才离开了那间房间,整个地下室这时候就剩下了王德全。
在房内的血迹还没有清洁干净,他不断地洗刷,声音响遍了整个地下室,在地下室里常常会有回声,当声音在地下室各处游走之后,又回到王德全的耳朵里时,他总时会感到一丝丝的恐惧。
他现在清洁的是刚才那个被他当垃圾扔掉的男孩的血迹,想到这一点,王德全就浑身的不舒服,不期然停下了手上的活。
大家都知道,血迹要是不马上清洗是会凝固的,到那时再清洗,就会麻烦很多了,所以,王德全又开始了工作,但回声又一次传回他的耳朵,心里又再一次想起那个死去的男孩,王德全心里一阵紧,手上的活又停了,就这样停一下,做一下,他受着折磨干了一个小时,那里血迹才清洗掉。
不过他总是觉得,在那些光亮的瓷砖上,好像总是有一点点腥血的颜色,在这时他的鼻子也变得灵敏了很多,只觉得空气中总混有一股腥味,所以王德全又开始用刷子使劲地洗刷那些本来已经很干净的瓷砖,他已经变得有点神经质了。
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里,大脑里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男孩现在死了吗?那个肖医生说他打进那些儿童的药剂是可以令那些小孩能够在解剖后再活一段时间,不过,那男孩会不会趁着这段时间从井底爬上来呢?。。。。。。不会,那井可深了,他爬不上来的。。。。。。”
这时候,王德全听到了脚步声。
他顿时整个僵住了,面部表情十分的恐惧,双眼睁得老大地看着房门,双耳一直留意着那脚步声慢慢地接近,终于,声音到了门口。。。。。。
王德全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那个人原来是金灿辉,他还是平时那样冷峻的表情。
他进屋后鼻子嗅了一下,就问王德全说:“刚解剖完吗?”
王德全又长舒了一口气回答他:“是的,一个男孩,除了眼角膜之外,其他可以用的器官都翻出来了。”
金灿辉显现已经对此司空见惯,只是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就走到王德全那里帮忙收拾东西。
“肖龙呢?”金灿辉问王德全说。
“可能是去范小路家里了,明天我们有很多事要干呢。”
“是不是又要去捉小孩啊?”
王德全把那些肖医生用来抹手,沾有血迹的红布,还有那双胶手套全都捡了起来,然后对金灿辉说:“来,和我到大井那里把东西扔掉,我一边走一边告诉你。”
大井那里王德全除了用来处理尸体之外,还用来当垃圾池,平时的垃圾他都会扔到那里去,但是王德全实在是很害怕再到那个地方,现在金灿辉也在这里,他自然就趁着这个机会拖他一起去了。
他们出了走廊,王德全就把肖医生说要带许辰回来的计划告诉了金灿辉,金灿辉听到之后有点不以为然。
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呢?
金灿辉只是在心里想着,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他认为,他们一起做贩卖器官只是为了钱,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在金灿辉的眼里面,就只有钱。。。。。。
两人接着无语,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大井的那一个房间,房门这个时候是开着的。
“门开了。。。。。。”王德全下意识地喃了一句。
“门锁坏了,三天前就坏了。”金灿辉对他说。
王德全接下来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就走了进去,开了灯,就把垃圾扔到了井里,但是却没有马上走,平时常常都只有他一个人走进这房里去处理尸体或是倒垃圾,现在多了一个人陪他,他的内心就没有了多少恐惧,反倒有一股冲动,想要看一看井下面。
金灿辉在房外见他没有出来,就走了进去问他:“怎么了,扔了东西就走吧,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看一看下面?”
“你每天都看,现在有什么好看的。”
“不,我平时不敢看。”王德全铁青着脸回答说道。
金灿辉没有再说什么,就走到了井沿,伸出头向井底看去,这时的王德全也跟着他一样,向下面看去。
井是很深的,而且里面的光线不足,他们只是看到一个很黑的黑洞。
“什么也没有。”金灿辉说。
“你看,那是什么?”王德全好像发现什么。
“什么,你看见了什么?”
“那发光的东西,你看见了没有?”
金灿辉一听,就使劲地向黑洞下面看,隐约间看到了一点一点光点。
“是那些胶袋的反光吧。”金灿辉说。
的确是,这一个多月扔了十几个胶袋子下去,那些胶质物在黑暗的地方就会产生反光,这一点,王德全在心里也同意了金灿辉的想法。
金灿辉看了一会,就干脆拿出香烟来,分了一支给王德全,然后边抽烟边说道:“我说,王胖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怕什么?”
“肖龙说过,他给那些小孩打的药剂能够令他们在解剖后一段时间仍然存活。”
王德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平静,内容听起来好像很不可思议,但看他的表情却很让人信服。
“可以活多久?”
“肖龙没有说,总之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小孩在石床上就死了,后来有几个,在我把他们拖到这里来之前才断气,今天的这一个,在我扔进去之后还活着呢。”
金灿辉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完之后,两人都不说话,室内的好像塞满了某种奇怪的气氛。
突然,一阵风从外面的下水道吹进来,顺着井底吹进了房间里,还带着一股腥味,王德全闻到之后就有点想吐了,他脸上也苍白了起来,对金灿辉说道:“走吧,这儿让人不舒服。”
说着,王德全就快步走出了房间,金灿辉也跟了出去,顺手把灯也关了,门锁是坏的,所以金灿辉也懒得关门,出了房间之后就和王德全一起顺着走廊回手术室。
“你说。。。。。。”金灿辉边走边说:“那个肖龙,你是怎么认识他,我总是觉得他怪怪的,还说什么研究,我最怕的是他搞出什么问题来,连累我们也跟着一起被警察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也怕,他的心理好像有点不正常,经常调出各种的药剂,我真是有点怕了他,每一次他解剖小孩的时候还一边跟他们若无其事地聊起天来,真是变态。”
听到这里,金灿辉停下了脚步,面色十分的凝重,他小声地对王德全说:“那么你是怎样开始和他搭挡的?”
“我?哦!我是在医科大读一年级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候我跟本就不想读书,整天想着去玩,生活费不到一个星期就花光了,我就问他借钱,有一次他就对我说,如果我能够偷一点内脏啊什么的回来,他就不用我还钱。那时候开始我就帮他偷那些东西回来了。”
“然后你就找到了我?”金灿辉问道。
“是啊,刚好那个时候肖龙那家伙想要做人体器官贩卖,缺人手,我又找到了你,一拍即合。。。。。。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是想确认一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拍挡,还会有什么关系?”
“那么就好了,你听我说。。。。。。”金灿辉说着,把声量再一次压得很低,对王德全说:“我们现在做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可是要枪毙的,对不对。”
“这还用说。”
“这就对了,反正我们现在赚得也不少了,不能让一个心理变态的医生拖累了我们,所以我们要找个机会把他。。。。。。”
金灿辉的停顿不说了的后面部分,王德全自然是明白的,金灿辉的意思就是要把肖医生给杀了。
王德全有点惊愕,看着金灿辉一阵子也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久才缓缓地说道:“这事。。。。。。再说吧。”
他不预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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