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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lsila (flame watcher),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九十六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Dec 17 14:44:23 2006), 转信


 像所有狼人一样,阿尔塞斯兴奋的嚎叫着,向面前那个敌人闪电般击出近百拳,但这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很轻松的在两人间筑起一道圣力构成的墙壁,阿尔塞斯那足以轰烂一辆坦克的重拳打在这道白色半透明的墙壁上,只是让它剧烈波动片刻,不仅如此,由于圣力对暗黑生物的克制,阿尔塞斯的拳头还出现轻微的灼伤。

  阿尔塞斯愤怒的咆哮着,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那面圣力壁上,丝毫不顾自己的拳头已经冒起青烟,狼人的骄傲决定了他们的战斗方式就是直来直往,在他们的脑袋里,可没有绕过这面圣力壁攻击后面敌人的念头,他们只会完全依靠自身力量蛮干。

  不过短短几秒内,阿尔塞斯已经击出近五百个重拳,那面圣力壁虽然还支撑得住,但在后面那个教廷属下却已是一脸惨白。

  圣力壁是由他的圣力构筑而成的,每一次震颤都引得他体内圣力一阵颤动。现下如此高频率的震动已经让他胸口一阵窒闷。

  圣力壁与地面相交的地方早已经龟裂,狼人那恐怖的肉体力量与圣力碰撞时产生的震波让周围十米内的地面全部碎裂,结实的大地上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阿尔塞斯越打越兴奋,拳头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大,虽然还没有变身,但因他本身就是高等狼人中实力较强的一员,单凭未变身的实力已经让那个裁判员有些吃不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圣力壁在他的打击下一点一点变得薄弱。

  看到这边同伴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另一个裁判员震开和他缠斗的狼人,大吼一声扑了过来,人还未到,一道巨大的光剑已经斩过来,由圣力构成的强大光剑排空了附近的空气,以惊人的速度扑过来,还未斩到阿尔塞斯身旁,已经在地面上犁开一条深深的沟渠。

  阿尔塞斯眼睛一亮,对狼人来说,还有什么比一场痛快刺激的战斗更能吸引他们?

  他大吼一声,放弃了那个已经快昏倒的对手,迎着光剑扑了上去,然后重重一拳轰向它。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一道惊雷突然在耳边炸开,正在酣斗中的众人都被震得一个踉跄,阿尔塞斯魁梧的身体被爆发的圣力震得高高飞起,浑身冒着青烟飞出十几米落下,然后又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那冲过来的裁判员也不好过,虽然阿尔塞斯还没有变身,但毕竟是高等狼人中的佼佼者,肉体力量自然强悍无比。

  即使凭藉着圣力先天克制暗黑生物的特性将阿尔塞斯击飞了出去,但那个裁判员也是一连后退了十几步,胸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体内的圣力更是震荡不已,一时间也失去了战斗力。

  看到己方的首领稍稍败下阵来,一干狼人纷纷发出愤怒的咆哮,开始不要命的狂攻不止,饶是在场裁判员们圣力强大,也被他们不要命的进攻逼得连连后退,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能对付这些疯狂的狼人。

  躺在远处的阿尔塞斯却在这时挣扎了下,然后呻吟着坐起身。

  刚才那道圣力剑虽然威力强大,对他有克制作用,但他这高等狼人中的佼佼者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还没有变身,还是硬扛了下来,只是也受了不轻的伤。

  看到自己首领安然无恙,战斗中的狼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却又被教廷的人抓住这个机会一阵猛攻,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连着后退了十几米,一个个气得不住咆哮。

  阿尔塞斯见势不妙正要上去帮忙,就听到刚才那老人高喊:“我们这么打下去全无意义,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阿尔塞斯恼怒的向那方向瞪了一眼,却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狼人们虽然容易冲动,但也不是白痴,己方现在已经派出了全部人手却还暂时落居下风,而对方那老人以及他身边的两个人还没出手,所以自己这边根本不占优势,再打下去还真没胜算。

  刚才是因为那急于洗刷耻辱的狼人被对方圣力所杀,才会爆发这场冲突,否则按照阿尔塞斯的意思,现在根本没有与对方硬拼的必要,大不了先放过他们,回去再发动暗黑世界的暗黑生物一起追杀他们,反正这里是暗黑世界的地盘,不愁这些教廷的人会跑掉。

  阿尔塞斯正沉思,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三十多团黑雾正无声无息的从对面的小树从中飘出,而教廷的人正等着自己的回答,对此完全未察觉,还全无防备的背对着那些黑雾。

  如果不是现表情形不对,阿尔塞斯一定会大笑出声。身为暗黑世界一员的他怎么会不认得血族的黑魔法“雾化”呢?由此看来,那三十多团黑雾一定就是前不久才与自己发生了点不愉快的索仑特家族的伯爵们。

  虽然刚与索仑特家族的血族们闹得不愉快,但当面对共同的敌人教廷时,所有暗黑生物都会自动的联合起来,因此阿尔塞斯并不在意不久前的一点矛盾,他故意皱起眉头,装出一副犹像不决的样子自言自语道:“嗯,你们教廷的人狡猾的很,谁知道这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要是就这么放你们走似乎不太好……”

  听到他口气有些微松动,对方那老者急忙叫道:“你放心好了,以我的信仰保证,我们这次来确实不是针对你们狼人,因此你完全可以放心……啊,卑鄙的暗黑生物!”

  那老人怒吼了声,突然双臂一振,嗡的一声轻响后,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半球型光罩凭空出现,将他与身旁那两个人罩在其中,五个向他扑来的血族伯爵收势不住,一头撞到那光罩上,顿时被强大的圣力烫得尖声惨叫,浑身冒着青烟跑掉了。

  但其余教廷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血族伯爵们进攻时掩盖了自身的一切力量波动,因此那些裁判员根本没发现,甚至当那老人怒喝时,还有几十裁判员一般茫然的回头向他望去,丝毫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刷的一声轻响,二十五、六个血族伯爵化成的黑雾几乎在同一时间扑下,那剩下的十三个裁判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包在黑雾之中,紧接着黑雾一阵颤动重新化成人形,而那十三个裁判员却已经变成了十三具干尸。

  其实要是真的正面作战,即使索仑特家族的血族伯爵们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但却不可能敌得过在场的裁判员。

  虽然论起力量强度,这些裁判员不过比血族伯爵高一些罢了,但毕竟教廷的圣力天生克制暗黑生物,尤其血族又没有狼人那么变态的肉体,在场狼人大部分能硬挨这些裁判员全力一击而不死,可要是换作这些血族伯爵,肯定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这些裁判员也不是无敌的,他们的圣力有很大一部分是向信奉的神祈祷而得到,所以当他们没有运起圣力时,根本和普通人没太大区别,血族的獠牙一样可以轻易的刺破他们的皮肤,在短短的时间内吸干他全身的血液。

  正因为这样才会出现现在一面倒的战况,十三个裁判员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血族伯爵们吸成了干尸。

  那老人刚刚击退了另外三个扑上来的伯爵,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变成干尸的情景,顿时又惊又怒。

  他这次是奉教皇之命前来监视血族的,没想到血族大会血宴还没召开,手下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这还怎么执行任务?

  观察一下四周的形势,三十多个血族狞笑着围了上来,那十几个狼人虽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但还是挣扎着走过来,而己方却只剩下自己和另两位部下,显然实力不占优势。

  不过就这么逃走似乎有些不妥,血族的速度可是暗黑生物中最快的,何况还有变身的高等狼人,他虽然拥有就大的圣力,但论起速度是绝对跑不过他们的。

  想到这里,那老人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向身旁两名属下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自顾自的闭上眼睛,仿佛要放弃抵抗似的。

  血族伯爵们狞笑着靠了过去,虽然圣力对他们有很强大的杀伤力,可是对方只剩下一个老头与另外两个手下了,自己这边人数是他们就的十几倍,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些未受重伤的狼人似乎也和他们有一样的想法,一个个挣扎着靠了过去打算在这三个幸存者身上好好出出怨气。

  事实教导我们,永远不要因为认为自己胜券在极而掉以轻心,血族们的遭遇很贴切的解释了这句话的意义。

  就见那老人双手交握胸前,口中低声念诵着模糊的字句,突然一股压倒性的庞大圣力出现在他周围,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围数百米的范围,他身上的圣力散发出来的光芒甚至让远在几米外的血族伯爵感到烧灼般的痛苦。

  “阻止他,他在准备法术!”阿尔塞斯省悟过来,大吼着第一个冲了过去,身上的衣服纷纷炸裂,在一阵嚎叫声中,变身后的阿尔塞斯重重一拳击去,拳头前的空气被他这一拳挤迫,化成一道透明的强劲气流呼啸而去。

  站在老人身旁的那两人同样发出一声怒吼,身上闪烁着夺目的白色光芒,然后重重全力一拳击出,两道白色的圣力柱从他们的拳头冲出,合为一道更为粗大的圣力柱迎向阿尔塞斯的拳头。

  轰的一声,阿尔塞斯拳头前的强劲气流被轻而易举的击溃了,漫天烟尘中那道圣力柱全不停顿的继续冲了过去,眨眼间与阿尔塞斯那几乎有常人四倍大的拳头撞在一起。

  又是一声巨响,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蜘蛛网般的裂纹在大地上蜿蜒前进,然后消失在周围的树从内。

  被彻底击溃的圣力柱化作无数光点,如同子弹般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正在准备黑魔法的血族伯爵们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身上直冒青烟,咒骂着逃了开去,刚准备了一半的黑魔法也被迫中断。

  那两人的全力一击合休后非常可怕,即使阿尔塞斯这位变身后的高等狼人也被狼狈的打飞了出去,魁梧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的排进树从中,轰隆隆的撞倒了好几棵树后才停了下来。

  不过那两个与阿尔塞斯硬碰硬的人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高等狼人变身后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可以用肉体抵挡的,何况阿尔塞斯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两人将全部的力量都用于进攻,根本全无防御,交集的一刹那他们只感觉到一股根本无法抵挡的力量从前方传过来,然后就惨叫着飞了出去,全身的骨骼几乎都被这一拳震成了粉末。

  不过经他们这一阻挡,那老人的法术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突然跪倒在地,一道只有手指般粗,但却明亮到刺眼的光线从他的头顶冲出,笔直的插入云层中。

  接着仿佛有人突然打开灯似的,黑暗的天空顿时亮了起来,柔和的乳白色光芒轻轻洒了下来,温柔的笼罩住方圆数里内的所有空间。

  “撤退撤退!兄弟们,快回去禀报亲王大人,这是大范围的神之净化!该死竟然是一个红衣大主教!”领头的血族伯爵疯狂的大叫着,身上冒出了淡淡青烟随着天空洒下的乳白色光芒颜色越来越浓,他身上冒出的青烟也就越来越多。

  其他三十多个血族伯爵飞快的变成了蝙蝠,惨叫着准备撤退,但是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大概是跑不掉了,这由红衣大主教发动的神之净化范围实在太大了,就算以血族引以为傲的速度,也不可能在灰飞烟灭之前逃出去。

  “哈哈哈!”那老人自从使出这法术后就一直委顿在地上,看到血族伯爵们的惨状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卑贱的暗黑生物,背弃我主的种族,你们是不可能逃出神之净化范围的,乖乖的下地狱去吧!”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话似的,在他身后的树从中,一股强大到恐怖的气息突然爆发,如同过境飓风般瞬间横扫全场,正轻轻洒下的乳白色光芒被这远比它强大的力量彻底驱散,紧接着幽暗的树从中微微一亮,一道亮光尖啸着从树从中冲出,笔直的冲向头顶的云层。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慌了手脚的老人看着那道亮光消失在云层中,慌恐的喃喃道。

  头顶突然一亮,紧接着传来如同远古巨人怒吼般可怕的声响,在场所有人统统被震倒在地,同时惊骇的发现头顶的云层中有无数青白色的闪电在疯狂肆虐,而在那闪电的最中心,一个细小的亮点散发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刺眼光芒,即使在闪电的照耀下也无法压下它的光芒。

  在场众人已经完全呆住了,不管是发动神之净化的老人,还是急忙逃命的血族和狼人,突然发生的变故已经超出他们的想像,只能呆呆的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天空,看着头顶那犹如传说中只有神魔大战时才可以看到的可怕景象。

  “爆!”

  树从里传来一声低喝,那是在场众人完全不熟悉的一种语言,虽然听不懂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来自索仑特家族的血族伯爵们却惊喜的发现,那熟悉的声音来自他们奉命得恭敬对待的索仑特家族的贵宾,即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客人。

  头顶再次一亮,犹如太阳般的光芒瞬间将整个大地照得如同白昼,紧接着轰隆隆的巨响响彻云霄,一道让人几乎无法想像的巨大闪电贯穿了整片天空,看上去仿佛要把它撕裂般。

  当天空重新陷入黑暗后,那老人用尽全力召唤的神之净化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失去了神之净化的光芒照耀后,空地重新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血族伯爵和狼人们刚才被神之净化所伤之处也在快速的恢复着,而那仿佛已虚脱的老人就坐在他们身旁不远的地方,但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继续拼斗,每个人心中仍为刚才那壮观震撼的景象而震惊着。

  楚白无声无息的从树从中走出来,马科白与汉克则必恭必敬的跟在他后面。

  对一直跟在楚白身边的两人来说,他们刚才所受到的震撼绝对比在场任何一个人要来得大。

  “好久不见了,萨博大主教。”

  慢条斯理的来到那老人身前,楚白微微躬身看着他笑着说,马科白立刻抢上前把这句话翻译了下。

  “你……你是谁?”那老人,也就是教廷仅有的三名红衣大主教之一的萨博慌恐的问。

  他这次来这里,不过是奉教皇之命前来监视血族,毕竟血族世界中最大的盛会血宴就要开始了,教廷担心血族会在这次大会中作出什么对教廷不利的决定。

  “我们分开不过数月,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记故人了。”楚白直起身来仍微笑着说,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他清秀的般庞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萨博惊疑的望着他,好一会儿脸色突然一变,指着楚白大叫:“你,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东方人,你这个与魔鬼勾结的异教徒!”

  挑了挑眉,楚白笑了起来,“不错,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异教徒,也是上次被你们讨伐的东方修真界的修真者楚白。”

  “你……你……”

  萨博回到教廷后日子一直不怎么好过,似乎连教皇陛下都不太宠信他了,否则这次也不会派他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监视血族,因此当他看到楚白这个“罪魁祸首”后,只是指着楚白不住大叫,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白向他点头微笑。虽然东方修真界与西方教廷现正处于敌对状态,不过楚白对这个没接触过几次的红衣大主教并没有什么敌意,毕竟在他看来,萨博的实力还不足以造成什么威胁。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楚白给巴了半天,萨博突然省悟过来,指着他大叫:“难道你们与血族联合起来了?”

  迎着萨博惊恐的目光,楚白微笑着点了点头,前者立刻瘫倒在地。

  作为一位红衣大主教,东方修真界所拥有的实力他是清楚的,更何况在前不久他还亲身体验过这种力量。

  因此当萨博得到楚白的确认后,心中顿时充满了绝望,他甚至可以预言,血族得到这么一个强援的支持后,教廷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压制住这个大敌了。

  想到以后教廷在血族以及东方修真界的联合打击下将渐渐衰致的景象,萨博不禁绝望异常。

  严格说来,他对教廷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何况现在还是个不受宠信的红衣大主教,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撤去职位,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对教廷多忠心呢?

  萨博担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势以及那些因权势而来的富贵。对于享受惯了权势所带来种种好处的他来说,失去了权势的日子是非常可怕的,甚至比坠入地狱还要让他无法接受。

  更何况,萨博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的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虽然不明白刚才击溃自己神之净化的力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绝对是眼前这东方人搞出来的不会错,有他在场,萨博可不认为自己可以逃得出去。

  虽然权势很可爱,不过生命更珍贵,至于教廷,让它下地狱去吧,现在萨博只担心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

  “你……你要如何处置我?”他音调低沉的问,再也在现不出丝毫傲气。

  楚白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还真对要如何处置萨博没什么主意。

  于是他将视线转向身后的一干血族。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在他们那里作客的客人,有什么问题不好解决,就交给他们做主人的好了。

  接收到楚白投来的目光,领头的血族伯爵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略一沉吟即上前一步恭敬的说:“楚先生,这人不知可否交给我们处置?也许我们亲王大人有兴趣和他谈谈。”

  楚白点了点头,那血族伯爵立刻挥了挥手,另一名伯爵狞笑着靠了过去,一记手刀劈向萨博的后颈,后者丝毫没有抵抗能力,闷哼一声就昏了过去,然后被其他两个血族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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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最接近预言,他们的迷乱眼神看见了常人所无法理解的未知。 
於是,人们不敢以火终结承载著神秘的、恐怖的预言者。 
他们只是扬帆,将这群活在疯狂与死亡边缘的预言者,放逐到了洋洋无际的汪洋。 
愚人船。这是它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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