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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ivilion (崖畔上开花|陕北|楼兰古国), 信区: Ghost
标  题: 一根手指  第十章 难忘初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ug 24 21:11:17 2006), 转信


    没有想出任何方案，昨夜不管长河问我什么，我都没了言语，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
和他讨论这个也许关我们生死的问题，在经历过差点被长河扼死的事件后，感觉死其实
也不是那么可怕。 
    �牐牭比徽獠皇窍�极。我还是同意长河的意见，要采取主动的。只是接下来的工作
太忙，我不可能因了这无法解释的事情误了工作。 
    �牐牭诙�天市里召开会议，因为市里新调来一位市长，所以这次会议也是新市长的
欢迎会。在会上我见到了方明。 
    �牐牱矫魇俏掖笱�时的同学，在大学里，方明热情活跃，是唯一一个和我们打成一
片城里人。 
    �牐犓�就是新市长。 
    �牐牱矫骺醇�我，表现出让人吃惊的热情，强留我到他家去作客，盛情难却，再说
我们已经好几年不曾见面了，于是随了方明去。 
    �牐牱矫饕桓鋈俗∽乓惶琢绞乙惶�的房子，他说：“刚来没几天，工作尚未展开，
所以老婆没有过来。” 
    �牐犓姹懔淖疟鸷笾种郑�方明不经意地说：“南屏，秀峰乡是苦了一点，看你现在
熬得脸色发白，就知道你还是两袖清风。市政府少一个秘书，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如果
你过来，咱哥俩一起好好干出一番事业。” 
    �牐犖艺�了怔，我知道方明的意思，方明能力是有的，但是毕竟新来，可能是在新
的岗位工作展开有点难度，所以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我刚好在下属的乡办，就成了合
适的人选了。而我如果答应来这里，虽然是秘书，但比在秀峰乡更有前途。 
    �牐牱矫骷�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心动了，笑着拍拍我的肩，说：“慢慢考虑，明天
再给我答复也不迟，今天咱哥俩好好聊聊。” 
    �牐牱矫鞯木屏炕故且谎�好，在大学就创过喝了四瓶白酒不醉的记录。两个人在方
明的客厅里边喝酒边聊，方明得意地说：“南屏，你不知道我老婆是谁吧！” 
    �牐犖液染疲�摇头：“我没见过嫂子，你结婚时也没有给我发过贴子，我还真不知
道！” 
    �牐牱矫餍Γ骸澳鞘蹦睦镏�道你在哪里啊，所以贴子没有发到你手上。你知道当时
我们校花么？” 
    �牐牎傲盅啵俊蔽矣行┚�讶：“是她吗？” 
    �牐牱矫骱染疲骸跋衷谒�已经是我老婆了。” 
    �牐犖业屯泛染疲�封存的记忆又翻卷上来。 
    �牐犎ゴ笱Пǖ剑�我怀里揣着父母东挪西借的皱巴巴的钱，排队在烈日下办手续时
，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从我身边过去，她回过头来，脑后束成马尾的头发在空中划
上一条弧线，她看着我，嘴角清清楚楚地现出一丝讥诮的笑意。 
    �牐犖抑�道她在笑什么，她永远不会知道，我能站在这里，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
，她笑话我的旧衣服，笑话我的寒酸样。我并不认为我该自卑，我凌厉的眼神看回去。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小姐，享受父母的余荫，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牐犓�面上一红，竟然低了头走了。 
    �牐牶罄矗�知道她是医学系的。后来，她成了方明的追求对象。 
    �牐牶罄矗�在一个春风吹拂的下午，她悄悄地将一封信塞在我的手中离去。 
    �牐犘胖惺谴禾煳屡�的气息中最容易萌发的那种暧昧气息，我决绝地将信撕碎……
 
    �牐犗衷谙肫鹄矗�那是多么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不过看她和方明终成正果，我似
乎不应有什么感慨。我该为方明和她祝福才对。 
    �牐牱矫魉担骸案盏鞴�来，工作本来难以展开，生活又要自理，倒真有点累，下周
让老婆过来，到时候你再过来聚聚，当然，如果你肯过来帮我更好！！” 
    �牐犖倚ψ藕染疲�或者我不会有年少时的少年意气，不知再见林燕时会不会有一些
难以言诉的尴尬，不过，似乎这些不应该成为一种可以阻碍的理由。 
    �牐� 
    �牐牷氐较绨斓氖焙颍�是上午。 
    �牐犔�阳透过窗子照进来，一道道光影，秋日的太阳，既没有春日的慵懒，又没有
夏日的张狂，胜过冬日的温暖，从光影中走进去，将长长的影子拖到了办公室中。小叶
笑嘻嘻地说：“乡长回来了！” 
    �牐牰孕∫缎ψ诺愕阃贰� 
    �牐牥旃�室里，长河对着一份文件，微微皱起眉头，我走近他，原来是清流村的总
体规划个案。只是他久不曾翻页，想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秀峰乡能有现在的经济飞
跃，就赖于乡办人人皆是真心为乡民办事。 
    �牐犖易吖�去，长河抬头：“乡长，你回来了，我正在看清流村的规划方案呢，我
觉得，清流村不比清泉岗村，清泉岗村因为多是山石，泉水，稍加利用就是风景优美的
旅游区；清流村地势比较平坦，不能开发做旅游区，但它的土壤，因为比较干旱，种水
稻又不能高产，雨水不调时，引水灌地，劳民伤财。是不是可以改种甘蔗，或者种棉花
？” 
    �牐牎班牛�这个提案可行，市里一个研究所正在研讨棉花高产技术，已经研究出高
棉１号品种，益民乡几个棉户种植后，绝口称赞，我正有意将高棉一号优质棉种引进来
，提倡清流村种棉花呢。” 
    �牐犓底鼍妥觯�立马叫来张远洋和黎国立，短暂的会议后，诸事落实，我长长吁了
一口气。 
    �牐犑币训搅讼掳啵�和张远洋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牐犝庹笞有钠＃�感觉精神不如从前了，前天晚上的经历，想起来还让我心悸，我
始终不明白，难道说这世上还真的有一种灵异的东西，可以主宰了人的思想，折磨人的
意志？可是凡事有果必有因，我们又是因何会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牐犞灰蛭�七月那个风吹茅草的夜晚，我们见了它的形体么？可是，我们并未侵犯
它，它就夺走了小王的生命。 
    �牐犓淙恍⊥醯哪ν谐祫x车失灵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但，这是巧合还是由它在暗中
操控着？ 
    �牐犚徽笃＞胂�来，我躺在床上，慢慢进入睡眠中。 
    �牐犚桓錾�音轻轻地，幽幽地叹息：“南屏……” 
    �牐犖屹咳欢�惊，喉头逸出一个名字：“小妍……”睁了眼看去，竟然置身在无边
无际的迷雾中，一个白衣女子背了我站立，长发飘飘，更显身形纤弱，楚楚可怜。那样
熟悉的背影，那样让我心痛的纤弱，那样攫住我心神让我不能思想的一头长发。 
    �牐牎靶″�，小妍……”我不能自已地叫，踉跄着脚步，向那个身影扑去。 
    �牐犕认窆嗲Π愕某林兀�脚下虚浮得如同踩在云端，汗顺了脸颊流下，顷刻湿透了
衣。 
    �牐牥滓屡�子慢慢回过头来，一脸小鸟依人般的温柔，笑得花儿一般欢畅，我对了
她伸出手：“小妍，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忍离开我的。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着
你……” 
    �牐犘″�，清楚分明的小妍，可是，她并没有扑入我的怀中，她慢慢地转过身去，
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你爱我？但是，你能给我什么？你能让我留在这个城市吗？
你能给我幸福吗？你会保证让我永远快乐吗……” 
    �牐犖艺�住，汗下如雨。 
    �牐犘″�，你终是如此的忍心，你终是可以忍心伤害了我转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
抱，只因为，她可以让你留在那个城市？因为他保证会让你永远快乐？还是他能给你你
要的幸福？ 
    �牐犘″�在我的面前，慢慢地冷笑。 
    �牐犆晕碇校�忽然又出来一个男人，他用鹰鸷一样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小妍，面上
的得意毫不掩饰地铺满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但是，那张脸，竟然怎么也看不清楚。 
    �牐犘″�却挽起他的胳膊，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就与他消失在迷雾之中…… 
    �牐犖揖�起，额头有汗流下，慢慢地坐起身来。小妍，你真忍心，即使在梦中，你
也对我如此决绝！！ 
    �牐犝酒鹄醋叩阶狼埃�倒了杯水喝下，心慢慢地平静了，坐在桌前，往事一幕幕在
眼前如同电影的场景一般出现。 
    �牐� 
    �牐犖液托″�在大二时认识的，小妍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朴素大方，长得明丽可
人。在四十年校庆典礼中，她一曲《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立马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她站在台上，穿一件素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散在肩上，柔和的舞台灯光效果下，发
着淡紫色的光泽，她安然地微笑，神情自信而镇定。 
    �牐犖也恢�道因何而得到她的青眼垂幸，在大把男生追求她的时候，竟然将爱情的
绣球拋给了我。 
    �牐牶罄矗�小妍说：“我就喜欢你的务实和淳厚，我也是农村的孩子，从小的愿望
就是做一个人民教师，让更多的乡村小朋友们可以学到知识！” 
    �牐牽墒牵�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做一名乡村教师的小妍，却在临近毕业的候，在垂柳
依依的池塘边，背对了我说：“南屏，我们分手吧，我们必须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我
不想又回到那个贫穷的地方。其实，我们完全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们这么努力，
不应该也没有理由再回去受苦了。” 
    �牐犖页跃�地看着她，她微微侧了脸，脸上还是那么素雅清纯，但是，眼中却是我
不曾见过的陌生。我不确定地问：“小妍，调皮，你又开什么玩笑？” 
    �牐犓�看着我，路灯的光芒从远远的地方透过来，昏黄而无力，她脸上光影斑驳，
声音清晰冷淡：“南屏，难道你真从未为以后想过吗？是你幼稚还是你无知？难道你想
一辈子不如别人吗？” 
    �牐牎靶″�，为什么这么说，你当初的梦想呢？你不是自小就想做一个乡村教师么
？” 
    �牐牎澳掀粒�你太天真了。或者我们无所谓，但是，你知道，农村不管是教育还是
经济，都不如城市，我们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我们不应该为下一辈着想吗？”小
妍侧过身去，清楚地在她的脸上看到那抹冷笑。 
    �牐犇且荒ɡ湫σ采钌畹卮套盼掖嗳醯淖宰稹Ｎ颐涣搜杂铮�我知道小妍这样想也没
有错，我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农村孩子，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不能让她和别的女孩子
一样享受爱情的温馨甜蜜，可是三年来的海誓山盟，三年来的花前月下，竟然烟消云散
了么？我慢慢地靠在那株柳树粗大的树身上，感觉一阵乏力，有一种支撑被抽走了因而
空泛无力的感觉。 
    �牐犘″�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有不忍，朝我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咬了咬唇，慢
慢地说：“你自己想清楚吧，我绝对是为了我们好！” 
    �牐犖也桓实兀�不能相信地说：“小妍，难道这三年来的感情，你就可以放下了么
？” 
    �牐犘″�身子一动，然后开始轻轻颤抖，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她回过头看我，
目光中有一丝无奈：“南屏，你说得对，我是放不下。但是，爱情是个奢侈的东西，总
需要面包来维持。如果日日纠缠于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什么闲情去体会爱情的滋味。
与其到时相看两厌倦，不如现在分了，至少还有一份美好的回忆！” 
    �牐犖乙⊥罚�摇头：“小妍，是不是你，你爱上了别人？” 
    �牐犘″�怔了一下，慢慢点头。然后，转身奔去。 
    �牐犖铱嘈Γ�知道小妍或者还是爱我的，但在物欲横流的今天，我有什么理由又有
什么资格来指责她呢？靠在柳树上久久不曾挪动，心中是铺天盖地的痛。小妍，以为你
脱俗，以为你不是追求物质享受的人，没有想到，你还是否认了爱情，而投入物质的怀
抱。 
    �牐犚估锴辶沟姆绱道矗�柳枝儿摇摆着，一枝细长的柳条轻轻拂在我的脸上，我闭
上眼睛，心中是无边无际的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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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 
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著灵魂贴著每个耳朵问 到底那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著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 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 在风中晾乾脸上的泪痕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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