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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ourcuff (古古), 信区: Ghost
标  题: 鬼律师18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Aug 14 16:52:45 2006), 站内

第185章 第十四章 第二节 疯狂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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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点半钟,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天空中依然白雪纷飞,s市内的一段街路上一个穿着破旧草绿色军大衣满脸胡茬精神委顿的大汉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出租车从他后方远远开来,开车的是一个瘦弱的年轻的哥。年轻的哥老远就发现了街面上的大汉,出于职业习惯他放缓了车速靠了过去,希望能够在交车前再拉一笔生意。

  出租车的灯光引起了大汉的注意,他闪到路边,回过头来看着缓缓开过来的出租车。出租车越来越近,大汉的脸色变了几次,最后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大汉冲着驶近的出租车挥了挥手,早就作好准备的年轻的哥心中一乐,平稳地将车子停在路边,大汉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请问,要到什么地方?”年轻的哥问。

  “城西火葬场。”大汉平静地回答。

  “到城西火葬场……”年轻的的哥有点犹豫,他并不是害怕到火葬场去,而是去城西火葬场的路很远,他见坐车的大汉衣着破烂,怕是个坐白车的主儿。

  大汉似乎看出了的哥的心思,伸手从军大衣的里怀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放在扔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别以貌取人,你看看这张钱是真的还是假的,够不够去一趟火葬场的-”大汉没好气的说。

  的哥拿起座位上的钞票,凭多年数钱的经验,大汉拿出的钱虽然旧一点儿,但是绝不是伪钞。

  “大哥,你这是咋话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哥把钱递回后座,脸色通红心里却踏实多了。

  大汉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接过钞票,重新揣进怀里,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不过他没继续追问的哥到底是啥意思,只是催促的哥赶快起车。确定了自己这趟活儿能收到钱,年轻的的哥不敢怠慢,驾驶着汽车直奔火葬场而去。

  出城之后,大汉似乎很激动,手不停地在抖,最后就在后座上卷起了一颗旱烟,咕嘟咕嘟地吸了起来。辛辣刺鼻的烟气告诉同样吸烟的的哥,大汉抽的是农村烟民最经常吸的最廉价却最冲的一种旱烟。天不亮就急着往火葬场去,这位农民大哥家里一定是有人过世,不然他那么激动干什么,的哥没有制止大汉吸烟的举动,而是忍受着刺鼻的烟气,想当然地为坐车大汉找了一个可以理解的借口。

  离火葬场只有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后座的大汉掐熄了第三根烟头,对的哥说“靠边停一下行不?我要尿尿。”

  “没问题。”满车的烟气实在难闻,的哥也想开门透透风,解放一下熏疼的脑袋,于是很自然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车子刚刚停稳,解安全带的的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在后视镜里,后座的大汉正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条麻绳套向他的脖颈。的哥大惊失色,本能地用手在脖颈间挡了一下。的哥本能的一挡,暂时救了他的命,大汉套过来的麻绳套住了他的脖颈和他挡在脖颈上的一只右手。虽然如此,猛然收紧的绳套仍然让他的上半身紧贴在车座上,并且逐渐窒息。

  瘦弱的的哥左右手齐动奋力将绳套弄松了些,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你想要钱的话可以拿走,要车的话可以开走,不要杀我!”脖颈上的绳套让的哥的头脑便的清晰起来,不用问自己就是碰到劫匪了,为

  了保命他也不在乎钱和车这些身外之物了。

  大汉没有任何回答,把绳套交在左手,把一只脚蹬在车座的靠背上加大了拉扯的力度,右手又在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刨根儿(一种泥瓦匠用来敲打破坏的转头的锤子,一头方形平头,一头是斜面的楔形,有短手柄)往的哥的头上胡乱地砸下去。的哥本就瘦弱,在大汉的绳垂之下就窒息而无力反抗,根本没办法反抗大汉要命的刨根儿,喉头里发了几声含糊的惨叫后,满头鲜血地死在车内。

  见的哥不再动弹,大汉松开了绳垂,开了车门走到车外,接着拉开前车门把的哥的尸体拉到车外。在翻光了的哥身上和车上的现金及其他值钱的东西后,大汉收起麻绳和刨根儿,把的哥的尸体重新扔上车,关了车门,随后踣着风雪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农民胡旺财,三十岁,出生于一个边远的农村,家里生活不好一直没讨到老婆。为了能过上好日子、讨到老婆,他听信了一个招工者的话,来到了离家千里之遥的s市。本想凭自己的一身力气,一年下来可以

  挣上几千块回家过大年盖新房、娶老婆,可干了一年的活儿,建筑工程完工了,包工头儿却带着大部分的工程款跑路了,不但没挣到钱,他的兜里只剩下几百元的生活费,连买车票回家的钱都没有了。同样是人,有的锦衣玉食、坑蒙拐骗,有的辛苦劳作露宿街头,游荡了一个月的胡旺财兜里的钱只剩了一张百元钞票后,他的心彻底被困境和怨恨扭曲了。他想犯罪、想抢劫,但他不想坐牢,所以他当起了独行大盅,并且下决心不留活口。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作案,虽然他只抢了不到二百元钱和一部手机,但他为自己给了社会一个恶毒的报复而感到兴奋。

  凌晨二点钟,s市最高档的KTv练歌房“星河唱宫”门前出租车排成了一条长龙,除了为离开的客人提供服务,这更是练歌房的陪唱小姐下班的时间,有经验的夜班车司机都会早一点儿来这里占个靠前的位置,好多拉几趟多赚几个钱。

  陪唱女妙妙在练歌房门口和几个姐妹告别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她一个人在城边租了一间房子,每天晚上都是坐出租车回去。今天晚上陪的两台客人都是酒鬼,为了讨客人的欢心她也跟着喝了不少,不过客人倒是很大方多给了一倍的小费。上车的时候,妙妙已经脚步飘摇头脑发晕,坐稳后她跟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就经受不住酒力斜倚在后座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妙妙忽然感觉四周阵阵冷风,打了两个冷战后她醒转过来,发现自己在一辆停着的出租车内,车子前座上没有了司机,后面的两个车门都敞开着。酒劲过去后的妙妙回想起自己打车回家的事,难道是到地方了,不然司机干嘛停车呀!妙妙急忙从车里走出来,打算给了司机车钱后上楼睡觉。

  出了车门,妙妙发觉不对劲,四周除了飘落的轻雪外,黑漆漆的没有她熟悉的灯光和高楼。正当她奇怪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拍她的肩膀。本来就精神紧张的妙炒被吓坏了,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尖叫。过了半分钟,妙妙叫得没力气了,那只手离开了她的肩膀,脚步声中一个人从背后转到了她的面前。借着出租车的灯光,妙妙发觉转到她面前的就是开出租车的司机,这人身材粗壮,满脸的横肉、突出的眼睛和宽大的下巴,无一不满足暴力犯罪者的身体特征,从这个人凶狠的眼光里妙妙感觉到了危险。

  “大哥,你想干什么,”妙妙用喊哑的嗓子,发着颤音问道。

  那个人没有回答,仍旧恶狠狠地看着妙妙。那人越是这样,妙妙就越害怕,深更半夜被出租车司机拉到荒郊野外,如果说这位司机是助人为乐的雷锋鬼都不信。一瞬间,变态色狼、乐人狂魔等等恐怖片里的反派主角和恐怖行径完整地闪过她的脑海。

  “大哥,你要钱吗?我这些都给你。我也不会报警,只求你放了我!”妙妙一边说,一边把钱包里的现金、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还有皮包里的手机都拿的拿摘的摘,归拢到一块递给这个恐怖的司机。

  司机还是没出声,伸手接过了妙妙的钱物,放在眼前看了看,转身把这些东西放进了车子的仪表台上。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司机的手里多了一把尺多长的铁扳手。妙妙本以为至多自己再牺牲一下色相,拿了钱物的司机就会放过她,可她看到司机手里的扳手后就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危险当前,妙妙也顾不得许多了,拼着全身的力气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救命。可惜,这条路实在偏僻,没有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妙妙连五十米都没逃出去就被司机从后面赶上,一把扯住头发按倒在地上。妙妙的挣扎对司机来说就像鹰爪下的小鸡一样软弱,随着扳手的起落,妙妙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杀死妙妙后,粗壮的司机把她的尸体塞到了后备箱里,开着车回到城里继续拉活儿。

  王来福,三十五岁,曾经犯故意伤害罪蹲了五年监狱,出狱后生计无依,于是考了驾照干起了出租车司机的行当。他没钱买不起车,只能给人开夜班,他头脑不灵肢体懒惰,开夜班拉不出活儿来,除了交给车主的份儿钱外就所剩无几。眼看同龄的哥们都事业有成,家业兴旺,他不但孤家寡人而且连象样的衣服都没有两套。开车不挣钱,坐车的比开车的有钱,特别是娱乐场所的女性更有钱也更容易对付,一个抢劫三陪小姐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形成。

  今晚,王来福第一次实施抢劫杀人,一次就抢到了一千多元现金,抢得的首饰和手机加起来的价值起码是现金的两倍,这相当于他开两个月夜班的收入,王来福觉得他这个买卖值得干下去。在监狱里待了五年,跟狱友学了几招,作案要一个人,不要留活口,不然早晚会露馅,这是出狱前一个狱友传授给他的经过实践检验被证明是罪犯真理的经验。所以,王来福拿到了钱物后仍然把妙妙杀了。至于王来福杀死妙妙后把尸体装进后备箱,那是想转移抛尸,让警察无法找到第一作案现场,这招可不是狱友的传授,而是王来福自己的创意。

  王来福载着后备箱里的尸体,回到城里,在其他两家洗浴中心又拉了三趟客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钟,如果再不处理后备箱里的尸体,天亮交车的时候就不好办了。于是,王来福驾车往城西火葬场的方向

  开去。他知道,从城里到火葬场的一段路空旷无人,天亮前把身体丢在那里是没人会发现的。五点三十五分的时候,王来福把车子停在离火葬场三公里的路边。在这段路边有一条宽两米深一米多的排水沟,此时沟底已经堆积了尺把厚积雪,王来福把妙妙的尸体搬出车外,扔进了沟底,转身上车掉过车头要往回开,却听见远远有人在喊“出租车,等一等。”

  难道自己第一次作案就被人发现了,王来福停下车子,开了车门紧张地从车里抽出扳手寻找着喊话的人,事到如今他不在乎杀人灭口多一条人命了。他拿出扳手后,叫车的声音又响起来,听声音是在往火葬场去的方向上,离他车子所在的地方至少有一百多米。天还没亮,四周漆黑一团,别说一百米,就是十米之内不开车灯一样看不见东西,喊话的人绝对不会看到他往水沟里扔尸体,应该只是个叫车的。毕竟是第一次杀人,王来福不可能像杀人狂一样一口气地杀下去,觉得来人对他没有危险后,放下杀人灭口的想法,再次掉头往人声的来源方向开过去。

  叫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杀完了出租车司机的胡旺财。他第一次作案的战果没有王来福辉煌,而且因为进行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导致出租车把他拉得太远,等他杀了司机后,发觉离城里实在太远了,他又不会开车,整个是把自己给困在荒郊野外了。如果在司机的车子和尸体被发现前他还在路上磨蹭,他就危险了。于是,他沿着公路拼命往城里赶,走出几里路后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辆出租车,这回他可不想杀司机,而是必须搭车离开他的作案现场,所以他看到出租车掉头后就大声喊了出来。

  王来福把车开到胡旺财面前,并没有立刻开门让胡旺财上车,而是借着灯光把他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扯嗓门叫车的是个民工打扮的高壮男子,民工体格好力气大,而且身上没几个钱,王来福不会选择民工来抢劫,他怕弄不好没劫到民工反让民工给劫了。

  虽然不想继续抢劫,但对这个突然冒出来叫车的民工,王来福还是要盘问一下的。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叫车呀?”

  在王来福观察胡旺财的同时,胡旺财也在观察王来福,他见王来福身体粗壮,一脸凶像,就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况且他现在是急于离开这条公路回到城里去,所以他就算有把握制服王来福也不会去做,他现在要的就是一辆快捷舒服的出租车。

  “我在火葬场打工,刚刚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我爹病重了,急着去城里坐车回家,这么晚了没有车,只好步行,老远看到师傅你,没办法就喊起来了。幸好师傅耳朵好使,不然可苦了我了。师傅行个方便,送我到火车站吧,我可以多给你点儿钱!”胡旺财没有编谎话的经验,只好拿他老爹的生命开起了玩笑。

  “我刚跑长途回来,顺道带上你吧,看你这么不容易,不打表了,给十块钱算了!”王来福的心眼比胡旺财快得多,随口编了一句谎话就为在这个时间段他的车在城外车里却没拉乘客的可疑之处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真是太感激你了!谢谢,谢谢!”胡旺财这句话不是敷衍,而是打心眼里说出来的,没了这辆出租车他跑吐血在天亮前也赶不回城里去。

  “上车吧。我要交车了,得快点开!”王来福打开了车门让胡旺财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可不想把自己完全没防守的后背留给一个看起来不太放心的乘客。就这样,开出租车抢劫的拉着专门抢劫出租车的在东方泛白之时重新回到了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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