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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浮生幻世录(又名灵界双雄传)9-1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Feb 25 08:56:17 2005), 转信
第九章 星月酒吧
在外人看来,只有脑袋被蜜蜂蛰了的人才会把酒吧开在象柴家湾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
,星月酒吧的老板即是一例,但是谁也不会有机会跟酒吧老板说这句话,因为周围压
根就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附近曾经有几个当地的流氓想进去找茬,结果好象并不是
很如意,但也没多少人怀疑这地方有着什么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这里人太忙了。
“到了,就是这里。”何殊带着苏方弘和阮方方穿过柴家湾迷宫一般的胡同后,在一
块石头上刮了刮脚上的泥土,终于送了一口气。
星月酒吧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四层建筑,地盘很大,但装潢算不上特别豪华,黑色的大
理石外墙显得有些肃杀,门被漆成了黑色,整栋楼就是一栋黑楼,最有趣的是大门居
然是开在2楼的,需要爬上一座铁塔一般的楼梯才行。
门一推就开了,不是那种现代的弹簧门,而是那种木枢的,一推门咯吱的声音就引起
了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
酒吧里的陈设很简单,甚至有些庸俗,墙上居然贴的居然是市面上几毛钱一张黑色的
墙纸,吧台显然也不是那样的地道,唯一奇怪的是人好象很多,几乎坐满了整间酒吧
。
“哦,何殊,几年没来了,怎么还是老样子啊。”吧台上坐的看气质并不象服务员,
应该是老板,四十多岁的样子,顶有些秃了,但是并没有颓唐的意思。
“这两位是?”老板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的样子,好象有点逐客的意思。
“是我朋友……”苏方弘解释道。
“让他们进来,是我请来的。”声音很洪亮,虽然都听出是谁的声音,但是苏方弘和
阮方方确实吃了一惊,定睛一看,那人果然是柳树。
柳树穿的是一件样子有些严肃的黑色长袍,配合他高峻的身材,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
感觉。
老板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柳树没理他:“人都到齐了,没有旁人,大家里面议
事吧。”
柳树站起身,所有人也不约而同起立,苏方弘现在才发现这些人虽然神态各异却有着
共同的特点,他们穿着颜色各异的长袍,做得很考究,虽然看得出各自都很珍惜自己
的服装但是显然有些人的长袍有些旧了,可见这些服装肯定不是那种纯装饰作用的。
“进来吧。”柳树打了个响指,墙体开始扭曲,出现一些奇怪的变化--直到变成一道
打开的门。
苏方弘有些犹豫,何殊却一把把他和阮方方拽了进来。
直到刚才坐在酒吧里的那些人全进了门苏方弘才发现原来酒吧里面果然内有乾坤,门
后面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楼梯是向下通的,尽头是一间足有一个体育馆大的大厅,具
体来说这里应该是地下室,有些潮湿,但是空间却出奇的大,从地面到大厅的顶居然
足有十米高,大厅周围点满了火把,将大厅内贴金的墙壁照得金碧辉煌。
所有人下了楼梯之后不是集中,而是去找地方坐,很快,就围着一圈坐了很多人了。
“你们坐这里吧。”柳树指着何殊旁边的两个空位道,然后就坐到最高处的一张椅子
上。
所有人在片刻的喧闹后安静了下来。
“这……”苏方弘还是不能适应眼前的一切,小声支吾着想问何殊点问题。
“不要紧张,你一定想问我们是谁吧?”柳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走到苏方弘身边。
何殊想解释点什么,却被柳树抢了白:
“既然是何殊的朋友,无论你是否当我是朋友我想你一定可以算是我的朋友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苏方弘虽然指的是所有人,却明显有些愤懑的看着何殊。
“黑血,你听说过吗?”柳树很平静的看着苏方弘说。
苏方弘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变成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听说过,不过没什么印象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师傅叫我见一个杀一个。”
会场上立刻弥漫起了火药味,一道火光从一个穿白袍的家伙指间放出,柳树却只是把
袖子一挥,长袍的袖子很宽大,那团火在接触袖子的瞬间竟然刹那就熄灭了。
“大家停住,不要对我们的客人无礼。”
前面曾经说到苍池道长为人开明,允许弟子了解一些西方法术,结交异人,但是黑血
却例外,因为武当和黑血一直就是世仇,这就要说到很久以前了,那还是清朝末年,
当时民不聊生,各地妖物四起,而此时候也正是西学东渐之时,各地义和团往往对教
民异常仇恨,经常袭击洋人和教徒,黑血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创立者是一个
叫胡德的英国人,他此时到武汉传教,为了保卫自己的教堂和当地的教民,他教会了
教会中的一部分人一些法术,为的是保护自身安全,这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误
会却由此而起。
而此时的武当,为了替天行道,派了许多弟子下山降妖除魔,却说武当大弟子皓漱带
领数个小弟子追杀一个女鬼,从江西一直追杀到湖北,正当追到武昌地界时一下妖气
罗盘居然没了指示,后来打听才知道了传教士胡德,于是自然兴师问罪,而胡德却死
活不承认收容了那女鬼,最后自然是一场恶战,说到法力,皓漱其实在胡德之上,但
是不知为何居然败下阵来,重伤不治身亡。而胡德居然毫发无损,在武当的经书中记
载是胡德使用了一些卑鄙手段,但是后来都对此有异议,因为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女鬼
并非为胡德所收容,而是被当地土地庇护,而胡德则在后来在当地口碑有加。虽然是
一场误会,但是血海深仇未报,武当于是传下祖讯,对黑血成员一律格杀勿论。
苏方弘虽然不领情,却也没有进一步动手,而是很气愤地看着何殊。
何殊站起身:“别生气,眼下你师傅正在闭关不论,即使去找你师傅也要好几天的路
程,等不得了,眼下只有我们这里才有希望。”
苏方弘没说什么了,只是一下蹲在地上,须臾,站起身道:“那就看你们的了。我可
以走了。”
说罢,转身欲走,却被柳树一把拦下:“苏兄,你们虽然有派别之争,但是希望还是
能有些朋友之谊,如果不嫌弃,先在此观侯一阵子吧,事后,我还有东西拖你转交尊
师。”
苏方弘没说什么了,找到刚才给他准备的椅子,木然坐下。
“好了,现在他是我朋友,希望大家给几分薄面,现在先完成何殊叫我托付大家的事
情。”柳树示意阮方方过去。
阮方方有些迟疑,但还是过去了。
“昨天我们研究了一下你们说的事情,不过还是要这位姑娘站到这个魔法阵中央来。
”柳树指着地上,本身用特殊的粉笔画出来的六芒星阵却发出了荧荧的蓝光。
柳树做了一个手势,那群人立刻排出从椅子背后取出法杖,这些法杖大部分都是用樱
桃木制成的,当他们握住法杖时,法杖顶端居然发出荧荧的绿光。
“错了,举行这个仪式必须除掉所有的衣服,要完全的放松。”
“什么?你???”这话阮方方还没有说出口却被苏方弘先说了。
“人家一个大姑娘家,你居然……我们也不是没作过法,根本没这个规矩……你这到
底是什么意思啊?!”苏方弘几乎语无伦次。
“是这样的,先举行大光球仪式*,全身彻底放松。”何殊解释道。
“所谓的蛊毒,就是被人驱使的妖灵,只是强弱的问题而已,现在的目的是将他们召
唤出来。”柳树很平静的解释道:“必须完全彻底的放松,才能将妖灵释放出来。你
们可以用打坐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她不行?”
“她必须在被动的情况下放松,如果主动放松,妖灵就会趁机控制她的躯体。要完全
放松就不能触碰任何人造的东西。”
“说不行就不行,你们的理论说不通,这样肯定不行。”苏方弘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
着脸色居然绯红起来。
“好,别吵了…………”阮方方咬了咬下嘴唇道:“我脱。”
苏方弘一下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转过身去,表情有些痛苦。
“等一下,还差一个人。”何殊正想去找门,想换衣服,柳树却指着一扇刻着拉丁文
的门道:“不用了,你的白魔法太弱了,别浪费精神,还是等下上吧,你先去那间房
里把衣服换了。”
阮方方除下身上厚厚的外套,雪白的皮肤在火把的照耀下象月亮般皎洁,左胳臂上的
黑气却显得分外狰狞。
阮方方看看周围的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柳树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转过身去。
(此处省去若干字,内容为脱衣服)
如果让凡人看见,一定会将口水流上一地,并且YY整整一个月,不过那群人却显然没
有这种激情,这包括柳树在内。
传说原来教堂为了使唱诗的儿童嗓音达到足够的纯净,都进行了阉割,所以很让人怀
疑他们都是从唱诗班里选出来的。
一具洁白的侗体站立在六芒星阵的中央,柳树的表情一下变得异常严肃,整个大厅里
响起了雄壮的颂歌声,所有的法杖顶端的绿光一下竟然全部耀眼起来,柳树也从自己
的椅子背后取出了一根黑色的金属制成的法杖,蓝光在法杖的顶端闪耀着,接着所有
的光芒汇集到了一起,一团白色的光芒笼罩在六芒星阵周围,阮方方的表情也由羞涩
开始变得习惯,地下室里阴冷的感觉也开始渐渐散去,转而变得温暖,仿佛又回到了
春天。
夜,悄悄来临,所有人却不知不觉。
*名词解释
光球仪式:指的是一种法术前一种自我放松的仪式,跟喻迦和气功有些类似,具体做
法略。大光球是指一种被动放松的仪式,将魂灵及寄生的其他灵体一并从体内放出。
为本人杜撰。
第十章
办公室里的赵陀显得比平常老了十岁,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忙,从前年开始,他就开始研
究一个神经科的课题,一直到现在,在事业上一向攻无不克的他从来就没有象今天这样
痛苦过。
但是最痛苦的还是他现在必须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上级的指示和下级的汇报。
电话铃响了。
“是我,事情办得如何了?”没有问候,一个声音低沉的传来,赵陀连忙起身关掉
百叶窗,低声应道:“快好了,一个月内应该可以搞定。”
“那就好,那几个孩子呢?”
“按你说的办了,他们死定了。”
“很好,别忘记了你现在的处境,别耍花样,明白吗?”
“明白,明白,哪里敢啊?”赵陀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尽量保证了没有结巴。
“知道就好。”
电话挂了,传来一串急促的滴滴声。
赵陀抹干额上的汗,继续半眯着眼睛躺在宽大的皮椅上,一半在养神,一半在思考
着。
星月酒吧里的空气很奇怪的流动着,炽热的结界里,阮方方开始慢慢失去知觉,没
有人去看结界里到底有什么,尽管耀眼的光芒照耀的确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之一,
颂歌还在响起,用的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意大利语,时而婉转时而雄壮。
苏方弘则背对着结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蓝色的光亮照遍了整个大厅,里面精
美的汉白玉雕刻在蓝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圣洁。
时间在凝固,结界的深处,阮方方的魂灵已经开始游荡,她开始感到骨头里好象充
满了泡沫。她的身体却依然站立,并没有丝毫的晃动,时间凝固着,仿佛即将爆发一般
。
何殊从更衣间里出来时,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
他有些惊讶,这样的情景虽然已经进行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象这样盛大。
他甚至有些怀疑,怀疑作为朋友本不该怀疑的东西。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一个声音在所有人心底响起,没有人听到,却真
切地从每个人心底响起,已经有人开始惊慌,蓝色的光芒刹那间变得暗淡了。
柳树忽然停止了歌唱,手里金属的法杖顶端的光芒刹那间消失了。
“你终于出来了。”柳树平静道,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中。
“刚才一时疏忽,居然真的让我放弃了这个女孩,不过即使如此你们也不会逃脱的
。”接着就是一声尖利的笑声,几个蓝袍的法师耳朵里渗出血来,昏厥倒地。
不要惊慌,站成七芒星阵,法师们短暂的跑动后站定,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苏方弘也听到了,转过身来笑道:“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今天又有替天行
道的机会了。”
阮方方的身体摊倒在地上,甚至没发出任何声音。一团黑色的在身体上空出现,逐
渐凝聚成一个人形,戴着深灰色的高帽,一身黑衣显得分外扎眼。
这一次真的沉默了,红色的光亮在法师们的法杖顶端闪烁着,仿佛酝酿着即将爆发的能
量。
妖怪也没歇息,第一个朝柳树扑来。
柳树并没有闪避,而是默默低吟着咒语,在妖怪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他全身忽然被
一股金色的光环笼罩。
“轰隆……”
妖怪和柳树同时飞出数丈远,柳树被撞在一根柱子上,显然撞击很强烈,竟然半晌
才摇晃着爬起来。
“你的结界很厉害啊,小看了你们凡人的力量。”
妖怪显然在刚才也受了些创伤。
苏方弘也没闲着,在妖怪扑向柳树的刹那已经结好了手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妖怪话音刚落,一道剑光朝妖怪飞来。
“十指寒光剑!”何殊惊异道。
“这次不会忘记带家伙了,哈哈~”苏方弘笑得有些放肆。
剑光竟然在妖怪身上绕了几圈,如绳子一般将妖怪缠住。
“机会来了。”何殊暗道。
一道蓝色的光正中妖怪的头部,是何殊,所有人甚至没看见何殊抽出法杖的过程。
柳树估计已经发现了时机 。
一道粉红色的光线从柳树的法杖顶端放出,方向并不是朝向那妖怪,而是数个法师
所站的方位,在即将接触到那群法师的时候,法师们法杖顶端开始闪烁,一股白色的光亮
与粉红色会聚在一起,朝另外一群法师奔去,经过一次次这样的传播,那股粉红色的光亮已
经会聚成了一片炽热的发光的气浪,妖怪很想回避,可是苏方弘加在自己身上的羁绊又令
他欲罢不能,它挣扎着,那把变成鞭子的剑甚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看我的.“何殊念起了咒语,一个光球在法杖的顶端冒出,象一个发光的泡泡,泡泡
越来越大,须臾,竟有广场上做广告的氢气球般大小.
“出去吧,我的宝贝.“何殊略舒了一口气,那光球径直飞向妖怪,象网一般将妖怪团
团包住.
妖怪依然挣扎,但是明显已经是徒劳,连刚才的咯吱声也无影无踪了.
气浪袭来,妖怪似乎已经必死无疑.
妖怪甚至放弃了挣扎,它死定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准备看着妖物被 打成原形
。
气浪冲过,却打在墙上,一片绘着勇士于恶龙搏斗的壁画被烧灼成了一个大坑,坑
壁上甚至还有一些被融化的沙石颗粒。
妖怪呢?
消失了?
一片惊叹和扼腕。
“让他跑了!”柳树没什么表情的宣布。
“它的主人用魔法将它招回了,不过不要紧,一部分魔法伤害会转到他自己头上,
也就是说种蛊的人轻则要休息半年,重则当场身亡。”何殊向苏方弘解释道。
“去看看方方现在如何。”苏方弘听得慢不经心,却惦记着方方。
阮方方已经醒了,却忽然看到这么多歪歪斜斜的人影,再看看自己身体,居然嗷地
一声又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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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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