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二辑  第十五章 拼凑者(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Aug 10 15:13:47 2005), 转信

    这一次谷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大开,每人各拿了一条大棍子就直奔范小路的别墅,这个举动他想了一夜,他知道自己太不理智,但现在急躁的他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这样做才可以救出许辰。 
      杨勉、李虚和张达一路上不断地劝他们,但都是徒劳无功,一直到范小路的别墅,却见到大门并不像那天那样有两个人在看守,而且大门也开了,整个大花园没有一个人走动,静悄悄的。 

      “咦?”杨勉不禁叫了一声。 

      却在这个时候,一辆大众小轿车开到了门前,因为谷行几个都站在大门的中间,那间车就响着剌耳的喇叭。 

      谷行几个一回头,就看见范小路也正坐在那辆车上,范小路也看见了他们,就下了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天啊,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快把许辰还给我。”谷行把手上的木棍柱在地上,瞪着大眼说道。 

      “我也懒得跟你多说。”范小路说着,就做了一个手势,车上那些保彪早就下了车,看见范小路的手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个个磨拳擦掌地向谷行他们走去。 

      两方正要开始一场打斗时,突然一个人从大屋里冲了出来,脚步有点沉浮,好像喝醉了酒的老头,他一边走一边向范小路喊:“少爷。。。。。。少爷。。。。。。” 

      他冲过了花园,出了大门,走到范小路的面前,就跪了下来,当然,他并不是行大礼,而是腿软,支持不住了。 

      范小路斜着眼看他,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个德行,快说发生什么事了。” 

      “许小姐,许小姐他被肖医生给带走了。” 

      “什么?”除了范小路,还有谷行和杨勉一伙人都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的,这么一个人也会让他给掳走。”范小路边说边举起脚想要踢那个人,那人在地上闪了一下,解释说:“那个肖医生带了麻醉气体,他用手帕盖在我的鼻子上,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妈的,你什么也不知道,还干什么保彪?”范小路怒火中烧,举脚就要踹下去,想不到在一刹那间,却有一个人冲上前来,一拳就把范小路打在地上,连他的保彪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听到大开一声:“打的好。”大家定下眼来才看见,原来打范小路的人正是谷行,他站在范小路的面前,出奇地平静,他说:“许辰。。。。。。若是许辰有什么事,我就一定会把你给杀了。。。。。。真的,不骗你。” 

      范小路睡在地上,半边脸都麻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谷行,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恐惧感笼罩着他。 

      可能谷行真的会说得出做得到,范小路一时被吓得呆住了。 

      隔了一阵子之后,那几个保彪才把范小路扶起来,但却都没有去动谷行一根毫毛,这可能是刚才范小路对待那个保彪恶劣行为,不得人心吧,不过还是有一个装腔作势地小声对范小路说道:“少爷,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他。” 

      范小路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必了,现在要找许辰要紧,你赶快通知你黑白两道的朋友,叫他们去找,一定要找到。。。。。。” 

      “少爷”又有一个保彪走近了范小路的身边说:“我刚刚才想起来,是关于那个肖医生的事,他。。。。。。” 

      那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谷行,就附着范小路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范小路一听,面色就变了,然后对其他的人喊道:“快、快点上手,去找。。。。。。” 

      谷行马上冲到前面说:“是不是有许辰的消息,快点告诉我。” 

      范小路没有理睬他,上了车之后才在车窗边对谷行狠狠地说:“和你没有关系。” 

      接着,车子转头,向市区开去,留下了谷行他们和那个软在地下的保彪,谷行见范小路不肯说,就走到那个人的面前,问他:“你知不知道肖医生的事?” 

      说起来要不是谷行那一拳,那保彪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范小路踹一脚了,就当是报答吧,那人就把肖医生的事给谷行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在范小路的车上,范小路向着一个保彪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这一个月来,道上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每个人都这样称呼他,不会有错的了。” 

      范小路听完,喃了一声:“拼凑者”然后又向那个保彪吼道:“妈的,为什么现在你才说。” 

      “这。。。。。。这不关我的事,那个拼凑者没有人看过他的样子,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医生,好像姓肖还是姓龙的,我万万想不到肖医生就是他。” 

      范小路冷静了下来,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色,一根根的电线杆不断地向后推,纵横交错的电线连着,铺盖整个天空,范小路的心情也像那些电线一样,密麻麻地乱成一团。 

      在肖医生的地下室里,王德全肩上正抬着一具在附近医院偷回来的尸体,进了手术室,再把尸体放在石床上,肖医生走过来看了一眼,就问王德全说:“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好像是肺癌” 

      肖医生点了点头,就对王德全说:“还有吗?我要三具。” 

      “有,卡车上还有二具,刚好。” 

      “快把剩下的抬进来。” 

      金灿辉这个时候也抬着一具进来到房里,他纤瘦的身形想不到能抬起一具男性的尸体。 

      王德全回头去帮忙,肖医生就检查着石床上那具尸体,嘴里在喃着:“很快,这些东西就能复活了,好像许辰的“分裂体”一样,能瞬速地复元伤口,生命力顽强。” 

      王德全和金灿辉把另一具尸体放好,王德全就问肖医生说:“肖医生,你的研究成功了吗?” 

      “初步成功,不过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我就可以开始研究许辰了。她是关键,在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我不想急着对她进行研究,我要先把这些尸体复活,这一次我很有信心,以前也不是成功过吗?” 

      王德全想了一回,就说:“以前那个好像很快就死了。” 

      “是因为不同器官的排斥现象出现,有的细胞甚至马上就分解掉了,不过现在不同,我的研究有了突破,而且就算是失败了,也有许辰这一张王牌,只要把她的身体研究透彻,研究所碰到的所有难题也会解决掉。” 

      “对了”肖医生又对王德全说:“许辰现在怎么样了?” 

      “我刚才看过,好像睡了。” 

      “小心点,可不要让她走了,这二天之内我会在这里开始把尸体分解再组合,你们要看管好她,明白了吗。” 

      王德全答应了一声,就出到地下室之外去把剩余的一具尸体搬了进来。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许辰就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房间里,谷行一伙人什么也不知道,就只好回到学校干着急,而范小路就和他的保彪们不断地在市里打听关于“拼凑者”的事,他们只是知道,在一个多月前,有一个医生进行小孩的人体器官贩卖,从不缺货,前些时候还造了一个怪物出来,不过好像死掉了,就像是雪糕一样,溶化了,不过曾经看过这个情境的人并不多,好像是一个叫金灿辉的人传出来的。 

      听到了金灿辉这一个人,范小路脑里依稀记得那一个瘦子,知道那人正是肖医生的助手,那么肖医生也一定就是“拼凑者”了,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范小路心里就担心了起来,不知道许辰在肖医生的手里会发生什么事,但是那个“拼凑者”肖医生到底在市里的什么地方进行人体器官的解剖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所以范小路也是和谷行一样,干着急。 

      说到这里,不得不带出一个人来,他大概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从意大利的刑事侦辑学院毕业回来,现在就在市里的公安局做刑侦顾问,他叫沈为康,长着一张娃娃脸,加上他的身形矮小,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有十七、八岁,不过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却不亚于一名老刑侦人员。 

      就在这天的晚上,他在回家的途中接到了刑侦大队陈队长的电话,电话中陈队长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说有一宗命案发生在郊外,要他马上赶到现场。 

      想不到要加班,但沈为康却很高兴,这是一个煅练的机会,当然他是不会错过的,他开着车子马上就奔赴现场去了。 

      晚上九点,他到了那里,就看到队长和十多名的警察正在现场做取证工作,他走到队长的旁边问:“陈队,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队长示意了一下,就带着他向一个草丛走去,一边说:“有人打电话来说在这里发现一具尸体,可能是怕麻烦,用的是公用电话,说完就挂线了,我们来到这里后就发现了一名女死者,衣服被人扯破,可能有人想要强奸她,不过很奇怪,她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可能是流血过多而死的,我实在搞不懂凶手的意图,他撕破了女受害者的衣服,却并没有施暴。” 

      “队长,你怎么知道凶手没有强奸她?” 

      “你看”他们已经走到了女受害者的尸体旁,陈队长用手一指那里说:“女受害者还穿着牛仔裤。” 

      沈为康向死者看了一眼,果然,只见受害者上身的衬衫已经被撕破了,里面穿的一件白色套衫也被撕下了一大块,浑身是血,但裤子却完好无缺,在她的脖子那里开了一个大红口子,脸上染了血迹,血肉模糊的,一大遍的血迹也溅到了旁边的草堆上,令到那里得到不少的肥料。 

      “可能。。。。。。可能凶手把她给强奸了,再把她杀死,杀死她之后就帮她穿回裤子,又或许凶手并不是想强奸她,而是想造成一种假现象,不过杀死死者之后可能太害怕了,就忘记了帮死者把裤子给脱了。” 

      “你真是好想象力。”陈队长笑着摇摇头,心里希望沈为康的话只是一个玩笑。 

      “这有可能。”看来沈为康并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说:“可能凶手和死者有一定的关系,出于某种原因令凶手想要把死者杀死,但要是死者死了之后他就一定会被人怀疑,所以他就想制造假象,让别人认为这个女死者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被人强奸,再被人灭口。” 

      沈为康的话,陈队长也颇为同意,略略地点了点头。 

      接着,沈为康又四周地看了一遍,说:“这里的泥土十分的松软,可能有脚印留下。” 

      “有,在附近的泥土因为前些日子的大雨而变得十分的稀烂,那里发现了几个人的脚印。” 

      “陈队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陈队长二话不说,带着沈为康走到了脚印发现的地方,首先他们看到了两双皮鞋的鞋印,另外还有一个赤着脚的脚丫子的泥印,走路的方向是向着案发的现场。 

      “有人没有穿脚?”沈为康喃道,又看了看四周,发现其它的地方全是较为结实的泥地,没有留下脚印,而在这里一带的泥土,因为前几天下的雨而积水,所以变得松软糜烂,离尸体有十米左右的脚程。 

      “这里是偏僻的郊外,这些脚印我想是属于凶手的,而且还有三个人,他们从这里走了过去,再从另一个方向逃走,所以这里只留着他们来这里时的痕迹。”陈队长看着地上的脚印,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刚才看到女死者是穿着高跟脚的,这里的脚印并不属于她。”沈为康走近了些,蹲了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而且有一个人还没有穿鞋子。” 

      看来那个赤脚的印子引起了沈为康的注意,只见那一个脚步印在那遍烂泥地里一共有四个,左脚二个,右脚二个,而其它两个皮鞋的印子却各有八个,左右脚各占四个。 

      其中的一个皮鞋印子踩在了一个赤着脚的脚印上面,也就是说,那一个赤着脚的人先到,然后穿着皮鞋的其中一个人才到,又或许是两个穿着皮鞋的人一起到的。 

      陈队长走到那个赤脚印旁,用手指量了量,对沈为康说:“从脚印的长度看,按比例我想是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人。。。。。。你说呢?” 

      “我看这很奇怪,还不能下定论。”沈为康站了起来说道:“你看这里,这遍烂泥地大概有六米的长度,赤脚印只有四个,步跨距离就差不多二米宽,而其他两个皮鞋印子就各有八个,步幅不够一米,这就可以推断出来,那个赤着脚的人用了三步就走出了这遍六米多长的烂泥地,而另外的两个人则用了七步,所以,按逻辑来说,那一个赤脚的人可能有三米高。” 

      “什么?”陈队长惊异地看着沈为康,好像在疑问:难道在外学留学回来的刑侦人才脑子里进水了? 

      “你有更好的解释吗?”沈为康看着陈队长。 

      “这。。。。。。没有。” 

      “而且。。。。。。”沈为康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从两个人的皮鞋印上来看,鞋尖的位置模糊,可能他们是在奔跑的情况下向案发现场走去,而赤脚印则十分的清晰而且很深,可能是他抱着受害者到那一边下手。” 

      “好吧。。。。。。”陈队长有点想笑,总结性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一个三米多高的人,把死者抱到了那边,然后又有二个穿皮鞋的跟班跑了过去,对吗?” 

      “是的,你对我的推论有什么的意见。” 

      “其他的就比较合理,只是那个三米多高的人就有点离谱了,你想想,要是真有这么高的人也可能是一种巨人症的患者,一般这种患者行动十分的不便,而且反应很慢,就算受害者是一个弱女子也能够轻易逃脱。” 

      “那么那两个穿皮鞋的人就一定是帮凶了。” 

      “你。。。。。。”陈队长有点说不出话来,他想了半天,就长舒了一口气,说:“你的意思就是说,有一个巨大症的病人,他身边有两个助手,那两个助手先把受害者捉住,然后再交给那个巨大症患者,然后那一个患者就抱着受害者来到这里,那两个助手就跟着他?” 

      “有可能是这样。”沈为康十分笃定的样子。 

      “这十分的不合逻辑,你清楚吗?”陈队长有点生气地说。 

      “世事无绝对,有的时候是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我。。。。。。”陈队长涨红了脸看着沈为康那娃娃脸半天才说:“我也懒得跟你说。” 

      陈队长生气地说完,转身就走远了,旁边的几个刑侦队的人小声议论“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的争吵了”“自从那个沈为康来到队里做刑侦顾问之后,局里就不得安宁”“嘻。。。。。。还不都是和老队长吵的,平时对我们也挺好的” 

      沈为康站在那些鞋印旁依然在思考,好像全没有发觉陈队长已经生气了,这时候来了一个女刑侦人员,走近他的身边对他说:“沈顾问,队长让我告诉你,剩上的工作我们会完成,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对这件案子,我们刑侦队会开会研究,不过你也可以不参加,因为严格的说,你也不算是一名职业警察。” 

      “不、不,我明天一定到,你放心。”沈为康专注地看着地下的泥印在思考着,一边回答着那女刑侦人员,旁边又有人议论:“好了,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接下来,法医在现象的工作完毕后,队里就派了几个人在附近搜索线索,至于陈队长和部分的刑侦队员就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沈为康一个人在那里。 

      到了半夜二点,现场的取证工作已经完成,现场也解封了,最后的一个工作人员也走了,却只有沈为康没有走,等到四下无人,沈为康就神经质走到烂泥地的一头,一下子就跑到了另一头,然后再回头看了一看,发现自己的脚印和那些皮鞋印有点不同:那两个皮鞋泥印的前端模糊,而他的鞋印的前端却比较清晰。 

      “不对,还得要再快一点。”沈为康喃了一句,又走了一遍,这一次他加快了速度,跑得很急促,他再回头对比那些鞋子印的时候,结果就很相似了。 

      “对了,就是这种速度,不过按这种速度来说,可能那两个穿皮鞋的人是想阻止那个三米多高的巨人症。。。。。。”沈为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天亮了,他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局里,那时局里的人已经在昨晚半夜就开始工作到现在了,陈队长刚要对昨晚那件案子开个会研究一下,就见到了沈为康满脚的泥泞走回到刑侦队的办公室。 

      “凌帼”陈队长对昨晚那名女队员小声地问:“昨晚不是让你告诉他不用回来参加会议了吗?” 

      “告诉了,可是他说他一定会回来。” 

      “妈的。”陈队长呼出一口晦气。 

      这时候,沈为康大咧咧地走了过来说:“陈队长,今天不是开会吗?” 

      “好、好、好,开会。。。。。。开会。”陈队长大声地在室里嚷着,带着所有人到了会议室。 

      队里的人在会议室坐下来之后,陈队长就对一名队员说道:“江龙,你把昨晚收集的线索给大家说一下。” 

      江龙站了起来点点头,说:“昨晚上的女性死者,法医已经连夜检查过了,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傍晚五点到六点,尸体的左胸、左腹,有两个明显的伤口,部分的肌肉可能是被咬去的,但这并不是至命伤,导致受害者死亡的是颈部大动脉出血过多的伤口。。。。。,” 

      “咬去?”沈为康吃惊地说了一声。 

      陈队长皱眉咳了一下,就对江龙说:“继续说下去。” 

      江龙想要笑,但还是忍住了,接着说:“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但裤子完好,在她的阴道上也没有发现精液,也就是说,女死者并没有被强奸过的现象,在尸体身上,我们发现了她的身份证,知道死者是叫王美兰,昨晚小王已经联络过受害者的家人,了解到死者是郊外农村信用社的职员,傍晚下班的时候就没有回家。” 

      江龙说着,拿出了一些资料,里面夹着死者在家里拍摄的近身照,他把那些东西递给了其他的队员,又说道:“死者的家人说,近来死者在单位和家里并没有跟别人结怨,还有就是现场那三个泥印,一个赤着脚,两个穿着皮鞋,皮鞋的码数是。。。。。。” 

      “赤脚的步跨距离是多少?”沈为康打断了江龙的话。 

      “嗯。。。。。。”江龙看了看另一张资料,说:“在那遍泥地里,那赤脚的人走了三步,步跨距离分别是:一米九九、一米八三、二米一七。” 

      “步跨这么大啊!那么身高岂不是有三米多?” 

      陈队长严肃地对沈为康说道:“好了,可能是凶手用了什么障眼法,故弄玄虚,总之,一切的证据显示,死者很有可能是因为遭受到凶手的袭击后,极力逃脱,凶手因奸不遂,就下此毒手,他。。。。。。” 

      “我看不一定”沈为康又打断了陈队长的话,说道:“凶手的意图并不像是想强奸受害者。” 

      陈队长咬着牙根,极力冷静下来,问沈为康说:“为什么你这样认为?有什么根据吗?” 

      “很简单,大家看这张照片,没有看过的过来看一看。”沈为辉手上拿着死者生前的近身照,刚才陈队长说话的时候,队员们互相传这张照片来看,最后一个就传到了沈为康的手上,他现在正举起这张照片说道:“我想大家都看过了吧,我昨晚上看到死者的时候,因为她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现在我看清了,死者的相貌是比较丑陋的。” 

      陈队长摇了摇头,叹着气不知低声喃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对沈为康问道:“这又怎么样?” 

      “很简单,死者是在傍晚五点到六点的时间里死亡的,那个时候天还没有黑,凶手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才对,大家想一想,他又怎么会想到要强奸这一个样子丑陋的女人呢?” 

      凌帼作为女性,对于沈为康的理论十分的气愤,生气地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啊,太以貌取人了。” 

      沈为康听了反而开玩笑地说道:“怎么啦,难道你认为凶手是因为死者的内在美而想到要强奸她的吗?” 

      陈队长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就吼道:“他妈的你给我滚出去,沈为康。” 

      沈为康一阵愕然,呆了一会,就只好叹着气摇摇头走出了会议室。 

      他出去之后,陈队长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对其他人说道:“好了,别理这种闲人,我们继续。” 

      沈为康在会议室外站了一会,无趣地回到刑侦大队的办公室,坐了大概半个小时,队里的人就回来了,凌帼一脸的鄙视走到沈为康面前说道:“陈队长叫你到会议室去,他有事要对你说。” 

      凌帼说完转身就走了,沈为康听了之后就若无其事地答应了一声,走到了会议室,那里只有陈队长一个人,看见了沈为康进来之后,陈队长就招呼他过到自己的旁边坐下,脸上的脸色也没有刚才那样的难看了。 

      不等沈为康说话,陈队长就缓缓地对沈为康说道:“刚才。。。。。。我的语气是重了,但你也太过份了。” 

      “我过份?”沈为康很奇怪地反问陈队长,陈队长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觉得他好像有点在装傻。 

      “是的”陈队长回答说:“你的看法简直是哗众取宠,而且还歧视女性,不尊重女性。” 

      “好,就当我是不尊重女性,我可以改,但社会上的那些强奸妇女的人会改吗?这就是现实,吹捧什么内在美也只不过是让那些外貌平墉或是丑陋的女人稍稍有一点安慰而已,还有那些强奸犯,他们大部分是一时的冲动,强奸也是一种很直接的欲望表现,也就是性欲,只有在路上碰上能引起他们性欲的女人才能让他们产生欲望,也就是强奸的动机,一般要不是心理变态或是有什么隐情,大多数都不会去碰好像死者这样样子丑陋的女人的,就像电视台上搞的那些选美会,虽说什么美貌与智慧的结合,还不是要参赛者穿泳装来增加收视率?还有一些美女做错了事一般都会得到原谅,但那些相貌平墉的女子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所以这是一个现实啊!” 

      陈队长听完这番话后,又开始生气了,厉声说道:“好了,你别说了,简直是强词夺理。” 

      沈为康十分冷静地说道:“好吧,你要听一些传统的推理论点,对吧,那么我就告诉你,首先在现场发现的几个脚印如果是凶手的,那么凶手就有三个人,三个人都不能得呈吗?这太不合理了吧,还有那些伤口,一看就不是刀伤,初步的鉴定是被咬的,这就很奇怪了,一点都不像是强奸案的迹象,为什么有一个凶手没有穿鞋子呢?至于那两个穿皮鞋的人是用很快的速度跑到现场的,这又是为什么呢?总之这些都十分反常,又怎能说是一件因奸不遂的杀人案呢?” 

      陈队长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冷静了下来,点着头说:“对了,要是你像这样去说话就有点样子了,好像你刚才在会上的那些论点就太过分了,不是吗?” 

      “但那些论点是最直接的。。。。。。” 

      “好了”这次轮到陈队长打断了沈为康的话说:“总之接下来的工作你要注意一下,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知道了吗?” 

      沈为康也不多说,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就出了会议室。 

      *************************************************** 

      大学一毕业,王思勤就找到了一份好差事,在一家大公司里做翻译,收入颇丰,本来他是和大学时期的同窗合租一间屋子的,但收入丰厚的王思勤却打算在外面租另一间屋子,过一过真正的单身贵族生活。 

      虽然同窗李华光百般的规劝,但王思勤执意要为之,李华光就只好叹息说:“以后每个月我要多交一个人的租金了。” 

      一个星斯后,王思勤找到了合适的房子,马上就搬了进去。 

      中秋节的时候 ,王思勤回到了落后的家乡,他好像中了状元一样被爹妈拖着绕村子风光地转了几圈。 

      作为落后村子里的大学生,而且还在城市里赚了不少钱,王思勤所到之处,都有很多的村民围上来,爹妈一边拖着他走,一边不断地向周围打招呼。 

      王思勤看着走在前面的爹妈,好像他们拖着的并不是自已,而是一只猴子。 

      好不容易回到家,家中坐了好几十人,一见他们回来,“唰”一声就一起站了起来,向他们打招呼。 

      “哎呀,思勤回来啦。。。。。。” 

      “王老汉好福气啊。” 

      “思勤,省城里漂亮吧?” 

      “思勤,你在城里见过老外吗?” 

      “思勤。。。。。。” 

      “唧唧咕咕。。。。。。” 

      “吱吱喳喳。。。。。。” 

      头疼。 

      王思勤看着这几十台说话的机器,头快要涨得裂开了一样,父母却喜不自胜。 

      王思勤一直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光焕发走进了内屋,那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正坐在中央,周围还有三、四个老妇人,一见王思勤走过来,她们就迎了上去。 

      “小伙子,长得真英俊啊。” 

      “真是一表人材。” 

      王思勤对着这些公式的赞美,也报以公式的微笑及点头,旁边的父母就和他们亲切地交谈起来。 

      “。。。。。。做媒。。。。。。” 

      王思勤本来就不想听她们说什么,但无意中听到的一个字眼,使得他紧张起来。 

      现在还流行替别人做媒吗?村子还真是落后得可以。 

      还好,王思勤的老妈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王思勤松了口气。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家里摆了几围的饭菜,赖着不走的都是一些远亲近邻。 

      身体向来硬朗的奶奶坐在王思勤的旁边,手执着手地问他在外面的生活情况,说到过几天就要走了,奶奶开始不厌其烦地说着出门要注意的禁忌。 

      王思勤觉得奶奶太迷信了,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根本就没有记住奶奶的话,而且每次她都是在说相同的话,太烦了。 

      唯一王思勤听得进去的是奶奶一个奇怪的理论:上床休息时,鞋子要摆得整齐,鞋尖要向外。 

      “为什么啊?”王思勤忍不住院要问。 

      “不知道,这是传下来的禁忌,没有原因,总之你听话。” 

      王思勤觉得很可笑。 

      三天后,王思勤回到了市里去,又再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忙碌的工作之后,回到租的屋子里时,又要自己煮饭,洗衣服,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累得不像人样的他趴下来就能睡着了。 

      事情就是从那以后发生的。 

      第一晚,王思勤本来是不会醒的,因为他太累了,但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警笛声,使得王思勤的身体在梦中蹦了一下,蒙胧中,仿佛看见床沿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睡得迷糊之极的他,这时已经不知天南地北了,现在正在半梦半醒中,压根就没有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一团黑影;可能是一团空气;也可能。。。。。。 

      王思勤又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王思勤像往常那样熟睡着,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好像有了一点意识,模糊间,他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鞋子和地面摩擦而成的微弱声响,但王思勤却听得清清楚楚。 

      “别说是贼,就算是鬼也别指望我从床上起来”王思勤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睡意正浓的他,丧失了一切的理智,现在他只想睡觉。 

      早上一醒来,王思勤便忘了昨晚的事,一下床,穿上拖鞋,却发觉里面有泥巴“咦,奇怪,鞋子上为什么会有泥巴呢?” 

      王思勤看着拖鞋上和沾在脚上的泥巴,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床上想了好久才发觉,上班时间到了,他狼狈地下了床,洗漱了一会,然后出门了,接下来紧张的工作令他没有时间去考究其他的事情。 

      第三晚,他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然后,又出现了怪声,王思勤还是没有理睬,甚至还在梦中闭着眼大声嚷了一句:“别吵——” 

      早上醒来下床,又是满鞋子的泥巴,上班的时间也到了,王思勤一边刷牙一边想,今晚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鞋子上有泥巴。 

      想不到晚上下班的时候,王思勤却被同事叫去喝酒了,喝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回到家,喝得醉熏熏的。 

      一到家他就把脚上的皮鞋一脱一甩,那双皮鞋就东一只,西一只的落在房间的两处地方。 

      王思勤脚步浮沉地回到床边,向床上一趴,就睡死了。 

      到了半夜,王思勤醒来,但他仿佛不懂得思考了,身体只能在床上蠕动,挣扎了一会,王思勤实在是起不来,准备再睡,突然,在房子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王思勤下意识地把头摆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团黑影猛地从他眼前闪出,一跳一跳地跳到房子里的角落,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王思勤惊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他不知现在自己要干什么,是起来看一看那黑影呢,还是睡在床上不去管它呢? 

      不等他做出决择,黑影徒然消失在空气中。 

      王思勤依然睡在床上,由始至终没有动一动,但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一直到黎明时分才不知不觉地睡去。 

      早上醒来时,王思勤只是睁开眼睛,身体没有动,他现在因为宿醉头疼欲裂,等到清醒一点之后,他从床上坐起来,想着这几天的事,这几天的怪声和那黑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有鞋子上的泥巴。。。。。。对了,泥巴! 

      王思勤一个激灵,下了床,看见床边的拖鞋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儿泥巴,王思勤长舒了一口气。 

      “昨晚的事,权且当它是幻觉吧”他安慰自己说。 

      王思勤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下床,向厨房走去,希望冰箱里有点什么吃的,想到昨晚的事,他不由得看了那角落一眼,却看到了一双皮鞋,在角落里特别显眼。 

      他马上走过去,见那双鞋正是昨天自己出门时穿的,昨晚喝醉回来的时候。。。。。。王思勤记不起来了,但这时候的那双皮鞋全是泥巴,整齐地放在角落里。 

      星期天,在一间咖啡室里,李华光和王思勤正在聊着。 

      “什么?有鬼。” 

      “对啊,你小声点。”王思勤尴尬地看了看四周。 

      李华光又再低地问:“你说你的鞋子上全是泥巴,就怀疑有鬼?” 

      “还有那团黑影呢。” 

      “李华光没有答话,想了很久,才缓缓说:”我去问一下人,过几天我再找你。” 

      “你去问谁?” 

      “吴辉的大伯你还记得吗?他是一名道士。” 

      “妈的,吴辉自己也说了,他大伯是一个大神棍。” 

      李华光向着王思勤摆手说:“不要急,现在也没办法,就算是神棍也要问。” 

      王思勤不屑地把头摆到左面,李华光无奈地说:“没有办法了,要不你先到我那里去住一段时间。” 

      “不了,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可能是幻觉。”王思勤说着,心里却想:“算了吧,李华光,你的胆子这么小,我去你那里,你晚上还睡得着觉吗?” 

      果然,李华光顺水推舟,说:“也对,可能是幻觉,你别想这么多,多休息。” 

      王思勤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晚上,王思勤心神不宁地躺下床,房里的灯,他没有关,但他还是觉得房内净是诡异的气氛,虽然空调开着,但汗水还是一点点地从他身上流下来。 

      恐惧的王思勤根本没有睡意,直到凌晨四点半了,他还没有合眼,可能是他太害怕了,又或许开着灯刺眼。 

      王思勤有点忍不住院了,从床上下来,把房间的灯关了,然后一边躺回床上,一边自言自语:“什么嘛,这世上那有鬼,可能只是新搬到这里有点不习惯,是幻觉。” 

      他说完,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好。 

      以后还会出现吗?那黑影会不会现在才出现呢? 

      好像有谁在他的心里问着问题,他心血来潮,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因视野的角度,他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况,所以,他微微地转动着头,把头侧向一边去, 

      当他把头转向床沿这边时,猛然他的全身立刻僵住了,别说是头,连手指他也不敢动一动,因为他床边这个时候正站着一个人。 

      此刻他冷汗直冒,头皮发麻,脑子里只有嗡嗡声,他害怕得连面上的表情也僵硬起来,看上去好像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正害怕得要命。 

      床边站着的那个人,王思勤虽然看得不是太清楚,但却能分辩出那人是面向着自已的,像一棵树一样“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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