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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一根手指 第五章 灵符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ug 24 21:09:42 2006), 转信
按原定的计划,趁今天周六,我,小王,长河,张远洋得去清泉岗村实地考察一
番,再将开发计划增补修订。但是小王不肯去,说今天有事儿不去了,长河也是提不起
劲儿的样子。我想了想,似乎没有必要崩得这么紧,市里的拨款最快也要在四天后才能
到位,我们已经制定了初步的计划,只要稍作修改,基本上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小王,
长河,张远洋这些天也很辛苦,尤其小王和长河,还要担着心中的惊悸。周六的假期,
让他们轻松一下吧。
回到宿舍,我站在窗前,昨晚梦中的一幕又在眼前回放,我想我是精神衰弱了
,得好好睡一觉才行。竟然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中午去吃饭,张望正忙得汗流颊背,我打趣地说:“张老板,你得雇个人才行
,凡事这样亲力亲为,太辛苦了,会累坏的哦!”
“不辛苦,不辛苦,店子生意小,雇不起人那!我还有个财务主管呢,不需要
雇人,呵呵!”张望打着哈哈。
我笑了笑,在里间坐下了。
吃完饭去“财务主管”那儿结帐,紫月柔黑的头发长锻子一样披散下来,好象
一片黑瀑,这样更衬得她温情柔媚。看着我,她的目光很温柔,轻轻地说:“乡长,你
的脸色很苍白,要注意休息哦!”
我笑了笑,可能是上午睡眠充足了,所以心情特别好,我说:“别叫我乡长,
听着别扭,叫我南屏吧。这个名字被爸妈取出来可就是要让人叫的,可是现在这乡长两
个字都把我本来的名字取代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爸妈给我取的名!”
“南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紫月笑着,好象一朵兰花悠悠绽放,看着
她的笑脸,发现自己又不能正常思想了。如果不是见到了那幕异相,我想,现在我除了
工作之外,应该会想着与紫月发展一段感情的吧。只是那件事情实在太离奇了,我不知
道我们还会遭遇什么,现在没由来的多添一个人进去担心,倒没有必要。
不是我自信紫月一定接受我,只是我感觉,她应该也不是对我全无意思的吧。
下午不可能再睡觉了,我决定出去转转,现在才发现,乡里风景是好,环境也
清幽,但真正娱乐的地方还真不多。不过这不是一种缺憾,这里还是一片没有沾染上繁
华与喧嚣的清纯地方,民风淳朴,乡民大多热情好客。比起城市中的灯红酒绿,这里多
了一份金钱难买的纯朴。我喜欢和这里的乡民打交道。
走近车棚,只见长河推了摩托车从里面出来。我奇怪地说:“长河,你还没回
去呢?”
长河笑笑:“正要回去呢!”说完发动了摩托车,引擎一阵“突突”声,长河
走远。
我走进车棚,慢慢推出一辆自行车,那辆摩托车就被我扔在车棚里了,我只想
就近转转,自行车就行了,又休闲又适合,不会显得张扬而霸气。
虽然是七月,倒也没有七月流火的天气,还有一丝丝的凉风轻轻地吹拂在脸上
。这样的天气,不正适合出游?
其实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我的家乡也还没有脱掉贫穷的帽子,我读书的时
候就下定决定一定要改变农村的面貌。当初分到这个乡,我的工作劲头可大了,从办公
室主任做到乡长,其中既有领导的赏识也有自己的努力。而且我是民望所归,这里淳厚
的乡民并没因为我是一个外乡人就孤立我,我的工作业绩也是有目共睹的。秀峰乡生产
以水稻为主,任乡长两年,这里年民均收入就从六百元升到了二千多元。虽不敢说是我
一个人的功劳,但却与我的大力发展旅游业,鼓励乡民投资生产,并引进外地优良种稻
等等一系列利民措施有关。我计划,五年内,要让秀峰乡成为明星乡,要让秀峰乡的乡
民年收入达到两万元。当然,这带是我一个美丽的梦想,不过,我相信,这个梦想是能
实现的。
七月正是两季水稻交接的时节,农村俗叫“双抢”即抢收割抢插秧。记得初来
秀峰乡时,也是七月,那时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田,乡民们正在弯腰插秧。火辣辣的太阳
毫无顾忌地直射在他们身上,白花花的汗水一瓣一瓣掉在稻田里,手中青翠娇嫩的秧苗
有点发蔫。现在乡民们已不用插秧了,本市秀峰乡第一个引进拋秧技术,减轻农民的工
作量,收割也基本上用的机器,除了排田(相当于梯田)机器无法运行外。
今年节气早,晚稻已经长势可人,白水中一撮一撮绿油油的小秧苗迎着风,一
起一伏,显得生机盎然。田径上,几个大伯扛着锄锹之类的工具在放水。这水稻自是离
不开水,但水多水少,什么时候需要水什么时候不需要水,却是大有学问,别看我是一
个道地的大学生,论起管理水田的本事来,可不如那些可能小学都没上过的乡民。他们
用眼一瞄,就知道什么时候该除虫,什么时候该施肥了。
我慢慢地踏着自行车,让清凉的风吹在脸上,感觉十分的惬意,大学时,我也
时常和同学或是朋友骑了自行车出去玩,一群人脚下使劲,把风景远远地扔在后面。那
个时候在意的哪里是风景,即使是“蝴蝶儿忙,蜜蜂儿也忙,处处花儿香”的春天,那
时没有责任,没有压力,心情想不好都难。后来和那个已是别人女朋友的女孩儿出去玩
时情况也差不多,心中装满的是柔情蜜意,风景只是点缀了,哪有此时这般闲情。
秀峰乡的风景清新自然,此时天高气爽,清风徐来,白云几丝几缕,心情别样
的空旷清爽!
回来时正是晚饭时间,吃过饭洗了个澡,去找小王聊天儿。
到小王门口,只见他房门紧闭,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不由奇怪,这小子大
白天搞什么鬼,难道是在睡觉,他不是说今天有事儿么?怎么会在睡觉呢?
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小王略显慌乱的声音:“谁?”
我应道:“是我,小王!”心里十分疑惑,他在做什么?我拍了拍脑袋,莫不
是……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正常得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么,在乡里,二十四﹑五的
大小伙子,全都成家了。我和小王算是大龄青年,呵,小王这小子,平常倒不见得怎么
地,速度倒挺快的嘛。我笑着说:“你要有事,我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走了四五步,小王的门“吱”地开了,小王探出头来叫:“南屏,进来吧!”
我好笑地说:“那我真进了哦!”
小王的脸上现出一丝扭捏,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低声说:“一会儿你看见了别
笑话我!”
我笑起来,脸上现出理解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平时就开玩笑惯了,我
说:“你小子不动声色,动作倒是挺快的。要不是我凑巧撞上,你还要捂多久呢?”边
说边走了进去。
房间里并没有别人,但是我却感觉怪怪的。我疑惑地看看小王:“你小子把人
藏哪儿啦?”
小王怔了怔:“什么人?”
看他的神情,倒真不像房间里藏了人的样儿。我回过头:“你房间里没藏人把
门窗关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小王的脸色又不自然了。我移回目光,不由一怔。现在我知道那种怪怪的感觉
由何而生了。只见小王的窗子上,门后面,桌子上,床上,到处都在飘着黄条条儿。灵
异电视上看过,那不是符咒么?
小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慢慢地拿出一个小型的,红色的物什,他递到我面前
:“南屏,今天我去清泉寺了,给咱三人求了一道平安符,这个给你。”
秀峰乡西面有一座山,山不是很高,山上有一座寺庙,平时我们也去那里,但
是只把那儿当成了踏青或者是出游的一个景点。难怪小王说有事,不想去清泉岗村考察
了,想来今天,小王是特意到那儿求来了这些东西。
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小王是吓坏了,现在想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头皮一阵阵发紧,但是乡干
部带头搞迷信活动,这可是个大问题。这也就不难想象小王先前为什么把门窗紧闭,还
把窗帘也拉上了,他也知道影响不好。
我理解小王现在要的是心理安慰,这不是原则问题,人都是感性的,任何人在
遇到这样的事情,在这种心态下,做出一点出格的事都不算过份。看向小王,他的神情
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平时我们关系不错,但他还是惴惴然,不知道我会有何反应,毕竟
这不是一般的小事儿。
为了让小王心安,我笑了笑收起他递来的“护身符”,在椅上坐了,笑道:“
你小子还说有事,我当你真有什么事儿呢!怎么想到去求这个宝贝?你不是和长河比胆
大吗?看来你小子胆不如长河大,就没见他要这东西!”
小王笑了笑,但那笑意却带着一分苦涩,他叹了一口气,嗫嚅着说:“南屏,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像?”
“什么异像?”
小王忍了一下,抬起头来看我,这么近的距离,我才发现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
,神情也萎靡不振,面色憔悴。
“小王,你怎么了?你的面色很差!”
小王苦笑着:“我知道,我的面色能好才怪。南屏,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每
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每次梦中都是那个无头的影像,你说他没有头吧,可是我总感觉他
用一双阴冷狠毒的眼光盯着我,盯得我全身都冒寒气,有时候在窗外,有时候在桌边,
有时候就在床前。他总是伸出一只手来,手指惨白惨白的,伸到我的面前就不见了。而
且这几天来,我常弄不懂我到底是真的看见了,还是只在做梦。”
我怔住,小王也被这样的梦境困扰?我盯住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
的?”
“就从十一晚上开始,都没有间断过。”
七月十一,那是我们见到那个影像的第二天,我做这个梦的时候是昨天,也就
是见到那个影像后的第三天。长河呢?他可也做了这样的梦,他可也被这样的梦困扰着
么?我看着小王,脑海里又是一片混乱了,怎么会这样呢?
是真?是梦?
还是巧合?
“南屏,你带上这个符吧,这符很灵的,是我今天磕了一千个头求来的。”小
王说着拉出胸前一条带子,带子上坠着的,正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符,他说:“我带着这
个心里就踏实多了,前几天一直心里毛毛的。还有一个,给长河。”
我苦笑了笑,如果真有祸事,怕也不是这一个小小的符可以抵挡得了的。但是
小王一脸的虔诚,而且他也是一片好意。我笑了笑,将那符挂在胸前。
小王的精神还不错,看我不但没有责备他,还默认了并戴上了符,他好象轻吁
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儿了,以前不信迷信,现在才知道,有
些事还真的没办法解释。我要早知道会这样,那天打死我也不喝这么多酒,不去挤兑长
河,不去什么远望村。” 我没有答话,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会,但是这
世上没有如果。
“我都好几天不曾睡个好觉了,不过今天晚上好了,我有了这道符,如果只是
梦那是没事,如果是真的,我相信它也不敢来了。”小王如释重负,说不出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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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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