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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五十八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Dec 17 14:34:08 2006), 转信


 申空轻轻一笑,身影一阵模糊,突然又分出六个完全一样的分身,七人头顶上的玉盘都是一阵颤动,七道洁白的光带从玉盘中喷涌而出,向玄叶扑去,所过之处顿时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晶。

  围观的修真者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气迎面扑来,纵使相隔甚远,脸上也如针刺一般生疼,看到这面玉盘能够轻易放出如此低温的寒气,众人都是又惊又羡。

  浮在玄叶头顶的火红色飞剑突然急速转动起来,无数道细小的箭状火焰向四周散射开来,围观的修真者慌忙撑起防御法阵,这才没有被这些无差别攻击伤到。

  七道洁白的光带迎上了玄叶放出的无数箭状火焰,其中六道光带波的一声消失不见,而最后一道光带则轻而易举的冲破了箭状火焰的拦截,迳自冲向玄叶。

  玄叶神色肃穆,右手手指轻轻一指,无数道箭状火焰就如接到命令一般,呼啸着向头顶的飞剑聚集,转眼间汇聚成一把散发出熊熊火焰的火红色巨剑。

  玄叶伸出双手,握住那把火红色巨剑高高举过头顶,火焰在他的手中不住跳动,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喝!”玄叶大吼一声,重重一剑向迎面扑来的光带劈去,巨剑上的火焰大盛,掀起一面火墙整个压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场中爆起大团蒸汽,玄叶巨剑上的火焰暴涨,瞬间扩大了数倍,整个会场顿时化作一片火海,逼人的热浪呼啸肆虐,令得周围众人不得不纷纷后退,只有一些修为高深的修真者才一步也不退的站在原地。

  火焰中,玄叶凝神戒备,周围的熊熊火焰根本无法靠近他的身体,那把火焰巨剑也恢复了原形,在他的头顶轻轻颤动。

  玄叶丝毫不敢大意,场中已经化作一片火海,烟雾缭绕加上水蒸气让人根本看不清周围,这种情况对遁甲宗这种以遁术闻名的宗派最为有利,但前提是申空不怕这里的火焰。

  背后的空气突然一阵颤动,护身的修真力开始不安的躁动,玄叶闪电般侧身,申空的那件玉盘法宝无声无息的从他腰间擦过,被它碰到的地方立刻蒙上一层厚冰,然后又在高温的环境中融化消失。

  头顶的火红飞剑在玄叶躲闪的同时飞射而出,向着玉盘飞来的方向射去,火焰中紧接着传来申空的低哼,似乎这一击没有落空。

  火焰渐渐散去,露出焦黑的地面,玄叶和申空遥遥相对,玄叶身上点尘未沾,但申空身上却有多处衣物被烧焦,手臂上还有一片焦黑,看上去很是狼狈。

  周围围观的修真者发出阵阵赞叹,为刚才的战斗奋力喝彩。

  遁甲宗的宗主却是神色不悦,虽然现在胜负未分,但是从场面上来看,依然毫发无损的玄叶自然是优于一身狼狈的申空,这让他难免有些不悦。

  场中的申空却有另一番感受,比赛开始前,他本是很有自信的,但随着刚才这一阵战斗,他的信心已经减弱不少。

  原以为自己得到了宗主赐予的法宝后,在这届论道大会上必定能击败对手,一雪上届失利之耻,哪知玄叶这个老对手竟然也有了自己的法宝。

  不仅如此,玄叶的修为似乎也提升了近一倍有余,云^霄&阁刚才自己偷袭他时,反被他抓住机会反击,明明自己已经布下了三层防御法阵,谁知那把飞剑竟能毫不费力的就击破自己的防御法阵,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躲闪了下,恐怕现在就不是被擦伤手臂那么简单了。

  意识到玄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后,申空没有急于进攻,而是谨慎寻找着玄叶的破绽。

  而另一边玄叶也牢牢记住唐严的吩咐,以不变应万变,既然申空不进攻,他也不主动进攻,两人就这么陷入了僵持之中。

  一旁的修真者可不高兴了,大家来这里是要看精彩的比赛,可不是来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间周围一片埋怨声,不少性急的修真者已经开口嘲讽起来了。

  一旁观战的唐严心中暗乐,这玄叶在派中就是出了名的有耐心,自己刚才又吩咐他要以不变应万变,就算要在这里僵持个几天他也不会主动攻击的,相信不久之后申空就会忍不住,而那时也就是玄叶胜利之时了。

  果然不出唐严所料,旁边修真者们的嘲笑以及遁甲宗宗主越来越黑沉的脸色,让申空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而对手玄叶镇定自若的神色更让他益发不安,害怕失利的阴影逐渐扩大,这场比赛的胜利天秤,已经渐渐倾向玄叶了。

  申空身形一晃,忽隐忽现之间不住转换着位置,头顶的法宝莹光大盛,冻气、冰锥、冰蛋不断的从中涌出,密密麻麻的向玄叶激射而去,场中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几十度。

  周围的修真者们见状精神一振,开始卖力欢呼,为这密集精彩的攻击大声喝彩。

  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楚白轻轻一叹:“申空要输了。”

  旁边唐严等人也点头赞同。

  申空这样的攻击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却没有多大威力,玄叶只需要挡开身体周围的攻击就行,时间一久,申空的修真力耗尽后就只能任他宰割了。

  果然,玄叶站在原地不动,头顶的火红色飞剑不时喷出箭状火焰,将可能打到他的冻气、冰锥等全部挡了下来,申空的攻击虽然密集威风,但玄叶却如同浪潮中的礁石般巍然不动,任由申空使尽浑身解数,也难以伤到他分毫。

  几分钟过去,申空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原本密集的攻击也变得稀稀疏疏,他的修真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玄叶见此立刻展开攻势,飞剑上火焰四射,不过短短几秒时间,已经完全扭转局势,将申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遁甲宗的门人弟子皆鸦雀无声,都没料到上届还只是以些微优势获胜的玄叶,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竟然完全压倒了申空,他们的宗主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心里盘算着回去后要给申空加重功课了,免得再这么丢人。

  这种压倒性的战斗只维持了几秒,油尽灯枯的申空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一个疏忽之下,连着被几道火焰击中,顿时冒出黑烟打着转跌倒在地,几个药庐的门人冲了上来,将这现成的临床实习材料拖了下去救治。

  玄叶回到落日剑派一行人中,接受同门的欢呼赞扬,唐严也嘉许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张老脸都要笑开了花,只是不住的称赞。

  比赛继续进行,有了玄叶的胜利在前,参加后面比赛的玄字辈弟子已是士气大振,在比赛中时常有尚佳表现,反观遁甲宗的弟子则士气低沉,比赛时缩手缩脚的发挥不出全部实力,甚至出现了几次不该有的低级失误。

  彼消我长的情况下,落日剑派很轻易的拿下了胜利,将这上届第三名淘汰出局。

  比赛结束后,遁甲宗宗主铁青着脸,带着门人弟子拂袖而去,看来连前三强都没进,对他的打击非常大,以至于让他连基本的礼貌都顾不上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唐严很没有风度的吹了声口哨,看来第一场比赛的胜利让他心情不错。

  “有必要这样吗?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楚白好笑的看着他道。

  “嘿嘿,一时忘形一时忘形!”唐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才发现周围一干弟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显然都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宗主会有这么轻佻的举动。

  “去去去,看什么看!”唐严老脸一红骂道,一干弟子这才哄笑着散去,唐严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禁也是哑然失笑。

  到了午夜时分,论道大会的比赛基本上已经结束,落日剑派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的夺得淘汰赛第一名,已经获得了向上届冠军逍遥宫挑战的权利。

  由于天色太晚,加上落日剑派一路挑战而来自身损耗不小,参加比赛的人马早已疲惫不堪,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向养精蓄锐已久的逍遥宫挑战,势必太过不公平。因此论道大会作出决定,最后一场挑战赛要留到明日再战。

  裁判宣布了这个决定后,围观的修真者们顿时一轰而散,沿途兴奋的谈论着刚才的几场精彩比赛,而几个和落日剑派交好的宗派则围了过来,对着唐严不住恭维,乐得他一张老脸都要笑开了花。

  本届论道大会中,落日剑派的表现着实让人眼睛为之一亮,他们一路都是以大幅优势获胜,完全不同于往届。

  虽然不知为何落日剑派会突然有此提高,但是在旁人看来,落日剑派这个昔日第一大派的功力显然正在逐渐复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要和落日剑派打好关系。

  因此不仅是那些一直和落日剑派交好的宗派前来道贺,就连许多以往始终保持中立的宗派也派人前来道贺,含蓄的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意。

  是夜,落日剑派的驻地灯火通明,不少前来表达仰慕之意的大小宗派代表将客厅挤得满满的,玄字辈的弟子们则负责起接待任务,走马灯似的送上瓜果茶水,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笑意。

  要知道,落日剑派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虽然落日剑派名义上还挂着天下第一宗派的名字,但实际上早已没有了昔日荣光,尤其是连续几届论道大会的失利,更让人觉得这个千年宗派已经没落了。

  在这种情况下,以往那些始终以落日剑派马首是瞻的宗派纷纷离去,转而投向近些年大出风头的逍遥宫。

  这在修真界中非常常见,小宗派们总是围绕着强大的宗派旋转。因为从那些大宗派那里,他们才能得到诸多好处,甚至有不少小宗派是靠附属在大宗派名下维持发展的,而日渐衰落的落日剑派显然已不是这些小宗派的最佳选择。

  这么一来,落日剑派这昔日第一大宗派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热闹了,虽然还不至于门可罗雀,但和数百年前全胜时期相比也是天壤之别,这让一干落日剑派弟子难免心中有些不平衡。

  不过自从唐严带回楚白后,这一切就改变了,楚白不仅留下不少朱果供派中优秀弟子提升修为,更一口气送出了近百件法宝,加上柳清流感谢救命之恩送来的法宝,几乎派中优秀些的弟子都人手一件。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朱果、法宝虽然珍贵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楚白留下的修真心得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因为这心得详细介绍了落日剑派心法的特性,以及修行中需要注意的地方,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心得就好比通往仙界的钥匙,有了这心得,众人再也不必像以前一样遇到疑问时只能靠自己摸索了,所以修行的速度也提升了数倍。

  正因为这个,这心得已被唐严等人选择出一些初级及中级的内容刊订成册,交到每个落日剑派弟子手中。而楚白留下的手本则被严密保护起来,只有得到宗主的允许才可以取出来,由此可见落日剑派对其重视的程度。

  而楚白现在在派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声望早已达到顶点,在一干年轻弟子心中更是有如神一般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算楚白想把唐严赶下宗主宝座自己取而代之,一干年轻弟子也会毫不犹豫的举双手拥护的。

  略过落日剑派这边的热闹不提,在另一边的逍遥宫驻地却是一片冷清。

  由于落日剑派在比赛中的绝佳表现,以及开场时落日剑派人手一件法宝的震撼场面,各宗派都很看好这数百年前的第一宗派,以至于大家都跑到了落日剑派的驻地,逍遥宫这边自然就冷清不少,只有一些要靠逍遥宫才能维持发展的小宗派在场。

  看着面前的冷清场面,再听着随风飘来,不远处落日剑派驻地传来的笑声,逍遥子的脸色益发难看。

  在场的小宗派代表们见情势不对,寒暄了几句也告辞离去,心里却盘算着自己似乎也该去落日剑派那里转转了,多找一个靠山总是没有坏处的。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逍遥子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他重重一掌拍在墙上,木制的墙壁上光华一阵闪动,三十一道加持在上面的防御或攻击法阵在同一时间内破碎,一道黑光闪电般闪过,墙壁已经完全腐朽,无声无息的化作一堆黑灰。

  呆立一旁的松鹤子慌忙低头,生怕会被盛怒中的师父拿来出气,如果真被逍遥子那一掌劈在身上,估计自己的身体立刻会变成一滩烂泥。

  “松鹤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松鹤子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逍遥子叫自己,他忍不住浑身一颤,急忙低声答道:“弟子在!”心中却开始满天神佛的乱拜,只希望师父不是要拿自己来出气。

  “明天的比赛一定要全力以赴,绝对不能输了。”出乎松鹤子意料之外的,逍遥子的声音异常平淡,仿在诉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话题一般。

  松鹤子心头一松,急忙回答:“是的,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全力以赴,为师父夺取第一。”

  “嗯,你下去吧。”逍遥子背对着他挥挥手,松鹤子不敢再多说,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松鹤子出去好一会儿后,逍遥子才缓缓转过身来。

  如果这时松鹤子还没出去的话,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还是逍遥宫的宫主,那个以飘逸潇洒着称的逍遥子吗?

  逍遥子脸上的肌肉扭曲,小指粗的青筋如蚯蚓一般在皮下扭动,看他的样子却像丝毫没有察觉似的,他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线,如同夜行猫科动物的瞳孔一般,更奇怪的是他眼中竟然没有眼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得像是鲜血凝固后的黑红色。

  “唐严,我是不会认输的,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逍遥宫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宗派的!”逍遥子看着门外的幽暗夜空缓缓笑道,脸上的肌肉一阵扯动,诡异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如恶魔一般狰狞。

  次日一大早,会场已经是人满为患,所有来参加论道大会的修真者们早早就来到了会场,等待着今天这场龙虎斗的开始。

  会场在昨日比赛中被打得坑坑洼洼的焦黑地面已经恢复原样,只是地面隆起的坐椅又向后挪动了不少,看来是怕落日剑派和逍遥宫的比赛会波及到其他修真者,毕竟这两个宗派派出参加比赛的选手实力远比一般宗派的弟子高明,打斗起来波及的范围也大得多。

  落日剑派和逍遥宫稍晚不约而同的一起抵达会场,见到今天的两路主角同时到场,周围的修真者突然一阵骚动,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落日剑派来到规定的座位坐下,唐严立刻来到楚白面前,和远镇等人开始商量今天参赛的人选问题,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对面逍遥子高声叫道:“唐宗主,我有一个提议,不知唐宗主是否有兴趣?”

  唐严闻言一愣。这逍遥子想玩什么把戏啊?他回头望去,见身后众人也是一脸茫然,于是扬声道:“宫主有何提议?不妨说来听听。”

  逍遥子笑道:“唐宗主一路过关斩将着实辛苦,反倒是我们逍遥宫一直养精蓄锐,如果就此比赛难免有些不公平,不如我们乾脆些不用这三局两胜制,而各派出一人参加比赛,一次决定胜负,不知唐宗主意下如何?”

  唐严与楚白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他会作此提议。自己这边本来已经决定了出赛人选,由唐严带领两个玄字辈弟子上场,胜算大约有七成左右,谁料逍遥子突然提出要一局定胜负,这多少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见唐严没有答话,逍遥子又道:“唐宗主未免太过谨慎了吧?我之所以有这个提议只是为了公平起见,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唐宗主不要多虑了。”

  唐严听着忍不住气上心头,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答话,确实是想考虑一下逍遥子提出这个建议是否有什么特别用意,但是被逍遥子用这略带嘲讽的口气说出来,倒像是他害怕失败不敢答应似的。

  当下心头一热,也顾不得和楚白商量了,就开口应道:“好,既然宫主如此豪爽,那我唐严怎会不识趣?就依宫主所言,我们一局定胜负好了!”

  “好,唐宗主果然够豪气!”逍遥子远远赞道,“既然如此,乾脆就由我们两个老家伙上场比划两下好了。”

  周围的修真者听着一阵骚动,兴奋的议论起来。

  两个大宗派的宗主对决啊!这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所有人顿时都睁大了眼睛,就等着仔细观看这场比赛,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什么启发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唐严还能拒绝吗?他只得无奈的应道:“好,就我们两个玩玩好了,半个小时后开始,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好,就依唐宗主所言,半个小时后我们一局定胜负!”逍遥子答应了下来,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太师叔祖!”唐严转向楚白讪讪的叫道。说实在的他心里现在是后悔万分,干嘛要和逍遥子单挑啊?三局两胜我们这边胜算很大,万一单挑输了,岂不是把胜利拱手送人?

  楚白摆了摆手,阻止他即将脱口的话,然后笑道:“没关系的,你不必为刚才的事感到不安,我明白你身为一派之主必须担负的责任,刚才的情形也不容得你退缩,否则剑派的名声就毁了,哼,逍遥子这招很阴啊!”

  “是,太师叔祖不会因此责备弟子就好。”唐严恭敬地道,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还真怕这太师叔祖会因此生气,万一他嫌自己擅自作主,一怒之下甩手不管了,那刚有起色的落日剑派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呢。

  “嗯,你也休息一下吧,一会儿的比赛事关重大,我总觉得逍遥子有隐藏实力,你可不要大意了。”楚白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赶快休息。

  “是,弟子明白!”唐严恭敬答道,依言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一干玄字辈弟子立刻在他身边围成一个圆圈戒备起来。现在正是重要时刻,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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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过程就是破茧为蝶,挣扎着褪掉所有的青涩和丑陋,在阳光下抖动轻盈美丽的翅膀,闪闪的,微微的,幸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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