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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ercuryer (小愚哥哥),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怪公寓 第八个故事--烟雨生平 hshs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22 14:38:51 2005), 转信
鬼怪公寓 第八个故事--烟雨生平
(看了前面部分的同志们恐怕已经看出来了,本人和西安有很深的渊源……我
以前就在西安上过三年学,现在更是在这里安家落户,所以很多街道地名用的就是
这里的,不过不代表我会全用,当你们发现我写的地方和你们知道的完全不同的时
候……呵呵……就请不要追究了!我全是乱来的!)
从A城的朝阳门出来一直往东走,有一条名叫霸河的河流。现在是旱季,被橡胶
坝围起来的地方倒积存了很深的水,橡胶坝之外的地方就是涓涓溪流,看起来有些
凄凉。
霸河上有一座连接东西方向的大桥,叫做灞桥,是A城的交通要道,平日里人来
车往热闹得很。
不过再怎么繁忙的交通要道也有休息的时候,前几天就已经过了冬至,早上六
点钟锻炼可不是好主意,现在的灞桥上冷冷清清地,只是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
连行人也很少见。
温乐源和温乐沣就是在这种悲惨的时候被踢出绿荫公寓大门的。
既是房东、又是食堂主,还是他们姨婆的阴老太太直接闯入他们的房间,掀开
他们的被子,拔掉他们的电热毯,打开窗户,让小刀子似的寒气把两个只穿了裤衩
背心的年轻人冻了个半死。三只小猫挤在它们温暖的猫窝里,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
。
“你们给我去灞桥东边!我认识的人昨晚死嘞,今天早上他就到那!你们把他
接来哈!”没有任何的歉疚或者不好意思,老太太颐指气使地发出了这条指令。
冻得半死的温乐源对她进行了很不礼貌的破口大骂,结果那个瘦小精干的老太
婆当即把他扔到了窗户外面,可怜的人在寒风嗖嗖的树上足足呆了五分钟,这才口
服心不服地和弟弟一起到桥头等人。
桥上风很大,两个年轻人穿上了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厚的衣服,可就那也挡不住
桥上那种带着糁人呼哨的冷风,他们只得找了个挡风的桥栏,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
,这才感觉好了点。
“那个死老太婆!”温乐源第无数次骂出这句话,顺便狠狠吸了吸流得老长的
清鼻涕。
温乐沣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给他,温乐源接过来,使劲拧了拧鼻子。
“你又不是她的对手还爱骂……亏老太太没和你认真计较。”
“认真计较怎么啦!认真计较怎么啦!”温乐源又瞪上了他的牛眼,“那个死
老太婆忒狠心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叫她姨婆的!可她居然收咱们的房租!而且吃
饭要钱!符咒更贵!她当不当我们是亲戚!”
温乐沣叹了一口气,白气在他的口中呼出来,凝固在空气中逐渐散去。
“可你从来不说她收咱们房钱只收一半,你每次吃饭一个人吃三个人的……”
“谁说我吃三个人的了!我吃的只是你的三倍罢了!”温乐源怒叫。
“……你觉得这种事用这么大声音说出来很光彩吗?”
“光彩!怎么不光彩!”大概是心里的气全都堵在嗓子眼上了,温乐源朝着四
面八方大吼起来,“我每顿吃五碗饭!我吃六个肉夹馍!我吃九个馒头!我吃十一
个烙饼!怎么不光彩!哪里不光彩!谁有意见就给我提出来!说啊!谁敢说!”
一个刚刚走近他们的老头被他的大嗓门吼得一个趔趄,转身急匆匆地跑掉了。
温乐沣捂住耳朵躲得离他远了点。
“我爱吃这么多!怎么了!死老太婆你吃不了这么多怨谁!不要以为你厉害我
就拿你没办法!总有一天在你饭里放巴豆——”
温乐沣又往远处走了点,在这种时候,要他承认和那个人有血缘关系还真是一
件让人脸红的事情。
一个穿着白色短大衣的长发女性低着头从灞桥东边而来,在越吼越起劲的温乐
源身边缓缓走过,对他震耳欲聋的吼声充耳不闻。
温乐源忽然停住了声音,盯着那名女性的肩膀,脸上露出了讶然的表情。温乐
源忽然停止的噪声吸引了温乐沣的注意,他也往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去,同样露出了
惊讶的表情。
那名女性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只是自己慢慢走着,表情木然。
温乐沣走回温乐源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哥,我想起一件事。”
“嗯?什么?”
“姨婆让我们来接人,可她连那人的年龄长相性别好像都没告诉我们……”
“……”这下完了!
那名女性走到了桥的最中心,靠上了桥边的围栏,身体微微有些前顷,就好像
在看桥下有什么东西。
“好像开始了。”温乐沣说。
女性的身体又前顷了不少,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按在围栏上。
“虽然诱惑很强,不过看来意志很坚定。”温乐源评论。
女性的身体又退回来了一点。
“的确很坚定,但是……”
女性的全身忽然猛一前冲,双脚也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只有双手和腹部还撑在
围栏上,全身就像跷跷板一样在围栏上前后晃荡,眼看就要掉到桥下去了。
“好像还是诱惑比较强。”
“她也在拼命挣扎啊。”
“要不要打赌,她最后绝对受不了诱惑的。”
温乐沣生气了:“你到底帮不帮忙!”
温乐源非常纳罕地看着他:“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吧?你着什么急?”
温乐沣气得扭头就走。
“你就在这里袖手旁观吧!我一个人去帮她!”
一见温乐沣发怒,温乐源立刻换上了一张亲切的笑脸,跟在他身后又是搓手又
是作揖:“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乐沣,我真是和你开玩笑的。别这样嘛,我一
定帮!当然,一定帮的!刚才和你说着玩……”
温乐沣气得直摇头,指着他正想提出几点意见,便听见一声尖叫,温家兄弟慌
忙回头,发现刚才还在围栏上的那名女性已经不见了。
温乐沣几步跨到灞桥另外一边的围栏上,伸着脖子急切地看。如果那名女性是
从刚才那个位置掉下去的话,那么他在这边就应该看得到被水冲过来的她才对。
可是很奇怪,他等了有一分钟左右也没有见到那名女性的身影,就算是水流再
缓慢也不该如此。
他又跑到刚才那名女性掉下去的地方,伸头一看——立刻松了一口气,回头瞪
了温乐源一眼。
“你既然已经做好接住她的准备就和我说一声!让我吓了一跳。”
温乐源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名女性从桥下缓缓地升了上来,那姿势就好像有一个透明的人在抱着她一样
,她有些惶惶然,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四下里乱找,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掉
下去了为什么还能升起来。
将那名女性放到地上之后,温乐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了
七点的位置,天也基本上亮了。
他一抬手,将胳膊挂上了温乐沣的脖子:“行啦!我看那个人不会来了,回家
吧!那死老太婆真会折腾人。”
新死的魂魄还没有和白日对抗的能力,所以阴老太太才会在六点钟就把他们赶
出来接那人,可既然到了现在嘛……那肯定是没法完成任务的了。
“哦……也对,回去吧,今天真是挺冷的。”温乐沣进行了完全的附议。
于是两兄弟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从桥下升上来的女性一样,高高兴兴地就往家
的方向走去。
“请……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那名女性的叫声,两兄弟站住了脚,开始互相打眼色。
‘喂,你打算和她接触吗?’
‘最好不要。’
‘我……我也是,怕被传染……’
‘你又没事!一个狮子吼就解决了!’
‘你废话!我是在说你!你要被传染怎么办!’
‘她又不一定是原体!’
‘不能冒这个险。’
见两兄弟很长时间都不回头,也不见对她的呼叫有什么回应,那名女性有点怀
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他们没听见……
“前面那两位先生!请等一下行吗?”
温家兄弟继续打眼色。
‘我不想接近那种东西……’
‘你做得可跟说的不一样,我看你简直爱死管闲事了。’
‘你给我闭嘴!’
鼓了几秒钟的勇气,温乐沣尽量在脸上堆出了一副平静的表情,僵硬地、缓缓
回头面对她:“您有什么——”
他没有想到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一转身就发现她已经到了距离他不到两
米的距离。他盯着她的双肩看了一会儿,一声不哼地向后倒了过去。
温乐源“啊”地一声惨叫,在他身后托住了他倾倒的身体。
“我叫你别接近!你就是不听——”
发现温乐沣昏倒,那名女性急忙跑了过来:“他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我叫
救护车?”
发现她居然就这么接近了过来,温乐源一把将温乐沣的身体向后拖了几步,连
声音也带上了异常痛苦的腔调:“求你别接近我!谢谢你了!有什么事你站那儿说
!”
她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异状,便又向前了一步:“我只是
想问问——”
那名女性已经到了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他死死地盯着她的肩头,就好像那
上面有什么东西在压迫过来一样。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声音变调了,怎么听也没有威慑力。
“我只想知道刚才救我的人是不是——”
“某样东西”很恐怖地压到了温乐源的脸上,温乐源再也没有了他男人的自尊
,用巨大而凄惨的声音吼叫起来:“救命啊————————————————”
距离他们几十米远的橡胶坝轰地一声炸得粉碎,水柱高高地窜了起来。
“……今天清晨七点钟左右,霸河内的橡胶坝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附近居
民称听到了一声很像炸弹的巨响,公安机关已派出警务人员封锁现场,事故原因正
在调查当中……”
一只苍老的手抖抖瑟瑟地关掉了电视,那只手的主人——阴老太太恶狠狠地回
头看着她的两个外甥孙子,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在大怒。
“让你们去接鬼!接鬼哈!不是让你接活人!我让你们接的鬼嘞!哪里去了!
好……好……鬼莫接到,带个活人回来就罢了!炸人橡胶坝啥意思哈!”
温乐源坐在吃饭的椅子上低头做忏悔状:“我神经细,受得刺激大了点……”
“你神经跟桌子腿有啥区别!还刺激!原子弹爆炸能刺激到你喽?”
“别这么说嘛……其实我还是很纤细的。”
阴老太太鄙夷地做出唾弃的动作。
温乐沣按着仍然有点蒙蒙的头,坐在小凳子上痛苦地按摩:“对不起,姨婆,
都是因为我害怕才晕过去……”
阴老太太的声音立刻柔和了许多:“莫关系莫关系,那种东西正常人当然害怕
哈,昏倒也莫啥。”
温乐源愤怒了:“姨婆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正常人吗!?”
“你是正常人……”阴老太太哼一声,哼得全身都在抖动。
温乐源跳起来向她竖起了中指,温乐沣拼命拦住他。
“既然你说我不正常我就不客气了!死老太婆!我要和你决斗!你不要跑!不
要跑!”
阴老太太摇着头走到门口,哗啦一下将门打开,露出门外那名手足无措的女性
。
“有话和她说哈。”
温乐源大叫一声,转身窜到了里屋去。
温乐沣也禁不住有点畏缩,但却努力做出很平常的表情面对着她:“你好……
”
那名女性尴尬地掠了几次头发,才鼓出比他更大的勇气道:“对不起,虽然知
道你们不太欢迎我,但是我实在很想知道,刚才把我救起来的人是谁?……那个,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吓着你们了?你们这样……我心里毛毛的……”
温乐沣比她更尴尬:“这个嘛……”他快速地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她更疑惑了,“肩膀有问题吗?”
“不是……”温乐沣再次指指自己的肩膀,“你这里……”
她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觉得那里好像没有长出盔甲之类的东西。
“怎么了?”
“你的肩膀上,有某种很……的东西。”
“很……??”
温乐沣求助地看着阴老太太:“姨婆,您看这……我们要告诉她不?”
“嗯嗯……”阴老太太看看她的肩膀,不动声色地转开脑袋,脚下快速地往里
屋挪,“你看着办,我衣服还莫洗出来……”
温乐源从门帘后面伸出一颗脑袋大叫:“找什么借口!你也害怕的话就说出来
啊!”
阴老太太的拳头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温乐源嗷地一声从门帘的缝隙中消失
,里屋传来某样东西砸到桌子上的巨响。
外屋只剩温乐沣一个,他有点傻眼。以他的意见来说,那种事情其实不知道更
幸福一点。但这是因人而异的,从早上的事情看来,她应该已经有很长时间都在受
“那个东西”的困扰,不告诉她的话,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危险的事情。
他思考一下,立刻下了决定。
“这个……我想你也许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现在我告诉你的全是真的,请你
站在那里听,拜托不要过来。”
那名女性看看自己站的位置,点了点头。
“你可以确定吧?在这以前,咱们以前并不认识。”
她点头。
“但是我知道你很多事情——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是虚假的,我也搞不清楚是
哪部分,请你在听的时候给我指出来。”
“这个……你不会是什么算命的吧?”她的表情有些啼笑皆非,看得出她已经
不太想信任他了。
温乐沣也不跟她争辩,开始讲述道:“你叫任烟雨,今年24岁,未婚,在某大
公司内任职2年,年薪200万左右……”
任烟雨的表情霎那间异常吃惊,他应该是说对了。不过她还是纠正了一点:“
年薪不是200万,是20万,有200万我就不会老想着跳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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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灌水来戒烟,用吸烟来戒灌水
每天灌水不得超过八小时,每天吸烟不得超过20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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