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外篇  黑猫的短故事:梦呓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Dec 16 09:09:02 2006), 转信


  黑猫:喵~~~~~~~~~~~~~,各位,这是一个与202室无关的恐怖故事,剧情有点传统,希望大家喜欢。
  谷行:搞什么啊,其实是投稿失败的作品而已。

  黑猫:。。。。。。你。。。。。。你想被活埋吗?谷行。(阴沉地说)

  。。。。。。

  *****************************************

  小镇偏僻而落后,人烟稀少,白天人迹罕至,夜间更是沉静得如同墓园,在这里,你会看到一些残旧的建筑物,好像要告诉你什么。

  总有一、二个故事会在这之间流传下来。

  后来,一条国道贯穿小镇,一些小旅馆也由此而出现,不断有不少走南闯北的司机来到这些小旅馆里竭脚,使得小镇也多少有一点的生气。

  那些旧时的建筑物也拆了不少。。。。。。。

  这个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年代了,总之当时的旅馆没有什么所谓的星级饭店,全都是很简陋的设施,每间大客房里都有五、六个床位,所以每间房里都入住了各不相识的旅人。

  旅馆的名字也挺随便的,类似这间“山脚旅馆”。

  今天,旅馆里来了很多的客人,首先是一个胖子和一个秃顶中年司机,彼此相识,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大房间里,那个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入住那房间了。

  他们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一个是长着大胡子的中年人,那胖子和秃顶被服务员带到两个相邻的床位后,就开始聊起天来,而那二个先住进来的高个子和大胡子都默然无语,显然他们是素不相识的。

  房中,大胡子有点无聊了,环顾四周,留意到了角落的一个空床位,紧紧地靠着墙壁,墙壁上贴着半张破画,画上是一个由油彩涂画成的一个女子的半身像,女子的嘴唇用深红色画得异常的红,面孔却异常的白,破画只剩下半张,所以,那画中的女子脖子以下全都不见了。那画的一角已经脱落,后面的石灰墙上,破损地露出半块红砖。

  画脱落的一角,不时地被不知是从那里吹来的微风吹得上下晃动,画中的女子也在大胡子的眼中时隐时现。

  大胡子看了一会,心有点不舒服,就掉过头不看了,此刻,胖子和秃顶也停止了对话,房中寂静。

  旅馆出奇地客满,服务员王聚财带着最后入住的一个客人走进了房间,一个国字脸的大汉。王聚财把国字脸带到了房间里,那张紧挨着墙壁的床位,国字脸一坐到床位上,就马上躺下,随身带的提包紧搂在自己的胸前,四平八稳地睡去。

  这时候,胖子和秃顶又开始聊天了,高个子的年轻人靠在床背上抽烟,胖子则不时地向角落的床位看去,不知是看墙上那破画,还是破画下面的国字脸。

  服务员王聚财安顿了那国字脸后,就打算回值班室休息一阵子,那值班室的墙上有个小窗子,正对着旅馆大门,一切住店手续都在这里办理,一名年近古稀的老人坐在小窗前。

  旅馆是老人的儿子开的,一直都是由老人打理,白天儿媳就会接替老人的工作,晚上刚是老人来接替儿媳的工作,半个月换班一次。

  工作都是轻松地登记入住旅馆的资料,但对于一名年近六十七岁的老者来说的确有点吃不消,但今晚可以轻松点了————旅馆客满。

  店里的大门关上了。

  王聚财是店里的服务员,负责晚上的工作,今晚客满不代表他可以整夜无事可做,因为总会有一些家伙在半夜要求打开水。

  “嘿,刘老爹。”王聚财总是这样称呼老人,一进门他就喊了一声。

  老人平静地回过头,饱经沧桑的面孔下,那两片薄嘴唇微微开合:“啥事?”

  “没什么,叫你一声。”王聚财憨笑着坐下。

  老人笑了笑,缓缓走到窗边,关窗子。

  “关窗子干嘛?”王聚财问。

  老人坐回到橙子上,带起那老花眼镜说:“电台说有暴风雨。”说完后,就拿起报纸看起来。

  王聚财点点头,然后看着专心致志看报纸的老人,说:“刘老爹,这会儿挺闷的,聊聊天吧。“

  “聊什么。”

  “你老这么大的年纪了,总有一些事可说吧。”

  老听完“呵,呵”地笑了一会然后放下报纸摘下了眼镜说:“我半辈子在这小镇过,没长什么见识,没什么说的。。。。”

  面对老人无趣的回答,王聚财只能苦笑地摇头,然后伏在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会。两人无语。

  沉默了一会后,可能是太沉闷了,也可能老人家都喜欢说以前的事,见王聚财还没有睡去,老人这时却主动聊开了。

  “财,你听说过小镇好久以前发生的一件惨案吗?”

  王聚财根本睡不着,见老人主动跟他说话,就马上精神了,抬起头来回答说:“听说过,好久之前小镇还是一条小山村的时候,常有土匪出没,当时的一户人家一夜之间被土匪全杀了,弃尸荒野。”

  “土匪?其实都是那些散兵游勇,根本没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来。”老人缓缓地说着:“我年轻时听老一辈提起这件事,他们都觉得不是土匪做的。”

  “他们怎么知道?”

  “呵,呵。”老人笑了一下,故不作声,王聚财焦急地崔促他赶快说,老人喝了一口茶后,收起了笑容,作出极为诡秘的表情说:“我听老一辈的人说,当晚,村子里开始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一直到半夜,才听到山上有怪声传到村子里,第二天就发现,那户人家全死在山上了,每具尸体都身首异处,如果是土匪的说,又怎能够无声无息地把这几口人带到山上下手呢?”

  不是土匪,那是什么东西干的呢?王聚财带着满腹疑惑地看着老人。

  “那晚过后,村民在山上发现,除了那户人家的尸体外,还发现了村里一名寡妇的尸体,所以村里的人就开始揣测了。。。。。。。。。。。。。。。。。”

  老人说到这里,突然,巨大的呼啸声由远至近,仿以巨浪一样滚动而来,挟带着窗户玻璃的碎裂声,跟着又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暴风雨来了。

  故事中断,老人没有再往下说,而是吩咐王聚财巡一下旅馆看看窗户有没有关紧,以及有没有其他的状况。

  王聚财刚被故事吸引,却被叫去巡旅馆,他无奈地站起来,打算草草地巡一下,就马上回来继续听老人说故事。

  周围暴风雨的怒吼震撼整个天地,旅馆外萧索的街道没有半个人影,取而代之的是挂在旅馆门前欢快摇摆着的电灯,还有在风中孤独飘零的废纸,翩翩起舞的小树,沙沙作响的老槐树,而狂风的呼啸哀号成了最佳的和音。

  旅馆内,胖子和秃顶入住的那间房里,所有人都睡去,此刻房内的五个住客变成了交响乐团,此起彼落地打着呼噜,鼻鼾声甚至盖过了外面的暴风雨声音——————事实上,传进房里的风声雨声本来就很微弱。

  酣睡,扯鼻鼾,房里只有这两件事在进行着。

  鼻鼾声,鼻鼾声,五人的鼻鼾声不停竭地发出,当午夜1点的钟声响起的一瞬间。。。。

  ——————骤停

  “死鬼到哪去了?”一声梦呓不知从哪个住客口中发出,声音很尖。之后,房里安静了,刚才五人的鼻鼾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外面的雷声、雨声、风声,也好像完全被隔绝了,房内一丝声音也听不见。里面的住客,现时睡相都是一样地面朝上仰着,两手放在肚子上,双脚微微张开,令人觉得他们不像是在熟睡,而是像死去了一样。就像是停尸间,陈着五具尸体。

  和尸体的分别是,五个住客都有呼吸,他们的胸腔都微微起伏,事实上,他们在熟睡。

  突然,又再一次有人梦呓:“爹爹,见到大勇了吗?”

  那梦呓声和上一次一样,很尖,好像有人故意捏着鼻子,把本来是低沉的男声,变成很尖的女声。

  “爹,我在问你话呢。”声音再一次响起,原来是角落床位,那破画下面的国字脸梦呓时发出的。

  接着,睡在另一边的胖子也梦呓了,声音有点沙哑:“早上就不见了,会不会是下田了。”

  “下田?可能到那寡妇家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媳妇,别听人胡说,没这回事。”

  胖子和国字脸在一言一语地梦呓时,那个高个子年轻人也加入来,梦呓说:“老头子,你在说什么啊?”

  胖子梦呓:“老太婆,我跟秀莲说,大勇去下田了,她不相信,说大勇去找那村里的方寡妇了。”

  高个子年轻人梦呓道:“秀莲,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你可不能相信他们的话啊。”

  国字脸大汉开始提高音量梦呓:“无风不起浪,大勇不是跟那寡妇有一腿,哪来的遥言,等会那没良心的回来,老娘跟他没完。”

  随着国字脸的梦呓声过后,室内又回复了平静。

  王聚财巡了一回旅馆,回到休息室,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王聚财一坐下后就迫不及待地问老人:“刘老爹,刚才那个故事你还没有说完,你再说下去给我听听。”

  “好——————。”老人再度摘下老花眼镜,放下报纸开始叙述起来。

  “这户人家有四口人,男的叫郝大勇,父母健在,取了个叫秀莲的媳妇,那秀莲也可以说是持家有道的妇人,但嘴巴不饶人,后来,村里人遥传,大勇勾搭上村里的寡妇方娣,遥言传到秀莲的耳朵后,夫妻间的磨擦就更剧烈了,有几次还闹到了乡公所,所以,那件事发生后,村里知情的人猜测,可能是和那寡妇有关。”

  “有人说是秀莲把大勇和那寡妇连公婆一并杀了,然后自杀,但一个妇道人家又怎能一口气杀那么多人呢?而且她自己也是断头而死,自杀的话,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头整齐地割下来呢?”

  老人说到这里,想要喝口水,但杯子的水已经没有了,王聚财连忙帮老人的杯子倒满水,老人笑了笑,就喝了一口,又继续说着。

  “后来,村里人想来想去,想到了一种比较可能的原因,就是秀莲她在外面也勾搭上了男人,一不做二不休,秀莲把那寡妇请到家里,边全家一起用迷药迷倒,把他们全砍了头,打算跟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但那个男人见搞出了人命,心时里害怕,因为通奸在当时,男女都要被淹死,所以那男人就杀人灭口,把秀莲也给干掉了。”

  老人就到这里,就又喝了一口水,王聚财趁着这空档问老人:“但尸体又怎么会在山上的呢?或者说,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到山上,而且也没有埋起来,那岂不是多此一举?”

  老人和王聚财互看着,心里却不断地想着其它的可能性,但都没有什么头绪。

  两人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却在“滴嗒。。。。。滴嗒”地响着,房里已经静了下来。

  突然的一声雷响,把老人和王聚财吓了一跳,老人轻抚着心口,叹了一口气,才徐徐说:“那天晚上,谁知道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在胖子和秃顶入住的客房里,梦呓继续着。

  “臭婆娘,你闹够了没有?”秃顶怒吼似的梦呓,音量极大,但房内其余四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被吵醒。

  在另一边床位上的国字脸有点泣不成声地梦呓:“你这个天杀的。。。。。。鸣。。。。。。你和村里那寡妇有一腿,别以为我不知道。”

  秃顶梦呓:“臭婆娘,净听人胡说,你现在马上住口,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国字脸呓语说:“你这没良心的,我跟你没完。”

  秃顶梦呓说:“妈的,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接着,就听到国字脸在梦中凄厉地惨叫:“打死人啦,救命啊,你这没良心的。”

  国字脸的叫声震动整个房子,然而,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被醒来,而国字脸,他仍然在熟睡中诡异地哭泣着。

  隔了一阵子,国字脸的哭声嘎然而止,一切又回复了平静,房子里的时间慢慢地流逝,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突然,一道闪电闪过,房子里本来就没有开灯,很昏暗,现在却被照得如同白昼,一瞬间,国字脸的面孔在白光中露出狰狞的样子,梦呓说:“好,你不仁,我不义,老娘要到乡长那告你通奸,把你和那寡妇这对狗男女扔到河里淹死。”

  国字脸的话音一过,房内猛然卷起了一阵阵的风,虽然门窗都关紧,但风却不知从哪里来的,贴在墙上的半张破画脱落的那一角,也被风吹得慢慢地上下摆动,发出“稀啦。。。。。稀啦。”的响声,就好像一只手在挥舞着,很有节奏。

  突然,只听到国字脸尖声梦呓道:“狗男女,还不让我碰到,这次你们死定了。”

  这时候,轮到大胡子梦呓了,声音也好像刻意变尖了的样子:“秀莲姐,你听我说。。。。。。。”

  国字脸梦呓:“不用再说了,这次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的。”

  秃顶厉声梦呓:“妈的。你怎会回来的。”

  国字脸在梦中冷笑一声,梦呓说:“哼,我骗你我回娘家,其实我只是出了村子走了一圈就回来了,想不到真的让我撞破了你们的奸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接着,胖子和高个子年经人也一并梦呓起来。

  “怎么了,这么吵。”

  “秀莲,你怎会在这儿的,你不是回娘家省亲了吗?”

  国字脸梦呓:“你们两个老东西听着,你们儿子背着我去找女人,今天让我亲眼看见,就不要怪我了,我要把他们告到乡公所去,让你们儿子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淹死。”

  秃顶熟睡中大喝一声:“你敢?老子宰了你。”

  国字脸梦中惊呼:“来啊,老娘就不信你会杀了我。。。。。。。。哎呀。。。。。。救命啊。。。。杀人啦。。。。。。。。。”

  秃顶双眼紧闭,但面容却扭曲了,梦呓道:“臭婆娘,今天我就结果了你。”

  胖子和高个子年轻人也一起梦呓道:“大勇。。。。。不要。”“啊大勇,千万别。。。。。”

  话音刚落,就听到国字脸在梦中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他床上那半张破画,也在这个时候忽然脱落,正正地盖在国字脸的脸上。然后,房里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

  房内死寂一遍,令人奇怪的是:刚才国字脸的叫喊,丝毫没有惊动旅馆里的一个人。值班室里,老人依然在看报,王聚财困得挺不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旅馆的客人们都沉睡在梦乡里。

  那客房好像是被完全封闭的空间。

  良久,高个子小声梦呓道:“大。。。。。勇,你把秀莲杀了。。。。。你把她的头。。。。。。。。。”

  “娘。。。。。别怕。。。。。。。没事的。。。。。秃顶的梦呓声有点颤抖。”

  大胡子娇声地梦呓着:“大爷,大娘,事到如今,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和大勇的事要是让秀莲说出去,照乡例,我们都要被淹死,现在只好先把秀莲拖到山上埋了,再想办法吧。”

  胖子梦呓道:“要是秀莲的婆家追究起来怎么办?”

  大胡子梦呓说:“就说是秀莲回娘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一口咬定是秀莲自己失踪的。”

  “那么我先把这臭婆娘的尸体连头一起带到山上埋了。”秃顶梦呓道。

  旅馆的钟这时敲响了两下,凌晨两点了。

  房间里现在又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只听到秃顶又再梦呓道:“我把它埋到山上,我们田地的附近。”

  紧接着,大胡子梦呓道:“大勇,你真是糊涂,你们家那田地附近泥土松软,又是山路旁,雨水一冲就被人发现了。”

  秃顶呓语:“那我上去,再把它埋到别处。”

  那大胡子梦呓说:“好,趁现在夜深,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去不稳当。”

  高个子和胖子也梦呓说:“我们也一起去吧。”“把锄头,铲子带去一起帮忙。”

  这时,房子里一道怪风,吹在屋里啸啸作响,盖在国字脸脸上的那幅破画却好像被粘住了一般,没有被吹走。

  画中的女子现在正狰狞地瞪着眼睛。

  然后,房子里就是四个人的一连串梦呓声:

  “山路黑,爹,娘,小心点。”

  “哎。。。。。”

  “铲子带了吗?”

  “带了。”

  。。。。。。。。。

  “到了,爹,把铲子给我吧。”

  “好,给你,拿好。。。。。。”

  “嘿。。。。。。。。嘿。”秃顶一边梦呓,一边还喘着粗气。

  随着秃顶的喘气声,外面的雷声却渐渐少了,风声却大起来,一道道闪光,把房子里照得一闪一闪的,光亮中,那秃顶头上豆大的汗珠流开了枕边。

  “挖到了。”秃顶梦呓声中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快,快把它埋到另一个隐蔽的地方。”胖子梦呓道。

  “咦?奇怪了,只有头,身体哪去了。”秃顶梦呓道。

  “什么?”胖子一脸的的诧异,双眼却仍然紧闭着熟睡。

  高个子梦呓道:“是不是让狼给拖走了?”

  大胡子梦呓说:“不管怎样,快点去找,要是让人给发现了,就不好了。”

  高个子年轻人呓语说:“对,方嫦说得对,我们快点找吧。。。。。”

  过了一会,大胡子梦呓:“大勇,找到了吗?”

  “没有,爹,娘,你们呢?”秃顶梦呓说。

  “没有啊,奇怪了,就是狼拖走了,也不可能拖得太远啊。”胖子皱着眉梦呓。

  四人的梦呓停了一会。

  突然,睡在床上的大胡子身体抖震了一下,口里梦呓道:“有————人!”

  随着大胡子的这句话,熟睡中的四人,顿时冷汗直冒。

  秃顶大声地梦呓:“谁!”

  此刻,房内的怪风变得更大,整个屋子满是“呜。。。。。。。。。。呜。”声作响,就好像角落里有人在哭泣。房内越来越诡异,在床上的四人颤抖着身子,过了一会,他们好像着了梦魇一样,急剧摇晃着身体,随着一道闪电掠过,四人相继发出恐怖的哀号。

  “啊~~~~~~~~~不要,怎会这样的。”


  “哎呀~~~~~观音菩萨~~~~~~。”

  “呜~~~~~~不要,不要~~~~~别过来。”

  突然,从刚才开始没有再梦呓,被半张破画盖着脸一动不动好像尸体一样的国字脸,猛然发出一声剌耳而又恐怖的尖叫声,那声音就好像从地狱的深处传来,又好像深夜婴儿的哭声。

  “我要把你们的头全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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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过程就是破茧为蝶,挣扎着褪掉所有的青涩和丑陋,在阳光下抖动轻盈美丽的翅膀,闪闪的,微微的,幸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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