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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itzhangyan (燕子),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吹灯 大山里的古墓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Feb 21 17:10:14 2006)
虽说是内蒙,其实离黑龙江不远,都快到外蒙边境了。居民也以汉族为主,只有少数的满蒙
两族。如果没去过岗岗营子,你永远也想不出来那地方多艰苦,我们这一拨知青总共有六
个人,四男两女,一到地方就傻眼了,周围全是绵延起伏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
,出了屯子走上百十里地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这里根本不通公路,更别说通电了,点个油灯都属于干部待遇了,在这地方使手电筒相当
于现在住总统套房。在城里完全想象不到,我们当时还以为祖国各地全是楼上楼下,电灯
电话呢。
不过那时候也觉得新鲜,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山,好多山里产的东西也是头一次吃到,这
附近的山比较富,山货很多,河里还可以捞鱼,倒不愁吃不饱饭,后来回城后听他们去陕
西插队的说他们那才真叫苦呢,这几年就压根没见过一粒象样的粮食。
知青的活不太重,因为这地方靠山吃山,农作物种的不多,夏天的晚上我们轮流去田里看
庄稼,因为怕被野兽啃了,所以每天晚上得有一两个人住在庄稼地里过夜。
山里的庄稼不是象华北平原那样的千里青纱帐,而是东边一块,西边一块,哪地平就在哪
开一块田。所以晚上要经常出去走动,这天夜里正赶上我和胖子搭伴,胖子在草棚里睡觉
,我出去转了一圈,一看也没什么事,回去睡觉得了。
快到草棚的时候,我看见距离草棚不远的地方有一大团圆呼呼的白影,我揉了揉眼睛再仔
细看,确实不是看花眼了,但是天太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我那时候不信有鬼
,以为是什么动物,于是我捡了条木棍想把它赶跑。
一片漆黑之中一团白花花的事物,而且还在微微晃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象是动物
,可是如果不是动物它又为什么会动?天太黑,我又没有煤油灯照明,分辨不出那是何物
。
我虽然不怕鬼怪,但是面对未知的事物时,始终还是存在一些畏惧的心理,不敢抡棍子直
接去打,我手中的这根棍子,其实就是从地里随手捡来的粗树枝,我用树枝轻轻捅了捅那
堆白生生的东西,很软……突然在黑暗中听见胖子大叫:“啊……干什么?胡八一!你用
树枝捅我屁股干什么?”
一场虚惊,原来是胖子白天吃了不干净的果子,晚上闹肚子,蹲在那里放茅,黑夜里就他
的大白屁股显眼。
第二天早上,胖子不依不饶的要我对他进行补偿,自称昨晚让我吓死了一百多万脑细胞,
我说就你那大脑,能有那么多脑细胞吗?我跟你都是穷光棍,接受了最高指示来农村接受
很有必要的贫下中农再教育,你想让我拿什么补偿你?我可跟你提前说,做为你亲密的革
命战友,我的全部家当就只剩下现在身上穿的这最后一条裤子了,你总不会要我拿这条裤
子补偿你吧?
胖子满脸坏笑着说那倒不用,我昨天在团山子那片老林里见到一个非常大的蜂窝,你跟我
去把蜂窝捅了,咱们弄点蜂蜜冲水喝,还可以用蜂蜜跟燕子她爹换兔子肉吃。
燕子是个姑娘的名字,她爹是村里有名的老猎人,我和胖子都住在她家里的知青点,她们
父女两个经常进山打猎,时不时的请我们吃野味,我们一直觉得总吃人家的好东西有点过
意不去,但是我们实在太穷,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还请燕子父女。
胖子发现了一个大蜂窝,我们就决定弄些蜂蜜回来送给燕子,俩人都是急脾气,说干就干
,以前在城里我和胖子都是全军区出了名的淘气大王,捅个蜂窝不算什么,比这厉害十倍
的勾当也是经常耍的。
我怕迷路就找燕子借了他的猎犬,这是条半大的小狗,它是燕子自己养起来的,燕子给小
狗起了个名字叫栗子黄,还一直没舍得带它出去打猎,见我们要去团山子玩,就把狗借给
了我们。
团山子离我们村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但是由于没有路,翻山越岭走了半日才到,这片林子
极大,村里的人曾警告过我们不要进去,说里面有人熊出没,我们见过村中有个只有半边
脸的男人,小时候就在这里遇到了人熊,好在燕子她爹及时赶到,开枪惊走了人熊,把他
救了下来。但是那孩子的脸还是被人熊舔了一口,人熊的舌头上全是倒生的肉刺,一舔就
舔掉了一大片肉,他的左脸没有眼睛耳朵,鼻子和嘴也是歪的。都四十多岁了,还讨不到
老婆,村里的老人们说起他的事,都要流眼泪的。
我们虽然胆大,也不敢冒然进入原始森林,胖子所说的那个蜂巢是他跟村里人来采松籽油
时,在森林边缘发现的,蜂巢在林子外边靠近一条小溪的大树上。
不过出乎预料之外的是,这蜂窝太大了,比我们以前捅过的那些加起来还要大,从远处看
,就象是树上挂了一头没有四肢的小牛犊子,里面黑压压的巨大蛰蜂飞来飞去,嗡嗡声震
耳欲聋。
我说小胖你他妈的就坑我吧,这是蜂窝吗?这简直就是一大颗马蜂原子弹啊,这要捅炸了
还得了?胖子说没错,要是普通的蜂窝还用得着找你吗?我自己就顺手解决了,怎么样?
你还敢不敢干?我说这算什么,我们的队伍是不可战胜的,连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坦克咱都
不怕,能怕几只小蜜蜂?全是他奶奶的纸老虎,干他娘的,今天咱们吃定蜂蜜了。
话虽如此说,却不能蛮干,稍有失误就会被马蜂活活蛰死,这种蜂如此巨大,肯定是有毒
的,不用多,挨这么一两下就完了。刚好旁边有条小河,这就叫天助我也,我先拿出一块
饼子掰了两块,喂栗子黄吃了,让它远远的跑开。然后各自把带来的军大衣穿上,戴了狗
皮帽子扎了围脖,戴上手套,帽子前面遮了一块找女知青借的透明沙巾,检查全身都没有
半点露出皮肉的地方之后,让胖子找了两枝空心的苇子,一人一棵,准备等会儿跳到河里
躲避蜂群攻击时用来呼吸。
准备停当之后,我们俩象两只臃肿的狗熊一样,一步三晃的来到树下,我手拿一团冬籽草
和火柴蓄势待发,胖子拿个长长的杆子数着:“一,二,三。”数到三就用长杆猛捅蜂巢
和树干连接的部分,没捅到四五下,巨大的蜂窝叭嗒一下落到树下,里面的无数大马蜂立
刻就炸了营一样飞出来,在天空中形成一大片黑雾,嗡嗡嗡的笼罩在我们头顶。
我事先准备的比较充分,不管蜂群的攻击,用火柴点着了冬籽草,放在蜂窝旁的下风口,
从里面飞出来的巨蜂被烟一熏就丧失了方向感,到处乱飞,我和胖子又用泥土在燃烧的枯
草周围堆了一道防火墙,以防形成烧山大火。
此时那些没被烟熏到的马蜂已经认清了目标,纷纷扑向我们,我感觉头上就象下冰雹一样
啪啪啪的乱响,不敢再做停留,急忙和胖子奔向旁边的小溪,那溪水不深,只有不到一米
的深度,我们一个猛子扎到了底,身上的马蜂都被溪水冲走,我一手按住头上的狗皮帽子
防止被水流冲走,另一只手取出苇子呼吸。
过了许久才露出头来,发现蜂群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烟熏晕了过去,已经没有危险了,
此时虽是盛夏,山中的溪流却冷,我全身已经被溪水冻得全身发抖,好不容易才爬上岸,
躺在石头上大口喘气,头上的阳光晒得全身发暖,说不出的舒服。
不一会儿胖子也撑不住了,晃晃悠悠的爬上岸来,刚爬一半,他忽然哎呦一声,猛的抬起
手臂,手上不知被什么扎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我赶忙有下到溪中去扶他,胖子一边紧握住伤口一边说:“你小心点,这河里好象有只破
碗,他妈的扎死我了。”
这附近根本没有人居住,怎么会有破碗,我好奇心起,脱个净光,赤着膀子潜进溪中摸索
,在胖子被扎的地方,摸出半个破瓷碗,看那碗的款式和青蓝色的花纹,倒有几分象以前
我祖父所收藏的那种北宋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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